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 靈

摘要：20世紀之初，匈牙利出現(xiàn)了一位偉大的音樂理論和教育家柯達伊，他在當時匈牙利音樂文化的基礎上提出了“音樂屬于全體人民”，“我們必須將廣大群眾引向音樂”的觀點，并將這一觀點作為全民化音樂教育思想的基本宗旨和主要核心，貫徹始終?！叭褚魳方逃^”作為一種全新的音樂教育理念，強調(diào)音樂教育應該普及到每一個人，從更深層次闡釋了音樂的社會意義和人的主體發(fā)展途徑。本文將從全民音樂理論簡述、全民音樂的文化屬性、全民音樂的教學實施這三個方面著手簡要分析柯達伊的全民音樂理論。

關鍵詞：全民音樂；民族性；音樂藝術；聲樂；歌唱

中圖分類號：J6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104(2009)07-0158-03

柯達伊說：“匈牙利的古典音樂迄今只能體現(xiàn)在我們民間傳統(tǒng)的幾千首曲調(diào)之中。這些曲調(diào)在目前是匈牙利民族本質(zhì)最完美的音樂表現(xiàn)。它們不僅具有民間意義，而且是更具有民族意義的一項財富，因為它們屬于全體人民。如果我們以嚴肅的態(tài)度去追求一種有機的音樂文化，就必須使它們盡快地為全民所占有”?？逻_伊的大眾音樂理論首先是以民族性為基礎的，在這個基礎上，柯達伊形成了一整套關于音樂本體、音樂功用和音樂教育方面的理論，本文將結合匈牙利的現(xiàn)實簡論柯達伊的大眾民族音樂理論，在此基礎上結合當前國內(nèi)的形勢分析此理論在中國的可行性。

一、大眾音樂理論簡述

柯達伊說過：“只有我們自己歌唱是沒有價值的，兩個人一起唱會更好，逐漸地越來越多，成百上千的人一起唱，直到我們成為一個偉大和諧的音響，我們可以說：整個世界更美好了”。

20世紀初的匈牙利，由于受奧地利殖民統(tǒng)治的影響，國內(nèi)民眾普遍接受的是德奧的文化和影響，民族文化特別是民族音樂處境尷尬。再加上一戰(zhàn)的戰(zhàn)敗，國內(nèi)經(jīng)濟、文化都相當落后，經(jīng)濟衰敗，人民生活貧困，國民素質(zhì)較低，音樂藝術領域更是一片蕭條，音樂教育水平極差，“不僅是人民群眾，甚至中產(chǎn)階級也不懂得記譜?！薄俺砂偃f人淪為樂盲，不幸成為最貧乏音樂的犧牲品?！薄皢我舾璩獛缀跏俏ㄒ坏囊魳繁憩F(xiàn)形式，它通過口頭而流傳”，甚至出現(xiàn)了“節(jié)目越有價值，音樂廳的聽眾越少”的情況。

柯達伊認為“音樂屬于全體人民”，“我們必須將廣大群眾引向音樂”，并將這一觀點作為全民化音樂教育思想的基本宗旨和主要核心，貫徹始終。“全民音樂教育觀”作為一種全新的音樂教育理念，強調(diào)音樂教育應該普及到每一個人，從更深層次闡釋了音樂的社會意義和人的主體發(fā)展途徑。他希望更多的人通過這種基礎教育懂得音樂語言，提高素質(zhì)。

柯達伊從最大多數(shù)人的發(fā)展來關注音樂教育，認為“音樂不能成為少數(shù)人獨有的財產(chǎn)，而是應該屬于每個人，這是最高的理想”針對當時社會上的持反對意見的音樂家，柯達伊曾經(jīng)告誡，音樂不是少數(shù)貴族的享受，不應該忽視或者否定平民對音樂的權利，音樂是人類精神力量的源泉，所有受過教育的人都應該努力使它成為大眾的財富，被普遍的接受，并對他們的發(fā)展發(fā)生作用。

音樂教育全民性的教育觀念表現(xiàn)在柯達伊的音樂教育的目的上?？逻_伊關于學校音樂教育目的的論述，主要涉及以下幾個方面：1、音樂教育必須立足于人的全面發(fā)展。2、音樂教育必須從早期開始。3、音樂教育必須圍繞民族精神的培養(yǎng)這一原點。

從這些目標的制定上，我們可以看出柯達伊強調(diào)，音樂教育的首要和根本目標是人的教育，而不是音樂家的教育。普通音樂教育更要把握這個原則，將普通教育定位在面向全民的音樂教育，教育者不應以培養(yǎng)專業(yè)的音樂人才為目的。從這個意義上說，音樂不應該成為少數(shù)人獨有的財產(chǎn)，而是應該屬于每個人，所有受過教育的人都應該使它成為一種公共財產(chǎn)。

柯達伊音樂教育體系所想要達到的教育目標是明確的，那就是以民族音樂文化為音樂母語，加強基礎音樂教育，讓音樂屬于每個人，從而提高全體國民的音樂文化素養(yǎng)。

在“將廣大群眾引向音樂”的核心理念的指導下，柯達伊音樂教育體系不但重視音樂專業(yè)人才的培養(yǎng)，也更注重更多的普通國民的音樂素質(zhì)教育的完成。他認為音樂教育不能只是針對培養(yǎng)少數(shù)專門音樂人才而展開的，而應面向匈牙利的全體國民，使全體公民都掌握音樂知識，成為有較高音樂修養(yǎng)的音樂會聽眾。他希望通過音樂的普及教育使匈牙利民族不再把音樂功利化，作為謀生的手段，而是看成生活的一個組成部分，具有成熟而健康的音樂文化素養(yǎng)，提高匈牙利國民的文化修養(yǎng)。

由于柯達伊音樂教育體系在匈牙利的普及，使他的全體國民從小都受到了良好的音樂教育。無論是作為未來的音樂家，還是普通聽眾，他們在基礎教育階段都要受到系統(tǒng)的科學的音樂培養(yǎng)，他們有著共同的音樂基礎乃至文化基礎。這就保證了匈牙利國民整體較高的音樂素養(yǎng)，為匈牙利音樂文化的振興準備了必不可少的條件。

在柯達伊的整個音樂教育生涯中，他實際上是在教育整個匈牙利民族如何去“歌唱”，他畢生所追求的就是使音樂屬于每個人，通過音樂的影響，使他的人民更有文化藝術修養(yǎng)、生活得更加幸福、更加高尚。

二、大眾音樂的文化屬性——民族性

柯達伊的大眾音樂首先是建立在匈牙利動蕩的異族統(tǒng)治的社會歷史和由此形成的對民族音樂的呼喚上。事實上，匈牙利的地理位置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它的復雜社會背景和文化景觀。柯達伊建立起以民族音樂為基礎的音樂教育體系所面臨的現(xiàn)狀，也是其重重困難所在。隨著現(xiàn)代社會全球化的發(fā)展，民族性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因而柯達伊教學法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并得以在世界范圍內(nèi)得到認可和推行。而且取得了顯著的成效。

匈牙利是東歐的一個內(nèi)陸國，在歐洲具有特殊的地位，雖然她是一個歐洲國家，但也有著深刻的東方歷史淵源，在歷史上有許多東方民族在這里留下了足跡。因而在她的以民族音樂為代表的文明結構中，依舊可以發(fā)現(xiàn)東方文明的痕跡。在奧地利的統(tǒng)治期間，匈牙利的社會生活方式日趨奧地利化，藝術和文化也被打上了深深的德奧痕跡。當時匈牙利的大部分中上階層接受著德國教育，他們崇尚外國文化，崇尚德奧音樂，甚至鄙視本民族的語言，不少作曲家也受此影響。上層社會紛紛接受德國教育，外國文化被視為至尊，甚至連本國的語言也遭到上流社會的鄙視。其嚴重后果就是，德奧文化的強勢影響，使得匈牙利人忘記了自己古老的民族音樂傳統(tǒng)，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民族音樂傳統(tǒng)到底是什么。

正是基于對民族音樂和文化的深刻認識，柯達伊作為一個教育家和音樂家，清醒的認識到了民族音樂對于民族發(fā)展和兒童早期教育的重要意義，看到了民族民間音樂往往也是一個民族性格與文化的縮影，在本民族中很容易產(chǎn)生強烈的感情共鳴。所以柯達伊一直把民族音樂教育放在自己整個教育體系的首位，把民族音樂為主要教學內(nèi)容。他的音樂教育思想中最重要、最基本的一個原則是，創(chuàng)造民族音樂文化的母語環(huán)境，從學校音樂教育人手繼承民族音樂文化傳統(tǒng)。這一原則也是符合世界音樂教育的價值目標的——以本國或本

民族的文化為母語來發(fā)展音樂教育。也因此在當今世界幾大音樂教育體系中(德國的奧爾夫教育體系、匈牙利的柯達伊教育體系、瑞士的達爾克羅茲體態(tài)律動學、日本的鈴木教學法、美國的綜合音樂感法等)，柯達伊及其主張占有重要位置。

柯達伊說：“如果我們把民族的古典文化理解為民族精神最完美的表現(xiàn)，那么，顯然匈牙利的古典音樂迄今只能體現(xiàn)在我們民間傳統(tǒng)的幾千首曲調(diào)之中。這些曲調(diào)在目前是匈牙利民族本質(zhì)最完美的音樂表現(xiàn)。它們不僅具有民間意義，而且是更具有民族意義的一項財富，因為它們屬于全體人民。如果我們以嚴肅的態(tài)度去追求一種有機的音樂文化，就必須使它們盡快地為全民所占有”?？逻_伊認為民族文化是一個民族在長期的發(fā)展中所凝聚的民族性格、民族尊嚴、民族意志，民族音樂文化是民族本質(zhì)最完美的音樂表現(xiàn)。它們不僅具有民間意義，而且是更具有民族意義的一項財富，它是屬于全體人民的。

同時，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體驗中柯達伊真切的認識到，民間音樂是人民的精神食糧也是作曲家靈感的來源?？逻_伊認為“民間音樂參與到音樂生活中來并給以創(chuàng)造性的影響這一切都是民族意志的標志是在民族中堅持其本性保持著‘文化統(tǒng)一的力量標志?！?/p>

柯達伊教育體系是建立在民族音樂的基礎之上的，但并不是關起門來，拒絕一切外來音樂文化。完整的音樂思維不應該是單純的民族音樂思維，而必須是開放性，是兼容并包的接納一切優(yōu)秀音樂文化?？逻_伊強調(diào)音樂教育要以民族音樂為基礎和出發(fā)點，并不是狹隘的、封閉的，而是要以民族音樂奠定堅實的音樂能力和思維，深深的扎根于民族音樂土壤之中，在這基礎上進一步的學習其他民族音樂，在更廣闊的領域內(nèi)構建音樂素養(yǎng)，接受世界性的音樂文化。

三、大眾音樂的實施——聲樂為主的音樂教學

由于柯達伊的教育思想是面向全體人民的，所要達到的目的也是面向音樂的全民性的，希望音樂能屬于每一個人。因此他總是尋求最能為大眾所接受的形式，以其達到全民參與的結果，把人民的欣賞要求和接受水平作為自己的音樂教育的出發(fā)點?？逻_伊認為，把大眾領向音樂，最好地樂器就是人的歌喉，應該把歌唱作為音樂教育的主要手段，因為歌唱是最容易表達思想感情的音樂形式，這也是接觸音樂最容易的方法。

柯達伊確立了以歌唱為基礎的教育體系，是20世紀初期匈牙利貧弱的社會現(xiàn)實所決定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之后，匈牙利國內(nèi)因戰(zhàn)爭消耗嚴重，人民生活非常貧困，經(jīng)濟嚴重萎縮不發(fā)達，物資相對匱乏，社會教育更是困難重重。在這種處境下，要普及昂貴的器樂教學，要求每個學生都學器樂演奏是不現(xiàn)實的，也是不理智的，不符合廣大國民的生活要求。

歌唱是用嗓音表現(xiàn)樂曲的思想內(nèi)涵，塑造音樂形像的藝術。它以人的自身為音樂主體，充分利用每個人都與生俱來的條件形式。柯達伊認識到，歌喉是每個人都可以使用的樂器，因而歌唱也就成為人人都可以參與的藝術形式。所以只有采取歌唱這種音樂實踐活動，使音樂借助歌喉這一有效途徑普及到每個人的生活中，只有通過這一切實可靠的有效途徑，使每個人的歌唱更臻于完善，使音樂深入人心，最終實現(xiàn)“音樂應該屬于每一個人”的最高理想。

而且，從生理上說，歌喉本身就是最自然的樂器，它在對音樂的表達上是最美妙、最豐富的。歌唱也是最容易表達情感，最深入人心的音樂形式，它帶給人的音樂感受和藝術體驗是最直接、最真實的。所以，柯達伊認為，通過歌唱最容易接近音樂，有了歌唱在知識和技巧上奠定的基礎，更高層次的音樂教育就能夠得以發(fā)展，也可以使學生的音樂能力得到全面的提升。

因此，柯達伊主張把歌唱這一教學形式作為音樂教育的基礎和主體部分，貫穿始終，這也是柯達伊音樂教育體系的一個重要特點。他認為，傳統(tǒng)的以歌唱為基礎的學校音樂教學存在的問題，并不在于歌唱本身，而在于采取什么樣的態(tài)度和方法來歌唱。這就把傳統(tǒng)的歌唱教學模式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打開了歌唱教學的新形式。

柯達伊教學法依靠唱，這是所有音樂表達方式中最重要的方式。柯達伊認為人的聲音是人類最方便的樂器，是人接觸音樂和欣賞音樂的最佳手段。所有音樂都可歸納于吟唱。在頂級管弦樂隊的最佳演出里，弦樂器和管樂器都只不過是在唱——模仿歌唱。只有把握了歌唱這個基礎要素，圍繞歌唱實踐展開各項教學內(nèi)容(包括音程、和弦的學習，旋律聽寫的方式)，具體的音樂要素要在有表現(xiàn)意義的音樂整體中習得，發(fā)展學生的能力要以歌唱中的旋律分句為單位，這樣就脫離了孤立的音符、節(jié)奏的機械練習，在音樂感知的層面掌握了音樂知識和技巧。

柯達伊的教育思想是以歌唱教學為基礎，他在教學中，非常重視無伴奏的歌唱訓練，強調(diào)盡量少用樂器伴奏，在歌唱還沒有鞏固之前，要避免使用伴奏。這樣才能讓學生從小就鍛煉出“對位的耳朵”，培養(yǎng)學生的音樂聽覺能力。他認為，鋼琴伴奏猶如一根拐杖，學生獨立的把握音準的能力會減弱，而且在演唱曲調(diào)時需要五度相生律，演唱多聲部作品時又需要純律，因此他不滿足于十二平均律的樂器，認為十二平均律調(diào)弦的鋼琴是不適合為唱歌伴奏的。

在教學中，所有的歌唱都是以無伴奏的清唱方式來實施教學的，從簡單的單聲部旋律到復合式的輪唱、合唱，不依賴任何樂器的伴奏。因為在初學階段，如果在歌唱時有器樂持續(xù)地做伴奏，會造成學生的惰性，他們在器樂的引導下，不再有意識地去關注自己的聲音，放松自己對的音準的要求，音樂的聽覺能力、感受能力都會隨之下降。長此以往，學生就會產(chǎn)生對器樂的依賴，在無伴奏歌唱時，學生就無法正確的歌唱，音準就會出現(xiàn)問題，歌唱也就變成了簡單的機械運動。要指出的是，雖然柯達伊的教育體系是以聲樂為主的，但這不意味著降低要求，相反他對音準要求十分嚴格。當然，經(jīng)濟條件允許的話也不反對學習樂器。

四、對中國音樂教育現(xiàn)狀的啟示

隨著我國經(jīng)濟和政治的發(fā)展，我國的音樂教育也有了一定的發(fā)展，取得了顯著的進步，這主要表現(xiàn)在基礎教育和專業(yè)教育方面，首先是基礎教育方面，建立起了中小學音樂教育的基本體制，使得基礎音樂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普及。其次是在專業(yè)音樂教育方面，建立了一支初見成效的音樂教育師資隊伍，引進了國外的一批先進的教育經(jīng)驗，這些都為中國音樂教育的改革和發(fā)展奠定了基礎。

我們知道柯達伊教育體系的首要特點民族性由當時所面臨的匈牙利貧弱的社會現(xiàn)實所決定的。我們在借鑒他的音樂教育理論的時候也應該從我們目前的狀況說起，當前我們所面臨的音樂教育的不足，也可以從幾個方面來進行闡述。

首先，音樂教育相對來說依賴于比較優(yōu)越的教育設施，但是由于中國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不平衡，造成了教育發(fā)展的不平衡，除了在比較發(fā)達的東南沿海地區(qū)擁有最先進的教學設施，絕大多數(shù)地區(qū)的教育設施都是比較落后的，這就決定了柯達伊教育體系在中國的適用性。我們知道，音樂不是少數(shù)貴族的享受，不應該忽視或者否定平民對音樂的權利，音樂是人類精神力量的源泉，所有受過教育的人都應該努力使它成為大眾的

財富，被普遍的接受，并對他們的發(fā)展發(fā)生作用。在《兒童合唱隊》中，柯達伊客觀的評述了當時的這一社會現(xiàn)實，并且闡述了自己關于以聲樂為基礎的歌唱教學的觀點，“我們必須將廣大群眾引向音樂，一種樂器的文化絕對成不了群眾文化，樂器價格已昂貴起來，一些十一至十四歲間的學生也擔負起同生活斗爭——早上送牛奶、送報紙以及諸如此類的工作，其收益還抵不上小提琴課或其它音樂課的費用。為了這一理由，就要剝奪他們終生的音樂樂趣嗎?“你的喉嚨里就有一樣‘樂器，只要你愿意用它，它的樂音就比世界上任何小提琴的都要美。”事實上在現(xiàn)在的中國，這種理論也是適用的。把學生領向音樂，最好地樂器就是人的歌喉，應該把歌唱作為音樂教育的主要手段，因為歌唱是最容易表達思想感情的音樂形式，這也是接觸音樂最容易的方法。對那些教育不發(fā)達地區(qū)的學生來說，無須付出高昂的學習費用，這的確是一種經(jīng)濟、簡便、易普及的群眾性音樂教育形式，為生活艱難的國民創(chuàng)造了接近音樂，享受生活的機會。

其次，音樂教育是藝術教育和美學教育的一部分，但是由于中國的應試教育的體制導致了學校實用化的教育傾向，使得藝術教育和美學教育在整體教育范圍中所占的比例明顯屬于依附地位，人們對音樂課程的價值和目標的理解也產(chǎn)生了偏差。這在音樂教育中所產(chǎn)生的消極影響是很大的，我們知道藝術是純粹的精神的東西，一旦用世俗的功利的眼光開看待它的時候就是實用性的了，一般來說這樣的觀點常常習慣于把音樂教學看作是學校教育的一種點綴和裝飾，而漠視它的審美價值。忽視它在開發(fā)潛能、培養(yǎng)創(chuàng)造力、完美人格、美化人生等諸多方面的獨特作用。只注重音樂知識技能的傳授與訓練，而忽視學生在音樂方面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因素，對音樂的愛好的興趣的培養(yǎng)。音樂作為藝術的一個門類，它的本質(zhì)是審美的，作為教育的音樂，應該著眼在它的音樂的、審美的、藝術的特點，它作為一種藝術形態(tài)，是純粹的無功利性質(zhì)的，而不是作為一種學科知識和思想道德的非音樂化的教育。音樂是發(fā)展人的靈魂、精神的手段，是任何課程都不能替代的，音樂教育應該從啟發(fā)學生的音樂靈性和展示音樂的感染力人手，從音樂的藝術本體性質(zhì)來著眼，以培養(yǎng)學生的音樂素質(zhì)為目標來實行。

“音樂教育在學校是如此重要，甚至超過音樂本身，培養(yǎng)音樂的聽眾就是在培養(yǎng)一個社會。”只有從我們的國情出發(fā)來，讓音樂教育立足于人的全面發(fā)展，才能從根本上提高我們民族的音樂品質(zhì)，從而提升全體國民的音樂審美文化素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