咼艷妮
(1.湘潭大學 文學與新聞學院,湖南 湘潭 411005;2.湖南科技學院,湖南 永州 425100)
薇拉·凱瑟拓荒小說中的自然生態(tài)思想
咼艷妮12
(1.湘潭大學 文學與新聞學院,湖南 湘潭 411005;2.湖南科技學院,湖南 永州 425100)
薇拉?凱瑟是美國文學史上第一位描寫美國西部拓荒時代的女作家,被譽為“在不斷的物質文明過程中精神美的捍衛(wèi)者”。在她的內(nèi)布拉斯加系列拓荒小說中,凱瑟以廣袤的草原作為舞臺,展現(xiàn)出一幅幅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荒野圖景,蘊含著作者對土地的熱愛、對大自然的敬仰,處處彰顯出一種萬物平等、和諧共生的自然生態(tài)思想。這些思想對于在今天重建人與自然的關系,實現(xiàn)人與自然的和諧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因此,人們應積極重建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自覺維護自然界生態(tài)平衡,以實現(xiàn)人與自然更高層次的和諧統(tǒng)一和可持續(xù)發(fā)展。
薇拉?凱瑟;拓荒小說;自然觀;生態(tài)思想
薇拉?凱瑟(Will Cather,1873-1947)是美國文學史上第一位描寫美國西部拓荒時代的女作家,被譽為20世紀美國最杰出的小說家之一。主要作品有《啊,拓荒者!》、《云雀之歌》、《我的安東妮亞》、《一個迷途的女人》等。 初讀薇拉·凱瑟的作品,很難不被其對荒野生活的細膩描寫所吸引,不對其清新質樸的文風贊嘆。作者生于一個具有濃厚南方傳統(tǒng)的弗吉尼亞鄉(xiāng)村,成長于美國西部的內(nèi)布拉斯加大草原,創(chuàng)作于東部繁華的大都市紐約,這種獨特的生活經(jīng)歷、成長道路以及復雜的地域因素成為她作品的永恒主題。在她的作品中,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鄉(xiāng)村與城市、自然與工業(yè)構成了小說文本中對立的兩極,表現(xiàn)出作者對自然的熱愛、對男權的反叛、對現(xiàn)代的反思、對家園的追尋,成為美國“在不斷的物質文明過程中精神美的捍衛(wèi)者”。在薇拉·凱瑟辭世60多年后,生態(tài)環(huán)境日益惡化和生態(tài)危機日趨凸顯的今天,本文試圖從生態(tài)主義視角對薇拉·凱瑟系列拓荒小說進行解讀,探索作品中所蘊含的自然生態(tài)思想,以引起人們對人類生態(tài)環(huán)境的關愛與保護。
法國著名歷史學家彼埃爾·維拉指出:“觀察世界歷史的進程最好是著眼于邊疆”[1],其原因就在于邊疆遠離人類政治文化中心,還沒有被大規(guī)模地開發(fā)和利用,因而在一定程度上依然保持著原始的風貌。美國哲學家霍爾姆斯·羅爾斯頓也指出:“每一個荒野地區(qū)都是一處獨特的大自然,每一處自然之地都有其獨特的自然景觀?!盵2]P28凱瑟正是以美國西部邊疆內(nèi)布拉斯加大草原為背景,創(chuàng)作了《啊,拓荒者!》、《云雀之歌》、《我的安東妮亞》等一系列拓荒小說。這些拓荒小說以廣袤的草原為舞臺,為我們展現(xiàn)出一幅幅充滿野性的、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荒野圖景。
在《啊,拓荒者!》開篇,凱瑟引用密茨凱維支的詩句“好一片田野,五谷為它著色!”作為小說的扉頁題詞,并寫下了一首膾炙人口的詩歌——《草原之春》。從詩中我們可以看到,最初的內(nèi)布拉斯加草原粗獷、嚴酷、充滿著野性,草原上的拓荒者是那樣的艱辛、疲勞與無望,但在廣袤的草原、遼闊的大地、空曠的長路、落日的余暉之下,襯托出一幅生機盎然的青春圖景:像玫瑰在怒放,像云雀在歌唱,像星星在閃光,生命與自然融為一體,激情奔放,生機勃勃。由此可見,凱瑟筆下的內(nèi)布拉斯加原野好似哈代所鐘情的埃格登荒原一樣充滿活力。這首詩畫龍點睛,表達出作者對草原的歌唱,對生命的熱愛,對青春的頌揚,流露出凱瑟樸素而深厚的生態(tài)思想。同時,作者在小說的每一章中,還多次描繪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草原生態(tài)圖景。像麥田、云雀、野草、牧場、白桑樹、大白鳥、三角葉楊……這些意象構成一幅幅充滿浪漫色彩的田園牧歌圖景,鑲嵌在內(nèi)布拉斯加大草原“分界線”上。在這片原野上,人類沒有過度地去開發(fā)自然,“路不過是草叢中隱約可見的一條條小道,犁耙?guī)缀鯖]有在地上留下什么痕跡,一切使人覺得很可能是冰川的遺跡,而不是人類奮斗的記錄”[3]P13。小說字里行間所展現(xiàn)的每一幅景致,猶如《敕勒川》中的詩行、梵高油畫里的風景,大地上的萬物,亦即大地整體本身,匯聚于一種交響集奏之中。
在《我的安東妮亞》中,小說同樣為我們呈現(xiàn)出一幅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自然美景。凱瑟筆下的草原、麥田、牧場、玉米地、橡樹林,在灼熱的夏季,明朗的天空下到處是一片蒼翠,波浪起伏,人們在茂密的草木中,在野草和大豐收強烈的色彩和濃郁的香味中,簡直透不過氣來。作品中像這樣充滿生機與活力的自然美景處處皆是,字里行間蘊含著一股“早晨清新氣息”,故而,有評論家指出凱瑟的小說好比法國作家拉托爾和華杜筆下的“色粉筆畫”。同時,小說對各種生態(tài)自然中的動物進行描寫,向我們展現(xiàn)出豐富多彩的動物形象。像藏在地下的土撥鼠、古怪的小紅蟲、祖母菜園里的菜花蛇、曠野上嚎叫的山狗子,還有住在洞穴里的獾……猶如魯迅筆下《故鄉(xiāng)》里那幅神異的圖畫,代表著“一種尚未成熟、有待于賦予其形態(tài)的原始狀態(tài),一種有待于駕馭的生命力”[4],體現(xiàn)出內(nèi)布拉斯加草原拓荒者與大草原的和諧共融。另外,像《云雀之歌》中沙崗上的陽光、荒原上的仙人掌花、科勒太太庭院的葡萄樹和留蘭香,尤其是黑豹峽谷的古老遺址,“它山腳下環(huán)繞著納瓦霍人的松樹林,松林里高大的紅松已在那種清朗的空氣中生長了許多個寧靜的世紀。森林從那兒突然變成了多石的開闊地帶,大地的表面斷裂出一條條深深的峽谷”[5]P233,這些溫馨靜謐的自然景象同樣給人以一種心曠神怡的震撼。而在《一個迷途的女人》中,倫巴第白楊樹,彎彎曲曲的小河,閃閃發(fā)亮的柳樹,半是牧草半是沼澤的草地,還有“鮮艷的野玫瑰盛開山坡,藍眼睛草開放著紫色的花朵,銀色的馬利勁剛剛要開花,鳥兒和蝴蝶飛來飛去”,[6]P7展現(xiàn)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動場景,體現(xiàn)了作者對自然的熱愛、對生命的尊重。
土地乃是人類生存的基礎。處于天地間的生民,對于母性大地都有一種難以割舍之愛和百般感激之情。李廣田在《地之子·自序》中寫道:“我是生自土中,來自田間的,這大地,我的母親,我對她有著作為人子的深情”,這正表達了人類對土地的眷戀和熱愛。美國著名環(huán)境保護主義理論家利奧波德則提出土地共同體的概念,他認為:“土地不光是土壤,它還包括氣候、水、動物和植物。人則‘是這個共同體的平等的一員和公民’。在這個共同體中,每個成員都有它繼續(xù)存在的權利。……人應當改變他在土地共同體中征服者的面目,而成為這個共同體中的一員?!盵7]德國哲學家海德格爾也指出:“身體和口都歸屬于大地的涌動和生長——我們終有一死的人就成長于這大地的涌動和生長中,我們從大地那里獲得了我們的根基的穩(wěn)定性。當然,如果我們失去了大地,我們也就失去了根基?!盵8]
凱瑟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啊,拓荒者!》中,就蘊含著對土地的熱愛與尊重,處處彰顯出強烈的土地倫理觀。女主人公亞歷山德拉的父親約翰·柏格森,作為第一代拓荒者,當初來到內(nèi)布拉斯加草原野心勃勃,試圖征服這片不毛之地,卻最終只能以失敗告終。最后,他在一個冬日的黃昏遺憾地離開了人世,將拓荒重擔交給了年輕的女兒亞歷山德拉。約翰·柏格森去世三年后,“邊界線”連續(xù)三年大旱歉收,把每一個人都趕到了絕望的邊緣。在這種困境下,亞歷山德拉最終沒有選擇離開,而是更熱愛腳下這片土地。因為,在亞歷山德拉看來,問題的關鍵不在于人們怎么經(jīng)營,而在于人們怎么看待這片土地。于是,懷著繼續(xù)生存下去的強烈愿望,亞歷山德拉對土地作了深入考察。那片土地也感覺到“從地質紀元前洪水涌現(xiàn)出來以來,第一次有一張人臉帶著愛和渴求面向著它”[3]P37。于是,“分界線”之神——那彌漫其中的偉大、自由的神靈,最終向亞歷山德拉低下了頭。經(jīng)過多年的探索和耕耘,十五年后“分界線”這片荒原變成了鄰土,亞歷山德拉的家人和鄰居實現(xiàn)了從食不果腹到豐衣足食。在作品里,凱瑟通過亞歷山德拉對人與土地關系作了全新的審視和思考,在她看來沒有對土地的尊重與熱愛,人們就認識不到它的價值,更享受不到它為人類創(chuàng)造的財富。她的這一土地倫理觀,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當時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凸顯出強烈的自然生態(tài)意識。
相對于亞歷山德拉而言,《我的安東妮亞》中的主人公安東妮亞,同樣是屬于土地的。年幼時,安東妮亞隨父母飄洋過海移居內(nèi)布拉斯加草原,后來父親雪默爾達先生因“懷鄉(xiāng)病”而自殺,安東妮亞便擔起家庭的重任。最初,她給哥哥安布羅希當幫手,此后去黑鷹鎮(zhèn)做幫工,后來被一位列車員欺騙遭受拋棄。在萬般無奈之下,安東妮亞只得重新回到農(nóng)場,并在土地上找到了自己的生活目標,在此過程中深深地意識到自己是土地的一部分,與土地連成了一個“共同體”。二十年后,她憑借自己的努力在那片土地上建立了一個幸福的家??梢姡矕|妮亞是名副其實的大地女兒,她將自己深深地融入到那片土地之中,最終完成了生態(tài)學意義上的“自我實現(xiàn)”。凱瑟通過塑造安東妮亞這一人物形象,向我們詮釋了一個人與土地和諧共融的生態(tài)理想。無論是亞歷山德拉,還是安東妮亞,她們比其他眾多男性拓荒者更能真正了解腳下這片土地,更能真正尊重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萬物生靈。另外,《鄰居羅西基》中的主人公羅西基也是一個熱愛土地、熱愛生活的拓荒者。幼年時期,因母親去世,他在鄉(xiāng)下外祖母家度過天真的童年,在與土地的親密接觸中長大成人。青年時期,羅西基漂泊到紐約、倫敦等大城市,但最終選擇了回歸故土。羅西基熱愛土地,尊重土地,視土地為知己,即便在生死關頭,也不顧個人安危,為挽救土地而不惜犧牲自己生命,最終倒在了他所鐘愛的田野上。凱瑟通過塑造羅西基這一形象,向我們詮釋出生態(tài)學意義上的“生命共同體意識”,即人類只有超越了“小我”的界限,與大自然這個“大我”融為一體,才能夠真正實現(xiàn)自我。
自然是人類及自然界的產(chǎn)物本身賴以生長的基礎。對自然的崇尚、對自然價值的肯定和萬物平等的思想是現(xiàn)代生態(tài)學的基本觀念。法國著名倫理學家、哲學家阿爾貝特·史懷澤主張自然界中所有有生命之物都是人類尊重的對象,并認為“只有敬畏生命的信念在其中發(fā)揮作用的思想,才能在當今世界開辟和平的時代”[9]P8-10,而且在他看來人類應該敬畏自然、關愛自然,與自然平等相處。透過薇拉·凱瑟的系列拓荒小說,我們可以品味出一種天人合一、萬物平等的生態(tài)自然觀。首先,在《啊,拓荒者!》中,亞歷山德拉與自然的關系經(jīng)歷了一個從對抗到溝通的過程。小說開篇,大自然作為對立面站在拓荒者面前,竭力想要保持自己不受外界的侵擾。然而,亞歷山德拉與其父輩不同,并沒有將自然作為征服對象來看待,而是將自然視為知音和朋友。在她真情感化下,內(nèi)布拉斯加草原一改往日的野性,變得友好和善,昔日的“荒原”變成“鄰土”,到處呈現(xiàn)出欣欣向榮的景象,實現(xiàn)了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融。
而在作品中,最能體現(xiàn)這一自然保護主義思想的人物是艾弗,可以說他是凱瑟生態(tài)思想的最有力代言人。艾弗定居在村外的野地里,與荒野為友,跟動物為伴。他不穿鞋、不理發(fā),完全將自己融入大自然,成為大自然中的一員。他的房子是一個小山坡上草皮下面的洞穴,而他卻對自找的與世隔絕的生活心滿意足,覺得在這里他感到圣經(jīng)更加真切??梢哉f,艾弗所崇尚的這種荒野生活,正是盧梭所推崇的“野蠻人”的簡單生活方式。在盧梭他看來,“野蠻人僅只喜愛安寧和自由;他只愿自由自在地過著閑散的生活,……相反地,社會中的公民則終日勤勞,而且他們往往為了尋求更勤勞的工作而不斷地流汗、奔波和焦慮”[10]。同時,艾弗還是一個尊重生命、敬畏生命的動物保護者。他不僅對周圍的一切生命都給予尊重和關照,無論是疲倦的野鴨、飛累的海鷗,還是迷途的大白鳥,同時還告誡小伙子們不要打野鳥,在他看來這些野東西都是上帝的鳥。不僅如此,艾弗還能夠理解這些動物的情感,體察動物的傷痛,并能與它們溝通,建立親密的關系。艾弗的種種親近自然、熱愛生命的行為折射出生命倫理道德的基本原則:每一個有生命之物都具有自身的善,具有自身的善的存在物就擁有“天賦價值”,為了有生命之物的利益而關懷其善就是尊重自然。而凱瑟的這種生態(tài)倫理思想,在《我的安東妮亞》中同樣得到充分的體現(xiàn),作者在紅色的內(nèi)布拉斯大草原上譜寫了一曲綠色生命之歌。在凱瑟的筆下,安東妮亞被塑造成一位自然女神。她孩提時,就表現(xiàn)出對自然的熱愛、對動物的憐憫。不僅如此,在她眼里植物同樣是有生命的。東妮愛它們,就好比它們是人一樣,雖然在田里干了一整天活,但還經(jīng)常提水來澆花草,即使在干旱的時節(jié)再累也為這些樹操心,因為它們在她心里就像孩子一樣。這正如史懷澤所提倡的生命倫理:“一切生命都是神圣的,包括那些從人的立場來看顯得低級的生命也是如此。”[9]P9正因為她對生命的敬畏、對自然的熱愛,雖然安東妮亞歷經(jīng)過生活的滄桑,承受過被騙的痛楚,但后來在自然的懷抱中撫平了創(chuàng)傷,終于在那片土地上結出累累碩果。對此,伍德萊斯把她贊譽成“麥田里的圣母和美國西部神化的象征”[11]。
另外,像《云雀之歌》里的西婭,則用歌聲架起了與自然溝通的橋梁。她在黑豹峽谷為自然之神奇所震撼,在那里悟出了藝術的真諦:自然孕育著最基本的、最終極的情感,這種情感在她那里能幻化為響徹云霄的“云雀之歌”。凱瑟通過西部拓荒女性的成功表達出對人與自然的看法:人離不開哺育他的大地,人是屬于大地的。只有那些熱愛自然、尊重自然的人,才能真正成為它的主人,才能真正“實現(xiàn)自我”。不僅如此,在凱瑟的中晚期作品中也同樣蘊含著對自然的贊美和謳歌,以及對工業(yè)化對自然生態(tài)破壞的無限惋惜與哀嘆。在《一個迷途的女人》中,以艾薇·彼得斯為代表的新興商業(yè)資產(chǎn)者只注重自然的實用價值,而漠視了對自然美的鑒賞。他把福瑞斯特上尉家的沼澤地改成了麥田,從而致使自然生態(tài)遭到破壞。羅爾斯頓指出:“我們的經(jīng)濟財富可以用勞動去獲取,但我們生態(tài)的福祉卻深深地根植于自然。如果我們用衡量經(jīng)濟價值的普通貨幣去計算生態(tài)價值的話,會嚴重地扭曲生態(tài)價值,因為普通的貨幣遠不足以衡量非商業(yè)性價值,如與大氣層、海洋、極地冰山、臭氧層等有關的價值,而這些價值對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健全(從而也是對人類福祉)是至關重要的?!盵2]P125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凱瑟的生態(tài)意識與羅爾斯頓不謀而合,都把尊重自然、熱愛自然當作一種崇高的理想和信仰,這對于在今天重建人與自然的關系,實現(xiàn)人與自然和諧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為此,我們應當堅持全面、協(xié)調(diào)、可持續(xù)的發(fā)展觀,重建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自覺維護自然界生態(tài)平衡,構建一種以尊重為基礎的人與自然和諧共融的生態(tài)文明。只有這樣,才能解決當前人類所面臨的生態(tài)危機,實現(xiàn)人與自然更高層次的和諧統(tǒng)一和可持續(xù)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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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106.4
A
1673-2219(2012)05-0035-03
2012-02-18
湖南科技學院2011年科研課題“薇拉·凱瑟拓荒小說中的生態(tài)女性主義思想研究”階段成果。
咼艷妮(1980-),女,湖南邵陽人,主要研究方向為外國文學。
(責任編校:張京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