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軍事經費匱乏、與日偽進行金融戰(zhàn)以及滿足民眾日常生活需求的背景下，淮北根據地開展了貨幣發(fā)行工作?，F存貨幣的圖案設計制作精美，寓意深刻、構思獨特，展示了高度的藝術性和象征性。特別是通過耕作和采挖、自然風景、帆船和牛車及人物等意象的巧妙運用，生動而全面地展現了根據地的經濟結構、社會面貌和政治景象，不僅是經濟流通的重要工具，還在政治宣傳、社會教育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根據地的政治理念和社會功能。

關鍵詞：淮北根據地；貨幣圖案；象征意義

中圖分類號：D231 文獻標識碼：A

引言

1940年，中共領導創(chuàng)建的淮北根據地最大范圍橫跨安徽、江蘇、河南、山東四省，主要由豫皖蘇、皖東北、邳睢銅三塊根據地先后發(fā)展而形成?；谄渌幍奶厥獾乩砦恢茫蔀樾滤能姾桶寺奋姷穆撓禈屑~，也作為連接華中和華北地區(qū)的交通要道。在全面抗戰(zhàn)的背景下，為了能維持正常的經濟活動和支持長期的抗戰(zhàn)事業(yè)，淮北根據地貨幣的發(fā)行和流通具有重要的經濟和政治意義。

貨幣是一種極其獨特的藝術表現形式，它濃縮了一個地區(qū)的綜合信息因素，如文化、語言、信仰、理念、社會環(huán)境等，所以對貨幣設計樣式的研究也是對一個地區(qū)特性的研究。

文章通過分析根據地貨幣的圖案和設計，不僅可以觀察其在戰(zhàn)爭環(huán)境下所發(fā)揮的重要現實作用，在當前社會還具有較高的藝術價值和鑒賞功能。

一、根據地發(fā)行貨幣的歷史背景

1.軍事上打破經費不足的困境

在豫東、皖北等地建立根據地初期，軍費嚴重不足成為亟待解決的首要問題。例如，1939年2月11日，彭雪楓向毛澤東等人報告：“經費萬分困難……干部給養(yǎng)不夠，每天每人菜錢四分，共計一百三十六元，外加特別費、雜支費，如負傷費、統(tǒng)戰(zhàn)費、印刷費、津貼費每十天非一千六百元不可，還有服裝費、零用費，均是巨大款項。一般說來，每月預算需一萬元?！睘榱私鉀Q這一困境，根據地政府采取了自主發(fā)行貨幣的策略。最早發(fā)行貨幣的是蕭縣抗日民主政府在1938年底發(fā)行的“蕭縣地方流通券”。此后，永城、夏邑等地也陸續(xù)發(fā)行了“流通券”，根據地政府得以籌措大量資金，用于采購武器裝備、保障軍需供給。

根據1940年2月彭雪楓向中共中央匯報稱，“目前我們已建立政權的永城、肖縣、宿縣、夏邑四縣財政收入正蒸蒸日上”；永城“已發(fā)行地方流通券十二萬元，信用競超過法幣。必須增發(fā)三十萬元始可滿足公私貨物流通的需要”；蕭縣也“發(fā)地方流通券三十萬元”?？梢姡娰M不敷之困境已得到顯著緩解。

2.經濟上與日偽進行金融戰(zhàn)

1940年10月，豫皖蘇邊區(qū)聯防委員會為統(tǒng)一幣制，決定成立銀行，發(fā)行“豫皖蘇邊區(qū)流通券”。其緣由是經濟斗爭形式愈加嚴峻——“日本發(fā)行偽紙幣（指軍票），擾亂我市場，破壞我金融，竊取我貨幣，掠奪我資源，是經濟侵略的重要手段”。因此，發(fā)行貨幣的目的是“服務抗戰(zhàn)國策，增加民生福利，鞏固法定貨幣，控制偽紙幣，調整金融體系，維護市場穩(wěn)定，讓敵人的陰謀流產，確保豐富資源”。

淮北蘇皖邊區(qū)行政公署于1942年6月成立“淮北地方銀號”，發(fā)行“淮北幣”，采取鞏固邊幣、打擊偽幣、排斥法幣的政策。10月，淮北行署主任劉瑞龍表示“我們輸出法幣，正是為了鞏固法幣，敵汪排斥法幣，就是為了縮小法幣在敵區(qū)流通的地盤；我們輸出法幣，正是為了粉碎汪逆的陰謀，不僅保持法幣在偽區(qū)的地盤，還可以爭取敵占區(qū)的資源回來，以剝削和打擊偽幣，這是今天鞏固法幣最重要步驟。”

通過上述措施，根據地建立了相對獨立的金融體系，逐步減少了對法幣的依賴，不僅有效抵御了外來經濟干擾，還維護了內部市場的穩(wěn)定和物價水平，保障了根據地經濟的正常運行。

3.社會功能上滿足民眾的日常生活

由于抗戰(zhàn)以來國民政府奉行加大發(fā)行法幣數量的財政政策，而淮北根據地發(fā)行的邊幣地位一開始并不穩(wěn)固，日偽軍又不斷以經濟手段干預市場，多重因素之下造成了根據地內普通民眾手中的法幣價值狂跌。

1943年7月18日，泗五靈鳳縣縣長呂振球在給淮北行署主任劉瑞龍的信中指出：“無數窮苦民眾（有錢的也不例外）存有少數法幣或靠勞動生產（捕魚、商販等）換來少數法幣的到市場用不掉！買不到東西和糧食……市鎮(zhèn)上的很多小商店停歇了，高良澗、臨淮頭都次第增加著這種現象……使農村的金融流通為之阻塞，農民生活生產上必要的購進或賣出亦受到很大的影響?！币虼?，根據地政府必須采取更為有效的貨幣政策和財政舉措，如發(fā)放巨額低息貸款。

根據1944年12月統(tǒng)計，各類工商貸款、信用貸款、合作社貸款以及糧食折合法幣共計177405212.32元。劉瑞龍進而指出“銀號貸出這樣巨大的數目，對邊區(qū)生產的幫助是非常大的，對人民生活的改善與對高利貸的打擊都是很顯著”。根據地政府試圖在穩(wěn)定經濟環(huán)境的同時，支持和改善民眾的生活條件和基本需求。

二、貨幣設計的分析及象征意義

1.根據地貨幣的基本概況

豫皖蘇根據地所發(fā)行的貨幣數量無從統(tǒng)計，其種類有伍分、壹角、貳角、伍角、壹元、貳元六種面額。

自1941年底至1945年春，淮北根據地先后印刷發(fā)行貨幣八種面額，32種版別，其中壹角一種、貳角兩種、伍角三種、壹元五種、貳元三種、伍元九種、拾元四種、貳拾元五種、伍拾元銀號本票一種，發(fā)行總額83810973.78元。

其流通范圍廣泛分布于根據地境內，依照現今行政區(qū)劃，大致包含以下地區(qū)的部分或全部：安徽省蚌埠市、宿州市、淮北市、亳州市、滁州市、阜陽市；江蘇省徐州市、宿遷市、淮安市、揚州市；河南省商丘市、開封市；山東省棗莊市等地。

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淮北根據地將貨幣進行收兌，并逐漸被華中幣取代，完成其歷史使命。貨幣在歷史的長河中不僅代表著計量單位，還代表著當時的信仰和理念，是一個地方在戰(zhàn)爭中的歷史意義。

2.代表性貨幣的圖案特征及分析

圖1 1942年發(fā)行的壹元紙幣之一種

資料來源：（日）宮下忠雄，豐田隆明.中國革命と通貨政策[M]. 東京：株式會社所書店，1978：16.

圖2 1943年發(fā)行的貳拾元紙幣之一種

資料來源：馬飛海等主編.中國歷代貨幣大系11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人民貨幣[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324-325.

圖3 1945年發(fā)行的伍元紙幣之一種

資料來源：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研究所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編.中國革命根據地貨幣上冊[M]. 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436-437.

根據圖1所示，紙幣的面值、文字、編號等清晰可見。正面圖案部分，近處描繪了五個工人在山坡上進行采挖活動，盡管根據地內并無豐富的礦產資源，這一場景可能象征了工人的辛勤勞動和對根據地建設的貢獻，反映了對勞動的重視和贊美。遠處的農民和水牛耕作的圖景則直觀地展示了農業(yè)在根據地經濟中的基礎地位，強調了農業(yè)生產對于維持社會穩(wěn)定和經濟發(fā)展的重要性。紙幣的裝飾設計也值得注意，其邊框和角落布滿復雜的花紋和裝飾，不僅增加了紙幣的美觀度，還起到了防偽的功能。這些裝飾細節(jié)顯然代表著當時工藝技術的水平和設計者的精心構思。

反面設計同樣精細，頂部的“YWONSUBION DIFONG IENXAO”字母明確表明了發(fā)行機構的身份，即“豫皖蘇邊地方銀號”，似乎與正面的“淮北地方銀號”不符，但經查證，豫皖蘇根據地在1940年也發(fā)行過一模一樣版式的壹元紙幣?？梢岳斫猓趹?zhàn)爭環(huán)境下，淮北根據地僅修改了正面的文字，而背面采用的威氏拼音法字母則未作改訂。這種做法不僅體現了戰(zhàn)時資源緊缺的現實，還表明了豫皖蘇根據地和淮北根據地的特殊關系。

中央的英文字樣和七個藝術體的“1”字再次確認了面值，保持了紙幣設計的一致性和規(guī)范性，也是藝術性設計理念的巧妙注腳。反面左下角和右下角的印章，分別為“董事長章”和“總經理章”，不僅增加了紙幣的權威性和可信度，還表明了紙幣發(fā)行的正式性和嚴肅性。反面的邊框和角落延續(xù)了正面的復雜花紋和裝飾設計，保持了整體設計風格的連貫，也加強了紙幣的防偽功能。

根據圖2所示，紙幣正面左半部分圖案描繪了一艘三桅帆船，這一設計具有重要的象征意義?；幢备鶕貎扔泻闈珊?、成子湖等湖泊以及淮河、渦河等河流，帆船圖案顯然與河湖航運事業(yè)密切相關，不僅意味著根據地在內陸水運方面的繁榮，還隱喻了商業(yè)和運輸業(yè)的蓬勃發(fā)展。這些航運活動對根據地經濟的維持和發(fā)展起到了關鍵的支撐作用。紙幣的反面，頂部標有“XUAIBEI DIFANG IENXAO”字樣，發(fā)行機構的拼音標識正確。與正面一致，反面的圖案同樣以帆船為主要元素，進一步強化了這一象征意義。帆船圖案的重復使用，不僅突出了根據地的經濟特征，還通過視覺上的連貫性，增強了紙幣的整體設計感。對比圖1而言，這張紙幣的圖案更為精美，裝飾設計更為復雜。

據圖3所示，紙幣正面左側圖案描繪了中共領袖毛澤東的形象，該設計不僅旨在提升民眾對領導人的認識，展示領袖風貌，還象征了中國共產黨的形象和領導地位，進一步加深社會的凝聚力和發(fā)揚堅持抗戰(zhàn)的精神。在戰(zhàn)爭期間，紙幣既是一種經濟工具，也是文化和政治宣傳的載體。毛澤東的頭像有助于強化根據地民眾對中共政治理念的認同，增強歸屬感和信任感。反面中央的阿拉伯數字“5”字樣不但再次確認了面值，而且更加通俗易懂，對于當時教育狀況不普及、識字率較低的根據地民眾來說，無疑具有一定的幫助。這種設計考慮到實際的教育水平，增強了紙幣在廣大民眾中的可識別性和實用性。此外，反面左側的“抗幣”二字明確指出了紙幣的發(fā)行背景和用途，表明是為了抵御日偽政權經濟破壞而發(fā)行的貨幣。不過，反面的圖案和裝飾元素較為簡單和模糊，可能由于伍元紙幣的流通量大、使用率高，導致紙幣在實際使用中磨損嚴重，這也意味著其在當時日常經濟生活中的重要性和廣泛應用。

3.幾種意象的運用及其內涵

（1）耕作、采挖等勞動意象的呈現

除了上述1942年發(fā)行的壹元紙幣出現的“耕作”和“采挖”的意象以外，1943年發(fā)行的伍元、1944年發(fā)行的壹元以及1945年發(fā)行的貳元等均出現了“農夫和耕?！币庀?；1945年發(fā)行的壹角出現了工人“伐樹”意象，1942年發(fā)行的伍元出現了木匠“做工”和苦力“挑水”意象等。這些意象涉及農民、小手工業(yè)者、礦業(yè)工人、苦力工人等不同人群。

通過這些勞動場景的呈現，貨幣不僅成為經濟活動的工具，還成為宣傳勞動價值觀和激勵民眾參與生產建設的重要手段。

一方面，可以看出根據地對廣大農民和手工業(yè)者的重視，在以農業(yè)為主的根據地經濟體系中，宣傳和倡導農業(yè)及手工業(yè)生產意味著更高的財政稅收，是根據地賴以生存的物質基礎。

另一方面，根據地實行減租減息和增加工人工資等政策，也是為了切實改善民生的應有之義，正如1943年6月1日根據地領導人鄧子恢在淮北高干會上所言，“群眾生活的改善與財力、物力的增長就在于生產之增加與改進，只有生產之增進才能更進一步改善民生，同時也才能增強抗戰(zhàn)資源?！?/p>

（2）自然風景意象躍然紙上

1943年發(fā)行的貳拾元描繪了一幅“湖邊水草茂盛，兩只鴨子相對而鳴”的生動畫面，這張圖像同樣出現在了1945年發(fā)行的伍角券上；1944年發(fā)行的貳元，中央描繪了一幅“蒼勁有力的樹木生長在河邊”“遠處的石制牌坊矗立在道路上”“空中一輪明月，照映著山巒、大地、河水，熠熠生輝”的圖景；1945年發(fā)行的伍元，展示了一幅“圓拱形石橋跨越河道，橋的一側盡頭是幾處農家以及一棵高大的樹木”“遠處的山巒起伏疊嶂，山腳下是等待豐收的田地”的美景。通過描繪這些自然景觀，貨幣設計傳達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對和平的追求。自然風景意象不僅具有美學價值，通過景觀的展示，還營造出一種安定與繁榮的氛圍。同時，也隱喻著根據地的經濟潛力和發(fā)展前途，以此鼓舞民眾的士氣和對抗戰(zhàn)勝利的信心。

（3）帆船、牛車意象的工商業(yè)表達

1939年發(fā)行的蕭縣地方流通券伍角也繪制了一副“船工駕馭著一艘單桅帆船行駛在河道上”的景象；1943年發(fā)行的拾元上描繪了“牛車運送人和貨物”“商人在一堆貨品旁叫賣，購買者與其攀談”等熱鬧的集鎮(zhèn)場景。

此外，1942年發(fā)行的伍角上也印制了“數艘帆船在河湖中行駛，單桅、雙桅、三桅均有”，展現了繁忙的水運交通圖景。帆船不僅僅象征著根據地內的水運事業(yè)，還代表了根據地在內外貿易中的重要地位，傳遞出自由、希望和繁榮的象征意義，也反映了根據地通過水運實現物資交流和經濟互動的實際情況。牛車意象則表現了陸地運輸和商業(yè)貿易，是根據地內繁忙的交通和物流活動的直觀展現，強調了根據地內部市場的連通性和活力。

通過這些意象表達，貨幣設計不僅活現了根據地豐富的經貿事業(yè)，還通過象征性圖案傳遞出經濟繁榮的信息，增強了貨幣的文化內涵和象征意義。

（4）人物意象的詮釋

人物意象在根據地貨幣圖案上的運用十分頻繁，最主要的就是中共領袖毛澤東人像的具象化展示。實際上，早在1942年印制的永城縣地方紙幣伍元上已經出現了人物的頭像，不過由于幣紙模糊，筆者未能辨識和查證到其具體指代者。毛澤東頭像則集中出現在1945年發(fā)行的伍元和貳元上，僅筆者目之所及，至少有四種不同版別。其形象設計與圖3所示并無較大區(qū)別，五官刻畫得極為傳神。中共在紙幣上將政黨領袖具象化印制，特別是人物頭像的設計，不僅豐富了貨幣的視覺效果，還有著將“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進一步符號化，作為自身形象構建與傳播的一個重要標志和手段”，以此表現出強化政治合法性、鞏固執(zhí)政基礎等重要作用。

三、結論

淮北根據地在貨幣設計中巧妙運用了耕作和采挖意象、自然風景意象、帆船和牛車意象以及人物意象，分別展示了農業(yè)與工業(yè)勞動、自然資源與生活環(huán)境、交通運輸與商業(yè)活動以及政治領導與社會凝聚力。這些多樣化的圖案設計，不僅提升了貨幣的美學價值和防偽功能，還全面展示了根據地的經濟、社會和政治面貌，增強民眾對根據地的認同感和支持度，為抗戰(zhàn)事業(yè)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和物質保障。貨幣的設計和發(fā)行還具有一定的宣傳和教育功能，通過貨幣圖案的象征意義，傳遞抗戰(zhàn)精神和文化價值，增強民眾的民族自豪感和愛國情懷，不僅穩(wěn)定了根據地的社會秩序，還為抗戰(zhàn)提供了堅實的后勤保障和人力支持。

參考文獻：

[1]顧伊俊，邢亞龍.澳門貨幣的設計樣式研究[J].設計，2022，35（20）：116-119.

[2]彭雪楓.彭雪楓軍事文選[M].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7：128.

[3]王流海等主編.豫皖蘇革命根據地貨幣史[M].西安：西安地圖出版社，2002：11-12.

[4]中共河南省委黨史工作委員會編.豫皖蘇抗日根據地（一）[M].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5：67-68.

[5]（日）興亜院華中連絡部編.新四軍ニ関スル実體調査報告書（蘇皖省境津浦線東部地區(qū)ノ部）[M].東京：芳文閣，1984：128.

原件為日文，由上海大學日語系葛鈺冰同學負責翻譯，在此表示感謝。

[6]江蘇省財政廳等編.華中抗日根據地財政經濟史料選編（江蘇部分）第1卷[M].北京：檔案出版社，1984：313.

[7]關于破舊法幣對策的討論——呂振球同志的來信與復信：1943-08-20[A].南京：江蘇省檔案館（GZ-25-002-015-2-013）.

[8]安徽省財政廳等編.安徽革命根據地財經史料選（二）[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3：281.

[9]趙丙乾主編.淮北革命根據地貨幣史[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2000：26-27.

[10]關于貨幣圖片，參見：馬飛海，等主編.中國歷代貨幣大系11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人民貨幣[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313-327；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研究所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編.中國革命根據地貨幣上冊[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426-444；趙丙乾主編.淮北革命根據地貨幣史[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2000.

上述原件僅有圖片，引號內文字描述由筆者撰寫，后續(xù)情況依例，不再另加注釋。

[11]豫皖蘇魯邊區(qū)黨史辦公室等編.淮北根據地史料選輯第1輯第2冊[M].內部資料，1985：83-84.

[12]趙 宇，王多昕.抗戰(zhàn)時期毛澤東領袖形象的構建與傳播[J].檔案，2023（06）：52-58.

作者單位：上海大學文學院

基金項目：2020年度安徽省社科規(guī)劃青年項目“民國時期安徽度量衡制度改革研究”，項目編號：AHSKQ2020D4；2022年度安徽省高等學校省級質量工程思想政治理論課教研重點項目“‘四史’融入高校專業(yè)課程教學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22sxzz003；2023年度安徽省高?？蒲杏媱濏椖俊榜R克思主義在皖江地區(qū)的早期傳播研究”，項目編號：2023AH050451。

作者簡介：劉峰（1992—），男，漢族，安徽肥西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共黨史、藝術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