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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表象理論簡析

2014-08-15 08:08:04王師
青年與社會 2014年4期
關鍵詞:事件表象因果關系

王師

【摘 要】筆者大致給出了關于事件的表象理論的輪廓,并在此基礎上對因果性加以論述。論述分兩部分,第一部分筆者反駁了單一命題論者,并指出事件并非僅僅由單個命題構(gòu)成,而是一系列(或曰‘一束)命題的標識;第二部分則嘗試性地給出了事件的表象理論的簡略描述:雖然事件由繁多的命題構(gòu)成,但我們通過事件的模來指稱作為事件的整體,而事件的模擁有表象屬性,它們構(gòu)成的名義因果命題表征著事件本身所構(gòu)成的實際因果命題。

【關鍵詞】因果關系;事件;表象;模

筆者將“事件”界說為用以標識一束命題的東西。這些命題往往以P(x)的形式出現(xiàn),其中x 是特定的殊相(particular),P 是特定的共相(universal)。①譬如,“小王上學遲到”這個命題由殊相“小王”以及述謂“上學遲到”組成,我們可以將其表述為P 上學遲到(小王)。誠然,我們還可以用其他方式表達這個命題,例如我們可以說:這個情形涉及兩個殊相,即“小王”與“學校”,兩者被一個叫“遲到”的關系共相(relational universal)聯(lián)系起來:也就是R 遲到(小王,學校)。這樣看來,上述兩種方法——連同其他許多可能的方法——都表征了同一個事件e。②也許喜歡簡潔的共相存在論的人傾向于后一種說法,而日常語言的使用者則往往會習慣于前者。但無論如何,我們似乎可以粗略地給出以下這個普遍的事件表達式:

e=[ (ti, tf), Pn(x1, x2,…xn), Qm(y1, y2,…ym), …] (此處的“=”表示的是“標識關系”)

根據(jù)上式,方括號中的表達式指的是事件所指代的一束命題,在其中(ti,tf)表示的是從起始時間ti 到終止時間tf 之間的時間段,Pn 是帶有(x1 到xn)n 個變量的n 元述謂,Qm 是帶有m 個變量的m 元述謂,以此類推。需要注意的是,這束經(jīng)驗命題并非毫無條件限制,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這些命題的外延范圍至少潛在地受到特定語境的限制。

作為自然語言的合格使用者,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于對于事件的較為模糊的界定。正因如此,盡管擦火柴這個動作在物理上并不是火柴燃燒的充分條件(后者還涉及火柴頭的化學成分、環(huán)境中的含氧量等等因素),但我們?nèi)匀粫f“擦火柴是導致火柴點燃的原因”。這類因果命題之所以具有顯而易見的合理性,一方面是因為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如果我們使前一個命題成立,則后一個命題往往也會成立;另一方面,也更重要的是,我們恰恰不會把擦火柴這個事件看作僅僅由“擦火柴”這個單一命題所對應的事態(tài)構(gòu)成。也就是說,我們往往將事件視作一系列命題的集合。

不妨定義某個命題M(x)為事件e 的模(mode),當且僅當e=[(ti, tf), Pn(x1, x2,…xn),Qm(y1, y2,…ym), …],且 [ (ti, tf), Pn(x1, x2,…xn), Qm(y1, y2,…ym), …]蘊含M(x),且命題e 是M(x)這樣的事件為真。為方便起見,我們把這種模的關系記為以下表達式:

e ≈ M(x)

根據(jù)這個定義,假定命題小王上學的路上發(fā)生了交通擁堵是某個事件e 的模,我們就可以說e 是使得命題小王上學的路上發(fā)生了交通擁堵為真的事件。

筆者認為,事件的模本身乃是所謂名義因果命題(nominal causal statements)的組成部分。之所以把這種命題稱為“名義”上的,是因為這些因果命題往往不涉及作為整體的事件本身,而只涉及事件的模。例如,當某人說交通擁堵是導致小王遲到的原因,這個命題就屬于名義因果命題,因為它涉及的不是交通擁堵和小王遲到這兩個事件本身(它并沒有提及車輛、道路、行人、空氣、陽光以及學校、班級、同學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而是這兩個事件的模,亦即發(fā)生了交通擁堵與小王上學遲到這兩個命題。同一個事件本質(zhì)上可以有若干個模。例如,老李提示左轉(zhuǎn)與老李騎車時伸出左臂就屬于同一個事件的不同的模。③名義因果命題的成立依賴于實際因果命題(eventual causal statement)的成立,后者所涉及的則是事件本身而不僅是事件的模。因此,我們可以這樣來解釋交通擁堵和小王遲

到這個例子:

存在事件c,c 具有發(fā)生了交通擁堵這個模,同時存在另一個事件e,e 的一個模則是小王上學遲到;而且交通擁堵是導致小王上學遲到的原因這個名義因果命題由于某個

實際因果命題c 是e 的原因的成立而成立。

更普遍地說,對于擁有模M(x)的事件c,以及擁有模N(y)的事件e 而言,可以給出以下表達式:

CS1: (c)(e)(x)(y) (c≈ M(x) & e≈ N(y)) & Ce(c,e) Cn(M(x),N(y)))

在其中Ce 與Cn 是二元述謂,分別表示實際原因與名義原因。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表達式Ce(c, e)Cn(M(x), N(y))似乎有些問題,因為它表明某個事件的實際原因蘊含該事件之模的名義原因。這種關系實際上過強了。顯然,對于隨機給出的模M(x)與N(y),即便它們雖對應的作為整體的事件本身實際上存在因果關聯(lián),但這并不足以使得M(x)與N(y)之間產(chǎn)生名義因果關聯(lián)。假定事件e1 與e2 之間有因果關聯(lián),且e1 標識一束命題[ (ti, tf), Pn(x1, x2,…xn), Qm(y1, y2,…ym), …],e2 則標識另一束命題[ (ti, tf), Pn(x1, x2,…xn), Qm(y1, y2,…ym), …];可以看出,盡管實際因果命題Ce(c,e)為真,這并不意味著從前一束命題中抽取的任何隨機組合都與后一束命題的任何隨機組合之間都有因果關系。我擦了火柴,導致它燃燒,這意味著事件c≈(我擦火柴)是事件e≈(火柴燃燒)的原因;然而就在c 的內(nèi)部,還存在著諸如(P):我的右手移動了3 公分這樣的命題,而且(P)也有可能作為c 的模,顯而易見,雖然這種情況符合CS1 的規(guī)定,但我的右手移動3 公分是火柴燃燒的原因這樣的名義因果命題并不成立。因此,表達式CS1 看起來更像是對那些既成事實的狀況的解釋,而非是藉以判斷因果關系的依據(jù)。倘若如此,則我們對于以事件為基礎的因果關系的分析仍然有欠完備。endprint

這樣一來,問題似乎就在于如何對名義因果關系與實際因果關系之間的依賴性給出解釋。筆者認為,解決問題的方法之一是給出事件的表象理論,簡言之,我們可以通過賦予事件的模以意向性(intentionality)來達成這點:例如我們可以認為,就如同符號那樣,事件的模內(nèi)在地具有表象性。這意味著,事件的模有著二元的屬性:一方面,由于事件的模是一束命題中的一小撮,它具有一般命題的特征;另一方面,當指稱事件之時,事件的模起著某種符號的作用,我們可以不僅僅視其為事件的描述,而是與命名類似的東西。這樣一來,將某個命題作為事件的模的過程本質(zhì)上類似于命名過程,例如,說“事件e 有著M(x)這樣的模”,等價于說“我們用‘M(x)作為事件e 的名字”。假定了事件的模的這種表象屬性之后,我們會發(fā)現(xiàn),盡管實際因果命題Ce(c,e)的真并不足以(在邏輯意義上)推出任何特定的名義因果命題Cn(M(x),N(y))的真(甚至當M(x)與N(y)分別位于c 與e 內(nèi)部之時也是如此),但Ce(c,e)足以意味著至少存在著名義因果關系的一個個例。

換言之,以下這個表達式似乎比CS1 更加合理:

CS2: (c)(e) (Ce(c,e)((mc)(me)(Cn(mc,me)&R(mc,c)&R(me,e)))

在其中,mc與me 分別指c 與e 的模,R 則表示二元的表征關系。CS2 表明,任何實際因果關系的存在都蘊含了至少一個名義因果關系個例的存在。而這種蘊含關系可以被解釋為一種表征關系,也就是說,實際因果關系蘊含了名義因果關系,恰恰是因為后者是前者的表象。不過顯而易見的是,CS2 的逆命題是不成立的:名義因果關系的存在并不蘊含實際因果關系的存在,因為事件的模對事件本身有著存在論的依賴性。

表象這個概念對我們而言并不陌生,許多儀器與工具都能通過指稱某些事態(tài)來向我們提供信息;與此相反,我們談論、思考命題,我們知道,并能推斷出許多命題。不過,這兩種看似毫不相干的對象卻有著相似的認識論功能:我們從儀器的某個狀態(tài)F(x)中獲得關于另一個狀態(tài)G(y)的信息,與此類似,通過F(x)是G(y)的原因這樣的名義因果命題,我們得知了事件間的實際因果關系。因此筆者認為,事件的模包括于構(gòu)成事件的那一束命題之中,并表征著相應的事件。當我們說出名義因果命題P(x)是Q(y)的原因,我們實際上通過名稱指稱著那個由事件構(gòu)成的實際因果命題c 是e 的原因,后者則進一步標識著這樣的表述,即:如此這般的一束命題是如此這般的另一束命題的原因。不過這種說法似乎會帶來循環(huán)論證的問題。因為既然名義因果命題Cn(mc,me)實際上表征著兩束命題以及其間的因果關系,那么由于這兩束命題(就如同所有語言實體那樣)本身也是表象,因此名義因果命題似乎就表征著另一些表征物,而且是語言實體之間的相互表象。

受本文篇幅以及寫作進度所限,筆者無法在此對事件的表象理論的細節(jié)給出詳細的闡述。但無論如何,這個想法本身似乎是自洽而可行的。因為雖然這種表象關系未必等價于指稱關系,但至少它們是足夠相似的。至于何以這種關系不像通常的指稱關系那樣穩(wěn)定,筆者可以簡略地指出其中一個原因似乎是:由于這種表征關系高度地依賴于特定的語境與周遭狀況,這使它們?nèi)狈ψ銐蛞?guī)律性的圖式,因此無法形成形式良好的述謂。例如,在某種情況下,這些關聯(lián)很可能呈現(xiàn)為若干屬性的析取,故而無法想大多數(shù)語義關系那樣穩(wěn)固:至少,它并不像“這張椅子”指稱我面前的這個物體這樣明顯。

注釋

① 以 Jaegwon Kim 為代表的某些論者也主張類似的對于事件的定義。不過他們往往把事件視作屬性的呈現(xiàn)(exemplification of properties),根據(jù)這種觀點,每一個事件都至少呈現(xiàn)這一種屬性(或類屬性 generic property)。參看 Jaegwon Kim,‘Causation,nomic subsumption,and the concept of event,收于 Supervenience and Mind,Cambridge,1993。

② 將事件視作一束屬性的標識的主張,在某些方面與 Donald Davidson 的事件理論有些相似。根據(jù) Davidson 的觀點,事件乃是事實的描述。因此“芙蘿拉擦干了身子”與“芙蘿拉下午在沙灘上用毛巾擦干了身子”這兩個命題都描述了相同的事件,它們之間只有詳細程度的不同。參看 Donald Davidson,‘Causal Relations,收于 Essays on Actions and Events,Oxford 2001,我們在后文還將指出本文的理論與 Davidson 的不同之處。

③ 根據(jù) Jaegwon Kim 關于事件的“標準理論”(canonical theory),伸出左臂與提示左轉(zhuǎn)是本質(zhì)上不同的事件,因為它們在本質(zhì)上呈現(xiàn)著不同的屬性。參看‘Events as property of exemplification 收于 Supervenience and Mind,Cambridge,1993。endprint

這樣一來,問題似乎就在于如何對名義因果關系與實際因果關系之間的依賴性給出解釋。筆者認為,解決問題的方法之一是給出事件的表象理論,簡言之,我們可以通過賦予事件的模以意向性(intentionality)來達成這點:例如我們可以認為,就如同符號那樣,事件的模內(nèi)在地具有表象性。這意味著,事件的模有著二元的屬性:一方面,由于事件的模是一束命題中的一小撮,它具有一般命題的特征;另一方面,當指稱事件之時,事件的模起著某種符號的作用,我們可以不僅僅視其為事件的描述,而是與命名類似的東西。這樣一來,將某個命題作為事件的模的過程本質(zhì)上類似于命名過程,例如,說“事件e 有著M(x)這樣的?!?,等價于說“我們用‘M(x)作為事件e 的名字”。假定了事件的模的這種表象屬性之后,我們會發(fā)現(xiàn),盡管實際因果命題Ce(c,e)的真并不足以(在邏輯意義上)推出任何特定的名義因果命題Cn(M(x),N(y))的真(甚至當M(x)與N(y)分別位于c 與e 內(nèi)部之時也是如此),但Ce(c,e)足以意味著至少存在著名義因果關系的一個個例。

換言之,以下這個表達式似乎比CS1 更加合理:

CS2: (c)(e) (Ce(c,e)((mc)(me)(Cn(mc,me)&R(mc,c)&R(me,e)))

在其中,mc與me 分別指c 與e 的模,R 則表示二元的表征關系。CS2 表明,任何實際因果關系的存在都蘊含了至少一個名義因果關系個例的存在。而這種蘊含關系可以被解釋為一種表征關系,也就是說,實際因果關系蘊含了名義因果關系,恰恰是因為后者是前者的表象。不過顯而易見的是,CS2 的逆命題是不成立的:名義因果關系的存在并不蘊含實際因果關系的存在,因為事件的模對事件本身有著存在論的依賴性。

表象這個概念對我們而言并不陌生,許多儀器與工具都能通過指稱某些事態(tài)來向我們提供信息;與此相反,我們談論、思考命題,我們知道,并能推斷出許多命題。不過,這兩種看似毫不相干的對象卻有著相似的認識論功能:我們從儀器的某個狀態(tài)F(x)中獲得關于另一個狀態(tài)G(y)的信息,與此類似,通過F(x)是G(y)的原因這樣的名義因果命題,我們得知了事件間的實際因果關系。因此筆者認為,事件的模包括于構(gòu)成事件的那一束命題之中,并表征著相應的事件。當我們說出名義因果命題P(x)是Q(y)的原因,我們實際上通過名稱指稱著那個由事件構(gòu)成的實際因果命題c 是e 的原因,后者則進一步標識著這樣的表述,即:如此這般的一束命題是如此這般的另一束命題的原因。不過這種說法似乎會帶來循環(huán)論證的問題。因為既然名義因果命題Cn(mc,me)實際上表征著兩束命題以及其間的因果關系,那么由于這兩束命題(就如同所有語言實體那樣)本身也是表象,因此名義因果命題似乎就表征著另一些表征物,而且是語言實體之間的相互表象。

受本文篇幅以及寫作進度所限,筆者無法在此對事件的表象理論的細節(jié)給出詳細的闡述。但無論如何,這個想法本身似乎是自洽而可行的。因為雖然這種表象關系未必等價于指稱關系,但至少它們是足夠相似的。至于何以這種關系不像通常的指稱關系那樣穩(wěn)定,筆者可以簡略地指出其中一個原因似乎是:由于這種表征關系高度地依賴于特定的語境與周遭狀況,這使它們?nèi)狈ψ銐蛞?guī)律性的圖式,因此無法形成形式良好的述謂。例如,在某種情況下,這些關聯(lián)很可能呈現(xiàn)為若干屬性的析取,故而無法想大多數(shù)語義關系那樣穩(wěn)固:至少,它并不像“這張椅子”指稱我面前的這個物體這樣明顯。

注釋

① 以 Jaegwon Kim 為代表的某些論者也主張類似的對于事件的定義。不過他們往往把事件視作屬性的呈現(xiàn)(exemplification of properties),根據(jù)這種觀點,每一個事件都至少呈現(xiàn)這一種屬性(或類屬性 generic property)。參看 Jaegwon Kim,‘Causation,nomic subsumption,and the concept of event,收于 Supervenience and Mind,Cambridge,1993。

② 將事件視作一束屬性的標識的主張,在某些方面與 Donald Davidson 的事件理論有些相似。根據(jù) Davidson 的觀點,事件乃是事實的描述。因此“芙蘿拉擦干了身子”與“芙蘿拉下午在沙灘上用毛巾擦干了身子”這兩個命題都描述了相同的事件,它們之間只有詳細程度的不同。參看 Donald Davidson,‘Causal Relations,收于 Essays on Actions and Events,Oxford 2001,我們在后文還將指出本文的理論與 Davidson 的不同之處。

③ 根據(jù) Jaegwon Kim 關于事件的“標準理論”(canonical theory),伸出左臂與提示左轉(zhuǎn)是本質(zhì)上不同的事件,因為它們在本質(zhì)上呈現(xiàn)著不同的屬性。參看‘Events as property of exemplification 收于 Supervenience and Mind,Cambridge,1993。endprint

這樣一來,問題似乎就在于如何對名義因果關系與實際因果關系之間的依賴性給出解釋。筆者認為,解決問題的方法之一是給出事件的表象理論,簡言之,我們可以通過賦予事件的模以意向性(intentionality)來達成這點:例如我們可以認為,就如同符號那樣,事件的模內(nèi)在地具有表象性。這意味著,事件的模有著二元的屬性:一方面,由于事件的模是一束命題中的一小撮,它具有一般命題的特征;另一方面,當指稱事件之時,事件的模起著某種符號的作用,我們可以不僅僅視其為事件的描述,而是與命名類似的東西。這樣一來,將某個命題作為事件的模的過程本質(zhì)上類似于命名過程,例如,說“事件e 有著M(x)這樣的?!?,等價于說“我們用‘M(x)作為事件e 的名字”。假定了事件的模的這種表象屬性之后,我們會發(fā)現(xiàn),盡管實際因果命題Ce(c,e)的真并不足以(在邏輯意義上)推出任何特定的名義因果命題Cn(M(x),N(y))的真(甚至當M(x)與N(y)分別位于c 與e 內(nèi)部之時也是如此),但Ce(c,e)足以意味著至少存在著名義因果關系的一個個例。

換言之,以下這個表達式似乎比CS1 更加合理:

CS2: (c)(e) (Ce(c,e)((mc)(me)(Cn(mc,me)&R(mc,c)&R(me,e)))

在其中,mc與me 分別指c 與e 的模,R 則表示二元的表征關系。CS2 表明,任何實際因果關系的存在都蘊含了至少一個名義因果關系個例的存在。而這種蘊含關系可以被解釋為一種表征關系,也就是說,實際因果關系蘊含了名義因果關系,恰恰是因為后者是前者的表象。不過顯而易見的是,CS2 的逆命題是不成立的:名義因果關系的存在并不蘊含實際因果關系的存在,因為事件的模對事件本身有著存在論的依賴性。

表象這個概念對我們而言并不陌生,許多儀器與工具都能通過指稱某些事態(tài)來向我們提供信息;與此相反,我們談論、思考命題,我們知道,并能推斷出許多命題。不過,這兩種看似毫不相干的對象卻有著相似的認識論功能:我們從儀器的某個狀態(tài)F(x)中獲得關于另一個狀態(tài)G(y)的信息,與此類似,通過F(x)是G(y)的原因這樣的名義因果命題,我們得知了事件間的實際因果關系。因此筆者認為,事件的模包括于構(gòu)成事件的那一束命題之中,并表征著相應的事件。當我們說出名義因果命題P(x)是Q(y)的原因,我們實際上通過名稱指稱著那個由事件構(gòu)成的實際因果命題c 是e 的原因,后者則進一步標識著這樣的表述,即:如此這般的一束命題是如此這般的另一束命題的原因。不過這種說法似乎會帶來循環(huán)論證的問題。因為既然名義因果命題Cn(mc,me)實際上表征著兩束命題以及其間的因果關系,那么由于這兩束命題(就如同所有語言實體那樣)本身也是表象,因此名義因果命題似乎就表征著另一些表征物,而且是語言實體之間的相互表象。

受本文篇幅以及寫作進度所限,筆者無法在此對事件的表象理論的細節(jié)給出詳細的闡述。但無論如何,這個想法本身似乎是自洽而可行的。因為雖然這種表象關系未必等價于指稱關系,但至少它們是足夠相似的。至于何以這種關系不像通常的指稱關系那樣穩(wěn)定,筆者可以簡略地指出其中一個原因似乎是:由于這種表征關系高度地依賴于特定的語境與周遭狀況,這使它們?nèi)狈ψ銐蛞?guī)律性的圖式,因此無法形成形式良好的述謂。例如,在某種情況下,這些關聯(lián)很可能呈現(xiàn)為若干屬性的析取,故而無法想大多數(shù)語義關系那樣穩(wěn)固:至少,它并不像“這張椅子”指稱我面前的這個物體這樣明顯。

注釋

① 以 Jaegwon Kim 為代表的某些論者也主張類似的對于事件的定義。不過他們往往把事件視作屬性的呈現(xiàn)(exemplification of properties),根據(jù)這種觀點,每一個事件都至少呈現(xiàn)這一種屬性(或類屬性 generic property)。參看 Jaegwon Kim,‘Causation,nomic subsumption,and the concept of event,收于 Supervenience and Mind,Cambridge,1993。

② 將事件視作一束屬性的標識的主張,在某些方面與 Donald Davidson 的事件理論有些相似。根據(jù) Davidson 的觀點,事件乃是事實的描述。因此“芙蘿拉擦干了身子”與“芙蘿拉下午在沙灘上用毛巾擦干了身子”這兩個命題都描述了相同的事件,它們之間只有詳細程度的不同。參看 Donald Davidson,‘Causal Relations,收于 Essays on Actions and Events,Oxford 2001,我們在后文還將指出本文的理論與 Davidson 的不同之處。

③ 根據(jù) Jaegwon Kim 關于事件的“標準理論”(canonical theory),伸出左臂與提示左轉(zhuǎn)是本質(zhì)上不同的事件,因為它們在本質(zhì)上呈現(xiàn)著不同的屬性。參看‘Events as property of exemplification 收于 Supervenience and Mind,Cambridge,1993。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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