【摘要】《羅摩衍那》與《摩訶婆羅多》被并稱為印度兩大史詩,其中《羅摩衍那》更是被譽為“最初的詩”,史詩既糅合了印度的神話,又記載了印度的英雄傳說和歷史故事?!读_摩衍那》共七篇,主要圍繞著《戰(zhàn)斗篇》中人皇羅摩和魔王羅波那之間的戰(zhàn)爭展開。因此對戰(zhàn)爭書寫的研究也就是對整部史詩最核心的部分進行探索。本文從三個維度對史詩的戰(zhàn)爭書寫進行審視:思想維度、審美維度和歷史維度,以提供研究印度史詩《羅摩衍那》的新視角。
【關(guān)鍵詞】《羅摩衍那》;戰(zhàn)爭;梵;達摩;情味
【中圖分類號】I351?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標號】2096-8264(2023)35-0023-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35.007
印度史詩《羅摩衍那》講述了在古代的北印度,一個小國的國王十車王曾對自己的王妃許下承諾:要滿足她的兩個條件,因此王妃讓十車王流放大兒子羅摩,立自己的兒子婆羅多為太子。十車王不得不答應(yīng)她的請求,將羅摩流放到森林。在流放森林期間,羅摩的妻子悉多被魔王羅波那擄去。羅摩攻入愣伽城,殺死羅波那后救出了妻子悉多。此后羅摩流放期滿,回到自己的國家,弟弟婆羅多不愿與哥哥搶奪王位,最終還是羅摩繼承了王位。
一、戰(zhàn)爭書寫的思想內(nèi)涵
(一)遵循“梵”的絕對真理
史詩《羅摩衍那》中對于戰(zhàn)爭場景的描寫集中在《戰(zhàn)斗篇》,羅摩的妻子被魔王羅波那奪走之后,羅摩在尋找悉多的路途中結(jié)識了須羯哩婆,幫助他重新奪回猴王之位,結(jié)為同盟。而后又在愣伽城前遇見叛變羅剎族的維毗沙耶想要歸順羅摩,最終他們合成一股勢力,與魔王羅波那進行大戰(zhàn)。
參與戰(zhàn)爭的主體首先有以羅摩和他的弟弟羅什曼那為代表的人類,作為統(tǒng)治三軍的首領(lǐng),他們擁有過人的勇氣。他們的同盟猴王須羯哩婆、神猴哈努曼帶領(lǐng)著猴子大軍也參與到這場戰(zhàn)爭中,它們的數(shù)量十分龐大,在戰(zhàn)爭開始之前,魔王羅波那曾派兩個羅剎去打探他們的消息,他們看到“猴子大軍不可思議,真正令人毛發(fā)直豎;蘇伽和娑羅那兩個,數(shù)不清他們的數(shù)目?!盵1]史詩中使用了很多夸張的手法,強調(diào)這支猴子軍隊的數(shù)量之多,比如“這些猴子都難以戰(zhàn)勝,他們可怕、兇狠又勇猛;他們一共有八十萬,再用十把一百億來乘。”[1]夸張的同時,還偏好使用精準的數(shù)字。
同時,史詩還追求體積的龐大,在描寫羅剎鳩槃羯叻拿時,“這些有大力量的羅剎,被鳩槃羯叻拿的呼吸所吹,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腳,他們費很大勁才走進屋內(nèi)……他睡在那里變了形,像是一座破碎的山……他的嘴大得像地獄,他的鼻孔非常可怕,他們看到魔虎般的羅剎,有大力的鳩槃羯叻拿。”[1]
史詩對于數(shù)量和體積的夸張,體現(xiàn)出事物存在的空間的無限性。除了空間,史詩對于時間的描寫具有無限性,在描寫戰(zhàn)爭時,對于時間的描寫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史詩中羅摩方與羅波那所代表的羅剎族無休止地進行車輪戰(zhàn),仿佛戰(zhàn)時的時間是永恒的,沒有白天黑夜之分,這場戰(zhàn)爭到底持續(xù)了多長時間只在最后的時候提到羅摩與魔王羅波那大戰(zhàn)了十日。史詩對空間的無窮大和時間的無限長的描述體現(xiàn)出對事物本質(zhì)的永恒性的探尋,這關(guān)系著印度人所信仰的—— “梵”。
所謂“梵”,被印度人認為是最高的神,它是宇宙中亙古存在的一種精神實體,它是永恒的、超驗的。在印度傳統(tǒng)文化中,“梵”是宇宙的本體、世界的主宰,它操縱著世界。印度教所謂的多神崇拜只是形式,實際上他們真正崇拜的是眾神所表現(xiàn)的“梵”,“梵”是一切的源頭,是世界的本源,它蘊藏在世界的各個具體的形態(tài)當中,卻又高過他們所有。史詩《羅摩衍那》用有限的事物來尋求無限的“梵”,用實在的物體來比喻無形的“梵”,本身是十分矛盾的,但這也折射出印度哲學中的二元思想,瞬息萬變的實體與永恒不變的本質(zhì)之間的關(guān)系。
(二)追求“達摩”的理想生活
黑格爾提出:“因為古人在創(chuàng)造神話的時代,就生活在詩的氛圍里,所以他們不用抽象思考的方式而用憑想象創(chuàng)造形象的方式,把他們最內(nèi)在最深刻的內(nèi)心生活變成認識的對象,他們還沒有把抽象的普遍觀念和具體的形象分割開來。”[2]可以說古人在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時,傾向于將抽象的思想描寫為具體的事物,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傳達他們的觀念。印度兩大史詩《羅摩衍那》和《摩訶婆羅多》正是如此,其講述的兩場戰(zhàn)役都隱喻了印度對“達摩”的推崇。羅波那的弟弟維毗沙投奔羅摩之后與他的侄子因陀羅耆在戰(zhàn)斗之前,相互指責對方背離“達摩”。因陀羅耆認為維毗沙不遵守倫理,背叛自己的哥哥,所以指責他破壞達摩。而維毗沙則從更高的道德層面反駁因陀羅耆,羅波那所做之事是惡的,是非達摩,所以他不愿再跟隨。
“達摩”究竟是什么?“達摩”又稱“正法”,印度學者蘇克坦卡爾解釋其為“維系事物,使其順乎自然,而防止其分解或演變?yōu)槟撤N其他事物者,及其特殊功用和獨特性能,其根本屬性與本質(zhì)——是謂正法,及其本初存在之法。就廣泛的意義來說,正法即世界之秩序,它使世界依其自身發(fā)展之進程而發(fā)展,以不可中斷、約束一切的因果之鏈使其各部分結(jié)合為一整體,它就是自然之法(或一般法之總體),或自然之神……那種使所有的人結(jié)合在一起相互給予權(quán)力與承擔責任,并使其因性格不同等在行動上產(chǎn)生因果關(guān)系,以維持社會存在的體系,或者法規(guī),則為人類之法,或稱為人之法。”[3]“達摩”是促進世界萬物按照其規(guī)律生長,最終達到一個平衡的狀態(tài),是不以人的主觀為轉(zhuǎn)移的客觀存在。魔王羅波那是惡的代表,他所統(tǒng)治的羅剎一族欺壓人類、神仙,引起爭斗,使得平衡的宇宙天平被打亂,他是非“達摩”的。羅摩及其兄弟是大神毗濕奴的化身,毗濕奴主護持,當世界的善惡失去平衡,“正法”岌岌可危之時,他便會下世化身,維護世界之法。羅摩除惡揚善,維持世界,史詩借他來象征“達摩”??梢哉f史詩通過他們之間的大戰(zhàn),向世人宣揚了“達摩”的精神,違背“達摩”的人會受到懲罰,而遵循“達摩”之人可以過上理想幸福的生活。
史詩《羅摩衍那》對戰(zhàn)爭場景和戰(zhàn)斗結(jié)局的書寫方式,體現(xiàn)出古印度人抽象的文化觀念,作為最高真理存在的“梵”,是印度思想的核心,而“達摩”亦被稱為“正法”,則是印度思想的準則。
二、戰(zhàn)爭書寫的審美價值
(一)萬物有情的自然觀
史詩《羅摩衍那》中參與戰(zhàn)爭的主體除了人、羅剎和神仙,還有動物,其中主要有猴子和熊羆,“這支猴子大軍向前進,遮滿了整個的大地;這里有虎般的熊羆和猴子,都用尖爪利齒當作兵器?!盵1]猴王須羯哩婆、神猴哈努曼等更是有著人一般的情感和智慧。史詩賦予動物人格,使動物具有人的情感和智慧,認為萬物有靈。這是印度人的原始思維,認為動物與人一樣都有生命和情感,萬物同生同構(gòu),所以可以相互轉(zhuǎn)化,實現(xiàn)“物我一體”,因為人與動物都具有同一本質(zhì),只是在表現(xiàn)的形式上有所不同。所以史詩除了運用直接的擬人手法,還運了借物表情等手法,在魔王羅波那與羅摩決一死戰(zhàn)前有許多噩兆出現(xiàn):“成群老鷲在天空,盤旋飛翔車四周;魔王戰(zhàn)車到何處,何處就來禿老鷲……烏鴉兇殘發(fā)悲聲,數(shù)百成群飛空中;飛向魔王戰(zhàn)車去,兇狠暴戾喧紛爭。魔王那匹駿馬,火花忽然生股內(nèi);雙眼流出淚珠來,又似火焰又似水?!盵1]史詩描寫老鷲、烏鴉、駿馬這些動物與人無異,也有著悲傷的情感,萬物有情,自然投射了人的感情。印度人渴望通過觀察自然運行的規(guī)律,從中總結(jié)出一條具有跨物種的普適性的真理—— “達摩”,因此印度人遵循“達摩”,也就是要順其自然,融入自然。
對于自然的愛欲,印度人也絕不抗拒,他們認為其十分可貴。史詩中記載著詩人蟻垤仙人在思索羅摩的故事時,看到河中的一對麻鷸正在交配,突然一個獵人殺死了其中一只,蟻垤仙人憤怒地說道:“你永遠也不會!尼沙陀!享有盛名獲得善果;一雙麻鷸耽樂交歡,你竟殺死其中一個?!盵1]可以看出詩人蟻垤仙人對于自然欲望的推崇,對麻鷸悲憫的情感讓詩人說出的語言變成了一首小詩,“我的話都是詩,音節(jié)均等,可以配上笛子,曼聲歌詠,因為它產(chǎn)生于我的輸迦(悲痛),就叫輸洛迦(體),不叫別名?!盵1]所以蟻垤仙人將這種格律命名為“輸洛迦”,《羅摩衍那》這部史詩就是以此為格律創(chuàng)作的。
(二)情味的文學審美
可以說,這種萬物有情的觀點直接就影響了印度文論的“情味”審美?!扒椤迸c“味”分開來看,“情”就是人在面對不同情形下的自然情緒,“味”在印度吠陀時期是指“植物汁液”“奶”等實體,到了奧義書時期開始被引申為“精華”等抽象含義,后面在婆羅多牟尼的《舞論》中甚至還上升到了哲學和美學的范疇。婆羅多牟尼提出“味”產(chǎn)生于“情”,“產(chǎn)生于情由、情態(tài)和不定情的結(jié)合”[4]。情由就是情感產(chǎn)生的原因;情態(tài)指人們的情感產(chǎn)生后伴隨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之類的;不定情是指人的情感是變化莫測的,隨時都有可能變化。
在《舞論》中婆羅多牟尼列舉了八種類型:愛、笑、悲、怒、勇、懼、厭、 驚,他提出“味”產(chǎn)生于這八種情,其中有艷情味、滑稽味、悲憫味、暴戾味、英勇味、恐懼味、厭惡味和奇異味。史詩《童年篇》直接提道:“這部詩具備各種情緒:快樂、愛情、憐憫、憤怒、英勇、恐怖,還有厭惡?!盵1]前文提到史詩《羅摩衍那》是以“輸洛迦”這種詩體為基礎(chǔ)創(chuàng)作的,整部史詩都源于詩人蟻垤仙人的“悲憫”,因此全詩就是以“悲憫味”為基調(diào)的。“悲憫味”作為史詩的主要情感基調(diào),也貫穿了戰(zhàn)爭全場,羅摩的妻子悉多被魔王羅波那擄走是這場戰(zhàn)爭的直接導(dǎo)火索,羅摩發(fā)現(xiàn)妻子不見了,便和弟弟羅什曼那四處尋找?!八麄z找遍了全山,找遍了山谷山巔,找遍了所有山峰,悉多卻只是不見……羅摩如此苦喃喃,悉多遭搶他不安,抑郁沮喪愁滿懷,一剎那間神經(jīng)亂。四肢百骸都癱瘓,神志不清意識渙散,連連發(fā)出熱乎乎的長嘆……羅摩走到河濱,‘悉多在哪里?他問……生物們都督促小河:‘你告訴他情人下落!”[1]羅摩的悲傷與生物們的同情相互交織,使得人們感受到其中的悲憫味。分離之后,悉多與羅摩互相思念對方,這種與戀人分別時的不舍與難過體現(xiàn)出了印度“味論”審美中的艷情味,艷情味產(chǎn)生于自然的愛情,既有合艷情味,也有分艷情。合艷情味是指戀人相見時的天然欲望,分艷情味是離別時的焦灼。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之際,羅摩將神箭射入魔王羅波那的胸膛,羅波那最終死去,“羅剎女看到夫君,躺在地上塵土中;她們撲向魔王尸,好像斷根野藤蔓……羅剎國王群老婆,如此愁苦話不輟;好像遭難眾魚鷹,兩眼模糊淚水多?!盵1]邪惡勢力倒下本來應(yīng)該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但是詩人筆鋒一轉(zhuǎn),去講述魔王羅波那的情人們,她們痛哭不止,感嘆魔王羅波那的一生如此短暫和不值,使得史詩中的悲憫味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因此孟昭毅先生評價史詩《羅摩衍那》:“表現(xiàn)出人性的震撼力,以致使‘悲憫的情調(diào)壓倒了英雄壯舉,從而削弱了史詩應(yīng)以英雄行為為首要內(nèi)容的傳統(tǒng)寫法。”[5]
除了悲憫味,戰(zhàn)斗時還表現(xiàn)出了英勇味,羅摩與魔王羅波那博弈時,“羅怙后裔發(fā)怒火,胳膊粗壯勇羅摩;猛將利刃置弦上,力同毒蛇差不多;砍中羅波那頭顱,連同耳環(huán)都砍落?!盵1]羅摩英勇無雙、孔武有力,他聰明堅定最終才能獲得成功。暴戾味來源的情是憤怒,雙方在戰(zhàn)場上互相殘殺,烽火連天,憤怒是必不可少的情感,“威猛無雙勇羅摩,胸中怒氣不可遏;伸手就把大弓舉,以牙還牙心堅決?!盵1]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可以說暴戾味和英勇味是相互附生的?!扒槲丁闭撝械幕丁⒖謶治逗推娈愇对谑吩娭幸捕加畜w現(xiàn),恐懼味在戰(zhàn)場上尤為濃厚,這里也就不再贅述。
史詩《羅摩衍那》與此前的吠陀文學不同,它是使用梵語寫作,屬于世俗文學。印度學者斯·格·夏斯德利認為:“《羅摩衍那》的出現(xiàn),使世俗文學在文學中也占有了地位。《羅摩衍那》使艷情、英勇、悲憫、奇 異、厭惡等‘情味都達到了完全成熟的地步”[3],因此其被稱為“最初的詩”。史詩《羅摩衍那》不僅給人們描述了一個符合印度婆羅門教的生活,其豐富的語言還促進了印度后世詩歌的發(fā)展,文學不再像吠陀時期只是傳教的工具,而是成為人們欣賞和評論的對象。
三、戰(zhàn)爭書寫的歷史隱喻
從時間上來看,《羅摩衍那》發(fā)生的時間與印度南北斗爭的時間相仿,因此有不少學者認為史詩中羅摩與魔王羅波那的斗爭實際上是印度歷史中雅利安人與土著達羅毗荼人“搶奪”印度之爭的隱喻。在公元前1500年左右,雅利安人入侵了印度河以及恒河流域,雅利安文明與傳統(tǒng)的印度河文明相融合,兩大史詩《羅摩衍那》《摩訶婆羅多》便是在這一時期形成的。魔王羅波那所代表的羅剎是印度土著達羅毗荼人,而羅摩則是北方雅利安人的代表。羅摩的憍薩羅國在北方,羅波那的羅剎國在南方的楞伽島,雅利安人正是從北向印度的南方發(fā)動戰(zhàn)爭,而羅摩從流放森林再到楞伽島的方向也是從北向南。
在史詩中記載了魔王羅波那的出生,他的祖父須吉舍是由大神濕婆撫養(yǎng)長大的,因此他的親緣關(guān)系可以追溯到濕婆大神。濕婆、毗濕奴和梵天被稱為印度的三大主神,濕婆主毀滅,是毀滅之神;毗濕奴主護持,是護持之神;梵天主創(chuàng)造,因此被稱為創(chuàng)造之神。多數(shù)學者認為,濕婆是屬于印度土著達羅毗荼人的文明,他是印度河文明時期的瑜伽尊者,摩亨佐達羅遺址出土的獸主印章上的三面瑜伽尊者,就是原始濕婆。而在史詩《羅摩衍那》中,羅摩與他的兄弟們是護持之神毗濕奴的轉(zhuǎn)世,在《梨俱吠陀》中毗濕奴是因陀羅的“部將”,他們是游牧族群雅利安人,由此推斷出羅摩代表向南遷徙的雅利安人。羅摩在前往愣伽城的過程遇到了須羯哩婆,幫助他重奪猴王之位,兩人結(jié)成同盟,而后又與羅剎維毗沙耶一起合作,最終殺死魔王羅波那后,羅剎維毗沙耶被“灌頂”立為愣伽國王,這一戰(zhàn)爭的過程也是羅摩所代表的雅利安人不斷向南征服印度土著的隱喻。
史詩將羅波那塑造成惡貫滿盈的羅剎,他有十條胳臂十個腦袋,因此被稱為“十首王”,其外形異于常人。羅剎是野蠻落后的代表,維毗沙耶背叛羅波那是因為他認為自己與眾羅剎不同,他有人類的智慧和道德,所以他選擇了智慧的、善良的羅摩。史詩通過將羅波那所代表的印度土著達羅毗荼人妖魔化,羅摩所代表的雅利安人正義化,而使得這場征服之爭更加符合倫理道德。
四、結(jié)語
印度史詩《羅摩衍那》書寫人類羅摩和羅剎十首王羅波那之間的戰(zhàn)爭局面和場景,體現(xiàn)了印度的藝術(shù)審美,將印度人對自然的熱愛提高到“情味”的審美情感中。在印度的今天,羅摩也是印度人所熱愛的英雄,不光在印度,我國西藏、云南等地區(qū)都有著羅摩故事的傳說,史詩傳播范圍之廣,影響之久,還是因為能從具體的戰(zhàn)爭中抽象出印度所獨有的民族精神和具有普適性的思想內(nèi)涵。正因如此,史詩《羅摩衍那》在印度文學史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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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婆羅多.舞論[M].尹錫南譯.成都:巴蜀書社,2021.
[5]孟昭毅.《羅摩衍那》人文精神的現(xiàn)代闡釋[J].外國文學研究,1999,(3).
作者簡介:
吳欣然,女,漢族,四川人,天津外國語大學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專業(yè)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東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