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 羧酸鹽柱[5]芳烴;銀納米粒子;催化降解;有機染料
有機染料廢水對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污染已成為迫切需要解決的環(huán)境問題之一,由于有機染料具有毒性強、化學結構復雜、色度高、降解困難、化學需氧量(COD)和生物需氧量(BOD)高等特點,不僅給生態(tài)環(huán)境造成了極大危害,也嚴重威脅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穩(wěn)定和生物體的健康[1]。研究者已經(jīng)開發(fā)出多種處理有機染料的方法,如光催化降解法[2-3]、凝膠吸附法[4]和吸附降解法[5-7]等,但存在降解不完全、降解時間長以及無法循環(huán)使用等問題。金屬納米粒子的性能優(yōu)異,被廣泛用于有機染料的降解處理[8-12]以及催化[13]、等離子體[14]、表面增強拉曼光譜[15]、傳感器[16]、水凈化[17]以及藥理學[18]等領域。
銀納米粒子(AgNPs)的比表面積大,尺寸微小,具有良好的催化性能,但是較大的表面能使其易聚集沉淀,導致有效比表面積減少、活性降低[19-20]。為防止AgNPs 聚沉,在制備時常加入穩(wěn)定劑或表面活性劑,在一定程度上增強AgNPs 在溶劑中的分散性,可以穩(wěn)定保存較長時間[21]。柱芳烴[22]是一種結構優(yōu)異且易修飾的大環(huán)化合物,近年來常作為金屬納米粒子的穩(wěn)定劑和修飾劑。Yao 等[23]以NaBH4 為還原劑,采用羧酸鹽柱[5]芳烴穩(wěn)定AgNPs,其平均粒徑為(18.70±2.18) nm, 當精胺類似物濃度為1 mmol/L 時,通過主客體相互作用實現(xiàn)了精胺類似物的可視化檢測。Sun 等[24]制備了羧酸化柱[5]芳烴修飾的AgNPs功能化氧化石墨烯復合材料,該復合材料結合了AgNPs、氧化石墨烯良好的導電性能和柱芳烴優(yōu)異的主客體性能,用于電化學傳感檢測百草枯,檢出限為1×10–8 mol/L。Zhang 等[25]采用一鍋法合成了水溶性斜塔柱[6]芳烴功能化的AgNPs,用于半胱氨酸的高靈敏傳感檢測,檢出限為4.93×10–7 mol/L, 并對鄰/間/對-硝基苯酚的降解表現(xiàn)出良好的催化活性。魯佳佳等[26]制備了胺基化柱[5]芳烴功能化的金納米粒子,Song 等[27]制備了全酰肼基取代柱[5]芳烴功能化的AgNPs,均具有良好的分散性、穩(wěn)定性和較小的尺寸,對有機染料的降解表現(xiàn)出良好的催化活性。柱芳烴能有效調控AgNPs 的大小,但過量的柱芳烴會導致AgNPs 的粒徑偏大且分散性欠佳[23-24],降低AgNPs 的性能。帶有胺基和巰基等常見穩(wěn)定AgNPs 的配體基團的柱芳烴因水溶性差,其應用有一定的局限性。因此,選用合適的比例和水溶性較好的柱芳烴調控AgNPs 的尺寸,制備分散均勻、穩(wěn)定性良好且尺寸小的AgNPs 具有重要意義。
本研究參考文獻[28]的方法制備了以羧酸鹽柱[5]芳烴(Carboxylated pillar[5]arene, CP5A)為穩(wěn)定劑的功能化銀納米粒子(CP5A-AgNPs),考察了制備時CP5A 濃度對CP5A-AgNPs 性能的的影響。當CP5A 與AgNO3的摩爾比為1∶10時,獲得的CP5A-AgNPs 具有良好的分散性和穩(wěn)定性,平均粒徑為4.05 nm。將此CP5A-AgNPs 應用于有機染料羅丹明B(RhB)和甲基橙(MO)的催化降解,呈現(xiàn)出良好的催化活性和優(yōu)良的可催化循環(huán)性能??疾炝薈P5A 的單體化合物(Carboxylated monomer arene, CMA)作為穩(wěn)定劑時所制備的CMA-AgNPs 的性能。結果表明, CP5A 功能化的AgNPs 具有更好的分散性、穩(wěn)定性和催化性能。本方法在廢水中有機染料的降解處理方面具有潛在應用價值。CP5A-AgNPs 的制備及其對染料的催化降解過程如圖1所示。
1 實驗部分
1.1 儀器與試劑
NICOLET iS10 傅里葉紅外光譜儀(美國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UV-2600i 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日本島津公司);JEOL JEM 2100F 型透射電子顯微鏡(日本JEOL公司);Malvern Zetasizer Nano ZS90動態(tài)/靜態(tài)激光光散射儀(英國馬爾文帕納科有限公司);BRUKER AV Ⅲ-400核磁共振儀(瑞士Bruker公司)。
1,4-二甲氧基苯、多聚甲醛、溴乙酸乙酯、NaOH、無水Na2CO3、濃氨水和MO(上海泰坦科技有限公司);1,2-二氯乙烷、乙腈、四氫呋喃、丙酮和甲醇(成都科隆化學品有限公司);三氟化硼乙醚、BBr3(安徽安耐吉試劑有限公司);氯仿和HCl(重慶川東化工有限公司);AgNO3(國藥集團化學試劑有限公司);NaBH4、檸檬酸鈉和RhB(上海阿拉丁試劑有限公司)。所用試劑均為分析純;實驗用水為超純水(18.2 MΩ?cm)。
1.2 實驗方法
1.2.1 化合物CP5A及其對應單體化合物CMA的合成
參考文獻[29-30]合成化合物CP5A 及CMA,經(jīng)過核磁共振氫譜(1H NMR)和碳譜(13C NMR)表征,譜圖數(shù)據(jù)與文獻[29-30]數(shù)據(jù)一致?;衔顲P5A 的合成示意圖如電子版文后支持信息圖S1 所示,其1H NMR 和13C NMR 圖譜詳見電子版文后支持信息圖S2~S9。
(1)化合物A1 的合成稱取3.5 g(25 mmol)1,4-二甲氧基苯和2.3 g(75 mmol)多聚甲醛于250 mL 雙口燒瓶中,取1,2-二氯乙烷溶液(150 mL)作為溶劑,在氮氣保護下,室溫水浴攪拌活化30min, 逐滴加入6.6 mL 三氟化硼乙醚(48%),當溶液顏色變?yōu)槟G色時,加入乙醇淬滅反應,有大量白色固體析出,抽濾,收集固體。用二氯甲烷溶解固體,加水充分攪拌,抽濾,除去未反應完全的多聚甲醛,將濾液倒入分液漏斗,收集有機相。將有機相濃縮,加入無水乙醇,析出大量白色固體,過濾,得到產(chǎn)物A1(1.89 g, 產(chǎn)率為50.4%)。1H NMR (400 MHz, CDCl3, 293 K)δ(ppm): 6.81 (s,10H), 3.77 (s,10H), 3.68 (s,30H)。13C NMR (100 MHz, CDCl3, 293 K)δ(ppm): 150.8,128.5, 113.9, 55.8, 29.7。
(2)化合物A2 的合成稱取2.0 g(2.66 mmol)化合物A1 于250 mL 雙口燒瓶中,以150 mL 三氯甲烷溶液為溶劑,在氮氣保護下,在–12 ℃條件下攪拌活化30 min, 逐滴加入6 mL BBr3 溶液,室溫下攪拌反應72 h。反應完成后,加入冰水淬滅反應,析出白色沉淀,抽濾,依次用0.5 mol/L HCl和三氯甲烷洗滌固體,重復操作3 次,得到灰白色固體化合物。由于羥基易被氧化,直接將得到的灰白色固體化合物與6.9 g K2CO3(50 mmol)加入到100 mL雙口燒瓶中,再加入60 mL乙腈溶液作為溶劑,在氮氣保護下,加入溴乙酸乙酯溶液16.6 g(100 mmol),于90 ℃回流反應72 h。反應完成后,收集濾液并濃縮,再加入適量甲醇,收集析出的白色固體,用二氯甲烷將固體溶解,收集濾液并濃縮,再加入甲醇析出固體,抽濾,依次用石油醚和甲醇洗滌濾餅,重復3 次,得到白色固體化合物A2(1.51 g,產(chǎn)率為54.1%)。1H NMR(400 MHz, CDCl3,293 K)δ(ppm): 7.04(s,10H), 4.59(q, 20H), 3.85(s,10H), 3.54(s,30H)。13C NMR(100 MHz, CDCl3,293 K)δ(ppm): 168.8, 147.9, 127.4, 113.4, 64.4, 50.7, 28.3。
(3)化合物A3 的合成稱取0.5 g(0.37 mmol)化合物A2和0.3 g(7.5 mmol)NaOH于100 mL 雙口燒瓶中,移取四氫呋喃、乙醇、水各15 mL 作為溶劑,回流反應24 h。反應完成后,加入HCl 酸化,析出大量白色固體,抽濾,用水洗滌,得白色固體化合物A3(0.397 g, 產(chǎn)率為90%)。1H NMR (400 MHz,DMSO-d6,293 K) δ(ppm):7.09(s, 10H), 4.69(d, 10H), 4.41(d, 10H), 3.74(s, 10H)。13C NMR(100 MHz, DMSOd6,293 K) δ(ppm): 170.5, 148.4, 128.0, 114.2, 65.0。
(4)化合物CP5A 的合成稱取0.5 g(0.42 mmol)化合物A3于50 mL 雙口燒瓶中,加入20 mL 氨水,攪拌反應24 h, 反應完成后,濃縮反應液,得到透明淡黃色固體CP5A(0.54 g, 產(chǎn)率為95%)。1H NMR(400 MHz, D2O,293 K)δ(ppm):7.62(s,10H), 4.12(s, 20H), 3.76(s, 10H)。13C NMR(100 MHz,D2O, 293 K) δ(ppm):177.0, 149.4, 128.8, 115.0, 67.7, 29.1。
化合物CMA 的合成示意圖如電子版文后支持信息圖S10 所示,其1H NMR 和13C NMR 圖譜詳見電子版文后支持信息圖S11~S16。
(5)化合物B1 的合成稱取2.75 g(25 mmol)對苯二酚和7 g(50 mmol)K2CO3 于250 mL 二口燒瓶中,加入125 mL 丙酮作為溶劑,在氮氣保護下,加入8.75 g(52.5 mmol)溴乙酸乙酯, 回流反應24 h。反應完成后,抽濾,將濾液濃縮,用柱層析純化(石油醚-乙酸乙酯, 5∶1, V/V),得到白色粉末(6.8 g,產(chǎn)率為96.5%)。1H NMR (400 MHz, CDCl3, 293 K) δ(ppm):6.85(s,4H),4.56 (s,4H),4.25 (q, 4H), 1.29 (t,6H)。13C NMR (100 MHz, CDCl3,293 K)δ(ppm):169.4, 153.0, 116.1, 66.5, 61.6, 14.4。
(6)化合物B2 的合成稱取2.82 g(10 mmol)化合物B1 和1.2 g(30 mmol)NaOH 于100 mL 二口燒瓶中,取四氫呋喃、乙醇和水各15 mL 作為溶劑,回流反應24 h。反應完成后,加入HCl 酸化,析出大量白色固體, 抽濾, 用水洗滌, 得白色固體B2(2.26 g,產(chǎn)率為92%)。1H NMR(400 MHz,DMSO-d6,293 K)δ(ppm):7.09(s,10H),4.69(d, 10H),4.41(d,10H), 3.74(s,10H)。13C NMR(100 MHz,DMSO-d6,293 K) δ(ppm): 170.5,148.4,128.0,114.2, 65.0。
(7)化合物CMA 的合成稱取0.5 g(2 mmol)化合物B2 于100 mL 圓底燒瓶中,加入60 mL 氨水,室溫攪拌反應24 h。反應完成后,濃縮反應液,得到淡黃色固體CMA(0.54 g, 產(chǎn)率為95%)。1H NMR(400 MHz, D2O, 293 K) δ(ppm):6.91(s,4H),4.44(s, 4H)。13C NMR (100 MHz, D2O, 293 K) δ (ppm):177.0,152.2, 115.4, 67.2。
1.2.2 CP5A和CMA功能化AgNPs的制備
采用文獻[28]的方法制備CP5A-AgNPs 及CMA-AgNPs。將200 μL 10 mmol/L AgNO3 溶液加入到10 mL 超純水中,分別加入0、20、100、200 和500 μL 的10 mmol/L CP5A 溶液,攪拌均勻,加入200 μL冰水配制的0.1 mol/L NaBH4 溶液,攪拌30 min, 溶液由無色變成黃色,即得到系列CP5A-AgNPs 溶膠。采用相同的方法制備CMA-AgNPs。將200 μL 10 mmol/L AgNO3 溶液加至10 mL 超純水中,再加入20 μL10 mmol/L CMA 溶液, 攪拌均勻, 加入200 μL冰水配制的0.1 mol/L NaBH4 溶液, 攪拌30 min,即得到CMA-AgNPs 溶膠。
1.2.3 有機染料的催化降解研究
分別將15 μL 10 mmol/L RhB 和MO 溶液(5×10–5 mol/L)加至2435 μL 超純水中,分別加入500 μL0.1 mol/L NaBH4 溶液,再分別加入CP5A-AgNPs 和CMA-AgNPs 各50 μL, 溶液體系總體積為3 mL, 充分混勻。采用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測定RhB 及MO 的吸光度值隨時間的變化。
2 結果與討論
2.1 CP5A-AgNPs的表征
2.1.1 紫外-可見吸收光譜分析
采用不同摩爾比的CP5A 和AgNO3制備的CP5A-AgNPs的紫外-可見吸收光譜如圖2A 所示,無穩(wěn)定劑制備得到的AgNPs 在波長390nm 處出現(xiàn)了典型的表面等離子體共振(SPR)吸收峰;加入CP5A穩(wěn)定劑后,振蕩電子在周圍介質中誘導產(chǎn)生暫時的相反方向極化,降低了SPR 的頻率,其吸收峰向長波方向移動,發(fā)生紅移[31];當CP5A 和AgNO3摩爾比為1∶10時,在波長404 nm 處出現(xiàn)AgNPs 的特征吸收峰,其吸收峰對稱尖細,說明CP5A-AgNPs具有良好的分散性;隨著CP5A 濃度增大,吸收峰強度逐漸降低,推測是由于CP5A 濃度增大,減少了NaBH4 與Ag+的有效碰撞,溶液中的Ag+不能被快速和完全地還原,導致AgNPs 含量較低或者發(fā)生聚集等[26]?;诖耍狙芯窟x擇CP5A 和AgNO3摩爾比為1∶10時制備的CP5A-AgNPs 進行后續(xù)的研究。此外,將CP5A-AgNPs 置于4 ℃存放30 d后,顏色略微變深且底部并未出現(xiàn)沉淀顆粒(圖2B),說明CP5A 修飾的AgNPs 具有較好的穩(wěn)定性。
2.1.2 紅外吸收光譜分析
采用紅外吸收光譜對復合材料CP5A-AgNPs進行表征。如圖3所示, CP5A與CP5A-AgNPs的紅外光譜基本一致。在CP5A的紅外光譜中, 2921 和2854 cm–1 處的峰為亞甲基的特征吸收峰, 1600 cm–1 處的峰為C=O的伸縮振動產(chǎn)生的吸收峰, 1400 cm–1 處的峰為COO–的伸縮振動產(chǎn)生的吸收峰, 1205和1068 cm–1 處的峰為C—O—C的特征吸收峰。CP5A-AgNPs的紅外光譜中同樣出現(xiàn)了CP5A的特征吸收峰,而AgNPs的紅外吸收譜圖并未出現(xiàn)這些特征吸收峰。比較三者的紅外光譜可知, CP5A成功復合在AgNPs 表面。
2.1.3 透射電鏡分析
采用透射電鏡(TEM)對AgNPs、CMA-AgNPs 和CP5A-AgNPs 的微觀形貌進行表征,如圖4 所示。無穩(wěn)定劑修飾的AgNPs 尺寸較大,粒徑大小不均,并且有明顯的團聚現(xiàn)象,說明無穩(wěn)定劑制備得到的AgNPs不穩(wěn)定,易出現(xiàn)團聚現(xiàn)象,通過統(tǒng)計分析200 個納米粒子,其平均粒徑為21.77 nm。采用CMA 作為穩(wěn)定劑制備得到的CMA-AgNPs 粒徑大小不均,有輕微團聚現(xiàn)象,通過統(tǒng)計分析200 個納米粒子,其平均粒徑為10.03 nm。由大環(huán)柱芳烴CP5A 作為穩(wěn)定劑制備得到的CP5A-AgNPs 粒徑均一,分布均勻,分散性好,無團聚現(xiàn)象,從高分辨透射電鏡圖中可見到其晶面間距為d=0.23 nm,與AgNPs 的(111)晶面相符合[32],通過統(tǒng)計分析200 個納米粒子,其平均粒徑為4.05 nm。上述的TEM 結果表明, CP5A 作為穩(wěn)定劑制備得到的AgNPs 尺寸最小,粒徑均一,分散性最好,這也證明了柱芳烴大環(huán)化合物在穩(wěn)定納米粒子方面的性能優(yōu)于其單體化合物。
2.1.4 Zeta電位分析
通過Zeta 電位測試對CMA-AgNPs 和CP5A-AgNPs 進行了表征和比較,如圖5 所示, CMA-AgNPs 和CP5A-AgNPs 的Zeta 電位分別為–24.3 和–44.1 mV, CP5A-AgNPs 的Zeta 電位遠小于CMA-AgNPs,說明CP5A-AgNPs 之間存在更大的靜電斥力作用,使其具有良好的穩(wěn)定性。
2.2 催化活性研究
以兩種不同結構的有機染料RhB 和MO 為模型,在還原劑NaBH4 存在下,通過紫外-可見分光光度法檢測RhB 和MO 的紫外-可見吸收峰強度隨時間的變化,用于評估CP5A-AgNPs 對二者的催化活性。RhB屬于氧雜蒽類染料,具有共軛結構,在554 nm 處有吸收峰,在其降解過程中, NaBH4 作為電子供體通過電子傳遞給予電子,使得RhB 共軛結構被破壞,進而破壞其顯色體系。MO 屬于單偶氮類染料,吸收峰位于460 nm 處,—N=N—為其顯色基團, MO 降解是通過NaBH4 與MO 發(fā)生加氫還原反應,使—N=N—鍵斷裂,顯色系統(tǒng)被破壞,生成無色或低毒性的產(chǎn)物[33]。但是,由于NaBH4 傳遞電子的速度較緩慢,僅加入NaBH4 時, RhB 和MO 降解速度緩慢,甚至不降解;加入催化劑后,催化劑可以充當有機染料和NaBH4電子傳遞的載體,加速誘導電子轉移,進而加速有機染料的降解過程[27,34]。
向RhB 溶液中加入NaBH4,在30 min 內RhB 的吸收峰強度緩慢降低(圖6A);向RhB 溶液中加入CP5A-AgNPs,在60 min 內RhB 的吸收峰強度幾乎不變(圖6B);在RhB 溶液中同時加入NaBH4 和CP5A-AgNPs,在5 min 時RhB 在554 nm 處的吸收峰幾乎消失,體系顏色由紫紅色變成無色, RhB 基本降解(圖6C)。在此降解過程中, RhB 可在電子供體NaBH4 的作用下緩慢降解,但當體系中無NaBH4 時,RhB 幾乎不降解,這說明NaBH4 作為電子供體在此降解過程起關鍵作用;并且當體系中同時存在NaBH4 與CP5A-AgNPs 時,能極大縮短RhB 降解所需時間,表明CP5A-AgNPs 具有良好的催化降解RhB的活性,可作為一種降解氧雜蒽類染料的活性催化劑。
MO 的降解過程如圖7A 和7B 所示。在MO 溶液中僅加入NaBH4 或CP5A-AgNPs時, MO 在460 nm處的吸收峰均無明顯變化,而將NaBH4 與CP5A-AgNPs 同時加入MO溶液時, 5 min 時MO 的吸收峰強度迅速降低且溶液由橙色變?yōu)闊o色,表明MO幾乎完全降解(圖7C)。此結果表明, CP5A-AgNPs 對MO具有優(yōu)良的催化降解活性,可作為一種降解單偶氮類染料的活性催化劑。
為了進一步證明柱芳烴功能化AgNPs對有機染料具有良好的催化活性性能,考察了CP5A對應單體化合物CMA所制備的CMA-AgNPs對染料RhB和MO的催化活性。如圖8所示,在相同條件下,采用NaBH4+CMA-AgNPs代替NaBH4+CP5A-AgNPs,在5 min內,僅有少部分RhB降解, MO未完全降解。
按照公式(1)計算在5 min 時CMA-AgNPs 和CP5A-AgNPs 對兩種染料的降解率(η):
其中, A0表示RhB 和MO分別在554 和460nm 處的初始吸光度值, At 表示在t 時刻時所測量的吸光度值。CMA-AgNPs 和CP5A-AgNPs 對RhB 和MO 的降解效率曲線如圖9 所示,在5 min 時, CP5A-AgNPs 和CMA-AgNPs 對RhB 的降解率分別為99.91%和11.85%。反應初期, RhB 降解非常緩慢,推測是由于RhB的分子結構較大,電子轉移較緩慢,反應需要一定的誘導時間[27]。在5 min 時, CP5A-AgNPs 和CMAAgNPs對MO的降解率分別為98.83%和63.17%。CP5A-AgNPs 和CMA-AgNPs 對RhB 和MO的催化活性的實驗結果表明, CP5A-AgNPs 相較CMA-AgNPs 在降解RhB 和MO 時均表現(xiàn)出優(yōu)良的催化活性,證明柱芳烴功能化的AgNPs 具備優(yōu)良的催化性能。
2.3 動力學研究
通過動力學方法分析了CP5A-AgNPs 對RhB 和MO 的催化性能。由于采用過量的還原劑NaBH4,因此采用準一級反應動力學進行評估,動力學方程見公式(2):
其中,k為速率常數(shù),t 為時間,Ct 和C0分別表示在t 時刻和初始時刻時染料對應的濃度, At 和A0 表示在t 時刻和初始時刻時染料對應最大吸收波長處的吸光度。以t 為橫坐標, ln(At/A0)為縱坐標,繪制CP5AAgNPs對RhB 和MO 降解的動力學曲線(圖10)。在CP5A-AgNPs 對RhB和MO的降解過程中, ln(At/A0)與時間t 都具有良好的線性關系。CP5A-AgNPs 對RhB降解的速率常數(shù)為1.4878min–1, 對MO降解的速率常數(shù)為0.5898min–1,表明CP5A-AgNPs 可作為催化劑用于染料RhB 和MO的高效降解。
2.4 可循環(huán)性能研究
可循環(huán)性能是衡量催化劑性能的重要指標。CP5A-AgNPs 的粒徑僅為4.05 nm, 因而具有更優(yōu)異性能,但是也使其分離更加困難。鑒于在反應前后催化劑的性質和質量不變,當RhB 第一次基本降解后,同時向混合體系中加入RhB 溶液(5×10–5 mol/L)和冰水現(xiàn)配的NaBH4 溶液(500 μL,0.1 mol/L),在相同波長范圍和時間間隔內,通過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監(jiān)測RhB 吸收峰強度隨時間的變化。重復4 次上述操作,結果如電子版文后支持信息圖S17 所示,第5 次對RhB 和MO 的催化效率仍分別高達91.06%和98.45%。因此, CP5A-AgNPs 在催化降解RhB 和MO 過程中表現(xiàn)出良好的穩(wěn)定性,在進行5 次催化反應后其催化性能未明顯下降,說明CP5A-AgNPs 具有優(yōu)良的穩(wěn)定性和可循環(huán)性能。
3結論
本研究制備了CP5A 功能化的AgNPs(CP5A-AgNPs)。當CP5A 與AgNO3 的摩爾比為1∶10 時,制備得到的CP5A-AgNPs 分散性好且粒徑均一,平均粒徑為4.05 nm。將CP5A-AgNPs 用于兩種不同結構的有機染料RhB 和MO 的催化降解,降解率分別為99.91%和98.83%,極大地縮短了降解RhB 和MO 所需時間。進行了5 次連續(xù)催化循環(huán)實驗,第5 次催化效率分別為91.06%和98.45%。比較了柱芳烴大環(huán)化合物及其單體化合物作為穩(wěn)定劑時所制備的AgNPs 催化降解RhB和MO 的性能,結果表明,柱芳烴大環(huán)化合物穩(wěn)定的AgNPs 具有更小的粒徑、更好的分散性和更高的催化性能。本研究為超分子-無機復合材料的制備及其對有機染料的降解處理提供了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