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wèi)蘭

（臺州學院 人文學院，浙江 臨海 317000）

《慶元條法事類》“式”研究*

陳衛(wèi)蘭

（臺州學院 人文學院，浙江 臨海 317000）

《慶元條法事類》是南宋綜合性的法規(guī)匯編，由時任宰相的臨海人謝深甫提舉編撰。所收內(nèi)容按事分類，每類之下按敕、令、格、式、隨敕申明排序?！稇c元條法事類》收錄125個式，這些作為公文范本的式包含了20個文種，不僅在當時的公文寫作中起到了示范作用，而且在今天還有校勘、訓詁方面的價值。

《慶元條法事類》；式；示范；文種；文書；?？保挥栐b

《慶元條法事類》又稱《嘉泰條法事類》，由南宋宰相謝深甫提舉編撰。謝深甫（1139－1204年），字子肅，臺州臨海人。歷任知縣、知府、簽書樞密院事、參知政事等。據(jù)《宋史》記載，謝深甫先“兼詳定敕令官”，參與了《慶元重修敕令格式》編修的前期準備工作。寧宗慶元六年（1200年）“閏月庚寅，以京鏜為左丞相，謝深甫為右丞相?！保?］726寧宗嘉泰元年（1201年）下詔編修《慶元條法事類》（以下簡稱《事類》），嘉泰二年（1202）編成。謝深甫作為宰相負責詳定編敕所的工作，領導了《事類》的編修工作。

一、 《事類》的 “式”

《事類》（80卷，現(xiàn)存36卷，實則35卷半）是一部綜合性的法規(guī)匯編，所收內(nèi)容按事分類，每類之下按敕、令、格、式、隨敕申明排序。關于敕、令、格、式的區(qū)別，宋代文獻曾有記載。宋神宗曾喻安燾：“設于此而逆彼之至謂之‘格’，設于此而使彼效之謂之 ‘式’，禁于未然謂之 ‘令’，治其已然謂之‘敕’?！保?］3081唐代的式主要是令的細則性規(guī)定，宋代的式按宋神宗的解釋是“使彼效之”，與唐式不同。

《事類》式有 18 類，如《考課式》、《職制式》、《斷獄式》、《雜式》、《薦舉式》、《封贈式》、《選試式》、《文書式》、《賞式》、《倉庫式》、《場務式》、《給賜式》、《理欠式》、《賦役式》、《道釋式》、《戶式》、《服制式》（只規(guī)定了“銘旌”的規(guī)格）、《廄牧式》，收式總計130個，其中125個式（不計重復的式）是公文的格式，5個式是實物的規(guī)格?！妒骂悺肥降膶嵗炞C了宋神宗的“使彼效之”的說法。

朱熹在宋神宗的解釋基礎上，又通俗地分析了敕、令、格、式的區(qū)別，其中也詳細談到“式”的定義、作用?！笆?，如磨勘轉(zhuǎn)官，求恩澤封贈之類，只依個樣子寫去，所謂‘設于此而使彼效之’之謂也?！庇?“凡事有個樣子，如今家保狀式之類，這謂之‘式’。”［2］3081朱熹的通俗解釋告訴我們“式”的“使彼效之”的“樣子”作用有二：一是示范公文內(nèi)容，二是示范公文格式。

唐式到宋式“使彼效之”的演變過程，大致是這樣：宋代前期式基本沿用唐式的內(nèi)容和形式，宋神宗元豐以后，式的性質(zhì)發(fā)生了變化，“由令的細則性規(guī)定變成為國家機關公文程式”。［3］

二、 《事類》 “式”的示范作用

宋神宗的“使彼效之”、朱熹的“樣子”、今人的“國家機關公文程式”觀點還不夠明確、完整，全面分析《事類》式的實例，可知《事類》式在當時的示范作用有四：公文內(nèi)容、公文格式、文書制度、實物規(guī)格。

（一）示范公文內(nèi)容。如朱熹所說“式，如磨勘轉(zhuǎn)官，求恩澤封贈之類，只依個樣子寫去。”以《事類》中的《承務郎以上及使臣磨勘家狀》為例，此篇是申請磨勘的公文范本，各款所涉內(nèi)容比較復雜，所以范本用小注的形式列舉說明了官員的不同情況及處理方法，申請人在撰寫公文時，只要對號入座就可以了。如：

一某年月日，準某年月日告身授某官。（謂未經(jīng)磨勘者，其改奏改換仍各具轉(zhuǎn)授奏換事因。已經(jīng)磨勘者，更不具陳。下文歷任處已經(jīng)磨勘者，準此。如在前任內(nèi)磨勘，其前任到罷亦依未經(jīng)磨勘例。）

一某年月日，授宣或敕告任某處差遣；（從義郎以下曾短使亦同。）某年月日到任，某年月日因某事罷。（兩任以上準此具述。使臣初磨勘，仍具某年月日；參選，在授差遣年月上。）

一自轉(zhuǎn)官后有無事故應除破年月。（事故謂侍養(yǎng)、丁憂、假故、尋醫(yī)之類。應不理磨勘月日者，有則各具年月日除之。）

一有無特旨及酬賞恩澤；（謂應減磨勘未經(jīng)收使者，有則各以年月日略具事因，得某色恩澤或已用減磨勘外，有若干年月日。）［4］264－265

上述節(jié)選自《承務郎以上及使臣磨勘家狀》的各條款的小注，說明了官員未經(jīng)磨勘、已經(jīng)磨勘、在前任內(nèi)磨勘，有無事故，有無特旨及酬賞恩澤等幾種情況應如何行文，申請人對號入座就可以了。

（二）示范公文格式。如朱熹所說“凡事有個樣子，如今家保狀式之類?！彼^“家保狀”是指家狀、保狀，“家保狀式”就是家狀、保狀的程式、范本。傳世公文一般不收公文的首尾，公文特有的程式語有時也略去，《事類》保留了宋代完整的公文格式，為后人了解當時公文的完整形式提供了參考。

《事類》收錄了5個典型家狀范本、6個保狀（保官狀）范本。家狀如《中大夫至帶職朝奉郎通侍大夫至武翼郎遇大禮乞蔭補家狀》、《蔭補親屬家狀》、《命官關升家狀》、《敘用家狀》、《試武藝人家狀》；保官狀如《保官狀》、《中大夫至帶職朝奉郎遇大禮乞蔭補保官狀》、《通侍大夫至武翼大夫（團練使至開府儀同三司奏異姓親同）遇大禮乞蔭補保官狀》、《諸衛(wèi)將軍正侍至武翼郎遇大禮乞蔭補保官狀》、《保去失狀》、《敘歸明乞恩澤保官狀》。上述記錄個人年月、年甲、鄉(xiāng)貫、三代的家狀及保官資格、所保人情況的保狀都有固定的套語、格式，寫作時只要填寫相應的人名、事項等即可。如：

保官狀

保官具官姓名書字（二人以上具列）。

右某等年未七十，（保初出官者，即云年未六十）。與某人非緦麻以上親并兼容隱人，無贓罪及私罪徒，不是分司、致仕、不理選限、進納、歸明人若流外官，今保某人云云。（謂如保初入官人參選者，則云委是正身，年已及格，合該參選；保升朝官初封妻，則云委是禮婚正室之類。）并是詣實，如后異同，甘俟朝典。謹狀

年月 日保官具官姓名書字 等狀［4］108-109

此《保官狀》格式完整，其結構如下：“保官具官姓名書字”是行文者，“右某等年未七十……今保某人云云”是保狀的主要內(nèi)容，其后小注內(nèi)容是說明被保人如是“參選”、“封妻”應如何行文，“并是詣實，如后異同，甘俟朝典。謹狀”是公文文尾的程式套語，其后是年月日署名。寫保狀的人只要按格式填寫相應的官名、人名或與事實相對應的套語即可。

所謂式有示范內(nèi)容、示范格式作用，只是因為不同式的示范側重點不同。磨勘封贈類的公文范本內(nèi)容示范作用大于格式的示范作用，家狀、保狀的格式示范作用大于內(nèi)容示范。

要說明的是 《事類》式有以一式賅多式的特點。在公文寫作中，同一文種因事、因機關不同而內(nèi)容小異，《事類》式只能列舉典型的格式作為示范，不能面面俱到，所以只能以一式賅多式。如《表》的后面說明“臣下上表陳事，皆用此式”后，又指出“上東宮箋亦仿此，但易頓首曰‘叩頭’，不稱‘臣’。命婦上皇太后、皇后，準東宮箋并稱‘妾’。（年月日下具夫或子官封、臣姓名，母或妻封邑、妾姓氏）”［4］347表、箋都是上奏文種，二者形式差別極小，故合并為一。給東宮、皇太后、皇后等上箋，都可仿此《表》式，只是套語要適當變動，內(nèi)容所涉格式不變。又如《保明糴買糧草官酬賞狀》是某州申尚書戶部的酬賞狀，但“諸州申轉(zhuǎn)運糴便司及逐司應保奏者，各仿此”，［4］574即《保明糴買糧草官酬賞狀》也適用于 “諸州申轉(zhuǎn)運糴便司及逐司應保奏者”，不同之處是“仍于申戶部狀具保奏月日”。［4］574《奏狀》一式包含了札子、榜子的格式。只是“其用札子者，前不具官，不用右，不用年。改狀奏為札子，事末云‘取進止’。（在京官司例用札子奏事者，前具司名）”又“用榜子者，唯不用年，不全幅，不封。余同狀式?！保?］347

（三）示范文書制度。宋代的文書制度有文檔分離、一文一事、貼黃、引黃、保密、用紙等制度?！妒骂悺肥竭€規(guī)定了某些文書制度的執(zhí)行規(guī)范。如《奏狀》就示范了三種文書制度的使用情況 （《奏狀》全文略）。

1、引黃制度?！胺渤剂派献酄?、表、札子，于正文之前或封皮之上，略舉該文書的事項、所書日、月及發(fā)書地點離京師之里程者，稱 ‘引黃’?！保?］627《奏狀》中的“狀前及封面以黃紙貼事目（在外奏者， 仍于狀前帖出至京地里及申發(fā)日時）”，［4］347就示范了這種制度的使用情況。引黃即摘引公文內(nèi)容、時間、路程，便于受文者按公文的輕重緩急分別處理。

2、保密制度。實封這種保密制度是宋代創(chuàng)造的。公文應“實封”者，《奏狀》要求“折角重封，兩端用印”，“封面不貼黃”；小注又云“在外奏者，止貼‘系機密或急速’ 字”。［4］347這些示范的就是重要公文實封的保密制度。

3、貼黃制度。“凡臣僚奏狀、表、札子之類，均用白紙書寫。如上奏者意猶未盡，于正文之后黏貼一黃紙，撮述所上文字之主題，引人醒目，稱‘貼黃’?！保?］627貼黃能更充分地表達行文者的觀點，但對于機密文件來說，貼黃則會泄密，所以《奏狀》又規(guī)定公文應“實封”者，“封面不貼黃”。［4］347

另《舉辟官命差遣狀前貼黃》則是《舉辟命官差遣狀》的貼黃，主要內(nèi)容是介紹職官的“年甲、鄉(xiāng)貫、出身、元補授因依及逐次改轉(zhuǎn)年月日”、功績、是否犯罪、公事是否有不當、舉主、親屬社會關系等，相當于簡明的人事檔案。［4］328

（四）示范實物規(guī)格?！妒骂悺酚?個式規(guī)定了實物的規(guī)格。如《給賜式》中的“勘給旁歷背縫木印”、《場務式》中的“稅務印”、《賦役式》中的“稅租等第產(chǎn)業(yè)簿長印”，對公文所用官印的大小、所書字樣都進行了說明。又如《服制式》對“銘旌”的規(guī)格也有具體的規(guī)定，《斷獄式》對獄具中的 “杖”、“笞”的大小粗細都有細致地說明。

總之，《事類》式在當時的示范作用不限于公文寫作，還包括公文運轉(zhuǎn)、和公事有關的實物的示范等。

三、 《事類》 “式”的文種

《事類》提到的公文分兩類，一類是制書，指以皇帝名義下達的各種形式的命令；一類是官文書，指官司與官員所用文書。今傳《事類》的式所涉的文種都屬官文書，看來式的受眾是官府及眾多的官吏。今天我們可以根據(jù)《事類》所收的125個式來了解宋代的公文文種情況。

司馬光《書議》介紹了宋代表、奏、申、牒等4種公文的格式，而《事類》收錄的125個公文的格式，歸并文種后，共計收錄文種20種（不包括《事類》敕令格行文中涉及的制書文種如詔、告、宣敕、御札等，官文書文種如付身、公據(jù)等）。

《文書式》下的通行文種有表、奏狀、狀、牒、關、符、帖、曉示、都簿、刺帳、單狀11種。在其它事類下，又有專用的公文文種。如《職制式》、《薦舉式》下的奏狀；《職制式》、《薦舉式》、《賞式》下收錄的各種狀——服色狀、申闕官狀、射闕狀、乞蔭補狀（乞封贈狀、乞磨勘狀）、家狀、保官狀、保狀、格目狀、敘用狀、舉官狀、酬賞狀等；《考課式》、《斷獄式》下的批書；《倉庫式》、《賦役式》、《場務式》等下的狀（錢物狀、收支狀、稅租狀）、帳（錢物帳、錢帛帳、物料帳、糧草帳、請給帳、計帳、刺帳）、歷（收支歷、都歷）、簿（稅租簿、錢物簿）；《給賜式》下的旁、關狀；《薦舉式》 下的貼黃；《倉庫式》、《斷獄式》下的冊（賬冊、籍冊）；《賦役式》下的憑由、鈔；《道釋式》下的公憑；《雜式》的格目。如果以公文式的題目中出現(xiàn)的名稱來籠統(tǒng)計算，現(xiàn)存的《事類》共收錄了表、奏狀、狀、牒、關、符、帖、曉示、批書、印紙、帳、歷、簿、旁、貼黃、冊、憑由、鈔、公憑、格目等 20個文種。如果把都簿、刺帳、計帳、單狀、家狀、保官狀等算作獨立文種，再加上因《事類》一式賅多式的特點所致的隱含的文種（如《曉示》賅榜、《奏狀》賅札子、榜子、《表》賅箋），那文種的數(shù)量就更多了，其中多數(shù)文種的格式不見于典籍?！妒骂悺肺姆N的特點如下：

（一）通用文種與專用業(yè)文種并存。從內(nèi)容上分，有用于行政管理的通用文種，如《文書式》中的狀、奏狀、牒、關、符、帖等；有用于行業(yè)管理的專業(yè)文種，如人事管理方面的批書、酬賞狀，財稅方面的錢物賬、計賬、收支歷、稅租狀等。

（二）相關文種配套使用。從使用形式上分，有獨立使用的，有只作為附件使用的文種。多數(shù)文種可單獨使用，個別文種需要配套使用或只作為附件使用。如保去失狀作為附件與州軍保奏官員去失狀配套使用；家狀一般作為附件，連在州軍保明狀、各種蔭補狀、敘用狀前。

四、 《事類》 “式”的?？睂W價值

《慶元條法事類》海內(nèi)外現(xiàn)存六部抄本，易尋的有 《續(xù)修四庫全書》中的清抄本、常熟瞿氏本（1948年燕京大學圖書館影印）。點校本只有一部，即戴建國先生點校，2002年黑龍江人民出版社出版（收入《中國珍稀法律典籍》續(xù)編）。戴氏本比勘各本，并參照 《宋會要》、《宋史》、《名公書判清明集》等典籍，糾正、修改了抄本中的錯簡、文字訛誤。但仍可利用《事類》式的程式特點來發(fā)現(xiàn)未曾糾正的錯簡。

《道釋門二》、《蠻夷門》之《戶式》均收錄《歸明人帳》，但二者名稱相同，內(nèi)容有異，續(xù)修四庫本、燕京本、戴建國本皆同?！缎U夷門》的《歸明人帳》總括說“今具某年新收及逃死歸明人數(shù)如后”，下面分項列舉時，卻只有“新收”一項，無總括中的“逃死”項。［4］863在其下面的《保去失狀》中，卻羼入了《保狀》不該出現(xiàn)的“見年若干，元系某處人……逃死……余依新收開說”內(nèi)容。［4］864參照《文書門二》的《保去失狀》、《道釋門二》中的《歸明人帳》，可以確定《保去失狀》中羼入的內(nèi)容，恰好就是《歸明人帳》中的內(nèi)容。查閱《續(xù)修四庫全書》中的清抄本，錯簡的原因一目了然，即應該抄到642頁下部的《歸明人帳》的中間部分，被放置到了643頁上部，這抄錯位置的半頁就羼入到《保去失狀》中了。

五、 《事類》 “式”的訓詁學價值

《事類》中有些詞語少見于傳統(tǒng)典籍，當今工具書也未收錄，這給閱讀帶來一定的困難。但因《事類》所收的法律條文需要執(zhí)行，所以在相應的條款后面以小注的形式訓釋了某些詞語所包含的內(nèi)容，既為理解詞義、解釋詞語提供了方便，也為大型工具書釋義提供了可靠的證據(jù)。

如關于官員身份的證明文件，有“補授文書”、“干照付身”之說?！吨蒈姳Ｗ喙賳T去失狀》中用小注解釋了這兩個詞語?！把a授文書”即“謂告、宣、札、印紙、帖牒、請受文歷之類。”［4］370“干照付身”即“謂如告、宣、札、或印紙、或官司給到可以為照文字?！保?］371又如上文所舉《承務郎以上及使臣磨勘家狀》的小注“事故謂侍養(yǎng)、丁憂、假故、尋醫(yī)之類。”［4］264此類小注一般用訓詁術語“謂”，構成“謂……”、“謂……者”、“謂……之類”式，列舉詞語所含的具體事項來釋詞。

另外，《事類》式的條款內(nèi)容也能為考釋詞語提供訓釋依據(jù)。如《夏秋稅租簿》的小注釋“開閣減免”為“謂開破及倚閣若減額或免催科者”。［4］637可知“開閣”即為“開破及倚閣”。又據(jù)《欠帳》“開破”項下列的“催納、除破、關與別處”三項條款，［4］520可知“開破”是指收回應收而未收的錢物。［6］根據(jù)稅租帳式下列的條款及所用的四柱結算法，再結合小注，可知“開閣”在帳式范本中統(tǒng)稱因某些原因停收、免收、緩收、減收、拖欠的稅租等，在具體做帳時可據(jù)實填寫實際發(fā)生的應收而未收上來的項目。［7］

［1］［元］脫脫.宋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7.

［2］［宋］黎靖德.朱子語類［M］.北京：中華書局，1986.

［3］呂志興.宋“式”考論［J］.西南師范大學學報，2006（3）.

［4］謝深甫.慶元條法事類［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2.

［5］龔延明.宋代官制辭典［M］.北京：中華書局，2007.

［6］陳衛(wèi)蘭.《慶元條法事類》中的“四柱結算法”及相關術語考釋［J］.嘉興學院學報，2011（5）.

［7］陳衛(wèi)蘭.《慶元條法事類》“閣”類詞考釋［J］.臺學研究，2012.

The Study of “Shi” in A Collection of Typed Rules and Regulations in Qingyuan Period

Chen Weilan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Taizhou University,Linhai,Zhejiang 317000）

A Collection of Typed Rules and Regulations in Qingyuan Period is a comprehensive book of laws and regulations, which is written by a native of Linhai Xie Shenpu, who is the prime minister at that time.The content of the collection was classified according to events and sorted by Chi,Ling,Ge,Shi,Suichishenming.A Collection of Typed Rules and Regulations in Qingyuan Period contains 125 patterns, which were used as model for typical official documents including 20 record types.Those typical official documents were not only served as a mode for official documents writing at that time,but also had great values on collation and exegesis nowadays.

A Collection of Typed Rules and Regulations in Qingyuan Period; “Shi”;demonstration;record types;document;collation;exegesis

K206.4

A

1672-3708（2012）01-0011-04

2011-12-23

陳衛(wèi)蘭（1964- ），女，黑龍江同江人，副教授，從事古代漢語教學與研究。

*該論文為2011年臨海市社科聯(lián)委托課題“《慶元條法事類》‘式’研究”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