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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測度方法的研究述評

2009-10-12 07:15:08呂光明
財經問題研究 2009年7期
關鍵詞:測度福利核算

何 強 呂光明

摘 要:文獻中主要的福利測度方法可分為三類:基于國民經濟核算體系及其擴展的單一指標測度方法;基于生活質量和社會發(fā)展的指數(shù)測度方法;基于生活滿意度的測度方法。這些方法從不同角度展現(xiàn)了學術界測度福利的智慧。盡管它們在指標性質、權重分布、開發(fā)背景等方面存在一定差異,但彼此之間并沒有絕對的優(yōu)劣之分,也不能完全相互替代。從核算意義看,福利測度方法仍然有較大的完善空間。

關鍵詞:福利;測度;核算

中圖分類號:F2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176X(2009)07003106

盡管人類社會長期以來一直沒有停止過對提高福利水平的追求,但學術界從正式意義上對福利測度的規(guī)范研究最早只能追溯到1929年。80年來,福利測度方面的文獻可謂汗牛充棟,這其中包括了James Tobin和Daniel Kahneman等多位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的重要工作,也包括Andrew Sharpe[1]、Nick Donovan et al.[2]和Stefan Bergheim[3]等分別從福利研究組織、福利及社會發(fā)展進程指標、GDP擴展等角度進行的相關研究。與它們不同的是,本文在充分吸納最新研究成果的基礎上,著重從測度方法論角度進行系統(tǒng)的評述,并將其分成三大類加以展開。

一、基于國民經濟核算體系及其擴展的單一指標測度方法

這類方法的主要特點是:(1)都基于一個被廣為接受的權威經濟核算體系。雖然彼此之間有區(qū)別,但至少在構建指標時所用術語的內涵都是一致的。(2)都是以貨幣來計量的單指標,因此也就能直接與GDP數(shù)據進行比較。目前,該類方法主要包括以下四種指標。

1.以GNP或GDP為代表的傳統(tǒng)宏觀收入和生產指標

1929年,現(xiàn)代福利經濟學創(chuàng)始人A.C. Pigou在其所著的《福利經濟學》中,最早提出將國民收入與福利等價起來的思想[4]。1947年國民經濟核算體系(System of National Accounts,簡稱SNA)問世后,以其核心指標——GNP或GDP為代表的宏觀收入和生產指標被廣泛地用作福利的替代指標,Pigou的思想得以在核算意義上真正實現(xiàn)。從理論上講,這種指標替代做法有其內在邏輯。以GDP為例,它可以表示為最終消費、資本形成總額和凈出口之和。如果假定福利只是消費的函數(shù),那么最終消費這項就可以看做當前福利,后兩項可以作為未來“或有”福利的替代指標,所以GDP就自然可以被近似地看做一個福利指標。

進入到20世紀50年代以后,人們逐漸注意到影響福利的因素不僅僅是經濟因素,其他非市場性因素(比如收入分配、環(huán)境、不付酬的家務勞動等)也都對福利有著重要影響。而且,在GDP中一些用于應對自然災害、污染等造成的支出,反倒意味著福利的下降。于是很多學者開始對這些總量指標進行各種各樣的調整,或者干脆開發(fā)新的指標,福利測度方法研究也由此步入興盛時期。

2.經濟福利測度指標(MEW)

1972年,William Nordhaus和James Tobin嘗試對以GDP(或GNP)為核心指標的國民經濟核算體系用福利為目標進行全面調整,提出了經濟福利測度指標(Measure of Economic Welfare,簡稱MEW)[5]。他們認為,福利是與消費而不是生產相關聯(lián)的,因此以GNP為起點,首先應減去私人工具性支出、耐用品支出、私人健康和教育支出、城市生活中不愉快之處(如堵車、污染)等項,再加上耐用品資本服務、閑暇、非市場活動(如志愿服務)、政府消費和政府資本服務等項,最終得到的結果就是MEW。不難看出,它集中于測度經濟意義上的福利。

學術界對MEW的批評主要集中在具體的加項或減項方面。有些學者認為,由于所有政府服務都只能被認為是中間產品,所以政府服務在MEW中不應做加項處理,而應做減項處理。有些學者認為,只能將直接提供給消費者或那些增加了資本存量的服務計入MEW[6]。MEW認為,預防性支出只是投入,而不是產出,對住戶經濟福利沒有直接影響,即使在某些時候確實也能改善福利,但那也只是間接的,所以應當作為減項。但Abe Tarasofsky(1998)認為,一個地區(qū)預防支出越多,戰(zhàn)爭風險的可能越小,這對福利顯然有著重要的影響,而且國家安全不僅提供保護經濟制度所帶來的福利,更重要的是會帶來其他社會急需之物,所以應將其處理為加項。而且,MEW沒有能夠把住戶部門中與政府預防性支出類似的支出排除在外,比如在防盜系統(tǒng)、保鏢等方面的支出。此外,也有學者認為像閑暇、環(huán)境這類因素是不能進行價值測度的。

3.可持續(xù)經濟福利指數(shù)(ISEW)

可持續(xù)經濟福利指數(shù)(Index of Sustainable Economic Welfare,簡稱ISEW)最早由H. Daly和J. Cobb(1989)開發(fā)。它基于GNP,以私人消費支出為起點,然后從18個方面進行調整,以使其能更好地反映可持續(xù)經濟福利的概念內涵。這18個方面的指標可以歸為7組:收入不均等、非預防性公共支出、資本增長和國際頭寸的凈變化、對福利的非貨幣化貢獻(如不付酬的家務勞動)、私人預防性支出、環(huán)境降級的成本和環(huán)境資本存量折舊。

ISEW和MEW都是假定消費越多,經濟福利越高。在指標構造上,前者比后者多考慮了收入分配和更多的環(huán)境因素,但去掉了閑暇、私人工具性支出等因素,目的是突出“可持續(xù)性”。對ISEW在福利測度方面的批評主要集中在方法構造層次:(1)它試圖既把自身定位為當前福利指標,也定位為可持續(xù)性指標,而這是矛盾的,因為影響當前福利的因素不總是會影響可持續(xù)性,反之亦然。(2)它給予研究者在福利指標選擇和估值方法方面很大的選擇自由,而且一些指標(如預防性支出)具有很強的區(qū)域效應,這降低了不同研究類別間實證結果的可比性。(3)它漏掉了人力資本因素,且沒有注意到福利的測度是與收入的相對水平相關,而不是與收入的絕對水平相關。

4.真實發(fā)展指標(GPI)

1995年,著名的非營利組織——重定義發(fā)展(Redefining Progress)在ISEW基礎上開發(fā)出真實發(fā)展指標(Genuine Progress Indicator,簡稱GPI)。與ISEW一樣,GPI以私人消費支出作為起點,然后從收入不均等、社會環(huán)境成本和非市場生產等方面進行調整。不過,與ISEW相比,GPI中添加了志愿活動、原始森林資源損耗和閑暇指標。GPI 的重要創(chuàng)始人之一Clifford Cobb特別指出,編制GPI賬戶重要的目的之一是從短期賬戶的波動中提取一個顯著的長期變化趨勢,用以考察可持續(xù)發(fā)展狀況。

由于GPI和 ISEW在指標構造上非常接近,很多文獻都把兩者放在一起進行評論,所以對ISEW在方法構造上的很多批評都適用于GPI,只是在批評的內容上有些換成了GPI中特有的組成部分。比如,在批評GPI指標選擇武斷性上,Lawn(2005)認為盡管GPI考慮了閑暇的成本,但沒有考慮這種成本是否已經反映在住戶和工人的行為決策之中。此外,GPI也沒有對那些影響福利的因素給出客觀解釋。不過,由于GPI在核算方向上相對比較契合經濟福利的內涵,其測度方法也比MEW等指標有更強的實踐性,所以目前很多國家都編制了GPI賬戶,且其影響力有不斷壯大之勢。

二、基于生活質量和社會發(fā)展的指數(shù)測度方法

這類方法擯棄貨幣這種統(tǒng)一測度單位,主要使用綜合指數(shù)指標來描述生活質量狀況和社會發(fā)展過程。它包括以下六類代表性指數(shù)(以開發(fā)時間為序)。

1.加權的社會發(fā)展指數(shù)(WISP)

加權的社會發(fā)展指數(shù)(Weighted Index of Social Progress,簡稱WISP)的早期形式是社會發(fā)展指數(shù)(Index of Social Progress),它由賓夕法尼亞大學的Richard Estes于1974年提出。社會發(fā)展指數(shù)由46個社會經濟指標綜合而成,這些指標可以分成10組:教育、健康狀況、婦女地位、預防性努力、經濟、人口、地理、政治參與、文化多樣性和福利努力。由于這些指標間的權重分布通過二階段最大方差因子分析法來確定,所以,后來就依此將其改名為現(xiàn)在的WISP。

WISP的構造目的有二:一是觀測“適度社會供給”能力的變化;二是測度區(qū)域在滿足個體基本社會需求和物質需求的進展。然而,由于該指數(shù)使用了太多不同類型的指標,致使指數(shù)測度的整體意義不明確,降低了其實踐意義和決策作用,也加大了指標數(shù)據采集和處理的困難。其實,設計福利指標就像繪制地圖一樣,與實際一樣尺寸的地圖并無太大意義。

2.物質生活質量指數(shù)(PQLI)和人類發(fā)展指數(shù)(HDI)

1979年,經濟歷史學家Morris D. M. 提出物質生活質量指數(shù)(Physical Quality of Life Index,簡稱PQLI)。PQLI是經濟產出、預期壽命和教育水平三個指標的算術平均數(shù),是現(xiàn)在比較著名的人類發(fā)展指數(shù)(HDI)的前身。自1990年起,聯(lián)合國開發(fā)計劃署開始采納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阿馬蒂亞?森(Amartya Sen)“以人為本”的觀點,在其發(fā)表的《人類發(fā)展報告》用一個綜合指標——人類發(fā)展指數(shù)(HDI)反映人類生活質量。該指數(shù)由如下三個指標復合而成:反映衛(wèi)生發(fā)展狀況的出生時的預期壽命;反映教育發(fā)展水平的受教育機會,用成人識字率以及小學、中學和大學的綜合毛入學率表示;反映富裕程度的用人均GDP。這三個方面對人類而言是最必要的和最基礎的,其代表指標可以很好地反映人類生活質量。

在福利測度性能方面,Lucas(1988)認為人均GDP足以反映社會發(fā)展狀況,沒有必要再使用其他指標,因為雖然人均GDP和發(fā)展是不等同的,但它與度量發(fā)展的變量如平均壽命、受教育水平等存在非常強的正相關性。Peter van de Ven et al.(1999)認為,HDI的初衷其實并不是測度福利或幸福度,而是測度個體在社會發(fā)展中能擁有基本生活條件的權力水平。Rodrigo García–Verdú(2002)認為它缺乏一個好的理論基礎,因而對其進行解釋和比較是困難的。還有些學者認為它的三個組成部分的權重沒有被合理設計,等等。這表明,盡管HDI是衡量人類發(fā)展水平的實用指標,但欲對人類福利變化做出更全面的判斷,依然需要其他數(shù)據和深入分析作為補充。

3.社會健康指數(shù)(ISH)

1985年,Fordham University前社會政策革新機構提出社會健康指數(shù)(Index of Social Health,簡稱ISH),用以度量和追蹤一個國家或地區(qū)的社會發(fā)展績效。它把全社會的人口分成4組,并用16個社會經濟指標分別度量(如表1所示)。對每年每個指標都從0到10進行打分,再將它們進行加權匯總即可得到相應年份的ISH數(shù)值。

ISH的最大特點是:由于少青中老四個年齡組在全世界各地都客觀存在,而且大部分人都很可能會經歷每個年齡組,所以該指數(shù)能對整個社會的福利提供一個全面的、直覺的度量,也很容易為公眾所接受。不過,由于它只是用影響各年齡組的代表性問題來間接地表述社會福利,且指標覆蓋面較窄,所以不能被認為是一個比較完整的福利指標。

4.生活質量指數(shù)(QLI)

生活質量指數(shù)(Quality of Life Index,簡稱QLI)由心理學家Ed Diener于1995年開發(fā)。他基于一個有關生活質量指標的通用集該集合包含45個變量,反映各種文化背景下都必須具備的三種人類生存條件:滿足生物本性需求、協(xié)調人們的社會交往和保障各類人群的存活環(huán)境與福利需求。,編制出兩類生活質量指數(shù):一類稱作初級生活質量指數(shù),專用于發(fā)展中國家,包含

購買能力、兇殺案率、基本需求滿足狀況、自殺率、識字率、違背人權狀況和森林砍伐狀況等

7個變量;另一類稱作高級生活質量指數(shù),專用于發(fā)達國家,包含

人均醫(yī)生數(shù)、儲蓄率、人均收入、主觀福利、高等教育入學率、收入不均等狀況和環(huán)境公約數(shù)等

7個變量。在實證研究中,Diener還將兩類指數(shù)加權編制了一個綜合性的全球生活質量指數(shù)。

這種方法的優(yōu)點是理論基礎明確,指數(shù)的可比性好;缺點是不能進行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間的對比,這也導致最后編制的全球生活質量指數(shù)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5.經濟福利指數(shù)(IEWB)

Lars Osberg和Andrew Sharpe(1998)[7]以Lars Osberg(1985)提出的框架為基礎開發(fā)了經濟福利指數(shù)(Index of Economic Well-Being,簡稱IEWB),詳見表2所示。各指標間的權重可由使用者根據實際情況自行擬定兩位創(chuàng)始人認為,權重的分配可以在公開的爭論中變得更加合理。。目前,該指數(shù)在OECD國家有較大的影響力。不難看出,IEWB指數(shù)是一個純粹的經濟福利綜合指標。其最大優(yōu)點在于理論基礎相對扎實,整體思路遵循了經典宏觀經濟學中對福利(或效用)的分析邏輯。特別地,它認為雖然保證長期平均收入持續(xù)增加很重要,但對個體來說,可能更關注其在繁榮中能夠分享到的部分及其經濟安全預期。IEWB指數(shù)在指標構造上首次公開把“經濟安全”作為一個組分加進,也為它贏得不少贊譽。從權重上看,有些文獻認為,IEWB指數(shù)的權重留給使用者自我決定,這種做法的后果比固定權重更糟糕。此外,該指數(shù)對指標數(shù)據的要求較高,更適合于發(fā)達國家。,這也可能是其在發(fā)展中國家分析中不太流行的一個重要原因。

6.幸福星球指數(shù)(HPI)和環(huán)境友好型幸福國家指數(shù)(ERHNI)

幸福星球指數(shù)(Happy Planet Index,簡稱HPI)由英國智庫新經濟基金會所開發(fā)他們還建立了一個專門的網站來介紹HPI的方法構成以及應用研究,其網址為:http://www.happyplanetindex.org。,是第一個把環(huán)境影響和福利結合起來測度人類生存環(huán)境性能的指數(shù),其計算公式為:

HPI=生活滿意度×預期壽命人均生態(tài)足跡=幸福生活年限人均生態(tài)足跡

其中,生活滿意度的數(shù)據通過調研而得,人均生態(tài)足跡是每人擁有的具備生物生產力的土地數(shù)量。若某個國家或地區(qū)對應的HPI數(shù)值很大,就表明其公民能夠在享受長壽及幸福生活的同時又不危害到環(huán)境。該基金會在2006年對178個國家進行的實證研究表明,幸福度與高消費及財富并沒有必然的關聯(lián)。

不過,Yew-Kwang Ng(2008)認為HPI沒有考慮到環(huán)境破壞的負外部性,為此他開發(fā)出一個新的指數(shù)——環(huán)境友好型幸福國家指數(shù)(Environmentally Responsible Happy Nation Index,簡稱ERHNI)。ERHNI被定義為調整后的幸福生活年限和人均環(huán)境外部成本之差(兩者采用統(tǒng)一的計量單位)。

從方法上看,HPI和ERHNI實際上暗含這樣一個假定:對自己當前生活滿意的人會更加關注自己的壽命和自然生存環(huán)境。但常識告訴我們,人們比較關注的重要福利因素絕對不僅僅是這兩部分。而且,對當前自己生活滿意的人一般已經考慮了部分自然環(huán)境因素。所以從福利測度角度講,它們的理論基礎和指標構造還需要完善。從實證研究上看,Stefan Bergheim(2006)認為,HPI過于強調環(huán)境因素,導致處于赤道附近國家的數(shù)據都偏高。

除了前面介紹的六種方法之外,其他還有一些類似的測度方法,比如由Christopher Sarlo在1990年開發(fā)的生活標準指數(shù)(ILS)它由八類指標等值加權而得:住戶人均真實消費、住戶人均真實收入、非貧困人口所占比例、家用設備、擁有中級學位或證書的人口比例、就業(yè)率、預期壽命和住戶財富。。整體上看,這些方法都試圖選擇從某些側面來度量福利,但因其影響力相對較小,這里不再贅述。

三、基于生活滿意度(主觀福利)的測度方法

前面兩大類總體上都屬于相對客觀的測度方法,只不過某些方法中部分指標構造可能會涉及到設計者對福利內涵的主觀判斷。在傳統(tǒng)的經濟學家看來,像生活滿意度測度這種基于個人主觀感受的方法,是應該排除在正統(tǒng)的經濟學研究方法之外的,因為經濟學中有一個基本的假定:人們實際所做的比口頭所說的更能反映其偏好。然而,隨著生活滿意度或主觀福利測度數(shù)據的逐漸積累,該類研究日益蓬勃,有些還得到了諾貝爾經濟學獎的肯定[8]。下面介紹五類代表性做法。

1.直接詢問法

該方法通過直接詢問一個代表性樣本人群對自我生活的感受來測度福利。典型的做法就是讓受訪者回答一個“三選一”問題:綜合考慮各種因素,你對自己的生活是非常滿意,或是滿意,或是不太滿意?實踐中,比較常見的還有“四選一”、“五選一”問題,甚至 “十選一”問題,如Inglehart et al.(2000)的全球價值調研。最后,將每個人的評價數(shù)據進行加權平均即可得到群體的福利測度值。

迄今為止,這類經驗研究采用的幾乎都是大樣本。比如,全球性價值調研就橫跨了80個國家,代表了全球80%的人口。這種做法的好處就是和成本相比,收益更大,還能得到全球大量國家不同時期的數(shù)據,而且方法簡單易操作。

這種方法存在的主要缺陷有:(1)受訪者的答案易受到問題的次序、措辭、等級的數(shù)量和心情等因素的影響。不過,這個問題是否會對研究者產生較大的負面影響要取決于數(shù)據使用的目的。通常,這類研究并不會比較個體間在絕對意義上的等級差異,更注重以此為基礎甄別影響幸福程度的因素,這個目的下的研究通常不用假定自我報告的幸福度在基數(shù)意義上可測度,也不用假定個體之間的幸福度可比。(2)它不能直接給出受訪者幸?;虿恍腋5脑?進而也不能為政府或個體決策提供具體的幫助。

2.經驗取樣法

經驗取樣法是通過搜集受訪者在他們自然的環(huán)境條件和真實生活時間中的信息來實施的(Scollon et al., 2003)。代表性的樣本人群每人都配備一個信號機或者便攜式電腦,設計者隨機地選擇時間讓受訪者根據當時的感受立即回答一系列問題,并陳述當時感覺的強烈程度。然后,整合這些通過即時感受得到的數(shù)據,得出最終的福利測度結果。這種做法其實是借鑒了Edgeworth(1881)測度效用的思路。他建議使用特殊的計量儀來捕捉個體即時的感受,進而測度效用。到目前為止,該方法還沒被用于大型的調研中,主要是因為它的成本要比直接詢問法高出很多。

3.昨日重組法(DRM)

昨日重組法(Day Reconstruction Method,簡稱DRM)由以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Daniel Kahneman為首的研究團隊于2004年開發(fā)。DRM要求受訪者填寫一個專門的調查表,首先把自身前一天的活動拆分成一系列的事件(episode),然后再將每個事件對自己的情緒影響按照積極的效應或消極的效應分別記錄。最后,研究者分別從宏觀和微觀兩方面將這些數(shù)據進行匯總。在應用方面,美國衛(wèi)生與人文部從2004年末開始以該方法為基礎構建一個國民福利賬戶來測度各年齡段的福利。

與直接詢問法相比,DRM把答案限制在一個問題的做法,使受訪者在回憶自己感受的時候不易出現(xiàn)偏差。同時,它還常用大樣本統(tǒng)計數(shù)據來“修勻”個體對各個事件評價的差異,在方法論上更具科學性。不過,最終合成幸福度所選擇的權重由設計者決定,它可能與受訪者主觀感覺有出入,進而會導致測度結果出現(xiàn)偏差。

4.U指數(shù)法

由于前面三種方法都不能保證測度中用到的等級能很好地轉化成可用于個體之間進行比較的、基數(shù)意義上的數(shù)字,比如,回答“非常滿意”對應的幸福度是否真的就是“不滿意”的兩倍?因此, Daniel Kahneman和Alan B.Krueger(2006)在DRM的基礎上提出了U指數(shù)測度方法。U指數(shù)法中的“U”取自英文單詞“unpleasant”,表示這樣含義:個體每天感覺不快樂的時間段占全天的比例。U指數(shù)法的測度思路是:一般個體在大部分時間中的主要精神狀態(tài)是積極向上的,所以一旦消極的感覺發(fā)生,就被認為是個重要事件。如果個體在某個事件發(fā)生的大部分時間中都覺得不快樂,那么該個體在整個事件中就被認為處于不快樂狀態(tài)。顯然,U指數(shù)法是從反面測度幸福度的,在實踐中它常用作DRM測度結果的補充。

5.腦成像法

腦成像法(Brain Imaging Method)是通過掃描個體腦部的活動情況來完成的。它基于功能磁性共鳴成像原理,根據血液氧化對應的磁能變化來追蹤血液的流向。感覺幸福的人,其腦部皮層活動的特征圖會顯示出特殊的性征:前額皮層的左邊區(qū)域會比右邊區(qū)域的活動性更強烈(Pugno, 2004)。這種不對稱性還會進一步激化其行為,即使身體內部有應對流感疫苗的抗體(Urry et al., 2004)。需要指出的是,為提高這種生理學做法的有效性,應事先根據福利測度的目的進行校準。

四、三類福利測度方法的比較和評價

比較上述三類福利測度方法,可以發(fā)現(xiàn):從指標性質上看,第一類方法使用的是相對客觀的單一指標;第二類方法使用的是相對客觀的復合指數(shù)指標;第三類方法使用的是相對主觀的測度方法。從開發(fā)背景上看,有些偏向于知識驅動型,有些偏向于辯護(advocacy)驅動型。比如,MEW就屬于知識驅動型,Tobin和Nordhaus當初開發(fā)它的目的就主要是想考察一下MEW和GDP的差距。相反,GPI則偏向于辯護驅動型,其開發(fā)者的目的是為了揭示GDP的缺陷以及促進環(huán)境測度研究。指標的類型會影響到用戶對指標有用性的看法,以及對數(shù)據的信任程度。從權重分布上看,有些不涉及權重,有些是固定權重,有些是權重由用戶自我決定,等等。自然地,對這些方法優(yōu)劣性的宏觀評價,可以轉化成這樣幾個方面的對比:客觀指標VS主觀指標;單一指標VS綜合指標;知識驅動型指標VS辯護驅動型指標;無權重VS固定權重VS用戶自定義權重。從目前態(tài)勢上看,上述方法都有一定的生存空間,大體上仍然是不相上下的態(tài)勢部分內容的爭論過程可參見Andrew Sharpe(1999)。,否則劣勢一方的做法也不會被沿用到現(xiàn)在。

眾所周知,所有的科學測度方法都存在偏差,因此,實踐中使用者必須了解所應用方法固有的偏差,并在可能的條件下給予修正。然而,如何評價這些測度方法的偏差大小呢?著名的國際生活質量研究學會曾提出7條評判社會指標的權威標準:(1)應有明確的實踐目的。(2)理論基礎要堅實。(3)既能以單個指標來報告,也能細分到各個組成部分。(4)應基于時間序列數(shù)據,以便監(jiān)督和控制。(5)指標及其組成部分應真實、可靠且敏感。(6)能有助于不同層次的決策和評價。(7)其他屬性這條標準包含了8條更細的準則,但對福利測度指標來講,有些不適合,有些過于嚴格,這里從略。。Andrew Sharpe(1999)使用前6條標準對MEW、GPI、IEWB、ISH和ILS進行了打分排序,結果顯示IEWB得分最高,其后依次為ISH、MEW、GPI和ILS,詳見表4(各指標在每個標準下的得分最高為4,最低為0)。可以看出,IEWB主要贏在理論基礎和決策與評價實用性方面。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它可以完全取代其他指標。

此外,Andrew Sharpe(1999)、Nick Donovan et al.(2002)和Stefan Bergheim(2006)等對加拿大、美國、法國、德國等眾多區(qū)域實證研究后發(fā)現(xiàn),盡管這些代表性福利指數(shù)的構造都有一定程度的主觀性,但其中大多數(shù)指數(shù)測度結果的變化趨勢在每個區(qū)域上卻很接近。這些福利測度結果的相對穩(wěn)定性表明:雖然單個獨立構造的指標反映的結果還不足以讓人信服,但若將它們放在一起,卻能給福利走勢提供一個相對準確、可靠的描述,并得到傳統(tǒng)社會經濟研究不能提供的洞見。這是近些年來福利實證研究中為數(shù)不多的重要發(fā)現(xiàn)之一。

總的來看,盡管目前的福利測度方法從不同角度展現(xiàn)了學術界測度福利的智慧,但仍然有較大的完善空間。這也是當前全球最權威通用的國民經濟核算體系一直對福利測度持保守態(tài)度的重要原因之一。在未來的發(fā)展方向上,筆者認為,要完善福利測度方法首先要完善福利概念本身。概念清楚地界定到哪里,方法就跟進到哪里。在此基礎上,還要充分結合以人為本的發(fā)展觀,加強非市場服務、環(huán)境和資本等方面的核算探索,促進經濟學與社會學、心理學等學科的交叉研究,并以SNA作為基本數(shù)據生產框架,逐步推進福利測度研究的系統(tǒng)化和規(guī)范化。

參考文獻:

[1] Andrew Sharpe.A Survey of Indicators of Economic and Social Well-being[EB/OL]. http://www.csls.ca/res_reports.asp,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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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C. Pigou.The Economics of Welfare[M].London:Macmillan,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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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runo S.Frey, Alois Stutzer.Should We Maximize National Happiness[EB/OL]. Discussion Paper for Conference on New Directions in the Study of Happiness,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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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福利好,別看掙幾十塊錢,也沒覺得緊巴巴的
SZEG? KERNEL FOR HARDY SPACE OF MATRIX FUNCTIONS?
2014年GDP首破60萬億
當代貴州(2015年5期)2015-12-07 09: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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