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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狐不開提哪狐(五)

2014-05-14 09:54萌教教主
桃之夭夭A 2014年3期
關(guān)鍵詞:歡顏天池湯圓

萌教教主

前情提示:三人一起出游,面對斐子笑的殷勤不斷,葉歡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湯圓就一臉傲嬌地迎了上去……夜深人靜之時,斐子笑和湯圓策馬出了城門,關(guān)于“天池”又存在什么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斐國本就富裕,闕城乃斐國的都城,國泰民安繁榮昌盛云云自是不用多提,且區(qū)別于蕪城的大膽奔放,斐國的民風(fēng)更偏向于婉約風(fēng)華。凡是路過的女子,皆穿著得體大方,十分保守,就連脖頸都被衣衫給掩蓋了去。偶爾有一兩個年輕姑娘不經(jīng)意露出白皙的脖頸來,一舉手一投足都是說不盡道不明的優(yōu)雅風(fēng)情。

各商各戶皆是生意興隆,時常有或口遮美人扇,或手捻云錦帕的大家閨秀含羞走過,年輕的書生們在書院齊聲朗誦四書五經(jīng),錦衣翩公子們則三兩個在酒樓茶肆小聚,高談闊論當(dāng)今朝政形勢,街邊捏泥人的爺爺亦是一副逗樂之相,跟捏出來的歡喜佛有得一拼。

所謂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葉歡偷偷瞥了一眼站在身旁淑人君子如斐子笑,果然只有闕城這般好的水土環(huán)境,才能養(yǎng)育出他這般溫潤如美玉的男子吧——唔,若是忽略這一路走來的行禮聲,這次的出游也當(dāng)算得上是完美。

葉歡正偷偷打量著他,哪曾想斐子笑恰在此時與她四眼相對,透徹的雙眼滿是興味地瞧著她,好笑道:“沒曾想你竟這般著急,還未入了我太子府,便偷偷觀賞你未來的夫婿?!?/p>

葉歡嘴角一抽,訕笑:“太子,您真會多慮。”

斐子笑似乎被逗樂得不行,臉色都微微泛了紅,又干脆建議道:“夜晚的闕城愈加繁華,等到夜里我?guī)闳ヒ故星魄疲珊???/p>

葉歡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便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心中愈加好奇湯圓去了哪里,怎許久都不見人影。

大抵是看穿了葉歡的心思,斐子笑又補充了一句說:“方才湯圓出門曾交代我會晚些時候回來,大抵是有什么事情要解決?!?/p>

葉歡更納悶了,卻也無可奈何,只有嘆口氣,低低抱怨道:“小屁孩,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嗎……”

斐子笑仿若未聞,繼續(xù)帶著葉歡高調(diào)游遍了半個國都。只是走到半途,發(fā)生了一則小插曲。

當(dāng)是時,葉歡正沉浸在湯圓這般不懂事的悲傷中難以自拔,正前方卻不知從何處闖出了一輛急速瘋跑的馬車來,不偏不倚正是對著葉歡直直地沖了過來!

剎那之間,葉歡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忘了回避。只是朦朧間,只覺自己的身體竟飛了出去,而后靠著一個柔軟的物什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等到身體停下,她甩了甩腦袋,才看清原是高貴冷艷的太子殿下竟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沿著街道滾了好幾圈才總算避過了那橫沖直撞的馬車。

“太子,屬下無能!”身后侍衛(wèi)齊刷刷地單膝跪地,開始求罰。

葉歡不禁在心中腹誹,出事的時候沒見誰這樣主動,事情一過個個都冒出頭來,好一群機智的小侍衛(wèi),就跟排練好的似的。

等等,排練?

葉歡瞇了瞇眼,看了眼身后跟隨著的眾人,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面上則不動聲色,依舊一副發(fā)了蒙的呆樣。

斐子笑親自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又彎腰輕輕拍打掉她身上沾染的灰塵,伸手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額頭,將她耳際的一綹亂發(fā)別到耳后去。這副深情的模樣,當(dāng)真讓人艷羨。

葉歡垂下眼瞼,回想著斐子笑要求自己嫁給他的要求,有什么想法似要從她腦海中破殼而出。

“可有受傷?”斐子笑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焦急地詢問。

葉歡回以一笑:“不礙事,莫擔(dān)心了。”

斐子笑一下子將葉歡摟在懷中,如呵護珍寶:“歡兒,我不能失去你……”

歡兒……葉歡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戰(zhàn)。

“怎么在發(fā)抖,可是染了風(fēng)寒?”斐子笑眉頭微皺,伸手就要來探葉歡的額頭。

“不不……”葉歡笑得愈加尷尬,“不要緊……”

這一幕正是被附近圍觀群眾看在眼里,且說斐國太子斐子笑茁壯成長至今依舊守身如玉,不曾多看哪位姑娘過,如今卻對眼前這嬌俏可人的姑娘這般在意,定是太子情竇初開了;且瞧這舍己為佳人的架勢,只怕太子還是顆癡情種子。這姑娘當(dāng)真是好福氣,竟能入了斐太子的眼,真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啊……總之,第二日,整個闕城都傳遍了太子戀上了一名長相貌美的姑娘,且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當(dāng)然,此乃后話,暫且不表。

繞了一圈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太子府,葉歡早就疲憊不堪。只是之前一直未曾注意,現(xiàn)下她才看到,斐子笑的府邸跟他此人這般溫文爾雅,假山小溪三兩桃花,優(yōu)美得好似一幅畫卷。后花園的湖中幾尾紅色鯉魚歡快地游著,池水清澈見底,當(dāng)真讓人心曠神怡。葉歡一路走過,心情不禁變好了許多。

當(dāng)日夜晚,夜幕正降臨,小丫鬟就匆匆跑進葉歡院子,一臉神秘地對葉歡說:“姑娘,太子有請?!?/p>

那小丫鬟面若桃花,滿臉春色,瞧著葉歡的目光仿若在看著全天下最幸福的人。這讓葉歡感覺很不好,心中的防備也豎了起來,再加上湯圓的整日未歸,讓她心中愈加煩躁。若是天黑了湯圓還未回來,她便出去找他!有天大的急事要處理也該跟她打聲招呼才是,他怎能這樣任性,說走就走?!

葉歡跟著那丫鬟走出院落,又出了府邸,看著人來人往繁華熱鬧的闕城,不禁被感染了幾分,略掃去了心頭的擔(dān)憂。那丫鬟領(lǐng)著她一直走,直走出了好遠,才看到前方有一大布棚。在丫鬟示意下葉歡進去了,卻見棚內(nèi)光線昏暗,但依舊能看到旁邊圍滿了人,而布棚的正前方……那一襲耀眼白衣,不是斐子笑又是何人。

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棚內(nèi)很空曠,雖然沒有點蠟燭,可那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四方的帷幕,帷幕背后泛著柔和的光,而帷幕上,正倒映著兩個皮影。

她愣愣地看著那兩個小小的影子,看著那一男一女,一來一回,一退一進。

帷幕后方,慢慢響起了斐子笑的聲音:“良辰之中,自含美景;春夏之季,自有芳菲。這位娘子,你長得好生貌美,笑靨如花,不知小生可有幸與你一同觀賞這大好河山,共結(jié)錦繡良緣?”

帷幕之中,那男子的皮影,正彎腰沖著那女子作著揖,隨即又直起身來,一邊說,一邊晃著腦袋,又道:“天上靈丹,地上仙草,鏡中瑤花,水中倒月,你若歡喜,吾便去尋來給你?!?/p>

“你可明白小生心意,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這位娘子,你若愿意,便說聲好,此番天色不早,若是誤了花燭之夜,豈不可惜?”

斐子笑笑意盈盈地從帷幕背后探出頭來,看著葉歡,雙目柔軟。

葉歡呆滯在原地,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這位娘子,你可愿意 ?”斐子笑淺笑,又沖她問了一句。

葉歡這才回神,臉色有些發(fā)燙,慢慢走到帷幕后,蹲在斐子笑身邊,亦伸手去扶住那女子的皮影,一邊生澀地擺弄著皮影的身子,嘴中一邊應(yīng)道:“多……多謝公子好意,可惜小女早已有了婚配,只怕此番要讓公子傷了心?!?/p>

“哦?不知是何家公子這般三生有幸,能抱得美人歸?”斐子笑操作著的小男皮影伸手撫額,一派失望的模樣。

“吾家夫婿,正是……”說及此,葉歡說不下去了,她的夫婿,不正是斐子笑嘛。

果然,見她停下了說辭,斐子笑輕聲笑出了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打趣道:“夫人,怎的不說了?”

葉歡看著斐子笑儒雅面容,勉強笑了笑,別開了眼去。

“這套皮影人是西域一個大使進貢的,我瞧著有趣,便向父皇建議建了這皮影棚。本宮怕你成日無趣,閑來無事倒也可以來耍耍?!膘匙有Ψ畔率种械钠び埃酒鹕韥?,又道,“走吧,夫人,我?guī)闳ヒ故星魄?。?/p>

語畢,斐子笑拉著葉歡的手向外而去,十指相扣的溫度異常灼熱,葉歡有些別扭地掙了掙,卻被他愈加緊得地在手心。葉歡突然有些惶恐,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他領(lǐng)著她走向一條偏僻的弄堂,一直走得深了,才慢慢放開了她的手去,語氣有些冷:“葉歡,你將是我的太子妃?!?/p>

葉歡一顫:“不過是說好的三個月,何必這樣認真……”

不等她話音落下,斐子笑已轉(zhuǎn)過身來定定地看著她:“嗬,既然你已允諾我三個月,便要扮演好這三個月的角色,說好是三個月,少一天,少一時辰,少一刻,少一盞茶時間,都不算三個月。付清雪,你且聽好,我要你完整的三個月,三個月一到,我定會放你走。”

“好?!比~歡抿了抿唇,只覺喉間干澀,再無話可說。

“你從天宇逃婚,只怕連累的只有你爹爹。我知你定會擔(dān)憂老丞相安危,如今你爹已被天宇國六王爺云楚所控制,我已派心腹?jié)撊胩煊钍占瞥\反證據(jù),你且安心?!膘匙有Φ目谖擒浟讼聛?,走近葉歡身邊,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fā)。

“好。”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葉歡總算恢復(fù)了一絲喜悅,又問,“可是湯圓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呢,你能派人出去尋嗎?”

斐子笑的手一僵,看著月色下笑得嬌俏的葉歡,許久,輕聲說:“他死了?!?/p>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葉歡揉了揉耳朵,眨了眨眼。

“他、死、了?!膘匙有Χǘǖ乜粗?,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那個瞬間,葉歡只覺整個世界正一點一點在她面前分崩離析,天空、建筑、泥土,被一道可怕的黑暗慢慢吞噬著,她卻無處可避,無路可逃。她想大聲尖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發(fā)啞,再說不出半個字,胸腔內(nèi)的疼痛伴隨著無以名狀的空虛感呈數(shù)倍爆發(fā)。她臉色扭曲地捂住胸口,臉色慘白:“你……你對他下手了……”

斐子笑閉了閉眼:“不是我?!?/p>

不是你嗎……可是,除了你,還能有誰呢?

葉歡仰頭大笑,只是笑著笑著,眼前卻泛來陣陣黑色,她再也承受不住,閉上眼,身體慢慢向后倒去。

恍惚之間,葉歡好像回到了那日在寒幽林內(nèi)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在風(fēng)中翻飛的瀑布銀發(fā),面容冷清,仿若寒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水蓮,妖冶叢生,好似神明。

她走在黑暗里,看到前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冥火,那火將湯圓包裹在其中,徐徐將他帶離了地面。深藍光芒中,他面目冷清地懸浮在半空中,銀發(fā)翻飛,尖耳狐尾。

她拼了命地向前追去,可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他。

場景一轉(zhuǎn),她又夢見自己回了那一片寒幽林,她卻在大樹底下發(fā)現(xiàn)了湯圓早已變冷的尸體,她大駭,轉(zhuǎn)過身,卻看見斐子笑手中的長劍正朝著地上滴著血……

她尖叫出聲,卻始終走不出這個該死的噩夢,眼前一遍遍掠過的,全是毫無血色的湯圓的臉,那般恐怖。

斐子笑橫抱著她,臉上第一次消失了那面具般虛偽的笑容。

待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時,服侍的丫鬟敲了數(shù)遍葉歡的門,葉歡卻始終沒有反應(yīng)。最后還驚動了斐子笑,等到他皺緊眉一把推開了葉歡的房間門時,才發(fā)現(xiàn)葉歡已發(fā)了燒。

斐子笑愈加不愉快,叫了御醫(yī)來診脈。御醫(yī)摸著自己的小山羊胡子下了定論:“噩夢纏身,心神不穩(wěn),導(dǎo)致晚間大量出汗,由此受了風(fēng)寒。無礙無礙,待老臣開一記良方,自然藥到病除。”

聽醫(yī)生的話配好了藥,又熬成了湯,斐子笑沉著臉,親手將這一碗苦澀至極的湯藥給葉歡灌下了肚。

葉歡皺緊眉頭,在斐子笑冷冽的視線中,硬生生將這藥喝得一滴不剩。

斐子笑手一揚,揮退了一眾仆人,平日里淡笑的偽裝在此時退去得一點不剩,冷著一張臉,長指緊緊握住葉歡的下巴,冷道:“噩夢纏身,嗯?你到是同本宮說說,你做了個什么噩夢,竟能將你嚇成這般模樣?”

葉歡吃痛,輕呼出聲,斐子笑這才放輕了自己手指的力道。她咬緊牙關(guān)看著他,臉色愈加憔悴:“斐子笑,湯圓是不是被你……被你……”

“被我殺了?”斐子笑挑了眉,似乎是對葉歡的這個定論感到可笑,片刻,卻又突然低低笑了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又見他瞇起眼來,轉(zhuǎn)而問道,“方才的藥,可苦?”

葉歡一愣,隨即愈加惱怒:“斐子笑,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

不等葉歡說完話,斐子笑竟然探過了頭來,低頭噙住了她的唇瓣。不等葉歡有所反應(yīng),長舌早已長驅(qū)直入,攻城略地,一點一點慢慢掃過她的整個口腔,將她嘴中殘余的苦澀中藥氣息盡數(shù)吸吮了過去。

葉歡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推開他,等她好不容易大腦轉(zhuǎn)過彎來的時候,斐子笑已經(jīng)嘴角微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的唇,末了,竟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此藥,果然甚苦?!?/p>

葉歡徹底呆滯,看斐子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斐子笑盯著葉歡若隱若現(xiàn)的白皙鎖骨,雙目變得愈加幽暗了些,側(cè)過了頭去,閉上眼,停頓了許久,這才重新轉(zhuǎn)過腦袋,只是聲音帶上了幾分沙?。骸澳闱液蒙硇r辰,本宮再來瞧你?!?/p>

葉歡快速下了床,從背后手腳并用狠狠敲打著他的身體,一邊哭一邊憤怒道:“你把我的湯圓還給我!你這個瘋子!你把我的湯圓還給我啊——”

斐子笑重新轉(zhuǎn)過身來,一下子禁錮住了葉歡的身體,在她耳畔低沉道:“既然如此,婚禮延期也無所謂,還是你的身子要緊些。不過大婚本宮已在籌備,等你身子好了,同我一起進宮去見父王?!?/p>

“成什么親!斐子笑我不信湯圓真的死了……我不信,我真的不信……”說著說著,葉歡緩緩蹲下了身子,哭得撕心裂肺。

斐子笑亦蹲下身去,伸手輕輕拍著葉歡顫抖的背部,輕道:“我明日便全國發(fā)出告示,尋找湯圓,可好?”

葉歡于淚眼蒙眬中抬起腦袋,抽抽噎噎地道:“好,好的……”模樣委屈得好似一只小狗。

“再過幾日,隨我入宮如何?”斐子笑又柔聲道。

葉歡咽了咽口水,斷斷續(xù)續(xù)道:“只要你將告示貼出去……其他,其他我都聽你的……”語畢,她又重新將臉埋進了雙膝中。

斐子笑看著縮成一團的她,隱隱覺得心中某一塊正在逐漸變軟,崩塌。

太子要娶太子妃的消息傳得飛快,不出幾日便傳遍了整個斐國。眾人聯(lián)想起前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美貌女子,不禁都為這一對金童玉女拍手叫好。眾人更好奇的是太子妃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讓這般出塵絕色的斐太子為其化繞指柔,莫不真是天界瑤池的九霄仙女會勾魂不成?

可惜,此時正處于輿論頂尖的人物,正坐在假山旁的小亭內(nèi),伸手支撐著腦袋,雙目茫然地看著遠方。

已經(jīng)連續(xù)五日了,斐子笑發(fā)布出去的尋人啟事一點用處都沒有,可她當(dāng)真不信湯圓真的死了,湯圓是獸類,怎么能說死就死呢。

正當(dāng)葉歡陷入沉思之時,耳畔異常突兀地響起了一道異常尖銳的女聲——“哼,神氣什么,不過是太子哥哥的側(cè)妃罷了,正妃的位置,你想都不要想!”

伴隨這道尖銳嗓音同時降臨的,還有那刺耳的抽鞭聲。

葉歡側(cè)頭望去,一眼望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jì),五官嬌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卻夾著憤怒與忌妒,硬是將她身上的靈性給破壞殆盡。一身大紅色的裙子穿出了特有的少女韻味,右手中緊握著的蛇皮鞭在眼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光。

只是……等等,太子哥哥?

怎么聽著這么耳熟?葉歡不斷在腦海中搜索,猛然之間終于記起,原文中這樣一號嬌艷的人物,除了斐子笑的妃子歡顏還能是誰呢!

當(dāng)真是被湯圓的失蹤給敲昏了腦袋,竟然把歡顏都忘了!原文中女主在斐子笑身邊時,正是受了歡顏的毒藥,才會落下病根,直接導(dǎo)致了最后的慘淡收場……

念及此,葉歡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看著歡顏的眼神不自覺帶上了恐懼,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見狀,歡顏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凡夫俗女,真不知道太子哥哥看上了你哪一點,竟要將你這樣的女人納為側(cè)妃?!?/p>

葉歡對她說的什么完全未聽進去,雙眼只盯著她手中的鞭子——那鞭上有毒。

“哼?!睔g顏冷笑一聲,大抵是看著葉歡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定不是她的對手,她翻了個白眼,鄙夷又冷傲道:“我去找太子哥哥去?!?/p>

看著歡顏走遠,葉歡愈加困惑了,想起斐子笑與自己的約定,又想起之前的英雄救美和皮影戲也不過是做戲,也就是俗稱的炒作罷了,莫非斐子笑是要用她來牽制歡顏?可她三個月之后就要離開……真不知斐子笑究竟打得什么算盤。

越想越覺困惑,葉歡眉頭微皺,干脆起身去書房找斐子笑問個清楚明白。他為什么要說湯圓已經(jīng)死了,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路向著前院書房而去,眼看書房門已近在咫尺,她正待敲門,卻聽書房之內(nèi)傳來談話聲。

“爺,三月期滿,您當(dāng)真要放葉歡姑娘離開?”這道聲音年輕有力,聽著倒是陌生。

“君子一諾,豈有食言之理?!膘匙有貜?fù)得淡定之極。

“可側(cè)妃一走,韋亦城定會伺機向皇上施壓讓您快些納妃,順?biāo)浦奂纯蓪㈨f歡顏安插于您身側(cè)……”那人又說。

“嗯,本宮自有安排?!膘匙有σ琅f老神在在,“倒是那些個尋找湯圓的告示,通知下去,撤銷吧?!?/p>

葉歡站在門口,心中一緊。

“為何?”

“那日本宮親眼望見湯圓跳進了那天池之中,天池萬丈深,只怕他早已……”

話至此處,一聲刺耳的撞門聲將斐子笑的話生生打斷,葉歡站在門口,雙手緊緊握住門的手柄處,雙眼之中有冷意冒出。分明是晴朗天,可她卻遍體身寒,就連雙手都控制不住的微微發(fā)著顫,她望著他,半晌,才問道:“你方才說什么?”

斐子笑的書房并不繁復(fù),緊緊只有一個靠墻的衣架,和一張上好的書桌,桌上筆墨紙硯擺放得整整齊齊,幾本書籍,幾張宣紙,有條不紊。今日的斐子笑一套藏青錦服,襯得他面白如脂,面目如冠,唇角挑起一絲笑意,這樣的溫文爾雅,人畜無害。他向身旁的清秀屬下?lián)]了揮手:“夜錦,你先退下。眼下只需打理好蕪城即可,其他事暫且不用插手。”

“是!”面容清秀的夜錦向斐子笑作了個揖,轉(zhuǎn)身離開。

葉歡趁機看了他一眼。若是她沒記錯的話,眼前的夜錦,即斐國太子斐子笑的心腹大將。此前的蕪城更換城主,外界只當(dāng)是被一個神秘男子給奪得,而實際上,這名神秘男子即是夜錦。夜錦對斐子笑忠心不二,視君如命,所以換而言之,這四年之間,蕪城的真正主人應(yīng)當(dāng)是斐子笑才是。

回過神來,葉歡重新看向斐子笑,聲音越加冷然:“你方才說什么?”

斐子笑依舊且笑且從容,他一步一步走近葉歡,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慢慢撫上葉歡姣好的側(cè)臉,他貼近她,柔聲道:“那日正是本宮陪他去的天池?!?/p>

“你……”葉歡只覺心頭一團怒火燃燒得越來越旺,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左手早已不受控制得舉起,對著斐子笑的臉頰就要落下,可那手已先一步被斐子笑攥在手中。

他伸出另一只手輕挑起她的下巴,唇角笑意加深,可那雙眼睛卻分明毫無溫度,“葉歡,在蕪城客棧你成功引起本宮的注意,如今總算要嫁給本宮,你卻這般作為,莫不是害羞不成?”

“放開我!”葉歡使勁掙扎,可哪里是他是對手。

“還是說……”斐子笑唇邊的笑意停下,面具般的笑意消失,再瞧不清喜怒,半晌,才聽他又道:“葉歡,莫不是當(dāng)真愛上湯圓了?”

葉歡一震,她對湯圓不過是姐弟情深罷了,他又怎能這樣侮辱她?!

見葉歡不說話,斐子笑緩了緩神情,繼續(xù)柔聲道:“乖,三日后隨我入宮見父皇?!?/p>

“你妄想!”葉歡聲音似冰,“這婚,我不結(jié)了!”

“本宮決定的事,還未曾有人拒絕過,回去好生準(zhǔn)備,下月初八,你我成婚?!膘匙有Φ拿嫒菀呀?jīng)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瞇眸看著她,一雙眼睛好似利劍般尖銳。

葉歡徹底怒了:“斐子笑,你為何這般逼我!”

斐子笑怒極反笑:“就憑本宮可救你的父親?!?/p>

葉歡一窒,渾身僵硬。

不知是怎么回的房間,她坐在窗戶前,木訥得看著窗外任由風(fēng)吹的雜草叢堆。

“那日本宮親眼望見湯圓跳進了那天池之中,天池萬丈深,只怕他早已……”——早已,死了?

不,這不是真的,湯圓是獸,獸類怎么能這么容易死呢,她還要和湯圓一起游遍整個世界,他們曾經(jīng)約定要在天涯海角都留下他們的蹤跡,他們是要一起看日出日落的姐弟啊,她還要跟他為誰抓雞誰殺雞而爭執(zhí)不休,她還要看著他霸氣冷酷得消滅壞人,她還要等他長大,看他成家,他怎么能,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

葉歡呆滯地看著遠處,連自己何時淚滿了雙腮都無從得知。她這樣的穿越,若一開始沒有遇見他,她又會有什么下場呢,湯圓救了她多少次,可她為什么還要任性妄為和湯圓耍脾氣呢?就連她和湯圓最后的對話,竟也是爭執(zhí)收場呢……

日暮降臨,轉(zhuǎn)眼又起,葉歡竟就坐在窗前做了整整一天一夜。就連丫鬟們的叫喚都枉若未聞。斐子笑聞訊趕來,許是望見葉歡一副呆滯模樣激怒了他,隱忍怒火點了她的睡穴,葉歡身子一軟,倒在了他的懷中。他看著她發(fā)白的面容,抓著葉歡腰際的手緊了緊,卻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他將她放在床上,轉(zhuǎn)身退離。

到了第三日,葉歡渾渾噩噩得被下人們從床上拖起,梳洗打扮,身穿華服,跟在斐子笑身側(cè),上了豪華座攆馬車,一路向著宮中而去。

庭院深深,亭臺樓閣,深宮之中的斐國老國君年事已高,虛弱得坐在高殿之上,慈愛得看著斐子笑,大抵是因著斐子笑乃是一脈單傳的緣由,自是從小便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聽老國君洋洋灑灑一番話,又去見了后宮各位妃嬪,深宮中的女人果真是最恐怖的,各路娘娘看著葉歡的眼神各個別有深意,這一群女子不去演戲當(dāng)真是可惜了。

宮中禮儀多,一整日下來,葉歡早已累得渾身乏力。黃昏始臨時,二人總算告別了皇宮,馬車駛向了回太子府的路上。

葉歡坐在斐子笑對面,臉色發(fā)白,神情寡淡,雙眼毫無溫度。猶記此前青杏小,你愛談天我愛笑,可不過轉(zhuǎn)眼,湯圓便消失了個徹徹底底。

“斐子笑。”沉默良久,葉歡突道,“你……你可否帶我去天池瞧瞧?”

斐子笑抬眼同她四目相對,“好。”

馬車很快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向著天池一路而去。拐過一個又一個彎,二人走在那么偏僻的陡峭小道上,四周柳暗花明又花明柳暗,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圈子,那一片如汪洋般深不可測的天池總算出現(xiàn)在了二人眼前。

葉歡雙手緊握,咬牙一步一步走到天池邊上,看著那幽深如沉睡野獸的池面,一陣眩暈襲來。晃了晃身體,卻無意間望見池邊的一株突出的干枯枝椏上竟掛著一條紅色發(fā)帶?!遣徽菧珗A的發(fā)帶么,在寒幽林時她日日幫他打理長發(fā),這發(fā)帶不是他的還會是何人呢!

葉歡蹲下身去就要去取,卻總勾不到它,她正打算再蹲下身去些,身體卻被一道力量給拉了回去,而后重重得摔倒在了地上。也顧不上身體的疼,她朝斐子笑憤怒道:“斐子笑,你在做什么!”

斐子笑不怒反笑,蹲下身來俯視著葉歡,俊朗的五官在夜色下越加璀璨,他道:“我倒是想問你在做什么。你當(dāng)真以為你跳下去,就能見到湯圓了?”

“我……”

斐子笑的臉色已經(jīng)越來越難看,連雙手都緊握成了拳。不等葉歡解釋,干脆扶住葉歡的身體,狠狠吻上了她。

霸道又肆意的吻,在葉歡唇間輾轉(zhuǎn)反側(cè),反復(fù)蹂躪,攻城略地,瘋狂吮吸。

葉歡只覺胸腔內(nèi)的空氣即將被消耗光,她想推開斐子笑,奈何身體泛軟,一絲氣力都沒有,只能任由斐子笑肆意妄為,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歡覺得自己的眼前都開始泛起了一陣陣的黑,斐子笑這才一把放開了她,二人相互依偎著,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斐子笑的雙眼溫度灼熱看著她,眸中一片幽暗。聲音有些沙啞,趴在她耳邊低吟:“葉歡,你當(dāng)真……對我一絲感覺都無么?”

葉歡尚沉浸在方才的吻中回不過神來,片刻之后她才猛地從斐子笑懷中掙脫開,抖著手指著斐子笑:“你,你……”可‘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下文來。

“你想說什么?”斐子笑的雙眼之中似有點點亮色。

“你……”葉歡手心不自覺得出了汗,干脆話語一轉(zhuǎn),“你去幫我把湯圓的發(fā)帶,給,給取來……”

斐子笑走到天池邊一瞧,果真看到一條紅色發(fā)帶纏在一枝椏上,探身,手到擒來。

一陣冷風(fēng)吹過,似吹亂了二人思緒。斐子笑把發(fā)帶遞給她,伸手摟過葉歡的胳膊,無奈道:“回府吧。”

一路沉默,誰都沒有說話。

下期預(yù)告:湯圓始終沒有出現(xiàn),而同斐子笑約定的三月之婚,也逐漸到了婚禮舉行的時期。新婚之夜看著那張溫柔的臉,卻浮現(xiàn)出了湯圓那小小的身影,難道,此生就只能在回憶里見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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