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李智
數字時代博物館社會服務能力提升探究
文 / 李智
文章闡述了當前國內博物館社會服務能力現狀,分析了博物館社會服務能力提升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從文化遺產資源數字化建設、文化遺產知識網絡化展示等方面探究了數字化轉型時代博物館社會服務能力的提升方式。
數字化;轉型時代;博物館;社會服務能力
隨著數字化轉型時代的到來,公眾的文化需求日益增長,對博物館的研究也進一步深入。博物館正從“藏品為本”向“以人為本”的方向發(fā)展?,F階段,博物館在社會服務能力上還存在諸多問題,如博物館展覽的延展性較低、實體博物館展示中的數字化應用形式單一等。我們必須強化博物館的數字化建設,根據對博物館功能與職能的全新定位做出政策上的調整,以進一步提升博物館的社會服務能力。
楊志剛的《博物館與中國近代以來公共意識的拓展》,從公共意識對博物館業(yè)的影響出發(fā),全方位展現了博物館的公共性。周飛強的《門票問題與博物館的公共性》,立足于門票免費制,涉及到了博物館的公共性。他們將門票的收費情況之類經濟現象作為博物館屬性的判斷依據,難以從深層次揭露公共性的實質以及外延,對于公共性的分析均較為直觀且粗略。陳露認為,博物館的公共性涵蓋了多個方面,主要包括共同性、開放性以及參與性等。他深入地剖析了公共性的含義。賀俊彥的《現代博物館的公共性研究分析》也提出了與前者類似的看法。劉洪在《以“觀眾滿意”為目標構建博物館服務運行機制》中,有效完成了以“物”為核心到以“人”為核心的博物館服務的過渡,從運行機制上揭露了博物館服務必須具備的共性特點。這在研究的系統(tǒng)性和深刻性方面均有顯著提升。
根據2010年底的統(tǒng)計,我國文物系統(tǒng)博物館的展覽用房面積共計4733千平方米,和2007年(免費開放之前)相比,提升了1.6倍。有許多博物館還設置了輪椅及殘疾人專用通道。18個省份、132個地級市以及69個縣級博物館均開啟了新建館舍項目,改善了博物館的社會形象,提升了接待服務水平。
在免費開放博物館之后,把博物館之友、志愿者以及小小講解員的引導融入博物館服務管理之中。許多博物館通過聘任專業(yè)學者作為特約講解員,組建志愿者團隊,壯大了講解力量。如今,越來越多的博物館開始舉行小小講解員活動,實現了博物館和未成年參觀者的零距離,吸引著家庭成員開始集體參觀。除此之外,博物館開始和各大高校展開通力合作,既為大學生們提供實踐基地,也為博物館提供了較為穩(wěn)定的學生服務團隊[1]。
近年來,我國各地博物館的展覽數量一直在飛速提升,展示設備、內容以及服務方法持續(xù)改善。它們調整改造固定展覽,協調管內外文物資源舉行臨時展覽,深化陳列展覽形式以提升博物館的吸引力,推動了研究、收藏、服務、教育以及宣傳等多方面的工作。2010年,我國博物館總共舉辦了17297次展覽,與免費開放之前的2007年相比,增加了2.3倍。2012年,陜西省建立了數字博物館,靈活運用數字化技術把全省的實體博物館及豐富的館藏文物展現在觀眾眼前,為日后實現文化遺產成果的社會共享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由于參觀規(guī)模的日益擴大以及觀眾結構的多元化,服務的需求也逐漸呈現出多樣化、多層次化的趨勢。這要求博物館對服務項目進行深度開發(fā),讓博物館從“舊遺產投影機”轉化為“新文化發(fā)生器”。博物館深入探索并豐富服務項目的內容及形式,強化了服務項目的系統(tǒng)性。例如,西安市博物院開展的“小雁塔春節(jié)薦福廟會”已經成為了廣受觀眾歡迎的品牌。
首先,實體博物館展示中的數字化應用仍舊滯留于幻燈片影像資料的播放上,形式單一乏味,大多數均為與該展廳密切相關的背景材料或者與制作技術相關的視頻,毫無變化,長此以往,難以滿足觀眾們豐富多樣的求知心理。而且,有的內容與展廳主題背道而馳,讓觀眾感覺觀影與參觀展品并無必然聯系。其次,在博物館的數字化展示過程中,有許多體現在互動游戲方面,如體感游戲、文物拼圖等。這一類游戲功能上的娛樂性對于觀眾更好地感知展覽所傳遞的內涵并沒有實質性的幫助[2]。
我國現存的多數實體博物館,均建立了科學的網上虛擬博物館,但是真正將工作做到位的為數不多。大部分均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問題。首先,空架子現象普遍存在,很多博物館聲稱已經建立了虛擬博物館,但是實際上還未成功構建起來。其次,在本質內容方面過于簡潔單調,只有本館的簡要介紹和少量精美文物的圖文信息。再次,更新不夠及時,很多虛擬博物館網站一經建成,很長時間內都不會對內容進行更新,使得虛擬博物館網站成為了博物館中的信息發(fā)布平臺。此外,瀏覽形式方面存在的問題也非常嚴重,只是單方面地傳播知識,而未與大眾之間進行密切的交流和互動。
博物館存在的最為關鍵的元素就是展覽。展覽不僅是面向所有參觀者的重要知識平臺,而且是博物館為現代社會發(fā)展服務的主要綠色通道。成功展覽的誕生過程是紛繁復雜的。從最開始主題的確定、組織專家團隊挑選展品,到收集材料,再到后期的編制大綱論證和布展開幕,在一連串過程之中,需要博物館專業(yè)人員不斷地完善、斟酌推敲、刪減增添。在這一過程中,展覽是在不斷變化的。這從根本上影響著博物館教育功能的有效發(fā)揮,博物館的展覽所傳達的只是小眾群體的觀點及認知,真實完整的信息很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不見。一些片面的觀點如果通過博物館展覽傳遞出去逐漸演變成社會共識,博物館知識寶庫的巨大潛力就難以釋放出來。南京博物院張小朋指出:“博物館的總體知識量并未因展覽數量的增加而有顯著的提升,留下的僅僅是寥寥無幾的文字記載、圖片或膠帶上的影像記憶”[3]。
文化遺產資源數字化建設必須具備科學的管理平臺,這一架構的支撐主要涵蓋了需求認識以及技術解決這兩個方面的工作。
現階段所強調的數字化建設必須全面促進資源的共享及有效組合,讓博物館業(yè)務成果完成集體記憶,改進工作的程序及策略,盡可能提高工作的實際效率及精準程度,擴大服務的領域及廣度,使知識的保存能力以及傳播能力更加強大。對基礎數據庫、視頻庫以及業(yè)務數據庫進行詳細分類。例如,基礎數據庫應該包括非物質文化遺產數據庫、不可移動文物數據庫以及藏品基礎數據庫;業(yè)務數據庫應該包括征集庫和展覽庫等業(yè)務數據。
博物館的主要任務就是促進社會文化的向前發(fā)展,于是,強化網絡空間的知識傳播勢在必行。網絡已經作為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更新了人們的時間概念以及空間概念。如今,網絡在社會生活中的作用日益擴大。我們必須利用全新的技術手段提升實體博物館服務的深度,在互聯網上為博物館開辟出更廣闊的發(fā)展空間。實現文化遺產知識網絡化展示,主要涵蓋了資源規(guī)模以及網站服務架構這兩個核心問題[4]。
目前,許多博物館管理者依然認為,不可輕易將館藏文物資料拿出來展覽,尤其是不可把高質量的圖片公之于眾。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做法。博物館的藏品往往數以萬計,但是公開展覽的數量極其有限,無法方便地使用。這要求網絡打破時間及空間的束縛,把這些藏品資源無條件地奉獻給社會,讓公民能夠自由地獲取知識。
博物館網站內容資源的豐富固然重要,但這僅僅是一個基礎,若要讓知識更加有效地傳播,就必須搭建合理的平臺。事實上,這是考驗技巧的一項工作,絕非是資料的簡單排列。我們必須根據大眾的實際需要搭建網絡架構,而不是根據博物館的內容來分工;必須樹立以“社會需求為導向”的服務理念,將網站作為新媒體,充分利用全新的技術手段擴大實體博物館的服務范圍,在網絡上為博物館提升服務水平開辟出全新的發(fā)展空間。
數字化轉型給博物館帶來的并非只是單純的新工具,而是包括全新的工作方式和思維方式,例如,反復的手工勞動被取代,工作效率和準確度也有了顯著提升。
1.數字化給博物館帶來管理上的變化。首先是標準化的實現。標準化的實現在資源管理環(huán)節(jié)帶來的改變最直觀。例如在過去的紙質登記賬目時期,藏品圖片及藏品信息不但各館彼此不一,同一博物館新老員工的處理方式也會存在一定差異。藏品信息管理數據庫存在強迫性的規(guī)定,藏品的信息一定要規(guī)范化。即便博物館藏品的復雜性導致藏品信息的標準化達不到圖書館藏書信息數據的程度,也能夠滿足信息化的使用。
其次是突破壟斷,實現資源的共享。實現文化遺產以及博物館信息的數字化,通過網絡的渠道提供給館內人員及觀眾,能夠有效突破知識封鎖的局面,能夠使信息的獲取更加快捷方便。
最后是拓寬視野,胸懷天下。隨著互聯網信息技術的飛速發(fā)展,國內外都擁有海量的資料。對于研究工作者和管理人員來說,一是要開闊視野,得出科學的認知;二是要具有更高境界的責任感,意識到博物館服務范圍的廣泛性,推動單一資源或成果在多種領域的使用。
2.提升博物館工作的規(guī)范性和專業(yè)性。博物館各方面的工作均具有極強的專業(yè)性,博物館的高效運行離不開一套完備的業(yè)務工作規(guī)范。從本質上而言,博物館是一個教育機構,其整體服務是由多個專業(yè)系統(tǒng)來支撐的。所以,我們必須用縝密的學術態(tài)度來對待博物館各方面的工作。一方面要系統(tǒng)化,打破零散的狀態(tài),另一方面要規(guī)范化,不能隨意地開展工作。例如,舉行展覽這一行為就是一個系統(tǒng)化的工程。創(chuàng)意的策劃、主體的確定、展品的選擇、輔助方式、大綱編撰、形式設計、展覽工程、宣傳品的設計以及社會推廣等各個環(huán)節(jié)的工作中,每個環(huán)節(jié)均具有學術研討價值,一系列緊密相連的環(huán)節(jié)組成了博物館獨一無二的學術體系,保障了博物館服務水平的持續(xù)提升。
綜上所述,在數字化轉型時代,博物館由于社會服務實踐的日益豐富,所面臨的問題更廣泛更復雜,我們必須加強文化遺產資源數字化建設、實施文化遺產知識網絡化展示,通過數字化轉型創(chuàng)新博物館的工作方式,為日后博物館社會服務能力的提升創(chuàng)造有力的條件。
[1]張佳麗.信息生態(tài)視角的我國西部地區(qū)少數民族高校圖書館、博物館與檔案館整合研究——以內蒙古民族大學為例[J].山西檔案,2016,(3).
[2]暢海樺.山西師大博物館所藏兩件陶簋年代、用途考析[J].山西檔案,2015,(4).
[3]王雨濛.出版博物館建設與國民教育[J].出版廣角,2016,(1).
[4]王丹,林放.大數據時代中國出版集團數字化轉型的思考和探索[J].出版廣角,20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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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9652(2017)03-0097-03
(責任編輯:虞志堅)
李智(1983-),男,江蘇徐州人,碩士,揚州市邗江區(qū)文物管理委員會辦公室館員,研究方向:文物保護、博物館的管理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