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是一個成熟的市場經濟國家，如果沒有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轉變，這個效率沒有，只有提高能源效率和提高碳排放效應，這個是制度內效應，這些年，這兩個項目加一塊，這是一個顯著的變化，一旦這個過程結束了只剩下了對內效應。
　　關鍵詞：經濟環(huán)保低碳
　　中圖分類號：F206
　　
　　大概是6000萬年以前，恐龍滅絕的時候，當時的海水平均上升了五度，空氣溫度大幅上升，恐龍滅絕。人類歷史也是如此，考古證明，游牧民族和農業(yè)民族之間有一條變動的線，這個線代表了溫度變化，北京地區(qū)在5000年之前比現(xiàn)在暖得多。怎么看待這個問題呢?我非常贊成一種說法，承認現(xiàn)狀，我們適應了現(xiàn)狀，不知道以后怎么樣，可能更好，但是它是不確定的，概率可能很低，我們?yōu)槭裁匆呦虻吞冀洕驗閷τ诂F(xiàn)狀，我們是適應的，我們不知道別的時候會怎么樣，但是適應這個詞的含義，一個是個體適應，你熱，可以少穿衣服，開空調；還有一種叫種群適應，這個是以死亡為代價。所以我們強調，這個目標已定，但是目標不是那么硬，也不是優(yōu)先，我想把這個微妙的問題放在這兒。
　　我們用什么方法來實現(xiàn)這個目標?用市場化來節(jié)能減排。二氧化碳減排的目標，應該說和另外一個目標是某種互相的沖突，就是經濟增長，剛才講到，因為低碳經濟的目標不是最優(yōu)先，也不是最硬，和經濟增長相比，它可能是要有一個恰當?shù)奈恢媚繕?，這是從道理來講；從現(xiàn)實性來講，也是如此。為什么?經濟增長是什么概念?是一國的經濟增長，那么一國的老百姓都獲得實惠，這是我們都能得到的，但是減排的結果是什么?是阻止全球變暖的趨勢，這個是全球的問題，我們用一個經濟學的概念—全球的公共物品，大家都會享受，但是一旦大家要付出成本，提供公共產品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問題，因為大家有自私的心理，這樣看來，經濟增長也是硬的，減排是軟的。
　　我們知道所謂的地球變暖是很多年以后，我們這代人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這是一個遠期的目標，但是經濟增長是當下的目標，我的經濟增長10％，我有10％的收入，這是當下經濟。經濟增長和減排這兩個目標，經濟增長更硬，減排稍微靠后，稍微軟一點。我們怎么樣在這個背景下減排?這個可能更清楚一點。我們不能想象靠降低經濟增長來實行減排，但是我們有另外一個選擇，一個基本的思路就是提高能源的效率。
　　第一點，怎樣減排的問題。有些人想，我們提出低碳經濟的目標，是不是要加大政府的干預?因為我們是在現(xiàn)有的社會制度下，增加額外的目標。但是如果我們要考慮側重提高能源效率的話，我們要明白，好幾個手段之中，可能市場是最有效、最重要的，我們可以考慮有三個手段，是政府，道德、市場，政府要用強制性的手段實現(xiàn)這個減排目標，它會有很多一些負面的結果，第一、你的強制性的手段不見得會帶來有效的減排結果，因為政府沒有市場的判斷，它是靠政府官員的判斷，這個判斷難免會錯。強制性手段可能效率并不高，可能會出現(xiàn)新的事情，減排沒有減下去，我們的政府更腐敗了，這個有可能的。第二、霏道德。大家有一定的道德水準，孔子說從來沒有把道德優(yōu)先于利益的人，其實我們可能考慮更現(xiàn)實的和有操作性的市場，市場不僅有效率，而且有操作性，就是人們有動力，既然有效率，既然給人們帶來利益，如果人們能一邊減排一邊獲得利益的話，大家一定會減排，這種減排可能更有操作性，我們講的市場應該包括兩部分，一部分是我們進行市場化改革，形成市場制度本身，依靠市場制度減排。還有一點要講，補救市場失靈這樣的含義，補救市場失靈從廣義講符合效率的原則，因為由市場領域的推薦，補救以后會變得更有效率。由于補救市場失靈，其實使市場更能發(fā)揮作用，從廣義講，我們說市場化也好，補救市場失靈也好，這兩者構成了廣義的市場化，我想強調我們市場化的含義。
　　第二點，二氧化碳排放強度指標，這個指標等于二氧化碳排放量除以GDP，其實就是我們單位GDP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比如萬元GDP排放多少噸，這樣一個概念。這樣一個概率實際上是一個效率概念，這種二氧化碳排放強度越低，效率越高，就是實現(xiàn)萬元GDP的時候，排放最低可能是能耗也最好，二氧化碳排放是有效率的。這個指標稍微變一下，我們反過來看，二氧化碳排放量是什么呢?等于二氧化碳排放強度乘以GDP。變化率和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增長率，和二氧化碳排放強度指數(shù)有關，這是一個大致的指標，這個指標我們在后面會經常的用到。
　　我們找一些歷史的數(shù)據，可以通過市場歷史數(shù)據的梳理來看一下市場化是不是能更有效率的減排。
　　我國的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從1953～2005年的數(shù)據(在計劃經濟時期)相對比較平，到了后來，逐漸往上走，近這些年，往上升了一些，看不出效率怎樣，這個是二氧化碳排放的強度，1958年～1978年，是計劃經濟時期，二氧化碳排放強度基本是一個大致平的東西，沒有往下降，之前比它低，之后也在降低，大家知道，計劃經濟時期，二氧化碳排放比較多，也就是說，二氧化碳排放的效率是低的，在市場經濟時期會降低，這是它的特點。
　　1958～1978年碳排放的強度，假定1958年為1，78就是12，這個20年，碳排放的強度基本上沒有什么變化，甚至高一些，反過來說明，計劃經濟，政府控制整個經濟的時期，碳排放強度是高的，而且它沒有呈現(xiàn)出下降的趨勢。
　　市場化和能耗對碳排放的影響，GDP從1978～2005年，這樣一個上升的趨勢很明顯，能源消費量和碳排放量也在往上走，碳排放比以前多了，但是這兩者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含義是這樣的，我們倒過來看碳排放強度，1978年是100的話，2005大概是25左右，降了很多，平均每年降45，碳排放在下降。
　　碳排放，完全是由于效率提高，造成的碳排放強度下降，其他的因素是一個產業(yè)結構因素，這個主要是輕重工業(yè)比重的因素。從1978～2006年，1978年以后我們有一個輕型化過程，后來也有變化，趨勢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如果我們的產業(yè)結構出現(xiàn)了一個重化工業(yè)的過程，單位能耗會上升，我們的碳排放強度也會上升，但是大家注意，重工業(yè)化單位能耗也在不斷的降低。剔除了其他因素的產業(yè)結構指數(shù)。這個是從1994～2003年，也就是說，由于產業(yè)結構的變動，它使碳排放強度往上走這樣一個因素，這個因素和下面的因素結合起來，才是我們整個的碳排放的走勢。
　　再解釋一下原因，為什么市場化會帶來碳排放的降低?第一個原因，我們在計劃經濟時期，農業(yè)價格大大的偏低，比價變化，桓對價格變化，相對價格起作用是重要的事實。大家有對價格的反應，我們叫做需求的價格彈性，價格升，需求降。這是個鐵的定律。改革開放以后，能源價格上升，之間的比價不好確定，因為有各種各樣的外在因素，比如新發(fā)現(xiàn)了一個煤礦和油田，OPEC又做出什么樣的決議，一系列的事情會導致能源價格發(fā)生變化。
　　第三點，市場化導致了市場競爭，會降低能源生產和作為成本的能耗，比如我們開放了煤炭領域，進行能源生產，也帶來了成本降低一系列的好處。還有市場化帶來了運營化，產權制度的改革使企業(yè)更有效率的使用能源。從這幾個方面看，都使得我們的能源使用效率大大的提高，同時也是我們的碳排放效率提高，也就是表現(xiàn)為碳排放強度的降低。
　　第三點，市場化和碳排放之間的相對更定量化的一種對應。為什么能定量化對應呢?本來市場制度是很難描述的，應該說，這些年有些研究所，他們開發(fā)出了一種指數(shù)，經濟自由指數(shù)，國內叫市場化指數(shù)，有100多個指標，五大方面，一、政府規(guī)模；二、法律體系；三、健全貨幣；四、國際貿易自由度。第五是管制，滿分10分，每年都評，2005年中國分是6.3。利用它的數(shù)字，我們做了幾張圖，從1980年～2005年，有一個市場化的描述，1980是4，2005是6.3。還有幾張?zhí)寂欧艔姸鹊膱D，正好倒過來，這兩個線基本上大致趨勢一樣，但是只是一個大致的描述，因為市場化用數(shù)量描述是非常困難的。
　　第四點，我們今天的市場化沒有完成，我們政府還有價格管制，很多的價格還是低于天然氣的價格、居民用電的價格，還有工業(yè)用電的價格，都是偏低的水平。我們實行了電價管制，由于管制，其實也對煤價產生影響，電力生產主要是火電，電煤的價格也被壓低，能源生產領域還是壟斷。
　　市場化應該是它的程度越高，碳排放效率越高，碳排放強度越低。
　　第五點，剛才說我們的市場化沒有完成，我們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這種差距對中國來講是一個好事，恰好說明，我們有通過市場化來降低單位GDP碳排放的潛力，這個是好處。這個是對比，市場化的對比。剛才講了是一個總的得分，但是有很多分指標，包括價格管制，我們得分很低，是20，OECD(經濟合作與發(fā)展組合，簡稱經合組織)國家是6.0。我們走程序搞審批的分比較低，OECD(經濟合作與發(fā)展組合，簡稱經合組織)國家是6.4。我們有很多領域不能自由的進入和自由開業(yè)，當然相對來講，這個分比以前高一點。還要對外支付等等，這也是進入的問題。還有國際投資比重相對比較高，總體這些項目得分，比OEC國家低出4分，說明我們在這些領域，跟能源領域密切相關，能源領域的價格管制、能源領域的許可證，進入到石油領域開一個加油站等等，這都是非常費勁的事情。
　　還有一點，我們也發(fā)現(xiàn)，在中國內部做一些分析，能源大省市場化改革之后，除了山東以后，基本上是這樣。全國各省排名，山西是23，黑龍江22，內蒙古21，新疆25，陜西27，都是20名以后，比較靠后。相對來講，應該說能源大省都是偏后的。
　　再略講一個概念，制度變革效應和制度內效應，我們剛才講的就是中國改革開放以后，我們的碳排放強度在比較顯著的下降，其中授予我們這個改革過程，我們從]980年的4D上升為2005年的6.3，基本上我們開放過程整個的上升了2.3，當然沒有完全完成市場化，與其他的國家相比，差1.5的水平。假定我們前些年，1980～2005年，我們是一個正常的速度，市場化的正常速度，我們可以想，中國的這樣市場化指數(shù)，平均是不是很嚴格，以每年0.92％的速度增長，完成市場化需要16年，這16年有什么用?介紹這個概念，制度變革效應和制度內效應，制度變革效應是什么呢?就是市場化改革過程帶來的效率高，原來是計劃經濟，改變?yōu)槭袌鼋洕?，帶來資源配置的效率提高，效率的提高，這是一個額外效率提高的因素，和國家轉型有關。
　　制度內效應指什么?如果是一個成熟的市場經濟國家，如果沒有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轉變，這個效率沒有，只有提高能源效率和提高碳排放效應，這個是制度內效應，這些年，這兩個項目加一塊，這是一個顯著的變化，一旦這個過程結束了，只剩下了對內效應，中國的碳排放強度只與OECD國家的對比，我們以1980年為1，到了2004年，中國的指數(shù)下降到Q35，但是，OECD的國家下降到了0.64，它下降的速度比中國慢，因為他是成熟的市場經濟國家，我們是轉型的國家，中國沒有完成改革的過程，這對中國是個幸運的事情。
　　假設從2005年，我們不再繼續(xù)進行市場化，我們停留在現(xiàn)在，我們取消管制價格，讓價格自由的浮動，我們的結果是這樣的，這里假設一年，我們沒有所謂的體制變革效應，只有體制內效應，碳排放比較高，這個結果不可想象，碳排放每年增長5.6％，這個大概有十倍多，要到2005年，意思是說ZQ6Jmdc/NCpzecNSV48o7w==，如果我們現(xiàn)在不再繼續(xù)進行推進的改革的話，且不說別的任務，就是碳排放這個事情，就是不可接受，全世界也不能做那么多，中國做這個事情，是對全世界造成的巨大的破壞。
　　我們是發(fā)展中國家，我們有大國責任，有對全球的關懷，從這個意義講，我們還是要考慮怎么減排的，從這個意義講，我們必須完成市場化，碳排放的增長要降低很多。
　　同時我想強調，我們在市場化過程中，有一個優(yōu)先順序，重點抓節(jié)能，因為煤炭在各種技術上很高，在各種能源中，達到了0.75，在我國的消費結構中，它的比重高達70％，所以，消費煤炭排放的二氧化碳占總排放80％的水平，如果我們抓住節(jié)煤這件事情，我們抓住了重點，我們就可以簡化我們的政策。
　　在煤炭的使用中，5％～30％用于火力發(fā)電，這個占總量的42％，也是非常高的，其實重點是抓節(jié)煤、節(jié)電，這個是重點，一項研究表明，如果我們把煤炭的價格恢復到位，再加上一些正常的資源稅和環(huán)境稅，煤炭價格大致要上升20％的水平。怎樣去補救市場失靈?有幾個市場，一個是網絡化帶來的市場失靈，這個意思是說，有很多能源是以網絡形式來使用的，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汽油，我們汽油其實要依賴于加油站的網絡，假如我有一個新能源，我只開一個新的加能源的站，沒有用，大家不會使，我必須有一個全國的加油站的網絡，如果我的新能源效率比舊的能源高，也是不一定能推廣，因為它們也一個網絡，由于原有網絡會阻礙新能源的發(fā)展，這是一個市場失靈的地方。政府要支持這種新能源，使它的網絡達到一個臨界點，它才能真正的克服網絡失控，新能源才能被接受。還有網絡性問題，我覺得也可以叫網絡外部性，或者網絡的物理性質導致的排他性，我記得上海有一個人，自己搞了一個太陽能的裝備，不僅自己用，還可以往電網上輸電，但是電表是雙向的，它只會朝一個方向轉，所以這樣的一種制度，也妨礙了新能源的發(fā)展。
　　還有能源稅和環(huán)境稅，剛才講了二氧化碳排放所帶來的一種損害，所以這個時候要把它加入到價格中，其中有好幾個稅，一個是燃油稅。大家知道，中國的燃油價可能是全世界最低的，我們比美國低。我們還要征。煤炭也有能源稅。
　　還有排放交易，我們要采用，但是我們的研究不太傾向于這樣的做法，是因為這里有很多的難題，在中國的制度下，不太容易做，一個是確定總量，一個是分配，但是我們可以探索這樣的事情。
　　我們主張的是，不要和市場化方向沖突，我們要使我們的市場化指標不要降低。在征能源稅和環(huán)境稅的同時要減稅，就是減同等量的個人所得稅和企業(yè)所得稅。第一可以節(jié)能減排，第二可以降低個人和企業(yè)的所得稅，繼續(xù)生產消費，可以拿征的稅用補貼，用于對新能源的開發(fā)、用于網絡外部的糾正等等。
　　最后我想強調，每個人對未來的看法都是未來服務現(xiàn)在，或者叫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是如果從跨越的角度來看不對，我們現(xiàn)在有一個政策貼現(xiàn)率，但是所謂的商業(yè)規(guī)則，20年后的資產跟現(xiàn)在不一樣，但是按照跨越代的角度，你兒子對資產的評價和你應該是一樣，我們叫做社會貼現(xiàn)率，一般地域商業(yè)貼現(xiàn)率，我們也可以稱為零，所以這個是特別的重耍，在這個時候我們又強調一個概念，節(jié)能和減排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但是我們要注意它的高度重疊，因為我們的能源消費結構不變，這兩個線基本重疊。
　　節(jié)能是節(jié)約可耗電能源，它有特別重要的含義，不可耗電能源一般不在此列，但是節(jié)約不可耗電能源，結果就是更多使用不可耗電的能源，這里有一個巧合，可耗電的能源主要是化學能源，煤炭、石油、天然氣，這些能源基本上是高碳能源。不可耗電能源，太陽能、風能、潮汐能都是無碳能源，我們節(jié)能這個和減排基本上一致，但是一旦提到不可耗電的性質，永遠使不完，這種性質可以使我們用零或者貼近零的貼近率的視角去看。從商業(yè)的角度看，這樣一些能源和能源的使用的技術，它的商業(yè)價值比我們現(xiàn)在商業(yè)貼現(xiàn)率高，用現(xiàn)在的商業(yè)銀行的眼光，是不該投資的節(jié)能技術，但是如果從社會貼現(xiàn)率的角度看，是可以投資的。本來從商業(yè)的角度，投資者不會投資。但是如果政府給一個補貼，那么這種新的能源可能會產生。這個有可能成為一個值得投資的項目，可能要靠我們的社會組織和政府資助，比如太陽能的補貼。如果我們中國能走這條路，我覺得它又符合效率原則，又符合大的市場原則，同時又能實現(xiàn)低碳經濟的目標，還實現(xiàn)了節(jié)能的目標。而且不僅如此，如果哪個國家先發(fā)明出來這種產品向全世界推廣，也會大獲其益。(摘自：價值中國網2010年3月2日)
　　
　　編輯后記
　　從碳排放到經濟損失之間的連環(huán)，每個經濟學家都在討論，其實沒有什么清楚的結論，從碳排放到氣候變暖這是一個物理過程，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氣候變化到經濟損失沒有特別明確的結論，因為地球是～個復雜系統(tǒng)，人類社會是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能源既是“工業(yè)的糧食”甚或“現(xiàn)代工業(yè)的血液”，但卻持續(xù)釋放著巨大的外部性影響。能源對環(huán)境造成的巨大影響，遠甚于其他產業(yè)。在我國，煤炭工業(yè)、石}由、火電等傳統(tǒng)能源的開發(fā)和利用，已承載中國經濟騰飛的奇跡近30年，但也極大程度地影響了我們賴以生存的自然生態(tài)家園。因此，能源結構向多元化和均衡的方向發(fā)展，既是能源戰(zhàn)略轉型的核心問題，更是國民經濟宏觀戰(zhàn)略朝向可持續(xù)發(fā)展方向的理性選擇。2009年12月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已明確將“調整經濟結構”列入20lO年六大任務之一。
　　附錄：一些學者、記者的提問與盛洪的回應，以及市場化效率中能源價格的變動問題。
　　提問：我想求證兩點，剛才談到市場化提高效率，但是有沒有考慮到市場化的過程中，能源價格的變動問題，比如在2000年初的時候，國際的原油價格一直是一個低價位，這個市場化實際上帶來了低價能源，那么在2002年以后，國際油價開始攀升，是高價能源，這個時候，對能源效率的影響是不是一樣的?
　　還有第二個問題，你一開始就說了，我們不能以低碳經濟犧牲經濟發(fā)展，但是如果通過增稅手段增加了能源的價格，會降低GDP的增長，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估算?做完了估算之后，才能看看劃算不劃算。
　　盛洪：我們主張的征稅是市場經濟領域里面的，它的收稅實際上是把外部成本內部化，實際上它承擔社會成本，只不過我們的制造成本沒有承擔，所以從這個意義來講，它一點不違背經濟效益。我們另外一個課題做了類似的研究，對煤炭的外部內部化，我們做了研究，我們剛才得了一個結論，煤炭價格全加一塊，上升20％，我們也做了一個技術，計算機一般技術模型，做一個計算，對GDP相對非常低，只有0.08％，對居民的影響是1％左右，但是導致了我們把環(huán)境變好，氣候變暖算作收益的話，帶來了社會的不利增長非常大。
　　你講的第一個問題，無論是高油價和低油價，只要是市場力量的，就是合理的，但是這里面的合理包含了OPEC，OPEC其實是壟斷的，它糾正的是市場份額，它使油價偏低，無論是不是高科技，都是合適的，因為有當時的需求決定，當時對于中國的所謂的能耗效果，沒有產生負面影響，我們看到整個碳排放強度一直在下降，2000年之后，下降比較快，后來由于重工業(yè)化問題，使得這個問題增加，但是沒有負面的影響。
　　提問：《京都議定書》衍生出碳交易的市場，中國目前是碳排放最大供應國，將來不久會替代印度，成為第一大碳交易的供應國，中國政府現(xiàn)在有計劃設立一個碳交易所，盛所長的看法如何?包括發(fā)改委、環(huán)保部以及證監(jiān)會決策的分配?
　　盛洪：后面的問題我可能回答不了，那是政府的事。我們現(xiàn)在的碳交易不是以中國為基礎，由中國提供的制度框架，我們是碳的國際交易，是歐盟、日本這些國家為主，他們已經有這樣的配額、這樣的交易，從外國來的交易，可以用一些成本更低的減排措施來交換相對高一點的配額的價格，這個我覺得應該是會形成一個中國碳交易的基礎，我們很多制度應該先從外國來，他們有很基礎性的安排。而在近期，我覺得中國自己不能產生，當然我們沒有一個硬性的承諾是很重要的。
　　其實，碳交易有兩個特別難的問題，一個是總量的控制，我到底多少總量是一個恰當?shù)目偭浚@件事情沒有譜，沒有準，這個很難做到。
　　第二，所謂的碳排放配額的初始分配，可能也非常的復雜，在中國，如果是讓政府分配的話，沒有任何的標準，這其中會帶來很大的麻煩，腐敗問題會出現(xiàn)，所以這個依賴于政府。這個其實我們在近期也不太具備，也可能我們還要推遲一段時間，但是我們對國外來的碳交易，我們歡迎而且也可以建立交易所，建立碳配額的國際交易。(編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