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清
( 貴州民族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
中國民族治理模式的現代演變
——從“民族自決”到“民族區(qū)域自治”的歷史抉擇
楊順清
( 貴州民族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
中國民族治理模式的現代嬗變與民族區(qū)域自治基本國策的鑄型,是與中國共產黨的誕生成長與政治成熟緊密聯系的過程。從“民族自決”到“民族區(qū)域自治”,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生動體現和成功范例,是適應現代中國民族問題特點和發(fā)展規(guī)律的重大歷史抉擇。
中國民族治理模式; 民族自決; 民族區(qū)域自治
中國民族治理模式的現代嬗變與民族區(qū)域自治基本國策的鑄型,是與中國共產黨的誕生成長與政治成熟緊密聯系的過程。從“民族自決”到“民族區(qū)域自治”,是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的生動體現,是適應現代中國民族問題特點和發(fā)展規(guī)律的重大歷史抉擇。
近代民族問題基本國情表明,中國始終面臨著對外謀求民族獨立統一,對內實現民族平等團結兩大歷史任務。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初就把解決民族問題作為基本任務之一,明確寫入民族民主革命綱領之中。而對于采用什么樣的國家結構形式來解決民族問題,實現國家獨立統一和民族平等團結,則經歷了反復比較和艱苦探索,是一個伴隨著中國共產黨的誕生成長與政治成熟緊密聯系的長期過程。
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民族問題。黨從成立之初就對解決民族問題的基本形式進行了不懈探索。建黨初期,由于對我國的歷史和現狀,特別是對國內各民族的情況缺乏了解,黨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思路,較多地受到共產國際特別是蘇俄模式的影響,把民族自決和聯邦制作為解決民族問題的基本綱領。黨的“二大”宣言提出“用自由聯邦制,統一中國本部、蒙古、西藏、回疆,建立中華聯邦共和國?!盵1]18這是對當時共產國際和蘇俄民族綱領的照搬。此后一直到六屆六中全會,黨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基本主張一直是強調在“民族自決”基礎上建立多民族“聯邦共和國”。
1922年7月,黨的“二大”提出了第一個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方案。大會宣言指出:“中國人民應當反對割據式的聯省自治和大一統的武力統一,首先推翻一切軍閥,由人民統一中國本部,建立一個真正民主共和國;同時依經濟不同的原則,一方面免除軍閥勢力的膨脹,一方面著重邊疆人民的自主,促成蒙古、西藏、回疆三自治邦,再聯合成為中華聯邦共和國,才是真正民主主義的統一。”[2]111
1923年7月,黨的“三大”出于反對帝國主義和北洋軍閥政府的需要,通過的《中國共產黨黨綱草案》中明確載入“民族自決”主張。
1924年1月,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提出“一則中國民族自求解放,二則中國境內各民族一律平等”的民族民主革命綱領。大會宣言中聲明:“國民黨敢鄭重宣言,承認中國以內各民族之自決權,于反對及軍閥之革命獲得勝利以后,當組織自由統一的(各民族自由聯合的)中華民國?!盵2]28第一次國共合作的形成,開創(chuàng)了國民革命的新局面,極大地推動了中國民主革命的進程。
1928年,黨的“六大”在“統一中國,承認民族自決權”的口號下,制定了《關于民族問題的決議案》。認為“中國境內少數民族的問題(北部之蒙古、回族、滿洲之高麗人,福建之臺灣人,以及南部苗、黎等原始民族,新疆和西藏)對于革命有重大的意義”。[1]87
1929年1月,毛澤東和朱德署名發(fā)布的《紅軍第四軍司令部布告》提出:“滿蒙回藏,章程自定?!盵3]53
1931年11月,中華工農兵蘇維埃第一次代表大會專門制定了《關于中國境內少數民族問題的決議案》,宣布承認少數民族的自決權?!吨腥A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規(guī)定:“中國蘇維埃政權承認中國境內少數民族的民族自決權,一直承認到各弱小民族有同中國脫離,自己成立獨立的國家的權利。蒙古,回,藏,苗,黎,高麗人等,凡是居住在中國地域內,他們有完全自決權:加入或脫離中國蘇維埃聯邦,或建立自己的自治區(qū)域?!盵1]166這里,民族自決權第一次被賦予了“加入或脫離中國蘇維埃聯邦”之外的第三層含義——“建立自己的自治區(qū)域”。
1935年3月,中國共產黨滿洲省委頒布的《東北人民革命政府綱領(草案)》指出,東北人民革命政府根據民族自決的原則,宣布東北各少數民族(蒙古人、高麗人、旗人等)與漢人一樣享受經濟政治上和文化上的平等權利。12月,《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對內蒙古人民宣言》中規(guī)定,內蒙古人民有權按自主的原則,組織自己的生活,建立自己的政府。
從黨的“二大”到“六大”,黨的民族綱領強調的是民族自決和聯邦制,即使提出了“民族自治”的主張,也更多地是與建立聯邦相聯系的“自治區(qū)域”。這表明,黨尚處于幼年時期,對中國民族狀況和民族問題缺乏深入了解,對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抉擇除受孫中山“五族共和”思想影響外,還深受共產國際決議和蘇聯模式的羈絆,反映出黨解決民族問題的基本方式仍在探索之中。
20世紀30年代中后期,隨著中國社會主要矛盾和階級關系的變化,中國共產黨逐漸放棄民族自決與聯邦制的主張,轉而確立在統一多民族國家內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的基本思想。
促使黨解決民族問題基本模式發(fā)生重大變化,主要基于以下幾方面因素:
一是黨對國情認識的逐步深化。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中國共產黨開始探索獨立領導中國革命的新道路。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黨的工作中心逐步轉向農村,中心任務是在農村領導工農武裝暴動,開展土地革命,建立農村根據地。為此,黨在少數民族地區(qū)開展革命活動,引導少數民族人民參加革命斗爭,開展了大量的民族工作,逐步深化了對民族情況和民族問題的認識,使黨解決民族問題的抉擇越來越立足于中國實際。
毛澤東等最早開辟的中央革命根據地,就包括一部分少數民族地區(qū)。鄧小平等開辟的左右江革命根據地,其中韋拔群、陳洪濤等少數民族革命者參與組織領導了百色起義和龍州起義,這是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黨在廣西少數民族地區(qū)創(chuàng)立的第一個農村革命根據地。為創(chuàng)建和保衛(wèi)左右江革命根據地,韋拔群等一大批少數民族革命先烈做出了巨大貢獻。賀龍等開辟的湘鄂西革命根據地,是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割據范圍最大的三塊紅色區(qū)域之一,湘鄂西的桑植是土家族、苗族聚居區(qū),在鄂西組建的工農紅軍第六軍,是全國第一支以少數民族為主體、以軍為建制的工農紅軍,包括軍長李勛、參謀長李子俊在內的土家族將士占全軍人數將近52%。馮白駒等在海南島上開辟的瓊崖根據地,是黎族、苗族聚居區(qū),成為堅持 23年革命武裝斗爭的戰(zhàn)略基地。任弼時、賀龍、關向應等創(chuàng)建的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是紅軍長征艱苦歲月里,黨開辟和領導的南方最后一塊革命根據地,是武陵山區(qū)土家、苗、侗、仡佬等民族集中居住的地方。尤其黔東特區(qū)是黨在云貴高原少數民族地區(qū)創(chuàng)建的第一個紅色革命根據地。這些都為黨制定民族政策和開展民族工作,正確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積累了寶貴經驗。
長征時期,黨和紅軍經過的廣大西南、西北地區(qū),大都為少數民族聚居區(qū),居住著數十個少數民族。這使黨對國內民族情況和民族問題有了更為廣泛深入的接觸和了解,也對黨的民族理論政策和民族工作有了一次全面的實踐檢閱。特別在途經苗、瑤、壯、布依、侗、土家、傣、彝、納西、白、傈僳、藏、羌、回、裕固等十幾個少數民族世居區(qū)時,黨和紅軍制定并嚴格執(zhí)行民族平等團結政策,充分尊重少數民族,得到各族群眾的衷心擁護和大力支持。在大涼山彝族地區(qū),紅軍總參謀長劉伯承同彝族果基部落首領小葉丹歃血為盟,使得中共中央和紅一方面軍順利通過了這一地區(qū)。在甘孜藏區(qū),紅軍先后有10多萬人進入,足跡踏遍16個縣,前后近15個月。紅軍在這里得到了休整,損耗的兵員得以補充。僅有3萬人的丹巴縣,就為紅軍籌糧34萬斤。甘孜縣白利寺僅有100名喇嘛,格達活佛卻兩次支援紅軍糧食達 7000余斤。長征途中,如果沒有沿途少數民族當向導、做翻譯、送情報、運物品,紅軍要通過人跡罕至、情況復雜的少數民族地區(qū)是不可想象的。紅軍走出的每一步,都與正確執(zhí)行民族政策有關。紅軍長征的勝利,是黨的民族政策和民族工作的偉大勝利。這一時期,黨對各民族的經濟、政治、文化、宗教、風俗等都有了深入了解,擺脫了“五族共和”的局限,對國內多民族狀況和民族問題有了切身感受和突破性的認識。隨著對中國國情認識的深入,中國共產黨在揚棄民族自決和聯邦制的同時,逐漸選擇并確立了解決民族問題的中國模式——民族區(qū)域自治。
二是黨在政治上逐步走向成熟。長征特別是遵義會議是中國共產黨從幼年走向成熟的肇始和里程碑。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在遵義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這是在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和長征初期嚴重受挫的情況下,為了糾正王明“左”傾路線錯誤而召開的一次極其重要的會議。會議集中解決了當時具有決定意義的軍事和組織問題,結束了王明“左”傾冒險主義在中央的統治,確立了毛澤東在紅軍和黨中央的領導地位。遵義會議挽救了黨,挽救了紅軍,挽救了中國革命,是中國共產黨生死攸關的轉折點,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從幼年走向成熟。
中國共產黨走向政治成熟,經歷了長期艱苦斗爭和實踐磨練。唯有長征那樣艱難困苦的環(huán)境,才能使黨經受磨難走向成熟。遵義會議在事先沒有得到共產國際批準的情況下,改組中國共產黨和紅軍的領導,取消了博古和李德的軍事指揮權,確立了毛澤東在黨中央和紅軍中的領導地位,這是中國共產黨人第一次在沒有共產國際干預下,獨立自主地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解決自己的路線、方針和政策問題。遵義會議以前,共產國際的指示,從來都是尚方寶劍。中國共產黨領導人基本上都根據共產國際的指示及其駐中國代表的意見,處理中國革命的各種問題。經過14年的曲折斗爭和艱苦努力,付出了無數生命與鮮血的代價,遵義會議上中國共產黨終于能夠自己決定自己的路線,自己選擇自己成熟的領導人。
衡量和檢驗一個政黨政治上是否成熟,主要是看它的政治綱領,看它對基本國情的認識和把握,看它的政治路線和所選擇的道路。從民族綱領上說,1935年8月,中央政治局沙窩會議通過決議,將“關于少數民族中黨的基本方針”作為一個重要部分提了出來,并強調“馬克思、列寧、斯大林關于民族問題的理論與方法是我們解決少數民族問題的最可靠的武器,只有根據這種理論與方法,我們在工作上才能有明確的方針與路線,學習馬克思、列寧、斯大林關于民族問題的理論與方法,是目前我們黨的迫切任務?!边€提出“爭取少數民族在中國共產黨與中國蘇維埃政府領導之下,對于中國革命勝利前途有決定的意義。”[1]306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的指導思想和理論基礎,用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指導民族工作和解決民族問題,是中國共產黨人的必然選擇。此次“決議”是長征中黨和紅軍首次明確提出的以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為指導、解決中國革命中的民族問題的思想,它開啟了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的進程。
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進一步走向成熟,逐步把握了中國民族問題發(fā)展規(guī)律和基本走向,極大地推動了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實現了民族決策的重大飛躍,取得了抗日民族解放戰(zhàn)爭的偉大勝利。1938年10月,毛澤東在黨的擴大的六屆六中全會上不僅第一次提出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命題和任務,而且提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基本要求。在此指導下,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進行了一系列的理論創(chuàng)新。在民族理論方面,毛澤東在《論新階段》的報告中,較全面地闡述了黨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基本主張,指出:“允許蒙、回、藏、苗、瑤、夷、番各民族與漢族有平等權利,在共同對日原則之下,有自己管理自己事務之權,同時與漢族聯合建立統一的國家。”[1]595這為黨后來確定以民族區(qū)域自治政策解決國內民族問題奠定了思想基礎。
三是黨致力國家統一的使命擔當。日本帝國主義在“欲征服中國,則必先征服滿蒙”的基本方針下,利用“民族自決”的口號,積極策劃所謂“滿蒙獨立”、“韓人自治”等民族分裂活動,極力挑撥中國各民族的關系。面對日本帝國主義扶植偽滿傀儡政權、策劃內蒙古獨立的陰謀,特別是雅爾塔會議痛失外蒙古之后,黨深刻意識到用聯邦制解決民族問題存在著被大國利用和操縱、可能導致國家分裂的巨大危險,開始調整自己的民族綱領,不再強調民族自決和聯邦制,轉而主張民族區(qū)域自治。1940年黨在關于抗戰(zhàn)中蒙古民族問題的提綱提出,各民族在平等原則之下,“建立統一聯合的三民主義的新共和國”。[2]4531941年,陜甘寧邊區(qū)施政綱領規(guī)定:“依據民族平等原則,實行蒙、回民族與漢族在政治、經濟、文化上的平等權利,建立蒙、回民族的自治區(qū),尊重蒙、回民族的宗教信仰與風俗習慣?!盵2]643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黨關于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基本主張發(fā)生了重大轉變。1945年10月,黨中央發(fā)出《關于內蒙工作的意見》,提出在內蒙古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建立自治政府。1946年2月,黨中央明確指示:內蒙古的工作,根據和平建國綱領中關于民族平等自治的要求,不應提獨立自決口號。這是中國共產黨第一次明確提出放棄民族獨立自決的口號,表明黨已自覺地把民族區(qū)域自治作為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基本方式。在我黨周恩來等同志指導下,1947年5月1日,內蒙古自治區(qū)宣告成立。以民族區(qū)域自治政策解決民族問題的“中國模式”開始在中華大地成功實踐。這對在新中國成立后,黨最終確定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起到了重要作用。新中國成立前夕,毛澤東就采用什么樣的國家結構形式問題,委托李維漢廣泛征求意見,最后決定,在統一的國家內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1949年9月,全國政協《共同綱領》正式確立民族區(qū)域自治作為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一項基本國策。至此,黨最終完成了民族綱領從民族自決到民族區(qū)域自治的歷史轉變。
回顧90多年來黨的民族綱領從“民族自決”到“民族區(qū)域自治”的歷史抉擇,給予我們如下基本經驗和啟示:
一是民族區(qū)域自治開辟了解決民族問題的中國道路。中國找到了一條符合國情解決民族問題的成功道路,保證了中華民族的根本利益,鞏固了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基本格局,促進了各民族和睦相處、和衷共濟、和諧發(fā)展?!敖鉀Q民族問題,中國采取的不是民族共和國聯邦的制度,而是民族區(qū)域自治的制度。我們認為這個制度比較好,適合中國的情況。我們有很多優(yōu)越的東西,這是我們社會制度的優(yōu)勢,不能放棄?!盵4]257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絕不能動搖、削弱和丟掉這個制度。
二是民族區(qū)域自治維護和促進了國家統一、民族團結。祖國統一是國家的最高利益,維護國家統一是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的根本原則。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適合中國國情,維護了祖國統一,鞏固了民族團結,具有巨大優(yōu)越性和強大生命力。民族自治地方的各族人民,都是維護國家統一、促進民族團結的堅定力量。在世界民族宗教問題交織、沖突此起彼伏的形勢下,只有毫不動搖地堅持和完善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才能更好地維護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
三是民族區(qū)域自治有效保障了少數民族的各項權利。黨和國家大力培養(yǎng)少數民族干部,大力發(fā)展經濟和科技、教育、文化、衛(wèi)生、體育等社會事業(yè)。近年來,隨著沿邊開放和西部大開發(fā)深入推進,一系列新政策、新舉措的出臺,解決了少數民族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切實保障了少數民族當家作主的權利,經濟和社會權利也得到尊重,極大地激發(fā)了少數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和自豪感。當前我國民族問題集中表現在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qū)迫切要求加快經濟文化的發(fā)展上。因此,在科學發(fā)展觀統領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力發(fā)展民族社會生產力,就成為當前民族區(qū)域自治的核心任務。
四是發(fā)展和完善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必須堅持理論創(chuàng)新。民族區(qū)域自治根植于中國土壤,是以黨的民族理論創(chuàng)新為先導的中國現代民族治理基本模式,形成了獨特的“中國經驗”。民族區(qū)域自治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大成果,沒有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就沒有中國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在我國加快發(fā)展新的歷史條件下,民族問題還有待更加深入透徹的了解。只有深刻把握我國當代民族問題的發(fā)展規(guī)律,堅持理論創(chuàng)新,探索民族區(qū)域自治的具體實現形式,才能不斷完善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
五是發(fā)展和完善民族區(qū)域自治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堅持黨的領導,是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首要的政治前提和保障。幾代中國共產黨人的偉大創(chuàng)造,使民族區(qū)域自治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只有始終堅持黨的領導,才能正確處理民族問題,凝聚各民族的智慧和力量,形成并推動中華民族復興的強大合力,共同創(chuàng)造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
總之,民族區(qū)域自治是順應中國歷史發(fā)展潮流的正確抉擇,是適合中國國情和各民族共同利益的基本政治制度?!懊褡鍏^(qū)域自治,作為黨解決我國民族問題的一條基本經驗不容置疑,作為我國的一項基本政治制度不容動搖,作為我國社會主義的一大政治優(yōu)勢不容削弱?!盵5]應倍加珍惜、不斷發(fā)揮這一基本制度的作用和優(yōu)勢,不斷開創(chuàng)我國民族團結進步事業(yè)新局面。
[1]中共中央統戰(zhàn)部.民族問題文獻匯編[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
[2]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冊)[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2.
[3]毛澤東.毛澤東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4]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胡錦濤.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暨國務院第四次全國民族團結進步表彰大會上的講話[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The Modern Transform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s Ruling Patterns---- The Historical Choice from “National Self-determination” to “Regional Autonomy of Minority Nationalities”
YANG Shun-qing
( Guizhou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Guiyang, Guizhou 550025, China )
The modern transform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s ruling patterns and the formation of the regional national autonomy policy, is closely linked to the birth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the growth of political maturity. From the “national self-determination” to the “regional autonomy of minority nationalities”, is a great historic choice, which is the reflect of the Marx doctrine in China and a successful instance, and it is also adapt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odern Chinese national problems and its development.
the Chinese nation’s Ruling patterns; national self-determination; regional autonomy of minority nationalities
(責任編輯 梁正海)
C957
A
1673-9639 (2012) 02-0012-05
2011-12-03
本文系教育部《紀念建黨九十周年》專項課題資助(10JDJNJD073)成果。
楊順清(1963-),男,侗族,貴州錦屏人,貴州民族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