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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技術史(1954-)研究:缺失、框架與價值

2016-02-12 19:56:00陳定權
圖書館論壇 2016年5期
關鍵詞:史料圖書館歷史

陳定權

圖書館技術史(1954-)研究:缺失、框架與價值

陳定權

摘要文章界定圖書館學語境中的圖書館技術,述評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現(xiàn)狀和不足,從歷史研究視角給出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框架,闡述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迫切性和研究意義。

關鍵詞圖書館技術史信息技術技術史圖書館史

引用本文格式陳定權.圖書館技術史(1954-)研究:缺失、框架與價值[J].圖書館論壇,2016(5):2-8.

1945年計算機誕生之后,計算機技術很快就引起了圖書情報行業(yè)的關注。1954年,美國海軍兵器中心(NOTS)在IBM 701型計算機上進行單元詞匹配檢索,該次試驗是圖書情報領域的最早嘗試[1]。我國臺灣地區(qū)大約始于1972年,“國立清華大學”物理圖書室在IBM 1130機器上處理圖書館目錄作業(yè)[2]。我國大陸圖書館界大約始于1978年,南京大學圖書館和計算機系合作嘗試將計算機應用于圖書情報工作[3]。如果從1954年算起,圖書館引進信息技術的歷史剛剛過花甲之年,跟圖書館漫長的歷史相比,短得不能再短,但這短短60余年的發(fā)展歷程帶給圖書館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顛覆了傳統(tǒng)的館藏結構、業(yè)務和服務模式,應該引起人們的反思。程煥文指出“當前圖書館史學研究忽視了對與現(xiàn)代接近的歷史的研究”[4],其中就包括對近60余年的圖書館技術史的忽視。其實,“當前圖書館史研究的重點應該是20世紀的圖書史、圖書館史,……歷史研究越接近當代,對當前和未來的學術發(fā)展和學科發(fā)展意義越大,也是比較容易研究,因為很多研究者本身即是歷史參與者、歷史的見證人,史料較容易掌握”[5]。研究圖書館史,要重視圖書館正在發(fā)生的歷史,不能忽視當下。錢穆強調:“社會就是歷史進程中的當前歸宿,社會是一部眼前的新歷史。”[6]李大釗指出:“最好常把歷史和社會關聯(lián)在一起,縱著看人間的變遷,便是歷史,橫著看人間的現(xiàn)在,便是社會?!盵7]“歷史是過去的現(xiàn)實,現(xiàn)實是未來的歷史”便是對這些觀念的高度概括。是故,60余年的圖書館技術史理應成為圖書館史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研究圖書館史不能忽視圖書館技術史。

1 圖書館技術的界定與內涵

“技術”一詞的含義其實頗有爭議。作為名詞性的“技術”具有兩層基本含義:一是指各種具體的技術事物;二是指技術概念本身,即作為一般的抽象技術概念的名稱而存在語言、思維、理論體系之中。這兩層含義密切相關,前者是后者形成的基礎,后者又在知識領域給定了前者的范圍[7]。本文所要討論的技術是名詞意義上的技術,是指各種具體的技術事物,如果再作進一步限制,那就是與自然界相互作用的自然技術。那些諸如卡片技術、分類技術、編目技術等在圖書館界耳濡目染的術語不是本文討論的范疇。

我們現(xiàn)在所討論的信息技術(Information Technology,IT)就是應用信息科學的理論與方法,創(chuàng)建信息的產生、傳遞和處理的元件及其系統(tǒng)的技術,其中最主要的是傳感技術、通信技術、計算機技術和控制技術[8]。信息技術涵蓋了通信技術,但是在技術發(fā)展早期,通信技術(Communication Technology)的發(fā)展領先于IT,并與IT在兩個不同的路徑上發(fā)展。我們最熟悉的電話網和電報網就是早期模擬通信網絡的代表。通信需要計算機,模擬通信就逐漸走向數(shù)字化,通信部門建立的公用數(shù)據通信網和程控交換機的出現(xiàn)就是通信設備的計算機化的標志。計算機也需要通信,由此發(fā)展成計算機通信網(計算機網絡的初級形態(tài))[9]。由于遠程通信的需要,計算機通信網和數(shù)字通信技術的深度融合,慢慢演繹成我們現(xiàn)在所熟知的計算機網絡。1963年建成的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林肯實驗室為美國空軍設計的半自動化地面防空系統(tǒng)SAGE,被認為是計算機技術和通信技術結合的先驅[10]。以計算機為代表的信息技術和通信技術構成了信息社會的技術基礎,早期出現(xiàn)的信息與通信技術(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ICT)也就慢慢簡化為信息技術。在當下語境中,IT與ICT可以視為同義詞,但在歷史發(fā)展早期,它們之間有著嚴格的區(qū)別,這一點我們要有清晰的認識。

討論IT,不能不涉及信息系統(tǒng)(Information System,IS)。IS是建立在IT基礎上,為企業(yè)或其他社會組織的運轉和發(fā)展提供支持的應用系統(tǒng)。早期不少研究未能嚴格區(qū)分IT和IS,經常出現(xiàn)混用。事實上,面向管理和應用的研究所涉及的一般是IS概念,IS和IT之間無需嚴格區(qū)分,它們的涵義基本對應且大體相當[11]。所以,圖書館技術除了那些通用目的信息技術①,如光學條碼、RFID,也涵蓋了在圖書館得以成功應用的信息系統(tǒng),如自動化系統(tǒng)、聯(lián)合編目系統(tǒng)、自助借還系統(tǒng)。

圖書館技術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圖書館技術是指那些在圖書館得到應用的技術,狹義圖書館技術則是指那些在圖書館得到應用的信息技術。廣義圖書館技術主要有穿孔卡片、傳送帶、縮微、照明、電視與廣播等非智能技術,也包括計算機技術和互聯(lián)網等智能技術②;而狹義圖書館技術一般包括計算機技術和互聯(lián)網技術,也包括那些跟計算機技術和互聯(lián)網技術相關的IT,如RFID與自動分揀,是那些在圖書館得以成功應用的一部分智能技術。因為IT在圖書館的廣泛應用和深遠影響,在當前語境中,當我們談到圖書館技術時,很自然就想到了在圖書館得到應用的信息技術,如同很多圖書館以“技術部”來指代“信息技術部”一樣,這樣簡稱在圖書館界理應不會引起歧義。享有盛名的馬歇爾.布汀教授開發(fā)的“圖書館技術指南”(Library Technology Guides)③網站僅關注IT,在業(yè)界也沒有引起混淆。因此,本文取圖書館技術之狹義理解。

2 圖書館技術史系統(tǒng)性研究的缺失

我們可以從歷史學視角來審視技術。把技術現(xiàn)象置于歷史長河之中,弄清楚技術形態(tài)產生的歷史動因、土壤和條件,梳理技術發(fā)展脈絡,以及技術對社會、經濟、政治、軍事、教育、文化和科學發(fā)展的影響作用,總結經驗教訓,探尋技術發(fā)展規(guī)律,是技術歷史學研究的主要任務[12]。由此推之,圖書館技術史是以圖書館利用信息技術來提升業(yè)務和服務的一切目的性活動過程為研究對象的。

所謂“歷史”,有兩層意義[13]。首先,它是指過去的事件,以及對過去事件的記載,這是作為一個學科的歷史研究對象。歷史的另一種含義指的是人類社會或自然界的發(fā)展過程和發(fā)展模式。這種意義上的歷史,不僅涵蓋了人類社會或自然界的過去,而且更多地指向它們的未來,是對未來命運的關注。由此推之,圖書館技術史也可有兩層含義:一是圖書館應用信息技術時發(fā)生的事件以及對這些事件的記載;二是圖書館信息化的發(fā)展過程和發(fā)展模式,既涵蓋了過去,更關注于圖書館技術發(fā)展的未來。圖書館技術史研究不但有助于了解圖書館技術的過去,而且有助于把握圖書館技術的現(xiàn)在和未來。

我國圖書館史(圖書事業(yè)史)的經典教材或專著對圖書館技術少有系統(tǒng)性回顧。這些圖書館史或圖書事業(yè)史專著大多專注于1949年前的歷史,更遑論圖書館技術史。放眼全世界,圖書館技術史也就區(qū)區(qū)60余年,我國大陸圖書館技術史更短——不到40年。歷史之短是現(xiàn)代學者忽視圖書館技術史的一個重要原因。史家常以為“作史要有距離感,許多事物要經過一段時光的磨礪才會清晰可見,時間會使我們具有歷史的眼光”[14]。同時,以馮·諾依曼體系為技術架構的計算機技術依然有著旺盛的生命力,至今仍活躍在圖書館。在史學家眼中,圖書館技術還未能形成歷史,頂多也只能算作“正在發(fā)生的歷史”,尚不能入他們的“法眼”。

近年我國翻譯了幾本國外圖書館史方面的著作,掀起我國研究圖書館史的小高潮,但很少有圖書敘述近代的技術史,即便有,也是用近乎文學手法來敘述,不夠嚴謹。譬如,斯圖亞特.A.P.默里的《圖書館:永不落幕的智慧盛宴》(南方日報出版社,2012年)、弗雷德·勒納的《圖書館的故事:從文字初創(chuàng)到計算機時代》(北京時代華文書局,2014年)簡述了1945年以來的圖書館技術及其影響。在我國大陸,吳晞的《圖書館史話》(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5年)以史話性質向非圖書館專業(yè)的讀者介紹我國圖書館史,該書的最后章節(jié)則是敘述數(shù)字化時代的圖書館,并介紹深圳圖書館現(xiàn)代化的歷程。比較系統(tǒng)的是Ravindra N.Sharma的《21世紀初期的圖書館:國際視野》(Libraries in the early 21st century:an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我國學者趙燕群撰寫了中國部分,收錄于《譚祥金趙燕群文集》的《中國圖書館事業(yè)20年(1990-2009)》[15],該專著集中在1990年之后的20年,覆蓋區(qū)域全面,但依然不夠系統(tǒng)。

論文方面,國內外學者大多從一個側面或一項技術或一個時期來開展相關研究,如圖書館計算機應用[16-17]、圖書館自動化[18-20]、MARC的歷史及其未來走向[21]、ILAS[22]、數(shù)字圖書館[23]、自助圖書館[24]。值得一提的是,深圳圖書館走“技術立館,技術強館”之路,以ILAS和RFID的大規(guī)模應用而聞名于世,再加上歷任館長濃烈的歷史情懷,故深圳圖書館歷來重視史料的記載和研究,先后出版專著和召開紀念大會。譬如,2001年出版《時代的鏈接——深圳圖書館十五年》,2009年召開ILAS20周年技術研討會。毫無疑問,深圳圖書館當屬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核心機構。

綜上所述,目前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內容欠缺系統(tǒng)性,更多是一般意義上的圖書館學研究,缺乏標桿性意義,主要表現(xiàn)在:一是將技術史穿插在圖書館史之中,敘述極為簡略;二是現(xiàn)有研究大多立足于某項技術(系統(tǒng))或某個時期,前后獨立,沒有連續(xù)性;三是除深圳圖書館外,現(xiàn)有研究大多缺乏歷史意識,為研究而研究,沒有歷史高度和歷史自覺性,缺乏史料意識,未能準確記錄歷史。

3 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內容

研究圖書館技術史,不只是研究信息技術本身,還應包括圖書館技術發(fā)展進程中的代表性人物與圖書館、重大歷史事件、技術管理思想等。具體來說,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內容應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內容:

(1)顛覆性的信息技術或信息系統(tǒng)?,F(xiàn)代圖書館的歷史可以說是積極應用信息技術或信息系統(tǒng)的歷史,至少包括但不限于光學條碼、計算機技術、因特網、RFID、電子圖書等。研究這些技術如何對圖書館帶來變革、產生顛覆性的影響。

(2)圖書館技術管理思想。圖書館一直是應用信息技術的積極先行者,但是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圖書館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以及承擔的社會功能是不同的,這些不同直接反映在圖書館對待新興技術的態(tài)度和實際行動上。是做積極的技術創(chuàng)新者,還是做靜觀其變的跟隨者,不同的館長有著不同的思想和理念,不同的管理理念造就不同類型的圖書館。

(3)圖書館技術史上的代表人物。歷史總是由關鍵人物在推動。要研究在圖書館信息技術的歷史進程中,有哪些起到關鍵作用的人物,這些人物是如何參與并推動圖書館技術應用的,以及對待新興技術的態(tài)度。程煥文指出,相對而言,接近當代的歷史研究比較容易研究,“因為很多研究者本身即是歷史參與者、歷史的見證人,史料較容易掌握”[25]。1978年以來,參與或見證我國圖書館技術史上的那一批專家學者依然健在或仍活躍于當今學界業(yè)界,請他們整理相關史料,是有益于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

(4)圖書館技術史上的關鍵圖書館。圖書館是圖書館技術的實踐地,提高資源管理和服務的效率和效果(efficiency and effectiveness)是圖書館引進信息技術的根本目的。在技術發(fā)展浪潮中,總會有圖書館承擔起歷史賦予的重任,引領圖書館信息化的發(fā)展方向,成為時代的弄潮兒。譬如,在自動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深圳圖書館、引領數(shù)字圖書館發(fā)展潮流的國家圖書館、世界上第一個全面應用RFID系統(tǒng)的新加坡國家圖書館。

(5)圖書館技術史上的重大歷史事件。透過研究重大歷史事件,可以有助于還原我國圖書館所處的時代背景,客觀真實地記錄圖書館技術史。譬如,深圳圖書館領銜開發(fā)的ILAS系統(tǒng)、數(shù)字圖書館工程、RFID的大規(guī)模應用等。

(6)圖書館技術的關鍵標準規(guī)范。在其信息化的早期歷史中,因為標準規(guī)范的缺乏,圖書館尤其是中國的圖書館遇到不少挫折,走了很多彎路,浪費不少資源。在圖書館技術史上,那些關鍵的標準規(guī)范,如MARC、Z39.50(ZING)等,是圖書館信息化的根本保障。

(7)搜集、整理和提煉圖書館技術史的史料。史料是研究歷史的前提,有助于深化人們對研究對象的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把握。搜集并整理史料,為圖書館技術史研究提供基本研究資料,透過史料來探索圖書館技術的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在第一屆圖書館史學術研討會上,謝灼華提出,圖書館史研究“今后要特別注意新史料的發(fā)掘、整理和提煉”[26]。搜集、整理和提煉圖書館技術史的史料是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基礎性工作,翔實的史料基礎有助于發(fā)現(xiàn)圖書館技術的發(fā)展規(guī)律,提出新的觀念和思想。馬歇爾·布汀教授開發(fā)的“圖書館技術指南”網站為史料整理提供了很多線索和素材,值得我們效仿。

(8)圖書館技術的發(fā)展歷程及其未來走向。以翔實史料為基礎,探析圖書館信息化的發(fā)展歷程和規(guī)律,科學預測其未來走向。目前我國圖書館信息化一般劃分為自動化、網絡化與數(shù)字化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劃分是否科學,有沒有更好的劃分標準?圖書館數(shù)字化之后,圖書館信息化將何去何從?下一輪的研究和建設熱點是什么?諸如此類的問題也都是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問題。

(9)口述歷史。口述歷史是圖書館史研究和史料收集的新途徑[27],已經引起相關學者的注意和重視。圖書館技術史是當代史,曾經參與或見證歷史的當事人正在減少,即便還活躍在圖書館界,也慢慢接近退休的邊緣。這些健在的當事人,可以用他們的親身經歷為我們提供豐富的資料,重現(xiàn)當年圖書館信息化的歷史場景,為后人研究留下豐富的史料。

4 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價值與歷史意義

圖書館技術既包括物質形態(tài)的技術,更包括那些非物質形態(tài)的技術。跟圖書館史不同的是,圖書館技術隨著時間推移,其物質形態(tài)的硬件由于自然老化變成了只可觀而不可用的“古董”,外人無法探究其內部世界,附在其硬件里的“內容”更不復存在,無法考究。如不記錄這段曾經發(fā)生的歷史,將會給未來的圖書館史研究帶來障礙。研究圖書館史,無論是作為實體留存下來的圖書館,還是傳諸于世的相關研究文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保持穩(wěn)定或不變,經過努力尚可解碼,但圖書館技術史則不同,它留下的實體或實物只能說明它曾經存在,未來可能無法對其解碼。就像現(xiàn)代學者需要解碼甲骨文一樣,倘若不能為圖書館技術史留下一些文字材料或記載,這段歷史就極有可能消失于歷史長河中,無影無蹤。從這個意義上講,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更具有相當?shù)钠惹行浴?/p>

圖書館技術史是圖書館史的重要組成部分。圖書館人直接見證了圖書館技術史,持有歷史責任感,因此,客觀記錄并研究圖書館技術史,是當今圖書館人義不容辭且無法回避的責任。錢穆曾經說過,“做學問,當知先應有一番意義”。研究圖書館技術史,當首先探析其研究意義?!皻v史研究越接近當代,對當前和未來的學術發(fā)展和學科發(fā)展意義越大”[28]。具體來說,圖書館技術史研究具有三大價值和歷史意義。

4.1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為圖書館史開辟了新的研究領域

如果把圖書館史比喻成“通史”,圖書館技術史則是“專史”,“專史”是“通史”不可或缺的部分。2005年11月,中國圖書館學第七屆學術研究委員會設立圖書館史專業(yè)委員會,為我國圖書館史研究打造了一個平臺[29],但從2006年和2008年舉辦的兩屆圖書館史學術研討會的內容來看,圖書館技術史還沒有進入學者視野,已有研究也只是零星散見于期刊、論文集或回憶錄中,未能形成一個完整的研究體系,缺乏歷史研究意識。同時,現(xiàn)有研究缺乏一個具有顯見度的學術標簽。圖書館史研究應該立起“圖書館技術史”這個標簽,增強圖書館技術史研究的呈現(xiàn)度和聚集度。圖書館學雜志可以設置“圖書館技術史”專欄,匯集相關史料與學術論文,推動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為圖書館史的研究增磚添瓦。若能如此,則是圖書館史學界的一大幸事。

4.2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有助于增強圖書館和圖書館人的技術史意識

圖書館史已經引起業(yè)界和學界的重視,但圖書館技術史尚游離于史學界之外,未能引起圖書館人(主要是系統(tǒng)館員)的關注和重視,或者說,圖書館人在記錄圖書館技術時,缺乏歷史意識。例如,未能明確記錄時間、地點與人物等關鍵歷史性信息,史料不夠專業(yè),讓后來學者無所適從,而缺乏嚴謹?shù)氖妨鲜茄芯繗v史的最大禁忌。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有其特殊原因的。具有圖書館歷史意識的館員或學者,因為不了解技術而選擇性地忽略;系統(tǒng)館員有專業(yè)技術背景但沒有歷史意識,或漠視了自己正在見證的歷史,或游離于圖書館學研究之外,無法看到他們工作所蘊含的歷史意義,僅將其視為一項工作,難以尋找職業(yè)歸屬感。積極開展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或許能喚醒或激起技術館員的歷史意識,用文字真實記錄下自己曾經或正在參與或見證的這段歷史,賦予圖書館技術工作以某種意義。于系統(tǒng)館員而言,真實記錄圖書館技術應用過程的史料,也是學術研究的一部分,可以視為一類學術成果。這可以從《中國科技史雜志》(原《中國科技史料》)發(fā)文上看出端倪。該雜志是中國惟一系統(tǒng)匯集中國科技史料的學術性期刊,尤以近100年來的科學技術發(fā)展為主,在搜集、搶救和整理史料的基礎上,積極推進中國近現(xiàn)代科學技術史的研究[30]。圖書館技術史料的搜集與整理,理應引起圖書館業(yè)界和學界的重視,該項任務也只能是圖書館界來承擔,不可能指望科技史界。目前少數(shù)圖書館通過大事記或年鑒方式來記錄技術史料,信息量少且開放性不足,給圖書館技術史研究帶來了障礙。技術館員直接參與或見證了圖書館技術發(fā)展歷程,他們應是技術史史料收集與整理的主體。

4.3研究歷史總是希望發(fā)力于當前,幫助圖書館理性決策

歷史有其自身規(guī)律,圖書館技術史亦然。圖書館技術發(fā)展的規(guī)律有助于圖書館在引進技術或系統(tǒng)時作出理性決策,“任何試圖展望未來的人如果正努力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就應該從歷史中學習應對之策”[31]。20世紀80年代末及90年代初,很多圖書館盲目將目錄卡片進行數(shù)字化轉換;21世紀初,很多圖書館盲目將本館印刷載體的館藏通過掃描實現(xiàn)數(shù)字化,但由于質量不規(guī)范、重復建設而大規(guī)模報廢,形成極大浪費。事情總是歷史地相似[32]。在不同歷史時期,圖書館犯相同錯誤,而這類錯誤原本是可以避免的。社會上的技術,于圖書館而言,或曇花一現(xiàn),如光盤塔、DVD數(shù)據庫;或產生顛覆性影響,如MARC、因特網、RFID;或錦上添花,如博客、RSS、微博、微信。圖書館面臨這些推陳出新的技術,切不可“亂花漸欲迷人眼”,為了追趕技術潮流而模糊了最初期待解決的問題。同時,認清技術發(fā)展規(guī)律,有助于圖書館選擇恰當?shù)腎T投資時機。任何新型技術產品都有測試期和市場培育期,經費嚴重不足的圖書館絕不應該成為技術產品的實驗床進而承擔研發(fā)成本和技術風險。卡爾的IT投資策略——做跟隨者,不要爭吃“螃蟹”[33]是值得圖書館借鑒的。倘若如此,圖書館就不會引進壽命極短的光盤塔,如同雞肋般的聯(lián)邦搜索也許直接讓位于資源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大規(guī)模引入RFID的時間也許會推遲。“盡管歷史研究不能提供可以直接應用于當前環(huán)境的經驗,但潛心研究過去對我們理解現(xiàn)在和未來是有益處的。”[34]

5 結語

在IT基礎設施日益完善的今天,尤其是云計算的逐漸普及,圖書館技術逐漸“外包”給云端的服務提供商,系統(tǒng)館員的工作重心由早期的深度技術參與逐漸遷移到促使IT與圖書館業(yè)務的深度融合(ITFusion)。圖書館技術日益遠離圖書館人,如今的年輕系統(tǒng)館員或年輕學者漸漸遠離那些曾經流行的技術,無法理解那些留存下來的技術資料和技術文物,當然更無法理解當初圖書館在信息化歷程中的各種艱辛。對于那段曾經經歷的歷史,圖書館人有義務也有責任記錄下來,因為這段歷史承載了圖書館人從技術層面上為了改善圖書館服務、保存人類數(shù)字文化遺產所做的種種努力。歸屬于哲學領域的研究者關注的是宏大的研究問題,是不會關注圖書館這個具體的行業(yè),因此只能寄希望于圖書館人來記載和研究圖書館技術史。

圖書館技術史的研究技術思考的主要維度有技術、自然、社會和人[35],每個維度有著豐富的問題向度,且相互交織,而本文的研究只是指出了亟待研究的部分問題,給出大概的研究輪廓,尚有很多不明晰或遺漏之處,這有待于更多學者持續(xù)關注和深入研究。如能吸引更多的系統(tǒng)館員關注圖書館技術史,或提供翔實史料,或積極開展研究,本文即便作為學者批判的標靶,我相信它也是有其積極的意義。

注釋

①通用目的技術是指那些對經濟體系的很多部門都有潛在而重要影響的技術,如電力、蒸汽機、信息通訊技術、互聯(lián)網。請參考:埃里克·布萊恩約弗森.第二次機器革命:數(shù)字化技術將如何改變我們的經濟和社會[M].蔣永軍,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86.

②尼古拉斯·卡爾將技術分為四類:第一類是擴展我們體力、靈巧性和適應力的技術,如犁、噴氣式戰(zhàn)斗機;第二類是擴展我們感覺的范圍和靈敏度的技術,如顯微鏡、放大器;第三類是讓我們能夠改造自然,使其更好地服務于我們的需求和欲望的技術,如水庫、避孕藥、轉基因植物;第四類是那些擴展或支持我們腦力的所有工具——發(fā)現(xiàn)信息并對信息分類,用公式闡明思想,分享訣竅和知識,測量并計算以及增強記憶力的技術,如打字機、算盤、計算尺、地球儀、計算機和互聯(lián)網。第四類技術就是所謂的智能技術。每一項智能技術都體現(xiàn)為一種智能倫理,具體化為一套關于人的頭腦如何工作或應當如何工作的假設。智能倫理是媒體或其他工具傳輸?shù)绞褂谜哳^腦和文化中的信息。請參考:尼古拉斯·卡爾.淺薄[M].劉純毅,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54-55.

③Library Technology Guides網站由Marshall Breeding教授開發(fā)和維護,主要關注技術進展、公司產品與圖書館動態(tài)等信息。Marshall Breeding是獨立的IT顧問和Computer In Libraries期刊的系統(tǒng)館員專欄專家,1985-2012年任職于范德堡大學圖書館,見證著圖書館信息化的歷程。更多信息請參考網站:http://librarytechnology.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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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定權,男,博士,教授,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副院長。

收稿日期2016-02-06

Preliminary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Library Technology(1954-)

CHENDing-quan

AbstractThis paper defines the history of library technology(Lib-tech)in the context of library science since 1954,reviews the current status and deficiency of research on the history of lib-tech.From the respective of historical study,the paper explores the research framework on lib-tech history and expounds the urgency and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research on history of lib-tech.

Keywordshistory of library technology;information technology;technology history;library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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