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凡
作者:沈文凡,吉林大學(xué)文學(xué)院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130012。
以杜甫詩句中某字為韻腳進(jìn)行創(chuàng)作,這也是日本漢詩創(chuàng)作的一個有趣現(xiàn)象,它借用的是杜詩字句,更是對杜詩形式和內(nèi)容的認(rèn)同。日本江戶以來詩人借用杜詩句中某些句字并以之為韻進(jìn)行創(chuàng)作,各種詩體都有嘗試,類型多樣豐富。這同明清詩社的繁盛一樣,是詩社群體性詩歌創(chuàng)作活動的表現(xiàn)。詩人或共韻賦詩,或分韻賦詩,往來唱和,促進(jìn)了詩藝。
到日本江戶時代,杜詩接受范型多方拓展,從中可以了解日本漢詩作者的杜詩觀和具體接受方式。有用杜韻、次杜韻、和杜韻、依杜韻、效杜、仿杜,賦得杜詩,以杜詩為韻等。下面,大體按照時間先后,分而列之,以見日本江戶以來詩人接受杜詩景況的繁盛,力圖將日本江戶以來詩人使用杜甫詩韻進(jìn)行創(chuàng)作的情形展示出來。
釋元政(1623-1668)《春初石齋來“冰雪鶯難至,春寒花較遲”為韻得“花”字》(《草山集》張之卷),是以杜甫《人日》(《全唐詩》卷232)中“冰雪”二句為韻得“花”字而賦五言律詩一首的;
人見竹洞(1637-1696)《余賦春雨五絕呈讀耕先生乞點(diǎn)竄其韻末用“曉看紅濕處”之五字先生又以“花重錦官城”五字為韻五首,自三言至七言制四句薫誦再三不能緘口效其體以和韻之》(《竹洞人見先生后集》),是以杜甫《春夜喜雨》(《全唐詩》卷226)中“花重”句為韻而賦三言至七言五首詩的;
菅茶山(1748-1827)《人日與諸子分“勝里金花巧耐寒”句為韻得“巧”字》(《黃葉夕陽村舍詩》黃葉詩),是以杜甫《人日兩篇》(《全唐詩》卷232)第二首中的“勝里”句為韻得“巧”字而賦七言律詩一首的;
古賀精里(1750-1817)《游主人園分“名園依綠水”為韻得“名”字》其二(《精里集抄》初集),是以杜甫《陪鄭廣文游何將軍山林十首》(《全唐詩》卷224)中“名園”句為韻得“名”字而賦七言律詩一首的;大洼詩佛(1767-1837)《同東陽先生及雪坡天保綠天松宇煙崖諸君游安并大夫山莊用“石門斜日到林邱”為韻賦七首》(《西游詩草》卷之上),是以杜甫《題張氏隱居二首》(《全唐詩》卷224)中“石門”句為韻而賦五言詩七首的;
佐藤一齋(1772-1859)《季秋陪述齋先生游谷中村莊分“來游此地不知還”句為韻得“來”“游”“知”“還”字》(《愛日樓文》第四冊),是以杜甫《滕王亭子》(《全唐詩》卷228)中“來游”句為韻得“來”“游”“知”“還”字而賦七言絕句四首的;
梁川星巖(1789-1858)《清音閣送熊子璋東游以“在山泉水清”為韻得“水”字》(《星巖集》乙集),是以杜甫《佳人》(《全唐詩》卷218)中“在山”句為韻得“水”字而賦雜言體詩一首的;
默庵松村(1796-1849)《廿五日樸齋水竹竹外佑齋枕山來小酌餞歲分“今朝臘月春意動”為韻予得“動”字》(《牧野默庵松村遺稿》卷之六),是以杜甫《十二月一日三首》(《全唐詩》卷229)中“今朝”句為韻得“動”字而賦七言律詩一首的;《九日水竹居詩會同洼巨川門堯佐齋藤達(dá)三松崎子德諸子分“花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為韻》(《牧野默庵松村遺稿》卷之七),是以杜甫《客至(喜崔明府相過)》(《全唐詩》卷226)中“花徑”兩句為韻得“開”字而賦七言律詩一首的;
菊池溪琴(1799-1881)《丙午三月廿一日同鹽田松園廣瀨旭莊大槻盤溪墨沱看花分“好雨知時節(jié)”為韻得“雨”字》(《溪琴山人第三集》卷之三),是以杜甫《春夜喜雨》(《全唐詩》卷226)中“好雨”句為韻得“雨”字而賦五言古詩一首的;
大槻盤溪(1801-1878)《三月廿一日紀(jì)人菊池溪琴拉鹽田松園廣瀨旭莊及余等四人泛舟于墨水看花曰微雨分“好雨知時節(jié)”為韻余得“知”字》(《寧靜閣集》盤溪詩鈔),是以杜甫《春夜喜雨》(《全唐詩》卷226)中“好雨”句為韻得“知”字而賦五言古詩一首的;《舟游墨水分“春寒花較遲”為韻余得“春”字三首》(《寧靜閣集》第四集),是以杜甫《人日兩篇》(《全唐詩》卷232)中“春寒”句為韻得“春”字而賦七言絕句三首的;
廣瀨旭莊(1807-1863)《晚帆樓集分“江湖秋水多”為韻余得“湖”“水”》(《梅墩詩鈔》初編),是以杜甫《天末懷李白》(《全唐詩》卷225)中“江湖”句為韻得“湖”“水”字而賦五言古詩二首的;《萩邸諸子邀余飲席上分“暗水暗花徑,春星帶草堂”為韻余得“水”字賦三百言》(《梅墩詩鈔》三編),是以杜甫《夜宴左氏莊》(《全唐詩》卷224)中“暗水”兩句為韻得“水”字而賦五言古詩一首的;
村上佛山(1810-1879)《首春第三夜末松伯通季謙……訪俱賦以“暗水暗花徑”為韻》(《佛山堂詩鈔》三編),是以杜甫《夜宴左氏莊》(《全唐詩》卷224)中“暗水”句為韻而賦五言絕句五首的;
岡本黃石(1811-1898)《一月轉(zhuǎn)寓于曲坊廿四日巖谷噏霞日下部鳴鶴丁野丹山矢土錦山水谷奧嶺攜酒來分“暗水流花徑,春星帶草堂”句為韻得“水”字》(《黃石齋集》第五集),是以杜甫《夜宴左氏莊》(《全唐詩》卷224)中“暗水”句為韻得“水”字而賦五言古詩一首的;
大沼枕山(1818-1891)《正月八日同盤溪九皋毅堂赴雪城僦舟載妓為墨川之游因訪曲塢梅遂飲有明樓分“春寒花較遲”為韻余拈“較”字》(《枕山詩鈔三編》),是以杜甫《人日兩篇》(《全唐詩》卷232)中“春寒”句為韻得“較”字而賦七言古詩一首的;
森春濤(1819-1889)《又以“遠(yuǎn)鷗浮水靜,輕燕受風(fēng)斜”為韻賦十首》(《春濤詩鈔》卷十四),是以杜甫《春歸》(《全唐詩》卷228)中“遠(yuǎn)鷗”兩句為韻而賦五言律詩十首的;《德川精廬公子穆如閣雅集賦得“春寒花較遲“以題為韻五首》(《春濤詩鈔》卷十五),是以杜甫《人日兩篇》(《全唐詩》卷232)中“春寒”句為韻而賦七言絕句五首的;
室鳩巢(1658-1734)《壽竹軒木君分老杜所稱“人生七十古來稀”一句字賦賀詩七章為貺》(《鳩巢先生文集》后編);
安藤東野(1683-1719)《同賦“看劍引杯長”分得“引”字》(《東野遺稿》卷上),賦杜甫《夜宴左氏莊》(《全唐詩》卷224);
默庵松村(1796-1849)《八月十七日夜洲先生招同月堂礫洲分“秋月仍圓夜”終宴所談多是茶翁舊事》(《牧野默庵松村遺稿》卷之八),“秋月仍圓夜”出于杜甫《十七夜對月》(《全唐詩》卷230);
岡本黃石(1811-1898)《夜飲東山下之酒樓分老杜“歲暮陰陽催短景”之句》(《黃石齋》第五集);《送血岳歸越后分老杜“朔云寒菊倍離憂”句得“朔”》(《黃石齋》第六集);
大沼枕山(1818-1891)《川島梅坪招泛余及古橋楊洲于刀川分“野航恰受兩三人”得“野”字兼寄忍城芳川襄齋》(《枕山詩鈔》二編),出于杜甫《南鄰》(《全唐詩》卷226);
成島柳北(1837-1884)《秋清分杜少陵句》(《柳北詩鈔》卷三);
久保天隨(1875-1934)“人生七十古來稀,回首風(fēng)塵甘息機(jī)。白日放歌須縱酒,斬新花蕊未應(yīng)飛”(《西井松濤(倉吉)七十壽詞集杜四句》,《秋碧吟廬詩鈔》乙簽)。
藪孤山(1735-1802)《追和杜子美陪鄭廣文游何將軍仍次其韻八首》(《孤山先生遺稿》卷之四);
齋藤正謙(1797-1865)《北茶磨山下謀置草堂次老杜<卜居>韻》(《鐵研齋詩存》卷八);《草堂成名曰棲碧山房次老杜<堂成>韻》(《鐵研齋詩存》卷八);《十月望山房雅集次老杜<客至>韻》(《鐵研齋詩存》卷八);《與平松子愿別業(yè)相鄰次老杜<南鄰>韻以為贈》(《鐵研齋詩存》卷八);《安中島棕隱見訪山房次老杜<賓至>韻此首實(shí)在壬子四》(《鐵研齋詩存》卷八);《小至日飲大沼子壽宅次老杜韻》(《鐵研齋詩存》卷八);
岡本黃石(1811-1898)《口小邱守歲追次老杜韻》(《黃石齋第五集》);
土井聱牙(1817-1880)《山來訪時方春雨因敢次少陵韻》(《聱牙齋詩稿》卷三);
大沼枕山(1818-1891)《梅雨追次老杜韻》(《枕山詩鈔》);《讀杜詩次集中韻(夢香詩屋席上)》(《枕山詩鈔》三編);
森春濤(1819-1889)《八月十四日大風(fēng)用老杜<茅屋為秋風(fēng)所破歌>韻》(《春濤詩鈔》卷二);《<秋野>五首用老杜韻》(《春濤詩鈔》卷二)。
中井竹山(1730-1804)《士增宅賦春夜雨用老杜韻》(《奠陰集(自筆本)》詩集卷之七);
佐藤一齋(1772-1859)《堂春燕入春以來無雨因用杜詩二句》(《愛日樓詩》);《入春以來無雨因用杜詩二句更陰為晴以補(bǔ)原韻》(《愛日樓詩》);《秋田加藤士徽招游其公園用老杜何將軍山林十首之韻》(《春雨樓詩鈔》卷三);
藤森弘庵(1799-1862)《再招游用<重過何氏 >韻五首》(《春雨樓詩鈔》卷三);《藤士嶶招游其公園用老杜<何將軍山林十首>之韻》(《春雨樓詩鈔》卷三;
中島棕隱《古昔朝鮮信使之過舳津也以宿福禪寺為例正德辛卯年南罔李邦彥題日本第一形勝六字寬延戊辰洪景海又書潮樓大匾其它同行韓客各有留題詩其體限五律用杜少陵<岳陽樓>詩韻蓋比諸其雄觀也今茲余偶寓本剎親觀其遺跡企想萬萬竊仿賦之非敢妄續(xù)貂尾一時之感不可自已者歟》(《棕隱軒》四集);
岡本黃石(1811-1898)《暮秋山村用老杜<秋野>詩韻》(《黃石齋》第六集);
中村敬宇(1832-1891)《嘆淚潸然紀(jì)大風(fēng)用杜少陵<茅屋為秋風(fēng)所破歌>》(《敬宇詩集》卷之一)
本田種竹(1862-1907)《墨水舟游用杜文貞“風(fēng)雨看舟前落花”詩韻》(《懷古田舍詩存》卷六);《例集此夕月色殊佳用老杜詩韻各賦》(《懷古田舍詩存》卷六);
森槐南(1863-1911)《志賀矧川熏昂招飲以鮮鯉魚下酒賦謝用少陵<看打魚>韻》(《槐南集》卷二十),杜甫有《觀打魚歌》(《全唐詩》卷220);《欒會諸子泛舟墨水舟中用杜陵“風(fēng)雨看舟前落花新句”韻》(《槐南集》卷二十五),杜甫有《風(fēng)雨看舟前落花戲為新句》(《全唐詩》卷223);《醉中放言用杜韻》(《槐南集》卷二十五);
久保天隨(1875-1934)《用杜少陵<游何將軍山林十首>韻》(《秋碧吟廬詩鈔》甲簽)。
梁田蛻巖(1672-1757)《赤石浦賦得“漁人網(wǎng)集澄潭下”》(《蛻巖集》卷之三),出于杜甫《野老》(《全唐詩》卷226);《賦得“春帆細(xì)雨來”二首》(《蛻巖集》卷之三),出于杜甫《送翰林張司馬南海勒碑》(《全唐詩》卷226),梁田蛻巖因此題而賦七言律詩一首;
石島筑波(1708-1758)《賦得“衣露凈琴張”》(《芰荷園文集》卷之二),出于杜甫《夜宴左氏莊》(《全唐詩》卷224);
龍草廬(1714-1792)《賦得“春色醉仙桃”壽河內(nèi)西川翁七十》(《龍草廬先生集》初編詩部),出于杜甫《奉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全唐詩》卷225),因此題而賦七言絕句一首;《賦得“花濃春寺靜”》(《龍草廬先生集》三編詩部),出于杜甫《上牛頭寺》(《全唐詩》卷227),因此題而賦五言律詩一首;《賦得“花濃春寺靜”》(《龍草廬先生集》六編詩部),出于杜甫《上牛頭寺》(《全唐詩》卷227),因此題而賦五言律詩一首;《環(huán)山贍養(yǎng)寺集同諸君賦得“花濃春寺靜”》(《龍草廬先生集》七編詩部),出處同前,因此題而賦七言絕句一首;
中井竹山(1730-1804)《賦得“竹深留客處”用“風(fēng)”字》(《奠陰集(活字本)》卷之三),出于杜甫《陪諸貴公子丈八溝攜妓納涼,晚際遇雨二首》(《全唐詩》卷224),因此題而賦七言絕句一首;
大田南畝(1749-1823)《仲英先生忌日集少林院賦得“草露晚凄凄”》(《杏園詩集》卷一),出于杜甫《出郭》(《全唐詩》卷226),因此題而賦七言絕句二首;
大洼詩佛(1767-1837)《賦得“春寒花較遲”得“較”字》(《詩圣堂詩集》初篇),以杜甫《人日》(《全唐詩》卷232)中“冰雪”二句為韻,因此題而賦五言古詩一首;《賦得“疏籬帶晚花”得“疏”字》(《詩圣堂詩集》初篇),出于杜甫《陪鄭廣文游何將軍山林十首》(《全唐詩》卷224),因此題而賦五言律詩一首;《賦得“春寒花較遲”》(《清新詩題》卷上),以杜甫《人日》(《全唐詩》卷232)中“冰雪”二句為韻;《賦得“微風(fēng)燕子斜”》(《清新詩題》卷上),出于杜甫《水檻遣心二首》(《全唐詩》卷227);《賦得“千章夏木清”》(《清新詩題》續(xù)卷上),出于杜甫《陪鄭廣文游何將軍山林十首》(《全唐詩》卷224);《賦得“蜻蜓立釣絲”》(《清新詩題》續(xù)卷上),出于杜甫《重過何氏五首》(《全唐詩》卷224);
江馬細(xì)香(1787-1861)《賦得“春帆細(xì)雨來”》(《湘夢遺稿》卷之下),出于杜甫《送翰林張司馬南海勒碑》(《全唐詩》卷226),因此題而賦七言絕句一首;
村上佛山(1810-1879)《席上賦得“春寒花較遲”二首》(《佛山堂詩鈔》),以杜甫《人日》(《全唐詩》卷232)中“冰雪”二句為韻,因此題而賦七言絕句一首;
土井聱牙(1817-1880)《賦得“夜雨剪春韭”(十七日課題)》(《聱牙齋詩稿》卷五),出于杜甫《贈衛(wèi)八處士》(《全唐詩》卷216),因此題而賦五言排律一首;
橋本蓉塘(1844-1884)《賦得“鶯入新年語”八韻》(《蓉塘詩鈔》卷之下),出于杜甫《傷春五首》(《全唐詩》卷228),因此題而賦五言排律一首。
大神青霞(貫道)(1708-1795)《擬杜少陵(<曲江對雨>)》“盡日江頭坐自吟”(《南游集》卷之下);《擬杜少陵(<曲江對雨>)》“苑外江□景欲傾”(《南游集》卷之下);《擬杜少陵 <秋興 >次其韻》(《南游集》卷之下);
皆川淇園(1734-1807)(《擬老杜》,《淇園詩集》卷之二);
藪孤山(1735-1802)《擬訪杜甫浣花草堂》(《孤山先生遺稿》卷之三);《擬贈杜甫從賊中達(dá)行在所拜右拾遺》;《擬唐人岳陽樓作》(《孤山先生遺稿》卷之三),(杜甫《登岳陽樓》(《全唐詩》卷233));《擬送高適充西川節(jié)度使》(《孤山先生遺稿》卷之三);乃擬杜甫《登岳陽樓》;
山梨稻川(1771-1826)《客亭(擬老杜)》(《稻川詩草》卷之五);
梁川星巖(1789-1858)“風(fēng)前脈脈立無言,云是劉家侍妾魂。但使上他阿咸□,分明怨恨曲中論(杜甫)”《奉和南洞公詠素馨花二十絕句每詩尾聯(lián)以唐句蓋仿宋子虛鯨背吟之體(錄十四首)》(《星巖集》(丙集)),出于杜甫“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詠懷古跡五首》,《全唐詩》卷230);
大槻盤溪(1801-1878)《東閣觀梅效少陵》(《寧靜閣集》第四集);
岡本黃石(1811-1898)《歲暮雜感效老杜<同谷縣七歌>之體》(《黃石齋》第一集);
森槐南(1863-1911)《效少陵<曲江>詩體》(《槐南集》卷二)。
此外,還有“集杜”詩,久保天隨(1875-1934)《西井松濤(倉吉)七十壽詞集杜四句》(《秋碧吟廬詩鈔》乙簽)等;
日本江戶以來漢詩作者,對杜甫深有感情,對其人其詩甚有研究,詩人們或在理論上探討,或通過創(chuàng)作評價,如松永尺五(1592-1657)《讀杜律》(《尺五堂先生》卷之一);《讀杜甫<杜鵑行>》(立庵會)(《尺五堂先生》卷之一),或通過“題杜”詩等形式,不單從形式上接受,還從內(nèi)容題材等多方面受容,如齋藤拙堂(1797-1865)《題“殘夜水明樓”》(樓在城﨑川上前對山嶺亦為佳境柴栗山嘗來訪命名作記書壁板詩句勒碑在樓前)(《拙堂紀(jì)行文詩》卷之五)出于杜甫“殘夜水明樓”(《月》,《全唐詩》卷230),等等。從杜詩接受史文獻(xiàn)的角度,研究杜詩在古代東北亞的影響與受容,會更凸顯杜詩的藝術(shù)影響力,會促進(jìn)杜詩詩歌研究的深化和發(fā)展。
注釋:
①本文是為了參加“杜甫誕生1300周年紀(jì)念大會暨四川省杜甫學(xué)會第十六屆年會”而專撰。
②本文在資料搜集等方面,得到了日本關(guān)西學(xué)院大學(xué)成田靜香先生的幫助,謹(jǐn)致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