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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希臘運動會與古代希臘民族認同

2017-03-06 18:29:08柯茜蔡麗娟
理論月刊 2017年2期
關(guān)鍵詞:奧林匹亞米亞希臘人

□柯茜,蔡麗娟

(1.中南民族大學體育學院;2.中南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湖北武漢 430070)

泛希臘運動會與古代希臘民族認同

□柯茜1,蔡麗娟2

(1.中南民族大學體育學院;2.中南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湖北武漢 430070)

對于擁有眾多城邦和部落的古代希臘人來講,古希臘運動會是經(jīng)過長期的發(fā)展逐步形成的獨屬于古希臘人的競技運動,它是古希臘民族認同在形式上的重要組成部分和思想上的集中體現(xiàn)。本文的任務(wù)在于闡釋泛希臘運動會在古代希臘民族認同機制中的功能,以期為詮釋現(xiàn)代奧運會精神提供一些實證性參考。

希臘人;民族認同;泛希臘崇拜;泛希臘運動會

古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把希臘人看作是一個擁有共同“血緣、語言、神廟、祭禮和共同的習俗”的族群。波賽狄波斯是古希臘新喜劇詩人,他曾理所當然的說“希臘是一個,城邦有很多”[1],其中之意在于說明古代希臘人盡管其生活在不同的政治體中,但是還有一種超越政治生活屬于所有希臘人認同,即他們有著共同的語言——希臘語,共同的神祇、神廟,共同的崇拜。除了語言之外,宗教生活是希臘人最重要的認同方式,在古代希臘歷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歷史地位,宗教思想也構(gòu)成了最原始狀態(tài)的古希臘民族認同理念;泛希臘崇拜是宗教認同的重要組成部分,而運動會又作為泛希臘崇拜的一個重要表現(xiàn)方式存在于古希臘民族認同的認知形態(tài)之中。在古代希臘人看來,運動會是只屬于希臘人的活動,只有希臘人才可參加,非希臘人則無權(quán)參加。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曾經(jīng)是他們專屬運動的運動會有朝一日以奧運會的方式傳遍世界,在全球各地舉行。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是一個現(xiàn)代觀念,對于古代希臘人來講是陌生的。

1 泛希臘四大運動會

古代希臘是現(xiàn)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發(fā)祥地,今天,奧運精神成為全人類共同的財富,這是古代希臘人無法想象的,因為古代希臘人的運動會曾經(jīng)只是希臘人自己的活動,是作為希臘人的標志。希臘人的運動會也不僅僅只有奧林匹克運動會,而是有屬于希臘人的四大運動會,稱為四大泛希臘運動會。這四大泛希臘運動會是希臘人實現(xiàn)和維系民族認同的最為強有力的手段之一。

根據(jù)傳統(tǒng),最早的奧林匹亞運動會的創(chuàng)立或重組的時間為公元前776年,之后該運動會每四年一屆,舉行時間都是在最酷熱的8、9月份。以后希臘人還以此作為一種紀年方法,即把兩屆奧林匹亞運動會之間的時間間隔稱為一個“奧林匹亞期”(Olympias),第一個奧林匹亞期開始為公元前776年,以后每年則記為“第幾個奧林匹亞期的第幾年”。這種紀年方法也具有強烈的泛希臘性質(zhì)。奧林匹亞運動會一直不曾間斷地召開至公元393年羅馬基督教皇帝泰奧多西優(yōu)斯頒布敕令將它永久廢止。其項目有賽跑、鐵餅、標槍、跳遠、摔交、五項全能、拳擊、格斗、馬車賽跑、賽馬等。

受人類起源神話論的影響,古希臘人認為他們以及所有一切都是神的恩賜和產(chǎn)物。因此對神靈有著特殊的情感寄托,也是他們的精神支撐和寄托。四大古希臘奧運會也不例外,每個奧運會都有某個神話傳說,并且將其作為精神依托。關(guān)于奧林匹亞運動會,據(jù)說在希臘南部的一個小草原中建有一個供奉希臘主神宙斯的神廟,當?shù)鼐用裨谏駨R中舉行賽會祭神,后來這種儀式發(fā)展成為了全希臘崇拜宙斯的祭禮大典。從公元前776年開始,希臘各城邦號召希臘公民在這里舉行競技賽會。這就是古代希臘奧林匹亞賽會。奧林匹亞位于南希臘伯羅奔尼撒半島的西北,那里有宙斯的圣域和野橄欖林,還有眾多神祇的廟宇和祭壇,以及庫房、體育館、摔跤場、運動場、跑馬場等。圣域中心被稱為“阿爾提斯”(Altis),意為“小樹林”。根據(jù)傳統(tǒng),最早的奧林匹亞運動會從公元前773年創(chuàng)立開始,每四年舉行一屆[2]。奧林匹亞運動會的競賽項目有鐵餅、標槍、賽跑、摔跤、跳遠、五項全能、格斗、賽馬等[3]。

皮提亞運動會,古希臘人為了紀念殺死惡龍的阿波羅太陽神(Apollo),公元前十世紀,德爾斐建立了祭壇,因其神諭而聞名世界。起初,皮提亞運動會的舉辦周期跟奧運會有所區(qū)別,為每八年舉辦一次,而且在比賽項目上也與奧運會有所區(qū)別,它主要是吟詠和歌唱的比賽。公元前586年,為了爭奪這一圣地控制權(quán)的斗爭在克里薩(Crisa)與鄰邦同盟(圣地周圍十二個部族組成的同盟,宣誓捍衛(wèi)阿波羅祭祀活動的利益)之間展開。在戰(zhàn)爭中鄰邦同盟取得了勝利并最終控制了德爾斐圣地,因此,從公元前586年開始,體育競技項目開始被列入運動會的參賽項目,同時,女性也獲得了運動會的參賽權(quán),這在當時的德爾菲圣地是一個歷史性的進步。在公元前582年,皮提亞運動會把對優(yōu)勝運動員的獎勵由物品改變成了更具榮譽代表性的月桂枝冠。月桂枝冠來源于古希臘“阿波羅和達芙妮”(Apollo and Daphne)的神話故事。皮提亞運動會舉辦地是阿波羅神廟所在地,地處中希臘弗西斯地區(qū)的德爾斐。德爾斐的阿波羅神諭所在運動會舉辦之前就已經(jīng)遠近聞,很多希臘人以及非希臘人都前來這里祭祀祈求神的保佑。城邦也有專門祈問神諭的習俗,祈求城邦風調(diào)雨順。德爾斐神諭所受到了很多希臘僭主和外族國王的拜望,因此它逐漸成了希臘世界的精神發(fā)源地[4]。除了音樂比賽之外,體育比賽項目與其他泛希臘運動會相同,分為“裸體競技”和“馬賽”。皮提亞運動會也是四年一屆,皮提亞運動會的地位在古希臘時代僅次于奧林匹亞運動會。

地峽運動會(又名:伊斯特米亞競技會,伊斯特摩斯競技會),是為了紀念傳說中的海神波塞冬,因為他對古希臘人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他不僅能夠呼風喚雨,而且將馴馬之術(shù)教給了古希臘人。地峽運動會在參賽人群和開放程度遠高于其他運動會,因為除了奴隸之外的所有人都可以參加該運動會,這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運動會的發(fā)展,也對民族認同的心理產(chǎn)生了正面的影響。地峽運動會的冠軍同樣沒有物品的獎勵,只有被當作是榮譽象征的蘭椿花冠。地峽運動會是奉祀波賽冬的節(jié)日,每兩年一屆,舉行時間在4月或5月??屏炙沟貚{還是希臘人的一個傳統(tǒng)的集會地點[5]。地峽運動會的比賽項目則完全照搬皮提亞運動會。

尼米亞運動會所奉祀的神祇為宙斯。公元前573年被改組為泛希臘運動會。該運動會每隔兩年的7月舉行一屆。綜合各運動的舉辦時間可以看出,在舉辦時間上年份錯開,都不會重復。這樣,四大運動會在舉辦時間上形成了每四年一個運動“周期”(periodos)。尼米亞運動會,也稱尼米亞競技賽會。起初,競技會由尼米亞圣地以北的小鎮(zhèn)克利奧耐主辦。公元前五世紀末,這座小鎮(zhèn)為阿哥斯(Argos)所控制。1994年12月30日,尼米亞競技會由一個尼米亞競技會復興組織在雅典伯羅奔尼撒半島再次還原并舉辦了首屆“現(xiàn)代尼米亞競技會”,至2012年6月23日,已經(jīng)舉辦了五屆現(xiàn)代尼米亞競技會。尼米亞競技會起源于兩個不同版本的古希臘神話傳說,一說是紀念大力神赫拉克勒斯(Heracles)戰(zhàn)勝尼米亞猛獅(Nemean Lion),另一說是奧菲爾忒斯(Opheltes)王子下葬時的葬禮紀念賽。也有傳說是其舉辦的目的是為了紀念“尼米亞的宙斯”從時間上來看,尼米亞運動會是古希臘四大運動會中舉辦最晚的。

這四大運動會也被古代希臘人稱作“冠冕賽會”,因為,與其他賽會相比,這四大賽會的優(yōu)勝獎不是金錢或者貴重的實物,而是花冠,意思是在運動會中取得勝利的運動員不會得到物質(zhì)上的獎勵,僅僅只是得到一個榮譽。其中奧林匹亞運動會的為野橄欖冠,皮提亞運動會為月桂冠,尼米亞運動會為新鮮的野芹菜冠,地峽運動會則為蘭椿花冠。但是各自所在的城邦則會給予他們豐厚的獎勵,并得到人民的尊敬和擁戴。享受英雄般的待遇和崇拜[6]。

2 運動會與泛希臘崇拜

泛希臘主義的流行把分屬各個城邦的希臘人連成一體?!癏ellas”——“希臘”沒有政治意義,但卻是希臘人用以區(qū)分與“蠻族人”的標志,是古希臘人優(yōu)越民族意識的重要體現(xiàn),而競技能力自然被當作成為區(qū)分二者的主要標準。這是在競技運動的作用下產(chǎn)生的民族認同,這從古奧運會的參賽身份等方面得到體現(xiàn)。

四大泛希臘運動會與泛希臘崇拜有著直接關(guān)系,在崇拜地舉行運動會是泛希臘崇拜的重要方式。泛希臘崇拜最終形成于公元前6世紀,從公元前8世紀開始,希臘某些地方性的崇拜逐漸發(fā)展成為泛希臘崇拜圣地,這些泛希臘崇拜主要有奧林匹亞的宙斯和赫拉崇拜、提洛島的阿波羅、阿耳忒彌斯和勒托崇拜、多多那的宙斯崇拜和神諭所、德爾斐的阿波羅崇拜和神諭所、崇拜波賽東的地峽運動會、崇拜宙斯的尼米亞運動會和埃皮道羅斯的阿斯克萊皮奧斯崇拜。其中最有影響的泛希臘圣地是奧林匹亞和德爾斐。

泛希臘崇拜的形成是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邁錫尼文明覆亡后,希臘社會經(jīng)歷了巨大的社會變革,宗教變革自然也是其中一個組成部分,也就是在這動蕩不安的時期,許多地方出現(xiàn)了以某個地區(qū)為中心的公共圣所。這些圣所對于當?shù)鼐用駚碚f構(gòu)成一個凝聚共同精神、共同意識的中心,也就是一個認同中心。阿波羅圣所的形成說明圣所在共同意識構(gòu)成方面的特征。對于德爾菲崇拜地的形成,德國學者維拉莫維茲認為,荷馬提到很多在亞細亞獻給阿波羅的圣所。阿波羅最早的崇拜地大多在小亞沿岸,后來,希臘殖民者把對他的崇拜引進到了希臘,進而成為全希臘人的崇拜中心。但是,在不同的地方,阿波羅的表現(xiàn)形式卻不相同。當阿波羅征服了德爾菲,德爾菲就成為阿波羅崇拜向四周傳播的中心。在雅典,他是皮提雅(Pythios)。在Amykles(希臘南部,拉哥尼亞地區(qū)的小村子),阿波羅是一個入侵者,他趕走了前希臘神雅辛托斯(Hyakinthos)。這些表明,在許多地方,一直存在著一個比較古老的阿波羅祭儀,后來這個祭儀本身逐漸與皮提亞合二為一了[7]。

圣所除了神祇崇拜外,在古風時代初期開始興起英雄崇拜。在城邦邊界建立英雄祠標志了城邦對于其疆域的控制,賦予城邦以歷史和地理的合法性。神祇和英雄崇拜的出現(xiàn)無疑反映在荷馬和赫西奧德等詩人的講述之中,他們所講述的具有泛希臘意義的神話確立了希臘宗教神祇的基本傳統(tǒng)和奧林波斯神崇拜的中心地位,對希臘宗教起到了最終定型的作用。希羅多德恰切地描述了這一點:“每個神從哪里誕生,他們是否全都一直存在,他們的形象什么樣,可以說直到不久以前希臘人才知道。因為我想赫西奧德和荷馬在年代上比我早不過四百年,而正是他們?yōu)橄ED人創(chuàng)作了神的譜系,給諸神命名,為他們分配尊榮和神通,指明了他們的形象?!保?]各地神祇和英雄的圣所的影響和發(fā)展雖有量上的差異,卻無根本的質(zhì)的不同,不存在排斥其他地方的崇奉者的因素。這樣,某些名氣較大的崇拜圣所不但受到當?shù)厝说某绶詈图阔I,還會有別的更遠地區(qū)的人前來進行宗教活動。如果某一圣所最后聲名遠播整個希臘,那么它就發(fā)展成一個泛希臘崇拜圣所。所以,泛希臘崇拜的出現(xiàn)可以說是有希臘宗教同質(zhì)性這種內(nèi)在因素的作用。

在泛希臘崇拜制度化中起主要作用的因素是城邦的制度化。在公元前8世紀期間,正在形成中的城邦需要加強城邦及其公民權(quán)的制度化建設(shè),削弱貴族家族的傳統(tǒng)影響。于是在宗教方面,城邦通過建立制度化的城邦宗教和樹立這種宗教的中心地位,消除貴族個人的國內(nèi)宗教活動所帶來的影響。同時城邦還將這種在國內(nèi)宗教上排擠貴族的策略擴展到城邦之外,即力圖在城邦外的宗教活動中也達到取代貴族的目的。各城邦宗教崇拜框架的同一性使它們很容易地在城邦之外建立一種泛希臘宗教崇拜制度以達到削弱和控制貴族,令其國外宗教活動從屬于城邦制度的共同目的。到公元前6世紀早期,泛希臘崇拜制度最終確立。

泛希臘崇拜圣地舉行的泛希臘節(jié)日和運動會面向全體希臘人,而且在古代的大部分時間內(nèi)只有希臘人才能夠參加,參加泛希臘節(jié)日和運動會的資格反過來也成了希臘人身份的一個證明。只有到了羅馬征服希臘以后,非希臘人才被允許參加比賽。希臘語把這種來自四面八方的希臘人參加的泛希臘節(jié)日稱為panēgyris,意即“全體大會”,或“全民族大會”。希臘城邦之間的敵對行為和戰(zhàn)爭并不少見,但在舉行泛希臘節(jié)日期間,一切敵對行為和戰(zhàn)爭都須停止。

古希臘城邦相互之間是完全獨立的,徐曉旭將這種分離狀態(tài)稱為“各別主義”,即“希臘各個部族、部落和城邦彼此獨立、各自為政、相互競爭的狀態(tài)。”所以,各別主義是一個與泛希臘主義相對立的概念①伊索克拉底撰寫的演說詞《全體大會頌詞》(Panegyrikos)可能是由別人在奧林匹亞節(jié)上演講的。伊索克拉底雖寫演說詞,但從不上臺演說。。彼此具有嚴格的界限。因此為了自己城邦的利益,彼此之間不可避免的發(fā)生各種沖突甚至戰(zhàn)爭。其次,在古希臘運動會中,拒絕“蠻族人”參賽既是古希臘運動會民族認同的體現(xiàn),也是個別主義的體現(xiàn)。只有希臘人才能獲參加奧運會的資格,非希臘人、奴隸、戰(zhàn)俘、蠻族人是不能參加的。盡管各別主義嚴重阻礙了古奧運會民族認同的形成,但它終究無法阻擋共同民族認同觀念的歷史腳步,從唯物辯證法的角度出發(fā),可以說個別主義在一定程度上對古希臘民族的形成過程中也起到了推動作用。

泛希臘崇拜是泛希臘主義的主要表現(xiàn),泛希臘崇拜是在錯綜復雜的環(huán)境中形成的。首先,希臘宗教自身具有一個統(tǒng)一的體系,有其嚴格的等級劃分和宗教觀念,其宗教崇拜是其主要的表現(xiàn)形式。各地進行崇拜的圣所對于當?shù)鼐用窆餐窈鸵庾R的形成具有重大作用,并以此為中心蔓延開來。并不斷形成了一種傳統(tǒng)和風氣。其次,英雄崇拜也是泛希臘崇拜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英雄崇拜和宗教崇拜一樣,在古希臘人民心目中具有高度神圣的意義,并在人們心目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這就形成了初步的古希臘民族認同。

古希臘運動會的泛希臘化促進了民族認同的形成。首先,當時希臘社會進行的“大殖民”運動推動了古奧運會的泛希臘化過程。其次,希臘各城邦之間雖然彼此競爭,但是彼此之間也必然存在著必然的聯(lián)系。古奧運會的泛希臘化也是希臘城邦互為依賴的需要。古奧運會是維系城邦關(guān)系的橋梁。再次,隨著泛希臘主義影響的不斷深入,使古奧運會逐漸演變成鑄造希臘民族認同的重要載體,而泛希臘主義的發(fā)展也隨著古奧運會規(guī)模不斷擴大而不斷增強。泛希臘運動會規(guī)模的擴大,既受到了泛希臘主義的影響,同時也強化了古希臘民族認同的形成和強化。

古希臘四大運動會有一個共同的想象,都是為了紀念相應(yīng)的神靈,其中以祭祀萬神之王宙斯神的奧林匹亞運動會最受希臘人的重視,規(guī)模最大、參賽者最為廣泛,延續(xù)時間最長、名聲最高,對希臘人乃至全世界的影響也最大。奧運會是古希臘民族的象征和精神寄托,縱向來看,古希臘運動會的影響持續(xù)時間長久;從橫向來看,其影響非常深遠,這在人類歷史上是極其罕見的。也正是因為這種無形而強大的力量在千百年來經(jīng)久不衰,一致推動著古希臘民族認同的發(fā)展。

3 泛希臘運動會與希臘民族的認同

在泛希臘主義的推動下,古奧運會在喚起和培育古希臘民族精神上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承載著實現(xiàn)希臘人民族認同的歷史使命。泛希臘運動會對參賽者具有嚴格的限制,在通常情況下,只有希臘人才允許參加,非希臘人不具備才賽資格。雖然偶爾也會有非希臘人參加,但其必須通過各種方式證明其實屬希臘人中的一分子,比如編造神話傳說等手段。其中最著名的例子,馬其頓王室自稱他的先祖亞歷山大一世曾經(jīng)參加過奧林匹亞運動會而認為自己是希臘人,所以才被允許參加運動會。這樣的現(xiàn)狀一直到了羅馬征服希臘以后,才得以改變。

泛希臘運動會的勝利者會被專門的詩人用詩歌的方式加以贊美和紀念,公元前5世紀中期的詩人西蒙尼戴斯是已知最早的專門書寫詩歌贊美運動會勝利者的詩人。最有名的詩人是品達和巴庫利戴斯。這些勝利者的贊歌會在不同的場合以不同的方式加以表達。另外,這些詩歌不僅僅是為贊美勝利者,同時也表達了對神祇的歌頌和贊美[9]。在古希臘運動會中的勝利者被認為是神賦予的具有卓越才能的人,他們獲得的勝利是對神的奉獻和回報,因此他們能夠享有巨大的榮譽。同時,因為古希臘存在諸多城邦,各個城邦之間存在激烈的競爭,所以各個城邦的成員如果成為了運動會的勝利者,也會受到各自城邦的優(yōu)待和獎勵,因為他們給自己所在的城邦帶來了巨大的榮譽。不可置否,泛希臘主義和各別主義是希臘民族的兩種發(fā)展動力,兩種動力總是不斷糾葛和沖突。雖然,古希臘城邦紛立,政治立場各不相同,沖突無法避免,但是古希臘人民依然存在著深厚的、共同的民族意識和民族感情。這一情感在泛希臘運動會中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xiàn)[10]。

實際上,作為在古希臘具有重要民族象征意義的四大古希臘運動會在其發(fā)展過程中也充滿了曲折的歷程,甚至遭受過毀滅性的打擊。在公元前9-8世紀,由于戰(zhàn)爭導致了希臘共和國氏族社會破壞并逐步解體,并形成了200多個城邦制的奴隸社會國家,城邦之間常年征戰(zhàn),古希臘人民生活苦不堪言,正是在這種由于政權(quán)分散和頻繁的戰(zhàn)爭造成了十分混亂的局面,人們對和諧統(tǒng)一的渴望空前強烈。也正是在這種強烈的民族意識的推動下斯巴達王和伊利斯王簽訂了“神圣休戰(zhàn)月”條約,自此,希臘人民開始有了一個相對和平和賴以生存的環(huán)境。但是統(tǒng)治者之間的競爭意識并沒有消失,而是將儲備兵源的手段轉(zhuǎn)向競技體育,以此來達到儲備軍事力量的目的。在此基礎(chǔ)之上逐漸演變成了代表和平意義的競技運動會。因此泛希臘運動會對希臘民族認同的維系和強化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至少在競技場中可以消除彼此政治立場的分歧,暫時化解現(xiàn)有的敵意,彼此友善地相聚在一起。

古希臘運動會是古希臘民族認同形成中諸多載體之一,民族認同又在古希臘運動會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二者經(jīng)過長期的發(fā)展,也在不斷融合,共同構(gòu)成了古希臘文明的獨特發(fā)展形式,促進了古希臘的發(fā)展。一方面,古希臘運動會作為古希臘乃至人類歷史上獨具特色的存在形式,對古希臘特有民族認同觀念的形成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另一方面,古希臘民族認同的形成和發(fā)展又促進了古希臘運動會的發(fā)展。二者互為依賴,相互促進。

泛希臘運動會給人類留下的最寶貴的財富就是競技運動會的組織模式和它宣傳的和平、自由、平等公正、競爭的奧林匹克精神,對現(xiàn)代體育運動文化、體育賽事的組織以及所代表的精神內(nèi)涵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希臘賽會的和平精神被世界人民廣為尊崇和借鑒,以奮發(fā)上進、積極進取的精神豐富著現(xiàn)代奧林匹克精神內(nèi)涵。

[1]Herodotos,Historiai 8.144.2.

[2]Ap.Dikaiarkhos,K.Müller,F(xiàn)ragmenta Historicorum Graecorum,II,1848,Paris,P264,轉(zhuǎn)引自A.Jardé,The Formation of the Greek People,New York,1926,P334.

[3]王以欣.神話與競技[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49.

[4]J.Swaddling,The Ancient Olympic Games,London,1980,P44-73.

[5]R.Flacelière,Devins et oracles grecs,Paris,1972,pp.49-83;Pierre Lévêque,L’Aventure grecque,Paris,1964,P321.

[6]E.R.Gebhard,“The evolution of a pan-Hellenic sanctuary:from archaeology towards history at Isthmia”,in N.Marinatos&R.H?gg(eds.),Greek Sanctuaries:New Approaches,P154-177.

[7]維拉莫維茲.阿波羅[M].//陳恒等主編.新史學:第十五輯鄭州:大象出版社,2013:147-150.

[8]Herodotos,Historiai 2.53.1-2.

[9]L.B.Zaidman&P.S.Pantel,Religion in the Ancient Greek City,P114-116.

[10]N.J.Richardson,“Panhellenic cults and Panhellenic poets”,in D.M.Lewis,J.Boardmanm,M.Ostwald&J.K.Davies(eds.),The Cambridge Ancient History 2nd ed.Vol.5,Cambridge,1992,P223-244.

[11]蔡麗娟,徐曉旭.泛希臘崇拜與古代希臘民族認同[J].史林,2013(6).

責任編輯朱文婷

10.14180/j.cnki.1004-0544.2017.02.030

G811.9(198.4)=2

A

1004-0544(2017)02-0168-05

國家體育總局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210SS15097);中南民族大學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wù)費專項資金項目資助(CSQ13023)。

柯茜(1977-),女,海南??谌?,中南民族大學體育學院講師;蔡麗娟(1965-),女,湖北黃梅人,中南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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