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進芳

（信陽師范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0）

從社會價值觀的角度解析黨對新民主主義社會模式的選擇與放棄

朱進芳

（信陽師范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0）

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是民主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理論創(chuàng)新的重要成果之一，它不僅對新中國的成立起到了直接的推動作用，而且對以后的實踐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選擇和放棄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是黨在一定歷史條件下對自己的社會價值觀進行調整的結果，正確認識這一歷程，對于我們深刻理解中國共產黨的歷史、正確看待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發(fā)展，具有重要的啟示。

新民主主義社會；社會價值觀；社會模式

社會價值觀是一種觀念模式，核心是反映主體價值追求的社會理想或目標。社會模式是人們根據(jù)主體的需要和對客觀條件的認識設計的各種社會規(guī)范的總和。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政治舞臺的主體，在不同歷史背景下，會對自己的社會價值觀進行調整和發(fā)展。社會價值觀的這種內在變遷對于中國共產黨人在選擇建立一個什么模式的社會主義以及相應的政策原則時起到了主要的決定作用。把握社會價值觀與社會模式之間的這種內在聯(lián)系，不僅有助于我們正確解讀中國共產黨對新民主主義社會模式的選擇和放棄，而且對認識黨的整個歷史以及當代中國社會的發(fā)展，都具有重要的啟發(fā)和現(xiàn)實意義。

一、建黨初期黨的社會模式理想及其價值追求

“俄國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不僅給中國先進的知識分子提供了解釋歷史和現(xiàn)象的科學理論，而且送來了有可能根本解決一切問題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社會理想以及實現(xiàn)理想的可行性方案。因此，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初，就堅定地把實現(xiàn)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作為黨的奮斗目標。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宣告黨成立的同時，明確宣布黨的目標是以暴力方式進行無產階級革命，在中國建立社會主義社會。當時所說的社會主義，是俄國式的社會主義。這種社會模式表現(xiàn)在經濟制度方面的主要特點有：生產資料公有制、計劃經濟和平等分配；生產的目的是滿足人民的需要。對俄國社會主義的復制和模仿，表明中國共產黨已經奉馬克思主義為規(guī)范自己一切行動的價值標準和價值尺度，并運用馬克思主義指導評價、選擇和設計本國發(fā)展的社會模式。

需要注意的是，中國特殊的國情、平均主義和“空想社會主義”因素的文化背景，使早期中國共產黨人在建黨初期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上就存在著偏差。他們對于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評價，過分偏重道德標準而忽視歷史標準。馬克思、恩格斯對于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評價，主要的標準不是道德標準，而是歷史標準。但是，這一標準和推斷，在中國“民不患寡，而患不均”文化意識和“大同”理想追求的文化背景中演化為道德評價，忽視了對資本主義的歷史作用作出客觀地評價，尤其是在社會發(fā)展問題上，早期的共產黨人對建立社會主義必需的物質基礎缺乏重視。這些偏差從根本上來講，就是忽視生產力在社會發(fā)展中的決定性意義，沒有認識到建立社會主義社會本質上就是解放和發(fā)展生產力的要求，而社會主義根本的、首要的任務也是大力發(fā)展生產力。這說明，早期中國共產黨人的社會價值追求，一是消滅剝削制度和剝削階級，追求全面平等；二是面向未來，追求社會主義理想。這種價值追求為后來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的曲折命運埋下了伏筆。

二、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的特點及其價值取向

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中國國情，決定了中國不可能直接進入社會主義，期間必須經過一個或若干個過渡性的發(fā)展階段。1922年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放棄了立即建立俄國式的社會主義社會的口號，提出了建立 “真正民主共和國”的奮斗目標。這表明，中國共產黨的社會價值觀在中國革命的實踐中所發(fā)生的變化。整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與“左傾”錯誤斗爭的過程中，對于適合中國現(xiàn)實國情的階段性社會模式進行了艱苦的探索。經過近二十年的經驗積累，抗戰(zhàn)時期毛澤東完成了《新民主主義論》，提出了一個新民主主義的社會構想。這是中國共產黨的社會價值觀取得顯著進步的成果和體現(xiàn)。

毛澤東在闡述新民主主義經濟時說：新民主主義的經濟既不是歐美式的資本主義經濟，更不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經濟，而是以建設民生幸福的經濟繁榮的中國，使社會生產力得到盡快的發(fā)展，使全國人民特別是廣大勞動人民生活得到真正改善為目的的混合型經濟。在工商業(yè)方面，新民主主義國家將真正執(zhí)行“節(jié)制資本”的政策。毛澤東提出，新民主主義國家要把帝國主義者及漢奸反動派的大資本大企業(yè)收歸國家經營，同時扶助私人的中小企業(yè)。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中提出：“大銀行、大工業(yè)、大商業(yè)歸這個共和國的國家所有”。同時，他還聲明并不沒收其他資本主義的私有財產，并不禁止不能操縱國民生計的資本主義生產的發(fā)展，這是因為中國經濟還十分落后的緣故。在農村經濟方面，國家將采取某種必要的方法，沒收大地主的土地，分配給無地或少地的農民，實行耕者有其田的政策，掃除農村中的封建關系。但這不是建立社會主義的農業(yè)，而是變?yōu)檗r民的私產。農村的富農經濟，也是容許其存在的。新民主主義國家允許中小資本存在并扶助其發(fā)展，允許富農經濟存在，也就是要實行允許和鼓勵私人資本主義經濟在城市與鄉(xiāng)村都獲得一定程度發(fā)展的政策。顯然，新民主主義社會是以發(fā)展而不是以平等作為基本價值取向的，這一價值取向有助于生產力的發(fā)展，但可能同時造成社會的不平等現(xiàn)象。

三、黨執(zhí)政后社會價值觀的調整與對新民主主義社會的放棄

新民主主義社會的前途必然是社會主義，在新民主主義社會如何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的問題上，從20世紀30年代末到50年代初，毛澤東始終認為，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以后，要經過相當長時期新民主主義建設，等物質條件、精神條件完全成熟以后才能考慮如何向社會主義社會轉變的問題。在1949年9月召開的第一屆全國政協(xié)會議上通過的《共同綱領》中規(guī)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為新民主主義即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各種經濟成份在國營經濟領導之下，分工合作、各得其所。雖然它把新民主主義社會理論用根本大法的形式固定下來，使之成為新中國各階層人民共同的指針，但是卻沒有把中國的社會主義前途寫進去。劉少奇代表中國共產黨對此作了說明：“因為要在中國采取相當嚴重的社會主義的步驟，還是相當長久的將來的事情”。那時黨的設想大致是，經過一段“相當長久”的時間，工業(yè)發(fā)展了，國營經濟壯大了，就可以采取“嚴重的社會主義步驟”，一步實行資本主義工商業(yè)的國有化和個體農業(yè)的集體化。

建國后，經過三年的恢復和發(fā)展，全面建設新民主主義社會的條件已經具備。但是，這個社會形態(tài)所暴露出的問題卻使中國共產黨的社會價值觀遇到了嚴重挑戰(zhàn)。一方面，多種經濟成分并存，有助于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比較快地發(fā)展生產力；另一方面，私營企業(yè)中的剝削沒有消除，農村又出現(xiàn)兩極分化，社會不平等與經濟發(fā)展同時存在。中國共產黨在設計新民主主義社會藍圖時，曾經估計到在保存私有制條件下必然存在資本主義剝削和農村中資本主義自發(fā)勢力的問題，并認為這是在一定時期內使生產力得到迅速發(fā)展需要付出的代價，但是對城鄉(xiāng)資本主義廣泛發(fā)展會導致怎樣的經濟、政治、社會后果，卻缺乏深入的理論分析和預測。當建國后新民主主義社會建立起來并且在經濟發(fā)展的同時，也出現(xiàn)了有擴大趨勢的不平等現(xiàn)象，新的社會現(xiàn)實與共產黨基于其階級性質和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tài)所確立的為人民求解放、求平等的基本價值觀之間的沖突就產生了。執(zhí)政地位的變化，新的環(huán)境和任務，都要求黨全面調整自己的社會價值觀體系，重新確立或確定當前與長遠的社會目標體系、價值標準體系和實現(xiàn)其價值目標的手段與道路。

1952年9月，在中央書記處會議上，毛澤東明確提出現(xiàn)在就應該向社會主義過渡的新主張，他指出：“我們現(xiàn)在就要開始用10到15年的時間基本上完成到社會主義的過渡，而不是十年或者以后才開始過渡?！保?］1953年6月，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第一次對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的內容作了比較完整的表述。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和總任務，是要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逐步實現(xiàn)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yè)化，并逐步實現(xiàn)國家對農業(yè)、手工業(yè)、資本主義工商業(yè)的社會主義改造。［2］這標志著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放棄了原來的經過新民主主義社會再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的構想，開始加速向社會主義轉變。這種戰(zhàn)略性轉變的原因，既是當時國內國際形勢變化的客觀影響，也是執(zhí)政后的中國共產黨對自己的社會價值觀進行深刻調整的結果。這次調整的核心，是在保持社會平等前提下求發(fā)展還是在發(fā)展的前提下求平等的問題。由于建國初期種種因素的影響，當時夸大了平等對于效率的激勵作用，并把平等放到了效率之上。晚年，毛澤東惟恐因為效率帶來的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會有礙于人們的道德和人際關系的改造，最終難以實現(xiàn)平等，所以他指出：“其實經濟越落后，從資本主義過渡到社會主義越容易，而不是越困難，人越窮越要革命”。“人窮好些，富了就要注意，中國富起來也容易出修正主義?！保?］在這種社會價值觀影響下，社會主義遠遠脫離現(xiàn)實，陷入空想社會主義的境地，抽象的理論原則高于一切，發(fā)展生產力被置于次要和服從的地位。

放棄新民主主義社會的理論與政策，是執(zhí)政后的中國共產黨對其社會價值觀進行的一次重大調整。“這次調整的方向與當初提出新民主主義構想時恰好相反。這一次調整，不是根據(jù)某一時期的具體歷史條件和需要，有意地、暫時地偏離或曲折地實現(xiàn)其基本價值追求，而是向著自己的根本社會價值觀的真正復歸。 ”［4］

四、啟示

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的提出是對科學社會主義的重大發(fā)展。這一構想不僅明確了中國革命的具體目標——建立新民主主義共和國，推進了中國從新民主主義向社會主義的轉變，而且對以后的實踐也具有深遠的影響。今天，解析我們黨當年對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的選擇和放棄，對于我們深刻理解中國共產黨的歷史、正確看待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發(fā)展，具有重要的啟示。

（一）認清中國的社會性質和國情

一個政黨能夠發(fā)揮領導作用，其前提條件是從基本國情出發(fā)。正確認識中國的社會性質和國情并以此為出發(fā)點，制定正確的中國革命和建設政策和方針，這是中國共產黨在革命和建設中取得勝利的基礎。毛澤東指出：“中國社會的性質，亦即中國的特殊的國情，這是解決中國的一切革命問題的最基本的根據(jù)?！薄爸挥姓J清中國社會的性質，才能認清中國的革命對象、中國革命的任務、中國革命的動力、中國革命的性質、中國革命的前途和轉變?！保?］中國共產黨人正是從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基本國情出發(fā)，提出了新民主主義社會的理論。然而，建國后，特別是1956年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中國進入社會主義社會之后，我們黨對國情的認識逐漸脫離實際，對許多問題的思考陷入了誤區(qū)，產生了不少主觀主義的東西，致使黨的工作在指導方針上產生了嚴重的失誤。新時期，以鄧小平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總結歷史經驗教訓、不斷深化對國情認識的基礎上，提出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在黨的十二大報告中明確指出：“我國的社會主義現(xiàn)在還處在初始發(fā)展階段”，并且以“物質文明還不發(fā)達”作為這個階段的重要特征。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和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理論都是基于中國生產力落后這一國情而提出的。從理論構想上看，新民主主義社會是超越了資本主義獨立發(fā)展階段，但并不超越生產力的發(fā)展水平。同樣，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的提出，也是基于中國現(xiàn)實的生產力狀況。中國的社會主義雖經新民主主義的發(fā)展，但與馬克思、恩格斯設想的在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取得社會主義革命勝利的歷史前提有很大區(qū)別，其中最本質的區(qū)別就是生產力發(fā)展水平低下。因此，中國最大的國情是生產力水平低下，經濟基礎薄弱，這就決定了中國共產黨奪取政權后，首要的任務是發(fā)展生產力。

（二）正確認識和處理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關系

馬克思曾明確提出共產主義革命就是同傳統(tǒng)的所有制關系實行最徹底的決裂，這雖然對于直接進行社會主義革命的共產黨人來說易于理解和實行，但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社會，共產黨首先領導的是民主革命，在革命勝利后不能立即實行社會主義的情況下，如何對待資本主義經濟，則是一道難題。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對于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關系的回答，體現(xiàn)在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中。毛澤東在《論聯(lián)合政府》論著中指出：“現(xiàn)在的中國是多了一個外國的帝國主義和一個本國的封建主義，而不是多了一個本國的資本主義，相反地，我們的資本主義是太少了?！保?］為了提高整個社會生產力，調動包括資產階級、資本主義在內的所有社會因素的積極性，是完全必須的。“拿資本主義的某種發(fā)展去代替外國帝國主義和本國封建主義的壓迫，不但是一個進步，而且是一個不可避免的過程”。這種發(fā)展，“不但有利于資產階級，同時也有利于無產階級，或者說更有利于無產階級”。盡管這些思想后來沒有被堅持下來，但其展現(xiàn)的創(chuàng)新精神是極為珍貴的。今天，經過改革開放的實踐和對國內外社會主義建設正反兩方面經驗教訓的總結，我們黨對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關系有了比較成熟的認識，即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不是完全對立的；社會主義可以利用資本主義為社會主義服務；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在其所容納的生產力沒有完全釋放出來以前，資本主義仍有其存在的余地；社會主義在一定程度和一定范圍，利用資本主義可以推動社會主義社會生產力的大發(fā)展。關于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之間相互利用合作的問題，江澤民在十五大報告中進行了深入地闡述：“國與國之間應超越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tài)的差異，相互尊重，友好相處。要尋求共同利益的匯合點，擴大互利合作，共同對付人類生存和發(fā)展所面臨的挑戰(zhàn)。”［7］“在過去長時期內，我們在對待資本主義問題上，往往只看到或更多看到的是社會主義同它對立和斗爭的一面，而很少看到社會主義同它還有學習、借鑒、合作和利用的一面。 ”［8］

（三）正確處理最高理想與最低理想的關系

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的歷史，既是為實現(xiàn)最高理想而奮斗的歷史，也是為探索和實現(xiàn)階段性社會理想奮斗的歷史。中國共產黨的最高理想是建立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社會制度。但是，由于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國情，使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最高理想的實現(xiàn)不可能一蹴而就，其間必定要經過若干主要由生產力水平決定的不可逾越的社會階段。中國共產黨歷來十分重視從具體國情出發(fā)，探索現(xiàn)階段最有可能實現(xiàn)并為過渡到最高階段準備條件的社會理想，即最低綱領。無論新民主主義社會構想，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都是共產黨人階段性探索的成果。中國共產黨的最高理想是這些最低理想的最終指向，這些最低理想中包含著它認為當時的歷史條件允許人們可以實際地追求其實現(xiàn)的最大限度的理想成分，正如胡錦濤所指出的：“理想信念，是一個政黨治國理政的旗幟，是一個民族奮力前行的向導”。理想是有層次的。對于共產黨人來說，最高理想是實現(xiàn)共產主義。在現(xiàn)階段，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我們全社會的共同理想。這個共同理想，既體現(xiàn)了現(xiàn)階段黨的奮斗目標，又體現(xiàn)了黨的最終奮斗目標。我們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制定，必須要從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最大的實際出發(fā)，而不能試圖超越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重犯過去那種空想性質的“左”的錯誤。

（四）正確認識和處理社會公平與效率的關系

效率，是指社會能從其稀缺資源中得到最多東西。平等，是指這些資源的成果公平地分配給社會成員?？梢孕蜗蟮貙⑵浔扔鳛椋盒示腿缃洕案獾拇笮?，而平等就是如何來分割這塊蛋糕。效率與平等的問題直接與廣泛和深層次的價值判斷問題相聯(lián)系，進而與黨的政策和國家的宏觀公共政策選擇相聯(lián)系，因此成為每一個國家的執(zhí)政黨和政府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都不可能回避的問題。

總結建黨90年來的經驗教訓，在處理兩者關系上，必須把生產力的發(fā)展擺在第一位，把實現(xiàn)社會主義價值觀念追求的社會公平與發(fā)展生產力統(tǒng)一起來，不能以犧牲生產力的發(fā)展為代價去換取社會公平。因為，以犧牲生產力的發(fā)展為代價換來的社會公平，只能是普遍貧窮，并不能實現(xiàn)真正的社會公平。當然，也不能以公平為代價來換取效率。只有協(xié)調好二者的關系，深刻理解發(fā)展的內涵，在發(fā)展中堅持“以人為本”的理念、彰顯社會公平和正義，才能充分體現(xiàn)時代發(fā)展對中國共產黨人社會價值觀念的要求。從這個意義上說，進入新世紀，科學發(fā)展觀和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提出與實踐，即標志著黨在正確認識和處理社會公平與效率關系問題上的升華和成熟。

［1］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213．

［2］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四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701．

［3］房廣順．必須注意經濟工作——毛澤東的經濟觀［M］．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3．204.

［4］于鳳政．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325．

［5］毛澤東選集，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46．

［6］毛澤東選集，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60．

［7］十五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43．

［8］江澤民論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專題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2．205-206．

Anatomizing the Party's Option and Abandonment to the New Democracy Society from the Angle of Social Value Conception

Zhu Jinfang
（Xinyang Normal University,Xinyang,Henan,464000）

Conceiving the new democracy society is one of momentous accomplishments in theoretic innovation of the CPC in the peroration of democratic revolution,it not just brings driving force directly to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CPC,but also engenders profound influence on the future practice.Selecting and abandon the new democracy society assumption is an outcome of the CPC to has adjusted self-concept on social value under the certain historical condition,to accurately recognize this history is significantly edificatory for us to deeply understand the CPC's history、accurately treat the contemporary development of the socialism affair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New democracy society;social value conception;social mode

D616

A

1001—5647（2011）04—0049—05

2011－06-06

朱進芳（1972-），女，河南省信陽師范學院政法學院講師。

羅菊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