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清

(河南農業(yè)大學 體育學院，河南 鄭州450002)

高等學校體育作為學校教育工作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不僅有利于學生的身心健康，也使大學生的學校生活充滿了活力與歡笑。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學生因參加學校體育活動而頻頻發(fā)生的意外傷害事故。對于這類事故往往伴隨著社會上的極大關注以及家長的種種責難，因此，對于學校來說解決起來也具有很大的難度，進而演變成為各種學校體育傷害的糾紛，嚴重阻礙著學校體育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目前我國對于學校傷害事故的處理辦法主要集中在《民法通則》、《侵權責任法》、《體育法》、《教師法》和《未成年人保護法》、《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等法律、法規(guī)之中。但是，這些法律法規(guī)對于實務中如何具體處理學校體育傷害糾紛卻存在著零散、不具有針對性和可操作性等問題，并不利于學校體育傷害糾紛的及時有效解決。由于擔心處理不好具有風險性的體育傷害事故，很多高等學校的體育課程都改變了教學內容，降低運動量，降低危險度，如此下去，高等學校學生的身體素質將難以提高，素質教育也難以開展。因此，對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法律特性進行研究，從而針對不同原因提出相應的防范措施，對于穩(wěn)定學校體育教學秩序，保證高等學校體育活動的正常開展和學生、體育教師的合法權益，依法治教，促進學生健康成長，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責任的法律特性分析

在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中，如何界定體育傷害的法律特性，如何適用正確的歸責原則來處理糾紛，對于當事人來說就顯得尤為重要。

(一)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責任的法律特征

1． 受害主體是高等學校學生

按照教育部頒布的《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的規(guī)定，學生傷害事故中的學生，包括各類全日制學校的全日制學生、幼兒園的幼兒和兒童、在全日制學校注冊和在其他教育機構就讀的其他受教育者。①《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37 條。《侵權責任法》第38—40 條規(guī)定的學生，是在幼兒園、學?；蛘咂渌逃龣C構學習生活的無民事行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未成年學生當然在其中，已經成年的無民事行為能力或者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當然也在其中?！?〕高等學校的在校大學生就包含在此處的學生范圍之內，是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責任的受害人。

2． 有遭受人身損害的客觀事實

學生在高等學校體育課堂上遭受人身損害的客觀事實，是構成學生傷害事故人身損害賠償責任的前提性條件?！?〕在學生體育傷害事故中，損害事實主要表現(xiàn)為生理的損害，即造成學生的人體組織、器官結構受損甚至死亡，也包括因為人體的損害而導致精神損害事實。但是像拉傷、輕度扭傷、挫傷等因為運動自身特點而產生的傷害，不應納入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范疇。

3．行為人存在過錯

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發(fā)生是在體育教育教學活動中，由于行為人的過錯而導致的。只有行為人主觀上存在過錯，才需要對自己的行為承擔賠償責任，不具有主觀上的過錯，則不需要承擔責任。在這里的過錯可以是故意而為之，也可以是過失，并且行為人可以是單個主體，也可以是多個主體的共同過錯。

4．行為人的行為和結果之間有因果關系

行為人存在的過錯行為，必須與學生遭受傷害的損害事實之間存在引起與被引起的因果關系，也就是行為人的行為是原因，造成的損害事實是結果。這個判斷我們采取的是相當因果關系學說，如果兩者之間不存在這種前因后果的關系，行為人就不需要承擔賠償責任?！?〕

(二)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責任的歸責原則

1．過錯責任原則

過錯責任原則是指如果公民或者法人因為自己的過錯而侵害他人財產或人身，造成他人的財產或人身損害的，應當由其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這是適用一般侵權行為的歸責原則，而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大多屬于一般侵權行為，在行為構成上就要求必須有行為人存在過錯這一要件，所以過錯責任原則可以說是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歸責的根本原則。我國現(xiàn)有的法律體系也規(guī)定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等侵害案件適用過錯責任原則。在具體責任承擔上，要具體考慮高等學校、學生或其他相關當事人等的過錯程度，來確定各方應當為自己的過錯所承擔的相應責任。

2．無過錯責任原則

無過錯責任原則指的是當事人都沒有任何過錯，但是法律卻明文規(guī)定他們應當承擔民事責任的歸責原則?！?〕依照我國相關法律規(guī)定，無過錯責任原則只適用于法律列舉的幾種特殊侵權行為，而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責任并不在其中。如果在體育課上無論學校和教師是否有過錯都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這必定會影響教師的上課積極性，同時也會使學校為了避免發(fā)生損害而不開設一些動作比較激烈的體育課如足球課、籃球課等，這必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學生的身心健康甚至我國體育事業(yè)的蓬勃發(fā)展，所以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不適用無過錯責任原則。

3．公平責任原則

公平責任原則是指如果當事人都對所造成損害沒有過錯的，但為了公平起見，則要根據(jù)實際情況，要求當事人承擔民事責任。〔6〕在司法實踐中，這種責任的承擔主要適用于特定場合，為了符合社會利益和人民群眾的意志和愿望，基于公平考慮，比較雙方的財產狀況和其他情況，確定合情合理的責任分擔。在對抗性或具有風險體育競賽活動中如果難以避免地發(fā)生了意外傷害，如果采用公平責任原則，學校無論是否盡到應盡的義務都必須承擔一部分責任，對學校來說顯然是不公平的。《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也酌情考慮了不同的情況，對具體情形作出了一些區(qū)分。如果學校已經履行了自己的相應職責，則無需承擔法律責任。然而，盡管學校沒有責任，卻仍有保護學生安全不受損害的義務，于是，該辦法做出了此時學?？梢愿鶕?jù)自身條件和實際情況補償學生一部分損失的規(guī)定。

二、承擔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責任的主體分析

造成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發(fā)生有很多原因，承擔責任的主體也呈現(xiàn)出多元化的趨勢。因此，正確認定不同責任主體的過錯程度對于最終的責任承擔具有重要意義。

(一)學校一方存在過錯

學校一方存在過錯是指學校由于過錯，違反法律法規(guī)，沒有盡到教育、保護、維護和管理等職責，從而造成了學生傷害事故，學校應該主動承擔賠償責任。在現(xiàn)實生活中，學校沒有按照我國現(xiàn)行的法律規(guī)定盡到職責的案例較為常見，學校應該承擔損害賠償責任。具體來說有以下情形①《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9 條。:

第一，學校的體育場地和體育設施因陳舊或者損壞后維修不及時或者管理不當而引起的體育傷害事故?！吨腥A人民共和國教育法》第73 條規(guī)定:“明知校舍或者教育教學設施有危險，而不采取措施，造成人員傷亡或者重大財產損失的，對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依法追究刑事責任?！雹凇吨腥A人民共和國教育法》第73 條。可見，由于運動場地、器材等學校體育設施不安全而發(fā)生事故，是體育傷害事故發(fā)生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第二，學校的管理制度存在一定的問題，從而導致學生的體育傷害事故。比如學校組織管理不嚴，或者相關的制度缺失，包括學校體育的衛(wèi)生管理制度、學生體育課的請假制度、學校體育課的管理制度等;或者保護措施不到位等，引發(fā)學生體育傷害事故。學校作為管理者，有責任制定一系列科學的規(guī)章制度來管理、教育和保護學生，如果制度不完善、不到位而使學生在參加體育運動時發(fā)生各種事故，主要責任就在作為管理者的學校一方。比如，學校如果有游泳館，就應當配備經過專業(yè)培訓的救生人員，并且有一套可操作的游泳館管理制度，如果由于制度不健全而導致學生在游泳館發(fā)生事故，學校就必須承擔法律責任。

第三，由于體育教師的過錯，在上課過程中出現(xiàn)的體育傷害事故，也由學校承擔賠償責任。這主要是因為體育教師屬于學校的職工，根據(jù)《侵權責任法》第34 條規(guī)定:“用人單位的工作人員因執(zhí)行工作任務造成他人損害的，由用人單位承擔侵權責任?！雹邸吨腥A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34 條。因此，體育課上由于體育教師的過錯而造成的體育傷害事故責任由學校承擔是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體育教師的過錯一般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體育教師工作責任心不強，上課不認真出現(xiàn)走神甚至擅自離崗等行為，導致學生傷害事故的發(fā)生;二是體育教師的教學手段和組織形式不當導致的傷害事故?！秾W校體育工作條例》規(guī)定，體育課教學應遵循學生身心發(fā)展的規(guī)律，內容應當符合大綱要求，符合學生年齡、性別特點和所在地區(qū)地理氣候條件。在學校體育教學中，很多在體育課上出現(xiàn)的體育傷害事故，都是因為體育教師沒有嚴格按照教學大綱組織教學，違犯教學規(guī)律或者教學步驟，采用的教法不適當，違反科學合理的教學進度，增加教學難度，運動量安排不合適等原因造成的。

(二)受害人自身存在過錯

受害人自身存在過錯是指對于學生損害事故的發(fā)生，學校一方不存在過錯，完全是由于學生自己的過錯造成的，就應當由學生自己對造成的損害后果負責，學校不承擔賠償責任。我國《民法通則》第11 條規(guī)定:“十八周歲以上的公民是成年人，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可以獨立進行民事活動，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①《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11 條。。在校大學生一般都應該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對于自己的行為具有完全認知能力。體育教師按照正確的教學程序開展體育活動，依據(jù)課程教學大綱的規(guī)定和要求進行授課，并采取了合理的教學方法，講解了學生在體育運動中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項，在教學過程中提供了必要的保護與幫助措施，應當視為學校與體育教師沒有過錯。受害人自身過錯具體來說有以下幾種情形②《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10 條。:第一，學生違反法律法規(guī)規(guī)定或者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實施按其年齡和認知能力應當知道具有危險或者可能具有危險的行為的，從而導致學生人身受到傷害的事故;第二，學生行為具有危險性，學校、教師已經履行了告誡、糾正義務，但學生不聽勸阻、拒不改正，從而造成傷害事故發(fā)生的;第三，學校不知道學生有特異體質或特定疾病，學生也沒有告知學校或老師，從而在體育教學和活動過程中出現(xiàn)傷害事故;第四，學生沒有按照老師所教授的技術動作標準來進行體育運動，從而在體育運動中發(fā)生了傷害事故;第五，自甘風險。在不違反成文法規(guī)定的前提下，受害人明知存在危險并自愿承擔，不得就該傷害請求賠償。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法院都適用這個規(guī)則?！?〕

(三)第三方存在過錯

第三方存在過錯是指學生在體育活動過程中，由于其他個人或組織的過錯導致學生受到人身傷害事故，從而由第三方承擔賠償責任。根據(jù)《侵權責任法》第28 條規(guī)定:“損害是因第三方造成的，第三方應當承擔侵權責任?！睂W生體育傷害事故的產生不是由學校或教師造成，也不是由學生自身造成，而是由于第三方的過錯導致的，該體育傷害事故造成的后果和責任就應當由有過錯的第三方來承擔。具體來說，它主要包括以下幾種情形:第一，學校的體育器材因為質量不合格而造成的學生傷害事故的發(fā)生，則應該由體育器材的生產廠家承擔賠償責任;第二，學校的體育場地正在施工，施工方卻沒有設置明顯的警示標志，從而造成學生傷害事故的發(fā)生，則由施工方承擔主要責任;第三，學生在體育運動過程中，由于其他人的過錯直接受到傷害，則由直接責任人承擔賠償責任。

(四)多方主體造成的共同損害

目前，一些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發(fā)生并不是由單一原因造成的，而是由于多種原因混合在一起共同導致的，因此造成的體育傷害事故責任應由各個責任人共同來承擔責任。我國《侵權責任法》第8 條規(guī)定:“兩人以上共同實施侵權行為，造成他人損害的，應當承擔連帶責任。”多種原因引起的學生傷害事故除了滿足一般構成要件以外，還要滿足以下條件:第一，行為主體應為復數(shù)，即侵權人應為兩人以上，單數(shù)主體則為個人侵權;第二，違法行為為數(shù)人共同實施，即數(shù)人均存在過失行為;第三，損害結果的一致性，即數(shù)人的行為已經造成了同一個損害后果的發(fā)生;第四，行為后果是承擔連帶責任，即受害人有權向共同侵權人中的任何一個要求賠償全部損失。多種原因造成體育傷害事故較為復雜，這些體育傷害事故往往是由于混合過錯引起的，最為常見的就是學校、教師和學生都有過錯，因此他們都應該為自己的過錯承擔相應的責任?！?〕

三、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防范及其措施

(一)加強學生的自我保護和防范意識

現(xiàn)階段的大學生雖然大都年滿18周歲，屬于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能夠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是由于長期在學校學習，缺乏生活經驗，在家又被家長保護得過于小心，他們思想上往往過于單純，自我保護能力相對較弱，也很難去及時應對復雜多變的突發(fā)事件。這就非常需要學校和家長來加強對學生的責任意識教育，逐步加強他們的責任心和自我保護意識，讓他們意識到不同行為有可能引發(fā)的不同后果。學?？梢酝ㄟ^開設講座、急救培訓論壇等方式引導大學生增強防范意識，提高他們的自我保護能力，使他們在面對危險時能夠冷靜對待，并且學會保護自己。

(二)制定具有可操作性的法律法規(guī)

我國目前關于學生傷害事故的法律法規(guī)包括《民法通則》、《侵權責任法》、《體育法》、《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和各種地方性法規(guī)。當訴諸法律時，法院會依據(jù)《民法通則》和《侵權責任法》來認定責任和確定損害賠償范圍，其次還會參考教育部的《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來進行具體認定。但是這些法律法規(guī)對于體育傷害事故至今沒有明確定義，可操作性不強，也沒有出臺關于體育傷害事故的專門法律法規(guī)，這與其他發(fā)達國家有非常詳細的體育傷害規(guī)范法律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學校體育傷害事故已經影響到學校體育的正常開展，只有通過立法對體育傷害事故及相關問題進行規(guī)定，才能更好地處理體育傷害事故糾紛。所以，現(xiàn)階段針對學校體育傷害事故，除了應當在相關法律規(guī)范中明確相關的責任認定條款外，也應當借鑒國外的寶貴經驗，結合我國的具體國情，加快出臺體育傷害相關法律規(guī)定，從而推動高等學校體育運動事業(yè)的發(fā)展，也有助于社會主義法治建設的完善。

(三)充分利用各種保險制度

在我國現(xiàn)有的法律法規(guī)中，由于沒有針對性較強的法律條文來處理和調解有關高等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糾紛，在實踐中一旦發(fā)生體育傷害事故，往往不加區(qū)分地直接由學?；蚪處焸€人來承擔，這就會加重學?；蝮w育教師的負擔，妨礙到學校體育的正常健康發(fā)展。所以學校應拓寬救濟渠道，可以充分利用現(xiàn)有的各種保險制度，針對學生參加多的體育項目或者是運動比較劇烈、危險性大的體育項目，如田徑、籃球、足球、排球、網球、羽毛球等，為學生購買商業(yè)保險，作為出現(xiàn)意外事故時的救濟途徑，為體育教師解決后顧之憂，進而確保體育課的質量，也可確?！疤岣呷裆眢w素質”政策的落實。同時隨著我國的體育保險市場逐步完善，保險公司也應該開發(fā)適合我國學校體育的體育保險，針對不同的體育運動項目的不同特性，設立與之相對應的不同類型的險種，從而滿足學校的多樣化需求。

(四)完善學校體育的各項制度建設

1．加強體育硬件設施維修和保養(yǎng)

在多發(fā)的體育傷害事故中，有大部分事故的發(fā)生是由于體育器材或者設施陳舊，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及時翻新，從而為危急事故的發(fā)生埋下了隱患。因此，學校應對體育硬件設施進行認真負責的監(jiān)督，確保體育設施質量安全。對于體育器材應當在顯著位置標明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在體育課上還可以進行人工講解。對于場地器材應當定期進行保養(yǎng)和更新，當器材有損壞需要維修時，應及時通知維修人員，并立即設置明顯的安全警示標志，必要時甚至限制靠近。同時應定期對體育場地器材的安全隱患進行排查，力求做到危險及時發(fā)現(xiàn)，設施及時翻新，有問題及時解決。

2．規(guī)范各種體育教學過程中的管理制度

現(xiàn)如今，隨著“三自主”教學模式在高等學校的日益推廣，學生對于體育課的上課時間、運動項目以及體育教師都有了選擇的權利，在高等學校體育教學中也出現(xiàn)了許多不同于傳統(tǒng)學校體育運動項目的新興的體育運動項目，比如游泳、體育舞蹈、跆拳道、舞龍舞獅、抖空竹、輪滑、拳擊、拓展訓練等，而與這些新增體育運動項目伴隨而生的卻是不斷增加的體育運動傷害類型。因此，加強對這些體育傷害事故的防范也就成了當務之急。首先，體育教師應加強自我修養(yǎng)，學習一些緊急狀態(tài)下的急救知識，同時要根據(jù)不同學生的不同特點，科學合理地制定體育教學計劃，重視體育運動的準備環(huán)節(jié)，合理地安排運動負荷，并在教學過程中給學生做好保護措施，及時觀察學生動態(tài)，以防危險的發(fā)生。其次，由于體育課上課班級人數(shù)眾多，體育教師的工作量大，因此，學校與相關部門也應當考慮到體育的特殊性，考慮到學生的健康狀況與人身安全，在排課方面更注重科學性。比如學校相關部門應根據(jù)不同體育項目的不同危險系數(shù)安排體育課等。同時，應在體育教學過程中引入風險管理機制，將體育運動傷害由被動應對變?yōu)橹鲃庸芾?，從而降低體育教學過程中可能存在的各種運動風險。通過制定體育教學過程中的各種管理制度，規(guī)范體育教師和教學管理者的行為，使他們的教學活動沿著合法合理的軌道運行，盡可能減少各種體育傷害事故的發(fā)生概率。

3．建立系統(tǒng)的學校體育事故處理制度

當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發(fā)生時，能夠快速有效地做出反應，對于防止損失擴大以及學生及時獲得救助都非常關鍵。因此，建立系統(tǒng)的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處理制度，保證現(xiàn)場的人能夠有條不紊地處理問題，也是避免體育傷害事故糾紛發(fā)生的關鍵所在。在發(fā)生體育傷害事故時可以采取以下手段進行應急處理:體育教師要按照規(guī)定，優(yōu)先搶救受傷的學生;同時要及時收集體育傷害事故的相關信息，做好記錄;積極做好體育傷害事故證據(jù)收集和保存工作;及時向上級領導報告;學校應在第一時間向保險公司報案，以便保險公司能迅速了解情況;事故處理結束后，學校應做好善后工作等。

為了保證高等學校體育教學的正常開展，學校應做到防患于未然，積極采取各種手段和措施去防范可能出現(xiàn)的體育傷害事故，保證學生的人身財產安全和身心健康。對于已經發(fā)生的事故也要從容應對，及時做好應對措施去防止損失擴大，以防出現(xiàn)不必要的糾紛，損害學?；蛘邔W生的合法權益。

〔1〕〔2〕〔3〕〔7〕楊立新．侵權責任法〔M〕．北京:法律出版社，2011．

〔4〕〔5〕〔6〕張新寶．侵權責任法原理〔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5．

〔8〕莊靜．學校體育傷害事故法律歸責及預防措施研究〔J〕．武漢體育學院學報，20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