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芷銘,姚 崢(.欽州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廣西 欽州 535099;.民航機場集團有限公司合肥分公司 機電部,安徽 合肥 30086)
●黨政建設
政治清明的時代意蘊與豐富內涵
梁芷銘1,姚崢2
(1.欽州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廣西 欽州 535099;2.民航機場集團有限公司合肥分公司 機電部,安徽 合肥 230086)
中國古代曾出現過多個政治清明時期,清官能臣和開明君主是造就古代政治清明的主要政治力量。政治清明不僅是君主和百官群臣的共同期待,也是黎民百姓的期待。在現代政體環(huán)境中,政治清明是中國政治開放民主的基點,是社會主義法治的良好狀態(tài),是我黨長期執(zhí)政的必然選擇。要實現政治清明,離不開對圣賢之德的遵守,離不開公務人員的廉潔奉公,更離不開民主法治建設。
政治清明;時代意蘊;內涵
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指出,要建設廉潔政治,努力實現“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在反腐力度加強、民眾對反腐有著較高期待的當下,深入探討政治清明的時代意蘊和內涵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唐太宗有句名言:“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1]中國的官僚政治,正如世界其他國家的官僚政治一樣,是一個歷史的表象。在這其中,又有著王亞南先生所說的“延續(xù)性、包容性、貫徹性”等諸特殊表象[2]。而政治清明的前提是廉政,是官員的廉潔自律。唯有如此,政治清明才能“血脈通暢”。
(一)從清官到圣君
無論是清官還是圣君,似乎都是鐵面無私、六親不認、鐵血無情,但實際上,他們心懷“仁義”——對黎民百姓的“仁義”,而非“鐵石心腸”。唐太宗說,“看古來帝王,以仁義為治者,國祚延長;任法御人者,雖救弊于一時,敗亡亦促”[3]。正是有了對黎民百姓的仁義,一個官員、一個君主才能以大智慧、大能量從權力、利益和欲望的包圍中掙脫出來,造就時代的政治清明,為社會國家?guī)矸€(wěn)定,為百姓帶來福祉,為后世頌揚。
(二)從民間到廟堂
政治清明是民間的期盼,也是居于廟堂之高的君主和百官群臣的政治期待。無論是民間還是朝廷百官,在政治清明的時代氛圍中都普遍遵從“禮”與“法”。“禮”在中國歷史傳統(tǒng)中是一種“外在的儀式”,是人對制度規(guī)范的“內在的自覺意識”,在國家治理層次上與“法”緊密結合起來,在歷史文化和政治制度的演進中形成了“教化為本、刑政為輔”的主次關系,彰顯于國家政治運作過程之中[4]。借助于此,政治清明才得以出現在國家治理中。
這實際上是身處廟堂之上的君主與百官群臣對民間社會的政治期盼作出的積極回應,更是民間對社會共同體基本利益的追求。其中蘊含著互相聯系而不可分割的三個方面:一是鞏固國防,發(fā)展良好的對外關系,繁榮邊境貿易,維持中原王朝與周邊政權的和平交往;二是以開放的姿態(tài)和開明政策回應來自民間的聲音和訴求,在予民休息、輕徭薄賦的基礎上,以圣人之道德教化民間,發(fā)展教育,為平民提供在國家政治生活中的上升空間,煥發(fā)民間活力;三是君主以史為鑒,整飭綱紀,警戒自身與百官群臣,為政治清明建立官僚階層基礎。
(三)從修身到治國
仁愛、忠恕和推己及人深嵌于中國歷史,深嵌于個體道德體系,在家國同構的中國社會歷史情境中,個體往往在成就自我和成就他人之間主動尋求統(tǒng)一,“注重內在價值的外向推展”,把私德延擴至公德領域,把個體修身與治國抱負聯系在一起。政治清明的出現就與這樣的觀念和個體踐履緊密不可分。
一方面,個體修身踐履和對參加國家治理理想的追尋,促進了政治清明時期的出現,也就是說,當仁愛、忠恕和推己及人觀念深嵌于個體思想之維成為內在的自覺,轉化為參與國家治理的具體行動,國家政權的理性、國家官僚階層的理性和官員個人行為的理性便得以在整個國家治理過程中推展,從而造就政治清明。另一方面,政治清明使個體修身踐履更具動力,使個體參與國家治理的理想更易于實現,而這恰恰是維持政治清明的重要條件。事實上,政治清明并非一時一地的政治清明,而是表現為較長時間和較廣區(qū)域的政治清明,無論是文景之治,還是貞觀之治,抑或是康乾盛世,都是如此。而缺乏從百官到君主的修身,缺乏維持政治清明的官僚階層,缺乏參與國家治理的理想,則難以形成政治清明的局面。
英國著名作家喬治·奧威爾曾說過:“誰掌握了歷史,誰就掌握了現在?!保?]認識歷史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認識現在。當下,黨的十八大報告將“政治清明”作為其今后執(zhí)政治國的重要方略和價值維度,既是對我國古代政治清明歷史的人文關懷,也是對當代政治發(fā)展現實的高度關注和回應。
(一)是中國政治開放民主的基點
歷經朝代更迭和近代民主風潮,中國古代政治走到了盡頭,社會利益格局發(fā)生了前所未有的變遷,利益格局的角色不再是君主、國家或者社會利益主體中的任一方,從原來利益格局分化出來的其他利益主體,尤其是個體利益主體的地位得以凸顯。在此種時代境況下,政治清明也就有了新的時代意蘊。亨廷頓說,現代政體與傳統(tǒng)政體的區(qū)別,關鍵在于“民眾政治意識和政治介入的幅度……現代政體卻必須組織廣泛民眾的參與?!保?]在現代政體的光環(huán)下,新的政治清明進入人們的政治視野。
此時,政治清明不再是維護君主統(tǒng)治的工具,不再是維護“家天下”的法寶,而是生成新的政治氛圍,形成民主的政治環(huán)境,是中國政治開放民主的基點。一方面,官僚階層的權力意志退縮到其本有的領域,而不至于在其領地之外張牙舞爪,行政權力的邊界被明確界定,受到確切的制約,在其固有的軌道上運行,而不至于越出自身軌道橫沖直撞。另一方面,社會成員的權利意識覺醒,公眾的權利意識普遍增強,對行政權力有著強烈的期待與警惕,普遍對參與政治有著強烈的欲求,在維護自身權利和他人權利方面有著強烈的自覺。同時,在政治清明的時代環(huán)境里,社會組織得到健康成長,并在社會治理中發(fā)揮重大作用,維護著社會利益格局的穩(wěn)定,推動政治領域的民主開放。
(二)是社會主義法治的良好狀態(tài)
法治思維是當代政治清明得以實現的重要根據。在法治思維的統(tǒng)攝下,現代國家政治告別由君主和君主管轄下的官員推動造就的政治清明,通過法治建設推動形成新的政治清明。當代政治清明是社會主義法治的良好狀態(tài)。
在現代社會發(fā)展進程中,在個人天賦、能力和機遇差異等因素的影響下,社會和經濟的不平等無法避免,這似乎是人類社會的悲劇,但既然不可避免,就應讓這樣的不平等滿足兩個條件:“第一,它們所從屬的公職和職位應該在公平的機會平等條件下對所有人開放;第二,它們應該有利于社會之最不利成員的最大利益(差別原則)?!保?]很顯然,在個人利益、集團利益的相互博弈中,在社會叢林的生存游戲中,必須依靠法治使這兩個條件得以滿足。社會主義法治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在此演進過程中,呈現著當代政治文明的光輝與往日的、舊的政治體制產生的暗影的拉鋸,光輝與暗影在不同領域交織,直到社會主義法治思維真正樹立并深入影響社會國家治理,當代政治文明的光輝才普照社會每個角落,守護每個公民的權利,使社會和經濟的不平等不至于演變?yōu)檎鎸嵉娜碎g悲劇。
(三)是黨長期執(zhí)政的必然選擇
社會心態(tài)反映了社會成員的情緒情感和社會態(tài)度,是社會風氣的集中表現,與政黨執(zhí)政有著密切的聯系。通常而言,社會心態(tài)良好則有利于政黨執(zhí)政;相反,則容易導致社會混亂,影響執(zhí)政黨執(zhí)政。在社會結構、社會利益和社會文化多元化等因素的影響下,我國社會成員間出現了緊張焦慮、心浮氣躁、麻木冷漠、空虛迷惘、悲觀失落、不滿怨恨、失衡偏激等不良社會心態(tài),這將直接影響到中國共產黨的長期執(zhí)政。只有政治清明、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才能使黨的執(zhí)政基礎更加牢固,維護黨的執(zhí)政地位。一方面,政治清明要求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尤其要積極發(fā)展黨內民主,以此保證黨的清正廉潔,而只有清正廉潔的執(zhí)政黨才能得到擁護,也才能保持長期執(zhí)政。另一方面,在政治清明的狀態(tài)下,行政權力得到有效約束,民眾的基本權利得到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得以實現,民眾安居樂業(yè),社會成員具有良好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有利于黨長期執(zhí)政。因而,必須開拓執(zhí)政黨建設的新視野,推進加強黨的執(zhí)政能力建設,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實現政治清明,維護黨的長期執(zhí)政。
“政治清明”的提出不僅豐富和提高了人們對政治文明的認識,更是為今后反腐倡廉建設指明了方向。它應該是包含著政務的透明、權力的透明、政府的透明,也包含著官員及其權力應受到法律的制約和人民的監(jiān)督等內涵。那么,到底“政治清明”怎么理解?都包含哪些“核心元素”呢?應從以下三個維度來解讀。
(一)政治清明以圣賢之德為根本
圣賢之德是政治清明得以實現的根本。它不僅在個體身上流淌,成為個體公務行為的指南,也對整個公務人員群體起著普遍約束。無論是就個體而言,還是就群體而言,圣賢之德主要來自對圣賢典范的學習,但從根本上說,則來自于自我的覺醒。當一個人意識到自己對他人的義務,并明確體會到自己與他人的聯系,弄清自己對“決定他本身的幸福的那些存在物的義務”,所有這些思考就自然而然地產生出“道德原理”[8]。
在國家治理層面上,圣賢之德包括了對“己”和對“民”兩個方面。對“己”,要求以圣人為典范,提升自己品行,規(guī)范自身行為,不貪圖享樂;對“民”,則要求對民深含情感,體察民情,慎用刑罰,以仁政惠民。在圣賢之德的兩個層面中,圣賢之德是基礎,對“民”是對“己”的延伸,對“己”最終要落實于對“民”,否則局限于對“己”一面就失去了意義和依托,而對“民”的最終目的在于實現政治清明,使個體真正實現對他人、社會和國家的“義務”。缺了對“己”和對“民”的任何一方,都會使圣賢之德遭肢解而不能帶來政治清明。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圣賢之德不僅是普遍的倫理規(guī)范,也是普遍的政治準則。它規(guī)范和指引著人們的道德行為,增加人們的道德體驗,使個人和群體認同、遵守社會道德規(guī)范。同時,它還約束著個人和群體的政治行為,要求公務人員在職權范圍內作為或者不作為,使個人和群體普遍遵守并維護國家政治秩序,把個人命運與國家民族命運、與社會共同體利益聯系起來。正是由于圣賢之德,如儒家提倡的“仁愛”、“仁政”,墨家提倡的“非攻”、“兼愛”,道家提倡的“無為而治”,得到積極踐履,中國歷史上才出現了諸如文景之治、貞觀之治、開元盛世、康乾盛世等政治清明時期。
(二)政治清明以廉潔奉公為基礎
政治清明形成于政治權力的運行過程中,但實際上,政治權力本身卻具有“自我擴張和膨脹的能力”,它遇到“阻力和反彈”才會停止前進,“有權力的人總是傾向于濫用權力”;所以,在政治權力的運行中,權力的腐化在所難免,民眾利益就很容易被損害和侵犯[9]。這樣一來,政治清明就成為鏡中之花水中之月。因而,掌握權力者和行使權力者必須廉潔奉公,使權力得到正確使用,才能使政治清明成為可能。
首先,在實現政治清明的過程中,廉潔奉公是作為個體思想觀念結構的一部分而存在,也即是說,權力擁有者必須具備牢固的廉潔奉公的思想觀念,對權力、權力運行和權力運行的后果有著科學地充分地認識,即使在其他思想觀念的沖擊下,也不會使其放棄對廉潔奉公的堅守。其次,廉潔奉公是具體的個體行為,這樣的行為表現在公務人員的具體職務工作中,當然,具體的廉潔奉公行為或許是迫于紀律法律的壓力,或許是迫于社會輿論壓力,或者是遵從內心的信念,但這并不直接阻障政治清明的出現。因為正是在具體的個體行為的有力影響下,正是在社會公眾對個體的廉潔奉公行為高度認可的情形下,政治清明才不至于成為空中樓閣。再次,廉潔奉公是公務人員的普遍自覺。在形成政治清明的過程中,廉潔奉公絕非單純的個體行為,而是整個權力集團的普遍行為規(guī)范,否則,廉潔奉公的個體很快就會在政治權力的運行場域中倒下,不僅不能催生政治清明,反而會使政府工作人員紛紛明哲保身,甚至加劇權力的腐化。只有廉潔奉公成為普遍行為,才能使權力得到普遍約束,使權力真正用于維護和發(fā)展民眾權利,使政治清明由內心期待變?yōu)榭捎|摸的現實。
(三)政治清明以民主法治為核心
在階層分化加劇的轉型期,具有“異質性、隱匿性”的社會準群體,“沿著‘分散—聚集—分散’的軌跡參與利益博弈”,增加新的社會和政治風險[10]。在這樣的社會政治環(huán)境中,民眾對政治清明有著更高的期待,以期使人的權利、價值和尊嚴得以維護。雖然,在圣賢之德和廉潔奉公自覺意識的推動下,新的社會和政治風險會降低,但卻會因缺乏外部約束而出現反復乃至惡化。這是與政治清明相違背的。只有以民主法治為核心,從剛性約束與道德約束、個體內在自覺多個層面努力,人的權利、價值和尊嚴才會得以維護,政治清明也才能延續(xù)下去,避免其在專制政體下的短暫命運。
在推動民主法治建設過程中,必然包含著法制完善、行政權力邊界的限定和行政權力的制約,權力在陽光下運行,權力被關進了籠子,權力尋租和制度尋租得到遏制,特權逐漸消失,社會公平正義逐漸顯現。在推動民主法治建設過程中,也包含著民眾意見的充分表達,科學決策和民主決策成為常態(tài),輿論監(jiān)督和政府、政黨內部監(jiān)督相得益彰。不同政治主體間的對抗性情緒和社會政治秩序的非和諧狀態(tài)得到緩解。如此一來,社會這一共同生活空間就會充滿活力,安定有序,人與人之間、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相處將逐步實現,而政治清明就體現在此過程中。
與圣賢之德的約束和廉潔奉公的內心堅守不同,由民主法治而帶來的是剛性約束,個人的內心堅守和品行修養(yǎng)在此讓位于社會共同體的普遍規(guī)范,政治清明由個體的內心期待轉化成了制度和法律的價值追求。離開了民主法治的守護而依賴個體的品行修養(yǎng),政治清明必將回到傳統(tǒng)政體的狀態(tài),最終受損害的是依然是民眾的權利。
(本文系“新時期官員腐敗行為及其治理系列”第三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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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歐世平]
The Im plication and Rich Connotation of Political Honesty and Uprightness
LIANG Zhi-ming1,YAO Zheng2
(1.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Qinzhou University,Qinzhou 535099,China;2.Electrical and Mechanical Department,Hefei Branch of Civil Aviation Airport Group Co.,Ltd.,Hefei 230086,China)
In ancient China,there had been a number of periods of political honesty and uprightness which attributed to the major force of upright officials and enlightened monarch.Political uprightness is not only the anticipation ofmonarch and all officials,but also the common people’s expectations.In themodern political environment,political uprightness is the basis of political openness and democracy,the good condition of socialist rule of law and the long-ruling party’s inevitable choice. Political justice cannot be achieved without the follow of the sages’morality,public servants’probity and construction of de?mocracy and rule of law.
political honesty and uprightness;implication;connotation
10.13454/j.issn.1674-8638.2015.03.004
D089
A
1674-8638(2015)03-0021-06
2014-12-04
國家哲學社會科學基金西部項目“民族地區(qū)農民政治認同的特點、機制及規(guī)律研究”(12XKS016);廣西高等學校優(yōu)秀中青年骨干教師培訓工程資助項目(GXQG022014062);廣西高?!包h的十八大精神研究”專項課題“網絡時代社會管理創(chuàng)新研究”(DSBD13YB044);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專項任務項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協(xié)商民主視域下民族地區(qū)社會治理創(chuàng)新研究”(15JD710046)和“大數據時代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法治化建設研究”(15JD710028)
梁芷銘(1981-),男,廣西玉林人。副教授,碩士生導師,高級職業(yè)指導師,碩士,研究方向:政府行為與政策分析,公共治理與媒介傳播;姚崢(1990-),男,安徽肥西人。研究方向:通訊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