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玲芬
(南昌理工學院,南昌 330044)
論語言的情境性
龔玲芬
(南昌理工學院,南昌 330044)
語言意義問題是語言哲學的核心問題。伴隨語言哲學的發(fā)展,語言意義研究背后的語言情境性問題不斷突出和放大。由于對語言情境性的日益關注與強調(diào),語言哲學主要流派分析性語言哲學和本體論語言哲學呈現(xiàn)相似發(fā)展路徑與發(fā)展模式,對語言意義的分析與解釋依賴對整個歷史和時代環(huán)境的洞察與剖析。語言情境的現(xiàn)實性與復雜性進一步為學科之間的交叉與融合提供廣闊平臺與多元空間。
語言哲學;語言情境性;語言意義;分析;解釋
以弗雷格、羅素和維特根斯坦等人為代表的分析性語言哲學通過分析方法考察語詞的意義和指稱、命題的意義及其可證實性。相關研究在解決哲學問題的同時揭示語言自身的特點,語言的情境性通過語言分析得到關注和探討。
1.1 弗雷格與羅素的研究
人們普遍認為,分析性語言哲學的奠基人弗雷格與羅素共同開創(chuàng)基于邏輯分析方法的意義研究模式,他們的研究通過嚴密的公式推導把語言的意義轉(zhuǎn)化為可證實的、具有普遍性的語義系統(tǒng)。因此,這種研究對語言情境性的揭示包含語義“明證性”(邱文元 2001:3)的訴求。
弗雷格最早提出“語義組合原則”(the Principle of Compositionality),即“PC理論”——語句的意義取決于組成它的語詞的意義。在這一原則指導下,語言意義需要通過邏輯分析來揭示。這種研究進一步鞏固意義指稱論,同時引出以下發(fā)現(xiàn)和結論:“(1)并不是所有語詞都指稱思想;(2)一個語詞的意義就是理解這個語詞的人所知道的東西”(Morris 2007:23)?;谏鲜鰞牲c,弗雷格提出著名的“語境原則”(the Context Principle),與組合原則相對應,學術界把它稱為“CP理論”。這一理論認為,“語詞只有出現(xiàn)在語句的語境中才有意義”(Frege 1980:73)。由此,對語言情境性問題的討論被正式引入到分析性語言哲學中。
一般認為,在對意義本身的界定和意義生成的解釋上,CP理論與PC理論相背離。由于語言情境構成復雜,特別是包含主觀因素,語境原則為基于組合原則的日常語言分析帶來問題,弗雷格也充分認識到這一點:“日常語言具有這樣的機制,即非直接性表達(Galileo said that...)或描述人的思想和感覺(Amy believes that... Arthur hoped that... Agnes knew that... Alan fears that... and so on)”(Morris 2007:38)。弗雷格把這種語言形式叫做“間接語境引入機制”(devices for introducing indirect contexts)(同上)。在間接語境中,語句被用來間接表達語詞、思想和感覺。例如,如果Carol不知道晨星(the morning star)和暮星(the evening star)是同一顆星,那么包含間接語境的例①就是真的(同上:39)。
① Carol thinks that the evening star appears in the evening.
從邏輯分析角度講,the evening star appears in the evening是整個句子的一部分;并且the evening star是上述組成部分(也是整個句子)的成分。由此,既然“晨星和暮星是同一顆星”這個事實是真的,那么例②也應該是真的。
② Carol thinks that the morning star appears in the evening.
然而,如果Carol不知道她看到的兩顆星其實是同一顆星,那么例②就是假的。根據(jù)弗雷格的思想,如果例①的指稱(真值)依賴于它的組成部分the evening star appears in the evening的指稱,那么所有與這個組成部分具有相同指稱的成分都可以放入這個句子而不改變其指稱。
對于這一問題,弗雷格仍然認為,the evening star appears in the evening是例①的組成部分,并且整個語句的指稱取決于其組成部分的指稱。然而,他否認出現(xiàn)在這種間接語境中的語句組成部分具有“通常情況下的指稱”(normal reference),同時指出間接語境中的整個語句和它的組成部分所具有的指稱并非它們的通常指稱,而是它們的“通常含義”(normal sense)。這就意味著,只有具有相同含義的語言表達式才能在間接語境中調(diào)換位置。這樣,因為弗雷格曾指出“晨星”和“幕星”具有不同含義(Dumett 1973),所以例①和例②的成分調(diào)換是不合理的。然而,值得商榷的是,間接語境中的日常語詞不再具有通常指稱,而是指稱其含義,這一觀點似乎欠缺理據(jù)性而顯得牽強。
羅素繼承并發(fā)展弗雷格的邏輯分析,他的特稱描述語理論(description theory)把量詞和定冠詞轉(zhuǎn)化為描述語,從而開創(chuàng)語言表達式量化分析的先河。應用該理論相關思想,羅素進一步考察弗雷格提出的“心理語境”(psychological context)(Morris 2007:56)中語言表達式替換問題。他指出,我們只能在假定特稱描述語都是具有獨立含義的獨立專名的前提下認為例②從例①衍生出來,然而,這一前提卻是他的理論所否定的。羅素認為,特稱描述語不能獨立于包含它的整個句子來分析??梢?,羅素甚至比弗雷格更強調(diào)語境原則,他指出,“如果兩個表達式不同于獨立的專名,并且只能分別在其所在的整個句子中被理解,那么我們就不能認為它們具有相同的指稱,從而也不能產(chǎn)生將它們彼此置換的想法”(Russell 1975:29)。然而,這只是一個表面上的解決辦法,因為在羅素的理論中,“晨星”和“暮星”這兩個謂詞完全可能具有相同的意義,從而就會出現(xiàn)例①衍生例②的現(xiàn)象。解決這個問題須要重新思考謂詞的指稱問題,通過進一步觀察,羅素發(fā)現(xiàn)例①可以通過兩種“視角”(scope)理解(Russell 1905:489),這種“視角”相當于對語句得以產(chǎn)生的語言情境的分析和構擬。
③ Carol thinks that there is exactly one object which is an evening star and that object appears in the evening.
④ There is exactly one object which is an evening star and Carol thinks that that object appears in the evening.
在例③中,Carol thinks that這個短語結構由于包含“there is...”,它的視角要比后者更大。反之,在例④中there is...的視角比Carol thinks that更大。羅素認為,我們可以對the evening star這個特稱描述語采取大視角(wide-scope)轉(zhuǎn)化,將它置于that從句之外,從而把句子改寫成日常語言的表達方式(同上)。
⑤ Concerning the evening star: Carol thinks that it appears in the evening.
羅素認為,即使特稱描述語不是獨立的語義單元,在例⑤中用the morning star置換the evening star也不會造成問題,然而問題并沒有徹底解決。Morris認為,“這同時產(chǎn)生兩個尷尬的問題:第一,即使假定the evening star出現(xiàn)在Carol thinks that這個從句的視域中,我們對例①的自然理解顯然也并不能夠得出例③。羅素認為,the evening star appears in the evening這個句子完全可以由there is...這個句子替代。然而,即使他是對的,也不能證明這兩個表達式可以在心理語境中彼此置換。第二,我們會繼續(xù)追問為什么在心理語境中置換特稱描述語會遇到困難,而把它們從心理語境中拿出來再進行置換卻沒問題”(Morris 2007:58)??梢?,在語言情境性的作用下,弗雷格與羅素通過邏輯手段分析日常語言意義的研究存在難以解決的矛盾和問題。
1.2 前后期維特根斯坦的研究
維特根斯坦繼承并發(fā)展弗雷格與羅素的研究,他的前期思想進一步“把邏輯分析引入日常語言”(江怡 2009:105);后期思想通過對語言情境性的考察把語法確立為分析手段和依據(jù)。須要指出,維特根斯坦始終強調(diào)日常語言具有完善的邏輯秩序;對邏輯的關注將語言情境性考察與語義明晰性研究緊密結合,語義明晰性要求將語言情境擴展至人的日常生活。
前期維特根斯坦已經(jīng)認識到,邏輯并非“日常語言的邏輯”,而是日常語言中的邏輯概念,后者遠比運用于邏輯分析的形式邏輯更加廣闊,日常語言的“邏輯秩序”相當于日常語言本身的語法,這在他的后期思想中得到澄清。陳嘉映總結前期維特根斯坦的研究并指出,“哲學差不多就是把我們最隱晦的靈魂和最明晰的邏輯聯(lián)在一起的努力”(陳嘉映 2003:133)。“融入日常語言的邏輯不再是運算規(guī)則,而是日常應用中的邏輯概念(真、假、肯定、否定等)。”(謝萌 2012:11) “我們可能談論這類和那類的函項,而并未想到其一定的應用。因為在我們使用fx和所有其他形式變項指號時,并沒有任何例子浮現(xiàn)在我們眼前……我們用變項來摹繪事物、關系、特性,并從而指出,我們并非從我們所遇到的某種情況引出這些觀念,而是以某種方式先天地具有它們的……問題就在這里:我們能否正當?shù)貙⑦壿?例如像《數(shù)學原理》中那樣的邏輯)直接用之于普通的命題?”(維特根斯坦 2003:142-143) 然而,由于“我們不可忽視我們命題中用語尾、前綴、元音變化,等等,所表達的東西”(同上:143),因此“即使我們想要表達一個完全確定的意義,也有可能未達到目的”(同上:145)。這一問題引起維特根斯坦對語言情境性的關注。在語言情境性作用下,邏輯分析似乎無法得出絕對明晰的日常語言意義。
通過轉(zhuǎn)型期的深刻反思,維特根斯坦認識到,“日常語言的最大特征是它的情境性”(邱文元 2001:3),而邏輯分析天然具有超越情境的傾向,“通過對日常語言的語法分析可以消除這種超越傾向所產(chǎn)生的混亂。在此意義上,維特根斯坦把日常語言的明晰性叫做語法明晰性”(同上)。這樣,后期維特根斯坦一方面不再追究邏輯分析對于日常語言的適用性,而是轉(zhuǎn)向日常語言語法分析,從而消解弗雷格與羅素的問題。此外,他避開分析過程而強調(diào)作為分析基礎和背景的文化傳統(tǒng),這在一定程度上顯示出實踐哲學的強硬態(tài)度。哲學研究同樣如此,“懷疑論不是不可駁的。在沒有問題的地方試圖究疑,顯然是沒有意義的”(Wittgenstein 1955:23)。判斷哲學問題有無意義就看問題的提出有無情境。由此,后期維特根斯坦對“自然理解”(Wittgenstein 1958)的強調(diào)似乎力求掙脫分析的枷鎖,從而徹底實現(xiàn)“理論上的明晰”。語言明晰性研究不再致力于意義尋求和理論建構,“明晰性透視是立足于日常生活的情境體驗”(邱文元 2001:9)。
大概由于受到后期維特根斯坦的影響,在分析性語言哲學的后來發(fā)展中,斯特勞森(P. F. Strawson)、戴維森(D. Davidson)和克里普克(S. Kripke)等學者關于語言使用、命題態(tài)度和可能世界等內(nèi)容的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強調(diào)語言的情境性。
歐洲大陸語言哲學主要通過解釋方法研究語言的理解和解釋,對語言意義的考察始終與文本所提供的語言情境密不可分。在對解釋方法和規(guī)則的具體研究中,語言情境被突顯,對單個語詞、語句乃至整個文本的解釋無法脫離“解釋情境”,由此解釋循環(huán)被發(fā)現(xiàn)和關注。伴隨解釋循環(huán)研究的深入,學者們對語言情境的理解從單純的文本定位逐漸擴展至整個歷史和時代環(huán)境。
2.1 施萊爾馬赫與狄爾泰的研究
百度百科(2013)對解釋循環(huán)的定義是:“解釋學用語,指在對文本進行解釋時,理解者根據(jù)文本細節(jié)來理解其整體,又根據(jù)文本的整體來理解其細節(jié)的不斷循環(huán)過程”,這一界定其實僅僅局限于解釋循環(huán)研究的最初階段。發(fā)展至施萊爾馬赫與狄爾泰時期的解釋循環(huán)思想初步揭示,解釋循環(huán)是解釋對象(文本/話語)與解釋情境(境域)的循環(huán);對解釋情境的不同理解是區(qū)分解釋循環(huán)發(fā)展階段的重要依據(jù)。
施萊爾馬赫區(qū)分“語法的解釋”(grammatical interpretation)和“心理的解釋”(psychological interpretation)。解釋對象包含文本及其所蘊含的作者“心理意圖”(帕特里夏·約翰遜 2003:14);解釋情境包含文本、文本所屬的語言整體以及人類的共同心理結構。根據(jù)施萊爾馬赫的思想,這兩種解釋類型“相互補充并彼此制約”(喬治婭·沃恩克 2009:17),它們都包含“部分與整體的解釋循環(huán)”(同上)——部分與整體互為解釋對象和解釋情境;解釋情境也就是解釋者的“視域”;解釋以解釋者的視域為前提和背景。這種循環(huán)具體表現(xiàn)為,語法的解釋需要把語句、整個文本和語言整體用法等看做規(guī)定其各自組成部分——語詞、語句和整個文本等解釋對象的意義的解釋情境;同時,對語句、整個文本和語言整體用法等的理解又是由對它們的組成部分的理解所構成,這樣,解釋對象和解釋情境就調(diào)轉(zhuǎn)過來。心理的解釋同樣如此,解釋者把文本置入作者的“生活脈絡和時代歷史”(解釋情境——引者注)中,同時“通過分析諸如被研究的文本這樣的經(jīng)驗和籌劃而確立這種生活和時代歷史的知識”(解釋對象——引者注)(帕特里夏·約翰遜 2003:17)。繼施萊爾馬赫之后,狄爾泰進一步把理解和解釋看成某種“推理過程”(Fehér 2001:277)。他認為,從理論上講,由于達到理解的極限,所以無法解決解釋循環(huán)。然而,現(xiàn)實中的理解過程并非如此。我們可以通過泛讀把握文本的結構和大意;以這一初步的解釋為引導,可以通過精讀了解文本細節(jié)并由此進一步修正對文本的整體把握,這樣的推理過程使我們最終實現(xiàn)對文本的理解。實際的生活經(jīng)驗和精神科學的發(fā)展使狄爾泰認識到,即使有某種規(guī)則存在,解釋和理解也并不是一個純粹的邏輯過程,解釋對象和解釋情境的循環(huán)往復首先是一個解釋者創(chuàng)造性的想象過程。解釋者的每一個“體驗”(同上:283)都包含“認知、情感和意志”(同上);解釋相當于一個重新體驗和理解的過程,這必然要調(diào)動生命過程的方方面面;“精神科學的偉大成就正是來自于個人生命的整體力量”(同上:277)。
2.2 海德格爾與伽達默爾的研究
海德格爾和他的學生伽達默爾共同實現(xiàn)解釋循環(huán)研究的本體論轉(zhuǎn)化。海德格爾將理解和解釋提升至本體論層面,它們是此在(主體)的存在方式。伽達默爾進一步發(fā)展這一思想,解釋情境由解釋者的整體視域構成;解釋循環(huán)是理解發(fā)生的前提和條件;解釋對象和解釋情境通過這一循環(huán)而獲得同一性。
海德格爾在《存在與時間》中以此在為樞軸,通過概念考察對人的生存結構和生存狀態(tài)作出細膩的現(xiàn)象學解釋。作為此在的一種“生成運動”,理解和解釋具有“創(chuàng)造性”。海德格爾認為,“理解是人存在的一個方面,它能使我們超越自我,走出自我。這種走出不是施萊爾馬赫的從一個人的心靈進入到另一個人的心靈,也不是狄爾泰的生活的表達(在那里,內(nèi)部走向共同的外部形式)。它是一種把握我們自己的可能性和成為我們所是的運動”(帕特里夏·約翰遜 2003:17-18)。根據(jù)這一思想,解釋循環(huán)表現(xiàn)為,解釋情境——由解釋者的原有知識體系形成的“認識預期”構成包含文本意義在內(nèi)的解釋對象的一部分。解釋循環(huán)的初期研究強調(diào)理解的正確性,因此,在施萊爾馬赫等學者看來,前見(偏見)對于理解有弊而無利,應當在解釋過程中予以撇除。在此背景下,海德格爾的推陳出新就在于澄清前見的不可消除性及其對于理解的重要性,解釋循環(huán)是理解得以實現(xiàn)的必要過程。完滿的理解不是循環(huán)的窮盡,而是循環(huán)得到最充分的實現(xiàn)。伽達默爾進一步把解釋者所擁有的解釋情境擴展為“視域”。他的視域融合理論從理解發(fā)生的時間維度指出,歷史是由人類的多元文化傳統(tǒng)積累而成的“效果歷史”,過去的“效果”就是當前的“表現(xiàn)”。真實的理解是在效果歷史的作用下,不同主體視域融合的結果??梢姡み_默爾把主體間性融入解釋循環(huán)中,主體創(chuàng)造性通過視域融合的歷史互動得以實現(xiàn),解釋循環(huán)是人類所必需的認知途徑?!拔覀兝斫鈺r,一定會受傳統(tǒng)的影響去認識事物而且在認識事物之后所得到的解釋又轉(zhuǎn)變成為以后認識的傳統(tǒng),這種循環(huán)始終存在。”(同上)
伴隨語言哲學語言意義研究的不斷發(fā)展,語言情境性問題日益受到關注。語言哲學的兩個主要流派分析性語言哲學和本體論語言哲學雖然有不同的研究傾向與研究方法,但卻呈現(xiàn)相似的發(fā)展路徑與發(fā)展模式:由于語言情境及其所包含的復雜人文要素愈加受到重視與強調(diào),分析性語言哲學的研究重心從邏輯分析走向人的日常生活;而本體論語言哲學對文本的解讀從作品本身轉(zhuǎn)向解釋者的全部視閾——兩門學科對語言意義的分析與解釋從單純的語言內(nèi)部研究擴展至對整個歷史和時代環(huán)境的洞察與剖析,這在某種意義上揭示,關于語言情境性問題的研究對于包括語言哲學在內(nèi)的整個語言研究具有普遍意義。由于語言情境具有現(xiàn)實性和復雜性,具體研究或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統(tǒng)籌以語言考察為核心的人文學科,并為不同學科之間的交叉與融合提供廣闊的發(fā)展平臺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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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SituationalityofLanguageIssue
Gong Ling-fen
(Nancha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Nanchang 330044, China)
The issue of language meaning is the core issue in philosophy of language.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is subject, the situa-tionality of language issue behind language meaning study has been gradually highlighted and magnified. Because of increasing focus and emphasis on the situationality of language, there are similar development path and pattern between the main schools of the subject analytic philosophy of language and ontological philosophy of language. The analysis and interpretation of language meaning depends on the insight and dissection of the whole history and contemporary environment. The reality and complexity of language situation further provides a broad stage and multidimensional space for interdisciplinary combination and integration.
philosophy of language; situationality of language; language meaning; analysis; interpretation
B089
A
1000-0100(2016)05-0037-4
10.16263/j.cnki.23-1071/h.2016.05.013
定稿日期:2016-07-09
【責任編輯王松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