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風

(廣東交通職業(yè)技術學院思政部，廣州 510650）

·行政論壇·

對完善我國政府見習制度的若干思考

張文風

(廣東交通職業(yè)技術學院思政部，廣州 510650）

陜西省推出的政府見習制度，得到廣大大學生們的熱烈呼應和推崇，更是受到媒體和諸多社會人士的熱議。從推出政府見習制度的意義入手，簡要分析了目前我國政府見習制度的現(xiàn)狀和存在的問題，并對如何加強我國政府見習制度提出了理性思考和若干建議。

政府;見習制度;思考

借鑒美國的白宮大學生實習制度，在陜西省人民政府省長趙正永的倡導下，陜西省于2012年暑期嘗試選拔50名大學生到省政府13個工作部門見習，甚至審議通過了《大學生假期到政府機關見習制度》，并計劃從2014年起將見習工作逐步向市、縣級政府和大型企業(yè)拓展?！耙皇て鹎永恕?，陜西省此舉既得到廣大大學生們的熱烈呼應和推崇，更是受到諸多媒體和社會人士的熱議，一時間，“去省政府見習”成為陜西省一道亮麗的風景，也促使更多的有志之士思考如何更好地建設中國政府見習制度。

一、政府見習制度的意義

探討政府見習制度存在的意義，我們有必要借鑒和回顧美國白宮大學生實習制度的緣起。1964年10月，在幕僚的建議下，時任美國第17任總統(tǒng)安德魯·約翰遜設立了白宮實習生計劃，邀請美國優(yōu)秀的年輕人向該項目提出申請。制度設立的初衷，可以從約翰遜總統(tǒng)的名言中略窺端倪:“真正的自由社會不是一個由旁觀者組成的社會。自由的最深層意義在于參與——全心地、熱情地、理智地參與。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今天發(fā)起了名為‘白宮實習生’的計劃?！敝袊ㄔO自己的政府見習制度，不必刻意以美國白宮大學生實習制度為藍本，但其制度中的精髓我們應該吸收和利用。

建立政府見習制度，一定程度上可以修復政府的形象。在部分民眾的腦海中，政府工作意味著“一杯茶，一根煙，一張報紙看半天”、“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政府官員往往是“早晨圍著車子轉(zhuǎn)，中午圍著桌子轉(zhuǎn)，晚上圍著裙子轉(zhuǎn)”，甚至將政府工作定位為:清閑懶散、刻板僵化、花天酒地等，將官員之間的關系定位為:官官相護、勾心斗角等。

見習制度的意義之一在于:見習期雖短，但見習生可以管中窺豹。大學生在見習期內(nèi)參與行政生活，了解政府部門工作流程和工作內(nèi)容，通過自己的所為、所處、所感切身經(jīng)歷和體驗行政生活的部分內(nèi)容，在一定程度上對行政生活去媒體和流言中描述的“妖魔化”和“神秘化”，可以達到“向社會破解政府機構的神秘感，將更多的辦公場景及細節(jié)變成公共記憶”的目的，甚至還可以成為政府部門和莘莘學子乃至社會大眾的溝通渠道。建立政府見習制度，更體現(xiàn)政府部門“公權力”運行的本質(zhì)屬性，即純潔性和開放性，“公權力”存在的本身意義即服務大眾而非橫亙在政府部門與民眾之間的那道“墻”。

2.期待“鯰魚效應”，敦促政府工作減少浮華

行政效率是衡量政府提供公共服務質(zhì)量的重要指標，也是民眾最寄望政府能夠改善的重要目標?？陀^而言，政府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務的驅(qū)動源于外力而非內(nèi)力，這也更能夠解釋“網(wǎng)絡輿情推動熱點事件解決，倒逼政府部門改革”的原因了。由于體制內(nèi)的共生關系，以及體制內(nèi)的監(jiān)督程序相對煩瑣等因素的存在，客觀造成政府內(nèi)部監(jiān)督效果難如人意，政府工作改善進程和行政效率的提升相對緩慢。在各級政府部門逐步引入政府見習制度，也就是引進了部分外部監(jiān)督力量。一方面，可以起到一定的鞭策作用。政府公務人員日益重視輿論的監(jiān)督作用，在政府部門引入的某個見習生，實際上就是在身邊安插了某個“外人”，雖不會像媒體從業(yè)人員有“火眼金睛”，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另一方面，改善組織文化并觸動相對穩(wěn)定的利益格局。在有限的見習時間里，可以預見部分見習者僅能略知政府工作皮毛。如果政府見習制度的主推官員，能夠推動見習生積極融入公務人員的人際“圈子”，應該可以營造更好的政府的組織文化氛圍，在僵化和刻板中添加青春和活力，甚至可以觸動相對穩(wěn)定的利益格局。此外，見習者也有自己的專業(yè)特長是政府機關迫切需要改進的，如辦公自動化、計算機操作、運用網(wǎng)絡媒介專業(yè)工具等。這些技能是值得大部分行政公務人員虛心學習的，專業(yè)性的知識可以讓行政工作做得更實。

3.融入管理，逐步分擔紛繁復雜的行政瑣事

毋庸置疑，美國白宮及各州大學生實習制度的初衷是“獲得與美國最高決策層共事的機會”，希望實習生能夠真正參與到政治生活中，“參與”、“自由”是這項制度標榜的意義，也是中國政府見習制度可以借鑒的。一方面，改變觀念，讓見習生更好地融入行政生活。見習之前的大學生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對行政生活品頭論足，難免有失偏頗，甚至偏激。而現(xiàn)在更是置身其中去體驗行政生活，以參與者的身份經(jīng)歷行政生活，雖說不能全面融入政府行政生活中去，但通過了解政府機關為民服務的措施和流程，了解社情民情政情，可以促使學生們用理性的思考、全面的眼光，去看待行政生活乃至社會發(fā)展中的問題，更能夠培養(yǎng)社會的“穩(wěn)定器”。另一方面，見習生自身的綜合能力足以分擔一些紛繁復雜的行政瑣事?？陀^而言，政府部門許多行政瑣碎事務并不需要太多的創(chuàng)新性，卻需要相當?shù)娜肆θヌ幚?。對于政府工作中大量辦文辦公辦會中存在的瑣碎事情，只要不影響事情本身逆轉(zhuǎn)性的負面效果，大可以指導和交辦給見習生去承擔。

和以往相比，我國醫(yī)學技術呈現(xiàn)出了迅猛發(fā)展的趨勢，在這種情況下，超聲探頭的分辨率有所提升，該設備在診斷小兒胃腸道病變的診斷中，也被廣泛應用。

4.激勵引導，培養(yǎng)潛在志向于政府工作的精英人才

一方面，見習制度可以在潛移默化中改變大學生的擇業(yè)觀。政府工作有其特殊性，很多工作比較粗糙，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干這項工作。政府見習制度給見習者提供了體驗行政生活的機會，通過自己的身體力行，見習者應該可以衡量自己是否真正適合和熱愛政府行政工作，而非一股腦大學生畢業(yè)即“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參加公務員考試。

另一方面，政府見習制度可以培養(yǎng)潛在的政府精英人才。以白宮大學生實習制度為例，作為美國競爭最激烈、最具聲望的實習項目，每年從全美青年中選出約數(shù)十人。某種程度上對實習生而言，是一個實習機會，也是一種榮耀，甚至是一種資本。眾多的白宮實習生后來都成為了各個領域中鼎鼎有名的領導人，如美國前勞工部長趙小蘭、前國務卿科林·鮑威爾、前北約歐洲盟軍總司令韋斯利·克拉克等。放眼長遠，規(guī)劃得當?shù)脑?，中國政府見習制度同樣可以培養(yǎng)自己的忠實“接班人”。

實際上，中國政府部門引入實習和見習制度，效果預期和中國民主政治制度建設的程度如影隨形，也反映了中國政府更加民主、開放和自信。

二、目前我國政府見習制度的現(xiàn)狀與問題

總體而言，我國的政府見習制度還處于起步階段，最直接的表現(xiàn)就是學界乃至法律界對于“見習”、“實習”和“試用”等概念分別在勞動合同制度和人事制度框架下的糾結。筆者更傾向于將政府見習制度定義為:非應屆大學畢業(yè)生在政府部門進行業(yè)務適應及考核的一種制度，屬于大學生社會實踐而非就業(yè)的范疇，在見習期內(nèi)一般不會與見習單位即政府部門發(fā)生勞動合同方面的糾紛。總體而言，目前我國的政府實習和見習制度還有廣闊的上升空間。

1.政府見習和實習機會的提供帶有濃厚的政府官員個人色彩

早在陜西省推出政府見習制度之前，各級政府部門均已存在大學生實習和見習的情況，只不過沒有如此系統(tǒng)化、正式化，也沒有有效的利用好媒體的宣傳作用。筆者在大學期間，10多年前也在就讀所在省份的政協(xié)進行過實習。包括陜西省政府見習制度在內(nèi)的實習和見習機會的提供，均帶有濃厚的政府官員個人色彩。由于各級政府部門普遍存在的領導干部責任制，政府部門和高校存在廣泛的業(yè)務指導和合作關系，政府官員在某些時候也愿意給聯(lián)系較多的高校提供為數(shù)不多的實習和見習機會。

2.各級政府部門能夠提供零散、不系統(tǒng)的見習機會

由于政府部門行政組織構架上的科層制，以及行政工作的政治性和嚴肅性，不少政府部門在提供實習和見習機會時相對謹慎。即使提供機會，也是在一些相對基層的一些執(zhí)行部門而非決策部門，甚至對實習設置諸多限制和要求，因此顯得零散和不系統(tǒng)?？陀^而言，政府部門實習與見習機會的提供更多的是對人而不是對事，具有偶發(fā)性的特征。換句話講，政府部門實習與見習機會往往是被動接受型。因為高校的實習和見習，往往不是學生自己去落實，而是以高校的名義去接洽聯(lián)系，甚至建立合作意向的大學生實踐基地。官員礙于和高校尤其是高校領導之間的友好關系，愿意提供一些實習和見習機會。另一種形式則是學生自定的政府部門實習見習機會，往往也要動用一定的人際關系。

3.觀念的抵觸與“新手上路”等多種綜合原因造成政府見習的效果普遍有待提高

由于見習和實習普遍時間都比較短，在短時間內(nèi)很難以真正的融入政府行政生活，更是遠離政府公務人員的人際“圈子”。因此，政府部門對于實習生和見習生的要求更多是停留在了解和接觸的層面，認為“新手”真正辦正事的能力有所欠缺，要求真正的參與活動少之又少。實際上，對于大學生而言，也是一種高要求，行政工作具有獨立的特性和要求，在短時間內(nèi)既要了解行政工作的各種程序，又要熟悉操作流程，沒有相應的心理素質(zhì)和綜合技能還真不能勝任。觀念抵觸等諸多因素常常造成大學生的實習和見習處在“置身其中”卻“游離其外”的狀態(tài)。

4.缺少對實習與見習活動的制度反思

數(shù)十年前，在各級政府部門即存在實習與見習活動，但效果甚微，關注甚少。原因在于這項工作既缺少內(nèi)在動力，甚至少數(shù)政府部門有抵觸情緒，更缺少外部力量的驅(qū)動。缺少對實習與見習活動的制度反思，致使政府實習與見習活動裹足不前。時至今日，各界對政府見習制度如此關注的原因，應該要納入民眾對于深入中國政治體制改革的呼聲日漸強烈的背景下。對于政府部門和民眾而言，對政府見習制度是一個很好的溝通橋梁，甚至會成為中國政府政治體制改革的突破方向之一。

三、對完善我國政府見習制度的若干建議

制度是要求大家共同遵守的辦事規(guī)程或行動準則。更好地提升政府見習活動的實效性，最好的路徑就是將好的做法和經(jīng)驗固定下來形成大家遵守的規(guī)章文件，即制度化建設。

1.建立長效機制，避免政府見習制度人亡政息

從政府而言，一方面，見習制度要規(guī)范化，減少人為隨意性。在保證政府機關核心機密的前提下，可以探索形成一套有效的長效機制，將政府見習活動作為一項機制固定下來。一是政府要責無旁貸擔負起制度推動者的重任，要制定政府見習活動的規(guī)章制度，通過正常渠道每年特定時期面向若干高校發(fā)起見習活動。二是政府見習活動的問責機制。將政府見習活動交由特定部門去處理，責任到人，并對活動效果進行評估。

對于高校而言，要解決學生參與實習和政府見習的動力問題，避免實習、見習等校園制度和規(guī)章形同虛設。一是嚴格將實習見習作為必修課程;二是重視建設實習見習合作平臺。要解決目前普遍存在的實習見習基地“重掛牌輕建設”的問題，嚴肅認真去推進政府見習活動;三是要加強與實習見習單位的合作，逐步擴大實習見習表現(xiàn)在大學生求職推薦表中的權重，避免賞罰不明。

2.探索銜接激勵機制，激發(fā)見習制度的吸引力

見習制度的吸引力，對于見習者而言，在于提供成長的機會和上升的空間，對于政府部門而言，是樹立良好的政府形象和提高工作實效性的契機，才能相得益彰。

美國白宮大學生實習制度的主要倡議者卡內(nèi)基公司總裁約翰·加德納曾經(jīng)這樣寫道:“整個計劃的成功與否取決于這些具體工作任務的教育意義。如果這些年輕人只是被分去做一些毫無意義的日常工作，那這段經(jīng)歷就不會有什么特殊意義了。”一方面，見習者絕不會滿足到政府機關見習等同于跑跑腿、端茶倒水等簡單瑣事，政府部門應該由簡入繁，逐步引導提高見習者提升工作閱歷和技能，如辦公辦文辦會的基本流程、人際溝通技能等。甚至還可以探索見習與就業(yè)相銜接的機制。如成都成華區(qū)的“大學生人才實驗室”制度，通過對見習生的考核和評估，將優(yōu)秀見習生推薦相關企事業(yè)單位，將見習經(jīng)歷和表現(xiàn)作為大學生就業(yè)的重要資歷之一，這種營造“政府引導、市場化運作、校企政三方聯(lián)動”的見習激勵機制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另一方面，政府部門提供見習機會也不會僅滿足于提供見習機會和樹立形象，在培養(yǎng)人的同時還能用人，招募的見習生一定能夠分擔政府部門瑣碎的行政事務，同時還能維持政府部門既有人和事的相對平衡與和諧，避免產(chǎn)生離心力。

3.規(guī)范見習制度的管理機制，維護政府的形象和工作的正常運轉(zhuǎn)

管理規(guī)范是政府見習制度保持活力的基本保障，可以保證政府的行政生活更加有序高效，也可以促進高校和見習生更嚴肅地參與政府見習活動。

規(guī)范管理:一是見習生的選拔要嚴格。在此次陜西省政府見習活動中，選拔也有一定的要求，如不同高校名額的分配、見習生必備的政治條件、身體條件和專業(yè)技能、在省政府接受文件處理和涉密系統(tǒng)等公務處理知識的集中培訓等。政府可以在見習生的選拔過程中，設置一定的要求標準和程序，最基本的原則就是保證公開、公平和公正，并杜絕權力尋租。

二是見習制度的工作紀律要求。見習生在見習活動中依然不全是“外人”，積極融入行政生活就要遵守政府活動的相關要求，尤其是紀律要求。基本要做到態(tài)度認真，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唯此才能不打破既有的秩序平衡。

三是針對見習生的獎懲機制。見習生已經(jīng)具備個人完全行為能力，獎懲機制能夠起到激勵作用，更能夠維護法律法規(guī)和政府規(guī)章制度的尊嚴。

4.建立見習制度的評估與追蹤機制，修正見習制度中的技術細節(jié)

見習制度的完善絕非一日之功，是一個逐步借鑒、修正和積累的過程。

第一，建立見習生的基本資料數(shù)據(jù)庫。見習生的基本資料數(shù)據(jù)庫是對見習制度進行評估和追蹤的主要依托?！叭诉^留名，雁過留聲”，政府見習活動接受的見習生來源、見習生的反饋與評價、見習生踏入社會若干年后人生發(fā)展追蹤等，都可以作為見習制度研究的基本素材，具有正面的社會意義。

第二，對見習制度的評估主要取向應以社會整體效果為評判標準。見習制度的評估不應緊盯具體行政工作的得失，而應置于取得社會整體效果。政府部門的形象是否改善，是否有利于創(chuàng)新行政管理，是否有利于高校人才培養(yǎng)，是否有利于學生的全面發(fā)展，是否贏得民眾與媒體的積極評價，只要整體利大于弊，政府見習制度就應該有意義被堅持和推廣。

第三，對見習制度的評估主要由政府之外的“第三方”話語權行使。相對理想的評估機構是由獨立于政府之外的“智庫”完成，類似于美國的蘭德公司?！暗谌健痹捳Z權的評估，立場相對中立、客觀和理性，提出的修正建議相對全面可行。

5.引導和鼓勵以企事業(yè)捐贈為主的第三方政府見習制度的資金贊助平臺

見習制度的良好運行離不開社會資金的支持。白宮大學生實習制度的資金來源，主要以企事業(yè)捐贈為主。這種資金渠道來源的最大優(yōu)勢在于，少花納稅人的錢，多給納稅人辦事情，減少政府對于民眾的稅收負擔，并能夠最大程度減少權力尋租。實際上，還能夠強化公民社會的建立，增強企事業(yè)的社會責任感。中國的市民社會尚未建立，但中國并不缺少支持公益事業(yè)的企事業(yè)單位。引導建立以企事業(yè)捐贈為主的第三方政府見習制度的資金贊助平臺，就是呼吁企事業(yè)將政府見習制度當作一項真正的公益事業(yè)去運作。這種運作方式的最佳后果是，培養(yǎng)高校的人才，維持政府的高效清廉，樹立企事業(yè)的社會責任形象，可謂“一石三鳥”。

此外，建立和民眾、媒介的交互機制，以外力促進見習制度的完善。一項制度的生命力如何，一定要經(jīng)得起民眾和輿論的監(jiān)督。政府管的多并不意味著管得好，政府發(fā)起見習制度的初衷可謂良苦用心，但僅僅依靠政府的力量是很難做好的。促進政府見習制度的完善，一定要引入社會的力量，還要謙恭地接受民眾和媒體的監(jiān)督?！瓣柟馐亲詈玫姆栏瘎?，“人民群眾是歷史的主人和創(chuàng)造者”，建立和民眾、媒介的交互機制，政府見習制度才能夠日益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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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520(2012)06－0074－04

2012－09－23

張文風(1980－)，男，湖北黃梅人，講師，公共管理碩士。

［責任編輯:王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