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夷敏 ■http://ent.sina.com.cn/m/2010-11-18/09053149784.shtml

陳凱歌抱著“趙氏孤兒”學(xué)乖了

■文/方夷敏 ■http://ent.sina.com.cn/m/2010-11-18/09053149784.shtml

提前看過《趙氏孤兒》的人說：陳凱歌回來了。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他曾經(jīng)離開過。

26年前，陳凱歌憑借《黃土地》一鳴驚人。1993年，一部《霸王別姬》摘取戛納電影節(jié)最大獎金棕櫚獎，把他的事業(yè)推至巔峰；2005年的《無極》卻遭遇了大規(guī)模的非議，令他聲譽掃地。此后，他每一部作品都在面臨外人關(guān)于“能否翻身”的揣測。

回顧這些年，陳凱歌用自己兩部電影的主角來總結(jié)：“程嬰（《趙氏孤兒》主角）和程蝶衣（《霸王別姬》主角）這倆姓程的，像在哪呢？心大，有堅持。不像在哪？程蝶衣是不忍，程嬰是忍，這就是陳凱歌的變化。”

《趙氏孤兒》強烈的戲劇沖突有如莎士比亞作品，完全照搬便是一個好故事。但是陳凱歌這次卻將程嬰設(shè)定為一個草根，然后讓這個“民”做出“士”的事兒，并將價值觀結(jié)合在當(dāng)下，對程嬰舍子救孤的舉動給予了一個非常人性化的立足點。

其實關(guān)于求真，也是陳凱歌近年心態(tài)上發(fā)生的一個變化?！爱?dāng)你什么都沒有的時候，出來的東西反而最真摯?！边@份真摯在他剛出道時曾經(jīng)擁有過。從《黃土地》到《趙氏孤兒》，陳凱歌一直試圖在電影里表達自己對時代、對人性的種種思考。即使是在《無極》中，他也沒有放棄過這種表達（表達得不盡如人意而已）。在《趙氏孤兒》的發(fā)布會上，陳凱歌一反當(dāng)年《無極》上映前后的倨傲態(tài)度，表示“如果有不好的地方，我們要對觀眾說：敬請原諒，下回改正。這是我在拍完《無極》之后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磥磉@次他學(xué)乖了。

只是，在這個全民娛樂化的時代，思想本來就令人生畏，電影早已被視為娛樂商品，陳凱歌也就顯得有些嚴肅和高高在上，年輕的助理給他下載電子書，下的都是古文。他很無奈地說：“她還真以為我是古人?！?/p>

其實，陳凱歌私底下也有這樣的一面：年過半百的他穿破洞牛仔褲，愛酒，喝了點酒后妙語連篇。唱K的時候會唱很多流行歌曲，拿手的是王菲的《我愿意》、《傳奇》……他絕非一個嚴肅無趣的人。他只是較真，堅持認為“有品質(zhì)的電影不僅要對自己、對世界有提問，還要有懷疑”。這么多年來，有些東西是他始終堅持不愿意改變的：“我挺在乎那個不受時事影響的人。時代每天都在變，你能都跟上么？不一定。”

但他的變化也是明顯的。經(jīng)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后，他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平和很多?！澳阕屪约翰灰儯驗榄h(huán)境無法控制，想通過一個人的努力去把環(huán)境給變了，這本身就是一種妄想。”

也正因為如此，《趙氏孤兒》里沒有宏大敘事，沒有唬人的大場面，甚至沒有微言大義。他說，現(xiàn)在自己回到了拍《霸王別姬》時放得開的狀態(tài)，心底晴朗。陳凱歌力圖建立起個人表達和觀眾接受之間的一個暢通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