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后,農(nóng)作物漸漸成熟,農(nóng)人就開始采秋。
朗朗的秋日,碧綠的南瓜葉蓊蓊郁郁,如同一床綠毯鋪蓋于地岸上。一個個南瓜成熟了,像一個個害羞的姑娘,躲在葉子下面。農(nóng)人挑著籮筐,迎著秋陽,笑瞇瞇地來到地岸邊,擱下籮筐,雙手撥開一片片瓜葉,隨手采摘一個個南瓜,如同搬起一塊塊金磚,連同喜悅裝進籮筐,然后挑回家里。之后,農(nóng)家堂屋窗臺上就擺放了一個個南瓜。那圓形的像紅月,那彎形的像彩虹,那葫蘆形的像紅泥人,形態(tài)各異,惹人喜愛。
菜園里,辣椒紅了,如同跳動的火苗;搭在架上的豇豆紅了,如同隨風拂動的紅繩;吊在藤上的葫蘆老了,如同閃閃發(fā)亮的明燈。農(nóng)人知道,將紅辣椒、紅豇豆晾干,一年四季可享用;將老葫蘆曬干,可鋸作瓢用。于是,農(nóng)人拎起籃子,來到菜園,抓起一把把“火苗”,解下一根根“紅繩”,采下一盞盞“明燈”。
地里,高粱笑紅了臉,笑彎了腰。農(nóng)人揮動鐮刀,割下飽滿的高粱穗?;ㄉ炝?,剛挖出的一顆顆飽鼓鼓的花生,像葡萄那樣密密地組成一串。農(nóng)人摘下一顆顆花生,叭叭地扔到籃里、筐里。早棉白了,躲在枝葉叢中不肯露面,農(nóng)婦腰系棉袋,走進棉地,尋找采摘。
回到家,將紅辣椒、紅豇豆、葫蘆、高粱掛在屋檐下,將花生、棉花晾曬在門口。鞭炮般的一串串紅辣椒,山花般的一捆捆紅豇豆,皎月般的一個個葫蘆,紅馬尾般的一把把高粱,與門前晾曬的花生、棉花,組成一道絢麗多彩的風景,裝點著門戶。
屋內(nèi)南瓜飄香,屋外風景如畫,證實著一個紅火豐實的秋,預示著一個五谷豐登的年。 (摘自《散文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