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榮,李 亮

(中國水利博物館,浙江 杭州 311215)

簡析京杭大運河(杭州段)水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fā)

張志榮,李 亮

(中國水利博物館,浙江 杭州 311215)

京杭大運河杭州段是大運河最重要的河段之一。杭州段運河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內涵,同時也是江南水文化遺產的長廊,擁有極為豐富的水文化遺產。運河水文化遺產可以分為三類:物質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制度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和精神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對其保護和開發(fā),可以從3個方面入手:一是建立起一套成系統(tǒng)、體系化的運河水文化遺產保護檔案資料;二是依托中國大運河的申遺工程,推進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的保護和開發(fā);三是秉承“保護為主,搶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強管理”的原則。

京杭大運河;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保護;開發(fā)

水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fā)是一個大問題,涉及方方面面的內容,既包括物質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制度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fā),也包括精神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fā)。作為京杭大運河最重要的河段之一,杭州段運河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內涵,同時也是江南水文化遺產的長廊,這造就了一個蘊含著極為豐富的水文化遺產的文化空間。這些具有豐富歷史人文和科學藝術價值的文化遺產是運河沿岸勞動人民的偉大創(chuàng)造,它們共同組成了我國豐富多彩的運河水文化。因此,如何合理保護和開發(fā)利用這些優(yōu)秀的運河水文化遺產,成為一件亟待受到重視和深入研究的工作。

一、京杭大運河杭州段的歷史演變

京杭大運河(杭州段)或稱“杭州運河”肇始自隋朝的江南河。隋大業(yè)六年(公元610年),隋煬帝重新拓寬、疏浚江南河。江南河的拓寬、疏浚、順直、開通使得杭州成為京杭大運河的終點,大大提高了杭州的地位,促進了城市的發(fā)展。唐朝大運河基本沿襲隋朝運河走向,只是在局部做了疏浚、整修、補綴和擴充。最著名的有兩次:一次是唐景龍四年宋開沙河;另一次是咸通二年崔彥開沙河。通過這兩項相輔相成的大工程,引西湖水入運河,溝通了運河與西湖及杭州城市的關系,進一步推動和促進了杭州的發(fā)展,同時也使運河的航運功能增強,為后世留下了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

兩宋時期,中央政權十分重視管理和開發(fā)運河。北宋政權對于運河南端的江南河極為重視。淳化元年(公元990年),廢潤州(今江蘇鎮(zhèn)江)之京口、呂城,常州之望亭、奔牛,秀州之衫青,杭州之桿江等舊堰而建閘,直抵于江,通航更為便捷。南宋時,江南河從平望到杭州段被分成東西兩條河道進入杭州。東道由平望經(jīng)嘉興、崇福(今屬桐鄉(xiāng))到杭州;西道由平望經(jīng)湖州菱湖至塘棲入杭州。我國古代勞動人民在解決河道水源、河堤保護、河道開鑿、利用堰閘等關鍵技術上取得了重大突破,同時也涌現(xiàn)出一批成就卓越的治河專家,如:吳芾、張澄、潛說友等。此外,這一時期的杭州運河水文化的一大特點就是各式各樣的橋梁建筑,這些都是我國水文化的寶貴遺產。時至今日,大部分的橋梁建筑都在歷史的歲月中消失不見,個別橋梁甚至是在近幾十年間被拆除或改建,而僅存的少量橋梁的保存現(xiàn)狀也不容樂觀。

元代是中國運河發(fā)展史上的一次重要變革時期,京杭大運河的走向和規(guī)模在這一歷史區(qū)間內基本定型。元朝開濟州河、會通河、通惠河等,去彎取直,至元三十年(公元1293年)從元大都抵達杭州的京杭運河全線貫通,南北運河的運輸航程也縮短很多,各大經(jīng)濟區(qū)之間的聯(lián)系日益緊密。明清時期,中央政權均視京杭大運河為其生命線,十分重視運河的管理,對浙江漕運也加強了管理,并多次整治。但是隨著城市建設的不斷拓展,明清時期的杭州城區(qū)已比前代高出很多,城區(qū)河道也抬高很多,導致杭州城內河道時常不通,屢浚屢塞。因此,盡管在制度、法令規(guī)章、技術上都有完善和革新,但伴隨著中國封建社會的整體衰落,封建政權對運河的投入和熱情銳減,京杭大運河日趨衰落。

民國時期,中國大運河最終走向了衰落。隨著漕運的停止、近代海運和鐵路運輸?shù)呐d起,內河航運逐漸衰退,京杭大運河在交通運輸中的地位不斷下降。在此背景下,運河杭州段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杭州城外河道,如龍山河、上塘河、下塘河、古新河等變化不大,基本暢通,但城內河道大多淤塞,不少河道最終被填塞筑路。至新中國成立,京杭大運河方才進入了一個新的歷史發(fā)展時期。黨和人民政府十分重視對運河的綜合治理,把保護和利用千年運河當作一項重要國策來對待,國家對京杭大運河的整治使千年運河重新煥發(fā)生機。

二、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的內涵與價值

大運河是中國悠久歷史文化的結晶,數(shù)千年來的自然與人類活動使得大運河積淀出極為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大運河沿線各時代遺產數(shù)量之大,等級之高,品種之全,在中國乃至世界文化遺產中都占有重要地位,無愧于文化遺產寶庫之稱”[1]。具體到京杭大運河杭州段,其擁有著十分豐富的水文化遺產。作為一個綜合性的水文化遺產載體,杭州段運河蘊含著內涵豐富、種類繁多的水文化遺產。這些數(shù)量眾多的文化遺產包含著豐富而深刻的歷史文化、藝術審美、科學研究、自然和經(jīng)濟內涵與價值。

鑒于當前我國水文化的研究相對薄弱,關于水文化遺產的分類體系也尚未構建起來,因此,對于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內涵的認定只能從相對籠統(tǒng)的角度來切入。

從水文化概念的角度來講,水文化有廣義和狹義之分[2]。廣義的水文化是指人類在社會歷史過程中圍繞著水、水事、水利所創(chuàng)造的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的總和。它主要由3個層面的文化要素構成:一是物質形態(tài)的文化,如被改造的具有人文烙印的水利工程、水工技術、治水工具等;二是制度形態(tài)的文化,如以水為載體的風俗習慣、宗教儀式、社會關系及社會化組織、法律法規(guī)等;三是精神形態(tài)的文化,如對水的認識、有關水的價值觀念、與水有關的文化心理等。狹義的水文化指的是人類從事水事活動過程中所形成的觀念、心理、方式及其所創(chuàng)造的精神產品,包括與水有密切關系的思想意識、價值觀念、行業(yè)精神、行為準則、政策法規(guī)、文學藝術等[3]。因此,運河水文化遺產可以從物質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制度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和精神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4]3個層面來進行認定。

就物質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而言,運河沿線與水相關的歷史文物、歷史建筑、人類文化遺址等都屬于運河水文化遺產的范疇。因此,杭州段運河沿岸保留與運河相關的、具有歷史內涵的古代水利工程、水利碑刻、橋涵碼頭、水利古籍文獻、水文化遺存等都是運河水文化遺產。運河水文化遺產最重要的一類就是各種類型的古代橋梁,比如:振宸橋、八字橋、廣濟橋、司馬高橋、聞店橋、長虹橋、虹橋、秀城橋、大諸橋、古資福橋、屋子橋、莢竹山橋、里萬物橋、祥符橋、華光橋等。其中最著名的是振宸橋。該橋東西橫跨大運河,是京杭大運河到杭州的終點標志。始建于明朝崇禎四年(公元1631年),全長92 m,橋身用條石錯縫砌筑,上貫穿鎖石,橋面呈柔和弧形,為三孔薄墩石拱橋,橋形巍峨高大,氣魄雄偉,是杭州城區(qū)最大的一座石拱橋。

杭州段運河沿線還存在著一些重要的古代碼頭及其遺址,例如:順德碼頭、御碑碼頭、北新關、華山埠、香積古埠、御碼頭、賣魚橋碼頭、武林門碼頭等。這些運河兩岸的碼頭在千年的運河發(fā)展過程中,由天然港灣變?yōu)槿斯じ鄄?再由人工港埠變?yōu)橐环N歷史文化遺產。這些不同歷史時期的碼頭體現(xiàn)著當時的文化特色,是各個歷史時期的縮影。水利碑刻也是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的一個重要方面。杭州碑林薈萃了唐至清末共計五百多方石碑,其中包含了一些水利有關的碑刻圖文。值得一提的是碑林保存的一批史實碑,記載了杭州及周邊城鎮(zhèn)興水利、筑海塘、搞鹽運等史實,為研究杭州運河及水利發(fā)展提供了寶貴的資料,例如:《重浚杭城水利記碑》、《浙江省城水利全圖》、《浙江江海塘全圖碑》等。此外,其他一些水利、水文化相關的文化遺產,比如:郭璞井、水利通判廳遺址(含乾隆御碑)、鳳山水城門遺址、長安鎮(zhèn)長安閘、分水墩、西水驛碑等都是杭州段運河輝煌燦爛水文化遺產的見證與精華的濃縮。

就制度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而言,那些因運河而生的、與水聯(lián)系緊密的水利法規(guī)法令、民間風俗習慣、祭祀信仰等都屬于運河水文化遺產。一些運河相關的水利法規(guī)法令除了存在于古代官方的法律文獻記載中,也有一部分是以碑刻這種實體的形式留存下來,作為約束地方政府和民眾日常生活和行為處事的法律法規(guī)。比如:杭州碑林保留著一塊水利禁令碑。碑文中說:“如水淺一尺則壩折低一尺,若遇久旱壩口幾與河底相平,如此漸低上河之水之日蓋。上河多蓄一尺之水,即獲一尺之利,多世省一尺之患?！睆闹锌梢钥闯銮宄畬λＷo已經(jīng)相當重視,時時關注著水勢情況。另外,碑文中還記載了有關污染上河之水如何懲罰的制度性規(guī)定。此外,其他以碑刻形式流傳下來的文告也屬于這類水文化遺產,如:《城南永昌斯如船運船戶文告》、《并征收租銀以修水利的文告》、《西湖禁約事文告》等,這些珍貴的水文化遺產是研究當時社會水利法律法規(guī)的重要史料,極具歷史研究價值。

由于近百年來中國社會的急劇變遷,在歷史發(fā)展演變過程中,逐步產生的運河風俗習慣在傳統(tǒng)到現(xiàn)代的轉型中大部分都銷聲匿跡,或是成為歷史故紙堆里的舊聞。不過,一些與民眾生活息息相關的、帶有娛樂觀賞性質的傳統(tǒng)風俗還是被保留下來,例如:龍舟競渡、運河元宵燈會、錢江觀潮等。其中,運河元宵燈會可以說是典型的運河水文化遺產。該項運河水民俗歷史淵源悠久,是伴隨著運河市井文化的興起而傳承下來的。起初,居住在運河沿線的普通百姓通過沿運河掛燈籠的方式開展慶?；顒?后來逐漸發(fā)展成一種民俗類活動。如今,這項悠久的運河民俗已經(jīng)被很好地傳承下來,成為當?shù)孛癖娨豁椂ㄆ陂_展的節(jié)日慶?；顒印?008年,運河元宵燈會被列入杭州市第二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并于次年被列入浙江省民俗旅游項目,從而使得這項水文化遺產被順利地傳承和發(fā)展下去。

就精神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而言,杭州段運河的所蘊含的水文化遺產也十分豐富,各種因運河而生的以水為題材創(chuàng)作的大量神話傳說、詩詞歌賦、音樂戲曲等都是我國優(yōu)秀的運河水文化遺產。論神話傳說有“錢王射潮”[5]、“六和鎮(zhèn)江”、“文潮與武潮”等 ,論詩詞歌賦有“云起有時吟水涸,一時風雨滿錢塘”、“還將夢魂去,一夜到江漲”、“終日樓船蕭盛,晚來還聽棹歌聲”、“微風畫艇逐鷗鷺,遲日扁舟采芰荷”等,論音樂戲曲有運河水上的“歡歌漁唱”等?？梢哉f,杭州段運河自開鑿出來之后,就逐步凝聚了一個日益豐富的文化空間,這個以運河為脈絡,以杭州及其周邊為活動范圍的文化空間在不斷地生產著各種各樣的精神產品。這些形式多樣的精神產品作為一種具有濃厚文化價值的文明成果對杭州地區(qū),乃至周邊地區(qū)的經(jīng)濟、社會起到了正向的推動作用。這樣一個內涵豐富、韻味十足的文化空間的形成,一方面得益于杭州地區(qū)本身的自然環(huán)境具有造化天成的優(yōu)勢;另一方面則是同大運河息息相關,運河的開鑿和投入使用讓這片區(qū)域的經(jīng)濟、政治影響力不斷加強,配合著優(yōu)越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其文化吸引力日漸顯著,多姿多彩的特色運河文化由此誕生。時至今日,杭州段運河為后世留下的這些豐厚的文化遺產仍在哺育著后人,激發(fā)著后世更多優(yōu)秀文化產品的出現(xiàn)。

總的來說,作為江南水文化遺產的長廊,運河杭州段本身就是一件古老的文物,各式各樣、種類繁多的物質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制度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精神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匯合起來構成了一個龐大的運河歷史文化群落,成為我國歷史寶庫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這些千百年來,由運河沿岸勞動人民創(chuàng)造了豐富多彩的運河文化包含著十分重要的歷史人文、科學藝術和經(jīng)濟社會價值,對其的保護和開發(fā)具有重要的意義和價值。此外,因運河而生的運河城市也是特色鮮明的運河文化的一部分,這些運河城市吸引了一大批文人墨客觀光游覽,從而為大運河留下了豐富多彩的人文杰作。這些文化遺產為整個運河水文化遺產保護和開發(fā)平添了絢麗的色彩。

三、京杭大運河(杭州段)水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fā)

京杭大運河,如同萬里長城一樣,已成為刻畫在祖國大地上象征人類文明歷史的重要符號,也是留給我們及子孫后代的一份珍貴的文化遺產[6]?，F(xiàn)階段,如何更好地保護和開發(fā)這份歷史文化遺產,使之繼續(xù)為人類造福,已成為當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杭州段運河作為京杭大運河的最南端,也是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其同樣面臨著豐富的文化遺產,特別是其獨特的水文化遺產如何保護和開發(fā)的緊要問題。那么,如何對杭州段運河在漫長歷史時期遺留下的珍貴運河水文化遺產進行保護和開發(fā)呢?

首先,要對杭州段運河所遺留下的水文化遺產進行一次全面性的綜合考察,全方位地記錄運河水文化遺產的數(shù)量、分布情況、重要數(shù)據(jù)、現(xiàn)存狀況等基本情況,建立起一套成系統(tǒng)、體系化的運河水文化遺產保護檔案資料。

目前,由于沒有統(tǒng)一的標準和實際數(shù)據(jù)的支持,不管是官方、學界,還是民間對于運河水文化遺產的認識還停留在單個的、孤立的文物、建筑、遺址、風俗等的基礎之上,這種現(xiàn)狀十分不利于運河水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順利開展。因此,盡快開展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基本情況的摸底調研、形成書面報告,并以之為基礎對所搜集的資料進行歸檔,進而依據(jù)獲取的資料信息,對該段運河水文化遺產進行合理的劃分,根據(jù)不同水文化遺產的特性區(qū)分出若干類別,進而進行有區(qū)別的保護與開發(fā)利用。例如,根據(jù)水文化的概念將其劃分為:物質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制度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和精神形態(tài)水文化遺產,本文在探討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的內涵時就是這樣做的;或者是根據(jù)遺產的物質與非物質屬性,劃分為物質水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水文化遺產,之下再按一定標準劃分成若干子系統(tǒng);等等。

其次,通過將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fā)納入中國大運河申遺這一系統(tǒng)化、整體性的工程中去,從而實現(xiàn)對其有效保護與合理開發(fā)。

作為京杭大運河最南段,杭州段運河占據(jù)了大運河申遺的7個遺產點:鳳山水城門遺址、富義倉、洋關舊址、通益公紗廠舊址、拱墅運河歷史街區(qū)(橋西歷史街區(qū)、小河直街歷史街區(qū))、水利通判廳遺址(含乾隆御碑)、西興過塘行及碼頭。這7個重要遺產點中,有3個是同水文化遺產密切相關的,足見水文化遺產在運河文化遺產及運河申遺中的重要地位。

在中國大運河申遺的推動下,杭州段運河遺產保護現(xiàn)狀得到了極大的改觀。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3個方面:一是河道整治,一些堵塞、污染嚴重的運河河道被加以治理,使其恢復原貌,同時開辟了十里河道、綠帶走廊;二是歷史遺存得以保護修繕,按照“真實性、完整性、延續(xù)性、可識別性”原則和“修舊如舊、似曾相識”理念,拱宸橋、小河直街、珠兒潭、清代杭州海關、郭璞井、廣濟橋、乾隆御碑等運河文化遺產被保護、修繕和恢復;三是打造運河景觀帶,通過運河綜合保護一期工程,杭州地區(qū)再現(xiàn)了“一館二帶二場三園六埠十五橋”為重點的運河系列景觀。借助大運河申遺的東風,一些先前被人們遺忘、忽略、不受重視的運河文化遺產,不僅可以得到了保護,而且能夠被再次開發(fā)利用,造福城市和民眾。

最后,在處理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保護與開放二者關系之時,一定要秉承“保護為主,搶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強管理”的原則,這樣才能真正地保護好、傳承好我國珍貴的運河水文化遺產。運河水文化遺產的保護工作永遠是第一位的,開發(fā)只是為了更好地展現(xiàn)這些珍貴文化遺產本身的魅力。因此,在開發(fā)運河水文化遺產的過程中,一定要有長遠性的規(guī)劃,“要把水文化遺產的開發(fā)、利用和保護統(tǒng)一起來,防止只開發(fā)利用而不保護,以致造成水文化遺產被破壞的現(xiàn)象”[7]。此外,對于不同類別的運河水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fā)也必須有區(qū)別地對待。對于一些文物價值很高的水文化遺產,如:珍貴水利碑刻、水利古籍文獻則要側重于原貌保存;對于實用性質的運河水文化遺產,最具代表的就是各式各樣的古代橋梁,則要在保護與開發(fā)之間保持一種平衡,一方面,要保持古橋的原貌,另一方面要定期地對其進行修繕,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發(fā)揮其交通功能;對于一些民俗類運河水文化遺產,在保護其遺產價值的同時,更需要加以傳承和創(chuàng)新,使其展現(xiàn)新的面貌以服務社會、服務民眾。

綜上所述,作為我國傳統(tǒng)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京杭大運河(杭州段)水文化遺產內涵豐富、種類多樣,同時也極具地方文化特色。它不僅有展現(xiàn)出物質的形態(tài)、制度的形態(tài),還有展現(xiàn)出精神的形態(tài);它不僅有歷史文化價值、藝術審美價值、科學研究價值,還有自然價值和經(jīng)濟價值。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摸清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的種類數(shù)量、分布情況、現(xiàn)存狀況等基本數(shù)據(jù),并對其進行合理的分類,在此基礎上實現(xiàn)對運河水文化遺產的初步保護。以此為前提,結合中國大運河的申遺工程,區(qū)別對待各類運河水文化遺產,最終做好杭州段運河水文化遺產的有效保護和合理開發(fā)工作。

[1]王健.大運河文化遺產的分層保護與發(fā)展[J].淮陰工學院學報,2008(2):1-6.

[2]鄭大俊,劉興平,孔祥冬.水文化:現(xiàn)代水利高等教育的重要內容[J].河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12(1):30-32.

[3]首屆中國水文化論壇組委會.首屆中國水文化論壇優(yōu)秀論文集[C].北京:中國水利水電出版社,2009.

[4]毛春梅,陳苡慈,孫宗鳳,張鵬程,朱麗向.新時期水文化的內涵及其與水利文化的關系[J].水利經(jīng)濟,2011,29(4):63-66.

[5]顧希佳.杭州運河風俗[M].杭州:杭州出版社,2006:22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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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22

A

1671-4970(2012)02-0058-04

2011-10-24

張志榮(1960—),男,浙江杭州人,高級工程師,中國水利博物館館長,從事文化遺產保護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