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宇
摘 要:《恰克圖條約》對于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有多方面的影響:使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有了國際條約的保護,獲得合法地位;為東正教此后在中國的傳播提供了條件;使傳教團有了新的教堂建筑;允許俄國隨傳教團派遣一定數(shù)量的留學生來到中國學習滿語和漢語等等。
關(guān)鍵詞:《恰克圖條約》;俄羅斯;北京;東正教;傳教團
中圖分類號:K5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5)09-0036-04
近年來我國學術(shù)界對于1728年中俄簽訂的《恰克圖條約》有了較為豐富的研究。其中對于該條約對中俄邊境問題與中俄邊境貿(mào)易的影響的研究較為豐富,本文試圖從另外一個角度研究《恰克圖條約》的影響。
一、《恰克圖條約》訂立前的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
17世紀末,在我國為捍衛(wèi)東北邊境所進行的雅克薩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清政府陸續(xù)收納了一部分俄國戰(zhàn)俘及其家屬,分別給予適當安排。在第一次雅克薩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期間,清政府將投誠的40名俄羅斯哥薩克編入了八旗中的上三旗。到1685年,清政府把戰(zhàn)役中被俘的近百名哥薩克獨立編成了一個佐領,即滿洲鑲黃旗第四參領第十七佐領,住在鑲黃旗的駐地——北京城東北隅胡家圈胡同。他們的衣食住房都由清政府供給,還發(fā)給年俸,享受與旗人同樣的待遇??滴趸实墼试S他們與中國人通婚,并給予他們信仰自由。為了便于他們舉行東正教的禮儀圣事,康熙頒賜給他們一座關(guān)帝廟,由1683年在雅克薩被俘、隨后前往北京的馬克西姆·列昂節(jié)夫(Максим Леонтьев)神父主持。這座祈禱所被稱為圣尼古拉教堂(Никольская церковь),這是北京的第一座東正教堂[1]。此后這座教堂不僅是俄羅斯佐領的宗教活動場所,也是俄國使節(jié)和商隊的祈禱場所。這座教堂的出現(xiàn)雖然有著其偶然性,但它是中俄兩國經(jīng)濟文化交流日益密切的必然產(chǎn)物。
《尼布楚條約》簽訂之后,中俄兩國間的貿(mào)易日漸增多,北京成為兩國最重要的貿(mào)易中心。17世紀末18世紀初,每年都有俄國商隊進京貿(mào)易,而每次都有數(shù)量不等的東正教神職人員隨行。1699年,曾有一名叫瓦西里·亞歷山德羅夫(Василий Александров)的東正教大司祭在尼古拉教堂主持了圣體血禮儀。1703年來北京進行貿(mào)易的伊萬·薩瓦捷耶夫(Иван Саватеев)商隊中就包括一批東正教神職人員,計司祭、輔祭和教堂差役共9人,已具備一個傳教團的雛形[2]。這些派遣東正教神職人員隨商隊來華的活動為后來的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積累了必要的經(jīng)驗。
北京建立第一座東正教堂的消息引起俄國政府的密切關(guān)注。1698年,沙皇彼得一世關(guān)于這座教堂,給當時的西伯利亞事務衙門長官維尼烏斯(А.А.Виниус)作出指示:“此事甚善,惟為上帝起見,行事宜謹慎,戒魯莽,以免結(jié)怨于中國官員及在當?shù)貤矶嗄甑囊d會士。為此所需要的,不是學有根底,而是諳于世故的神父,以免因傲慢而使上述神圣事業(yè)一敗涂地,像在日本發(fā)生的那樣?!盵3]1711年,俄國商隊專員胡濟亞科夫(П.Р.Худяков)以北京東正教神職人員僅有馬克西姆·列昂節(jié)夫一人且已年邁為由,請求清政府準予派人接替,清康熙皇帝批準了他的這一請求??滴趸实蹨试S俄國東正教傳教士來京的消息由托博爾斯克總督報告給彼得一世,他立即令托博爾斯克的東正教都主教約安·馬克西莫維奇(Иоанн Максимович)挑選適合去中國工作的東正教神職人員。約安·馬克西莫維奇在接到命令后很快便著手這項工作,于1713年初確定了赴北京傳教團的人選,由修士大司祭伊拉里翁·列扎伊斯基(Иларион Лежайский)擔任領班。1715年4月30日,第一屆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到達北京,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歷史自此開始。
當?shù)谝粚脗鹘虉F到達北京之后,傳教團成員受到了清政府的禮遇:發(fā)給修士大司祭伊拉里翁·列扎伊斯基800兩銀子,其他修士司祭和輔祭每人600兩銀子,教堂差役每人200兩銀子,讓他們用這筆錢為自己購置房產(chǎn)。理藩院還按月發(fā)給傳教團成員一定數(shù)量的津貼。此外,每3年還發(fā)四季所需衣服一次,每過5天還送雞、鴨、鵝、羊等各種食品一次。據(jù)我國學者張綏研究指出,當時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所需的日常生活用品,包括薪柴等均由清政府供應[4]。
第一屆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由于人員、資金和宗教用品相對充足,在教務方面也有起色,圣尼古拉教堂的宗教儀式恢復并且更為隆重,還吸引了一些中國人受洗加入東正教。傳教團與雅克薩俄羅斯戰(zhàn)俘的關(guān)系很好,在教堂建立起了公共食堂。但很多傳教團成員無法適應北京的水土,到北京后不久就有3人返回了俄國。不久,傳教團的領班伊拉里翁·列扎伊斯基也身染重病,于1718年去世。理藩院用書信的形式向俄方通報:“茲因爾所派喇嘛拉里萬(即伊拉里翁·列扎伊斯基)已于今年病故,念我兩國議定邊界以來,甚為友好,故派爾喇嘛費里門、披甲格里戈里,往告彼喇嘛拉里萬病故情形。至于嗣后或由爾處另派喇嘛前來,或?qū)⒃撊说瘸坊刂?,可由爾加加林定奪,并希復文告之。”[5]
得知這一消息后,俄羅斯東正教圣務院和樞密院聯(lián)合向彼得一世建議,在北京設立一個主教區(qū),推薦圣彼得堡亞歷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修士司祭英諾肯季·庫里奇茨基(Иннокентий Кульчицкий)為北京主教。彼得一世批示道:“同意任命其為主教,但最好不要指明其城市任所,至少不應指明中俄邊境城市,以免耶穌會對他有想法,從中阻撓?!盵6]正當他到達伊爾庫茨克、準備進入中國之際,由于俄國誘使準噶爾部首領策妄阿拉布坦投靠俄國,引起清政府憤怒,中俄關(guān)系惡化。理藩院明確表示“不允許英諾肯季·庫里奇茨基主教一行入境”的態(tài)度[7]。
《恰克圖條約》訂立之前,沙俄即向中國派來第一屆傳教團,這在中俄關(guān)系史上意義重大。但當時中俄雙方并未訂立條約來規(guī)定傳教團的職能、地位,它只能算是兩國間的一個偶然事件。也正因為如此,之后傳教團成員的接替便出現(xiàn)了問題。endprint
二、《恰克圖條約》的訂立及其關(guān)于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規(guī)定
《尼布楚條約》訂立后的40余年時間里,中俄兩國基本保持和平狀態(tài),但局部的小摩擦和邊界沖突卻此起彼伏。如在1708年,滿文俄羅斯檔中,有《理藩院為要俄立即拆除在黃郭羅依地方所筑之城事致俄近侍大臣咨文》,其中說:“此黃郭羅依地方為我圣主所屬,爾等怎可隨意筑城居???”要求“立即拆毀爾于黃郭羅依地方所筑之城”[8]。1712年又有《理藩院為貿(mào)易逃人侵地筑城等十二項事致俄西伯利亞省總督咨文》等等。這些文件反映了中俄兩國邊界地區(qū)摩擦與爭端日益增多的事實。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清政府一再敦促俄國盡快舉行劃定中俄中段邊界的談判。
1722年,中國方面再度向俄國提出談判要求。當時俄國與瑞典正在進行北方戰(zhàn)爭,急需與中國恢復當時業(yè)已中斷的邊境貿(mào)易,充實因為戰(zhàn)爭而空虛的國庫。因此,彼得一世決定接受中國的建議,舉行邊界談判,以便盡早恢復與中國的貿(mào)易并向中國派出新的東正教傳教團。彼得一世派遣既具有外交經(jīng)驗,又有商業(yè)貿(mào)易才能的薩瓦·弗拉基斯拉維奇-拉古金斯基(Савва Владиславич-Рагузинский)伯爵擔任特命全權(quán)使節(jié),與清政府就領土劃界、遣送逃人、雙邊貿(mào)易以及東正教傳教團等一系列問題進行談判。圣務院在東正教駐北京傳教團問題上給薩瓦·弗拉基斯拉維奇-拉古金斯基的指示是:如果中國方面不允許主教入境,則派伊爾庫茨克修道院修士大司祭安東尼·普拉特科夫斯基(Антоний Платковский)前往中國[9]。
薩瓦·弗拉基斯拉維奇-拉古金斯基一行于1726年11月到達北京,進行談判。中國方面則由理藩院檢派吏部尚書察畢那、理藩院尚書特古忒、兵部侍郎圖里琛3人為交涉代表。雙方在6個月之內(nèi)的時間里進行了30多次會談,《大清會典》中對雙方關(guān)于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談判記載如下:“雍正五年議準:俄羅斯館內(nèi)設立廟宇,令在京之俄羅斯僧一人居住,并照該國所請增俄羅斯僧三人,俟送到時,一并給予口糧食物,聽其行廟內(nèi)行俄羅斯教,禮拜念經(jīng),無庸禁止。又使臣薩瓦及留京學書之俄羅斯四人,教習二人,亦令在館居住,一例給予口糧食物”[10]。但是對于英諾肯季·庫里奇茨基主教來華之事,清政府則以教職太高為理由,予以徹底拒絕,于是俄國在北京設立東正教主教區(qū)的構(gòu)想便告失敗。英諾肯季·庫里奇茨基主教留在伊爾庫茨克,在當?shù)孛晒湃酥袀鹘蹋恢钡剿?731年去世。
1727年6-8月,中方與俄方代表在色楞格附近的布爾河畔進行了兩國劃界談判,于8月31日簽訂了《布連斯奇界約》。該界約規(guī)定,由沙畢納嶺起至額爾古納河為止,以北歸屬俄國,以南歸屬中國。在界約訂立之后,中俄雙方派出各自的界務官,以恰克圖為界分為東西兩段前去劃分國界、設立界標、訂立具體界約。在這些工作完成的基礎上,中俄《恰克圖條約》的草案11月初基本完成,后經(jīng)反復協(xié)商,于1728年6月25日在恰克圖正式簽字。
《恰克圖條約》共11款,俄國方面以俄文與拉丁文兩種文字書寫;中國方面以滿文、俄文與拉丁文3種文字書寫,互相交換存儲。其中第五條是關(guān)于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規(guī)定,條文如下:“在京之俄館,嗣后僅由來京之俄人居住。俄使伊里禮伯爵薩瓦·伏拉迪斯拉維奇(即薩瓦·弗拉基斯拉維奇-拉古金斯基)請造廟宇,中國辦理俄事大臣等將協(xié)助蓋廟于俄館,現(xiàn)在住京喇嘛(神父)一人,復議補遣三人,來京后居住此廟,供以膳食,與現(xiàn)住京喇嘛同等。俄人照伊規(guī)矩,禮佛念經(jīng)不得阻止。此外,按俄使伊里禮伯爵薩瓦·伏拉迪斯拉維奇之意留京學習外文之四名學生及兩名較年長者(伊等懂俄文及拉丁文),則均置于俄館,由俄皇皇室供其膳費,學成后,即允其如愿回國?!盵11]應當指出的是,由于當時的清政府閉目塞聽,對俄羅斯和東正教的了解極為有限,居然把東正教與藏傳佛教混為一談。這在《恰克圖條約》中即有所反映,例如將東正教神父稱為“喇嘛”,將東正教的圣事與祈禱儀式稱為“禮佛念經(jīng)”等等。
《恰克圖條約》的訂立對中俄兩國均影響重大。對于中國,此條約正式劃定了中俄兩國的邊界,保證了北疆的安全。清前期對其統(tǒng)治威脅最大的便是準噶爾部,其當時控制了天山南北的廣大地區(qū),并一度占據(jù)青海、西藏,成為清朝的心腹大患。為平定準噶爾部,清朝不得不與俄國結(jié)好,使其在平定準噶爾部的戰(zhàn)爭中保持中立?!肚】藞D條約》訂立后的30年之內(nèi),準噶爾部便因孤立無援,最終被清朝平定。而對于俄國來說,在《恰克圖條約》簽訂后一方面恢復了對華的傳統(tǒng)進京商隊貿(mào)易,另一方面又在中俄邊境地區(qū)開辟了兩處新的貿(mào)易市場[12]。中俄貿(mào)易的發(fā)展給兩國都帶來了巨大的經(jīng)濟利益。
三、《恰克圖條約》對于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影響
《恰克圖條約》對于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影響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使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有了國際條約的保護,獲得合法地位。第一屆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實際上是中俄兩國關(guān)系的一個偶然事件。其時中俄雙方并未簽訂條約來規(guī)定傳教團的作用、人數(shù)、換班期限等問題,而這些在中俄《恰克圖條約》簽訂后得到解決。該條約還對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駐地、人員構(gòu)成和經(jīng)費來源等問題做了明確的規(guī)定,直到1858年中俄《天津條約》簽訂之前,它都是俄國政府派遣傳教團來華、清朝政府處理俄國傳教團問題的主要法律依據(jù)。相比之下,當時的天主教派往中國的傳教士則沒有任何國際條約加以規(guī)定和保護,因此在清朝前期和中期一度禁止天主教耶穌會士的在華傳教活動,而并沒有對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在北京居民中進行的傳教活動加以禁止。《恰克圖條約》簽訂后不久,安東尼·普拉特科夫斯基率領的第二屆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于1729年到達北京。從中俄簽訂《恰克圖條約》到1858年的中俄《天津條約》的130多年里,俄國一共向北京派去十二屆東正教傳教團。
《恰克圖條約》使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獲得合法地位之后,也為東正教此后在中國的傳播提供了條件。1731年12月傳教團領班安東尼·普拉特科夫斯基向俄國圣務院報告,在當年3月25日有9個中國人接受了東正教信仰,使接受洗禮的中國人達到了25人,另外還有8人準備受洗[13]。此后在各屆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來華期間均有中國人受洗加入東正教,在18世紀的八屆傳教團中以第五屆傳教團的記錄最多,受洗人數(shù)達到了220人。但是與這一時期天主教在中國發(fā)展的教徒數(shù)量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我國學者樂峰認為,在中國的俄羅斯東正教傳教士在穿著方面沒有中國化;俄國傳教士不熟悉中國的風俗習慣,對中國語言不通;俄國傳教士沒有在中國開辦宗教學校;沙俄政府撥給傳教士團的經(jīng)費有限,因而傳教團沒有足夠的資金大力發(fā)展傳教事業(yè)等是其發(fā)展緩慢的原因[14]。endprint
《恰克圖條約》對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另一重要影響是使傳教團有了新的教堂建筑,在此之前他們只擁有圣尼古拉教堂一處宗教建筑。后來前往北京進行貿(mào)易的俄國商人不斷增多,他們大多在會同館一帶居住,據(jù)史料記載:“順治初,設朝鮮使邸于玉河西畔,稱玉河館。后為鄂(俄)羅斯所占。鄂羅斯所謂大鼻撻子,最兇悍,清人不能制,遂設會同館于干魚胡同”[15]。按照理藩院的安排,這座館舍起初只供俄羅斯商隊成員住宿,并未設立教堂。在《恰克圖條約》簽訂后,它才變成一座附設教堂、兼有學舍的“俄羅斯館”,仿照北京天主教“西堂”的建筑式樣,于1727年奠基,取名為奉獻節(jié)教堂(Храм во имя Сретения Господня)。1732年這座教堂落成后,由修士大司祭安東尼·普拉特科夫斯基主持了圣化儀式,并依照俄羅斯商隊專員羅林茨·郎喀(Лоренц Ланг)的建議,將圣尼古拉教堂里的圣像遷來奉獻節(jié)教堂供奉,1735年舉行大祭禮,使之成為北京東正教活動的中心。第三屆東正教傳教團駐京期間,于1737年花白銀700兩,修建起了一排神職人員居住的房屋。這些建筑的建設使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擁有了更多的宗教建筑,其影響力有所擴大。
《恰克圖條約》還對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的成員構(gòu)成作了規(guī)定,除東正教神職人員外,還允許俄國在傳教團內(nèi)派遣一定數(shù)量的留學生來到中國學習滿語和漢語。18世紀初,中俄交流日益頻繁,但當時兩國都極為缺乏通曉對方語言的人才,這成為了兩國交往中一個相當大的障礙。在這種情況下,俄國沙皇政府打算派遣留學生隨俄羅斯駐北京東正教傳教團前往中國,學習滿語和漢語?!肚】藞D條約》也為俄國派遣留學生來中國從事語言學習提供了法律上的保障,在條約簽訂后,俄國隨即向中國派遣了3名學習語言的留學生:盧加·沃耶伊科夫(Лука Воейков)、伊萬·普哈爾特(Иван Пухарт)和費多爾·特列季雅科夫(Фёдор Третьяков)。他們于1727年12月來到北京,在設于傳教團駐地內(nèi)的國子監(jiān)俄羅斯學學習滿語和漢語。在18世紀俄國派遣的八屆傳教團中,有七屆有隨團學生,共計有25人[16]。他們分別來自莫斯科斯拉夫-希臘-拉丁語學院、伊爾庫茨克救主升天修道院蒙古語學校和托博爾斯克宗教學校等學校。許多俄國隨傳教團到達中國的留學生在中國學習期間及其回國以后,積極從事翻譯、著述和教學等活動,促進了俄國社會對中國的認識以及俄國漢學的誕生和發(fā)展,為中俄兩國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貢獻。
參考文獻:
〔1〕〔9〕Адоратский Н. История Пекинской Духовной Миссии в первый период её деятельности (1685-1745)[C] . История Российской Духовной Миссии в Китае. Казань, 1887.
〔2〕王之相.故宮俄文史料(清康乾間俄國來文原檔).故宮博物館,1936.
〔3〕Петров В.П. Российская духовная миссия в Китае[C]. Вашингтон, 1968.
〔4〕〔7〕張綏.東正教和東正教在中國[M].上海:學林出版社,1986.
〔5〕〔8〕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清代中俄檔案史料選編第一編(下冊)[M].北京:中華書局,1981.
〔6〕Архимандрит Авраамий Часовников. Краткая история Русской Православной миссии в Китае[C]. Пекин, 1916.
〔10〕大清會典(卷751).1899.
〔11〕Юзефович Т. Договоры России с Востоком, политические и торговые[C].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 1869.
〔12〕張維華,孫西.清前期中俄關(guān)系[M].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7.
〔13〕蔡鴻生.俄羅斯館紀事[M].北京:中華書局,2006.
〔14〕〔15〕樂峰.東正教史[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6.
〔16〕肖玉秋.俄國傳教團與清代中俄文化交流[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9.
(責任編輯 姜黎梅)endprint
赤峰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年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