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津市河東區(qū)人民檢察院、天津市人民檢察院公訴處聯(lián)合課題組
檢察機關參與庭前會議調研報告*
文◎天津市河東區(qū)人民檢察院、天津市人民檢察院公訴處聯(lián)合課題組**
20 13年1月1日,修改后的《刑事訴訟法》及相關司法解釋正式實施,此次修改的亮點之一——庭前會議制度至今已運行一年有余。為了解該制度運行情況,本文以2013年天津市各級檢察機關參與庭前會議實際案例為藍本,對庭前會議召開情況進行調研,以發(fā)現(xiàn)司法實踐中檢察機關參與庭前會議中存在的問題,進而分析原因并尋求相應對策。
(一)基本情況
2013年天津市各級檢察院中參與庭前會議的有11個,比例為50%,召開庭前會議的案件共計18件57人,所涉罪名主要集中在非法吸收公眾存款、貪污賄賂等涉及經(jīng)濟犯罪、職務犯罪的案件以及部分案情重大、證據(jù)龐雜的普通刑事案件。18件案件召開庭前會議的地點均在法院,其中有17件案件召開了一次庭前會議,有1件案件召開了兩次庭前會議。18件案件中有17件是在庭審前召開,1件案件是在休庭期間召開。庭前會議中解決的程序問題包括管轄權異議、申請調取證明被告人無罪或者罪輕證據(jù)材料、申請回避、申請不公開審理等。庭前會議涉及的實體問題主要為證據(jù)開示及部分證據(jù)舉證、質證。
(二)典型案例
[案例一]被害人劉某甲與被告人劉某乙系叔侄關系,劉某甲經(jīng)常酒后無端辱罵自己的父親劉某丙。2013年3月9日22時許,劉某甲再次酒后打罵父親,劉某乙規(guī)勸不成,將其單獨關進堂屋,劉某乙在屋外站立觀察。劉某甲打不開門,隨后用錘子砸碎堂屋北門玻璃,錘子飛出來將劉某乙耳朵砸傷。劉某乙進屋后將劉某甲踹倒在地,用拳頭擊打其面部,騎壓其胸腹部,并揪住其頭發(fā)向地面撞擊其頭部,劉某丙勸開二人后撥打120。劉某甲在被送往醫(yī)院途中死亡。因本案涉及管轄異議、申請回避的問題,檢察機關申請召開庭前會議,公訴人與辯護人參加。
[案例二]2008年6月,江某某、余某某(另案處理)成立某保健品連鎖經(jīng)營管理公司,后找來被告人周某某、張某某、楊某某、王某某等十人分別擔任公司市場部、財政部、行政部等部門經(jīng)理。2008年9月至2013年3月期間,上述十二人在公司未經(jīng)有關部門依法批準吸收公眾存款的情況下,借用合法經(jīng)營的形式,通過散發(fā)傳單、召開講座、旅游參觀等途徑向社會公開宣傳,以某保健品公司名義,與社會不特定公眾簽訂會員制消費合同、積分卡補充協(xié)議、形象推廣大使聘用合同等形式,變相吸收不特定社會公眾存款,并承諾各種形式的高額返利。經(jīng)查實,上述犯罪嫌疑人先后吸收359人的資金共計人民幣6700余萬元。被告人周某某、張某某等八人還在擔任市場部經(jīng)理或主管期間,以公司投資項目和舉辦車展的形式組織公眾參加多次參觀游覽活動,變相鼓動他人參與投資,并獲得比例不等的提成,所得資金除日常費用外,剩余欠款全部匯往周某某和張某某二人賬戶。因本案證據(jù)材料較多,案情重大復雜,且涉及多名被告人、多起犯罪事實,檢察機關申請召開庭前會議,公訴人、被告人、辯護人參加。
(一)庭前會議召開比例偏低,啟動主體態(tài)度不積極
2013年天津市各級檢察機關向法院提起公訴案件共10422件15316人,其中召開庭前會議的案件有18件57人,庭前會議召開的比例僅為0.17%。這18件案件中審判機關自行決定召開庭前會議的案件9件,檢察機關建議審判機關召開庭前會議的案件7件,審判機關與檢察機關共同商議決定召開庭前會議的案件1件,由案件當事人及辯護人、訴訟代理人申請召開的1件(見表一)。
表一:庭前會議啟動主體
對比其他省市的數(shù)據(jù),2013年吉林省長春市檢察院參與庭前會議案件比例為5%,[1]河北省檢察院參與庭前會議比例為3.47%,[2]天津市各級檢察機關提起公訴案件中庭前會議的召開比例僅為0.17%。究其原因,主要有三:第一,審判機關不積極。鑒于庭前會議解決的并非新增事項,而是僅就部分實體或程序性事項進行集中處理,即庭前會議涉及的所有問題都能通過普通的庭審程序來解決,使得該制度存在和實施的必要性大大降低。而關于聽取公訴人、辯護人意見的工作,法官也可以在庭前通過電話溝通來實現(xiàn),使得審判機關適用庭前會議明顯缺乏主動性和積極性。需要指出的是,法院對庭前會議的消極態(tài)度是召開比例較低的直接原因,這其中固然有法院認為不必要召開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法院方面消極應對檢察機關的建議權,其根源在于檢察機關的法律監(jiān)督職權行使不力。在調研中我們發(fā)現(xiàn),在案例一中檢察院以管轄權異議、申請回避為由向法院申請召開庭前會議,但法院態(tài)度并不積極,認為案情本身并不復雜,沒有召開必要,檢察院先后六次申請,法院才最終決定召開,這也是檢察機關的建議召開權沒有強制力的必然結果之一。第二,檢察機關建議少。對重大、復雜案件提前交換證據(jù)、整理爭點以提高庭審效率是庭前會議的主要目的之一,對于這類案件,檢察機關早在提起公訴時就應當預見有召開庭前會議的必要,但實踐中卻較少行使建議權。一方面是受傳統(tǒng)程序模式影響,存在慣性思維。本文在走訪被調研對象時發(fā)現(xiàn),雖然全市各級檢察院已經(jīng)就修改后的《刑事訴訟法》開展過多次專題學習活動,但相當一部分檢察院對庭前會議仍然抱持著猶豫、觀望、等待的態(tài)度。另一方面是受案件進度的影響,有“案子一旦起訴到法院,就該由法院做主”的陳舊理念,即使預見到召開庭前會議可以提高訴訟效率,也缺乏建議召開的主動性和積極性。第三,當事人、辯護人及訴訟代理人對于庭前會議召開態(tài)度不積極。如前所述,18起案件中由當事人及辯護人、訴訟代理人申請召開庭前會議的僅有1件,占召開總數(shù)的6%。一項新的法律規(guī)定為普通公民所熟知及運用需要一定的時間過程,部分案件中未受過法律專業(yè)教育的當事人尚不知道自己享有申請權。而且,與訴訟效率相較,辯護人及訴訟代理人更為關心的是在正式的庭審中其委托人的利益是否得到了維護,而庭前會議所要解決的問題在庭審中一般都能得到解決,因此辯護人及訴訟代理人對申請召開庭前會議的興趣似乎并不大。
(二)被告人參加庭前會議比例低,訴訟權利難保障
召開庭前會議的18件案件中,公訴人、辯護人及審判人員均參加了庭前會議,但其中僅有8件案件的被告人參加了庭前會議,比例為44.4%,參加比例不高。因庭前會議中解決的問題既涉及程序問題也涉及部分實體問題,在被告人缺席的情況下,其訴訟權利是難以得到充分保障的。
造成這一問題的立法原因在于法律未明確要求被告人必須參加庭前會議,現(xiàn)實原因在于被羈押的被告人參加庭前會議必然導致押解過程中增加訴訟成本和風險。此外,還有司法人員的認識原因,部分司法人員認為就程序性事項辯護人可以代表被告人行使權利,但雖然辯護人有獨立辯護權,在庭前會議期間也不能與被告人進行實時溝通,實際上其意見難以全面、準確、及時的代表被告人的意志。
(三)庭前會議多涉及舉證及質證,成為庭審預演
18件案件中庭前會議涉及實體問題共31項,其中證據(jù)開示及部分證據(jù)舉證、質證13項,占全部實體問題的42%,確定示證方式和提供新證據(jù)的各7項,各占全部實體問題的22.5%,涉及非法證據(jù)排除的4項,占全部實體問題的13%(見表二)??梢娫谕デ皶h中解決最多的實體問題為證據(jù)開示,提前完成部分舉證、質證工作,旨在節(jié)約庭審時間,但調研中仍有多個檢察院反映訴訟效率并未得到提高。
表二:庭前會議涉及實體問題
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之一,是雖然經(jīng)過庭前會議后正式庭審的效率得到了提高,但庭審時間的節(jié)省是以庭前會議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為代價的。例如在案例二中,涉及10名被告,其中4名被逮捕,6名被取保候審,法院按照強制措施的不同,對逮捕和取保候審的被告人分二次花費兩個半天召開庭前會議,[3]共計一個工作日,在此基礎上,正式庭審花費一天時間完成。但是根據(jù)辦案人的經(jīng)驗,對于此案件,如果不召開庭前會議而直接開庭審理,所花費時間很有可能不到兩天即可完成,因此,雖然庭前會議的召開提高了庭審效率,但總體訴訟資源是否得到節(jié)約有待進一步考量。造成訴訟效率不高的另一個原因,是正式庭審為保證審判程序的合法性和完整性,仍然要重復舉證、質證的過程,使庭前證據(jù)開示變成庭審預演。究其根本,在于庭前會議的法律效力尚不明確。效力是法律適用的核心問題,“效力是法律規(guī)范的存在方式,表明法律規(guī)范應當被遵守和適用”,[4]但現(xiàn)有關于庭前會議的法律及相關司法解釋,都沒有對其效力做出明確的規(guī)定,《刑事訴訟法》第182條第2款規(guī)定的表述是“了解情況、聽取意見”,從字面意思上來看,法院召開庭前會議的目的在于與控辯雙方在審前進行溝通,而不是“固定意見”,即使在庭前進行證據(jù)開示,審判中也需要經(jīng)過質證的程序,對控辯雙方均表示無異議的證據(jù),也有可能在庭審過程中再次質證。因為無法從法律上對其進行有效制約,所以無法防止庭審中證據(jù)突襲,從而使庭前會議演變?yōu)橥忣A演,與提高效率的目的相悖。
基于上述調查情況及原因分析,本文認為檢察機關可以通過以下途徑充分履行檢察職能,積極參與庭前會議并促進最大限度的實現(xiàn)制度價值:
(一)充分行使檢察機關啟動庭前會議的“建議權”
庭前會議的啟動方式有三種:一是基于法院“決定權”而啟動;二是基于檢察機關的“建議權”而啟動;三是基于當事人、辯護人、訴訟代理人的“申請權”而啟動。本次調研中,基于檢察機關“建議權”召開7件,單從數(shù)量上來看,僅略低于法院自行決定召開9件,遠高于當事人、辯護人、訴訟代理人申請召開1件,還有1件是審判機關與檢察機關共同商議召開,看似檢察機關已經(jīng)成功履行了在庭前會議召開程序中的作用。但應當看到的是,檢察機關在庭審前與法院一樣已完全知悉案件情況,對于已經(jīng)預見到有召開必要的卻未充分行使建議權,此外,審判機關對于檢察機關建議權的消極態(tài)度也體現(xiàn)這項權利作用甚低。本文認為,雖然庭前會議由審判機關主導,但作為指控犯罪的一方,檢察機關在審判程序中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在庭前會議中,也應勇于擔當,對于確有必要召開庭前會議的,積極履行召開“建議權”。
本文認為,判斷是否確有必要召開庭前會議的標準,主要有兩方面依據(jù):一是從程序角度考量,案件是否存在程序性請求或爭議,有可能導致法庭審理的拖延。回避、管轄、申請變更強制措施等程序性爭議或請求是導致中斷庭審進程的重要因素,將其前置處理符合訴訟效率機制的要求;二是從實體角度考量,案件事實是否重大復雜,需要對證據(jù)及爭議點進行厘清、整理。對于罪名及證據(jù)材料繁多的重大復雜案件,法庭應當通過召開庭前會議提前了解情況,聽取意見,以達到明確庭審重點、厘清庭審思路的目的,做好庭審準備工作,重者有其重、繁者有其繁,確保審判質量,實現(xiàn)庭審優(yōu)質高效的目的。對于滿足上述兩方面條件的案件,檢察機關都應建議法院召開庭前會議。
關于“建議權”效力,本文并不反對審判機關是是否召開庭前會議的決定者,但對檢察機關建議召開的案件,若審判機關認為沒有召開必要的,檢察機關可以要求審判機關書面說明不召開理由。此外,為防止庭前會議的濫用和低效,對于審判機關決定召集的庭前會議,檢察機關若認為無召開必要,可以提出異議,雙方再行商榷最終是否需要召開。
(二)強化庭前會議中檢察機關的“訴訟監(jiān)督權”
檢察機關是我國的法律監(jiān)督機關,對審判活動進行監(jiān)督。庭前會議是審判活動的重要內容,是審前重要準備程序,因此,本文認為,檢察機關參與庭前會議時,應當監(jiān)督庭前會議依法召開,具體體現(xiàn)在以下二方面:
1.保障被告人參加庭前會議,維護被告人合法的訴訟權利。針對調研結果顯示的被告人參加庭前會議比例低,訴訟權利難保障的問題,除針對立法無明確規(guī)定的原因可以通過完善立法的方式解決外,本文認為,關鍵在于解決實踐中被羈押被告人到會的押解風險和成本問題。在分析樣本中,召開庭前會議的案件共計18件57人,其中被采取逮捕強制措施的被告人為46人,高達80.7%。要使被逮捕的被告人實現(xiàn)從看守所到法院空間的轉變必然需要押解的過程,而最經(jīng)濟、安全的解決辦法就是直接在看守所召開庭前會議。法律并未明確規(guī)定庭前會議必須在法院召開,實踐中,也曾有過被告人眾多的案件中為免押解困難直接在看守所開庭審判的例子。檢察機關可以根據(jù)被告人被采取的強制措施的具體情況建議審判機關變換召開地點。對于多名被告人被集中羈押的,可以建議審判機關在看守所召開庭前會議,以減少法院的疑慮,同時確保當事人訴訟權利得到保障,實現(xiàn)實體公正和程序正義。
2.監(jiān)督庭前會議記錄的效力,保障庭前會議達成一致事項的法律效力。《刑事訴訟法》第182條第2款規(guī)定,法院對庭前會議內容應當“寫入筆錄”,雖未進一步規(guī)定庭前會議記錄的效力,但從庭審活動的嚴肅性和司法機關的公信力角度來講,應當肯定庭前會議召開內容效力,防止正式庭審中仍有證據(jù)突襲或推翻意見的情形。本文認為可以借鑒庭審中法庭告知被告人享有辯護權、回避權等訴訟權利的形式,要求庭前會議中主持人也須告知被告人及其辯護人對相關程序性和實體性事項表達意見的法律意義,檢察機關應當監(jiān)督主持人“告知”職責確實被履行,要求審判機關將會議記錄副本送達給檢察機關,以監(jiān)督會議內容記錄的完整性和真實性。在庭審中,若被告人或辯護人提出與庭前會議表達意見不一致的,監(jiān)督法院提醒被告人及其辯護人庭前會議記錄的有效性。
(三)妥善履行檢察機關參與庭前會議的“公訴權”
庭前會議是庭前準備程序,位于公訴審查之后、法庭開庭審理之前。對于檢察機關而言,公訴人在參與庭前會議過程中,要妥善履行“公訴權”。根據(jù)庭前會議上被告人及辯護人提出的異議,在庭審前進行重點核實;對于相關證據(jù)不能證實的,要進一步補充證據(jù),以做好應訴準備;對于異議有理的,也應當收集相關證據(jù)。鑒于案件已被審判機關受理,因此要及時與法院溝通,必要情形下可以根據(jù)客觀情況作出相應變更起訴的決定,具體來說:
1.檢察人員在參與庭前會議過程中要充分闡明意見。庭前會議程序,一方面是為正式庭審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是部分庭審審查內容的前置。因此,公訴人在聽取辯護人意見、進行有效溝通的同時,更重要的是要充分闡明指控意見,爭取得到法官支持從而對相關問題做出妥善決策,為正式庭審的順利進行筑牢基礎。
2.檢察人員在參與庭前會議中要詳細了解辯方掌握的證據(jù)情況。依據(jù)《刑事訴訟法》第40條的規(guī)定,辯護人收集的有關犯罪嫌疑人不在犯罪現(xiàn)場、未達到刑事責任年齡、屬于依法不負刑事責任的精神病人的證據(jù),應當及時告知人民檢察院。在庭前會議中,公訴人可以詢問辯護人是否有收集到上述證據(jù),如果辯護人已收集到上述證據(jù),公訴人應當要求辯護人告知。辯護人在庭前會議前已告知人民檢察院上述證據(jù)的,公訴人可以在辯護人自愿的情況下了解辯護人掌握的其他證據(jù),與辯護人就證據(jù)情況進行交流。
3.檢察人員在參加庭前會議后要總結歸納辯護人的意見,為出庭做好準備。鑒于庭前會議對于控辯雙方的資訊互通功能,公訴人要充分利用會議中獲取的各種信息,完善證據(jù)材料,優(yōu)化舉證體系。第一,合理安排證人、鑒定人、有專門知識的人出庭名單。對在庭前會議程序中,辯方提出的出庭證人名單,結合全案分析辯方是否隱瞞了重要的證人,并及時提出異議。同時考慮需要出庭的檢方證人名單,對于做過書面證言的,評估證人是否有可能因不愿意得罪被告方等原因而在一定程度上改變證言,甚至做出對辯方有利的證言;對辯方提出對鑒定或案件涉及的專業(yè)知識有異議的,公訴人應提前就異議與鑒定人或有專門知識的人進行溝通,并聯(lián)系相關人員出庭接受法庭詢問。此外,公訴人應根據(jù)庭前會議的情況在加強詢問技巧、防止證人改變證言方面做好充分準備。第二,針對被告人的非法證據(jù)排除申請做好預案。當辯方提出非法證據(jù)排除的主張并獲得法官支持后,檢察人員應立即就偵查人員的偵查行為是否依法進行調查核實。對于確有以非法方法收集證據(jù)情形的,應依法排除并對原有的證據(jù)體系進行評估。對于經(jīng)過嚴格調查,確認不屬于非法證據(jù)的,應確保偵查人員出庭作證等,承擔起證據(jù)系合法取得的證明責任,保障訴訟活動的順利進行。
注釋:
[1]閔春雷:《東北三省檢察機關新刑訴法實施調研報告》,載《國家檢察官學院學報》2014年第3期。
[2]樊崇義等:《河北檢察機關新刑訴法實施調研報告》,載《國家檢察官學院學報》2014年第3期。
[3]值得注意的是,此案以逐人方式對每名被告人分別召開庭前會議,雖然刑事訴訟法中并未規(guī)定召開方式,但此種以被告人為單位的召開方式是否合理以及對效率有何影響值得探討。
[4]朱繼萍:《法律規(guī)范效力秩序的幾個問題》,載《山東警察學院學報》2013年第4期。
*本文為2013年度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理論研究自籌課題“庭前會議中的檢察職能”的階段性研究成果,課題遍號:GJ2013D11。
**課題組組長:齊冠軍,天津市河東區(qū)人民檢察院檢察長[300171];課題組成員:趙志輝、樊明、杜曉霏,天津市人民檢察院公訴處[300222];田偉、楊蕊、陳萍、王娜、王卉竹,天津市河東區(qū)人民檢察院[300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