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艷芳
摘要 明清時期為保障某些橋梁、渡口的正常運作而設立的橋渡田地,其來源有兩種,即官府設置與民間捐置。前者主要是從官府掌握的田地中劃撥,或由官員措資購置;后者主要是橋渡所在地居民的自發(fā)行為,其群體包括富戶、一般平民及宗教信徒。二者相比較,民間的捐置行為更為普遍一些。橋渡田地的經營與管理沒有相對完善的制度,一般是將田地出佃或交與應役渡夫耕種,地方里甲首腦與宗教信徒也常常承擔管理責任。
關鍵詞 明清,橋渡田地,來源,管理
中圖分類號 K2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457—6241(2009)20-0041—05
一、橋渡田地的來源
明清時期,地方財政中一般沒有專門用于地方公共交通設施如橋梁、渡口等的建設資金,除少數重要的橋梁、渡口由官府規(guī)定編入賦役或從當地每年征收的稅銀內扣留一部分作為運營經費外,大部分橋梁、渡口的建修資金都是依賴于橋渡所在地的居民或地方官員以各種形式捐資建修,尤其是橋渡眾多的江南地區(qū)?;谶@一原因,常常出現(xiàn)某些橋渡毀壞后長時間不能重建而使往來受阻的情況,給人民的生活帶來不便。為了解決這一問題,有些地方設立了專門用于橋梁、渡口建設的田產。
這些專設田地,以田地的收入作為橋梁的建修經費,或修葺渡口、造修渡船的費用以及渡夫的傭金。尤其是明清時期各地大量存在的義渡,很多都是通過設立專項田地來維持渡口的正常運作,免費濟渡。其專設田地的來源有兩種:
(一)官府設置
地方政府為了確保位于交通要道的橋渡能夠有比較充足的建設資金,不至于遇到橋渡毀壞時無處措置,往往從官府掌握的田地中劃出專門用橋于渡建設的田地,或者由在任官員籌資購置。如萬歷《黃巖縣志》記載,該縣利涉橋原設有租田千余畝,所收租稅用于橋梁修造。成化年間分出一部分隸屬太平縣后,屬于黃巖縣的尚有622.7畝之多,“積之三載,租足修橋,橋獲常新,而費不及民,公私稱便”《建陽縣志》記載,建陽縣浮橋除有洪武年間鄉(xiāng)民捐出的橋田182畝外,官府又將“沒入田租若干”;作為浮橋的專用資金。至嘉靖時,浮橋田每年可收租米三百四十籮六斗六升,折銀69.23兩,除去交納賦稅外,剩余的則儲積起來,專門作為橋梁修造的儲備金。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知縣馮繼科即是用歷年積存的橋田租銀將浮橋重修,并在中間造高橋一座,便利了舟楫往來。萬歷四年(1576年),建陽縣浮橋重建后,官府又將斷追的余成章等人的禁葬田租24籮、蔡相的絕戶田租18.5籮,作為橋梁的專項資金,委托橋首詹治、張澤負責管理,“存積修造”,明確規(guī)定了這部分收入用于浮橋的建造和修理?!缎咆S縣志》記載,建于宋淳熙年間的嘉定橋,在明代時屢加修葺。萬歷年間中丞甘士價捐金創(chuàng)建石橋,仗義疏財的橋首曹椿、李公復、甘澤、葉友盛、甘文夏、曹檀等人都參與了捐建。橋梁建成后,甘士價用剩余的資金置田買店,收租斂稅,作為橋梁的養(yǎng)護資金。萬歷三十五年(1607年),因洪水沖擊,石橋蕩沒,仍然改建為浮橋,其修建資金即是“賴向所置租膳,橋修葺之費皆有取給”《袁州府志》記載,萬歷四十六年(1618年),知縣姚繼舜對萬載縣的康樂橋進行了整修,并“置有官田,歲加修葺”。崇禎八年(1635年),知縣韋明杰又在橋附近增置田地,每年可收租38石,作為橋梁的維修費用。
永州府零陵縣的平政橋,位于該縣大西門外,即古黃葉渡,是粵西孔道,往來交通要沖。據康熙《永州府志》記載,萬歷十九年(1591年)重建浮橋后,地方官府為防備年久橋毀,設有田畝征收租稅,作為橋梁修葺之費。而且,明代專為黃葉渡、平政橋設立的田地,至清代仍沿襲不改。該書中詳細地列出了原屬黃葉渡即平政橋的地畝數、佃種人姓名及應交租銀數目,以使后人遵守。其早晚田共134畝多,每年可收租銀30.9兩,至道光年間,該項田地仍然存在,只是略有變動。零陵縣境內有田38.1畝,坐落于丁家沖、石板塘等處。祁陽縣境內有田49畝,坐落于白露塘、瓦山沖等處,二處每年各收租銀8.1兩。東安縣境內有田133.1畝,坐落于雷打塘、樟木塘等處,租銀數目不清?!蹲窳x府志》記載,綏陽縣的渡頭河,是正安州與綏陽縣的往來孔道,春夏水漲時設舟以渡,秋冬水落則架木為橋,分別設有渡田和橋田作為渡夫工食和建橋之費。渡田有二處,一處在旺二甲下村名為石卯關的地方,有大小干濕田24蚯,每年可收糧1.2石。另一處在旺八甲石水村名為茅臺的地方,有中田大小2蚯,每年可收糧8斗。這二處共有田10畝、陂地70畝。橋田有23畝,坐落在河邊。對這幾處田地的灌溉水源也做了詳細的記載。這宗田地經雍正年間在任的知縣唐椿查勘后,“造印冊存案”,將收入專門用于渡頭河的橋渡建設。
康熙《南昌郡乘》記載,南昌的義渡,舊名孥湖渡,原是元朝初年邑人熊明叔捐出田租二百石造船,在孥湖、石頭口和雙港三處設立義渡濟渡。后來,石頭、雙港二處的渡田被豪右侵占。弘治時,熊明叔的后代將此事訴于官府,知府祝瀚查出了屬于孥湖義渡的田租72石,“仍存贍渡”。《續(xù)修嚴州府志》記載,桐廬縣的浮橋渡、窄溪渡、下航渡、上航渡等處渡口因沒有專門渡船,往來雇用漁船,行人苦于擺渡者的勒索。萬歷三十七年(1609年),嚴州府一位姓陸的推官發(fā)銀34兩,令桐廬縣置買渡口田地。其中,窄溪渡1畝,下航渡2.875畝,浮橋渡3.267畝,田地的收入作為雇募夫役的工費。萬歷四十年(1612年),知府呂昌期又發(fā)銀10兩,為上航渡造船2只,并購置田地2.6畝,“令渡夫自種收租,作為工費,行者賴之”。
《韶州府志》記載,乳源縣的裘公渡,是康熙二年(1663年)在任的知縣裘秉鈁“捐置田租三石六斗,以給渡夫”?!吨剌嬓聦幙h志》記載,該縣官渡是康熙二十年一位姓余的署事通判“捐置渡田七畝,給渡夫口食并修整渡船之費”?!稏|流縣志》記載,該縣的鐵山渡、渡船是康熙間知縣郭鴻文“捐買謝家港民田二畝五分,召佃王毛納租,永為造渡之資”。后來,佃戶私自將田地出賣,經知縣郭維新查勘,將其仍舊作為渡田?!舵?zhèn)??h志》記載,該縣梅墟渡,“東管三都有田十畝以供費”,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知縣陸敬德在渡口一側立碑,明確標示出渡田所在位置及數目,以示后人遵守?!端山尽酚涊d,南匯縣的閘港渡,是乾隆年間在任的知縣胡志熊“置田十一畝零”,作為義渡經費?!蹲窳x府志》記載,正安州的米糧渡,設渡于康熙六十年(1721年),當初負責擺渡的岳姓渡夫承領熊登高的捐田耕食,后來其子孫將田出當。嘉慶十五年(1810年),知州趙宜霖經過查勘,令各當戶將田買下,共得銀250余兩,“別置義田于小洲塘”每歲收谷28.8石,其中14石給予郭姓渡夫食用,12石給予佃戶,其余的則賣掉將錢收存,另外加上別項捐銀20兩的利息,作為每年修補渡船、修葺渡夫住屋的費用。公館漕渡
原建石橋為水所圮,嘉慶十八年(1813年),知州趙宜霖設立義渡,募銀100兩,交給鄉(xiāng)約黃姓承領,每年交租谷10石,由水口寺僧負責用此項收入雇募渡夫。
(二)民間捐置
在古代,由于儒家宣揚的忠、孝、信、義等思想的根深蒂固,以及宗教的行善積德、因果報應等觀念在民間廣泛流傳,橋渡所在地居民不管是富戶還是一般平民,包括宗教信徒在內,都盡自己所能,以一人之力或集家族、眾人之力,積極地建修橋梁、渡口等公共交通設施,并為橋渡捐置田地,以便免費濟渡。這些濟世利人、方便眾生的行為是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的體現(xiàn)。明清時期,這類為維持橋梁、渡口正常運作而設立的專項田地,民間捐置要比官府設置更普遍一些。史料眾多,難以枚舉,僅舉數例以作說明。
《清流縣志》記載,該縣北門浮橋是明朝宣德年間邑人伍佑捐出田地收入建造浮橋船14艘,并且,“壞則用田租利修整”《徽州府志》記載,婺源縣慈濟橋因洪水沖毀,弘治時,萬壽寺僧人公懋重建,“又置田三畝以備修理”。《建陽縣志》記載,嘉靖年間,建陽縣浮橋有橋田182畝,坐落在崇文里,每年共可收租米213.32石,作為橋梁的修葺費用。這項田地來源于洪武年間崇安縣人曹茂與建陽縣人吳仕起爭奪上述田地,但雙方證據都不充分,最后,二人都表示愿意將田地舍為橋田,將其收入充作橋梁修葺之費。此后,凡是遇到橋梁毀壞重建或因橋梁一時不能建成而造船濟渡,其費用“俱系前米支費,更不勞民傷財”。
《寶慶府志》記載,在縣西三里的新寧縣江口橋,萬歷三十八年(1610年),知縣袁劉芳倡議,居民林友梧等人出資整修,并用銀15兩購買了田地3畝,每年可收租4石,“以儲修橋之費”?!痘罩莞尽酚涊d,歙縣的煙村義渡,由當地居民王道旭捐田6畝,“別立籍定約束,為久葺計”?!督▽幙h志》記載,建寧縣張公橋毀壞后,居民余希溫置舟濟渡,“復舍田七畝五分及十字街店房一間賃資二兩五錢,歲贍夫船之費”。《黃巖縣志》記載,黃巖縣的丁家渡,是嘉靖間當地居民曾任教諭的黃純仁捐資打造渡船,并割出田地3畝,將其收入專門作為雇募渡夫的費用。居民鄭于礦造義舟于亢山渡濟渡,并購置農田10畝,“以其六募夫,貯其四以備修舟”。
《高郵州志》記載,位于城西南40里的張公渡,“舊有駕私船者,操一舟射重利”往來百姓深受其苦。康熙十五年(1676年),諸生張陽倡議,召集眾人捐款設立義渡,并在河的南岸建庵一所,造大船一只,置田20畝為渡田。州民楊春茂和徐秀設立了閔家義渡,并置田20畝為渡夫擺渡的工費。《東流縣志》記載,通津門外的港口渡,是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長溪僧本義重建,葛公山僧隆捐出周家山田地“為修理渡船及渡夫費”。后來,渡亭圮壞,渡田歸入和義局,修理渡船、雇募渡夫等費用都是從和義局支領。
《肇慶府志》記載,高明縣的油麻車渡,原來由村民廖翰英捐建的石橋被沖毀后,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闔邑簽設義渡,置田為渡夫撐運工食及修渡之貲”。《松江府志》記載,位于南匯縣二十保的永渡渡口,由二十七、二十九兩圖共同捐出田地20畝,“給渡夫工食,以便川沙、南匯公文往來,常年修筑馬頭”?!渡刂莞尽酚涊d,樂昌縣的田頭渡、羅家渡是鄉(xiāng)民鄧元第捐施田地3畝、店鋪1間,作為渡夫工費。塘口上渡有渡船二艘,“一系塘口朱羅二姓公置渡田,一系塘口朱姓公置渡田”。作為渡夫的擺渡收入。樂昌縣的塘口下渡、蓮塘渡、金雞山渡,曲江縣的車角上渡、瀧頭渡、安村渡等多處渡口都是鄉(xiāng)民捐置渡田,作為雇夫和修船的經費?!队兰慰h志》記載,該縣滕家橋,是滕姓居民創(chuàng)建,寬僅尺許,是一座簡易板橋,危險異常,往來很不安全。同治五年(1866年),例貢生葉錫金計劃重新建橋。開始打算將木橋改建為石橋,但是風浪太大,將石材沖入泥淖中,人力難施,只好仍用堅木作為支柱而將橋面加闊。葉錫金又捐置橋田10畝,并勸當地居民捐出田地10畝,“以所入為歲修費”。
二、橋渡田地的管理
這些橋梁、渡口專設田地的管理情況,史料記載比較少,透過明清方志中的零星記載,我們可以看出,這些橋渡田地大都采取招佃收租或由渡夫自己耕種的經營方法,其管理方式則不盡相同,主要表現(xiàn)為以下四種方式:
一是由官府直接管理。如《永州府志》記載,萬歷年間設立的黃葉渡及平政橋的田地租銀“皆系府經歷司掌管,不屬零陵縣”。向橋田的佃種人收取租稅及上納田賦等項事宜,都直接由永州府經歷司掌管,而此項田地所在的零陵縣則無權管理。《零陵縣志》記載,道光八年(1828年)重新規(guī)定此項田地歸永州府經歷司經歷管理,據此推測,可能在某時期曾經委托其他機構管理過,限于資料的缺乏,只能作此推斷。上引黃巖縣利涉橋的六百余畝橋田,由黃巖縣掌管。田地數量較多者一般由當地官府直接管理。
二是由官府委托或批準地方里甲首腦管理。如建陽縣浮橋的橋田,成化間知縣張津用田地收入將橋重建后,剩余的交給耆民徐坤收貯,用于橋梁的日常修葺。嘉靖時,是采取“將產射入坊老徐三戶內,納糧免僉役站”的辦法。萬歷時又斷追續(xù)增的橋田,則是委托橋首詹治、張澤收取、存積,以備修造之用。遵義府正安州的公館漕渡,由知州趙宜霖募銀100兩,“交鄉(xiāng)約黃姓承領,歲交租谷十石”,由水口寺僧人負責用此項收入雇募渡夫。
三是由宗教信徒代管。如《全椒縣志》記載,義民王瑚自己置船建立義渡,讓其子王納善建義渡庵,“置田付僧長住收租,以資營繕”。建陽縣浮橋的橋田繼坊老徐三之后,又將田地轉與崇泰里后山堂道人葛希紹帶管交租。綏陽縣渡頭河的橋田23畝,也是由寺僧負責管理。高郵州的張公渡,康熙十五年(1676年),諸生張陽倡議,召集眾人捐款設立義渡,并置田20畝為渡田,延請僧人靜生負責管理。
四是由捐置人或負責擺渡的渡夫及其后代自行管理,大部分小額捐置田地可能都是采取這種方式。如上述設立煙村義渡的王道旭捐出的6畝地,是采取“別立籍定約束”的辦法,將此項田地的收入加以區(qū)分,作為專項費用。遵義府正安州的濡源渡、牛渡壩渡、清溪河渡、石板渡、大魚塘渡等處渡口,分別設渡于康熙、乾隆、嘉慶時期,都是招渡夫耕食義田。綏陽縣渡頭河的渡田,共有田10畝、陂地70畝,經知縣唐椿調查勘實后,“造印冊存案,并給渡夫收執(zhí)耕管”。
由上述可以看出,明清時期橋渡田地的經營與管理沒有相關的比較完善的制度,因而也存在許多弊端,如橋渡田地一般都要按照常規(guī)交納賦稅,這無疑既減少了橋渡的經費收入,又成為佃種此項田地的佃戶及耕種渡田自食的渡夫的負擔。更嚴重的是,常常出現(xiàn)橋渡田產被侵占或挪作他途,或因年歲久遠而無從查考等情況,尤其是小額的田地。這樣,就不免妨礙橋梁、渡口的正常運作。、如袁州府萬載縣的康樂橋,萬歷時官府設置橋田,崇禎八年(1635年),知縣韋明杰又在橋附近增置田地,每年可收租38石。崇禎十七年(1644年)冬,橋梁被毀。清初,“易舟以渡,田租竟為奸民所侵”。正安州的米糧渡,當初負責擺渡的岳姓渡夫承領熊登高的捐田耕食,后來其子孫將田出當,義渡失去了經濟來源,只好作廢。
遵義府綏陽縣的長灘渡,是正安州及綏陽縣通往遵義府的要道,原是綏捕廳的典史詹瑛在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捐銀十二三兩,購買了附近鄉(xiāng)民陳天祿的田地,作為渡夫的工食。載于遵義冊內,輸賦于渡口及回龍寺兩處,并且立有碑記。但原田主陳天祿充役應渡,日久弊生,將渡田私自當掉搬家逃跑。前任綏陽縣令黃某因田糧、渡口原屬遵義管轄,因而移文遵義相商,遵義縣令認為船只、田畝都在綏陽,該項錢糧遵義應當認納,不能偏累綏陽縣。雍正年間,唐椿繼任綏陽知縣,經申報遵義府批準,查照往年案例措辦渡田錢糧,以便百姓過渡。后來又招耿士良應渡,但因田地已經被陳天祿私自當掉,耿士良無地耕種、養(yǎng)贍不敷逃走。雍正十一年(1733年),知縣唐椿查出渡田,另招段維燥應渡,但段被陳天祿騙去收成,又托交謝應鳳。當時正值耕種時節(jié),陳天祿糾同東林寺僧如賢、司差楊文武等人,不許謝應鳳耕種。于是,知縣唐椿“拘僧審結,各取甘結在卷”才使應役渡夫得以耕種。但長灘渡口仍然缺乏修船經費,乾隆三年(1738年)時,署縣江石臺鑒于船壞無錢修造的狀況,查出了公項銀6兩,交給朗里甲長承領生息,作為修船經費。類似的問題只能依賴當地官府加以解決,而能夠得到解決的也僅僅是少數。
總之,這種設置橋渡田地的方法,是解決明清時期地方建橋難、老百姓過渡難問題的一種輔助手段,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橋渡建設資金短缺的問題,保障了某些橋渡的養(yǎng)護和維修,有利于保持交通暢通,對社會發(fā)展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尤其是義渡的免費濟渡,大大方便了下層勞動人民的生活,免除了官府因建設此地橋渡而進行的科派,相應地減輕了勞動人民的生活負擔。
責任編輯:侯林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