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榮

（山東女子學院 外國語學院，山東 濟南 250300）

壞消息商務英語信函中的情態(tài)及其語用功能

高榮

（山東女子學院 外國語學院，山東 濟南 250300）

功能語言學認為英語中的情態(tài)有多種表達方式，包括情態(tài)助動詞、情態(tài)附加語、謂語擴展以及人際隱喻。情態(tài)表達的是說話人對所述命題的態(tài)度和判斷，在商務溝通中發(fā)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本文就情態(tài)系統(tǒng)的構成和表達方式展開闡述，在此基礎上討論了情態(tài)在壞消息商務信函中的語用功能，包括表達禮貌的功能、維護面子的功能以及規(guī)約責任的功能。

情態(tài)；壞消息商務信函；語用功能

商務信函是業(yè)務雙方在商務溝通過程中進行信息傳遞、解決商務事宜以及建立聯(lián)絡關系的一種重要的書面材料。在很多情形下，一方必須向?qū)Ψ桨l(fā)出壞消息信函，其中包含會使對方感到不愉悅甚至失望的信息，例如抱怨、拒絕或索賠。在壞消息商務信函寫作過程中若不能合理應用靈活、禮貌和委婉的方式，一封信函極有可能傷害甚至破壞已建立的商務合作關系。而恰當?shù)厥褂糜⒄Z情態(tài)不失是一種巧妙地在信函中呈現(xiàn)壞消息的方法。

一、情態(tài)的構成與表達方式

功能語言學理論認為語言具有人際功能，即語言在一定的情境中可表達說話人的所為、所想和所具有的身份、地位及其對事物的判斷和評價，以及表達說話人和話語接受者之間的關系，而情態(tài)系統(tǒng)是語言人際功能的體現(xiàn)方式之一。說話人對自己提出的命題的有效性做出的判斷、在命令中要求對方承擔的義務以及表達的個人意愿等都可通過情態(tài)系統(tǒng)來體現(xiàn)。

1.情態(tài)系統(tǒng)的構成。Halliday認為命題或提議的歸一性表現(xiàn)為“肯定”和“否定”，即“是”與“不是”。命題的歸一性兩極之間存在不同程度的概率和頻率，被稱之為情態(tài)化或者為狹義的情態(tài)，主要表達說話者對命題可能性的判斷。而提議的歸一性兩極之間存在不同程度的職責和傾向性，被稱之為意態(tài)，主要表達說話者對命題合理性的判斷。情態(tài)化和意態(tài)共同組成英語中的情態(tài)系統(tǒng)。

2.情態(tài)的表達方式。情態(tài)化或意態(tài)在傳統(tǒng)語法中主要是由情態(tài)動詞體現(xiàn)的，在功能語法中可有多種體現(xiàn)方式。Halliday指出情態(tài)可以通過情態(tài)助動詞、情態(tài)附加語、謂語擴展以及人際隱喻來表達。

二、情態(tài)在壞消息商務信函中的表達

1.情態(tài)助動詞。英語中表達情態(tài)意義最主要的一種方式便是情態(tài)助動詞，包括may，can，must，might，could，shall，will，should，would等。情態(tài)助動詞可以表達說話人對所述命題做出的判斷，可以表達在提議中包含的個人傾向和意愿，也可以表達在命令中要求他人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因此在壞消息商務信函中情態(tài)助動詞也是表示情態(tài)最重要的一種方式。例如：（1）We would advise you to claim on the company who should be responsible.（2）We shall be happy to see you can take advantage of our savings plan.（3）You may be aware that your continued silence has placed us in an awkward position and it is impossible for us to leave the above S/C outstanding for too long.（4）We must point out to you that this delivery is seriously inconveniencing us.在這四個例句中，句（1）中的would、（2）中的shall和（4）中的must表示說話人的個人意愿和傾向，句（3）中的may表示概率，句（1）中的should表示義務。Halliday認為情態(tài)值有高、中、低之分，例如例句中的would、shall和must分別代表了低、中、高程度的意愿和傾向，因此在信函寫作過程中一定要注意選擇恰當?shù)那閼B(tài)助動詞來準確表達自己的信息。

2.情態(tài)附加語。情態(tài)助動詞可表達情態(tài)，同樣，能表達說話人對命題的態(tài)度的一些介詞或副詞短語也有這樣的功能，這類詞或詞組被稱之為情態(tài)附加語。情態(tài)附加語可分為語氣附加語和評價性附加語。語氣附加語可表示可能性（如probably，possibly，maybe等），頻率（如usually，sometimes，always等），不同程度的意愿或傾向（如willingly，readily，gladly等），以及要求承擔的義務（如definitely，absolutely，by all means等）。而評價性附加語表達了說話人對命題整體的態(tài)度，可表示觀點（如in my opinion，personally，frankly等），可表示預設（如evidently，apparently等），也可表示允許、勸說、愿望、有效性等。這兩種附加語并沒有非常清楚的界限，有一定程度的重合，最直觀的區(qū)別在于語氣附加語與語氣系統(tǒng)表示的意義密切相關，而評價性附加語與句子的語氣聯(lián)系甚少。同時，評價性附加語后經(jīng)?？梢杂枚禾枌⑵浜途渥悠渌糠指糸_，這類表達在壞消息信函中主要放在寫信人要表達的觀點之前，方可重點突出寫信人的態(tài)度，并可作為呈現(xiàn)給收信人壞消息之前的緩沖和心理準備。例如：To our disappointment，however，we have received no reply from you so far；而語氣附加語在句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動詞的限定成分附近，例如：We have always been able to rely on the high quality of your peanuts and packing。

3.謂語擴展。謂語擴展的形式包括被動語態(tài)（如be expected/obliged to/allowed to等） 和形容詞詞組（如 be anxious/determined/keen/willing to等）。這樣的詞組可表達說話人的命令、建議、意愿以及傾向，例如：（1）You are supposed to deliver the goods within three days.（2）You are expected to dispatch the correct goods to us as soon as possible.從句（1）和（2）中可以看出在要求對方履行某項義務時，用被動語態(tài)可以將we-attitude轉(zhuǎn)化成you-attitude，體現(xiàn)了雙方溝通中寫信人并不以自己為中心，同時清楚地明確了對方的責任。

4.人際隱喻。人際隱喻是指說話人用一個小句表示另一個小句中的命題的態(tài)度或觀點，例如I believe that he will come back相當于He will certainly come back，前一句中的I believe使這個句子表面上看是有關I（自己）的命題，但從功能的角度看，句子中真正的命題應該是he will come back，而I believe在這里并不指“相信”這個心理過程，而是指說話人主觀上對這個命題的判斷。在功能語法中，情態(tài)取向可分為主觀和客觀。例如：I am sure，we think/believe/feel屬于主觀的情態(tài)取向，這樣的表達能以一種禮貌的方式從主觀上告知對方壞消息或是提供解釋、意見和建議，表達自己的誠意和關心。例如：We believe this is a fair adjustment of your claim，and trust that it will be completely acceptable for you.客觀取向（如it is likely/certain等）則可以模糊命題判斷的來源，使壞消息更易于為對方所接受，例如：It is obvious that the damage you complain of must have taken place during the transit.

三、情態(tài)的語用功能

壞消息商務信函除了要體現(xiàn)3C原則，即清楚、簡潔和禮貌，還要體現(xiàn)出策略和穩(wěn)妥性。而情態(tài)表達使話語更禮貌委婉、穩(wěn)妥周全，有效地明確雙方的權責并維系雙方的業(yè)務關系。情態(tài)在壞消息商務信函中的語用功能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方面。

1.表達禮貌的功能。不同的情態(tài)表達意味著說話人對某命題有效性不同程度的認可，或向執(zhí)行命令的一方發(fā)出不同程度的壓力。因此情態(tài)的應用可使壞消息能以一種溫和、禮貌的方式傳達。Leech（1983）提出了禮貌六原則：得體、慷慨、贊譽、謙遜、一致和同情。而情態(tài)表達往往可以使尖銳的表達變的委婉得體，例如：（1）We trust that this unfortunate error will not affect our future relationship.（2）Could you possibly make a concession on the price？句（1）運用人際隱喻“we trust”表明說話人主觀性的推測，也表達了希望得到對方的贊同和合作，因此既表達了自己對今后雙方業(yè)務關系的信心和誠意，在表明對對方的尊重的同時又保全了自己面子。相較而言，過去時比現(xiàn)在時的情態(tài)值更高，因此句（2）中情態(tài)動詞“could”以及情態(tài)附加語“possibly”使說話人的請求在語氣上顯得更溫和禮貌。

2.面子保護功能。在商務溝通中，說話人為了避免使自己的觀點、態(tài)度和立場表達的絕對或極端，會采用模糊語言來表達自己的試探性的態(tài)度和個人判斷。在商務信函中，有關催促、拒絕、辯解、申訴、責備的信息應該盡量表達得委婉、含蓄，例如：It is required that these goods be dispatched immediately.在該句中，寫信人用了it is required，而不是we require，通過客觀情態(tài)取向模糊了請求來源，個人請求似乎變成不爭的事實，自己的態(tài)度婉轉(zhuǎn)地得到體現(xiàn)，一方面維護了自己的面子，同時盡量減少對方面子的受損，因此自己的請求更容易被對方接受。

3.規(guī)約責任功能。商務溝通往往涉及到責任或義務的歸屬問題，尤其出現(xiàn)意外狀況時，明確雙方的責任是重中之重。在書面信函中，責任的輕重、義務的大小以及雙方的意愿都可通過情態(tài)來表達。例如：（1）We cannot possibly deliver the merchandise in this condition to our customers，but might accept the lot at a reduction of 15%on the contract price.（2）You should be responsible for the losses caused by the delayed shipment.句（1）中can的情態(tài)值要比might高，清楚表明了說話人不愿意承擔的責任，并用might使自己應承擔的責任在語氣上得到一定的弱化。句（2）中的should表示義務，具有較高情態(tài)值，在語氣上強化了對方應承擔的責任。

綜上所述，英語中的情態(tài)表達多樣，恰當?shù)厥褂们閼B(tài)有助于壞消息在商務信函中以禮貌、委婉和穩(wěn)妥的方式進行傳遞，有利于維護雙方的業(yè)務合作關系。同時，情態(tài)的使用也有利于明確雙方的責任和義務，并清晰表達雙方的意愿。

[1]Halliday，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2nd ed）[M].London：Arnold/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

[2]Leech，G.Principles of Pragmatics[M].London：Longman，1983.

[3]李杰，鐘永平.論英語的情態(tài)系統(tǒng)及其功能[J].外語教學，2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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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9324（2014）29-015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