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剛

(新疆財經大學，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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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探析

王心剛

(新疆財經大學，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中國茶在公元6世紀通過絲綢之路引入中亞，其對中亞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改善了中亞國家人民的飲食結構；二是促進了中亞的經濟貿易；三是促進了中亞茶文化的形成與發(fā)展。通過對茶葉貿易數據的進一步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是一個曲折的過程，增強我國綜合經濟實力能夠促進茶葉貿易的發(fā)展，進而增強中國對中亞的影響。

中國；中亞；茶文化；中國茶

中亞，不僅僅是“亞洲中部”這樣一個地理概念，還是一個文化區(qū)域和地緣政治概念。中外學者對中亞的概念有不同的界定。本文所說的“中亞”是狹義的中亞，即以阿姆河和錫爾河流域為中心的區(qū)域，也就是現(xiàn)在經常所說的中亞五國，包括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土庫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學術界對于中亞的地緣政治和地緣經濟研究較多，而對于中亞的地緣文化研究較少，特別是對中國茶對中亞影響的研究就更少。中國是世界公認的茶葉發(fā)源地,發(fā)現(xiàn)和利用茶葉已有近5000年的歷史，茶葉經歷了從中國向世界其他國家或地區(qū)傳播的漫長歷程。伴隨著茶葉的傳播，也傳播著中華文化。已有的研究中，鄒家駒[1]從歷史文化視角研究了中國茶在中亞的傳播和影響。凌文鋒[2]認為茶馬古道的“牽?；ā本W絡在中國茶的對外傳播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陶德臣[3]認為“一帶一路 ”是中國茶走向世界的最主要渠道，應該讓“一帶一路”更好地發(fā)揮中國茶走向世界的主渠道作用，促進中國人民與世界上其他國家人民的共同發(fā)展。以上文獻主要研究視角是茶葉貿易的通道，但沒有系統(tǒng)分析中國茶的對外影響。本文以茶的視角探討中國對中亞的影響，分析茶傳播的路徑和歷史過程，以及中國茶對中亞的具體影響。

一、絲綢之路是中國茶進入中亞的主通道

“中國到前亞的商路開辟于公元前2世紀，稍后它成為中國絲綢出口的主要通路。希臘—羅馬的玻璃和琉璃也通過同一道路輸入中國?！?詳見巴爾托里德著、耿世民所譯的《中亞簡史》, 新疆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6頁。據巴爾托里德所述，“前亞”廣義上指阿姆河上游左右支流的全部地區(qū)，也就是現(xiàn)在學術界所說“中亞”的一部分。中國到中亞的商路開辟后，茶與絲綢、瓷器一起成為此商路上的重要商品。據考證，早在公元 6 世紀，我國的茶葉就已經由回紇人傳入中亞地區(qū)。788 年回紇改稱回鶻，《新唐書·陸羽傳》提到“時回紇入朝，始驅馬市茶”而非“時回鶻入朝”，這說明在改名前回紇就開始驅馬市茶了。至少在 788年—805 年這段時間，飲茶習俗有可能往貝加爾湖一帶以及回紇統(tǒng)治區(qū)的某些地帶傳播，并有可能在這一帶山地形成局部茶馬古道，回鶻西遷形成的三個支系涵蓋了絲綢之路的主要路段，東起天水，經過河西走廊，再經過天山南北線，再翻越帕米爾山聚到阿姆河，飲茶文化在這條線上應該得到傳播*詳見陳保亞著《論絲綢之路向茶馬古道的轉型——從詞與物的傳播說起》,原載于《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5期第60～67頁。。已有學者的初步調查顯示，絲綢之路沿線的民族對茶都有依賴性，只是依賴程度有所不同?！安桉R互市”起源于唐宋，是古代中原地區(qū)與西北少數民族地區(qū)商業(yè)貿易的主要形式，其中心內容就是以茶易馬或以馬換茶，這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朝廷在西部游牧民族中對尚不具備征稅條件的地區(qū)而采取的一種財政措施。在文化交流和影響方面，茶馬互市不僅是內地漢族和邊疆少數民族交流的重要媒介，也是中國與中亞進行文化交流的重要媒介，在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了邊地多元經濟以及政治的文脈化。

中國茶葉進入中亞的通路是中國內地漢族和少數民族經貿通路的延伸，也是中國同歐洲和南亞經貿通路的中轉點。中國茶葉進入中亞的主要通道是絲綢之路，具體講是沙漠絲綢之路和西南絲綢之路(茶馬古道)?！敖z綢之路”一詞最早來源于德國地理學家李?；舴业摹吨袊?1877 年出版)一書，該書將絲綢之路稱為“Seiden Stra Ssen”?，F(xiàn)在，絲綢之路是多條交通線的總稱，主要指古代中國、中亞、西亞之間，以及通過地中海(包括沿岸陸路)連接歐洲和北非的交通線*詳見劉慶柱著《“絲綢之路”的考古認知》，原載于《經濟社會史評論》2015年第2期第44頁。。目前學術界認為絲綢之路有多條，主要有沙漠絲綢之路、草原絲綢之路、海上絲綢之路和西南(或稱南方)絲綢之路。西漢張騫的“鑿空之旅”開啟了沙漠絲綢之路，它是一條政治之路，目的是要建立各種友好關系，商貿活動和文化交流是其副產品，茶葉則成了除絲綢之外的重要貿易商品，經由此路傳入中亞。沙漠絲綢之路的路徑是自陜西西安經甘肅、新疆，出境后經中亞、西亞至南歐意大利威尼斯，中亞是其必經之地，茶葉貿易在這里進行了一次分流，部分茶葉被中亞人民消費，部分茶葉運往更遠的歐洲。西南絲綢之路也稱作茶馬古道，它是一條商貿之路。西南絲綢之路主要是因民間商貿活動而形成的一條交通線，形成的時間早于沙漠絲綢之路?！稘h書》記載，張騫出使西域時，在阿富汗就見到了來自中國四川的“竹杖”和“蜀布”，這些東西是從四川經云南、緬甸到印度，然后又北上轉運而來*詳見班固著、許嘉璐主編的《二十四史全譯·漢書》,漢語大辭典出版社2004年版第1274頁。。根據絲綢之路考古發(fā)現(xiàn)，有些專家推測中國西南地區(qū)與南亞次大陸的商貿交流可以追溯至夏商時代。西南絲綢之路的路徑是從中國西南的四川成都、云南大理，經保山、騰沖、盈江到達緬甸境內的八莫，從八莫到印度，又從印度至中亞、歐洲，中亞是其中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中國茶葉與其他商品一同在此路上進入中亞。

二、茶的神奇功效是中亞人民接受茶的主要原因

茶葉最早是作為草藥被發(fā)現(xiàn)的，據《神農本草經》中記載：“神農嘗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辈枞~解毒作用的發(fā)現(xiàn)開啟了中國茶文化的發(fā)展之路。隨著茶的長期飲用，茶的其他功效也逐漸被發(fā)現(xiàn)，如提神、醒目、去油膩等。古人不知道茶葉神奇的功效是源于其中含有的多種微量元素，如茶多酚、氨基酸、咖啡堿、可溶性糖、維生素等。茶不僅可以補充人體的營養(yǎng)需求，還可以刺激神經、愉悅心情。正如麥克法蘭在《綠色黃金——茶葉的故事》中所說：“一片茶葉內含有超過500種以上的化學成分，在許多方面改變了人的身體與心靈?！?詳見艾瑞斯·麥克法蘭和艾倫·麥克法蘭著、楊淑玲和沈桂鳳譯的《綠色黃金——茶葉的故事》,汕頭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51頁。茶葉的神奇功效是其像水波紋一樣不斷向外傳播的原動力，任何文明都不會拒絕來自中國的具有神奇功效的茶葉。當具有多種功效的茶葉傳播到游牧民族地區(qū)時，游牧民族肯定也會體驗到茶葉的神奇功效，所以人們口口相傳，代代相傳，茶也就逐漸融入游牧民族的生活，成為了他們的生活必需品。以游牧文化占主導地位的中亞人民主要以牛羊肉等油膩、不易消化之物為食，飲食中缺乏蔬菜，而茶可以補充游牧民族飲食結構中缺乏的維生素、纖維素等，茶中大量的芳香油還能溶解動物脂肪、降低膽固醇、增強血管壁韌性。另外，飲用滾開的熱茶，還可以殺滅細菌，減少感染腸道以及血液寄生蟲的機會。所以茶成了像糧食和食鹽一樣的生活必需品。他們不僅飲茶，還將茶與奶結合，制作成奶茶。奶茶是中亞國家人民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在我國，哈薩克族、蒙古族、維吾爾族、烏孜別克族、塔塔爾族、柯爾克孜族等民族也都非常喜歡喝奶茶。茶葉的神奇功效是中亞國家人民接受茶的重要原因。另外，古代中國是先進文明的代表，飲茶是古代中國統(tǒng)治階級和上層社會群體消費的一種風尚，這種風尚影響了中亞國家的統(tǒng)治階級和上層社會，進而影響了普通的中亞人民。中亞人民將茶融入到自己的生活，形成了獨特的文化，這就對茶葉形成了需求，從而也就促進了中亞的茶貿易。

三、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分析

(一)改善了中亞國家人民的飲食結構

茶在中亞深深扎根，改善了人們由來已久的游牧飲食結構。古代中亞的游牧民族，直接取食于放牧的家畜以及衍生的副產品，以羊肉、馬肉以及牛肉為主要食材，以畜奶及各種奶制品為輔助食材，蔬菜和水果食用比例較小，烹飪方式主要有煮、熏、烤。肉與奶制品構成了其飲食結構金字塔的塔基，這種飲食結構加重了腸胃消化的負擔并導致維生素攝入不足，而茶的出現(xiàn)可以幫助解決這方面的問題。茶葉提供了身體所需的氨基酸和多種維生素、礦物質、微量元素，改善了他們的飲食結構。茶的引入還改變了中亞游牧民族長期飲冷水的習慣，因茶需要用開水煮沸飲用，飲用熱茶不僅可以養(yǎng)胃還可以殺菌，對人的身體大有好處。此外，中亞國家人民還將茶融入婚嫁、親友聚會、鄰里串門、喬遷新居、添丁加薪等活動，從中足見中亞人民對茶的接受和認可。

(二)促進了中亞的經濟貿易

中亞只是中國茶傳播的“中”點，更多的茶葉是運送到更遠的國家進行貿易。作為通往歐洲的主要陸上通道，中亞從中國茶貿易中得到了很多好處。中亞統(tǒng)治者先是在安息朝，稍后在薩珊朝時代，曾從與中國的貿易中獲得巨大利益，他們曾力圖阻礙中國與羅馬帝國間建立直接關系，藉此來保持其商業(yè)居間人的有利地位*詳見巴爾托里德著、耿世民所譯的《中亞簡史》, 新疆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6頁、73頁。。中亞人民不僅僅消費茶葉，還將茶葉銷售到歐洲和俄羅斯，通過茶貿易中亞獲得了豐厚的商業(yè)利潤，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地區(qū)的經濟水平?！皩φ麄€伊斯蘭亞洲來說，18世紀是一個政治、經濟和文化衰退的時期。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主要原因(這點尚沒有充分研究過)，似乎是15世紀開始的、由歐洲人獨占的海路貿易的發(fā)展和陸路商隊貿易的衰落。”*詳見巴爾托里德著、耿世民所譯的《中亞簡史》, 新疆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6頁、73頁。海上通道建立后，與歐洲的茶葉貿易多走海上，削弱了中亞的陸上通道地位，使中亞不能再像15世紀以前那樣得到豐厚的商業(yè)利潤了，但是其自身消費的茶葉以及俄羅斯消費的茶葉仍然通過陸路通道進行貿易，因此中國茶葉貿易還是能繼續(xù)給中亞帶來商業(yè)利潤。在“一帶一路”戰(zhàn)略的不斷推進中，中國與中亞各國的交通基礎設施會迅猛發(fā)展，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陸路交通上的茶葉貿易一定會再次繁榮，也一定會給中亞國家?guī)砀嗟氖找妗?/p>

(三)促進了中亞茶文化的形成與發(fā)展

茶在中亞深深扎根，豐富了中亞文化，而由相同的地理區(qū)域和類似的歷史所形成的一個比較共同的文化區(qū)域，就塑造了中亞共同的茶文化。茶就像一根紐帶，連接著人與人的交往?！爱斈愕谝淮胃蜖柕偃撕炔璧臅r候，你是個陌生人；第二次，你就是我們的貴客；第三次你再和我們一起喝茶，就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了，而為了我們的家人，我們會無怨無悔地做任何事，甚至是死?！?詳見葛瑞格·莫頓森和大衛(wèi)·奧利佛·瑞林著、黃玉華所譯的《三杯茶》，吉林文史出版社2009年版第262頁。這種情誼同樣適用于中亞地區(qū)的人民。中亞人民熱情好客，喜歡用茶招待客人。茶是中亞人民交際的重要媒介，喝茶聚會是他們重要的交往方式。雖有共同的茶文化背景，但不同民族又有各自獨特的茶文化。如哈薩克斯坦人最喜歡奶茶，這與歷史上其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有關。他們基本上每天都要喝奶茶，喝奶茶時還配上葡萄干、糖塊、列巴等豐富的茶食。烏茲別克斯坦人以喝綠茶為主，但其首都塔什干人卻以飲紅茶為主。喝茶還是烏茲別克斯坦人婚禮上的一項重要內容，新娘見丈夫的親朋好友時要用茶來招待。塔吉克斯坦人喜愛喝茶，而且也有客來敬茶的傳統(tǒng)，他們也經常用“來喝茶吧”邀請朋友到家里做客，喝茶時還要準備豐富的茶點，如葡萄干、杏仁、核桃、蜂蜜等。中國茶豐富了中亞茶文化，中亞人民吸收了中國茶文化，并加入本民族文化的特色，逐漸形成了歷史悠久、豐富多彩的茶文化。因而可以說，中國茶豐富了中亞文化，促進了中亞茶文化的形成和發(fā)展。

四、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歷程分析

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經歷了興起、鼎盛、衰落、復興的復雜歷程。自公元6世紀茶葉進入中亞，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就逐漸興起。隨著中亞人民對茶葉需求的不斷增加(包括消費需求和貿易需求)，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也達到鼎盛。自1840年英國發(fā)動鴉片戰(zhàn)爭起，中國積貧積弱，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逐漸衰落。隨著新中國經濟的快速發(fā)展，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漸漸復興并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茶葉貿易是茶文化傳播的主要途徑，也能反映中國茶的影響力。我們可以從茶葉貿易數據中找到這一歷程的具體證據。筆者用1868年—1920年中國茶葉出口貿易數據繪制了圖1(數據來源于吳覺農和范和鈞所著的《中國茶業(yè)問題》，以及袁欣所著的《1868年—1936年華茶貿易衰弱的數量分析》)，用1990年—2014年中國茶葉出口貿易數據繪制了圖2(數據來源于中國經濟與社會發(fā)展統(tǒng)計數據庫)，從數據的變化趨勢中可以看出中國茶對中亞影響的趨勢，數據分析支持了本文的結論。

圖1 1868年—1920 年中國茶葉出口貿易數據圖 圖2 1990年—2014年中國茶葉出口貿易數據圖

從圖1中不難看出，中國茶葉出口量在1870年—1900年總體呈現(xiàn)緩慢下降趨勢，1901年陡降至115.8萬擔，隨后緩慢上升，1915年達到短期頂點后又陡然下降至1920年的30.59萬擔。出口值也基本符合出口量的變化。茶出口急劇下降階段，中國經歷了辛亥革命、中華民國的建立和北洋軍閥的統(tǒng)治，人民生活動蕩不定，同時又受到印度、日本等國茶葉出口的影響，茶出口貿易陡降；雖然中國對中亞的茶葉出口量和出口額只占中國茶出口的很小一部分，但是大致的趨勢應該是相同的，從興盛到衰落，在1920年左右達到最低點。

從圖2中可以看出中國茶葉出口先下降后上升的總體趨勢。具體看，在1995年觸底反彈后持續(xù)上升，2013年到達頂峰，2014年稍有下降，但總體趨勢是上升的。同上，此階段，中國茶葉出口中中亞所占的比例較小，但是基本趨勢是相同的，從衰落到復興?？梢灶A見，在沒有突發(fā)事件的情況下，中國對中亞的茶葉出口量和出口額將會持續(xù)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

五、加強中國茶對中亞影響力的貿易路徑分析

茶葉貿易的增長有助于增強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力。我們采用中國茶對外貿易數據來進行相關分析。茶葉出口用出口額來代表，綜合經濟實力用GDP來代表，對1990年—2014年中國茶葉出口額(lnexm)與中國GDP(lngdp)進行簡單的線性回歸，運用相關軟件可以得到以下模型：

lnexm=0.4015576lngdp-1.179326

(1)

上式說明茶葉出口與GDP存在線性關系，GDP每增加1%，茶葉出口額增加0.4015576%。通過簡單的回歸分析證明了前面的先驗性結論，即增強中國的綜合經濟實力能夠促進中國茶葉的出口，提高茶葉出口的有效手段之一是提升中國的綜合經濟實力。不難理解，中國綜合經濟實力的不斷提高，有助于國際地位的不斷提升，協(xié)調國際政策的能力不斷加強，同時消除國際貿易中各種壁壘的能力也就不斷增強，這必然會給中國茶葉出口帶來便利，促進中國茶葉的出口。

綜上所述，中國茶公元6世紀通過絲綢之路進入中亞，改善了中亞國家人民的飲食結構，促進了中亞的經濟貿易和中亞茶文化的形成與發(fā)展。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經歷了一個曲折的過程，通過茶葉貿易數據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增強國家綜合經濟實力能夠促進中國對中亞的茶貿易，進而增強中國茶對中亞的影響力。以茶為鑒，我們應努力提升我國綜合經濟實力，增強在中亞貿易中的話語權來促進中國對中亞的茶貿易，進而增強中國茶的影響力。同時加強中國和中亞的雙向茶文化交流，相互認同和促進，共同發(fā)展和繁榮，這無論是對中國還是對中亞都大有裨益。

[1]鄒家駒.中國茶中亞漫行[J].普洱,2012(1):84-89.

[2]凌文鋒.茶馬古道與“牽?；ā本W絡[D].昆明：云南大學,2012.

[3]陶德臣.“一帶一路”：中國茶走向世界的主渠道[J].農業(yè)考古，2015(5)：257-268.

[4]李懷蓮.中亞茶文化探析[J].農業(yè)考古,2014(2):315-318.

[5]潘志平.從大黃、茶葉貿易看十五世紀后的中亞交通[J].新疆社會科學,1986(2):89-95.

[6]劉慶柱. “絲綢之路”的考古認知[J].經濟社會史評論,2015(2):44-53.

【責任編輯：盧愛珍】

An Analysis of the Influence of Chinese Tea on Central Asia

WANG Xingang

(Xinjiang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Urumqi830012,China)

Chinese tea was introduced into central Asia through the Silk Road in the 6th century. Its influence on central Asia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 the first, it has improved the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people's diet structure; the second, it has promoted the economic and trade in central Asia, improving their economic level; and the third, it has promoted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tea culture of central Asia. Through further analysis of the tea trade data, it is found that the influence of Chinese tea to central Asia has experienced a tortuous process. Increasing the comprehensive economic strength will help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ea trade, and which in turn can enhance China's influence on central Asia.

China;Central Asia;tea culture；Chinese tea

2016-07-11

新疆財經大學校級課題“中國貨幣政策對中亞五國的溢出效應”(項目編號：XJUFE2016K006)

王心剛(1979—)，男，新疆財經大學中亞經貿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區(qū)域金融與貨幣政策。

F752

A

1671-9840(2016)04-0027-05

10.16713/j.cnki.65-1269/c.2016.04.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