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強瑞， 孫 偉

（1.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部， 上海 200062；2.安徽新華學院， 安徽 合肥 230088）

歸化與異化在字幕幽默翻譯中的應(yīng)用分析—以情景喜劇《IT狂人》為例

伍強瑞1， 孫 偉2

（1.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部， 上海 200062；2.安徽新華學院， 安徽 合肥 230088）

情景喜劇作為文化傳播的一種特殊形式，以其幽默的言語贏得各國觀眾的青睞。但由于受語言和文化的限制，如何翻譯情景喜劇的言語幽默成為翻譯界的難題。歸化與異化作為幽默翻譯的策略，能夠有效翻譯情景喜劇的字幕言語幽默。在《IT狂人》字幕幽默翻譯過程中，歸化與異化并非相互對立而是互為補充。與社會文化相關(guān)的幽默翻譯時應(yīng)以歸化為主；與物質(zhì)文化相關(guān)的幽默翻譯時應(yīng)將歸化與異化相結(jié)合；與語言文化相關(guān)的幽默翻譯則采取歸化為主的翻譯策略。

歸化與異化；幽默；字幕翻譯；情景喜劇

目前，情景喜劇正以每年數(shù)以萬計的產(chǎn)量在全球范圍內(nèi)快速增長，其集智慧和情趣于一身，幫助來自不同語言文化的人們交流幽默、共享笑聲，成為緩和人際關(guān)系的重要媒介。鑒于此，情景喜劇正日益成為翻譯領(lǐng)域的新陣地。情景喜劇的引入為中國觀眾提供了接觸外國文化，了解異國風俗習慣與生活方式的新平臺。由于各國語言文化之間存在著明顯差異，國內(nèi)眾多觀眾只能借助中文字幕來欣賞情景喜劇所要傳達的幽默效果。翻譯精良的字幕能夠引導觀眾欣賞原始的異國幽默，同時也能避免文化沖擊帶來的不適與困惑。但現(xiàn)實問題是國內(nèi)尚無公認的翻譯理論能夠作為情景喜劇字幕幽默翻譯的指導理論，多數(shù)翻譯人員通過自身的翻譯實踐進行有益的探索。目前對于字幕的幽默翻譯研究較為流行的是采用語言學的聯(lián)結(jié)理論、功能對等理論以及適應(yīng)理論，但是這些翻譯理論在運用到字幕幽默翻譯的實踐過程中忽視了情景喜劇本身所具有的文化因素。因此，本文嘗試采用歸化與異化作為情景喜劇字幕幽默翻譯的策略，試圖解決情景喜劇中文化因素所帶來的困擾。

一、歸化與異化

（一）歸化與異化的定義

歸化與異化作為翻譯策略最早是由德國哲學家施萊爾馬赫（Schleiermacher）在其1813年所著的《翻譯的不同方法》一書中所提出，他指出“翻譯有兩種方法：譯者要么盡量不去打擾作者，而讓讀者向作者靠攏；要么盡量不去打擾讀者，而讓作者向讀者靠攏”［1］。歸化與異化作為翻譯的兩種常用方法，前者主要指翻譯者為了使讀者能夠感受到原汁原味的異國語言而采用尊重源語的表達習慣，保證翻譯語言的流暢性，不破壞源語自身的特性；后者是指譯者為了讓讀者更好的理解源語所要傳達的含義，掃清語言障礙而使用讀者習慣的語言表達方式對源語進行加工翻譯。

異化指向源語，而歸化則指向目的語。尤金·奈達（Eugene A.Nida）作為歸化翻譯手法的典型代表，強調(diào)翻譯的“功能對等”效應(yīng)，講究翻譯時不求文字表面的死板對應(yīng)，而要在兩種語言之間達成功能上的對等，從而使源語和目的語相互之間的轉(zhuǎn)換有一個標準。另外其指出翻譯不僅是詞意、風格、文體、語義上的對等，同時也要考慮翻譯文本所承載的文化信息［2］。韋努蒂（Lawrence Venuti）被翻譯界視為異化翻譯策略的代表，其反對以譯文通順作為翻譯宗旨的做法，認為翻譯時應(yīng)保持源語的真實性，讓讀者切身體驗源語的魅力所在［3］。

（二）歸化與異化的關(guān)系

目前，西方學者普遍認為歸化與異化是兩種相互獨立且對立的翻譯方法，分屬不同翻譯理念，難以共存。事實上，歸化與異化是兩種互為補充的翻譯策略，二者之間并不存在明顯的對立矛盾。在翻譯不同文化信息時，歸化與異化的互為使用能夠有效平衡源語文化與目的語文化之間的差異。歸化的使用并不是從根本上否定源語文化，而是在保留源語文化的基礎(chǔ)上使用歸化。另外，在選取異化作為翻譯手法時要充分考慮受眾對象的語言背景，以免造成受眾對象的困惑與誤解。英國翻譯理論家紐馬克（Newmark）曾經(jīng)指出，“翻譯者是否采用歸化和異化取決于不同的因素，如源語文本的語境性，引用的準確性以及讀者的可接受性［4］。由此可見，在做文化方面的翻譯時，歸化與異化是難以分離單獨使用的。歸化與異化的選取應(yīng)以源語文化是否能夠有效的轉(zhuǎn)移到目標言語文化中以及讀者的接受度為標準。因此，譯者在遇到翻譯文化沖突時需合理靈活的使用二者。

二、幽默翻譯

幽默翻譯是一種跨文化活動，譯者需要充分理

0解跨文化研究在幽默翻譯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源語文化的藝術(shù)價值（如習語、俚語、典故、詩歌等）能否成功引入到目標語當中，取決于文化差異能否融入到幽默翻譯的過程中?；诓煌挠哪g目的和不同的社會文化背景，譯者應(yīng)自由的選取翻譯策略來翻譯言語幽默。考慮到情景喜劇作為文化傳播與交流的載體，源語中的主題、風格、人物特征、社會歷史背景都應(yīng)考慮到位。只有基于這個前提，譯文才能真實的重現(xiàn)原有情景喜劇的藝術(shù)特征。另外，譯者在翻譯言語幽默時，要分辨出關(guān)鍵信息與無用信息，合理使用歸化與異化翻譯策略，確保源語幽默與目標語幽默的相互對應(yīng)。

在現(xiàn)代翻譯研究中，譯者普遍認為幽默翻譯應(yīng)盡可能達到對等的效果。但由于幽默翻譯所具有的復雜性與困難性，幽默和翻譯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沒有得到翻譯學家的足夠重視。幽默翻譯研究是一項挑戰(zhàn)，它需要對原文的幽默進行精確的解碼并將此轉(zhuǎn)移到不同的語言環(huán)境中［5］。幽默翻譯的對等效果不是簡單的浮于表面，而是源語與目的語之間交互價值的體現(xiàn)。

三、歸化與異化在字幕幽默翻譯中的運用

言語翻譯在形式上表現(xiàn)為語言字符間的簡單轉(zhuǎn)換，實質(zhì)為不同民族文化間的交流，翻譯時時刻刻受到文化因素的影響與制約。語言是文化的載體，文化又深深地植根于語言之中［6］。翻譯既是文化內(nèi)的交流也是文化外的相互影響，譯者在進行翻譯時應(yīng)以文化為基本的翻譯單位。奈達將文化分為五種類型：宗教文化、生態(tài)文化、社會文化、物質(zhì)文化和語言文化。相對應(yīng)地，文化幽默也可以分為宗教文化幽默、生態(tài)文化幽默、社會文化幽默、物質(zhì)文化幽默以及語言文化幽默。本文將以英國情景喜劇《IT狂人》中部分幽默片段的字幕翻譯為例，分析后三種文化幽默是如何使用歸化與異化翻譯手法進行字幕翻譯，以期實現(xiàn)源語與譯語的同等幽默效果。

（一）社會文化幽默的翻譯

社會文化與社會群體的生活實際緊密相連，具有明顯的地域，民族或群體特征，在不同程度上反映著社會群體生活狀況的方方面面。在情景喜劇中，社會文化幽默是以言語與詞匯的方式呈現(xiàn)，同上層名流、名牌、電影、文學、風俗習慣等緊密聯(lián)系。在翻譯社會文化幽默時，譯者需要保證源語的社會文化能夠完整的呈現(xiàn)給受眾對象。在處理與社會文化相關(guān)的幽默時，主要采用歸化的翻譯手法。為了保證目標觀眾在觀賞情景喜劇時能有和源語觀眾一樣的反應(yīng)，源語幽默的呈現(xiàn)需要符合受眾對象的表達方式。事實上，歸化在翻譯過程中擔負著文化轉(zhuǎn)移的功能，保持著源語文化與目標文化的相對平衡。例如：

Roy：Have you tried forcing an unexpected reboot？（有沒有試過強制重啟？）

Colleague：No！There you go！No there you go，I just heard it come on.（不！就是這樣，我已經(jīng)聽到聲音了。）

Roy：I’m sorry，are you from the past？（丫的，你來自侏羅紀嗎？）

這是《IT狂人》第一季第一集中的一幕劇情，羅伊對同事遲鈍的理解能力十分惱火，所以羅伊罵同事不是這個年代的人類。為了保證幽默效果在翻譯時得以保留，譯者將“Are you from the past？”譯成“丫的，你來自侏羅紀嗎？”，羅伊調(diào)侃同事的理解能力跟侏羅紀的恐龍一樣，為此該處的幽默效果很自然的流露出，觀眾也能輕易的體驗。如果將這句話直譯成“丫的，你是這個世紀的嗎？”幽默效果將大打折扣，也會對譯語觀眾造成理解上的困惑，質(zhì)疑原劇的笑點何在。

在實際的翻譯過程中，譯者需充分理解源語的幽默效果是如何通過源語文化方式呈現(xiàn)，在翻譯過程中巧妙借助譯語文化實現(xiàn)對接，譯語文化的諺語、典故、詩歌等就是很好的翻譯范式。例如：

Roy：And while I was working on it，she rested a cup on my back.（我修電腦時她還在我背上放了個杯子。）

Moss：Yeah，I mean they’ve not respect for us up there.No respect whatsoever?。]錯！樓上的對咱們太“沒”尊重了，“不”尊重。）

Roy：We’re all just drudgens to them.（簡直當咱們是“濃眉公”啊?。?/p>

此片段出現(xiàn)在《IT狂人》第三季第一集中，羅伊在給同事修電腦時希望同事能夠尊重他，但同事卻用很不禮貌的方式“禮遇”他，這種粗魯?shù)男袨樯钌畹膫Φ搅_伊，為了調(diào)侃自己的尷尬處境，羅伊用“drudgens”一詞形容自己。事實上這個單詞在英語中并不存在，它是由羅伊自己創(chuàng)造的。雖然這個單詞在譯語中很難找到對應(yīng)的詞語，但譯者為了表達出源語的幽默效果，用歸化的翻譯手法將其譯為“濃眉公”。“濃眉公”在漢語中是指擁有絕對權(quán)力與聲望的長者，受到他人無盡的愛戴。另外，“濃眉公”同“農(nóng)民工”讀音相似，這個詞在英語中可以用“coolie”一詞代替，專指沒有技能且沒有受過培訓的底層勞動力。莫斯和羅伊想當然的認為自己所在的部門是公司最優(yōu)秀的部門（辦公地點位于負一樓儲藏室），他們提供的優(yōu)質(zhì)服務(wù)配得上他人的尊敬，但同事卻將其視為“coolie”。這樣戲劇性的反差產(chǎn)生了令人捧腹大笑的幽默效果，譯者巧妙的運用歸化譯法使譯語具有同樣的幽默效果。

（二）物質(zhì)文化幽默的翻譯

日常生活中，特定的文化因素能夠被當?shù)鼐用袼熘珜τ谄渌Z言環(huán)境的人來說則顯得難以琢磨。在情景喜劇《IT狂人》中，物質(zhì)文化幽默通常同食物、飲料、器材、工具相結(jié)合，這些物品自身所具有的屬性賦予其特定的所指意向。目前，英國情景喜劇在中國的觀眾群體較為集中的分布于學生、白領(lǐng)之中，他們通常具有良好的外語水平，在觀看異國情景喜劇時能夠較為輕松的體驗源語自身的幽默效果，很少借助譯語來獲取笑點。由于中西方文化的持續(xù)交流，許多文化詞條（Cultural items）引入國內(nèi)，在《IT狂人》中有許多國內(nèi)觀眾所熟知的文化詞條，如Burberry（巴寶莉），DAKS（達克斯），The Beetles（甲

61殼蟲樂隊）以及Bentley（賓利）。但是由于字幕因素的限制，一些原有信息會在譯語中喪失。因此，在翻譯此類物質(zhì)文化幽默時，譯者通常采用異化的翻譯手法解決此類難題。例如：

Roy：Fire?。ㄖ鹄玻。?/p>

Moss：I’ve sent an e-mail.It’s fine?。ㄎ乙呀?jīng)發(fā)過求救郵件，沒事的。）

Roy：An e-mail？！It’s a fire！Where...Where is the precinct extinguisher？（郵件？著火啦！那個……滅火器在哪？）

Moss：Made in Britain?。ㄓ圃欤。?/p>

情景喜劇《IT狂人》第二季第一集中，莫斯手持“英國制造”的滅火器救火無果，萬般無奈之下選擇發(fā)郵件求助，導致火勢越來越大?！坝圃臁痹谟⒄Z中現(xiàn)已成為劣質(zhì)產(chǎn)品的代名詞，這種自嘲式的笑話詮釋了英式幽默的魅力所在。這里譯者使用異化翻譯手法保持了源語的語用習慣，并沒有刻意的將“Made in Britain”譯成“冒牌貨”，而是用直譯的方式將其譯成“英國制造”，這樣的處理方式避免自嘲效果的缺失，保留了英語言語幽默的本質(zhì)，也使譯語觀眾體驗了真實的源語幽默。

雖然異化可以有效的翻譯物質(zhì)文化幽默，但是過多的使用異化會適得其反，給觀眾造成過多的誤解與困惑。對于一些特定的文化詞條，譯者應(yīng)合理選用歸化與異化翻譯手法，處理不當，將會使原有的幽默效果消失殆盡。毫無疑問，在進行情景喜劇字幕的幽默翻譯時，譯者應(yīng)將情景喜劇的異國元素與譯語觀眾的接受能力考慮其中，但是一些特定的文化詞條所承載的文化信息遠遠超出譯語觀眾的外語理解能力，這種情況下則必須使用歸化的翻譯手法對待特定文化詞條的翻譯。例如：

Jen：What do you want to drink？（你喝什么酒？）

Moss：White Russian.（二鍋頭。）

Jen：A white Russian？Oh，for God’s sake！Documentaries...Balsamic vinegar...（二鍋頭？我的老天爺啊！紀錄片？香醋？）

這段對話發(fā)生在《IT狂人》第三季第四集珍為其新男友舉辦的派對上，當珍詢問莫斯喝什么酒時，得到了令其困惑的答案，在同事的眼里莫斯根本不會喝酒，而他卻要喝“White Russian”，因此珍認為莫斯是在開她的玩笑。此處的幽默效果體現(xiàn)在“White Russian”的諷刺含義上，莫斯弱小的形象同烈性酒“White Russian”之間形成鮮明的反差。“White Russian”在國內(nèi)沒有類似星巴克的知名度，譯者只能用歸化對其內(nèi)涵進行翻譯，此處譯者將其譯成家喻戶曉的“二鍋頭”，諷刺的反語效果突顯。雖然這里也可以用異化的手法將其譯為“白俄羅斯酒”，也能說明莫斯要喝的是一種酒，但是反語效果則很難體現(xiàn)，所以此處運用歸化更符合幽默翻譯的要求，反語諷刺的幽默效果得以保留。

（三）語言文化幽默的翻譯

漢語與英語分屬不同的語系，漢語歸屬漢藏語系，英語則是印歐語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同的語言屬性增加了情景喜劇的翻譯難度。眾所周知，漢語為表意文字，英語則為表音文字，因此兩者在語言、詞性、語義、句法與修辭等方面存在明顯的差異。不同的文化環(huán)境使得譯者在翻譯語言文化幽默時很難保證源語的絕對忠實。正如奈達所說“沒有任何兩種語言是完全一致的，即使給相應(yīng)的符號同等的含義，或是將這些符號置于短語和句子中，也很難保證有絕對對應(yīng)關(guān)系的兩種語言，對于翻譯也是如此”［7］。譯語觀眾在觀看情景喜劇時接觸的是異國的語言與文化，為此譯者有必要將源語的語義合理的展現(xiàn)，同時進行有益的文化轉(zhuǎn)移與補償。文化差異的處理需要譯文從語言形式到文化內(nèi)涵上，再現(xiàn)了源語的風格和精神?！禝T狂人》中語言文化因素主要體現(xiàn)為雙關(guān)、反語等。例如：

Roy：Ok，lady！You’ve won this round，but we can wait！You will slip up one day，and believe me，we will be there when you do?。ㄐ邪?，小娘們！算你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總有一天會露餡，我們走著瞧。）

這句話出現(xiàn)在《IT狂人》第一季第一集中，羅伊對于珍的工作安排很不滿意，想方設(shè)法想趕走珍，但是趕走計劃始終不能成形。此處將“You’ve won this round，but we can wait！”翻譯成“算你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樣的翻譯使得羅伊的行為看似光明磊落，實則是在無情的譏諷與嘲笑，和其“君子”的形象相違背。如果此處翻譯成“別得意的太早”，諷刺意味就會縮減，羅伊“君子”形象與“小人”處事方式的發(fā)差將會失色不少，幽默效果較為含蓄。對于該句的幽默翻譯，筆者認為還可以將其譯成“好難不跟女斗”，幽默效果同樣存在。

源語文化是在一定時代背景之下順應(yīng)產(chǎn)生的，譯者在進行源語文化的譯語翻譯時，須將其同讀者所處的時代環(huán)境、社會動態(tài)緊密結(jié)合，賦予其譯語文化的時代特色，給譯語觀眾帶來源語觀眾無法獲得的愉快體驗。例如：

Roy：Oh really？Really，why don’t you come down here and make me then？What？Oh you think I’m afraid of you？I’m not afraid of you！You can come down here any time and I’ll be waiting for you?。ㄊ菃幔坑斜臼逻^來單挑！你算什么，你爸是李剛??！有種下來，隨時恭候。）

這一幕發(fā)生在《IT狂人》第三季第六集中，羅伊和同事之間發(fā)生爭執(zhí)，猥瑣的他只敢在電話里嚷嚷，不敢上樓找同事理論。此處源語中，羅伊的言語似乎很難體現(xiàn)出幽默效果，譯語觀眾很難體會源語觀眾的笑點所在，因此幽默翻譯的目的就無法傳達。為了避免這種結(jié)果的發(fā)生，譯者在翻譯時特意使用歸化譯法，將“有本事過來單挑！你算什么，你爸是李剛?。　弊鳛樵次牡淖g本。譯語中譯者用“李剛”一詞表現(xiàn)出羅伊的狂妄自大，同時這樣的引用符合國內(nèi)觀眾的所接受的社會熱點，將熱點話題同幽默效果緊密的對接，給譯語觀眾更直接的幽默體驗，將源語難以捉摸的幽默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四、結(jié)語

歸化與異化翻譯策略對情景喜劇的字幕幽默翻譯具有很強的指導作用，譯者要做的不僅是讓譯語觀眾領(lǐng)會源語中紛繁復雜的多種文化幽默，更是讓譯語同源語實現(xiàn)幽默上的對等?？紤]到幽默翻譯的文化因素，譯者可以通過歸化與異化的翻譯手法賦予目標觀眾更為直觀的幽默體驗。字幕翻譯的本質(zhì)是在兩種甚至多種文化之間架起一座橋梁，推動各種文化之間的相互交流。情景喜劇的字幕幽默翻譯過程中，譯者需靈活的選取歸化與異化翻譯策略，采取靈活變通的手段，針對不同的文化幽默，使用最為合理的翻譯策略，消除源語文化的陌生化與異國情調(diào)，適當情況下也需維持源語文化的原有特色。從歸化與異化的翻譯策略出發(fā)，在情景喜劇的字幕幽默翻譯過程中，無論選取何種譯法，只要將源語中原有的文化因素翻譯到位，實現(xiàn)源語與譯語的幽默對等，就不失為一種可行的翻譯策略。

［1］Friedrich，Schleiermacher.Lectures on Philosophical Ethics ［M］.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

［2］Nida，E.A.，and R.Taber.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M］.Leiden：Brill Academic Publishers，1969.

［3］Venuti，Lawrence.The Scandals of Translation［M］.London：Routledge，1998.

［4］Newmark，Peter.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 ［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

［5］Anne，Leibold.Translation of Humor Who Say it Can Be Done［J］.Meta，1989，（1）.

［6］高 珊.英國文化翻譯理論綜述［J］.山東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學報，2002，（4）.

［7］Nida，E.A.Language，culture and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1993.

（責任編輯：卓 如）

H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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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02X（2015）06-0059-05

2015-11-02

伍強瑞（1991-），男，安徽無為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較職業(yè)教育。孫 偉（1982-），女，安徽滁州人，講師，研究方向：翻譯教學理論。E-mail：udiri_wu@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