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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獨秀被免去北大文科學長的前前后后

2007-11-22 09:24任玉青
文史春秋 2007年11期
關鍵詞:蔡先生新文化運動蔡元培

楊 飛 任玉青

1917年1月,在蔡元培校長的力薦下,陳獨秀以品學兼優(yōu)出任北京大學文科學長,《新青年》編輯部也隨之遷入北大,“一校一刊”實現(xiàn)了歷史性會合,再加上北大新派教授的加盟,北大真正成了新文化運動的發(fā)源地,成為中國現(xiàn)代人文精神的搖籃。

陳獨秀出任北大文科學長,實質(zhì)上是當時中國思想進步的文化界對于他倡導的新文化運動的肯定和認同。因此,陳獨秀執(zhí)掌北大文科的消息一經(jīng)發(fā)表,立即得到北大進步師生的歡迎和擁護。當時,北大文科預科講師程演生曾致函陳獨秀說:“讀報得知足下近掌北京大學文科,不勝欣祝,將于文科教授,必大有改革?!?/p>

陳獨秀的確沒有辜負進步師生的期望,既然執(zhí)掌了北大文科,他便利用蔡元培賦予他的文科人事和行政權,延聘提倡新文化運動的知名人士、學者到北大任教,擴大了新文化運動的同盟,壯大了作為新文化運動橋頭堡的北京大學的進步陣營。他鼓勵和支持文科師生成立各種進步的學術文化團體,出版相應的書刊,使北大新思潮傳播得更快、更烈。

陳獨秀還致力于北大的文科教學改革。他曾在《新青年》上撰文論述教育方針,指出中國教育的弊端,主張教育應是啟動的、啟發(fā)的、實用的、全身的,而不是他動的、灌輸?shù)?、虛文的、單獨的腦部教育。為此,他對北大文科進行了大刀闊斧而卓有成效的改革:擴充文科,增設新系;允許學生自由選修各科,廢除課程全部必修的規(guī)定;整頓課堂紀律,制定考試制度;采購圖書,廣設閱覽室,為學生提供學習條件。通過一系列的教學改革,在文科學生中培養(yǎng)了一批接受新思潮并勇于投身新文化運動的優(yōu)秀青年。

在陳獨秀的努力下,北大一改往日死氣沉沉的局面,沖破了封建頑固派所設置的種種思想文化禁區(qū),洗刷了腐朽不堪的校風,一個新鮮活潑、民主自由的新天地出現(xiàn)在北大校園內(nèi),科學與民主思潮激蕩著青年知識分子的心扉。

由于封建軍閥的黑暗統(tǒng)治,同時也由于舊的傳統(tǒng)勢力根深蒂固,任何微小的改良和進步,都會引起激烈地反對。陳獨秀在北大校園大刀闊斧的改革,新文化運動對封建文化狂風暴雨般的沖擊,新文化運動與政治斗爭的結(jié)合,以及斗爭的進一步深化,引起了封建勢力的惶恐和仇恨,對新派勢力的攻擊和壓迫也就隨之而來。《新青年》對文學革命大力提倡,陳獨秀《文學革命論》等一系列文章的發(fā)表,抨擊了封建專制主義,主張資產(chǎn)階級民主政治,清算封建主義舊道德,倡導以“獨立自主人格”為核心的新道德,反對迷信和偶像崇拜,提倡科學;反對舊文學,提倡新文學等,終于使封建士大夫按捺不住,開始了瘋狂地反撲。

首先跳出來的是古文學家林紓。1919年2月17日,林紓在上?!缎律陥蟆钒l(fā)表用文言仿聊齋體寫的政治小說《荊生》,惡毒詆誣新文化運動。小說中的“三人稱莫逆”的田其美、金心異和狄莫,分別影射陳獨秀、錢玄同和胡適,而那個名為荊生的“偉丈夫”,則是代表舊政治、舊倫理、舊文化的封建衛(wèi)道士。小說寫道:當上述三人聚談抨擊孔子的綱常倫理時,那個隨身攜有18斤重銅筒的荊生“指三人曰:‘汝適何言?中國四千余年,以倫紀立國,汝何為壞之?……爾乃敢以禽獸之言,亂吾清聽!"荊生說罷,還對正欲抗辯的田生“駢二指按其首,腦痛如被錐刺”。這些話,把封建衛(wèi)道士對新文化運動的仇恨心理和盤托出,可謂寫得淋漓盡致。很顯然,小說的用意在于鼓動北洋軍閥政府對陳獨秀等人采取政治上的高壓措施。

同年3月19日至23日,林紓再次在《新申報》發(fā)表類似的文字,題為《妖夢》,把對陳獨秀的影射之名改為田恒,整篇文字以荒誕的故事表達了以作者為代表的封建衛(wèi)道士對陳獨秀等新文化運動倡導者恨不得“食肉寢皮”的極端仇恨心理。在這前后,皖系軍閥的官僚政客集團安福系的喉舌——北京《公言報》,也直接攻擊陳獨秀等人。3月18日除了發(fā)表林紓的《致蔡鶴卿書》外,還發(fā)表題為《請看北京學界思潮變遷之近況》的長篇評論,再次攻擊陳獨秀等人“絕對的菲棄舊道德,毀斥倫常,詆誹孔孟”的言論,并說其“禍之及于人群,直無異于洪水猛獸”。

由于陳獨秀是《新青年》的創(chuàng)辦人、新文化運動的首倡者和主將,封建勢力便把對新制度的仇恨都傾泄在他的身上。陳獨秀在新文化運動中建立了不可磨滅的功績,但私德方面確有失檢的地方,舊勢力便借題發(fā)揮,拿他的弱點大肆渲染,利用小報、傳單造作謠言,把不堪入目的傳聞作為事實,對他進行誹謗,以此達到破壞新文化運動的目的。

還在陳獨秀未出任北大文科學長之前,教師中的遺老遺少就“竊竊私議,嘖有煩言”,他們對陳獨秀在《新青年》上提出“打倒孔家店、提倡白話文、鼓吹科學與民主”十分反感,視之為“洪水猛獸”,攻擊陳獨秀“只會寫幾篇策論式的時文,并無真才實學,到北大任教尚嫌不夠,更不要說出任文科學長了”。

陳獨秀出任北大文科學長后的一系列改革,更使得守舊派日益憤恨和不安。由于蔡元培對陳獨秀的信任,陳獨秀又掌握著北大文科的人事、行政大權,因此守舊派沒有輕舉妄動。隨著陳獨秀改革的深入和新文化運動的進一步開展,守舊派終于對陳獨秀開始了瘋狂攻擊。

辜鴻銘以宣揚“尊王尊孔”大義與新文化運動對抗,他指出“中國優(yōu)秀的文言文的特點是優(yōu)雅,非白話文可比”,指責陳獨秀倡導的文學革命是“可笑的,偽善騙人”的。黃侃在其所編《〈文心雕龍〉札記》中,大罵白話詩文為“驢鳴狗吠”。梁漱溟在北大積極宣揚孔子哲學,組織“孔子研究會”,與陳獨秀的新文化運動相對抗。劉師培、黃侃、陳漢章及北大學生陳鐘凡等數(shù)十人,“慨然于國學淪夷”,出版《國故》月刊,宣揚舊文化、舊道德,反對新文化運動。

更有甚者,北大文科學生張厚載投靠舊勢力,從背后向陳獨秀施放冷箭。張厚載當時是北大法科政治系四年級學生兼北京《神州日報》記者,1919年2月間,他兩次在《神州日報》撰文造謠說:“陳獨秀、胡適等人因思想激進而受政府干涉,陳獨秀由此已離京赴天津,態(tài)度消極。”同年3月初,張氏第三次在《神州日報》發(fā)表通訊,又造謠說“北京大學文科學長近有辭職之說,記者往蔡校長處詢以此事,蔡校長對于陳學長辭職一說,并無否認之表示”。這樣的謠言,使蔡元培及陳獨秀等人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恰在此時,社會上又廣泛傳出陳獨秀逛八大胡同(妓院之地)嫖妓女的流言,更為頑固派的“驅(qū)陳運動”火上澆油。由于在私生活方面確有不檢點之處,盡管陳獨秀曾加入蔡元培于1918年1月發(fā)起成立的有“不嫖不賭不娶妾”戒律的進德會,并當選為委員,但仍不免出入八大胡同。這就授人以柄,為北京的御用報紙攻擊陳獨秀提供了借口。1919年3月,國會議員張元奇以陳獨秀的私生活情況向國會彈劾教育部長傅增湘和蔡元培。

舊勢力對于陳獨秀的極端仇恨以及相應的造謠誣蔑,影響了北京大學內(nèi)一些以正人君子自居的上層知識分子,他們也要求遏制陳獨秀,如原先向蔡元培竭力推薦陳獨秀出任北大文科學長的湯爾和與沈尹默,轉(zhuǎn)而要求蔡元培撤銷陳獨秀的文科學長之職,而這種要求在客觀上與當時反動勢力欲革除陳獨秀并驅(qū)逐出校,進而“整頓”北大的意圖相吻合。這些人本來與陳獨秀有私誼,并在北京大學內(nèi)很有地位和發(fā)言權,他們態(tài)度的變化使得陳獨秀處于腹背受敵的境地。

此時,反動的封建軍閥政府出場了。正如陳獨秀所說的:利用政府權勢,來壓迫異己的新思想,這乃是古今中外舊思想家的罪惡。1918年陳獨秀創(chuàng)辦了比《新青年》更迅速、刊期更短、與現(xiàn)實聯(lián)系更直接的刊物《每周評論》,與《新青年》相互補充,協(xié)同作戰(zhàn),大力開展新文化運動,宣傳民主科學,奮戰(zhàn)頑固派。新文化運動的深入開展,自然使得反動統(tǒng)治當局慫恿支持那些維護舊道統(tǒng)的士大夫進行反撲。1919年初,舊派人物桐城派古文家、安徽孔教會會長馬其昶拿了幾本《新青年》和《新潮》雜志,加以“非圣亂經(jīng)”、“洪水猛獸”、“邪說橫行”等批語,面送總統(tǒng)徐世昌,要求干涉北京大學,懲處陳獨秀和蔡元培等人。

1919年三四月間,北京政府總統(tǒng)徐世昌幾次召見“宴請”傅增湘和蔡元培等人,名為“磋商調(diào)和新舊兩派沖突之法”,實際上是干涉北京大學,施加壓力。3月26日,傅增湘在徐世昌指令下,寫信給蔡元培,要求約束提倡新思潮的北大師生。傅增湘在信中矛頭直指陳獨秀:“自《新潮》出版,輦下耆宿對于在事員生不無微詞……近頃所慮,乃在因批評而起辯難,因辯難而涉意氣,倘稍逾學術范圍之外,將益啟黨派新舊之爭,此則不能不引為隱憂耳”,“凡事過于銳進,或大反乎恒情之所習,未有不立蹶者。時論糾紛,喜為抨擊,設有悠悠之辭波及全體,尤為演進新機之累。甚冀執(zhí)事與在校諸君一揚榷之,則學子之幸也”。

在種種力量的壓迫下,1919年3月26日晚上,蔡元培及“關系諸君”對陳獨秀是否適合繼續(xù)擔任北大文科學長一事在湯爾和的寓所會商,至“十二時客始散”。會上,主要由湯爾和發(fā)言,據(jù)他后來回憶,會上“發(fā)何議論,全不省記,惟當時所以反對某君之理由,以其與北大諸生同昵一妓,因而吃醋,某君將妓下體挖傷泄憤,一時爭傳其事,以為此種行為如何作大學師表,至如何說法,則完全忘卻矣?!碑敃r,沈尹默附和了湯氏的意見,而蔡元培雖然“頗不愿于那時去獨秀”,但因湯氏“力言其私德太壞,彼時蔡先生還是進德會的提倡者”,故為湯氏的意見所動。這樣,那晚的會議事實上已經(jīng)決定了陳獨秀辭去北大文科學長的問題。

關于3月26日晚上的情況,傅斯年后來說:“在‘五四前若干時,北京的空氣,已為北大師生的作品動蕩得很了。北洋政府很覺得不安,對蔡先生大施壓力與恫嚇,至于偵探之跟隨,是極小的事了。有一天晚上,蔡先生在他當時的一個‘謀客家中談此事,還有一個謀客也在。當時蔡先生有此兩謀客,專商量如何對北洋政府的,其中的那個老謀客說了無窮的話,勸蔡先生解陳獨秀先生之聘,并要約制胡適之先生一下,其理由無非是要保存機關、保存北方讀書人一類似是而非之談。蔡先生一直不說一句話,直到他們說了幾個鐘頭以后,蔡先生站起來說:‘這些事我都不怕,我忍辱至此,皆為學校,但忍辱是有止境的。北京大學一切的事,都在我蔡元培一人身上,與這些人毫不相干?!贝嗽捴械摹袄现\客”即湯爾和,“還有一個謀客”筆者認為應該是“兩個”,即沈尹默和馬寅初。

對于如何免除陳獨秀的文科學長,北大采取的是廢除文理科,增設教務長的方式。這最初是秦景陽等人的主意,他們不愿陳獨秀任“本科”學長,所以秦景陽首先提出廢學長,代以教務長。但這個提議蔡元培不樂意采納,拖了很久,現(xiàn)在因為要辭去陳獨秀,又找不到其他好辦法,恰好秦景陽調(diào)到北洋政府教育部任專門司司長,蔡元培就以廢學長為名去掉陳獨秀,于是采納了教務長制度。

4月10日,蔡元培主持北大教授會議,陳獨秀沒有出席,會上正式?jīng)Q定廢除學長制,改而成立由各科教授會主任組成的教務處,馬寅初出任首任教務長。至此,陳獨秀的文科學長之職自然解除。由于蔡元培的堅持,陳獨秀此時仍為北大教授,并由校方給假1年。事實上,陳獨秀從這時起,就被迫離開了北京大學。

就這樣,在封建勢力的殘酷打擊下,在種種反動勢力的合力之下,陳獨秀被免去了北大文科學長的職務。陳獨秀思想由此更加“左”傾,為以后與李大釗聯(lián)手共建中國共產(chǎn)黨,走上職業(yè)革命家道路,在更廣的領域從事革命活動打下了基礎。陳獨秀被免職后不久,即發(fā)生了中國歷史上著名的“五四”運動,更稍后蔡元培也離開了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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