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壽堂
摘 要:大學生法制教育是一個系統(tǒng)的社會工程,充足的社會資源是其成功的必要保障。英國公民教育中校園律師制度的經(jīng)驗為我國社會資源參與大學生法制教育提供了他山之石的鏡鑒。應正視當前我國法制教育中社會資源的缺失現(xiàn)狀及原因,探討整合社會資源參與大學生法制教育的路徑與策略。
關鍵詞:法制教育;社會資源;校園律師;思考
DOI:10.15938/j.cnki.iper.2016.03.017
中圖分類號:G6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9749(2016)03-0075-05
大學生法制教育是“六五”普法的“法制進校園”的組成部分,也是新時期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形式。隨著藥家鑫案、復旦投毒案等極端案例的發(fā)生,大學生法制教育形勢的嚴峻性與緊迫性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特別是從2006年秋季開始,面向全國所有大學生開設的通識必修課程“法律基礎”與“思想道德修養(yǎng)”被合為一門課程,歸并到思想政治理論課程體系中。新課程的德育屬性使大學生的法制教育內容完全淪為“壓縮餅干”?,F(xiàn)實的困境迫使德育工作者積極探索提升大學生法制教育實效的路徑。
一、大學生法制教育的社會資源缺失
大學生法制教育是一個系統(tǒng)的社會工程,包括法律知識的學習、法律觀念的養(yǎng)成、法律能力的訓練等多個維度。學校固然是法制教育的主渠道和主陣地,但是作為一種社會實踐活動,大學生法制教育必然是全程、全面、全員參與的一體化、網(wǎng)絡式的教育模式[1]。其中,足夠的社會資源是確保大學生法制教育質量的必要條件。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既需要從制度層面進行宏觀規(guī)劃,也需要從技術層面恪守專業(yè)標準,更需要從環(huán)境層面營建社會氛圍。這三者是大學生法制教育從觀念到實踐再到整個法治建設事業(yè)的三個至關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它們緊密相關,缺一不可。然而,審視當前我國的大學生法制教育,社會資源的闕如,造成高校在大學生法制教育中孤軍奮戰(zhàn)的窘境,這已經(jīng)成為影響大學生法制教育實效的重要因素 。
1.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制度缺失
中宣部、司法部在“六五”普法通知中明確要求各地,“整合各種社會法制教育資源,建立多種形式的青少年法制教育基地,重視運用互聯(lián)網(wǎng)等傳播手段,豐富青少年法制宣傳教育的途徑和形式,健全學校、家庭、社會“三位一體”的青少年法制教育格局”。[2]文件雖然從指導思想的高度明確了社會教育資源參與青少年法制教育的必要性與義務性,但是它對于哪些社會資源、這些社會資源參與青少年法制教育的方式與程度,卻語焉不詳。其他與之銜接的規(guī)章制度也缺乏相關規(guī)定可以直接援引。加之該文件是由黨的宣傳機構與政府職能部門聯(lián)合以“通知”的文本形式下發(fā)的,在性質上屬于政策導向性的,它缺乏剛性的規(guī)定性與現(xiàn)實的操作性。制度的缺失,既是我國長期以來學院式法制教育傳統(tǒng)的客觀反映,也直接體現(xiàn)了政策制定者對法制教育基本規(guī)律的認知缺位。
2.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標準缺失
當前我國一些社會力量也在一定程度上參與了大學生法制教育,比如,法律服務機構派出了律師到高校舉辦法治講座或論壇、個別法庭允許大學生以教學班的規(guī)模旁聽審理,一些媒體設置了法制教育頻道或專欄。但是從總體上看,此類參與不僅數(shù)量少、質量低、效果差,更重要的是體現(xiàn)出很大的偶然性與隨意性,缺乏社會資源參與大學生法制教育的行業(yè)標準或專業(yè)規(guī)程。不僅主導法制教育的高校沒有完全將其納入到教學計劃中進行嚴謹?shù)脑O計與規(guī)劃,參與法制教育的社會力量也習慣于以他者的身份“贊助”此類活動,而忽視了自己法制教育參與者的專業(yè)角色。標準的缺失往往致使社會資源參與大學生法制教育的實效呈現(xiàn)出參差不齊、良莠并存的局面。不僅各地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程度有差異,不同性質高校獲得法制教育的社會資源有差異,參與法制教育的社會資源種類也有差異。標準的缺失,表明司法行政部門對于普法工作的細化、量化、科學化的探索還沒有到達成熟的階段。
3.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環(huán)境缺失
大學生法制教育作為一種社會實踐活動總是在特定的社會環(huán)境之下展開的。但是當前的大學生法制教育面臨的總體形勢是一傅眾咻的尷尬。從地理環(huán)境看,當前全國大學云集的省會城市普遍在城郊或衛(wèi)星城興建大學城校區(qū),新校區(qū)遠離主城,也就遠離了律所、法院、監(jiān)獄等法制教育的社會資源;從校園環(huán)境看,依法治校還處在“在路上”的狀態(tài),侵犯學生權益、無視規(guī)章制度的校園管理事件不時發(fā)生;從社會環(huán)境看,社會公眾法制意識的普遍淡薄、法治被踐踏的社會事件的頻發(fā),包括律師、法官在內的法治主體在大學生心目中的形象被扭曲甚至妖魔化,難以為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提供良好的群眾基礎與社會環(huán)境。法制教育的社會環(huán)境的缺失,其內在根源仍然是我國法治建設事業(yè)的長期性、艱巨性甚至曲折性所致。
二、英國公民教育中的校園律師制度
英國的公民教育因為有強力的政策支持、持續(xù)的師資培訓、豐富的教學資源而成就卓然。雖然英國沒有設置獨立的法制教育課程,但是法制教育被作為核心內容而居于公民教育的首要位置。其法制教育中的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制度,如治安法院擬審判競賽制度、刑事法院模擬審判競賽制度、校園律師制度以及地區(qū)校園律師制度構成了特色鮮明、效果良好的實踐教學模式。[3]其中,校園律師制度的成功經(jīng)驗特別值得我國大學生法制教育參考借鑒。仔細梳理校園律師制度所取得的成就,不難發(fā)現(xiàn),在其諸多的亮點中,良好的制度安排、科學的技術標準、法治化的社會環(huán)境等方面的優(yōu)勢尤其引人注目。
1.良好的制度設計是校園律師制度成功的基礎
校園律師制度是一個由英國公民教育基金會主導的宗旨獨特的專業(yè)型志愿者項目。它旨在通過法律服務機構(以執(zhí)業(yè)律師為主體)與特定學校(尤其是貧困地區(qū)學校)的合作,幫助青少年了解法律、增強學生的法律意識。
(1)制度的歷史背景 1998年英國政府發(fā)布的《科瑞克報告》(Crick Report)確定了公民教育計劃的主題,1999年英國公民教育基金會據(jù)此建立了校園律師制度。從該制度肇始的時間來看,它幾乎是與公民教育制度相伴而生的。從性質上看,它并不是一個獨立的、完整的教育系統(tǒng),只是從屬于英國公民教育課程體系的一項專業(yè)教育活動。但其雛形卻可以上溯到1984年由公民教育基金會主導的公共法律教育項目(PLE)。PLE旨在為公民提供解決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問題的法律知識、技巧與信心。該項目在開展公民法律教育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也為校園律師制度的建立奠定了社會基礎。雖然執(zhí)業(yè)律師是這一制度的主體,但事實上參與者還包括了一些企業(yè)內部的法務部門和商會等民間社團的相關人員。所以,所謂的校園律師也并非一個嚴謹?shù)膶I(yè)概念,它不過是對參與校園法律服務的志愿者的泛稱。
(2)制度的公益屬性 校園律師制度雖然不是議會以國家立法的形式建立,也不是政府以行政管理的方式設置,但英國公民教育基金會卻以其在公共服務方面的卓越成就和巨大號召力,使校園律師制度得以在公民教育的背景下生根發(fā)芽并茁壯成長。在NGO組織大有作為的社會背景下,公民教育基金會借助自己的影響力,成功地將校園律師制度納入到了公民教育的課程體系,并通過自己的示范為校園律師制度確定了基本的模式。這一制度既為律師事務所、企業(yè)、商會等機構實現(xiàn)服務社會、創(chuàng)造價值提供了機會,也有效地降低了法制教育的成本,成功開辟了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新途徑。制度的公益屬性,降低了剛性政策在執(zhí)行中的阻力,避免了三權分立模式下的掣肘與分歧,增加了實際執(zhí)行中的適應性與可行性。
(3)制度的實際效益 校園律師制度在英國走過了14年歷程,它已成功獲得了教育界的高度認同,也贏得了來自學生、老師、學校和律師的積極支持。根據(jù)統(tǒng)計數(shù)字,在2012-2013學年度內,全英國至少有35家律師事務所參與了校園律師制度,直接服務于全英國至少800名以上的英國學生。[4]在失業(yè)率居高不下的國際背景下,歐盟的絕大多數(shù)成員國都已經(jīng)意識到公民教育的重要性,意識到引導年輕人積極探索社會問題才可能塑造一個值得期待的未來。越來越多的律師事務所意識到他們的社會責任并鼓勵他們的分支機構在其他國家嘗試類似的制度。在公民教育基金會的主導下,校園律師制度已開發(fā)出了在羅馬尼亞與澳大利亞的國際方案并著手實施。[5]雖然在具體的運行環(huán)節(jié)中還存在著一些爭議與問題,但毋庸置疑的是,校園律師制度作為一個漸趨完善的志愿者模型,必將在全球化的浪潮中逐步走向國際化。
2.切實可行的規(guī)范是校園律師制度成功的保障
作為公益組織推行的志愿者項目,校園律師制度并沒有一個全國統(tǒng)一的、剛性的運行模式,但在實踐中它仍然體現(xiàn)出一些共同的規(guī)律,成為校園律師制度在后續(xù)發(fā)展中自覺遵循的基本范式。這些模式既是英國公民教育多年積累的成功經(jīng)驗,也是公民教育基金會不斷探索總結法制教育規(guī)律而形成的重要成果。按筆者的歸納,校園律師制度包括了公民教育基金會主導下的律師服務團隊與地區(qū)學校之間締約、服務、評估等多個環(huán)節(jié)。這些環(huán)節(jié)構成前后銜接的動態(tài)鏈條,以一個大致的行為框架將社會資源參與學校法制教育的活動標準化。這種標準化模式,為校園律師制度在全球范圍內的推廣提供了可能。
(1)締約 它是指參與校園律師服務的律所執(zhí)業(yè)律師、企業(yè)與商會的法務人員同公民教育基金會之間就法律教育服務簽訂諒解備忘錄。其主旨是對合作的目標、服務內容、權利與義務等事項進行約定。鑒于志愿者服務的性質,律師團隊選擇的律師以年輕律師包括見習律師為主,學校則以貧困地區(qū)學校為主。雙方締結的協(xié)議也是今后進行相關評估的參照依據(jù)。公民教育基金會任命一名工作人員負責與校園律師進行協(xié)調聯(lián)絡。事實上,參與校園律師服務的是由律師為主體的一個志愿者團隊,通常人數(shù)不低于10人。學校雖然并非協(xié)議的當事方,但作為受益方的學校將承諾給予校園律師的法律服務提供各種便捷與必要支持。
(2)服務 校園律師提供給學校的服務形式各不相同,但主要包括教學資源更新、課堂小組討論、志愿者培訓等形式。律師團隊應向學校提供法制教育的優(yōu)質教學資源,并且保證每年更新。律師作為法律實務工作者,接觸到大量新鮮實用的法律案例,這在英美判例法國家中的法制教育中更有直接的教學意義。校園律師服務的一個最重要的形式就是課堂小組討論。討論通常是在10名左右的學生組成的小組中展開,約有4到5名包括校園律師在內的志愿者共同參與。每次討論的話題分別涵蓋不同的法律領域,而且往往以現(xiàn)實生活中的真實案例為導引,以激起學生的興趣與熱情。討論的形式松散而民主,以充分引發(fā)學生的辯論與思考。當然討論并不是漫無目的的閑聊,而主要是針對其公民教育第二階段的法制教育相關內容的預期目標的??紤]到中學階段孩子的教學特征,每次討論的時間約在一個小時左右。每個小組總共約六次討論會。另外,校園律師在服務過程中所選用的資料通常是由公民教育基金會組織相關教育專家撰寫,內容包括消費者法、反歧視法、就業(yè)法、家庭法、警察權力、青年司法、人權等。這樣既保證了校園律師組織討論課的范疇全覆蓋性,也保證了其內容的權威性。
(3)評估 校園律師還將在某一小組完成六次討論課后給予學生相應的教學評估。通過討論會上所反饋的信息,或者利用在線調查測評表的數(shù)據(jù),綜合評價學生相關知識理解掌握的程度。這個評估結論會作為公民教育基金會為學生頒發(fā)“青年公民護照”的考評基礎。[6]可見,校園律師制度始終是公民教育模式下的重要環(huán)節(jié)。
當然,校園律師的全部工作并非只限于上述三項。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校園律師還要在服務期限內隨時解答學生的任何法律疑難問題,不間斷的收集整理參與該項目的各項數(shù)據(jù)資料,還要定期提交關于普通的、特殊的公民法制教育評價報告書,應邀參與學校志愿者的培訓教育等其他大量校園活動。
3.法治化的社會環(huán)境是校園律師制度成功的條件
英國是海洋法系國家中法治化程度較高的國家,雖然一直奉行非法典化的傳統(tǒng)慣例,但其完備的法制一直是資本主義世界的典范。英國的法學教育尤其是法律職業(yè)教育在幾個世紀以來積累了豐碩的成果,成了世界各國競相學習的榜樣。[7]近年來英國一直將中小學生的法制教育融入到公民教育體系中,取得了卓越的成就。注重從公民素質的維度,分階段有針對性的提升國民的法律意識與法律能力,從而為整個社會走向法治準備了條件。濃郁的法治氛圍為一些法制教育項目的開展提供了堅實的社會基礎。一些與法律相關的社會現(xiàn)象剛剛出現(xiàn),即能夠引起民眾的關注,迅即補充納入到法制教育的范疇。比如說近年來新媒體異軍突起,它的雙刃劍特征促使律師進校園項目的專家開始思考并行動。自2013年9月起,“社會媒體與法律(Social Media and the Law)”以一個教學單元的形式被編入了新的教學材料中。這種無死角、無盲區(qū)的法制教育無疑又優(yōu)化了社會的法治環(huán)境。
三 、社會資源介入大學生法制教育的思考
法制教育是一個復雜的社會系統(tǒng)工程,需要全面整合學校、社會、家庭的資源。當前大學生法制教育的社會資源卻尚且闕如,高校仍然在全民普法的大背景下唱著大學生法制教育的獨角戲。
近年來關于外國公民教育的研究成果逐漸增多。域外公民教育的成功經(jīng)驗為我們開展大學生法制教育提供了他山之石的鏡鑒。根據(jù)相關研究,歐美國家公民教育成功的重要因素體現(xiàn)在:政府的重視以及明確的公民教育目標,優(yōu)化的課程資源以及優(yōu)質的師資培訓,充足的資金支持與持續(xù)的物質保障,對國際經(jīng)驗的吸收以及有效的教育評估。[8]可以說,這些無不與其社會資源的強力支持是分不開的。結合我國國情,實現(xiàn)前述成功經(jīng)驗的本土化,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制度設計則是至關重要的前提,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標準及環(huán)境則取決于我國法治建設的總體進程。
1.將社會資源參與大學生法制教育制度化
根據(jù)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公報、《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見》等文件的精神,決策部門已經(jīng)高度重視對大學生的法制教育問題,并已經(jīng)明確將其作為新時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形式予以強調。社會資源參與大學生法制教育已經(jīng)有了政策支持。但是在制度層面,更應當從國家戰(zhàn)略的高度通過更具體、更明確、更具有操作性的法律規(guī)定,將前述政策精神轉化為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法定義務。尤其需要一些與之銜接的實施細則,對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主體、內容、形式、考核、責任等事項予以明確規(guī)定,從而將當前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偶然性與隨意性轉化為制度性、規(guī)范性的教育活動。在我國缺乏英國公民教育基金會那樣承擔廣泛社會職能的NGO的情況下,政府在推動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方面更是責無旁貸。在某種程度上講,政府作為社會資源的主要掌控者與權威分配者,在制度設計環(huán)節(jié)就理當將社會資源參與教學法制教育納入到政策的考量因素中去,全面權衡,合理配置。當然,像思想政治教育教學指導委員會、律師協(xié)會等專業(yè)性機構也應在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制度設計中有所作為。
2.探索確立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科學標準
與英國不同的是,我國的NGO組織還沒能成長到能夠獨立承擔巨大社會責任的階段,對于法制教育尤其是針對社會大眾的普法教育的規(guī)律還處在積極的探索期。如何確定一個適合我國現(xiàn)階段國情的切實可行的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標準或模式,還是一個項任重道遠的工作。從責任主體來看,這個標準的制定不是教育行政或學術研究機構就可以獨自完成的。正如前文所說,大學生法制教育是一個系統(tǒng)的社會工程,涉及到包括教育、司法、文化、社會管理、家庭等多個領域。其中,教育與司法是最緊密相關的兩個部門。該標準可由思想政治教育指導委員會會同司法部門的法制教育機構擬定,政法委員會作為統(tǒng)籌機關負責協(xié)調。在制定標準時應考慮導向性、科學性、現(xiàn)實性三個原則。首先,這個標準應當服務服從于我國法治建設的總體目標。它既要保證社會資源真正參與到法制教育中來,又要忠實貫徹十八屆四中全會關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建設的方向與要求;其次,這個標準本身應科學可行。它應在廣泛征集思想政治教育、法律教育、法律實務、司法行政管理等領域的專家學者意見的基礎上,通過大量深入的調研分析而成;最后,這個標準應符合我國當前各高校法制教育的實際。它應是一個有很強適應性的大致框架,而不是一個剛性的、一刀切的絕對模式,只有這樣才能滿足我國高校法制教育的復雜形勢的需要。
3.著力改善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的社會環(huán)境
要避免法制教育中一傅眾咻的被動局面,社會環(huán)境是必要的外部條件。從縱向看我國的法治建設成績卓著,法律制度建設也進入了歷史上的最好時期,公民的知法、崇法、守法、信仰法律的意識正在提升。但是從橫向看,我國的法治建設也才剛剛走過三十多年的歷程,還有很艱難曲折的道路需要我們去跨越。尤其是法治文化建設將會是一個漫長的漸進過程,“法治文化是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主要組成部分,也必然成為大學文化的重要內容”。[9]在這個過程中,一方面社會資源應主動向法制教育開放。公、檢、法、獄政、律所、公證處等司法或涉法機構在法定范圍內向法制教育的開放,本身就彰顯了其存在的價值。高校所在地法院邀請大學生定期旁聽庭審,既為大學生提供了“原生態(tài)”的法制教育形式,有助于社會公眾對司法公正與獨立的監(jiān)督,也有助于該地涉訴案件的下降從而減輕法院審判工作的壓力。另一方面高校應積極爭取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此前高校一直在大學生法制教育中充當獨唱者角色的困境,既與社會資源的疏離相關,也有高校自身在爭取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方面的不作為有關。一些高校怠于建設大學生法制教育的合作基地;一些大學以經(jīng)費緊張、出行風險等為理由,對大學生組織法律社團參與社會普法活動持消極態(tài)度。學校應當通過各種形式吸引社會資源參與法制教育活動,并為這些社會資源進入學校創(chuàng)造條件、提供便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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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慧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