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英

筆者多次參加高考閱卷，并一直密切關注全國高考閱卷的現(xiàn)場，感覺到有義務將有關高考閱卷現(xiàn)場的心得奉獻給備戰(zhàn)高考的師生。

讓我們首先關注閱卷現(xiàn)場的“審題”。高考，是人才選拔考試，必須“命題”。有了“命題”，就得“審題”，即依照考題的指向去寫作，否則，就失去了同一條“起跑線”，就無法比較和鑒別。“幾十年的高考作文下來發(fā)現(xiàn)，以前的命題中，考生要花很多時間在審題上，即使這樣還是會一不留神跑了題，文筆再好作文都不及格，實在很可惜。近兩年在作文命題上已有意識地將審題難度降低，不讓考生轉彎太多。”這是江蘇高考作文閱卷組組長何永康教授的一席話，指出了今后高考作文命題的一個走向：降低審題難度，讓考生有更多的時間去關注作文本身而非糾結于題目。從現(xiàn)在的高考閱卷現(xiàn)場情況看，作文命題水平雖然比較高，但是作文題目卻并不好寫；一般來說，高考作文審題無難度，但寫起來有難度，寫好更有難度。其原因主要有：有些題目中所含的某些要素，雖然在生活中無所不在，但考生比較生疏，不在關注、了解的熱點范圍內(nèi)；有些題目的導語亦實亦虛，并沒有給考生足夠的啟示；許多考生沒有完整理解命題隱含的限制性，沒有理清題目中的事物之間具有的邏輯聯(lián)系；備考中準備的材料不容易使用，只能依靠自己的綜合素質(zhì)，臨場發(fā)揮。實際上，主張逐漸降低審題的難度，就是為了讓考生在有限的時空內(nèi)專心致志地把文章寫好。然而，難度總得存在，因為從選拔的角度看，一定要凸顯區(qū)分度。所以，依然應該注重審題，一字一句地把考題像要知道梨子那樣“吃一吃”，弄清它到底包含了哪些“滋味”。因為審題失誤，乃是作文的最大失誤；切題與否，才決定作文的檔次分類，并直接決定其分數(shù)的高低。這就要求在審題時不要局限于一面，要善于多角度思考，多方面挖掘。

就拿2012年江蘇省的高考作文題目《憂與愛》來說，這是一個典型的關系型命題。所謂切題，就是要看是否揭示了兩者的關系，揭示得是否合情合理；只要內(nèi)容上能涉及“憂與愛”的關系，哪怕在情理上略顯牽強，或在關系中側重于某一方，但另一方也有所關聯(lián)的，均被視為切題。從這個角度看，審題難度好像不大，但這樣審題所寫成的文章分數(shù)，也很難進入到考生所期望的檔次，這又似乎證明審題決非那么簡單。如果考生再能深入思考一點，就不難發(fā)現(xiàn)這個命題的重要關注點是：“憂與愛”之間的關系并非只是簡單的并列或選擇，不應該僅僅局限于“因愛生憂”“憂因愛烈”之類的理解，而應該看到命題中更復雜、更多重、更深刻的關系，比如說“憂患中的愛”就是一種順理成章的關系，只要分析合情入理，就可以拿到高分。

再如，廣東省2011年的許多考生，由于在審題時沒有能夠完整地理解命題中“回到原點”所隱含的必要限制，即“回到”與“原點”之間的事物，本應具有的邏輯聯(lián)系是因果關系，而非假設關系。當年就有一定數(shù)量的考生，竟寫出假設自己又回到母腹中（有的干脆寫成“媽媽的子宮里”“母親的肚子中”），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之旅，自己將會如何之類的文章，令人啼笑皆非，其分數(shù)難有優(yōu)勢也就可想而知了。

又如，2009年浙江省的高考命題材料涉及對歌曲《綠葉對根的情意》的主旨把握，按理說本應不難理解，但還是見到不少考生——有些甚至是語言功底相當不錯的考生——因為偏題或跑題而被判低于基準分的低分。其中多數(shù)考生“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急于搶時間以快速寫作，思忖不周就匆忙下筆，結果曲解了歌詞的整體寓意。比如對歌曲中“這是綠葉對根的情意”這關鍵語句竟視而不見，而只抓住一些細枝末節(jié)大作文章，以致下筆千言，離題萬里；有些考生只抓住歌詞中“你也祝福我，我也祝福你”，于是就大談人與人之間要真誠和諧相處；有些考生抓住“不要問我到哪里去”“今天這方明天那里”等語句，就大書特書“請父母趕快放手，我們能自主自強自立” 等一廂情愿的宣言式文章；有些考生更是由于對歌詞中的“根”與“綠葉”二者之間存在的主體與派生、支撐與依附等主從關系缺乏辯證的認識，因而在文章中竟將這種“主從關系”人為顛倒：將自己理解為“根”，而將父母理解成“圍繞子女默默奉獻”的兩株“綠葉”。由于諸如此類的原因，導致不少考生的分數(shù)都沒有及格。

我們再來重點看一下江蘇省2011年高考作文題目：有關“拒絕平庸”。當年考生的審題疏忽狀況，更可以印證不認真審題而出現(xiàn)大量低分的嚴重教訓：當年在現(xiàn)場觸目驚心地看到，這個省近四十萬考生面對這個題目，仿佛出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思維傳染病”，竟然一致作出了這樣的理解：拒絕平庸，就等同于追求卓越、放棄平凡。在這種“慣性思維”的導引下，名人事例蜂擁而至，許多人們廣為知曉的偉大人物再一次集體亮相：“拒絕平庸，就是放棄平凡”，李白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便是最好的證明； “拒絕平庸，就是追求卓越”，李娜法網(wǎng)奪冠，就是追求卓越的典型表現(xiàn)；屈原不隨波逐流就是“拒絕平庸”；陶淵明“吾不能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鄉(xiāng)里小人”就是“拒絕平庸”；司馬遷“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就是“拒絕平庸”；魯迅棄醫(yī)從文，“我以我血薦軒轅”就是“拒絕平庸”……似乎每個創(chuàng)造了不凡業(yè)績的人物背后，都有典型“拒絕平庸”的故事。問題在于，先不說所列舉的這些人物及事跡雖然都是無可厚非的“經(jīng)典”材料，但像這種炒歷史冷飯的材料運用，卻也是寫作上“平庸”之舉的“經(jīng)典”表現(xiàn)。再者，從嚴格審題的角度看，對“拒絕平庸”這個命題，審題的應有之義是，“拒絕的是庸，而不是平”，而這一點在提示語中更有“不避平凡，不可平庸”這樣極為清楚的說明。當年的考生如果能夠認真審題思考，就應該讀出這個題目中所包含的一定哲理，就必須是“已經(jīng)有‘平庸危及自己，且自己又能認識到這種危機，并表明態(tài)度采取措施，拒絕、擺脫這種危機”。這其中有的或許本來平庸，此時忽然覺醒；有的或許本是平平淡淡，但能靜中思動，追求不凡；有的或許已經(jīng)出類拔萃，但仍能志存高遠；有的或許本已出類拔萃，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擔心“江郎才盡”等等。很顯然，“追求卓越”只是命題“拒絕平庸”的一種可能，但決不能認為，“拒絕平庸”就是“追求卓越”，“拒絕平庸”的結果不一定非要“追求卓越”。當年大量考生令人遺憾地匆忙下筆，由于審題的“偏”與“淺”，直接導致所寫的文章也走向“平庸”而多為平庸之作。而這“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慘痛教訓，作為今天的考生不可不察。

另外，在作文的審題中還有這樣一種特殊現(xiàn)象：不知基于何種思考就匆匆掃描，“整體打包”。比如把“憂與愛”這樣進行“整體打包”：“歷史中的憂與愛是激勵我們奮發(fā)向上的力量”“社會中的憂與愛是塑造我們靈魂之形的力量”“生活中的憂與愛是支持我們面對人生的力量”等。根本不顧及命題的基本要求，如今已成為審題過程中最常犯的毛病之一，這類作文一般都被毫不留情地判在40分左右，自屬必然。

此外，再來看看閱卷現(xiàn)場的另外一些需要留意的現(xiàn)象。

要注意防止這種怪現(xiàn)象：可能是在平時備考時為了達到快速成文的目的，整個學校都掌握了一些所謂的寫作“模式”或“套路”并經(jīng)強力訓練；在閱卷現(xiàn)場集體“亮相”時，更有甚者，不只文章的行文思路和結構相同，開頭結尾相似，甚至所使用的具體材料也“何其相似乃爾”，這就必然招致某種意義上的宿構之嫌，盡管判定“宿構”需要閱卷者拿出確鑿證據(jù)，但這類文章仍然會給閱卷教師留下相當糟糕的印象。一個考場有30份作文，根據(jù)考場編排規(guī)則，其中約有幾名考生來自同一所學校，閱卷過程中如果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同一個或幾個考場內(nèi)文章的行文思路和材料使用都非常相似，在閱卷教師的心目中就自然認為這是變相的“宿構”，即使寫得再好也不能進入一類文，他怎會心甘情愿地給這些文章打出理想的分數(shù)呢？因此，這類作文得分一般都在42分以下?？忌词故遣坏靡讯鵀橹摹芭R時抱佛腳”，也不要弄巧成拙。

無獨有偶，還有一類考場作文也被譏之為“套式作文”，它一般具有這樣一些特征：題材總是選用現(xiàn)成的歷史文化名人事例；文章結構表現(xiàn)為典型的“穿靴戴帽三段論”，即用3個自然段左右的歷史文化名人的事跡為作文主體，再加上開頭結尾；而主題又總是局限在一個淺顯的平面上，不能進行深入開拓。主題平面化、結構模式化、材料濫俗化，是“套式作文”的三大基本表現(xiàn)，這也是“模式”或“套路”的一種典型。對指導教師而言，“雖曰愛之，實則害之”，還是不要僅僅為了應考而如此短視，不僅把靈動的思維束縛，限制了思考，而且也無法真正形成寫作能力，對學生的將來更是有害無益；只有平時老老實實多寫一些活潑靈動，具有真生活、真性情的“真文章”，方為上策。

在閱卷現(xiàn)場還發(fā)現(xiàn)有些考生照搬使用試卷中的有關材料，這種做法還被某些所謂的“指導專家”在自己的有關參考書或文章中美其名曰“考場作文思維的二重奏”“考場時間節(jié)省的最佳方略”等，說得天花亂墜?？稍陂喚憩F(xiàn)場，遇到此類情況，如果是用作文章論據(jù)，則被認定為“機械抄襲”而只能得到很一般的分數(shù)；如果整段全篇照抄，其性質(zhì)則比抄襲文章還要嚴重，只給評很低的分數(shù)。這里的教訓是不要耍小聰明而投機取巧，“就地取材”即使“取之有道”，也最好不要如此不勞而獲；也但愿某些專家更不要在指導上不負責任，誤人子弟。

還有一些考生因為缺乏個人信息的保密意識，在試卷中透露出自己在某某市或某某學校如何，無意中泄露了該考場的文章來自哪個市縣（區(qū)）。不說這不符合高考閱卷的有關規(guī)定，也難料該閱卷老師有沒有地域親疏心理，這樣很容易出現(xiàn)評卷中的人為不公正因素而招致不利影響，應該尤為注意。

另外，選擇書信體、日記體，使用副標題、小標題、題記、后記等，雖然都被允許，可是在閱卷現(xiàn)場還是看到，有些閱卷教師對此不以為然。如有的教師就認為濫用小標題或題記純屬小題大做，在區(qū)區(qū)1000字中不倫不類。雖允許保留自己的意見，但難免因個人的情感好惡而直接影響到文章的分數(shù)。

在現(xiàn)場還發(fā)現(xiàn)，對標題進行任意圖解甚至擅改標題的（重起爐灶）作文一律是20分以下；胡編亂造、肆意虛構的，例如不顧命題實際，寫成“穿越劇”的，則盡量往低分打；標新立異、硬貼標簽的，一般是五類卷。這些現(xiàn)象，也應引起注意。

在閱卷現(xiàn)場，“立意”是最能體現(xiàn)思想見解和認識水平的。一篇好的作文，立意首先要正確，但要想拿高分的話，還必須做到深刻和獨到。要能有思想的“火花”，有自己的獨到感悟，能讓閱卷老師覺得眼前一亮。在現(xiàn)場有句話傳得好：只要閱卷老師的眼睛“亮”了，那么所閱作文也就“靚”了。但在平時的應試訓練中，往往把重點放在好操作的結構思路上，這才出現(xiàn)前面提及的諸多“模式”“套路”，對于思想內(nèi)容，總覺難以下手。而高考閱卷現(xiàn)場卻又充分說明，構思固然重要，但要真正決定作文檔次，思想性卻又是第一位的。因為那些有內(nèi)容、有思想、有個性、有見地的文章，哪怕有些瑕疵也屬“白璧微瑕”而能獲得高分；而那些空洞干癟言之無物的作文，即使結構完整、辭藻華麗，也難得到理想的分數(shù)。這就要求考生在準確審題的前提下，文章的選材一定要有生活，要求盡可能地聯(lián)系自我，不要總是拿古今名人作代言人；材料要盡可能鮮活，具有時代感和生活氣息；不要平淡幼雅，給人“陳芝麻爛谷子”的感覺，那些人云亦云重復率較高的材料無疑會嚴重影響分數(shù)。

“語文素養(yǎng)”，更是當今閱卷現(xiàn)場重點強調(diào)的一個方面。其中，文體意識一定要清晰，這雖是反復強調(diào)的話題，但依然有相當數(shù)量的考生文體意識淡薄，文章不倫不類：記敘文東拉西扯，信馬由韁，不講構思，甚至套作抄襲；議論文取材空洞，材料堆砌，沒有自己的見解和剖析。敘是簡單的低級轉述，不能動人；議是隨便地泛泛而談，不能明理；甚至一半敘述，一半議論。凡屬此類作文，一律視為五類卷，語言素養(yǎng)較差的，降格為六類。

此外，從閱卷現(xiàn)場還可看到，書寫正確、整潔，分數(shù)可以上浮一個檔次；書寫潦草且錯別字、病句較多者，一律下浮一個檔次，嚴重者可直接進入六類卷。這是因為文字表述，是作者思想、情感、謀篇、布局的載體，一切的一切都要落實到文字上。要求首先要把文字表述搞得通順一些，不能病句、錯別字連篇，不能顛三倒四，不能用只有少數(shù)人才懂的“網(wǎng)絡言辭”，不能書寫得歪歪斜斜、潦草不堪。文字基本功扎實為上，早已經(jīng)成為共識。

現(xiàn)場《等級評分標準》的“表達”項共有四個評判指標，其中關于書寫的評判指標依次為：“一等（25～21分）：書寫工整”，“二等（20～16分）：書寫較工整”，“三等（15～11分）：書寫潦草”，“四等（10～0分）：字跡難辨”，可見人們最關注的“文面”要素就是文字書寫。將心比心，閱卷教師每人每天要閱讀不少于300篇作文，加班則不少于400篇（但每日不得超過600篇），這不能不說節(jié)奏太快，即使在短暫的休息時間，也仍然有很多人在照常閱卷。此外，現(xiàn)場閱卷這種嚴密監(jiān)管下的高強度勞動，“勞動者”早已疲勞，每天瞪大眼睛緊盯電腦屏幕上的掃描件，本來已使人煩躁不堪，但是絕大多數(shù)作文的“文面”（文章的視覺效果）更讓他們備受折磨。毫無疑問，在閱卷現(xiàn)場的特殊氛圍里，當人們遇到一篇書寫清晰、工整、美觀，標點符號和行款格式正確，沒有錯別字的文章時，能不眼前為之一亮、精神為之一振，甚至擊節(jié)贊嘆嗎？呼喚周邊同仁欣賞，圍觀評論，趁機舒腰展背，閱卷現(xiàn)場就往往掀起微瀾，觀摩者無不心生羨慕。這樣的文章，即使某個要素差一些，也往往被不由自主地評得較好的分數(shù)，這也是人之常情?？上У氖牵苡腥绱诵疫\者鳳毛麟角。其實，閱卷就是交流，考生的文章就是代表作者和閱卷教師交流，閱卷教師對每一篇即將和自己見面的文章都充滿好奇和期待。每當系統(tǒng)推出一篇文章，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文章內(nèi)容，而是“文面”?？梢韵胍?，一個教師連續(xù)幾個考場所閱的文章，文面都是乏善可陳，他的心情該是怎樣的無奈和沉重。無奈年復一年，仍痛感文面問題之嚴重。雖然文字書寫僅僅是“文面”的一部分，教師的強調(diào)也可謂是苦口婆心，但考生就是因為沒有養(yǎng)成好的書寫習慣而積重難返。反觀這十多年的基礎教育，小學、初中、高中各階段都應該從中思考些什么才是。無論如何，這“十年寒窗”到頭來只落得“兩手空空”，實在令人痛心不已，作為考生的確應該捫心自問。

總的來說，現(xiàn)在的閱卷現(xiàn)場一般有這樣幾個“看重”：看重考生感悟生活的體驗與認識水平；看重考生獨立思考的能力與思維水平；看重考生獨立運用語言文字表情達意的能力；看重考生進行創(chuàng)造性表述的思路與結構能力。

《考綱》對作文的要求主要體現(xiàn)在“符合”“健康”“充實”“通順”“規(guī)范”幾個詞上。這其中“符合題意”是最基本的，因為考試要消除宿構、套作、抄襲等不公正現(xiàn)象；“思想健康”是傳播文明的前提；“內(nèi)容充實”是表情達意的需要；“語言通順”方能證明熟練運用語言文字；“書寫規(guī)范”才能讓人愉悅順暢地閱讀。這些是高考優(yōu)秀作文的最基本要求。

其實，我們還可以換一個說法，那就是高考現(xiàn)場閱卷教師心目中的好作文，是什么？通過問卷調(diào)查得知，最主要的是作文的思想應該是明確的，作文要一看就知道說的是什么，文字要一看就明白。表達的過程中，沒有指向不定的模糊與歧義，沒有明此而實彼的微言大義，沒有言已盡而意無窮的空白意蘊，沒有出人意外的窮極奇崛的語言等，這都由現(xiàn)場閱卷的臨時限制性所決定。因為高考作文并不是作文競賽，它還只是水平測試，而非選拔極少數(shù)的寫作“尖子”。

因此，高考作文的平時訓練，要積累豐富的知識，要訓練明辨事理的能力，要根據(jù)自己的生活經(jīng)驗來確切地認識事物，要培養(yǎng)自己的情致來駕馭文辭。與其在訓練時搜腸刮肚地堆砌辭藻、搜集資料，還不如從思維的角度創(chuàng)新，即，拿到一個題目，不一定去寫整篇文章，可以多找?guī)讉€“下刀”的角度，去鍛煉自己的創(chuàng)新能力，并學會揣摩命題者的想法。

毋庸置疑，讀書對高考作文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平時堅持安排合理的時間，廣泛閱讀古今中外各種流派的作品，以開闊視野（只是不要漫無目的跟風閱讀，比如，非要讀莫言的全部作品）；精讀自己喜歡的某些作家作品，以探知精妙之所在，肯定會對高考作文有所裨益。

有專家曾指出，在高考作文訓練中，“能力”依次為 “寫作興趣”“寫作意志”“寫作人格”“寫作技能”，可見寫作的第一能力是“興趣”。因此高考作文訓練也要“興趣”重于“技能”，“課外”重于“課內(nèi)”，“講評”重于“指導”，“多改”重于“多寫”，未知同仁以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