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 青

（山東大學(xué) 文學(xué)與新聞傳播學(xué)院，山東 濟南250100）

王思任集外詩文輯考

藍 青

（山東大學(xué) 文學(xué)與新聞傳播學(xué)院，山東 濟南250100）

王思任是明代著名的文學(xué)家，一生著述宏富。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王季重集》是目前所見搜羅王思任著作最為完備的集子。然而，由于王思任交游廣泛，所作的題贈詩文頗多，仍有不少作品散在集外。今新輯得王思任文4篇、詩1首，這些作品均未被《王季重集》收錄，亦未見其他著作征引，當(dāng)為王思任佚作。現(xiàn)將所得整理如下，并對部分詩文中所涉及的人物、史實加以相應(yīng)說明與考證。這些詩文對于王思任的生平、交游以及文學(xué)思想研究均具有一定的價值。

王思任 集外詩文 輯考

王思任（1575—1646），字季重，號遂東，晚號謔庵居士，山陰（今浙江紹興）人，是明代文學(xué)史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王思任一生創(chuàng)作宏富，2012年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王季重集》［1］，是目前所見收錄王思任作品最完備的集子。然而，王思任交游廣泛，所作的題贈詩文頗多，偶有失收，實屬難免。筆者近年來翻閱相關(guān)文獻，共覓得王思任佚文4篇，佚詩1首，這些作品均未被《王季重集》及有關(guān)王思任輯佚之作收錄，亦未見其他著述征引?，F(xiàn)將所得整理如下，以飧同好。

一、周季平先生青藜館集敘

在神廟乙丑，南宮得士最盛。爾時天都許文穆公柄衡，放榜前一夕，夢五色云中須菩提數(shù)人以阿羅訶下界，覺而詫之，語副考王忠銘先生，具云所弋必異。是以人倫冠冕，則有白下焦弱侯；制義首袖，則有吾鄉(xiāng)陶周望。一時履奎簪盍，盡在木天。就中最噪，乃余座師南充黃昭素、云間董玄宰、長沙莊沖虛、關(guān)中馮少墟，而三齊則周季平先生更提牛耳。余奉先生之教則在南充師座，又時共酒于玄宰齋頭，先生若有深器焉者。癸卯南畿之役，先生副周望柄衡，而余以分房侍幾硯。舊給諫郝仲輿得張賓王卷上之，先生閱詩，大為欣賞，定解矣。而余得王圣俞卷上之，先生即以解易王，不忤也。程式首篇出先生手，大約謂帝王之道統(tǒng)于圣，而圣圣承天，遂開七千君子光明眼藏。表策工麗博贍，如龍珠眩海，鳳繡摩霄，刷工未完，寫斷洛陽之紙。南國人士私相語曰：此真洋洋大國之風(fēng)歟！先生賦貌悃愊便便，言笑不茍，立朝止有正色，不能戚施。首秉循次，至國子祭酒，天下望其大拜。會師相李文節(jié)公見慍，多口攻之百端，遂波及門生，竟以此柅揆暋事，在黃宮諭傳中。余垂老過嶺南，晤哲嗣凌江太守，出遺文征弁，余視先生為師執(zhí)，夙辱知交，即弗文弗辭也。魏文帝曰：富貴年壽皆有窮盡，惟文章經(jīng)國大業(yè)，不朽盛事。而子建亦言：吾道不行，采庶官之實錄，辨時俗之得失，定仁義之衷，成一家之言，雖不能藏之名山，將以傳之同好。曹氏兄弟各有肺腸，而其言文者，似皆殊途合轍。金代文字見館刻，則謂其繪刻無神也，肥郁無骨也，堆沓可厭也。于是山人墨子，懷其酸餡，被其結(jié)鶉，以相標(biāo)榜，儼若走高清之路。自余視之，其為風(fēng)馬牛不相及也。若先生之文，莊嚴有體，化裁以法，賦準駱盧，詩根騷選，律在開元大歷之間，古則太白少陵之際。王言典重，不以甘字酬金；朋序芬葩，每用他山攻玉。其它說議記解之確，鐵畫不移；箴銘志表之精，珠琲共貫。即長書短札，爽過蘇黃；哀命招些，傷同景宋。而余所心醉者，建本論列，須戟雄張，表節(jié)陳情，肝花盡裂，則先生大孝大忠之氣，行江河而爍日月者也。至于為友情深，居鄉(xiāng)德厚，推遷城之狂吠，擴新廟之文顏，先生蓋大有氣義、大有經(jīng)濟者，使得坐氈夏而參密勿，必當(dāng)保泰運以福震亨。夔龍周召，何能多讓。然而位不至宰相，壽不登耄期，則造物忌才，謂其大業(yè)具在矣，豈不惜哉！余聞之佛說四果預(yù)流，先生仁盎功圓，乃斯陀含之二果，一來不再，須菩提入夢，先生一人矣。是時東阿于谷峰、臨朐馮用韞兩宗伯者，皆當(dāng)代鉅才，至先生而同朝兮鼎足。岱秀插天不千里，而齊魯之境青竟未了，帶映茲集有以夫。

賜進士第奉政大夫修正庶尹奉敕整飭饒南九江兵備江西按察司僉事通家晚侍生山陰王思任撰

按：此序錄自周如砥《周季平先生青藜館集》卷首，明崇禎十五年（1642）即墨周氏刻本，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卷首除王思任序外，尚有公鼐之序。王思任序文之末，刻“王思任印”“季重”陽文方印。

周如砥（1550—1615），字季平，號礪齋，謚文穆，即墨人。萬歷十七年（1589）進士，選讀中秘書，萬歷十九年（1591）授庶吉士檢討。萬歷三十五年（1607）官國子監(jiān)祭酒，任職期間，喜獎掖后進，“時天下士多出其門”［2］。周如砥喜博極群書，至老不輟，著有《青藜館集》4卷、《周季平先生文集》32卷、《道德經(jīng)集義》2卷。公鼐序其文曰：“沖而不盈，淡而甚遠。”［3］黃景昉評其詩曰：“詩若文，質(zhì)直溫厚，蒼然古色，同時于東阿文定、馮臨朐文敏并以嫻博著齊魯?！保?］

二、梁文紀序

宇內(nèi)一槖也，其氣常在文章。有鼓槖之人，則其呼吸立見。人知子建、昭明以佳公子于鉛槧中攝魂召魄，而不知老瞞涉獵讀書，阿衍千載百氏，實首唱之。英雄欺世，橫槊賦詩，儒雅旁求，懸金詣闕，其鼓動之氣一也。曹氏父子，虎睛虹貫；蕭家父子，蛟采霞鋪。而說者以為簡文、湘東當(dāng)在子桓、休烈之上，江淹、沈約不與陳琳、吳質(zhì)為儔，則風(fēng)會麗流，太音巧泄，勢不得不然也。宣城梅禹金先生刻所摭大紀，力不能任，而海內(nèi)同好者分任之。嘉冀尹洞庭使君、任梁紀先生，雙筆開五岳之峰，萬卷洗雙丸之照。袞屈布衣，龍潛田畯。予昔令姑孰，曾布交臂之知，而尹使君玉山秀映，金鏡孤寒，學(xué)問則左使三閭，吏治乃河陽勾漏。予昔使蕪關(guān)，曾有傳觴之雅。今茲來者冢孫太鴻以其家秘出之枕中，玄賞公之四座，要亦氣意應(yīng)求，文章有神交有道矣。抑余有進說焉。今日之木疴已極，淫蛙吠蛤，月可汗牛，然往往拾清遠之余唾以角勝場，而其賢者吚唔行卷，醉胡囈夢，朝脫墨而夕殺青。天子方重憂之，屢詔廣厲征求，以宏博實用者挽回八代。安得起先生于九原，使其經(jīng)邦華國，以竟三不朽之事。人琴忽杳，惜哉！

崇禎乙卯十月立冬日山陰友弟王思任頓首題

按：此序作于崇禎十二年（1639），見梅鼎祚《梁文紀》卷首，崇禎十二年（1639）宣城梅氏刻本，北京師范大學(xué)圖書館藏。

梅鼎祚（1549—1615），字禹金，又字彥和，號汝南、蟫隱、千秋鄉(xiāng)人、無求居士、勝樂道人，宣城（今屬安徽）人，梅守德季子，明代著名的詩文家、戲曲家、藏書家。梅鼎祚自幼英穎絕倫，16歲進學(xué)，然屢試不第，遂棄舉業(yè)，“肆力詩文，撰述甚富”［5］。著有《鹿裘石室集》65卷、《青泥蓮花記》13卷、《玉合記》《長命縷》《昆侖奴》，編有《古樂苑》52卷、《漢魏詩乘》20卷、《皇霸文紀》13卷、《梁文紀》14卷、《釋文紀》45卷、《書記洞詮》120卷等。梅鼎祚在文壇頗負盛名，深受王世貞、汪道昆、劉鳳等人推許，與屠隆、湯顯祖、沈懋學(xué)、田藝蘅、吳稼竳、李維楨等人多有往來。朱孟震序其詩曰：“出入盛唐，上薄騷選，格力雄渾不露?！保?］歐大任評其詩曰：“五言古出入漢魏六朝，蒼然而骨立；七言歌馳驟樂府，時極少陵之致；近體其氣完，其聲鏗，以平其思麗以雅，蓋彬彬中宮商也?！保?］

三、學(xué)易志序

易之為書也，自處處世之書也。人第知文之明夷，周之恐懼，孔之削跡，其得力處，皆本于憂患，不知包棲氏實已祖之。天下之象，陰陽相半，而陰據(jù)陽上，其取數(shù)又多，故陽常不勝陰，吉兇悔吝，反居其三。所謂類萬物之情，則憂患之旨，一情而括矣。情者，情愛之情，非情欲之情也。情不易出，故圣人以意出之，而云哀世之意。又為之開無咎一途，以扶吉而抑兇悔吝，則圣人之言易亦苦矣。人但知趨吉，而不知避兇悔吝，但知避兇悔吝，而不知仍當(dāng)避吉以止求無咎，則圣人之心苦，而眾人之心蒙也。我友馬巽倩氏讀易有年，高第而中廢，廢非其罪，以故困衡動忍之。后心通眼決，發(fā)明四圣人憂世之蘊，以為自處處世之書。窮則通，通則變，豈有長貧賤之高士乎哉。白虎仝異，旦夕征入鸞坡，即俎豆一席，血食千秋而可矣。

同里友人王思任題按：此序錄自馬權(quán)奇《尺木堂學(xué)易志》卷首，明崇禎尺木堂刻本，山東大學(xué)圖書館藏。卷首除王思任序外，尚有孟稱舜、王亹之序。王思任序文之末，刻“王思任印”（陰文方?。?、“季重”（陽文方?。?。

馬權(quán)奇，字巽倩，會稽人。崇禎四年（1631）進士，授工部主事，司琉璃廠，因忤閹宦下獄，事白后絕意仕進，“惟飲酒讀書，手丹鉛不輟”［8］，與祁彪佳、倪元璐、錢謙益、鄭鄤、劉榮嗣等人善。著有《詩經(jīng)志》《易經(jīng)解》《麟經(jīng)志》《老子解》《名臣言行錄》《尺木堂學(xué)易志》《尺木堂稿》等。尺木堂為其書室名。王思任與馬權(quán)奇相交頗厚，嘗相聚論詩。王思任《時文敘》中有《尺木堂稿序》一文，對馬權(quán)奇之人品及文章頗為推許。

四、徐龍川先生小傳

蓋吾師水部望平公數(shù)為予言，銀臺有龍川先生云爾。時予初釋褐，心猶童，談銀臺擊相事，輒為引大白叫快，絕不細請，而今得悉之于孝廉善伯氏也。銀臺公姓徐，諱學(xué)詩，幼穎異，十七為諸生，常領(lǐng)雋。二十七上春官，為翰編彭公所賞識，亟首之不遂，而戒以廷試時必相授卷，公感其恩而故左之。已而郎比部，吏曹譴一胥浮其罪，公減之不為徇。世廟時，千戶李雄女玉英作送春別燕詩，為后母所文入，上書自白，得免死，今傳佳話一段。有曰玉英之獄者，則徐公讞之也。獄秋潦，公急出多囚，約母逃我，囚如約不逃一人，公多方爽塏而湯熨之。慮囚江北，平反三百人。會分宜相，方謙恭下士，人人以為伊周，而公首攻發(fā)之，卒為言者地，公幾死虎口，賴世廟天鑒，杖六十為民去。一時謠播：臊子到門前，閣老還要錢，天高皇帝遠，不學(xué)詩，無以言。世廟聞之愕愕，問徐某在否，乃得生還。事之顛末，在何儀部傳。公生平學(xué)問孤高淡易，還家來，布衣革履，娛二親，如平時。逢人坦坦，絕不言溫室事，亦無一毫傲睨怨望之意。然有人倫鑒，總制胡公宗憲故柄要，赫甚，欲交公。為重得公，至虎林，遽出訪。公覺之，干旄甫動，而竹輿已渡錢塘，胡趣出訊明州，而公入天臺矣。是時縣令某責(zé)世禮，嘗龁公，遂侵公叔氏、舅氏，不為動。及胡公造請，令負弩，驚悔如失，公返謝之。而胡公事敗，公后獨疏其有保障功，其美惡不掩人如此。代胡公者劉公畿，別公頃，悮掉其臂。公不候車，徑長入。龐御史尚鵬入境，以師事公。公入其署，借箸三日。今海內(nèi)通行法曰一條鞭者，皆公所以語龐也。公極愛王龍溪先生敏妙，而不喜其講學(xué)。公善奕，張江陵在史局時，每為斂子，竟日不語。公器之，云：異日當(dāng)國家之用。嘗泛大湖，遇石尤，舟幾覆，公指顧湖山自若。走天臺石梁，往來魚背上數(shù)番，以習(xí)陽明先生之意。界不善飲，而飲不廢左右。嘗師飲人，得至三十杯，輒自頌。又曾灼艾四十九，壯火駢鉆，必矯持之不聲色。世廟上賓，遺詔首起公。報至，公方賭墅，終局乃起，知上不豫，泣數(shù)行下，曰：奈何且報我吉耶。同召者三公會武林三臺修百壺之餞，解衣迎，謂曰朝中三直。公戲答曰：海外三絕。蓋三臺俱襞積截衣，而所召三公則直裰耳。其爽給疏樸皆此類也。始公疏奸相時，以其太公若母托同鄉(xiāng)沈公。太公以賢科為州刺史，亦以公罷，父子反相賀。公超遷留都，太公戀家山，而以太母行，邑大夫遣導(dǎo)則甚盛，公以悅母不一辭。過鎮(zhèn)江，訪太公所判署，有梨一本，是太母所手植，公落其實而奉之，以為歡。公之王父號拱北翁者，嘗懷梨獻母，夜夢帝錫數(shù)人，為孝感之應(yīng)，至此為一事云。有宗兄應(yīng)豐公以太常直中書，數(shù)知分宜事，常語公，故公疏最核，而應(yīng)豐公亦以公及，逾年亦廷杖為民，兄弟衎衎，反又相勞苦。而公之敦睦退讓，產(chǎn)取其磽，祠則獨任，族指繁矣，吉兇教養(yǎng)之舉皆于公焉待火，至令虞芮不忍訟，而沐德那之清風(fēng)直灌于畯婦之耳也。下管徐公，豈非盛德可師，乃今日救時之急務(wù)哉。顧將撫汀贛、薦登卿相，而天遽奪之，不展其大用，五十一而死，天道何草草也！或曰公瑞時僅七閱月而生，天亟降之以靖國氛，故氣血未彀，不宜壽。嗟呼！以公之正氣凜凜，春陽藹穆，即此時言及，猶恍見其眉目可愛而可敬者，公何必以形體生也。

遂園居士王思任撰

按：此序錄自徐學(xué)詩《石龍庵詩草》卷6，清乾隆二十三年（1758）刻本，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徐學(xué)詩（1517—1567），字以言，號龍川，上虞人。嘉靖二十三年（1544）進士，授刑部主事，遷郎中，以劾嚴嵩父子罷職。隆慶初，起南京通政司參議，未到任而卒，贈大理寺少卿。著有《石龍庵詩草》4卷，卷1至卷4為詩歌，卷5錄疏一則、書札一則以及李攀龍、王世貞、張獻翼等友人為徐學(xué)詩所作贈答詩文，卷6為眾人為徐學(xué)詩所作傳記、行略。徐學(xué)詩與王世貞、吳國倫等后七子復(fù)古派成員往來頗密，尤其與李攀龍交游甚密，常酬唱贈答，故“流派與之相近”［9］。畢鏘序其詩曰：“平澹而閑雅，溫柔而忠厚，寄興在林皋草木，而忠君愛國之意未嘗忘?！保?0］龔承先評其詩曰：“情深而不刻，氣宕而不佻，溫厚和平而不使人味之易盡?！保?1］

五、缺題

弱冠入承明，穉嬌遂莽鹵。締盟遍八宇，結(jié)契托千古。每逢勝公榮，事兄或等父。嫉惡心太嚴，有喉物急吐。以此不宜官，頗為秉人怒。孰肯信龍蛇，空賦撾鸚鵡。菽親終釣碣，棄置輕糞土。豈意后耆年，馮唐復(fù)起部。道亨遘君子，如蘭滋寅譜。塤篪劑且和，彼我無猜侮。恒當(dāng)入值時，肴尊遞賓主。一味必分甘，有酥盡提乳。談諧極鬼妄，正論隨今古。謔浪幻波濤，墨輸互旗鼓。絕似讀秘書，師堂準散午。緣薄忽離居，出鎮(zhèn)潯陽滸。廬青一片寒，江流急如弩。發(fā)短意不雄，食果齒適齲。念此駒陰速，營營又何補。江干餞百壺，強笑正為苦。人生匪鹿群，亭多柳亦腐。所志在稷禹，既出當(dāng)力弩。金玉無遐心，屋梁時照取。

崇禎甲戌元宵后四日書

按：此詩作于崇禎七年（1634），見葛嗣浵《愛日吟廬書畫續(xù)錄》卷3，筆者所見為《續(xù)修四庫全書》影印民國二年（1913）葛氏刻本。該詩前后有葛嗣浵所錄王思任詩翰基本信息：“明王思任行書詩翰軸，綾本，高五尺一寸四分，闊一尺四寸三分?！薄凹局赝跛既斡《和跛既斡。ò孜幕匚姆接。⒓局厥希ㄖ煳姆接。?。侍郎此幅書于崇禎甲戌即七年也，由京員出官江西，詳詩意是留別同僚之作。書法得力于米，蒼勁深厚，明季書之含蓄者。公兼擅山水，惜余未得，姑俟之?！保?2］葛嗣浵（1867—1937），字稚威，號詞蔚，浙江平湖人，葛金烺季子，民國著名藏書家，愛日吟廬為其室名。

王思任有著強烈的愛國精神，他怒斥權(quán)奸，力主抗清，其作品往往于嬉笑怒罵中蘊含著郁勃不平之氣。該詩慷慨激昂，豪邁奔放，正是其晚年精神之寫照。

［1］王季重著，任遠點校.王季重集［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

［2］林溥輯.即墨縣志：卷9［M］.山東大學(xué)圖書館藏，同治十二年刻本.

［3］公鼐.大司成即墨礪齋周先生集序［M］／／周如砥.青藜館集：卷首.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明崇禎十五年即墨周氏刻本.

［4］黃景昉.本傳［M］／／周如砥.青藜館集：卷首.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明崇禎十五年即墨周氏刻本.

［5］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下冊丁集下［M］.上海：古典文學(xué)出版社，1957：627.

［6］朱孟震.與玄草序.梅鼎祚.鹿裘石室集：卷首［M］／／四庫禁毀書叢刊：集部第57冊.北京：北京出版社，1997：494.

［7］歐大任.予寧草序.梅鼎祚.鹿裘石室集：卷首［M］.／／四庫禁毀書叢刊：集部第57冊.北京：北京出版社，1997：499.

［8］董欽德輯.（康熙）會稽縣志：卷24［M］.臺北：成文出版社，1983：521.

［9］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下冊［M］.北京：中華書局，1965：1593.

［10］畢鏘.石龍庵詩草序［M］／／徐學(xué)詩.石龍庵詩草：卷首.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清乾隆二十三年刻本.

［11］龔承先.石龍庵詩草序［M］／／徐學(xué)詩.石龍庵詩草：卷首.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藏，清乾隆二十三年刻本.

［12］葛嗣浵.愛日吟廬書畫續(xù)錄：卷3［M］／／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088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514.

The Compilation of Wang Siren＇s Scattered Works

Lan Qing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Communication／Shandong University Library，Shandong University，Jinan，Shandong 250100）

Wang Siren is a distinguished and prolific writer in the literary history of the Ming dynasty，whose collection published by Zhejiang Ancient Books Press has been a relatively complete collection of his works by far.Some of his works，nonetheless，remain uncollected because Wang Siren had a large circle of acquaintances and made many poems and wrote much prose as gifts to them.The paper introduces the 4pieces of prose and 1poem which still stay uncollected in Wang Jichong＇s Collection，trying to give a corresponding explanation to the figures and historical facts in these works.These works are of some value to the study of Wang Siren＇s life，acquaintanceship and literary thoughts.

Wang Siren；scattered works；compilation

I206.2

A

1008-293X（2015）05-0051-05

10.16169／j.issn.1008-293x.s.2015.05.10

2015-08-14

藍 青（1988-），女，山東濟南人，山東大學(xué)文學(xué)與新聞傳播學(xué)院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