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jīng)衛(wèi)
眾所周知,文言文教學在高中語文教學單元中所占比重日益提高,日益引起廣大教師的重視。但在如何有效提高文言文方面的效率,則一直成為一線教師所面臨的難題。根據(jù)新課程標準的理念,結合文言文文本的特點,我們認為,在文言文的教學中,重點實詞、虛詞和句子的翻譯固然是理解課文的前提與基礎,但是,作為我國傳統(tǒng)文化精華部分的文言文,其“文學”、“文化因素”不容忽視。完整的文言文教學,應當是“文”與“言”的和諧統(tǒng)一。為此,筆者不揣淺陋,擬從四個方面淺談《史記·刺客列傳》的教學,以期能夠引發(fā)教育界同仁在文言文高效教學方面一些有益的思考。
在充分兼顧學生主體地位的前提下,教師導學則需要受到相當重視。畢竟,學生無論在人生閱歷還是知識面上都還達不到“無師自通”的地步。當前語文教學界,眾多一線教師均用“串講法”,將課文徹底割裂成一個個小的語言碎片,文言文徹底成了一根雞肋——教之無味,棄之不能。如何避免文言文講解過程中的“碎片化”趨勢。在這一點上,筆者比較贊同余映潮先生的“一線串珠式”教學法——即通過將故事情節(jié)線索化,串聯(lián)起學生在學習中所碰到的不懂問題。而文本中難懂的實詞、虛詞及特殊句式就是所說之“珠”。如在《刺客列傳》中有關專諸部分,我們將其故事情節(jié)用一條簡明線索概括:“專諸被薦—重用專諸—主客合謀—專諸刺僚—諸子封卿”。
利用上列之線索,我們將刺客的經(jīng)歷有機呈現(xiàn)在了讀者的面前,有效解決了“碎片化”現(xiàn)象,同時又在一定程度上,學生自主預習中所遇的疑難問題也得到了解答。
《刺客列傳》為《史記》七十二列傳之一,作為人物傳記,毋庸置疑,在文言文的教學中,對于傳主人物形象之分析,也是學生在學習中所面臨的“重中之重”。充分運用人物動作、語言、神態(tài)、心理等描寫體會作者所塑造之傳主形象,能夠變枯燥無味的古文言為生動活潑、具體可感的人物形象,加深學生對人物特點的理解。以荊軻部分為例:
厚遺蒙嘉,得以引薦于秦王之前,可見荊軻行事之周密;獻圖時通過對比年十二就殺人的秦武陽“色變振恐”與荊軻的“顧笑武陽”,既遮掩了武陽的失常表現(xiàn),又頌揚了秦王的威風,其沉著機智、鎮(zhèn)定自若之形象躍然紙上。這對“行刺”毫無精神準備的秦王“驚—起—絕—拔—操—急”,荊軻“取—奉—發(fā)—把—持”,雙方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最后反“被八創(chuàng)”,完全喪失了戰(zhàn)斗力。即便是如此,荊軻仍“倚柱而笑”,襯托了其英雄虎膽,突出了視死如歸的大無畏氣概。
古代文言文語言較為簡練,句意之間存在著眾多省略空間。如我們適當穿插一些與傳主有關的小故事,則不僅能夠增加學生對于文言文學習的興趣,更能還原歷史現(xiàn)象,加深學生對傳主人生軌跡的認識。穿插小故事,以專諸部分為例:
“相傳伍子胥由楚國逃亡到吳國后,一天,在一條鄉(xiāng)間小路上,路遇專諸正與兩三個大漢打架。雙方打得難舍難分,爭執(zhí)不下。圍觀眾人勸架,但仍不能拉開專諸。但專諸,母親一到,專諸便立即停手。而專諸被推薦給公子光后,并未立即死心效力。但公子光常常贈送日常用品乃至百金給專諸母親,以作其用度花費。專諸于是異常感恩,但是顧念老母在堂,有后顧之憂,并未行動。專諸母親為成全其大事,先自殺身亡,以了卻專諸之顧慮”。
通過小故事,我們可看到,專諸實為“至孝之人”,且從側面推測出其之所以答應公子光行刺吳王僚,其動機是“士為知己者死”。而這些,原文中并未出現(xiàn)。
同樣,編寫歷史小短劇,也能夠加深學生對于傳主的認識,增強文言文學習的趣味性。以《刺客列傳》中豫讓部分為例,我們可以讓學生充分發(fā)揮其主觀能動性,自編、自導、自演一出《豫讓刺趙襄子》的課堂歷史小短劇。生動形象再現(xiàn)了這一歷史場景,給學生帶來了極大的視覺震撼。
學生語文素養(yǎng)的養(yǎng)成,除了我們?nèi)粘=虒W中所涉及之課內(nèi)文章外,一定的課外知識延伸,也顯得極為必要。筆者在《刺客列傳》的講解過程中,積極組織學生搜集與傳主有關的成語,或歷史上吟詠傳主的相關作品,以加深對傳主的認識。如與豫讓有關的成語有“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與荊軻有關的成語有“圖窮匕見”、“易水送別”等。另外,歷史上吟詠荊軻的作品我們也搜集了一些,如陶淵明的《詠荊軻》、柳宗元的《詠荊軻》。
上述舉措,希望能夠讓我們在文言文教學中走得更好、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