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黑格爾看來，世界精神是世界歷史的主體，而唯有英雄人物才能自覺到世界精神的意圖，從而成為其代理人，領導人民創(chuàng)造偉大事業(yè)。偉大的事業(yè)造就偉大的人物，偉大人物是偉大事業(yè)的主持人和完成人。由于英雄人物往往是不完美的，在生活中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和“瑕疵”，所以社會生活中的庸人往往“看”不到英雄，即“仆人眼中無英雄”。那不是因為英雄不是英雄，而是因為仆從只是仆從，“傭仆的心理”是無法理解英雄的。在新時代，應該大力弘揚英雄文化，為英雄輩出提供文化土壤，凝聚全社會力量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

【關鍵詞】英雄人物；英雄評價；英雄觀

【中圖分類號】B8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43-0082-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3.022

習近平總書記曾多次語重心長地指出：“一個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沒有英雄，一個有前途的國家不能沒有先鋒?！盵1]當前，中華民族正在為實現(xiàn)偉大復興、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而奮斗，偉大的事業(yè)呼喚千千萬萬英雄人物的涌現(xiàn)，英雄人物也將在偉大的新時代建功立業(yè)，實現(xiàn)人生價值。然而，由于消費主義、拜金主義、精致利己主義、極端功利主義等困擾，當前孕育英雄人物的文化環(huán)境并不太理想。我們到底應該如何看待英雄人物，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觀念問題，在此問題上如果沒有正確的價值導向，英雄人物流血又流淚的悲劇就會上演。因此，我們很有必要重溫一些偉大思想家的英雄人物觀。

黑格爾哲學誕生于近代德國復興的前夜，這種哲學對英雄人物問題極為關注，進行了不少論述gPpyDx2PG8fI9MtQxyxmKGApBAb0T1lDe+uf/Emjo6c=，其中許多觀點至今值得人們品味和深思。而且黑格爾哲學又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直接理論來源之一，重思其英雄人物觀，對我們理解、闡釋、踐行馬克思主義英雄觀也會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一、“英雄人物是世界精神的代理人”

DjniXl6pBTJ4GPqdURIeeq8fIIq9JACI/hfTdX7hKQE=理論界一般認為黑格爾的歷史觀是客觀唯心主義歷史觀，他的整個哲學是客觀唯心主義的。在黑格爾看來，世界的本原是精神，精神決定物質，物質是精神外化的產(chǎn)物。整個人類社會歷史都是精神外化的產(chǎn)物，世界精神就是世界歷史的實體，世界歷史是由世界精神所主導的。[2]15歷史的本質是精神，而精神的本質是自由，因此在黑格爾看來，“世界歷史無非是‘自由’意識的進展”[2]17。

既然世界歷史的實體是世界精神，而精神是理性的表征，理性是精神的內(nèi)核，如此，世界歷史在黑格爾看來就是一種理性的歷史，它內(nèi)含一種理性，不是雜亂無章的。由此黑格爾指認：“‘理性’是世界的主宰，世界歷史因此是一種合理的過程。”[2]8“合理的”就是可以把握的，是具有一定規(guī)律性的。那么世界歷史運行的規(guī)律（合理過程）是自然而然的，還是被植入和設計的？在這個問題上，客觀唯心主義歷史觀與宗教神學歷史觀走的是同一條道路。在基督教神學看來，人類社會歷史發(fā)展進程是有“計劃安排”的，它是上帝設計的，執(zhí)行的是上帝的意志。而在黑格爾的客觀唯心主義歷史觀看來，世界歷史是由世界精神設計的，世界精神就是世界歷史的“劇作者”，而各個民族是世界歷史的“演員”。

但是，世界精神作為世界歷史的主導，它又不直接參與世界歷史的“具體事務”，只是躲藏在世界歷史的背后。黑格爾在此提出了著名的“理性的狡計”。在黑格爾看來：“那個普通的觀念并不卷入對峙和斗爭之中，卷入是有危險的”“它驅使熱情去為自己工作”[2]30。這里的“熱情”主要是指人對物質的欲望和渴求，也可以引申為功名利祿。人為了實現(xiàn)自我欲望的滿足，從事著各種各樣的實踐活動，包括物質資料生產(chǎn)、科技文化創(chuàng)造、階級斗爭等。世界精神就隱藏于這些實踐活動背后。但是不同的個人和不同的民族，其追求和目的有著差異和沖突，世界精神如何去引導眾人按照自己編寫的“劇本”去實現(xiàn)歷史的目標？答案就是“委派”代理人，讓代理人去“引導”大眾，向其指明的歷史方向前進。

世界精神雖然“站在”每個人、每個民族、每個實踐的背后，成為人的內(nèi)在靈魂，但是普通人對此是一無所知的，也可以說世界精神對其來說只是一種不自覺的內(nèi)在。但是對英雄人物來說，尤其歷史上那些杰出的歷史人物，比如亞歷山大、愷撒、拿破侖等，他對世界精神的“安排”是自覺的，因此英雄人物可以把普通人引領到對世界精神的自覺上來，領導普通人去實現(xiàn)世界精神的安排和目的。[2]28所以，在黑格爾看來：“我們應當把世界歷史人物——一個時代的英雄——認作是這個時代眼光犀利的人物?！盵2]28他們能夠及時感知和把握世界精神的導向和安排，從而成為時代人群的“靈魂向導”。

由此可以看出黑格爾在英雄人物問題上的客觀唯心主義成分是極其濃厚的。但是，如果我們能夠擺脫其客觀唯心主義成分，把其歷史觀和英雄人物顛倒過來，使其植根于唯物史觀之上，就完全可以發(fā)現(xiàn)黑格爾把英雄人物視為世界精神代理人的高明和睿智。唯物史觀也堅持人類社會歷史不是雜亂無章的，而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它由社會基本矛盾運動規(guī)律所決定，表現(xiàn)為一種客觀的自然歷史過程，有著擬自然性。但是歷史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和客觀趨勢是隱藏在各種社會歷史現(xiàn)象背后的，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而人類社會表面呈現(xiàn)出來的現(xiàn)象，即社會歷史規(guī)律的現(xiàn)象表現(xiàn)，極易受到人的意志和目的的“干擾”，從而呈現(xiàn)出眾多的偶然性，乃至神秘性，因此對于本身就處于社會歷史之中的人（“事中人”）來說，透過歷史的現(xiàn)象去把握社會歷史的發(fā)展規(guī)律是極其不易的。而那些杰出的歷史人物由于自身的睿智外加艱苦卓絕的努力，往往會發(fā)現(xiàn)歷史發(fā)展趨勢的端倪，從而引導人民群眾從事符合社會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實踐活動。所以在馬克思主義看來：“在歷史發(fā)展進程中，新的歷史任務往往是由具有進步意義的歷史人物首先發(fā)現(xiàn)或提出來的?！盵3]155也正是因為如此，馬克思主義十分重視人民領袖的作用。列寧就曾提出：“在現(xiàn)代社會中，假如沒有‘十來個’富有天才、經(jīng)過考驗、受過專業(yè)訓練和長期教育并且彼此配合得很好的領袖，無論哪個階級都無法進行堅持不懈的斗爭?！盵4]

從黑格爾關于“英雄人物是世界精神的代理人”的論斷中，我們還可以推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是時代創(chuàng)造了英雄，而不是英雄創(chuàng)造了時代。從黑格爾的客觀唯心主義歷史觀出發(fā)，社會歷史的發(fā)展趨勢是客觀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人只能服從世界精神的“安排”（具有一種宿命論的意蘊）。那么英雄人物也只能適應時代的需要，把握社會歷史發(fā)展的客觀趨勢，因勢利導，引領人民群眾去創(chuàng)造歷史。英雄人物無法決定歷史發(fā)展的根本趨勢和主要方向。而時勢造英雄也是馬克思主義英雄觀的一個重要觀點：“天下艱難際，時勢造英雄。”[5]

二、英雄是從事偉大事業(yè)創(chuàng)造的人

在黑格爾看來，是偉大的事業(yè)造就了偉大的人物?！八麄冎詾閭ゴ蟮娜宋?，正因為他們主持了和完成了某種偉大的東西。不僅僅是一種幻想、一種單純的意向，而是對癥下藥適應了時代需要的東西。”[2]29黑格爾在此處對英雄人物的見解包含著以下幾層內(nèi)涵。

其一，英雄人物一定有偉大的表現(xiàn)，獻身于偉大事業(yè)，是在偉大事業(yè)中成就了自己。英雄人物是一個奮斗者群體，他們依靠艱苦卓絕的奮斗從千千萬萬的普通個人中脫穎而出，成長為杰出的個人。馬克思主義也主張，人應該在奉獻中實現(xiàn)人生價值，堅持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的辯證統(tǒng)一。[6]偉大人物把自己投身于偉大事業(yè)，這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如此，我們只有把個人投身于偉大事業(yè)中去才能成功成才。

其二，英雄人物不像普通個人僅僅參與了偉大事業(yè)，他是偉大事業(yè)的當事人，對偉大事業(yè)具有重要的影響，是偉大事業(yè)的主持者和完成人。偉大事業(yè)是眾人的事業(yè)，參與者千千萬萬，比如前述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事業(yè)就是由所有中華兒女共同參與的。但是僅僅是參與，而不能在其中做出重要貢獻，顯然成不了英雄人物，而只能是一個普通人。也即說，只有在偉大事業(yè)中，發(fā)揮極大的作用，做出重大的貢獻，一個人的英雄夢才能“落地”，因此這就要求人們努力練就卓異的自己，向歷史上的英雄人物學習、看齊。

其三，偉大事業(yè)不是僅僅停留在觀念中、幻想中，它不是一種單純的意向，而是真正的實踐。人不能在幻想中實現(xiàn)價值，偉大事業(yè)也不是停留在觀念中的東西，要實現(xiàn)人生價值就得去奮斗、去實踐、腳踏實地。生活中就有一些人，整天幻想成就一番“宏圖大業(yè)”，在夢想的溫床上睡大覺，就是無法下定決心投入到時代的實踐之中，從而進行艱苦的奮斗和卓絕的努力，最后只能抱著自己的“宏圖大業(yè)”垂垂老矣，一事無成。在《法哲學原理》中，黑格爾又一次告誡世人：光有偉大的志向是不夠的，“還要能成大事，否則這種志向就等于零”“單純志向的桂冠就等于從不發(fā)綠的枯葉”[7]128。

其四，偉大事業(yè)一定是符合社會歷史發(fā)展趨勢和要求的，也即適應時代需要的，逆歷史潮流不會產(chǎn)生偉大的事業(yè)，更不會產(chǎn)生英雄人物。如前所述，在黑格爾看來，世界歷史表現(xiàn)為一種合乎理性的過程，同樣，在唯物史觀看來，社會歷史有著一定客觀規(guī)律。兩者其實指向同一個實質，那就是發(fā)展。人類社會歷史是發(fā)展的，是向前的，倒退不是歷史趨勢，它只能是人類社會歷史中偶爾出現(xiàn)的曲折。因此，偉大的事業(yè)一定是順應歷史潮流的。一個人想成就卓越的自己，就要順應社會歷史發(fā)展的趨勢和潮流，而不是背離歷史潮流。

當然，在黑格爾“英雄是從事偉大事業(yè)創(chuàng)造的人”的論斷中彌漫著一種英雄史觀的情結，充滿著對英雄的崇拜，這一點是值得我們注意的。黑格爾由于所處時代的原因，他渴望當時的德國能夠孕育出偉大的英雄人物，結束國家分裂狀態(tài)，實現(xiàn)國家的統(tǒng)一，對國家進行改革，從而使德國走上強盛的資本主義道路。但是這種英雄史觀片面夸大英雄人物的作用，把其視為偉大事業(yè)的主持人和完成人，這就忽視了人民群眾的歷史創(chuàng)造作用。而在馬克思主義看來，“人民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是真正的英雄”[8]。

三、“仆人眼中無英雄”

英雄人物觀的一個重要內(nèi)容是如何評價英雄人物，即如何正確對待英雄人物。黑格爾在這個問題多次提出一個觀點，那就是“仆人眼中無英雄”[2]29。為什么說仆人眼中無英雄？他在《法哲學原理》《精神現(xiàn)象學》等文本中給出了同樣的解釋，即“傭仆的心理，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英雄，其實不是真的沒有英雄，而是因為他們只是一些傭仆罷了”[7]127-128。在《歷史哲學》中，他還引用了歌德的一句話來強調(diào)這一點：“那不是因為英雄不是英雄，而是因為仆從只是仆從?！盵2]29這充分說明黑格爾對英雄人物的敬重和崇拜，反對“虛無”和貶損英雄人物的心理和行為。黑格爾把這種心理界定為“傭仆的心理”，把對英雄的貶損視為一種“嫉妒心”在作怪。他提到歷史上一個影響較大的這類人物的代表——忒賽提，他由于到處貶損毀謗各國君主，遭受了笞擊。作為一個厚重嚴肅的哲學家，黑格爾對于忒賽提遭遇到的懲罰，也止不住地“感到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樂”[2]30。

黑格爾關于“仆人眼中無英雄”的觀點，對于今天的我們來說也十分重要，有著重要的借鑒價值。由于一些錯誤思想的影響，抹黑抹殺英雄人物成為一種“潮流”，一些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被“污名化”，一些歷史劇通過“演義”“傳說”等方式為一些歷史反動人物翻案，對歷史上的一些英雄人物進行“庸俗化”處理。這些行為嚴重擾亂了整個社會的價值導向，引起人們思想的混亂。黨和政府應該堅決打擊這種行為，保護革命英烈，樹立崇尚英雄的社會風尚。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要銘記一切為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做出貢獻的英雄們，崇尚英雄，捍衛(wèi)英雄，學習英雄，關愛英雄。”[9]對一個民族素來敬仰的、尊崇的英雄人物進行“污名化”，對于一個民族的集體記憶、自信心、團結的力量來說是一個毀滅的行為。

翻開中華民族的歷史，我們可以看到，在中華民族與天地自然災害、敵人的抗爭史中，各類英雄總是挺身而出，戰(zhàn)天斗地，誓死捍衛(wèi)中華。可以說，“英雄文化綿延不絕，英雄人物輩出不窮，英雄史詩代有相傳，英雄精神傳承光大，這是中華民族生存發(fā)展、興旺發(fā)達之魂”[10]。

尊重英雄、學習英雄、傳承英雄精神，就需要我們正確看待英雄。按照黑格爾對此的理解就要擺脫“傭仆的心理”，把自己和英雄人物看齊，“英雄識英雄”“英雄惜英雄”，否則是“看不到”英雄的，會成為一個“英雄盲”。作為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即使我們無法成為英雄，也一定要心向往之，使自己和英雄人物在同一個“頻道”上。

英雄人物未必就是完美的。很多英雄人物在某些方面都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和“瑕疵”，尤其忙于偉大事業(yè)的英雄人物，他們在料理自己的生活方面可能還不如一個普通人。但是他們的實踐行為卻表現(xiàn)出重大的價值導向，代表著一種真善美，英雄人物是奉獻者群體，他們投身于偉大的事業(yè)，為人類做出重要的貢獻。甚至一些英雄人物在事業(yè)上最終以失敗告終。對此，馬克思主義英雄觀指出兩點：其一，不以成敗論英雄，在近現(xiàn)代中國人民反對外來侵略的斗爭中，有一些英雄人物在具體的戰(zhàn)爭中遭遇失敗，乃至犧牲，但是他們?nèi)匀皇怯⑿?，是頂天立地敢于抗爭的偉大英雄；其二，反對一味地“道德說教”，馬克思主義在評價歷史人物、歷史事件、歷史團體時一貫反對單純的“道德說教”，要主要看其對社會歷史發(fā)展的貢獻。[3]177

四、新時代弘揚英雄文化的重要意義

中華文明五千多年，英雄代代傳。在歷史的長河中，形成了中華民族的英雄文化，這種英雄文化激勵著一代代中華兒女不怕困難、英勇抗爭、保家衛(wèi)國、建功立業(yè)。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中華民族是崇尚英雄、成就英雄、英雄輩出的民族，和平年代同樣需要英雄情懷?！盵11]如今中華民族邁入新征程，正同心同德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團結奮斗，建功新時代，實現(xiàn)偉大夢想，我們更應該大力傳承英雄精神、弘揚英雄文化。

（一）弘揚英雄文化是新時代反擊歷史虛無主義的有力武器

歷史既是我們的過去，也是我們走向未來的出發(fā)點，我們知道怎么來的，才能更好地知道要去往何方。習近平總書記曾告誡我們：“一個不記得來路的民族，是沒有出路的民族。”[12]歷史就是我們精神支柱，它是我們的祖先、我們的前輩，用血和汗進行的抗爭和實踐，無論是苦難，還是輝煌，都已經(jīng)熔鑄于我們的血液之中，是全體中華兒女共同的“精神基因”。在我們的歷史中，一個個鮮活的英雄人物不斷地創(chuàng)造和奉獻的行為實踐以及高尚品格，無疑是十分耀眼的，也是十分珍貴的，這是我們共同的精神記憶。每當中華民族遇到困難和挫折時，他們總是我們前進的精神動力，使我們能夠砥礪前行。

龔自珍曾說過：“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隳人之枋，敗人之綱紀，必先去其史；絕人之材，堙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史；夷人之祖宗，必先去其史?！盵13]歷史證明，敵對勢力非常善于利用歷史做文章，去破壞一個民族的歷史，其最要害之處，就在于毀壞一個民族的集體記憶和共同的價值指向，而這種民族的集體記憶和共同的價值指向最主要的載體，就是一個個民族英雄，它是這種集體記憶和價值遵循的實在形式。正是基于這一原因，我們的黨和政府，歷來重視對歷史虛無主義的批判，強調(diào)對英雄人物及英雄文化的保護和弘揚。

（二）弘揚英雄文化是新時代英雄人物輩出的必要條件

民族的發(fā)展和社會進步離不開英雄，離不開大量英雄人物的涌現(xiàn)，英雄正是人民之中的杰出力量?？梢哉f，人民需要英雄、民族需要英雄、社會需要英雄、國家需要英雄，而英雄誕生需要良好的文化土壤，“崇尚英雄才會誕生英雄，淡忘英雄必然失去英雄，而英雄文化的重要功能就是教化引導人們崇尚英雄、敬仰英雄、立志當英雄”[14]。一個不懂得珍惜和關愛英雄的民族和時代，既不會產(chǎn)生英雄，也不配擁有英雄。

在當今時代，人們往往崇拜各種商業(yè)明星、影視明星、網(wǎng)絡紅人等，以其為榜樣，這對整個民族形成良好精神風尚、應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戰(zhàn)勝各種困難挑戰(zhàn)、順利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等，是十分不利的。整個社會需要“精氣神”，需要英雄人物輩出，因此，我們應該大力弘揚英雄文化，滌蕩各種消極文化對社會的侵蝕，提振中華兒女的英雄情懷，在偉大的新時代建功立業(yè)。

（三）弘揚英雄文化是增強社會凝聚力的重要因素

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需要凝聚全民族的意志和力量，需要全體人民的團結奮斗，“團結奮斗是中國人民創(chuàng)造歷史偉業(yè)的必由之路”[15]。那么，如何增強社會凝聚力，讓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同心同德；讓全體中華兒女擰成一股繩，力往一處使？大力弘揚英雄文化就是一個科學路徑。英雄總是代表著一種共同價值，每個時代的英雄總是那個時代價值觀的表征?？梢哉f，真正的英雄總是全民族的，能夠被時代所認可的。宣傳英雄人物，弘揚英雄文化，可以起到促進社會團結的作用，有利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英雄人物是一面旗幟，而英雄文化則是旗幟指明的方向。在歷史上，中華民族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在與天地自然災害、內(nèi)外敵人的“斗爭”中，英雄文化總是像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中華兒女召喚在一起，以中華民族歷史上的偉大英雄為榜樣，齊心協(xié)力，不屈不撓地戰(zhàn)勝一切敵人，使得中華文明綿延不絕，不斷煥發(fā)出新的生機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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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70.

作者簡介：

員文文，女，河南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原理。

葛宇寧，男，河南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哲學博士，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