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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釋子夏“先傳后倦”

2009-07-13 09:41劉貢南
人文雜志 2009年3期
關鍵詞:子夏朱熹

劉貢南

內容提要 “先傳后倦”的命題是子夏與孔門弟子中同以文學著稱的子游在關于傳道與為學次序的對話中提出的,子夏對何以先傳“灑掃應對”的問題給出了經驗的解釋,但缺乏理論上的論證。朱熹通過對自己生活世界的觀察思考,認為“灑掃應對”的小學功夫是立身成德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環(huán),并在總結前人思想成果的基礎上,運用“理”范疇和“理一分殊”模式為“灑掃應對”之“先傳”提供了堅實的理由。本文試圖對這一思想歷程做一簡要的梳理。

關鍵詞 朱熹 子夏 先傳后倦

〔中圖分類號〕B2447;B22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47-662X(2009)03-0045-05おおお

一、問題的提出

對于學,宋儒極為重視,周敦頤提出“學顏子之所學”(注:周敦頤《通書?志學第十》。 ),張載要“為去圣繼絕學”,(注:《張載集?拾遺?近思錄拾遺》。)程頤作《顏子所好何學論》,甚至提出:“周公沒,圣人之道不行;孟軻死,圣人之學不傳。道不行,百世無善治;學不傳,千載無真儒。無善治,士猶得以明夫善治之道,以淑諸人,以傳諸后;無真儒,則貿貿焉莫知所之,人欲肆而天理滅矣。”(注:《宋史》卷四二七《列傳第一百八十六?周敦頤 程顥 程頤 張載弟戩邵雍》。)由此,學在宋儒心目中的地位已可見一斑。

朱熹同樣重視學,尤其重視由小學而大學的為學次序,他認為孔門弟子中以文學著稱的子夏是提出這一主張的主要代表。子夏不僅于大學有較深的造詣,“學于詩、書、禮、樂之文,而能言其意”,(注:《四書或問》,第283頁。)是唯一能與孔子論詩而知學的弟子,(注:《論語?八佾》記載: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蹦芘c孔子探討《詩》的另一名弟子是以言語著稱的子貢,其特點是通過論學而知《詩》,《論語?學而》記載: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保┒以趥鞯缹嵺`中還非常重視小學,強調灑掃、應對、進退的訓練。“先傳后倦”就是子夏這一思想特點的具體體現(xiàn)。

“先傳后倦”出自《論語?子張》一則關于傳道與為學次序的對話,對話在孔門同以文學著名的子游與子夏之間展開:

子游曰:“子夏之門人小子,當灑掃、應對、進退,則可矣。抑末也,本之則無。如之何?”

子夏聞之曰:“噫!言游過矣!君子之道,孰先傳焉?孰后倦焉?譬諸草木,區(qū)以別矣。君子之道,焉可誣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子游從本末關系出發(fā),強調君子之道的傳授應重視“本”,子夏則對之以先后, 強調君子之道的傳授應根據(jù)傳授對象的資質特點注意先后次序。子游雖然沒有否認“末”,但言下之意實為批評子夏有末無本,子夏則以“先傳后倦”反唇相譏。批評者在不否認“末”的前提下強調“本”,似乎理由很充足。反擊者提出先末后本也很巧妙,既解釋了“灑掃、應對、進退”之“末”的現(xiàn)實,又為君子之道中“本”的傳授留下了空間。但問題在于,先末后本的根據(jù)在哪里?為什么不能先本后末?子夏提供的是“區(qū)以別矣之草木”和“有始有卒之圣人”的類比。子游是一個處事不拘小節(jié)的人,用朱熹的話來說,是個“見處高明”、“高簡、虛曠、不屑細務底人”,(注:《語類》第二冊卷第二十三,第564頁;《語類》第六冊卷第九十三,第2355頁。朱熹在與門人討論孔子誨子夏勿為小人儒時也說到“子游高爽疏暢,意思闊大,似個蕭散底道人”(《語類》第三冊卷第三十二,第804~805頁)。)聽了子夏這種拘泥于事實經驗的解釋,肯定還會有話要說??上У氖?,對話不是面對面地進行的,子游不能作出進一步的批評,子夏也沒有機會使何以先末后本的思想火花在進一步的交鋒中迸發(fā)出來。于是就給后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

二、漢儒與二程的解釋

漢代注家的主要精力集中于對“本”、“末”、“先傳”、“后倦”、“草木之區(qū)別”、“圣人之有始有卒”的字面解釋,如包咸解釋子游的批評為:“言子夏弟子,但當對賓客修威儀禮節(jié)之事則可。然此但是人之末事耳,不可無其本,故云本之則無,如之何?”解釋“先傳”、“后倦”為:“言先傳業(yè)者必先厭倦,故我門人先教以小事,后將教以大道?!瘪R融解釋“草木之區(qū)別”為:“言大道與小道殊異。譬如草木,異類區(qū)別,言學當以次?!笨装矅忉尅笆ト酥惺加凶洹睘椤敖K始如一”(注:《論語注疏》,第258頁。)。┱廡┙猹釋雖然提出了“大道”、“小道”的區(qū)別,何以先末后本的根據(jù)則并不比子夏提供得更多。

對這一問題真正進行了深入思考的是二程。

程顥曰:“灑掃、應對、進退,便是形而上者,理無大小故也。故君子只在慎獨?!崩洳欢√岢鲆粋€“形而上者,理無大小”,而且還“只在慎獨”,讓人很是費解。不僅如此,又曰:“灑掃應對,與佛家默然處合?!边@就更費思量了。又曰:“先傳后倦,君子教人有序,先傳以近者小者,而后教以大者遠者。非是先傳以近小而后不教以遠大也?!保ㄗⅲ?/p>

《朱子全書》柒《論語精義》卷第十上,第619頁。)這一句倒是比較好理解,是對子夏“先傳后倦”所作的最為清楚明白的解釋。不過,如果把這三句語錄聯(lián)系起來考慮,程顥似乎是要在“形而上者”、“無大小之理”、“佛家默然處”與“先傳后倦”之間建立起某種內在聯(lián)系,但意思不是很明確。

程頤曾直接面對“何以先末后本”的問題?;騿枺骸肮胖倘?,必先于灑掃應對、進退何也?”程頤答曰“下學而上達”(注:在《論語精義》中,朱熹將這一問答同時編入《論語?憲問》“莫我知也夫”與《論語?子張》“子夏之門人小子”兩章。)。以“上下”釋“先后”、“本末”,似乎不太切題。因為在朱熹看來,“上”為理,“下”為事,“上”、“下”之間是理與事的關系;“先”、“后”、“本”、“末”皆為事,相互之間都是事與事的關系?!端臅騿枴吩诮獯稹拔镉斜灸灸┎豢煞终?,何也”的問題時明確指出:“有本末者,其然之事也;不可分者,以其悉具所以然之理也?!?(注:

第402頁。)門人沈僩錄曰:“‘灑掃應對,末也;‘精義入神,本也。不可說這個是末,不足理會,只理會那本,這便不得。又不可說這末便是本,但學其末,則本便在此也?!遍T人徐僩錄曰:“‘灑掃應對是小學事,‘精義入神是大學事?!?/p>

⑧《朱子語類》第四冊卷第四十九,第1209、1210頁。)也許正因為伊川在先后本末與上下問題上的混淆,《論語集注》只錄入了伊川以下三條語錄,而沒把這一答問錄入。參見《四書章句集注》,第190頁。)門人李閎祖錄曰:“‘先傳后倦,明道說最好,伊川與上蔡說,須先理會得子夏意,方看得?!雹噙@也說明朱熹認為伊川在“先傳后倦”的理解上是存在問題的。

程頤另有三條語錄,一曰:“圣人之道,更無精粗。從灑掃應對,與精義入神,通貫只一理。雖灑掃應對,只看所以然如何?!倍唬骸胺参镉斜灸豢煞直灸閮啥问?。灑掃應對是其然,必有所以然?!比唬骸白詾邞獙ι希憧傻绞ト耸?。”②

《朱子全書》柒《論語精義》卷第十上,第619、621-622頁。)這三條語錄通過“精義入神”、“灑掃應對”、“本”、“末”與“所以然”、“理”這些概念的區(qū)分,明確了“本末精粗”之“事”與其“所以然”之“理”的區(qū)別與聯(lián)系,是對明道語錄的一種補充說明,但是“先末后本”的根據(jù)仍然沒有得到明確的表達。

正因為二程語意不明,也使其弟子在理解上出了問題。其中尤以謝良佐之失為著,謝氏曰:“下學而極其道,則上達矣。然上達師無與焉。灑掃、應對、進退,乃動容貌出辭氣之事,必正心誠意而后能,與酬酢佑神之事何以異?孰以為可而先傳?孰以為不可而后倦。如草木區(qū)以別矣,其為曲直一也。所以圣人克勤小物,而必有始足蓋本末無二道。”又曰:“道須是下學而上達始得,不見古人就灑掃應對上做起。”曰:“灑掃應對上學,卻似大瑣屑不展拓?!痹唬骸胺彩虏槐仨氁哌_,且從小處看,只如將一金與人,與將天下與人,雖大小不同,其實一也。我若有輕物的心,將天下與人,如一金與人相似。我若有吝的心,將一金與人,如將天下與人相似。又若行千尺臺邊,心便恐懼,行平地上,卻安穩(wěn)。我若去得恐懼的心,雖履千仞之險,亦只與行平地一般。只如灑掃,不著此心,怎灑掃得?應對不著此心,怎應對得?如曾子欲動容貌、正顏色、出辭氣,為此。古人須要就灑掃應對上養(yǎng)取誠意出來?!雹凇痘騿枴穼TO三問對謝氏的解讀進行批駁,其要點是:一、謝氏之意雖出于程子,但與子夏程子正相反對;二、與程子的區(qū)別表現(xiàn)在對“所以然”的理解上,即心之使然與理之自然的區(qū)別。程子以理無大小為言,其意以明小不謹將害其大,小不盡則不可以進于大,謝氏則反使人恃其小者以自大。三、與子夏的區(qū)別則主要表現(xiàn)在子夏正以次序為言,而謝氏以為無次序。子夏以草木為區(qū)別,而謝氏乃以為曲直則一。子夏以唯圣人為有始卒,而謝氏則無圣人眾人之分。參見《四書或問》,第403~404頁。)二程的語意不明,加上二程弟子尤其是謝良佐的誤讀,還使年輕的朱熹曾在一度感到困惑。(注: 也許正因為如此,朱熹在整個《子張》篇中,對這一章用的筆墨最多,不管是《論語或問》還是《論語集注》,這一章都是篇幅最大的。 )

三、朱熹解惑

據(jù)朱熹晚年回憶,于宋高宗紹興二十三年癸酉(1153)任同安主簿前后,他曾對二程及其門人關于這一章的解釋有過一段時間的苦苦思索,《語類》有五條語錄提到這一回憶,(注:參見《語類》第四冊卷第四十九,頁1207~1208、1211,《語類》第七冊卷第一百四,第2615頁。)分別由門人潘時舉、吳雉、葉賀孫、胡泳、王過所錄,(注:據(jù)《語類》第一冊《朱熹語錄姓氏》,胡泳為戊午(1198)所聞,潘時舉為癸丑(1193)以后所聞,葉賀孫為辛亥(1191)以后所聞,王過為甲寅(1194)以后所聞,吳雉所聞時間不詳。)其中以葉賀孫的記錄最為詳盡:

亞夫問:“伊川云:‘“灑掃應對”,便是形而上者,理無大小故也。故君子只在慎獨。又曰:‘圣人之道,更無精粗。從“灑掃應對”與“精義入神”,貫通只一理。雖“灑掃應對”,只看所以然如何?!痹唬骸澳诚騺碣M無限思量,理會此段不得。如伊川門人,都說差了。且是不敢把他底做不是,只管就他底解說;解來解去,只見與子夏之說相反,常以為疑。子夏正說有本有末,如何諸公都說成末即是本?后在同安,出往外邑定驗公事,路上只管思量,方思量得透。當時說與同官某人,某人亦正思量此話起,頗同所疑。(注:《語類》第四冊卷第四十九,第1208頁。)

后來,《或問》對這一思量的結果進行了總結,將二程語錄中最難領會的條目設成問題,逐條予以解答。這些問題主要包括:(注:《或問》,第401~403頁。)

1、程顥所謂灑掃應對,便是形而上之事,何也?

2、程顥曰灑掃應對與佛家黙然處合,何也?

3、既以為理無大小,而又以為教人有序,何也?

4、程頤所謂灑掃應對是其然,必有所以然之說,奈何?

5、程頤曰物有本末,而本末不可分者,何也?

其中,第1、3個問題是關鍵,是朱熹對“先后”問題的總結。朱熹對第1個問題的回答是:

灑掃應對,所以習夫形而下之事;精義入神,所以究夫形而上之理也。其事之大小,固不同矣,然以理言,則未嘗有大小之間而無不在也。程子之言,意蓋如此。但方舉灑掃應對之一端,未及乎精義入神之云者,而通以理無大小結之,故其辭若有所不足,而意亦難明耳。徐繹其緒,而以是說通之,則其辭備而意可得矣。抑程子之意,正謂理無大小,故君子之學,不可不由其序,以盡夫小者近者,而后可以進夫遠者大者耳。故曰“其要只在慎獨”,此甚言小之不可忽也。②《或問》,第401、402頁。)

朱熹借助于程頤從《易?系辭下》引用的“精義入神”使程顥沒有言明的意思得以完整表達,并通過對二程語錄的整理分析,從中尋繹出一個“理”作為解決經驗世界“先后”問題的根據(jù)。對第3個問題的回答則進一步從正反兩方面闡明了這種先后次序的合理性:

無大小者,理也;有序者,事也。正以理無大小,而無不在,是以教人者,不可以不由其序,而有所遺也。蓋由其序,則事之本末巨細,無不各得其理,而理之無大小者,莫不隨其所在而無所遺。不由其序,而舍近求遠,處下窺高,則不惟其所妄意者不可得,而理之全體,固已虧于切近細微之中矣。此所以理無大小,而教人者尤欲必由其序也。子游之說,蓋失于此。故不知理之無大小,則以灑掃應對為末而無本,不知教人之有序,故于門人小子,而欲直教之精義入神之事,以盡夫形而上者之全體也。子夏與程子此條之說,蓋直以其有序者言之,然其所以有序而不可易者,則又必以程子先后諸說推之,而后得其說也。②

非常清楚,在“先后”問題上,子夏和程子都以正次序為言,但與子夏滿足于以草木之區(qū)別和唯圣人有始卒的類比不同,在朱熹看來,程子試圖尋找一種不拘泥于事實經驗、更為有效的解釋方式,但程子自己并沒有對這種解釋方式作出明確的表述,正所謂“然其所以有序而不可易者,則又必以程子先后諸說推之,而后得其說也”,以上引文就是朱熹總結程子先后諸說而得出的結論。從這個結論中可以看出,朱熹實際上是想以“理一分殊”的模式來概括程子試圖尋找的解釋方式。

《集注》對這一解釋模式作出了明確的表述:

言君子之道,非以其末為先而傳之,非以其本為后而倦教。但學者所至,自有淺深,如草木之有大小,其類固有別矣。若不量其淺深,不問其生熟,而概以高且遠者強而語之,則是誣之而已。君子之道,豈可如此?若夫始終本末一以貫之,則惟圣人為然,豈可責之門人小子乎?……(省略前文已引“程子先后諸說”)愚按:程子第一條,說此章文意,最為詳盡。其后四條,皆以明精粗本末。其分雖殊,而理則一。學者當循序而漸進,不可厭末而求本。蓋與第一條之意,實相表里。非謂末即是本,但學其末而本便在此也?!都ⅰ?,第190頁。)

前一部分陳述是對“先傳后倦”的解釋,后一部分按語則是對“理一分殊”解釋模式的簡要說明。這是朱熹運用“理一分殊”模式的范例,(注:陳來老師指出:“理一分殊這一命題在朱熹哲學中含有多種意義,實際上被朱熹作為一個模式處理各種跟本原與派生、普遍與特殊、統(tǒng)一與差別有關的問題”(《朱熹哲學研究》,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年,第123頁)。)在這里,他運用這一模式成功地說明了為學次序及其根據(jù)或合理性問題,或者說是先后本末及其根據(jù)問題。

在這一解釋模式中,“理”是最關鍵的環(huán)節(jié),也因此才使程子與子夏不同。門人黃義剛曾與朱熹討論子游、子夏、程子三者的區(qū)別:

義剛呈問目云:“子游知有本,而欲棄其末。子夏則以本末有先后之序。程子則合本末以為一而言之。詳味先生之說,則所謂‘灑掃應對,固便是‘精義入神事。只知于‘灑掃應對上做工夫,而不復深究‘精義入神底事,則亦不能通貫而至于渾融也。惟是下學之既至,而上達益加審焉,則本末透徹而無遺矣?!痹唬骸斑@是說灑掃應對,也是這道理;若要精義入神,須是從這里理會將去。如公說,則似理會了‘灑掃應對了,又須是去理會‘精義入神,卻不得。程子說又便是子夏之說?!绷x剛。⑤

《語類》第四冊卷第四十九,第1210、1206頁。)

朱熹認為,程子與子夏的不同就表現(xiàn)在,程子通過理使“灑掃應對”與“精義入神”通貫起來,子夏則沒能說明本和末之間的聯(lián)系。這也就是程子“凡物有本末,不可分本末為兩段事”這一命題的真實含義。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朱熹強調“灑掃應對”之末與“精義入神”之本的內在聯(lián)系,其意并非要在“理”上大做文章,而只是為了給“由小及大、由近及遠、循序漸進”的為學次序找到一個堅實的理由。因為在朱熹看來,灑掃應對所引發(fā)的“先傳后倦”、“先末后本”的討論雖然發(fā)生在子夏所生活的古代,但自己生活的時代問題更為嚴重,已經不是誰先誰后的問題,而是作為末的小學功夫全失,需要填補,首要的任務就是要“從切身處理會道理”。如門人葉賀孫錄曰:“古人便都從小學中學了,所以大來都不費力,如禮樂射御書數(shù),大綱都學了。及至長大,也更不大段學,便只理會窮理、致知工夫。而今自小失了,要補填,實是難。但須莊敬誠實,立其基本,逐事逐物,理會道理。待此通透,意誠心正了,就切身處理會,旋旋去理會禮樂射御書數(shù)。今則無爪用乎御。如禮樂射書數(shù),也是合當理會底,皆是切用。但不先就切身處理會得道理,便教考究得些禮文制度,又干自家身己甚事?!?(《語類》第一冊卷七《小學》,第125頁)。)

朱熹在本章對子夏的評價也值得關注。在《論語?先進》“子貢問師與商也”章中,孔子曾評價子夏“不及”,朱熹的解釋是:“子夏篤信謹守,而規(guī)模狹隘,故常不及”;(注:《集注》,第126頁。)“子夏合下淺狹,而不能窮究道體之大全,所以終于不及。”(注:《語類》第三冊卷第三十九,第1015~1016頁。)本來,子夏在本末上拘泥于經驗事實的問題是其“不及”的最好注釋,但是,在《集注》、《或問》和《語類》直接對本章的所有注釋、設問和討論中,除了有一次給門人提到“孔門除曾子外,只有子夏守得規(guī)矩定”,⑤其它情況下基本保持沉默。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對源于程子之意、致力于上達的謝良佐,《或問》則特設三個專題予以批評。參見《或問》,第402頁。)

子夏強調的灑掃應對進退等小學功夫,正是朱熹生活的時代所缺乏的,但所缺并非一定就是所需,古已有之要成為今亦需之,關鍵在其于今人的功能與意義。朱熹認為小學教育的功能就在于“養(yǎng)得小兒子誠敬善端發(fā)見”,(注:《語類》第一冊卷七《小學》,第124頁。)這恰好與“窮究灑掃應對之理”(注:參見《語類》第一冊卷七《小學》,第124頁。)的大學所具有的立身成德功能相得益彰,也與其對子夏“近思”(注:《論語?子張》。)方法所作詳細闡釋的主旨相一致。朱熹繼承程顥關于“近思”“以類而推”(注:程顥、程頤:《二程集》上,中華書局,1981年,第283頁。)的解釋,認為仁德的形成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由此可見,對子夏“先傳后倦”命題的解釋在朱熹思想中的重要地位。オ

作者單位:石河子大學政法學院

責任編輯:劉之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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