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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英語文學述評*

2011-02-20 03:42
關(guān)鍵詞:白人黑人南非

鄒 頡

(浙江工商大學外國語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南非英語文學大致可分為19世紀末開疆辟土、20世紀初至1948年南非國民黨執(zhí)政、1948年至1960年“沙佩維爾慘案”、1960年至1976年“索韋托事件”以及當前廢除種族隔離制度等五個時期。

南非早期文學的代表人物有賴德·哈格德(Rider Haggard,1856 -1925)、約翰·布欽(John Buchan,1875 -1940)、奧利芙·施賴納(Olive Schreiner,1855 -1920)、赫爾曼·查爾斯·博斯曼(Herman Charles Bosman,1905-1951)等。哈格德和布欽著力表現(xiàn)南非莽原的奇異風情和田園牧歌式的生活方式。施賴納熱衷于描寫人的生存境況和精神世界。他的《非洲農(nóng)場的故事》(The Story of an African Farm,1883),以其開明的人道主義精神,為愛倫·佩頓(Alan Paton,1903-1988)和南丁·戈迪默(Nadin Gordimor,1923-)等白人作家奠定了寫作模式。博斯曼的作品關(guān)注南非在工業(yè)化過程中人們?nèi)找婊靵y的內(nèi)心世界。

20世紀初,南非文學中的黑人形象往往是消極負面、甚至是令人恐懼的。1924年薩拉·格特魯?shù)隆っ琢?Sarah Gertrude Millin,1889-1968)出版《上帝的繼子》(God’s Stepchildren),寫的是白人作家非常迷戀的題材:種族通婚。對此,威廉·普洛瑪(William Plomer,1903-1973)的《特波特·烏爾夫》(Turbott Wolfe,1924)也有細膩感人的描述。但是,南非白人作家通常把種族通婚看作是對白人主人身份的一種威脅。

在早期黑人作家中,所羅門·T·普拉杰(Solomon T.Plaatje,1875-1932)顯得與眾不同。他在《南非的本土生活》(Native Life in South Africa,1916)中,大聲疾呼黑人選舉權(quán)。1936年南非通過赫佐格的“本土人法案”,公開歧視黑人。1948年,代表白人種族極端主義的國民黨執(zhí)政,宣布實施種族隔離法,企圖扼殺黑人由于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而不斷增強的自我意識。彼得·亞伯拉罕斯(Peter Abrahams)1946年出版的《礦山小子》(Mine Boy),是1930年后第一部黑人小說,引起國際社會對南非黑人境況的關(guān)注,也惹惱了許多南非白人。強制推行種族隔離政策必然引起黑人受害者的強烈抗爭,從而產(chǎn)生憤怒文學和反抗文學。種族隔離制度也強烈地震撼了白人作家。作家兼評論家馬爾文·范·威克·史密斯(Malvern van Wyk Smith)指出:“與挑戰(zhàn)性的黑人話語相比,白人文學越來越是一種畏懼文學?!保?]1948年白人教師愛倫·佩頓出版《哭吧,親愛的祖國》(Cry,the Beloved Country)。這部著名小說以現(xiàn)實主義筆調(diào),類似《圣經(jīng)》中的基督登山布道,訴說殖民主義的種種罪惡。他的《瓣蹼鷸來得太遲》(Too Late the Phalarope,1953)描寫不同種族之間的性行為,并以英國人的視角考察布爾人的心態(tài),認為他們嚴格死板,自以為是。希拉·羅伯茨(Sheila Roberts)、彼得·威廉(Peter Wilhelm)、巴尼·西蒙(Barney Simon)等人的短篇小說,可謂是“心靈流放的記錄”,描述了開明的南非白人所面臨的窘境,批評他們對身邊生氣勃勃、氣象萬千的世界視若無睹、麻木不仁。

南丁·戈迪默的創(chuàng)作把她推向了1991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寶座。她的作品探討許多南非白人作家的共同感受:即逐漸放棄愛倫·佩頓在小說里所表達的期盼:善意的白人和耐心的黑人要共同努力,在改善國內(nèi)政治環(huán)境的同時,維護帝國資本主義經(jīng)濟體制?!墩f謊的日子》(The Lying Days,1953)從一位逐漸意識到自己與世道不合的女性視角,講述一個發(fā)生在礦山的故事;《伯格的女兒》(Burger’s Daughter,1979)的主人公也進行類似的自我探索,卻發(fā)覺自己身處一個道德標準日益混亂的世界,無人知曉這個世界的苦難何時結(jié)束。《大自然運動》(A Sport of Nature,1987)傳達的信念是,改變現(xiàn)實的方式在于一切重新開始。其實,戈迪默的許多小說都熱衷于探究時間觀念和人類記憶。1966年出版的《已故的資產(chǎn)階級世界》(The Late Bourgeois World)尤其如此。然而,她大部分小說關(guān)注的是負罪感的消除、補償?shù)目赡苄约耙酝袨樗鶐淼暮蠊葒烂C而沉重的話題。

20世紀50年代是黑人作家的豐產(chǎn)時期。他們的作品并不表露明確的政治觀點或意識形態(tài),而是充滿幻想和企盼,認為多民族之間的對抗很快就會產(chǎn)生一個多民族和平共處的社會。[2]29其實,這只是眾多被剝奪選舉權(quán)的黑人和少數(shù)開明人的一廂情愿而已。盡管在這十年中,許多亞非國家推翻了殖民統(tǒng)治,但南非白人當權(quán)者卻牢牢把持手中的權(quán)力。白人政府在每個主要的部落群體都劃定了“黑人家園”。結(jié)果,祖祖輩輩在南非這片土地上勞作生息的黑人卻在“家園”之外不享有任何政治權(quán)利。博洛克·莫迪賽恩(Bloke Modisane)的自傳《把我歸罪于歷史》(Blame Me On History,1963)真實地展現(xiàn)了黑人居住區(qū)的無窮魅力。莫迪克·迪考比(Modikwe Dikobe)的小說《瑪拉比舞》(Maradi Dance,1973)描繪黑人居住區(qū)被強行拆遷的情形,再現(xiàn)其獨特的歷史風貌和精神氣質(zhì)。著名小說家南丁·戈迪默指出:“黑人居住區(qū)起源于白人強加于黑人的保留區(qū),它們再次被精確地命名為‘保留地’,因為是白人選定的地區(qū),用來堆積勞作之余的黑人,如同白人在遠離自己生活區(qū)選擇城市垃圾站一樣?!保?]盡管黑人文學對黑人居住區(qū)的描繪有些傷感,但從一個側(cè)面揭露和抵制了維沃爾德總理推行城市黑人“重新部落化”的陰謀。

在詩歌方面,萊昂內(nèi)爾·亞伯拉罕斯(Lionel Abrahams,1928-)的詩集《忍耐之門》(Thresholds of Tolerance,1975)、《新人日記》(Journal of a New Man,1984)和《沙里的作家》(The Writer in the Sand,1988)等,成功地把黑人居住區(qū)的精神實質(zhì)傳播到約翰內(nèi)斯堡等大城市。

流亡是南非文學的重要特征。20世紀20至30年代的重要作家,如波琳·史密斯(Pauline Smith)、羅伊·坎貝爾(Roy Campbell)、威廉·普洛瑪 (William Plomer)、勞倫斯·范·德·波斯特(Laurence Van der Post),都離開了南非。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又有丹·雅克布森(Dan Jacobsen)、悉尼·克勞茨(Sydney Clouts)、克里斯托弗·霍普(Christopher Hope)、羅伊·麥克納布(Roy Macnab)等知名作家流亡海外。這些文人的出走,主要是為了抗議南非國內(nèi)惡劣的文學藝術(shù)環(huán)境。最引人注目的是整整一代黑人作家集體流亡國外,比如彼得·亞伯拉罕斯(Peter Abrahams)、丹尼斯·布魯圖(Dennis Brutus)、路易斯·科西(Lewis Nkosi)、博洛克·莫迪賽恩(Bloke Modisane)、阿爾弗雷德·哈欽森(Alfred Hutchinson)、坎·西姆巴(Can Themba)、亞歷克斯·拉·古瑪(Alex La Guma)、亞瑟·諾杰(Arthur Nortje)、丹尼爾·庫尼尼(Daniel Kunene)、馬茲斯·庫尼尼(Mazizi Kunene)、蒙蓋尼·華利·塞若特(Mongane Wally Serote)、貝西·黑德(Bessie Head)、恩賈布羅·恩德比尼(Njabulo Ndebele)等。丹尼斯·布魯圖的《警報器、指節(jié)銅套、皮靴》(Sirens,Knuckles,Boots,1963)和《海外思考》(Thoughts Abroad,1970)頗具代表性地宣稱,最真誠的南非文學應該是那些不肯向國內(nèi)出版界妥協(xié)的流亡文學。然而,托德·馬茨克查(Todd Matshikiza)、艾斯基埃爾·穆法里里(Eskis Mphahlete)、路易斯·科西、博洛克·莫迪賽恩、坎·西姆巴等流亡作家的作品卻被認為是無法準確反映1960年的沙佩維爾慘案①之后的南非生活,而在國內(nèi)遭到查禁。南丁·戈迪默曾批評亞歷克斯·拉·古瑪說:“他無法從海外對國內(nèi)黑人的政治環(huán)境作深入的剖析,這種環(huán)境自他出走之后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保?]

這些流亡國外的作家經(jīng)常選擇自傳這種文學形式,來抒發(fā)對黑人居住區(qū)的日常生活、家庭關(guān)系、城市暴力和種族沖突等令人不安的情緒,比如彼得·亞伯拉罕斯的《說出自由》(Tell Freedom,1954)、艾斯基埃爾·穆法里里的《沿著第二大街》(Down Second Avenue,1959)及續(xù)篇《流浪漢》(The Wanderers,1971)、托德·馬茨克查的《送我太太巧克力》(Chocolates for My Wife,1961)、博洛克·莫迪賽恩的《把我歸罪于歷史》等。其實,很多作家的流亡生活并不如意:納特·納卡薩(Nat Nakasa)自殺身亡,坎·西姆巴酗酒致死,亞瑟·諾杰吸毒喪命。穆法里里用清新流暢的文字描述流亡海外的痛苦和回歸故土的心愿。曼甘伊(Manganyi)和庫尼尼等人則探討生活在國內(nèi)和國外兩地之間的種種困惑和苦悶。

1960年沙佩維爾危機之后,表現(xiàn)黑人反抗種族歧視的文學作品不斷出現(xiàn)。彼得·亞伯拉罕斯的小說《屬于他們自己的夜晚》(A Night of Their Own,1965)描寫印度族群積極參加南非地下抵抗運動的情形。恩維爾·卡里姆(Enver Carim)的《金色之城》(Golden City,1968)也是寫南非印度人群體。他的《延期的夢》(A Dream Deferred,1973)探索革命者過激行為的心理動因。亞歷克斯·拉·古瑪?shù)摹对诩灸┑撵F中》(In the Fog of the Season’s End,1972)寫罷工的故事,認為選擇反抗固然危險,卻是通向社會進步的唯一出路。拉·古瑪被認為是南非最優(yōu)秀的短篇小說家,他的《夜晚漫步》(A Walk in the Night,1967)便是最好的證明。另一位杰出的短篇小說家是理查德·里維(Richard Rive),他的《非洲之歌》(African Songs,1963)和《緊急狀態(tài)》(Emergency,1964)確實寫得精彩。后者詳細描述了主人公從沙佩維爾慘案發(fā)生至政府宣布全國首次進入緊急狀態(tài)三天內(nèi)自我意識的覺醒及投身革命的過程,被看作是南非最出色的成長小說。南丁·戈迪默的《那兒有事情》(Something Out There,1984)則從進步白人的立場出發(fā),表達了對黑人戰(zhàn)斗精神的贊許。

為了逃避政府對文學作品中涉及沙佩維爾慘案等政治內(nèi)容的查禁,黑人作家越來越喜歡用詩歌抒發(fā)情感和表達政見。穆布伊森尼·奧斯瓦德·穆薩里(Mbuyisenni Oswald Mtshali)、蒙蓋尼·華利·塞若特、恩賈布羅·恩德比尼、曼德倫科西·郎格(Mandlenkosi Langa)、瑪菲卡·帕斯卡·瓜拉(Mafika Pascal Gwala)等都是出名的詩人。許多作家認為,詹姆斯·馬修斯(James Matthews)的詩歌和短篇小說最早吹響了黑人抵抗文學的號角,并表達了黑人作家與進步白人不同的意識形態(tài)。20世紀70年代,馬修斯、唐·瑪塔拉(Don Mattera)等人深受美國黑人運動的影響,選擇更加直截了當?shù)难哉f方式,為喚醒和維護黑人的自尊而搖旗吶喊。

繼20世紀60年代宣揚逃避現(xiàn)實的音樂喜劇之后,70年代南非出現(xiàn)了頗為激進的戲劇文學。盡管這些戲劇以商業(yè)性娛樂演出為主,但其政治內(nèi)涵不容忽視。最有名的一出戲是描寫城市貧民窟生活的《金剛》(King Kong)?!墩f克瓦語的祖魯人》(Kwa Zulu)、《伊皮·托普比》(Ipi Tombi)等則嘲諷了因循守舊、精神空虛的白人。皮尼爾·沙瓦(Piniel Shava)指出:《伊皮·托普比》的特色是音樂和舞蹈,但把黑人居住區(qū)描繪成黑人勞作之余重返“簡樸生活”的溫暖家園,這就遮蔽了黑人的政治和經(jīng)濟現(xiàn)狀。[2]12870年代最具政治色彩的劇作家是阿索·富嘎德(Athol Fugard),他的作品有:《波伊斯曼與莉娜》(Boesman and Lena,1969)、《斯茲·班希已經(jīng)死亡》(Sizwe Bansi is Dead,1972)、《海島》(The Island,1973)、《以行為不檢的名義被捕之后的聲明》(Statements after an Arrest under the Immorality Act,1974)、《“哈羅德少爺”和男孩子們》(“Master Harold”and the Boys,1982)等。富嘎德的戲劇創(chuàng)作與南非“蟒蛇劇團”密切相關(guān)?!膀邉F”、“鳳凰劇團”和“第71創(chuàng)作室劇團”的演員既有黑人也有白人。這些劇團頌揚黑人文化,常在鬧市區(qū)演出,故稱“城市戲劇”。

黑人居住區(qū)也有自己的“另類戲劇”,每年都在格雷厄姆斯敦戲劇節(jié)上演。其中一些劇本,如羅伯特·穆森古·卡瓦納的《南非人民的戲劇》(South African People’s Plays)等得到公開出版。吉布森·肯特(Gibson Kente)、穆蘇里·舍茲(Mthuli Shezi)、扎克斯·穆達(Zakes Mda)等人的作品,如《太遲》(Too Late)和《香提》(Shanti),至今仍在上演。然而,大部分戲劇沒有留下劇本或文字記錄。皮尼爾·薩瓦認為,這種黑人戲劇比阿索·富嘎德的作品更加激進,因為它不僅表現(xiàn)抗爭,還鼓吹變革。劇中所含的說教成分,與美國“黑人意識詩歌”[2]143頗為相似,從某種意義上為學生和工人造反作了思想準備。進入激進的70年代以來,戲劇創(chuàng)作之間的合作,如《沃扎·艾伯特》(Woza Albert,1983),變得流行起來。音樂喜劇《薩拉菲納》(Sarafina)在美國百老匯大街成功上演,后來還被攝制成電影。

自傳始終是流行的文學樣式。然而,D·M·茲隆克(D.M.Zwelonke)的《羅本島》(Robben Island,1973)、莫里菲·菲托(Molefe Pheto)的《夜幕降臨》(And Night Fell,1983)、馬克·馬薩貝恩(Mark Mathabane)的《卡菲爾男孩》(Kaffir Boy,1987)、唐·瑪塔拉的《記憶是武器》(Memory Is the Weapon,1987)等自傳,對黑人居住區(qū)的記憶已經(jīng)相當?shù)?,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鮮明的黑人意識??梢赃@么說,1976年索韋托事件②給黑人文學帶來了新的內(nèi)容和新的讀者。

詩歌也是受人歡迎的文學體裁。領(lǐng)頭的詩人有穆布伊森尼·奧斯瓦德·穆薩里和蒙蓋尼·華利·塞若特,他們的詩集《牛皮鼓聲》(Sounds of a Cowhide)和《亞克哈爾英考莫》(Takhalinkomo)分別于1971年和1972年出版。兩位詩人關(guān)注的是約翰內(nèi)斯堡等大城市而不是農(nóng)村地區(qū),表現(xiàn)不斷增強的黑人自尊心,試圖把個人的民族意識擴展到整個非洲大陸。然而,瑪菲卡·帕斯卡·瓜拉和西佛·舍帕姆拉(Sipho Sepamla)的作品,如《喬里英考莫》(Joliinkomo,1977)、《趕快去做!》(Hurry up to It!1975)和《大地之子》(Children of the Earth,1983),雖不乏辛辣的諷刺,卻流露出更多的失意與苦悶。斯蒂夫·比考1976年死于監(jiān)禁,使得許多黑人作家感到震驚和迷茫。一些人由此認為保持緘默是對付白人殘暴統(tǒng)治的更加有效的武器。

值得一提的是貝西·黑德(Bssie Head)的文學創(chuàng)作。黑德旅居國外,試圖從空間和時間上找尋故土“根”的感覺。她在自傳體小說《雨云聚集之時》(When Rain Clouds Gather,1969)以及《瑪魯》(Maru,1971)中,通過描繪部落之間的偏狹與自私,把種族偏見提升到人類普遍經(jīng)驗的層面。她在另一本自傳體小說《權(quán)力問題》(A Question of Power,1974)中,把南非種族通婚這一熱門話題改換成對人格分裂的探究,折射出現(xiàn)行社會制度的荒唐與愚昧。她的短篇小說集《珍寶收藏家》(The Collector of Treasures,1977),生動地描繪了婦女深受種族和性別雙重壓迫的感受,遠見卓識地提出了南非女權(quán)問題。

一些白人作家積極參加反對種族歧視的活動,并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布瑞頓·布瑞頓巴赫(Breyten Breytenbach)被認為是他那一代人的代表詩人。他1959年移居國外,1975年返回南非,不久遭到逮捕,并被監(jiān)禁7年。他在《一個白化恐怖主義分子的真實懺悔》(The True Confessions of an Albino Terrorist,1983)中,描述了像他這樣經(jīng)歷的白人作家的尷尬與無奈。在《雪與塵的記憶》(Memory of Snow and Dust,1989)中,他采用詩歌、戲劇和信件并置拼貼的形式,對南非不公正的司法制度作了深入的剖析和辛辣的諷刺。

約翰·馬克斯韋爾·庫切(John Maxwell Coetzee,1940-)寫的故事常常圍繞某種被扭曲的意識展開。他筆下那種封閉的、偏執(zhí)狂似的人物頗具卡夫卡遺風。如《白人書寫》(White Writing,1988)從第三人稱的角度,反思自己超越南非白人心境之后的情形:“21歲時他離開南非,就像從腳上拂去故土的塵埃一般。他會思念南非嗎?盡管他在英國和美國都感到不自在,但他并不想念南非,也不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不愉快。他只是感到與人格格不入?!保?]2003 年,庫切因其小說“構(gòu)思精巧、對話精彩、分析精辟,并毫不留情地對西方文明冷酷的理性主義和粉飾門面的道德觀進行了批評”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成為南非第二位獲此殊榮的作家。

安德烈·布林克(Andre Brink)是另一位著名的當代南非白人作家,他三次獲得南非CNN最高文學獎,兩次入圍英國布克小說獎最終候選人名單,還8次獲得其它國際文學獎項,現(xiàn)在開普敦大學講授南非荷蘭語和文學理論。他擅長用存在主義的筆調(diào),描繪那些不愿與世界上的壓迫者同流合污的好人,因而被譽為南非的艾伯特·加繆。他的9部小說均以高超的敘述技巧聞名。新作《恐怖行為》(An Act of Terror,1991),以獨特的視野全方位表現(xiàn)南非文化,因而他又被稱為南非的加西亞·馬爾克斯。

文壇上別具一格的人是克里斯托弗·霍普(Christopher Hope)。他是滑稽故事大師,于1974年離開南非。有些評論家認為霍普對待某些嚴肅問題的態(tài)度過于輕率,但他的小說《另類發(fā)展》(A Separate Development,1980)頗受讀者歡迎。秉承這種寫作風格的作家有達蒙·蓋爾古(Damon Galgut),此人既寫小說,也寫戲劇,還寫短篇小說。小說《豬玀們的美麗尖叫》(The Beautiful Screaming of Pigs,1991)開辟了南非性別問題小說的新領(lǐng)域。詩人邁克·尼考爾(Mike Nicol)新近出版的小說《存在的力量》(The Powers That Be,1989)和《這一天與這個時代》(This Day and Age,1992)是文壇上的清新之作。近年來,南非經(jīng)濟發(fā)展迅速,政治改革步伐加快,無疑給文壇帶來巨大沖擊。展望南非文學發(fā)展前景,我們看到,黑人作家們?nèi)匀魂P(guān)注國內(nèi)的種族矛盾,但對具體的政治問題已不感興趣,而是更樂于轉(zhuǎn)向白人作家正在采用的小說形式,即較少的寫實性,更多的諷喻性,并熱衷于后現(xiàn)代文學創(chuàng)作的各種實驗手法。

今年是南非建國50周年,愿這個曾被稱作“狂暴的世外桃源”不再狂暴,國泰民安。

注釋:

①1960年3月21日南非當局對要求廢止《通行證法》的黑人示威群眾進行血腥鎮(zhèn)壓,槍殺67人,制造了震驚世界的“沙佩維爾慘案”。

②1976年南非當局向反對種族主義教育制度的示威群眾開槍,制造了600多人死亡、數(shù)千人受傷的“索韋托事件”。

[1]Malvern van Wyk Smith.Grounds of Contest:A Survey of South African English Literature[M].Kenwyn,S.A:Juta Press,1990:67.

[2]Piniel Viriri Shava.A People’s Voice:Black South African Writing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M].London:Zed Press;Athens:Ohio UP,1989.

[3]Nadine Gordimer.English Language,Literature and Politics in South Africa[J].Journal of Southern African Studies,1976(2):131-147.

[4]John Maxwell Coetzee.Doubling the Point:Essays and Interviews[M].Cambridge,Mass:Harvard UP,199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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