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婧

摘 要：本文通過對法院文化的研究和調查，發(fā)現(xiàn)法院文化在法庭中對法官和律師起著很大的作用。通過進一步對中西方法院的內容和現(xiàn)狀的分析比較，發(fā)現(xiàn)中西方法院在司法、立法以及傳統(tǒng)文化方面都有很大的區(qū)別，而無論是中方法院文化還是西方法院文化，都有其優(yōu)缺點，完善中國的法院文化，必須與國際接軌，從國情出發(fā)作出改變，才能得到提高。

關鍵詞：價值觀；法院文化；傳統(tǒng)文化

中圖分類號：G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5）03-0089-03

一、中西方法院文化概述

（一）法院文化的內涵

法院文化是法院在長期審判實踐和管理活動中，不斷發(fā)展形成的共同價值觀、行為、制度規(guī)范以及相關的物質的總體表現(xiàn)。法院文化是法院的一種特殊形態(tài)。

法官是法院文化的主要文化凝聚力。法院文化中的法官文化的主要功能就是指導發(fā)展法官的獨立意識、獨立人格、獨立思考和判斷，恪守職業(yè)道德，注重修身養(yǎng)性。其次，法院文化是一種由特定文化塑造的職業(yè)環(huán)境，有序的環(huán)境是一個文化所產生的基本空間。在職業(yè)環(huán)境中考察法院文化的性質，既有時間性質，也有空間性質。法官行使權力的方式、思考和分析問題的方法、語言風格等都是在審判環(huán)境中逐步形成的，其基本行為特征包含慎言慎行、勤于調查等。這些特征都形成于特定的職業(yè)空間。再次，法院是一個非行政文化色彩管理文化。法院的管理理念、管理制度、管理方法應該是以正義為宗旨，來促進公平和有效率的管理。

最后，法院文化體現(xiàn)了法律職業(yè)共同體的文化認同。他們堅持對法律的信仰和追求，由于具有豐富的現(xiàn)代法律職業(yè)共同體的智慧和品格，是衡量一個國家文明的重要標志，法治程度的提高能促進文化建設。

（二）中西方法院文化概述

中國法院文化作為中國文化的一部分，具有“以人為本”、“剛健有為”、“自強不息”、“懲惡揚善”、“寬容忍讓”、“厚德載物”等優(yōu)良特性。相比傳統(tǒng)文化，中國法院文化將外國的法院文化移植到國內，又將其融合在中國文化中，除了有中國文化和外國文化共享的東西，更有飽含中國特色的特別價值。這些文化在法院文化建設中都起到了凝聚人心、努力促進工作的作用。法院文化有很多內容，筆者認為中國的法院文化可以概括為政治魂、法律腦、善良心和發(fā)展觀。政治魂是堅持黨的事業(yè)第一，堅定的和正確的政治方向，并弘揚積極向上的風氣，要堅持以人民的利益為先，以人為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法律腦就是要維護憲法至上，充分體現(xiàn)公開、公平、公正；善良心的核心就是懲惡揚善、促進法律以及維持公共秩序和道德，抵制低俗丑陋的不良現(xiàn)象；發(fā)展觀是發(fā)展法院文化的長期重點，并積極充實法院文化的內涵和外延，促進法院文化的健康發(fā)展。如果在建設法院文化的過程中能夠做到以上四點，那么法院文化的提高便指日可待。

在當下中國，法院文化有很多相關或類似的概念，包括“司法文化”、“法官文化”、“審判文化”和“訴訟文化”。不同的研究者有不同的研究目的，使用不同的詞匯。法院在西方文化并不像“法律文化”那樣已成為專有概念，法院文化使用更多的隨機性，盡管如此，我還是認為可以得出以下結論：一方面，外國學者和法院文化思考的基本起點是相同的，都是希望能發(fā)掘更多文化的東西，因為文化涵蓋非常廣泛：想法、意見、價值觀、文學、藝術、建筑、禮儀，甚至衣服都可以被覆蓋在文化之內，法律或法院結合，不僅鮮活有趣，而且更細致深入。因此，法院文化往往在需要的時候，并沒有統(tǒng)一的定義或解釋。另一方面，外國法院，主要是法院的組織文化，法院文化關注的不是私人文化，律師和法官往往不在關注范圍之內，他們更加重視的是法院的管理，案件流程管理，以及法院的領導的意見。

因此，在我看來，西方法院文化對文化習俗和司法法院、審判等更多的是一種解釋和需求。在當代西方，由于司法系統(tǒng)的司法獨立，法院發(fā)現(xiàn)案例具有較高的權威性，這反過來又促使法院在處理案件的情況下非常仔細地研究結果等相關事宜。當延誤的情況發(fā)生，越來越多地被公眾所詬病，法院是否應該從所謂的正義，還是從自己的社會角色來承擔責任，還是需要找到問題的根源和解決的問題，都是他們要考慮的問題。當?shù)氐姆晌幕拍畹某霈F(xiàn)，旨在突出法院系統(tǒng)本身作為一個領域的地方，對區(qū)域法院案件的快速處理，這都與建立文化概念密切相關。法院在此基礎上，提出文化研究的概念，它被發(fā)現(xiàn)和應用在整個法院系統(tǒng)，不同的法院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文化影響著法院行為的自覺分類和總結。由上可見，無論在中西方，法院文化概念的價值（主要是價值體系和相應的行為）都是理念文化和文化的重要體現(xiàn)。

二、中西方法院文化比較

西方法院文化希望從管理文化中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法院文化的研究人員提出了以下建議：“建立新的程序規(guī)則，新的員工結構，利用現(xiàn)代化的信息交換和通信技術，新的管理和行政系統(tǒng)。并提出了物質文化建設，就是在法庭上增加相應的建設設施，使得一些外部安全裁判參與主體與裁判之間建立良好的溝通關系?！笨梢钥闯?，這些建議背后所傳達消息是，之所以借鑒管理文化，國外對法院文化的研究是以提高案件審理效率為目標的，是為了治理訴訟延誤與訴訟成本高昂，因此希望采取一些管理手段，來限制法院的法官完全自主的文化模式。

中國法院所面臨的問題則是不同的。中國法院一直是自上而下的管理風格，都是類似于行政機構，這種管理體系很容易造成官僚作風盛行。通過對中國當代法院文化的簡要回顧，我們發(fā)現(xiàn)，法院文化的建立是從鼓勵法官多讀些書，建設“學習型”法院開始的。這意味著，中國法院文化的提高，首先是從提高司法獨立，培養(yǎng)法官知識素養(yǎng)、訴訟技巧、解決問題的能力開始的，然后是在法院建筑、辦公樓的建設過程中，建設一批司法文明的建筑符號。到現(xiàn)在為止，它的擴展，專注于建立公正的核心價值觀。這是一個累積從物質到精神的路徑，但不足以改變精神。如果這種想法是正確的，中國的法院文化建設是一種現(xiàn)代價值觀的體現(xiàn)，法治的法律和司法進程的發(fā)展在這個過程中都是非常重要的，在某些程度上，一方面是需要發(fā)展一種長期和內在的精神，另一方面應該在法庭上弱化管理色彩。這些都需要加強法官的自主權。

筆者認為，兩者最大的區(qū)別主要在于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在美國，司法權威是受到社會各界共同關心的問題。美國司法當局在廣大市民中有極高的威信，民意調查顯示，公眾信任司法達到78%，遠遠高于行政和立法部門。第二，司法的中立性是一名法官的基本思想。司法中立是美國慣用的司法思維，不僅法官如此，律師、立法會議員以及廣大市民如果都對案件產生懷疑，認為法官對此案作出判決是不合理的，美國的新聞媒體也會熱衷于挖掘這樣的事件的原委并予以披露。第三，司法政治不可避免。美國聯(lián)邦法官不屬于公務員系統(tǒng)，大多是長期從事與法律相關的職業(yè)，通過政治任命進入司法系統(tǒng)后，個別法官豐富的社會閱歷和政治經驗將加強他們的個人政治傾向和政治觀點。

相比之下，我國的法院文化也應該更加重視法官的精神需求，努力改善辦案法官的工作環(huán)境和氛圍。此外，通過比較我們也認識到，美國的法院和法律界的專業(yè)化越來越明顯。美國法院采用三審終審制，法院的判決和工作壓力是相當繁重的。但事實調查結果顯示，很多情況下法官減輕了很大的負擔，陪審團制度更加實用，避免了許多調查矛盾，這使得上訴法院在法律適用上更專業(yè)。目前，我國的司法系統(tǒng)改革和三項重點工作正在推進過程中，人民對于司法公正、公開、透明和民主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方面，人們要求法院工作更接近人民，能夠做到便民、利民；另一方面，法院也要求主審法官團體精英化。因此，法院司法的建設應該是主要活躍在加強法官的政策方面，加強利益的平衡和其他技術。通過發(fā)揮司法能動性，積極服務大局，司法為民。在遵守法律的正義的基礎上，發(fā)揮司法職能，尋求審判的行為和社會發(fā)展需求環(huán)節(jié)，著力提高適用法律的水平，以尋求解決爭端的最好辦法。

法院文化是不可能建立在真空中的，必須接受中國的文化環(huán)境的影響，余秋雨在三個“道”中總結了中國文化的特點：在社會模式上是“禮儀之道”；在人格模式上是“君子之道”；在行為模式上是“中庸之道”。先來談談“禮儀之道”對法院文化的影響，“禮”是一個簡單的容易實現(xiàn)、容易繼承儀的文化儀式，但法院在處理案件的情況下，過分強調辦案程序，很少研究司法禮儀和它們的作用，更不注重司法禮儀的外在形式和表現(xiàn)細節(jié)，從而限制了法院文化的啟蒙和個性表達，同時也阻礙了文化內涵的體驗和終極思考。再說“君子之道”，古人將“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作為人生的最高境界，法官作為維護社會公平和正義最后一道防線的戰(zhàn)士，應該做到德才兼?zhèn)?，具有良好的社會形象，絕對不能讓公眾以為判案法官是小人，但也不能是一個紳士，要有能維護法庭公正的力量。法院文化就應找到與中國優(yōu)秀文化結合的切合點，把法官的政治之夢、禮儀之夢凝縮成了君子之夢、人格之夢，才會有利于樹立人民法院和人民法官的良好形象。最后說“中庸之道”對法院文化的影響，法院文化應該是優(yōu)秀的法官形象與優(yōu)秀的中國文化相結合，中國文化提倡中庸，反對極端，尋求靈活性和寬容?？赡苁茏罱鼜娬{調解的影響，法院裁判執(zhí)行的“陽剛之氣”正在下降，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法院的公信力，導致在人際關系上的“好人主義”，法官在做事的態(tài)度上，奉行“只求過的去，不求過得硬”，追求卓越的意識不強。這就是目前中國法院文化建設中遇到的一系列問題。

三、對建設和完善我國的法院文化的建議

法院文化是一項基礎性工作，也是一個龐大的工程，必須長遠規(guī)劃統(tǒng)籌安排，才能積極穩(wěn)妥地推進。法院文化建設的指導思想是確保法院文化建設的一個重要先決條件，以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黨的十七大精神作為指引，把精神建立和公正的行政正義的社會主義法治觀作為建設的中心指南，建設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法院是我們目前正在努力做的事；以公平與效率為主題進行法院的工作是法律的審判管理體制運行的關鍵，提高法官素質，促進法院軟實力的增強，建設現(xiàn)代化法院是我們的最終目標。

文化建設和法院文化建設必須立足于法院的實際目標，把握法院工作的發(fā)展趨勢，將法院的工作穩(wěn)步推進。為此，國家提出了“一年打基礎，兩年上臺階，三年創(chuàng)一流”的奮斗目標。思路決定出路，對建設法院文化我們只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要確保法院文化每年都有新進展、新變化、新成就。法院文化作為文化建設的任務，是法院現(xiàn)代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法院應以文化建設為重要契機，把重點放在文化內置上，把文化與技術相結合，大力提高法官的文化素質和思想道德素質，并促進專業(yè)評委的建設，建設一支高素質的法官隊伍。目前我國法院已經初步形成了一種務實的風格，一種輕松的氛圍和精神，也為法院的工作提供了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以便于樹立司法權威，創(chuàng)造和塑造形象優(yōu)良的法院。亟待改善的還有法院文化的文化取向問題，法院的凝聚力、創(chuàng)造力以及其他的輔助功能建設，也是法院文化的一項重要組成部分。文化體系一旦形成，就很容易建立自己的社會價值觀和標準體系，一個團隊勢必會產生強大的精神力量，形成潛移默化的影響，促使團隊成員接受共同的精神意識。因此，法院在法官的思維和行動的個人文化的主題方向起著重要作用，可以通過價值認同來引導法官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權力觀。

無論是中方法院文化還是西方法院文化，都會隨著時代和社會的發(fā)展而發(fā)展，故而要求我們在法院文化建設過程中，要用先進的價值觀念充實法院文化，使法院文化隨著社會的進步而發(fā)展，也只有將這些先進的價值觀念滲透于法院領導核心層及法院群體的思想深處，形成共同的價值取向，才能建設正面的、積極的法院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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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孫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