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如
認識吳克敬是參加二O一四年底芳草雜志社主辦的“第四屆漢語文學女評委獎”頒獎會議時,記得一起在江邊閑走閑聊,走出挺遠險些誤了會。我談到那個年代,文學是一種“負能量”教育。他頗有同感。此次對話里他說:“文學不等于生活,而且不要把文學理想化。但在此之前不久的我,以及像我一樣的作家,都太把文學理想化了,而且太過注重文學的生活化?!笨芍@樣的“文學觀”的確由來很久,思考得很透徹。文學理想化一旦過度就必然生硬地“干預”生活,而不是“尊重”生活。
細讀兩人的對話,其中有關(guān)“文學史上有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一些男性作家特別會刻畫女性形象”,這個話題有趣,也很有“感性文學史”意義,我們的文學史以“時間、事件”為維度的多,以“文學人物”為維度的幾乎沒有,挺遺憾的。
葉舟的詩歌,更多的是“歌”,我許多年前就很有感觸。尤其是去過河西走廊,到過邊關(guān),見過大漠荒原,那里的自然環(huán)境氣息,令你不得不放開喉嚨喊兩聲,喊成調(diào)了就是好詩。葉舟的情感豐富充沛,詩和小說創(chuàng)作兩不誤,也是一絕。
路內(nèi)的小說有上海的城市文化照耀,城市文學又是當代文學中時常被遮蔽的那個陰影地帶,理論上說,可以盡情施展拓寬的空間很大,關(guān)鍵還在于要找到一處不那么容易被遮蔽的陽光之地。
在此對話中,路內(nèi)對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父輩們”的“全民經(jīng)商”時代和“工業(yè)衰退”時代的細致體會,讓我感覺到路內(nèi)似乎找到了上海城市的“神經(jīng)”,但如何讓“神經(jīng)”變?yōu)椤熬瘛蹦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