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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教皇子午線:荷蘭的海洋強國之路
——社會變遷的視角*

2015-01-21 20:53
關鍵詞:子午線教皇荷蘭

崔 鳳 陳 默

(中國海洋大學法政學院,山東青島266100)

突破教皇子午線:荷蘭的海洋強國之路
——社會變遷的視角*

崔 鳳 陳 默

(中國海洋大學法政學院,山東青島266100)

主持人語:

海洋社會學是應海洋世紀的呼喚而產生的,是實現(xiàn)海洋強國戰(zhàn)略目標的重要理論支撐,是海洋人文社會科學體系中的重要一員,雖然產生時間較短,但成效顯著,至今已有全國性的學術組織——中國社會學會海洋社會學專業(yè)委員會;全國性學術論壇——中國海洋社會學論壇和學術交流平臺——《中國海洋社會學研究》以及眾多的學術論著。同時,我們也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海洋社會學依然任重而道遠,還需大發(fā)展。海洋社會學的研究對象是海洋實踐,即人類利用、開發(fā)和保護海洋的實踐活動,其核心問題是海洋實踐與社會變遷之間的相互關系。海洋社會學應該圍繞其研究對象和核心問題展開大量的、扎實的理論探索和經驗研究。在這里,真誠地希望本欄目能夠成為國內外海洋社會學研究最有影響的交流平臺和學術陣地,歡迎廣大學者賜稿?!?鳳

在葡萄牙與西班牙依靠教皇子午線瓜分世界之后,后起之秀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在建國之初便開始了突破教皇子午線,建立國際政治新秩序的征程。促使荷蘭試圖突破教皇子午線的內在動力在于其國內社會結構的變遷,經濟貿易的崛起以及新文化秩序的建立。這其中,源自中世紀的封建階級消亡,新興資產階級占據(jù)國家支配地位,外來移民的大量涌入等因素發(fā)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而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最終能夠成功突破教皇子午線,完成海洋強國建設是通過軍事力量的發(fā)展,意識形態(tài)的正名,經濟體制的轉型以及國際政治新秩序的建立等途徑實現(xiàn)的。

教皇子午線;社會變遷;海洋強國;荷蘭

在歐洲歷史上,十五、十六世紀的荷蘭還是低地地區(qū)的一個組成部分,先后是勃艮第公國和哈布斯堡王朝的附庸,然而十七世紀的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卻是一個擁有“海上馬車夫”之稱的世界強國。在短時間內能夠擺脫附庸的國際地位轉而建立世界范圍內的霸權,荷蘭走出的是一條快速而實用的海洋強國之路。當然,荷蘭的海洋強國之路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其世界強國的地位亦是經過沖破老牌強國的層層阻隔,歷經社會結構與文化的重大變遷之后,通過軍事、經濟、政治等各領域內的投入與建設而取得的。這其中,以突破教皇子午線為標志的荷蘭海洋強國建設的開端最富有歷史意義和研究價值,對于荷蘭突破教皇子午線的內在動力和建設海洋強國的主要途徑,值得我們深入探究與思考。

一、教皇子午線——瓜分世界的最早的殖民工具

十五世紀的歐洲,葡萄牙和西班牙最早將對香料的追求、對金錢的渴望、對國土擴張的欲望瞄準了歐洲之外的世界,在地理大發(fā)現(xiàn)過程中占據(jù)了先機。1494年6月7日,在羅馬教皇的仲裁下,西班牙和葡萄牙兩國締結《托德西拉斯條約》,規(guī)定佛得角群

島以西370里格(約合1770公里或1100英里),大約位于西經46°37′的南北經線,為兩國的勢力分界線:分界線以西的一切土地都劃歸西班牙,以東的一切土地歸葡萄牙。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教皇子午線”。在麥哲倫的船隊完成環(huán)球航行之后,西葡兩國又締結《薩拉戈薩條約》,在摩鹿加群島以東17°處再劃出一條線,作為兩國在東半球的分界線,線西和線東分別為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勢力范圍。至此,葡萄牙和西班牙在人類歷史上首次瓜分了全世界。

(一)教皇子午線是荷蘭海洋強國建設所需克服的首要障礙

教皇子午線本身就是一個平衡利益的工具,平衡的是當時世界上兩大海洋強國的海外殖民探索的利益。由于取得了羅馬教廷對于教皇子午線的“合法性”仲裁,葡萄牙與西班牙在此后的一百多年間在海外殖民地的問題上和平共處、相安無事。而首先打破這一“合法的平靜”、試圖構建國際新秩序的便是當時正在崛起的荷蘭。突破教皇子午線則是荷蘭在崛起的過程中所必須攻克的首要難關,其原因在于:第一,教皇子午線使得荷蘭喪失了對于大西洋的航海權和對于東印度及新大陸的貿易權。由于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劃分,荷蘭的海外發(fā)展只要進入大西洋,無論是向東還是向西都面臨著進入他國勢力范圍、能夠被他國合法驅逐的危險,因而必須打破葡萄牙與西班牙對于航海權、對外貿易權的壟斷。第二,教皇子午線限制了荷蘭海外貿易發(fā)展的進程。教皇子午線于1494年劃定,而荷蘭直到1595年借由林索登的《旅行日記》才找到通往東方的正確航道,荷蘭與葡萄牙和西班牙兩國間存在著百年的發(fā)展差距,這里面固然有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直到1581年才取得民族獨立的原因,但是對于荷蘭這樣一個重視海外商貿發(fā)展的國家,只有突破了教皇子午線,才有發(fā)展海外商貿的可能,才有彌補荷蘭與葡西兩國的百年發(fā)展差距的可能。

(二)教皇子午線是十六世紀西歐社會主導思想的突出體現(xiàn)

在十六世紀的西歐,羅馬教廷和基督教依舊在社會上占據(jù)著主導地位。西歐封建社會的精神世界是由基督教所創(chuàng)建的,自然西歐社會的文化、法制、觀念等方面也從內部打上基督教的烙印。這其中有兩個思想深深影響了西歐社會的發(fā)展,其一是基督教信徒有責任與義務向非基督教世界的人們傳播宗教;其二是在與伊斯蘭教、猶太教等宗教的競爭中,基督教國家有權把異教徒和野蠻人的土地占為己有而無須顧及有關的諸土著民族。這兩點使得葡萄牙與西班牙打著傳教的名義向海外探索與殖民。同樣這一時期有關于國家間的交往和戰(zhàn)爭的法律習俗和國際法思想則十分欠缺。當時歐洲的外交推崇馬克維利主義,不尚正義,不講信用,外交手段以奸詐狡押為運用原則,戰(zhàn)時不承認敵人的人格,極其殘酷,其中尤以三十年戰(zhàn)爭的殘暴為最,人民在戰(zhàn)爭中遭受極大的痛苦。[1](P347-360)

在這種文化思想的支配下,教皇子午線的劃定不僅將東方和西方都置于了基督教的名義統(tǒng)治之下,完美契合了羅馬教廷的傳教需要,而且將馬克維利主義應用于世界范圍之內,由葡萄牙和西班牙主導國際關系與秩序。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被馬克思稱為“17世紀標準的資本主義國家”,必然不會接受這種在西歐封建社會盛行一時的文化思想,而是希望挑戰(zhàn)羅馬教廷的權威,以資產階級色彩更為濃重的社會文化思想主宰其海洋強國建設,構建國際新秩序。這樣一來,突破已成為西歐社會文化思想縮影的教皇子午線便成為了重中之重。

二、突破教皇子午線——荷蘭社會變遷的結果

為什么首先試圖突破教皇子午線,主導歐洲國際關系新秩序的國家會是荷蘭?不可否認,荷蘭能在這一時期率先崛起利用了特定歷史條件:1580年葡萄牙及其海外殖民地被西班牙兼并,新航路開辟以來的第一個世界大國就此倒下;1588年西班牙“無敵艦隊”在與英國的格瑞福蘭海戰(zhàn)中覆滅,此后西班牙元氣大傷;而英國沒能抓住打敗西班牙“無敵艦隊”、控制直布羅陀后的良機,國家在伊麗莎白一世去世之后陷入內戰(zhàn);法國此時正忙于自1562年開始的連續(xù)八次的胡格諾戰(zhàn)爭;歐洲的其他國家在此時還沒有能與這幾個國家相匹敵的實力。但是,荷蘭對于教皇子午線的挑戰(zhàn),對于主導國際新秩序的努力不僅僅是利用了這些外部條件,其發(fā)展的內在動力是牢固植根于其社會內部的。事實上,這種突破與抗爭是一種社會變遷的結果,是由社會、經濟、文化等方面的變遷所合力推動的。具體來說,這種社會變遷表現(xiàn)在這樣幾個方面:

(一)社會結構的變遷

從作為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領地的一部分,到1581年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宣告獨立,荷蘭成功推翻了西班牙對于低地地區(qū)北方的統(tǒng)治,擺脫了哈布斯堡王室對其政治和經濟上的雙重控制,這不僅意味著從此將本國的財富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同時還表明外國勢力自此無法再對荷蘭社會的發(fā)展產生任何影響。伴隨著這一民族獨立過程的是荷蘭內部的社會結構的持續(xù)轉變,這一轉變主要沿著這樣的幾個趨勢:

第一,源自中世紀的封建階級逐漸消亡。封建地主階級在荷蘭先天發(fā)展不足,后天成長不良。作

為一個以低洼地形聞名于世的國家,荷蘭的地勢根本無法阻攔洪水的肆虐,加上國土中適宜耕種的土地本就不多,農業(yè)生產對于荷蘭人來說從來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而從十六世紀后期開始,工商業(yè)逐步蠶食傳統(tǒng)農業(yè)的領地。在荷蘭資產階級革命成功后,資本主義農場在尼德蘭北方獲得較快發(fā)展,聯(lián)省共和國成立之初即大量沒收分配敵產,由此大批土地落人了市民之手,這些土地一般都以資本主義方式來經營。[2]這對封建地主階級的打擊是十分致命的,其勢力更是不斷處于萎縮狀態(tài)。同時跟著消亡的還有封建貴族階級,其在荷蘭的分布本就十分稀少,在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這樣一個重商輕農的國度,封建貴族階級的生存空間不斷受到社會各方面的擠壓。社會給貴族留下的空間極為狹小,只能融入到新的社會等級中,其成員為聯(lián)省共和國輸送了一些管理干部和軍事人才,但是在議會的比例已經把這支政治力量削減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荷蘭省,貴族只占一票,而城市資產階級卻有18票。[3](P198)封建貴族階級自此面臨著轉型為資產階級貴族或者獨自接受消亡的選擇。這種力量極為薄弱的封建地主階級和封建貴族階級很難像其他國家一樣對聯(lián)省共和國產生實質上的影響,這兩支勢力的衰落意味著只有商業(yè)才可以成為社會發(fā)展的主導力量,而國土面積狹小的荷蘭要想發(fā)展商業(yè),必須將視野轉向海外。

第二,新興資產階級占據(jù)國家支配地位。荷蘭地區(qū)的資產階級在15、16世紀已然開始發(fā)展壯大起來,在社會上逐漸成為極具影響力的群體。這首先表現(xiàn)在經濟領域,商人進駐各行各業(yè),發(fā)展獨立自主的生產活動,在城市里許多行業(yè)的商人直接支配生產,紡織業(yè)、捕魚業(yè)、航運業(yè)等紛紛出現(xiàn)商人依靠其雄厚的經濟實力,雇傭工人,指揮生產,將產品拿去市場上售賣的現(xiàn)象;在農村,15、16世紀時低地地區(qū)出現(xiàn)大量的使用雇傭勞動的現(xiàn)象,從事資本主義商品生產的農場成為主要的生產方式。市場經濟由此成為國家經濟發(fā)展的主要方式,因而為了原料、市場、產品運輸荷蘭必須擁有航海權和對外貿易權。其次是在政治領域,新興資產階級掌握了國家最高決策和國家發(fā)展規(guī)劃制定的話語權。聯(lián)省議會成為了聯(lián)省共和國最高權力機構,在這種明顯帶有資產階級民主色彩的代議制政治形式中,攝政家族和大資產階級成為了社會主要的影響力量。市民代表會議和其他代議制機構也是各個省的典型政治特征。由于市民身份是可以通過購買取得的,資產階級的勢力在這一時期迅速蔓延到政治領域的各個層面。這樣一來,不僅資產階級的社會地位得到突飛猛進地提高,商人這個職業(yè)也逐漸讓人趨之若鶩。商人受到尊重,他們可以和顯貴人家聯(lián)姻,這些顯貴人家在共和國中占據(jù)著最高職位,而且往往希望其后代將來能夠成為商人。[4](P447)對于此時的荷蘭,赫伊津哈評價道:“我們的民族文化是資產階級的,在一切你能夠合理地賦予它這個意義的層次上都是如此,荷蘭的一切階級和群體都分享這個資產階級觀念——都市人與鄉(xiāng)村人、有產者或無產者?!保?](P90)商人的經濟追求得到了政治上的肯定,海外商業(yè)貿易和探險成為了國家的政治決策,突破教皇子午線也就是國家經濟發(fā)展的當務之急。

第三,外來移民的大量涌入。荷蘭自古素以寬容的社會文化聞名于世,16世紀時受到宗教改革的影響,人們關注自身在塵世的成就,努力改善自身的生活環(huán)境,這一時期發(fā)展壯大的新興資產階級大多是新教教徒,重商的荷蘭人認為宗教沖突對于商業(yè)發(fā)展的破壞作用是巨大的,因而以寬容的態(tài)度吸收和接納各種教徒和受到宗教迫害的人。時逢西班牙興起的宗教裁判所對新教徒的迫害正盛,法國掀起針對胡格諾教徒的戰(zhàn)爭,德國三十年戰(zhàn)爭正在慘烈進行中……一時間大量新教徒及難民逃難到荷蘭。據(jù)估計,17-18世紀在共和國定居的外國人最可靠的人數(shù)是50萬人[6](P140)而在1600年,整個低地地區(qū)(比利時、荷蘭、盧森堡三國)的總人口數(shù)也只有290萬人。[4](P29)這些新教徒的身份各異,有猶太富商、有來自低地地區(qū)南部和意大利的手工工匠、有來自法國的奢侈品商人,甚至有來自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海員。這些移民來到荷蘭之后,既沒有土地也沒有社會關系,經商便成為了最佳的選擇,尤其是當時荷蘭轉運貿易的蓬勃發(fā)展吸引了不少外來的投資者。當這些商人的經濟利益因教皇子午線而受到束縛的時候,民間不論是外來移民還是本土商業(yè)資產階級,都提出了突破教皇子午線、與東印度進行貿易的要求。

(二)經濟貿易的崛起

經濟貿易是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的立國之本,追求商品經濟發(fā)展、賺取財富和利潤不僅是政府的發(fā)展目標,更是社會公眾的極大熱情與興趣所在。隨著荷蘭經濟貿易的不斷發(fā)展,其對國家財政增長、民眾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城市面貌的革新等方面所具有的強大推動力也逐漸展現(xiàn)出來,并且進一步從轉運貿易和殖民貿易的兩個方面提出突破教皇子午線,克服經濟貿易發(fā)展障礙的要求。

這一時期的經濟貿易發(fā)展要求荷蘭取代安特衛(wèi)普構建自己的轉運貿易中心。工業(yè)革命之前,轉運貿易在經濟生活中是壓倒一切的,是那一時期高附加值行業(yè),布羅代爾說:貨棧興旺,一切都興旺。[7]從13世紀荷蘭進入波羅的海的貿易開始,面向西北歐

的轉運貿易一直是荷蘭經濟發(fā)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一方面,發(fā)展以谷物、木材、金屬等產品為主的轉運貿易可以積累大量的財富,豐富國內市場的商品種類,促進港口城市的經濟發(fā)展;另一方面,轉運貿易對于造船業(yè)、漁業(yè)、手工業(yè)等都具有很強的帶動作用,能夠吸納眾多的勞動力,推進經濟的整體協(xié)調發(fā)展。而在荷蘭資產階級革命發(fā)生前,歐洲的經濟中心位于低地地區(qū)南部的安特衛(wèi)普。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若想掌控歐洲的轉運貿易,就必須以阿姆斯特丹超越安特衛(wèi)普成為歐洲商品集散中心。這貌似與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突破教皇子午線,建設海洋強國的關系不大,但實際上卻是十分重要的一環(huán)。以安特衛(wèi)普為代表的低地地區(qū)南部不僅是受到西班牙直接控制的全歐洲的商品集散中心,同時是西班牙王室重要財政來源,其從低地地區(qū)每年搜刮出來的財物相當于從海外殖民地得來的四倍,被查理五世稱為“我王冠上的一粒珍珠”。[8]如果阿姆斯特丹能夠取代安特衛(wèi)普,甚至摧毀安特衛(wèi)普,不僅能夠破壞葡萄牙與西班牙的海外貿易,切斷他們與海外殖民地的聯(lián)系,從而降低其海外貿易與海運的實力,而且可以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商業(yè)貿易中心,控制歐洲轉運貿易,自由操縱商品的貿易與價格,由此掌握歐洲經濟的發(fā)展走向。

經濟貿易發(fā)展也要求殖民貿易能夠突破教皇線與東印度進行直接的貿易。在荷蘭找到通往東方的航路之前,阿拉伯商人在陸地上將通往東方的商路壟斷,葡萄牙與西班牙牢牢地控制著通往東西方的海上航線。荷蘭的海外貿易只能面向西北歐,朝向波羅的海,能夠發(fā)展海運的商品缺少香料這一在當時歐洲最為急缺且利潤巨大的商品,荷蘭的經濟貿易發(fā)展無疑是不完整的,這就要求荷蘭必須突破教皇子午線。在荷蘭人林索登公開了葡萄牙的東方航線,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能夠有機會開始與東方的直接貿易之后,葡萄牙人對于荷蘭在東方的貿易活動則是百般阻攔,處心積慮地予以破壞。從1595年開始,荷蘭和西蘭的商人就派出各種船只到不屬于葡萄牙人統(tǒng)治的印度洋諸島上進行各種各樣的商業(yè)探險活動,但他們遭到了葡萄牙人及其盟友所采取的各種手段(如欺騙、公開的武力征服等)的威脅和打擊,死了許多同志,也喪失了不少財產。[9](P8)同一時期,荷蘭也一邊以半公開或秘密的方式支持著海盜對于葡萄牙、西班牙商船的搶劫行為,一邊在東印度開展著公開的戰(zhàn)爭、殖民地爭奪以及商站洗劫活動,兩國對于在東方貿易上的爭奪日趨白熱化。

(三)新文化秩序的形成

在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成立之后,荷蘭的社會構建出了一種全新的文化秩序,這種文化秩序既不同于文藝復興后以人本主義為代表的單純的對人性的呼喚,也不同于宗教改革時社會聚焦于對世俗成就的關注和生活環(huán)境的改善。這種文化秩序與當時荷蘭的政治環(huán)境和經濟環(huán)境是相輔相成的,簡而言之,這是一種以海外為導向的資產階級文化秩序。其從三個方面將政府的職責,文化的發(fā)展以及公眾的注意力引向海洋,引向擺脫葡萄牙和西班牙對于荷蘭海外經濟發(fā)展的束縛。

其一,新文化秩序以促進海外貿易發(fā)展為目標。這種以海外為導向的資產階級文化秩序將海外貿易作為獲取經濟利益的最佳途徑,不論是社會組織還是社會成員的行為都應以此為根本出發(fā)點,政治與經濟間緊密的共生關系成為這種新文化秩序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政府而言,它表現(xiàn)為政治制度的設計服從于海外經濟發(fā)展的需要,荷蘭的聯(lián)省共和制度是一種由市鎮(zhèn)自治到省自治再到聯(lián)省共治組成的三級式的聯(lián)邦制,這種制度一方面賦予了各省市極大的自主權發(fā)展自身的商業(yè)貿易,尤其是像荷蘭省和西蘭省這樣的海外貿易大省通過這種政體能夠獲得最大的利益,一方面又保證了共和國的最高權力掌握在資產階級的聯(lián)省議會手中,能夠集中力量發(fā)展共和國最為有利可圖的轉運貿易和殖民貿易。這種政治制度的設計理念便是政治體制應該著眼于滿足經濟發(fā)展的需要,同時給予經濟發(fā)展以極大地自主性。政治與經濟間強烈的共生關系還表現(xiàn)在政府的公職人員同時也在東印度公司中擔任董事或其他職位。在東印度公司的各商部中,有許多擔任著市議會成員或者市長的人,同時也是東印度公司的董事。這樣一來突破教皇子午線,擺脫葡萄牙與西班牙對荷蘭東印度商貿的限制與封鎖就成為了政府的一個極為緊迫而重要的責任。

其二,重商主義衍生出了向往海外的社會價值觀。由于重商主義在社會思想領域占據(jù)著支配地位,其不僅主導了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的政治架構和經濟架構設計,更進一步使社會公眾確立起一種向往海外發(fā)展商業(yè)貿易的社會價值觀。這一點從社會公眾對于東印度公司的投資上便可見一斑,雖然商人依舊是東印度公司的投資主力,但是社會各階層的民眾都通過投資、參股的方式參與到東印度公司的海外貿易中來。就投資人的職業(yè)而言,盡管他們的組成非常復雜,有手工藝人,甚至還有一些工人,另外有醫(yī)生、牧師和公務員,但在數(shù)量上占優(yōu)勢的仍是商人。[10](P28)這種向往海外的社會價值觀推動的不僅是對聯(lián)省共和國海外貿易的投資熱潮,更是造就了社會公眾對于海洋和涉海職業(yè)的向往,如海軍和海員。在聯(lián)省共和

國的許多省份,海員都是一個覆蓋面很大的階層,捕魚船員、海盜船船員、艦隊海軍吸納了許多的就業(yè)人口。而海軍軍官則有著十分高的社會地位,屬于聯(lián)省共和國的精英群體。如同《倫勃朗時代的荷蘭》中所記錄的:“特龍普和德·勒伊特是那個時代人們心目中的英雄,每當他們出海作戰(zhàn)時,人們會在岸邊為他們祈禱?!保?](P243)在這種社會價值觀的影響下,保護聯(lián)省共和國的海外貿易權利,打破葡萄牙與西班牙對東印度貿易的壟斷,盡可能的獲取財富成為了社會公眾對于國家的期待,畢竟公眾和國家的利益是通過海外貿易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

其三,新教改革產生的對羅馬教廷以及教皇子午線的“宗教合法性”的駁斥。在經歷了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兩場重大的思想解放運動之后,中世紀時那種宗教一統(tǒng)精神世界和世俗世界的狀況一去不復返,人們開始聚焦世俗世界的發(fā)展,關注自身在塵世的社會活動和生活環(huán)境。此時越來越多的人們在理論界和國際社會上開始對教皇子午線以及羅馬教廷對其賦予的“合法性仲裁”提出質疑和挑戰(zhàn)。葡萄牙以發(fā)現(xiàn)或先占的名義、以時效或習俗的名義、以教皇饋贈的名義,不僅宣稱已經取得了對東印度的主權,更是宣稱獨占對東印度的貿易權以及航海權。這樣一來其他國家前往東印度的航行、對東印度的貿易都是非法的。同樣為了維護羅馬教廷的權威,西班牙此時在歐洲各地大興宗教裁判所,對新教徒及異教徒進行慘無人道的鎮(zhèn)壓與迫害。二者的相互勾結,使得本身就因宗教改革而對羅馬教廷和基督教產生了懷疑的普通民眾更進一步地對之反感。同時預定論、因信稱義等宗教思想弱化了羅馬教廷的威權性和重要性,眾多因受宗教迫害而逃至荷蘭的新教徒與異教徒對西班牙和羅馬教廷有著極大的憤恨,打破葡萄牙與西班牙對東印度的霸權壟斷一方面具有現(xiàn)實的政治和經濟利益,另一方面也代表著羅馬教廷及其宗教的合法性在普通民眾心中的地位日漸衰微。

三、突破教皇子午線——荷蘭海洋強國之路的開端

建設海洋強國才是荷蘭突破教皇子午線的最終目的,作為一項全社會的事業(yè),能否成功突破教皇子午線,發(fā)展與東方的貿易不僅關系到切實的經濟利益與社會需求,更進一步關乎這個年輕的共和國的存亡。但是從最初的通往東方的新航線探索到1648年荷蘭建立起符合自身利益的國際新秩序,這一過程雖然歷時不長卻絕非是一蹴而就的,以突破教皇子午線為開端,這一過程是通過以下途徑實現(xiàn)的:

(一)軍事力量發(fā)展為海洋強國建設提供武力保障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之前,戰(zhàn)爭始終是國家之間進行領土爭奪與利益斗爭的主要手段,十七世紀的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亦是如此。為了沖破葡萄牙與西班牙在海上航道和海外貿易上的封鎖,則必須通過海上戰(zhàn)爭的方式,這樣一來加強海軍力量、進行海上戰(zhàn)爭就是不可避免的。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的海上力量發(fā)展開始于一支不正規(guī)的力量——海上乞丐,它是在荷蘭資產階級革命時,一支通過搶奪與劫掠商船、偷襲敵軍勢力范圍的方式反抗西班牙的海上力量,但這種本質上的海盜行為終非長久之計。16世紀末期,荷蘭成立了海軍部,這是一個專門用于對外作戰(zhàn)、招募海軍、管理艦隊以及海上執(zhí)法的國家機構,它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聯(lián)省共和國的商船和漁船,為東印度的貿易保駕護航。受益于荷蘭高度發(fā)達的造船業(yè),無論是用于貿易的商船還是用于作戰(zhàn)的戰(zhàn)船都兼具了速度與效用,高度機械化與標準化的船只使得其無論在與他國船只的運載量競爭亦或是戰(zhàn)斗力競爭中都處于遙遙領先的位置。

而在擁有了實力雄厚的海軍力量之后,關鍵性海戰(zhàn)的勝利和重要地理要塞的攻占極大地加快了荷蘭突破教皇子午線的征程。在歐洲,這表現(xiàn)為1607年荷蘭在直布羅陀大敗西班牙艦隊,將戰(zhàn)火從荷蘭本土燒到了西班牙本土,1639年荷蘭取得了唐斯海戰(zhàn)的勝利,自此世界上再也沒有能夠跟荷蘭的海上力量相抗衡的國家,荷蘭徹底占據(jù)了制海權;在殖民地則以1619年在爪哇島建立巴達維亞城和1641年占領馬六甲海峽具有最為重大的意義,前者使荷蘭擁有了在東方進行殖民掠奪的中心據(jù)點,后者意味著葡萄牙和西班牙原先龐大的殖民帝國徹底崩潰。然而這種以戰(zhàn)爭作為爭奪國家利益的主要手段也只能適用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之前的國際社會,爭奪殖民地和發(fā)展殖民貿易是當時的世界主旋律,其背后所隱含的邏輯是帝國主義列強對殖民地的掠奪和壓榨。在二戰(zhàn)后民族國家紛紛獨立,擺脫被殖民的命運,和平與發(fā)展成為了國際社會的主題,國家的利益更多的是通過以經濟實力為核心的綜合國力競爭而得到的,以經濟發(fā)展為綱成為了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國家的選擇,軍事力量終究是為國家戰(zhàn)略服務的,作為一種戰(zhàn)斗力和威懾力固然十分重要,但是也僅能以一種保障的方式而存在。

(二)意識形態(tài)正名為海洋強國建設構建思想基礎

伴隨著軍事領域內日益提高的海軍實力和日趨激烈的海戰(zhàn)爭奪,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亟待為自己的海上行為尋找合理合法的依據(jù),證明其海外貿易及海外殖民的正確性及正當性,同時對葡萄牙和西班牙基于基督教的霸權言論進行駁斥與

批判。荷蘭法學家格勞秀斯在此時提出旨在為荷蘭的東印度貿易正名的海洋自由論,其根本目的在于維護荷蘭的國家權益與東印度公司的利益。

格勞秀斯通過其著作《論海洋自由》和《捕獲法》所表達的最主要觀點有兩點:一是海洋是自由的。格勞秀斯提出海洋是一種共有物,是無歸屬的財產,既不可以被占有,也是注定為所有人所共同使用的。不論是國家還是個人,都不能在海洋自身上建立任何私有權,因為不論是根據(jù)自然還是基于公共使用,其占有都是不允許的。[11](P37)這一點是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所迫切希望得到世界承認的,其現(xiàn)實意義在于既然海洋是不可以被私有的,同樣海洋上的航行及航線也是屬于全人類所共有的,無論是發(fā)現(xiàn)還是先占,都不能帶來主權,尤其是對于最早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西班牙和最早抵達東印度的葡萄牙而言。荷蘭試圖推行一種將海洋視為共有物的理論來為踏足大西洋、印度洋甚至是太平洋來發(fā)展自身的轉運貿易構造合理的理論基礎,以現(xiàn)代的科學觀點來看這顯然是符合自然規(guī)律的,這說明社會的發(fā)展,海洋強國的建設離不開先進的、科學的理論作為指引。

二是與東印度的貿易是自由的。正如格勞秀斯在《論海洋自由》中所表述的:“貿易自由是基于國家的原始權利,它有著自然和永久的原因,因此,該權利不能被消滅,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被消滅……沒有哪一國可以任何方式正當?shù)胤磳ζ渌麅蓢舜碎g的貿易。”[11](P61)格勞秀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論證不同民族之間的交往是自由的,貿易更是自由的。荷蘭通過意識形態(tài)領域內這樣的正名,有力地挑戰(zhàn)了羅馬教廷和基督教,將其影響力限制在精神世界而非世俗世界,因而其對于世俗世界的領土、法律、貿易等方面沒有任何權力,教皇子午線不存在法律效力,理應不被遵守。這一觀點有著十分深遠的意義,荷蘭海洋強國的建設剔除了舊的落后的思想,杜絕了其對于社會發(fā)展所造成的桎梏,在社會上形成一種向往科學和自由文明的風尚。直至今日基督教早已不能對世俗世界產生大的影響力,但是對科學與自由的向往程度依舊是判斷社會文明程度的基本尺度。

(三)經濟體制轉型為海洋強國建設打造財政根基

1581年建立的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是一個以轉運貿易為立國之本的商業(yè)資本主義國家,為了進一步促進資本主義經濟的發(fā)展,荷蘭進入17世紀開始變逐步轉型成為金融資本主義國家:1602年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家股份制公司——荷蘭聯(lián)合東印度公司,1609年創(chuàng)立了世界上第一家證券交易所——阿姆斯特丹證券交易所,和世界上第一家國家銀行——阿姆斯特丹銀行。這種從商業(yè)資本主義國家向金融資本主義國家的轉型表面上看來只是為了號召民眾支持東印度公司的海外貿易發(fā)展,以民眾投資得到紅利的方式解決政府發(fā)展經濟而又資金不足的問題。但是實際上,這與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突破教皇子午線、建設海洋強國是密不可分的,是一種試圖以商業(yè)戰(zhàn)爭的方式擊垮葡萄牙和西班牙的舉措。

首先,在荷蘭東印度公司成立之前,東印度貿易只是各省內的幾家相互競爭和排擠的小公司進行的,貨物的運轉、航行的安全、貿易的持續(xù)性都無法得到保證,將其整合成為一個全國性的大公司后,可以向社會公眾開放投資,此外東印度公司還享有訂立條約、擁有武裝力量和設置法官的權力,使得其能夠以雄厚的財力和強大的實力在東方與各國進行競爭,排擠他們的香料貿易,打擊其商業(yè)資本,擠壓其生存空間。其次,通過阿姆斯特丹證券交易所和阿姆斯特丹銀行的建立,激活了荷蘭的資本市場,大量金銀貨幣開始在荷蘭流通起來,各國的民眾,甚至是政府都成為了阿姆斯特丹證券交易所的投資人,阿姆斯特丹吸納了各國的資金與財富,自然安特衛(wèi)普、里斯本、塞維利亞、威尼斯等原先的歐洲經濟中心城市則紛紛衰落,連帶衰落的還有整個國家的經濟實力。自然英、法等國家的人會抱怨自己國家的經濟掌握在他國手中,不得不受制于人。最后,蒸蒸日上的海外貿易也為投資人帶來了巨額的財富,英、法等國開始紛紛效仿荷蘭,建立現(xiàn)代化的公司制度以及金融制度,越來越多的船只開始駛往東印度或美洲,無論是葡萄牙還是西班牙,都再也無法壟斷東西方的貿易,無法宣稱對東西方的土地、航線亦或是海洋具有主權,教皇子午線已然形同虛設。荷蘭通過金融領域內的轉型將整個社會,甚至是整個歐洲都納入到了其國家的海外貿易發(fā)展和海洋強國的建設過程中來,為荷蘭的海洋強國建設打造了牢固的財政根基。同樣這種轉型不僅開創(chuàng)了現(xiàn)代市場與金融制度的先河,確立了現(xiàn)代化市場經濟的發(fā)展基本架構,更不失時機的強化了國家的經濟實力,支撐海洋強國建設向著程度更深、水平更高以及影響范圍更遠的維度不斷發(fā)展。

(四)國際政治新秩序建立為海洋強國建設創(chuàng)設和諧國際環(huán)境

在通過軍事領域內的海權建設,思想領域內的貿易正名,經濟領域內的金融轉型之后,可以說荷蘭聯(lián)省共和國已經成功突破教皇子午線,擺脫了葡萄牙和西班牙對于其東印度貿易的限制與束縛了。一個突出的標志就是1641年荷蘭占領馬六甲海峽,控制了東南亞的香料貿易,在轉運貿易的時代,在海權

競爭的時代,取得了對東方貿易真正的主導權。但是荷蘭的海洋強國建設還沒有完成,為了保持這種主導權,占有處理國際事務的話語權,荷蘭需要建立起符合荷蘭自身利益的國際政治新秩序。

這其中,格勞秀斯的《捕獲法》和《戰(zhàn)爭與和平法》試圖為這一新秩序的建立提供理論支持。通過《捕獲法》格勞秀斯提出了有關于國際法的九項規(guī)則和十三條法律,明確了有關于戰(zhàn)爭的正當性、所應遵循的形式、目的以及有關捕獲物和戰(zhàn)利品的取得等問題。不難發(fā)現(xiàn),這與格勞秀斯的海洋自由論是一脈相承的,這種自由貿易的價值取向理應得到法律的保護和國際社會的承認。在《戰(zhàn)爭與和平法》中,格勞秀斯集中討論了戰(zhàn)爭的正義性,戰(zhàn)爭的合法性等問題。在羅馬教廷不再具有世俗的國際權威之后,格勞秀斯號召建立新的國際法,提倡國家之間認同與合作,確立公認的法律、習俗與慣例來調整和約束國家間的關系,明確國與國之間交往的準則。這種理論自始至終貫穿著對主權的強調,對和平與合作的重視,以及對人性的追求,痛擊了在此之前的歐洲外交中普遍存在的馬克維利主義。在荷蘭世界頭號強國的國際地位之下,這種先進的國際交往準則也迅速得到了歐洲各國的承認,在荷蘭取得勝利的八十年戰(zhàn)爭結束時,1648年《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簽訂,新教得到了歐洲社會的正式接受,一批獨立的民族國家開始出現(xiàn),荷蘭按照自己的方式主導了國際政治新秩序。不論是格勞秀斯對于國際政治新秩序的理論構架還是《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簽訂時荷蘭的實踐,穩(wěn)定的國際局勢和可控的國際秩序是荷蘭海洋強國建設得以成功的關鍵,當代的國際局勢已不像十七世紀時那樣充滿戰(zhàn)爭和傷亡,但各國之間在政治、經濟、文化等領域內的不同形式的競爭依舊激烈,這樣一來,只有在國際政治新秩序中占據(jù)主導權,擁有話語權才能夠為本國的發(fā)展謀取最大的利益。

[1]何其生.格勞秀斯及其理論學說[A].武漢大學國際法研究所.武大國際法評論[C].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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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荷)雨果·格勞秀斯著,馬忠法譯.論海洋自由或荷蘭參與東印度貿易的權利[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Breaking through the Papal Meridian:Netherland's Road of Seeking Marine Pow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Change

Cui Feng Chen Mo
(School of Law and Political Science,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Qingdao 266000,China)

After Portugal and Spain carved up the world on the basis of Papal Meridian,the rising nation Netherland began its own road to become the overlord of the world.Breaking through the Papal Meridian served as the primary task in establishing a new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order.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motivations that pushed Netherland to break through the Papal Meridian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society,economy and culture.It argues that among this process,social changes have played the most significant role.Such changes are deeply rooted in the social structure.Ultimately,Netherland successfully finished its breaking course and construction of marine power.This article proposes the cardinal measures which Netherland took to contribute to this result in the aspects of military,ideology,economy and politics.

Papal Meridian;social change;marine power;Netherland

F11-0

A

1672-335X(2015)04-0016-07

責任編輯:鞠德峰

2014-12-27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海洋社會學的基本概念和體系框架研究”(11BSH007)階段性研究成果

崔鳳(1967-),男,吉林乾安人,中國海洋大學法政學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海洋社會學、環(huán)境社會學和社會政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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