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帆
淳樸、明朗、雅致和簡練是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藝最顯著的特征,其同新疆地區(qū)的傳統(tǒng)紡織業(yè)有著很大的關系,結合發(fā)掘出土的印染紡織物品,可以發(fā)現當時印染工藝在新疆非常廣泛。本研究基于裝飾顏色、紋樣以及具體紋樣結構幾個角度,針對木模印布進行了探究,發(fā)現維吾爾族宗教信仰、地毯和建筑裝飾在裝飾顏色、主題、結構設計和紋樣等方面均對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有著極大的影響,使其擁有獨特的裝飾特點。通過分析維吾爾族民間木模印花布的歷史發(fā)展狀況和地理形態(tài),可以進一步凸顯印花布的藝術性。
1.幾何紋樣?!把b飾花紋歸屬于紋樣(花樣或花紋)的范疇,由于應用范圍的不同也將紋樣稱作圖案或紋飾。就紋樣的藝術性質而言,其藝術性需借助工業(yè)品或工藝品體現出來,因此其自身價值缺乏獨立性?!盵1]
紋樣中應用范圍較廣的是幾何紋樣,這類紋樣的顯著特點就是符號性較強,較為明確和簡練,在不同國家的裝飾紋樣領域占據著重要的地位,被看做是共有的一種工藝文化財富?!霸谝了固m神秘主義哲學思想的感染下,維吾爾族非常喜愛幾何紋樣。在維吾爾族人民看來,普通植物紋樣與幾何紋樣存在一定的差異,幾何紋樣近乎于完美的存在,并將其上升到了一種精神層次,甚至能夠達到神的領域。”[2]伊斯蘭裝飾領域內幾何紋樣主要包括開放式、閉合式兩大類型,前者能夠不斷的延伸。幾何紋樣在舊時期維吾爾族民間手工裝飾領域內有著廣泛的應用,打造出獨具民族特色的裝飾藝術。幾何紋樣中最主要的形式就是方形、圓形這兩大形狀。將幾何紋樣應用到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中時,不僅包括一些星形紋樣,例如:六角形、三角形、五角形等,也會運用到很多的變化紋樣,像菱形、網紋或長方形等?!靶切螆D案代表了天地合一的思想,而這正是伊斯蘭教所倡導的,因此星形圖案是基礎的維吾爾幾何紋飾?!盵3]維吾爾族的工藝者能夠組合、變換的運用上述紋樣,使其形成二方、四方的連續(xù)紋樣,尤其在印花布的邊緣裝飾方面應用較廣,有時也可用作花邊。該紋樣具有明朗、質樸和簡練的特點,能夠突出維吾爾族印花布的特色,所蘊含的伊斯蘭風情更加濃郁。常見的幾何紋樣包含的內容有:圓形、多邊形、星形,根據上述分析能獲悉,幾何紋樣的構成均是由線條或者面為元素的,這就表明在維吾爾族人民長期生活與實踐的過程中,能創(chuàng)作出獨具民族特色的幾何裝飾風格。
2.植物紋樣。經歷長期發(fā)展而來的植物紋樣在藝術裝飾品、生活用品等領域有著普遍的應用,最初該紋樣以圣樹的紋樣應用于博斯薩珊藝術中心。植物紋樣是伊斯蘭裝飾紋樣的代表,其具有抽象化的特點,可以增強裝飾紋路的藝術魅力,引發(fā)人們的聯(lián)想。例如,臺布在維維爾族應用極為廣泛,其紋樣同地毯有著很大的相似性,均構圖方式為開力肯式,將團紋用在布料的核心位置,周邊點綴很多散落的小花,邊飾主要排列是植物或者幾何紋樣,并配以各類自然的花草,通過變換組成現在這類輔助的圖案。以花卉位主題的裝飾紋樣形式應用較多,包括蔓草、樹葉或花苞等,正因為該種裝飾紋樣能夠不斷變化和組合,所以能夠呈現出多樣化的顏色,稀疏恰當,具有較強的均衡性,更具藝術美感。維吾爾族民間常用的紋樣有花卉紋樣、果實紋樣等。例如,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中使用最多的是果實裝飾紋樣,原因是新疆地域盛產水果,尤其是新疆的葡萄十分出名,吐魯番盛產的白葡萄聞名中外。葡萄也是新疆紋飾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其象征著生命的不斷延續(xù)和豐收的喜悅。印花布裝飾造型中的葡萄紋路多以對稱的三角形形態(tài)出現。此外,維吾爾族種植較多的果樹也包括桑葚和桃等,但是由于這幾種果樹的裝飾紋樣十分普遍,所以不常提及。另外,芝麻紋也是比較常見的紋路,有著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的良好寓意。
3.文字紋樣。文字紋樣在裝飾藝術中占比較大,但是這種裝飾紋樣在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的裝飾紋樣中卻極為少見。文字中最重要的是線條,與其他紋飾相配合,合二為一中能體現出文字樣式中的綺麗多姿和變化多彩。所有文字紋樣中的阿拉伯文字最為復雜和繁復,多使用在清真寺的裝飾中,甚至很多建筑中融合了書法藝術特色,讓其文字紋路更具特色。雖然裝飾紋樣中文字使用的偏少,但是使用阿拉伯紋、萬字紋等裝飾紋樣作為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也是典型的藝術特征。我國傳統(tǒng)紋路的代表之一就是萬字紋,紋樣為,該紋樣為文字形式,具有開放式的特點,基本單位為祀字,象征著健康、祥和,其在不同國家均有著不同的用途,包括印度、希臘等。祀字在《辭?!分械囊饬x為:基于梵文角度而言,祀字為室利靴磋(Srivatsa),象征著吉祥如意。而祀字在中國各民族中的使用代表著不同的內涵,如土家族認為這個紋路樣式主要代表太陽的萬丈光芒,是萬能神力的代表;而維吾爾人則認為這個字代表的是吉祥富貴之意。吉祥的文字多是以福祿壽等為題材的,但延續(xù)到清代后期獲悉裝飾紋樣也代表著這份祥和。它一方面能放映出人們熱愛生活的理性追求,另外一方面也表現出民間、民俗紋樣的深遠內涵。
維吾爾族印花布的裝飾紋樣組合形式具有如下幾種:團紋、散紋、網紋等。
團紋是一種自由式的紋樣組合形式,具體的題材包括:幾何的紋樣、植物的紋樣。當前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中常見紋樣是團紋,由于團紋主要的作用是裝飾房間的中心區(qū)域,用于墻圍布、壁掛和臺布上,植物和幾何兩類紋樣是關鍵的裝置主題,同時也會應用到一些宗教紋樣。散紋的主要作用是對團紋進行裝飾,并讓團紋的整體圖形異常飽和,更加具有層次性。植物紋樣、幾何紋樣是最關鍵的兩種散紋題材,主要運用了前者的葉片或花卉紋路,應用了后者的星形、圖形等紋樣。帶有紋路的印花布具有良好的秩序感,所涉及到的主體也主要包括植物、幾何兩類紋樣,在邊緣裝飾領域有著較多運用,例如:服裝和印花布等。印花布在維吾爾族中均附帶“花邊”,而且這種裝飾性花邊均具有回旋、重復和延續(xù)性。在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中帶紋路樣式的骨式包括與折現式、垂直式、波浪式的排列組合方式,按照現有的骨式排列方式,使用單位紋樣間的穿插和銜接,能構成二方完整的連續(xù)紋樣,通過自上而下的排列方式,會讓花布顯得十分完整,且充實有序。網紋開始向四周擴散,這被稱之為四方連續(xù)。在維吾爾族民間印花中,四方連續(xù)的紋路樣式主要分布在空白的裝飾紋路上,具體的紋路樣式是幾何紋路、植物紋路兩大樣式, 為了使反復裝飾內的圖案更加豐富化和多樣化,可以借助相同圖案的紋路,還能夠增強整體結構的嚴謹程度,在這一方面,維吾爾族印花布的民國八大暈紋樣就體現的非常明顯。
維吾爾族群眾運用豐富的色彩裝點著他們的生活,特別是在維吾爾族民間印花上、木模色彩印花布上,維吾爾族將他們對生活的熱情、未來生活的希冀印刻到上面。例如,維吾爾族人民利用黑色的線條進行色彩的勾勒,讓圖案更為清晰,色彩更鮮明。維吾爾族對色彩的運用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宗教場所的冷色調表現,這種色調多使用在一些比較莊嚴和神圣的環(huán)境中;第二種是地毯或者印花布服飾中體現出來的美化功能,這種色調多體現在日常生活中。這些色彩從某種含義上講,是維吾爾族群眾運用豐富的色彩彰顯出來的生活態(tài)度。
維吾爾族歷來是一個包容并濟的民族,他們借鑒很多西方色彩應用方面的技巧,還將本土文化情懷與特點融入其中,打造出自身特點。在顏色喜好方面,藍色、綠色和白色是維吾爾族的三大傳統(tǒng)色彩,這同該民族的傳統(tǒng)宗教因素影響有很大的關系,由此產生的顏色偏好。例如,維吾爾族中早期的摩尼教影響,始終將白色看成是美麗、幸福的顏色代表,這一點在維吾爾族民間印布中體現的非常明顯,印花布裝飾色多為白色。紅色是歡樂、喜慶的象征,也是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中常用的一個色彩,代表著祥和和安康。在印染維吾爾族民間印花布時,通常應用到礦物、植物,顏色上選用土紅色或者磚紅色,配以土布原有的底色,讓整個花布呈現出樸素大方的特點。由于我國漢族文化非常推崇紅色,所以在利用的過程中還需要考慮到色彩影響因素,即本土文化和新疆宗教間的關系。應該這樣說,新疆獨有的自然環(huán)境、人文地理環(huán)境等對新疆的裝飾色彩有著很重要的影響,并造就了新疆有別于伊斯蘭教的特殊文化形式。
新疆地處邊陲,東南與甘肅和青海相鄰,周邊與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等八個國家接壤。該地域具有獨有的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若簡單描述可以稱之為“三山夾兩盆”。新疆是個遠離海洋的內陸地區(qū),具有極為鮮明的大陸性氣候特點,高山上常年有積雪,降水量很少,氣候也異常干燥,風沙極大,土壤疏松。在此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下,新疆地域適宜種植新疆楊、核桃樹、杏樹等,且新疆也盛產棉花。借助相關的維吾爾族木模彩色印花工具,可以使其在材料方面更加近似于印染藍印花布。木??讨惺褂脠杂驳哪举|作為木質模板,其中核桃樹和桃樹是最常用的。
木模彩色印花是傳統(tǒng)的手工藝技術,整個制作工藝十分復雜,主要的流程是雕刻、燃料上色、印花和漂染這四個部分。雕刻木模的關鍵是選擇一個木模材料,這種材料的選擇與當地的自然氣候密不可分,應選擇當地比較常見的質地堅硬的木材?,F在能制作出來的木基材料主要有梨木、核桃木等這類質地堅硬的木模,由于這類木模的木質特點是不易開裂和變形,十分適合制作木模。新疆的日照時間相較于內陸長很多,所以處理木材時多使用自然涼干法,選擇木模的款式沒有太具體的限制,只需要根據具體情況靈活的掌握,拼湊花紋即可。
植物印染法是制作維吾爾民間印花布的關鍵染料,主要是木模彩色印花布,染料也取自與植物的根莖果實等部位。根據提取出來的顏色能制作出黑色、黃色、藍色和灰色等不同的顏色。例如,將槐花放入到開水中慢慢煮開,一直持續(xù)到變黃;將麥草放置發(fā)酵后,用水熬制待其液體變成黃色后停止熬煮。調和完成的色彩,在印花時適度的加入沙棗膠、桃膠等植物膠質,讓其著色效果更好,從而讓印制的花紋顏色更穩(wěn)固。
印花在制作維吾爾族木模彩色印布時,要完成相應的準備工作,應在石板內放置好坯布,蘸水使其濕潤后借助木棒不斷敲擊,坯布平整后將草稿畫在坯布中。如果坯布面積大,就需要由專業(yè)的藝人來操作,以免出現圖案變形的狀況。應于布面中慢慢敲打初幾條墨線,用以參考,在完成后隨著漂染直接清洗干凈。漂洗晾曬:晾曬印制完成的花布,需要將其表面的染料完全曬干以后,用流動的清水對印布進行2-3次的漂洗,用水將表面的浮色漂洗干凈,然后放置到室外晾曬,一塊樸素、雅致的木模印花布就算制作完成了。
在我國少數民族中,維吾爾族擁有較長的發(fā)展史,也是當前主要制作、運用民間印花的民族。在房屋墻面抹平建造過程中,維吾爾族人民普遍運用的原料是細粘土,然而該墻面會弄臟衣服,讓人衣服上沾有粘土,所以聰明的新疆人為解決這一問題,就要使用一種隔離物阻隔墻面與布料。這種經濟實惠且方便耐用的印花布就應運而生了,印花布不但具有實用效果,同時也有著極高的欣賞性,可以將其懸掛到門窗、壁掛上,或者作為桌布使用。道光年間,林則徐奉命去新疆赴任,曾在日記中寫道:回族人們善于織布,伊犁存有的官布均可運抵至此。由此可見,新疆地域織布紡紗的歷史悠久,在清代就已經有了良好的技術,部分工藝已經發(fā)展到相當成熟的地步。在印染工藝方面,絲織品也逐漸被棉織品所替代,棉織品這一面料逐步得到了推廣應用。鑒于先前技術相對落后,在制備、濃縮燃料方面有很大的不足,這才開始將棉布用于印花布的制作領域,充分發(fā)揮了棉布良好吸收性的優(yōu)勢,從而呈現出更加清晰的紋樣。
古代中國最為著名的商路便是絲綢之路,人們將其簡稱為絲路。歷史學者們一般將絲路劃分為三個主要地理范圍,而新疆地區(qū)正處于絲路的中段,在中段絲路當中又分成了兩個主要線路,也即為西域北道以及西域南道。西域北道的路線當中包括了樓蘭、溫宿、越蔥嶺等地區(qū),將這些地區(qū)連接成線,便是西域北道。西域南道途徑沙磧、鄯善、于聞再到越蔥嶺。絲綢之路的存在不僅僅是作為一條商路,同時還是一段不可忽視的重要歷史。在這條路上發(fā)生過太多的歷史事件,譬如周偉洲在其著作中所提到的:絲路不僅僅是貿易之路,同時也是各國文化的流通之路,是民族的遷徙,人民往來以及民族融合的重要歷史見證。新疆地區(qū)的發(fā)展與絲綢之路息息相關,隨著絲綢之路帶來的外部文化和外部資源,新疆地區(qū)得到了非常高速的發(fā)展,沒有絲路,就沒有當今豐富多彩的中華文明。絲路的發(fā)展使得外部宗教得以流入中國,譬如薩滿教和佛教、伊斯蘭教等等。伊斯蘭教的傳入,使得16世紀的新疆成為了伊斯蘭教的主要興盛地區(qū)之一。同時與阿拉伯文化相關的文字、習俗和審美觀念等等也隨著絲路流入了新疆地區(qū)。做為絲路中段的新疆地區(qū),是多民族活動最為頻繁的地域,多種文化在這一地域進行交流和融合,同時也有激烈的競爭。因此絲路的打通使得西域文化出現了東西方文化共同的影子,使得西域文化呈現出了多元并存,共同發(fā)展的特殊文化氛圍。
維吾爾族的祖先生活在歐亞大陸北部,以絲綢之路作為歷史參考,維吾爾族的社會歷史中經歷了兩個非常重要的歷史階段。第一,漢唐階段。在漢唐時期佛教盛行,以佛教為主,同時還有很多文化也都進入了發(fā)展的黃金時期,呈現出了多元文化共同發(fā)展的良好文化環(huán)境,對于文化的傳播和吸收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第二,西域的喀拉汗王朝時期。這個時期起于10世紀,是維吾爾族融合伊斯蘭文化和阿拉伯文化的重要時期。在這個時期當中,通過對不同文化的融合,維吾爾族形成了非常具有特色的藝術形式。
無論來自于哪里,人們的心中都始終向往著吉利與吉祥,心中充滿了對于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希望。維吾爾族人的木模印花當中也充滿了這種愿望。人們在印花當中展現了非常豐富的情感,總體分析可以分為四種:第一,宗教信仰。維吾爾族多以伊斯蘭教作為自己的宗教信仰,因此在布料的印花當中經常會出現伊斯蘭教的色彩或者圖案,譬如龕形紋樣的使用便是典型的伊斯蘭教特征。第二,民俗類花紋。維吾爾族人對花的喜愛程度非常高,因此在木模印花當中,花卉的使用程度非常強,常見的花紋當中包括巴達姆花、蓮花等等。第三,象征著長壽、幸福以及求子類的花紋。作為日常生活當中最為常見的用品,在布料的花紋上,維吾爾族印花當中寄托了人們的美好愿望,譬如寓意著多子多福的石榴紋和葡萄紋等等。第四,對于富裕生活的期盼。在維吾爾族印花當中經常使用牡丹花的紋樣,用以象征著富貴和吉祥。
在審美特征上,維吾爾族印花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圖案當中的伊斯蘭教特征和色彩非常明顯;第二,紋樣當中的植物圖案獨具風格,經常使用新疆當地植物和果實的形狀做為花布紋樣,同時圖案的構成完全打破了實物的正常比例,按照裝飾用品的實際需求進行重新組合;第三,花布紋樣當中常見的圖樣還包括幾何圖形,譬如圓形、方形等等;第四,花布紋樣當中具有非常強烈的生活氣息。維吾爾族木模印花當中常見的圖樣包括了器皿等等,充分的展示了人們的實際生活,譬如盛滿食物的壇子和家居當中使用的花瓶等等;第五,具有很強的異域風格。新疆的地理位置特殊,自古便受到絲綢之路所帶來的東西方文明沖擊,使得其文化當中有很明顯的東西方文化結合特點,維吾爾族木模印花布的圖案當中也充分的展現了這一特點,將多民族文化展現在花布的紋樣當中,譬如漢族的回紋等等。[4]
在印花工藝上,維吾爾族模印花布極具特色:第一,維吾爾族模戳印花的花紋完全來自于木模,是直接印花工藝當中的一種,木模便成為了印花工藝當中最為重要的載體,進行印花時,就像蓋章一樣,先將顏料蘸取到木模之上,再用木模直接扣印到準備好的底料上。第二,木模做為印花當中最為重要的工具,具有非常好的重復利用性。一套木模經過精心的設計,不僅可以自由組合、拆分,同時還可以根據底布的大小進行調整,木模印版的使用較為簡便,同時壽命也很長,可以連續(xù)使用多年。第三,在顏料上,印染當中所使用的染料都是由當地所特有的植物或者礦石當中提取而來,具有很強的環(huán)保性。第四,在色彩搭配方面,維吾爾族木模印花的色彩非常鮮明,譬如紅綠結合、黃紫結合等等,并用黑色作為襯托,最常見的搭配之一便是黑與紅。第五,整體上看來,花紋非常的清晰,且線條非常有力,具有很強的立體感;帶有非常明顯的伊斯蘭宗教特色,具有非常強的西部神秘感,同時也將少數民族的豪邁盡展無疑。
[1] 田自秉,吳淑生,田青.中國紋樣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23-26.
[2] 閆政遠.本土化的維吾爾族裝飾圖案研究[J].裝飾,2011(3):96-97.
[3] 秦惠彬.伊斯蘭文明[M]. 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9:33-38.
[4] 安尼瓦爾·哈斯木.維吾爾族印花土布及其圖案藝術[J].新疆地方志,2013(2):4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