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在勝穆海蓉趙軼鵬,3賈一磊彭斌楊連新王云霞
臭氧脅迫對不同敏感型水稻葉片傷害的比較研究
邵在勝1穆海蓉1趙軼鵬1,3賈一磊1彭斌1楊連新1王云霞2,*
(1揚州大學 江蘇省作物遺傳生理國家重點實驗室培育點/糧食作物現(xiàn)代產業(yè)技術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江蘇 揚州225009;2揚州大學 環(huán)境科學與工程學院,江蘇 揚州225009;3江蘇徐淮地區(qū)徐州農業(yè)科學研究所,江蘇 徐州 221121;*通訊聯(lián)系人,E-mail: yxwang@yzu.edu.cn)
【目的】研究臭氧脅迫下不同敏感型水稻葉片表觀響應特征,為耐性水稻品種的選育提供參考?!痉椒ā坷米匀还鈿怏w熏蒸平臺,以23個水稻品種或株系為供試材料,臭氧設置室內對照(10 nL/L)和高臭氧濃度(100 nL/L)兩個處理。采用組內最小平方和動態(tài)聚類方法,根據(jù)供試材料地上部最終生物量對高濃度臭氧的響應從小到大依次分為A、B和C 3個類別,研究臭氧脅迫下不同敏感類型水稻葉片傷害指數(shù)(LBS)特別是頂3葉葉色值(SPAD值,土壤、作物分析儀器開發(fā))的動態(tài)響應及其與最終生長量變化的關系。【結果】臭氧脅迫使A、B和C 3類水稻成熟期地上部生物量平均分別下降19%、39%和52%,后兩者降幅達極顯著水平。臭氧處理水稻的LBS隨生育期推移呈明顯的增加趨勢,但不同敏感類型水稻間均無顯著差異,各測定時期表現(xiàn)一致。與對照相比,臭氧脅迫使不同測定時期的葉片SPAD值顯著下降,降幅隨熏蒸時間延長和葉位下移明顯增加。全生育期平均,臭氧脅迫使所有供試材料倒1葉、倒2葉和倒3葉SPAD值分別下降11%、18%和30%,均達極顯著水平。與此不同,臭氧脅迫對葉片SPAD值的影響不同水稻類型間無顯著差異,不同測定時期趨勢相同。相關分析表明,盡管臭氧脅迫水稻成熟期地上部生物量的響應與部分測定時期LBS存在一定的相關性,但其與所有測定時期葉片SPAD值變化的相關性均不顯著,不同葉位趨勢一致。【結論】在本研究條件下,臭氧熏蒸葉片的傷害指數(shù)和SPAD值的響應均不宜作為水稻生長對臭氧耐性程度的評價指標。
水稻;臭氧;生長;葉片傷害指數(shù);SPAD值
臭氧是大氣圈中的一種微量氣體,由3個氧原子組成的帶有特殊刺鼻臭味的強氧化劑。在平流層中臭氧具有吸收太陽有害紫外線的功能,而在對流層中它是一種對地球上生命有害的主要氣體污染物。工業(yè)革命以來,隨著工業(yè)化、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化石燃料、含氮化肥的大量使用以及汽車尾氣的大量排放,臭氧前體物質氮氧化物和有機揮發(fā)物的排放量顯著增加,導致臭氧污染事件發(fā)生的頻度增加且持續(xù)時間延長。據(jù)報道,近地層臭氧濃度已經從工業(yè)革命前的38 nL/L上升到了目前的50 nL/L[1],模型預計2020年夏季亞洲部分地區(qū)甚至達到80~105 nL/L[2],對生命體產生嚴重危害[3]。
水稻是人類最重要的糧食來源之一,為全球半數(shù)以上人口提供營養(yǎng)[4]。我國中東部地區(qū)是近年來世界上臭氧濃度增幅最大的地區(qū),高濃度的臭氧造成了該地區(qū)水稻產量損失約60萬t[5]。已有研究表明,臭氧脅迫影響水稻葉片光合作用速率降低[6-8],摧毀抗氧化系統(tǒng),加速葉片衰老[9-10],最終減少生物量和產量[11-13]。選育臭氧耐性水稻品種對保障世界和我國糧食安全意義重大,但選育的標準尚未確定[14]。Hur等[15]以3個水稻品種為供試材料,研究發(fā)現(xiàn)葉片谷胱甘肽還原酶、抗壞血酸過氧化物還原酶、丙二醛含量等生理指標可作為對臭氧耐性程度的評價指標,但就表觀可判斷的選育指標鮮有報道。葉片是水稻對臭氧脅迫的最初感應器官[16]。臭氧脅迫下葉片出現(xiàn)的傷害癥狀一般用葉片傷害指數(shù)來定量表示[17]。前人對水稻研究表明,臭氧脅迫葉片傷害指數(shù)的增幅因品種而異[18],但這些影響是否與最終生產力的變化一致鮮有報道。Sawada等[19]開頂式氣室研究發(fā)現(xiàn),臭氧脅迫下水稻苗期葉片的表觀傷害癥狀并不能說明最終產量的損失情況,這在其他作物上也有類似研究結果[20]。葉片SPAD值作為用來診斷水稻氮素營養(yǎng)狀況的關鍵指標。臭氧脅迫下葉片出現(xiàn)可見傷害癥狀的同時,葉片SPAD值亦降低[21-22],且抽穗后期的降幅明顯大于抽穗期[7-8]。Sawada等[23]近期對3個水稻品種的觀察發(fā)現(xiàn),臭氧脅迫水稻劍葉SPAD值的響應存在品種間差異,但這種差異與最終生長量的變化是否存在關聯(lián)還不清楚;另外,植株下位葉片SPAD值的響應是否與劍葉一致亦有待探明。
本研究依托自然光氣體熏蒸平臺[24],以23個水稻品種或株系為供試材料,根據(jù)供試材料地上部最終生物量對臭氧脅迫的響應分為3類不同敏感類型水稻,調查各類型水稻葉片傷害癥狀和頂3葉SPAD值的動態(tài),分析臭氧脅迫下不同敏感類型水稻葉片傷害癥狀和頂3葉SPAD值響應的差異及其與地上部生物量響應的關系,旨在通過水稻主要光合器官葉片表觀性狀特征的變化為地表臭氧濃度升高情形下水稻耐性品種的選育提供參考。
1.1試驗平臺
試驗于2013年在揚州大學農學院(119.42°E, 32.39°N)自然光氣體熏蒸平臺上進行。試驗平臺的結構和控制詳見趙軼鵬等[24],簡要說明如下:該平臺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為設備間,上層共有4間相同并獨立的氣室,每個氣室面積為9 m2,培育面積約為4 m2,氣室中間為過道以便于相關測定,兩側為氣體流通的進風口和出風口,增大了試驗空間,且采用自然采光特別是土培方式培育植株,避免盆栽方式對根系生長的限制。在結構上采用分布式拓撲結構,通過實時監(jiān)測由平臺附屬氣象站觀測采集到的溫度變化,利用溫度調控系統(tǒng)實現(xiàn)對外界環(huán)境的動態(tài)模擬,使氣室內的溫度與外界環(huán)境的差異維持在最小水平。
1.2生長條件及材料培育
試驗土壤類型為清泥土,所在地年均降水量1000 mm左右,年均蒸發(fā)量在940 mm左右,年平均溫度15 ℃,年日照時間大于2 100 h,年平均無霜期220 d。土壤理化性質如下:有機質24.3 g/kg,全N 1.5 g/kg,堿解N 126.1 mg/kg,全P 0.66 g/kg,速效P 13.4mg/kg,速效K 35.2 mg/kg,電導率為0.17 mS/cm,pH值為7.1。
圖1 葉片傷害指數(shù)(LBS)調查參考Fig. 1. Investigation reference of leaf bronzing scores (LBS).
本研究以23個水稻品種或株系為供試材料,分別為L2、L9、L12、L17、L26、L35、L36、L48、L54、L56、L71、L81、L82、L92、L95、L105、L147、L152、L154、L156、日本晴、SL41和SL46,其中SL41和SL46為日本晴和野生稻品種Kasalath雜交得到的兩個株系,其余均為SL41和SL46雜交再自交得到的株系[25]。大田旱育秧,5 月14 日播種,6 月5 日移栽,所有材料集中于7月下旬和8月上旬抽穗,9 月10 日開始收獲。移栽密度為27 株/m2,每室3次重復,均隨機分布。全生育總施氮量為15 g/m2,其中6 月4 日施基肥(占總施氮量的60%),7 月20 日施穗肥(占總施氮量的40%);磷、鉀肥總施用量均為7 g/m2,均做為基肥一次性施用。氮、磷和鉀肥分別使用尿素(有效成份為46.7%)、過磷酸鈣(有效成份為27.5%)和氯化鉀(有效成份為60%)。水分管理為6 月5 日-7 月15 日保持水層(約4 cm),7 月16 日-7 月25 日控水擱田,以輕擱為主,7 月26 日-8 月10 日保持水層(約3 cm),8 月10 日以后干濕交替,8 月25 日后斷水。適時進行病蟲草害防治,保證水稻正常生長發(fā)育。
1.3試驗設計
共設置2個處理,即對照(濃度為10 nL/L,C-O3)和高濃度臭氧處理(濃度為100 nL/L,E-O3),每處理兩個氣室,氣體先在下層混氣箱中混勻再由風機輸送至上層試驗區(qū)內,由于與室外空氣無接觸,受外界環(huán)境干擾較小,臭氧濃度本底值較低,即室內對照臭氧濃度為10 nL/L,高濃度臭氧是以純氧為氣源,由佳環(huán)臭氧發(fā)生器(QD-001-3A)產生,通過Model 49i臭氧分析儀對臭氧濃度進行即時監(jiān)測(間隔時間為1 min),并通過氣體熏蒸控制系統(tǒng)(S7-200,Siemens)實現(xiàn)對目標氣體濃度的設定。水稻返青后即6月13日開始進行熏氣處理,9 月10 日停止熏氣,共90 d。臭氧熏氣時間設定為每天早上9:00至下午5:00。相對濕度在7月22日之前設定為78%,后根據(jù)室外平均濕度改為65%,9 月3 日至9 月10 日調整為50%,溫度、光照和大氣壓力動態(tài)模擬外界環(huán)境。平臺運行期間,因設備維護檢修、雷雨天氣以及臭氧分析儀校準等原因暫停布氣(6 月17 日、7 月10 日、7 月17~18 日和7 月20~21 日,共6 d)外,其余時間系統(tǒng)運行正常。
1.4測定內容和方法
成熟期以穴為單位分別測定各品種地上部不同營養(yǎng)器官,即葉片、莖鞘和稻穗于105℃下殺青30 min,80℃下烘干72 h后,稱量干物質量,并計算植株地上部總干物質量。
水稻移栽后10、12、19、27、41和59 d,對應日期分別為6 月14 日、6 月16 日、6 月23 日、7 月1 日、7 月15 日和8 月2 日,分別調查臭氧處理中水稻葉片的傷害癥狀,依據(jù)圖1,將葉片分為沒有傷害癥狀和10個不同傷害級[17],記錄單穴植株頂3葉受傷害癥狀指數(shù),并計算平均值,即為該植株葉片傷害指數(shù)(leaf bronzing score,LBS)。
葉片SPAD值:移栽后23 d、53 d、67 d和81 d(對應日期分別為6 月27 日、7 月27 日、8 月10 日和8 月27 日),采用SPAD-502 葉綠素儀(Minolta,日本)測定水稻葉片SPAD值,每穴植株測定同根單莖上的倒1葉(第1張完全展開葉,抽穗后均為劍葉)、倒2葉和倒3葉,測定的葉片部位在距葉尖1/3至1/2處,每張葉片測定3次后的平均值即為該葉片的SPAD值。
1.5統(tǒng)計分析方法
最小組內平方和動態(tài)聚類方法是以組內平方和之和最小為標準的新的動態(tài)聚類方法,能有效地調整初始分組中的個體,使其達到最優(yōu)的分類,并具有良好的穩(wěn)健性[26]。本研究采用這種聚類方法將供試材料按成熟期地上部生物量對臭氧脅迫的響應從低到高依次分為A、B和C 3種類型。使用Excel 軟件進行基礎統(tǒng)計和作圖,應用SPSS19.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標準化處理和方差分析,處理間的比較采用最小顯著差法(LSD),顯著水平設P<0.01、P<0.05、P<0.1、P>0.1,分別用**、*、+和ns表示。
表1 臭氧熏蒸期間自然光氣體熏蒸平臺的控制情況(9:00-17:00)Table 1. The performance of greenhouse-type gas fumigation platforms during the period of ozone fumigation(9:00-17:00).
表2 不同類型水稻地上部生物量對臭氧脅迫響應的統(tǒng)計分析Table 2.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ozone-induced changes in the above-ground biomass of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2.1臭氧熏蒸平臺的控制
熏蒸平臺臭氧、溫度、光照和大氣壓的控制情況如圖2和表1。熏蒸平臺的控制一般用TAR(target achievement ratio,實際測定值/設定目標值)值來表示,TAR值越接近1,則控制精度越高。由圖2可見,室內對照和高濃度臭氧處理熏蒸期間平均臭氧濃度分別為10.4和100.1 nL/L,臭氧精度控制的TAR值為1.01。整個臭氧熏蒸期間除光照強度由于平臺框架結構的影響控制精度稍低,其他因子如溫度、濕度和大氣壓力的控制均與目標值接近,TAR值均達到了1.00,滿足試驗要求。
2.2臭氧脅迫對不同類型水稻地上部生物量的影響
本研究采用組內最小平方和的動態(tài)聚類分析方法,根據(jù)23個水稻品種或株系成熟期地上部生物量對臭氧脅迫的響應大小,從低到高依次分為A、B和C 3個類別,各類供試材料詳見表2。與對照相比,臭氧脅迫使A、B和C類水稻地上部生物量平均分別下降9.3、22.4和28.6 g/株,降幅分別為19.2%、38.5%和51.8%,后兩者達極顯著水平(圖3)。方差分析表明,臭氧處理、水稻類型及其互作對地上部生物量的影響分別達0.01、0.05和0.1顯著水平。多重比較表明,地上部生物量對臭氧脅迫的響應不同水稻類型間均達極顯著水平(表2)。
圖2 水稻生長季臭氧熏蒸期間8 h平均臭氧濃度變化(9:00-17:00)Fig. 2. Dynamic changes of daily 8-h mean ozone concentration during rice growing season (9:00-17:00).
圖3 臭氧脅迫對不同類型水稻成熟期地上部生物量的影響Fig. 3. Effects of ozone stress on the above-ground biomass of the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at maturity.
圖4 臭氧熏蒸下不同類型水稻葉片傷害指數(shù)(LBS)的動態(tài)變化Fig. 4. Dynamic changes of the leaf bronzing scores (LBS) of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exposed to ozone.
2.3臭氧脅迫對不同類型水稻葉片傷害指數(shù)的影響
圖4為臭氧脅迫下不同類型水稻的葉片傷害指數(shù)(LBS)。隨著時間推移,臭氧熏蒸水稻的LBS不斷增加,至移栽后41 d接近最大值,三類水稻趨勢相同。從不同類型看,A類水稻移栽后10、12、19、28、41和60 d的LBS分別為0.28、0.78、2.47、3.75、6.50和6.33;B類水稻對應時期分別為0.21、0.65、2.72、4.11、6.45和6.38;C類水稻各對應時期分別為0.33、1.01、3.03、4.63、6.33和6.78。所有測定時期平均,臭氧熏蒸下A、B和C類水稻LBS平均分別為3.35、3.42和3.74。盡管該參數(shù)C類水稻略大于B類和A類,但多重比較表明不同水稻類型間無顯著差異,各測定時期一致。
2.4臭氧脅迫對不同類型水稻功能葉SPAD值的影響
臭氧脅迫對不同敏感類型水稻倒1葉SPAD值的影響見圖5。水稻移栽后23 d、53 d和67 d倒1葉SPAD值差異較小,但明顯大于移栽后81 d。臭氧脅迫對A(n=18)和B(n=78)兩類水稻移栽后23和53 d的倒1葉SPAD值無顯著影響,但使C(n=42)類水稻平均下降4%左右,均達顯著水平;臭氧脅迫使A、B和C類水稻移栽后67 d和81 d倒1葉SPAD值均極顯著下降,其中移栽后67 d分別下降11.2%、9.0%和11.8%,移栽后81 d分別下降30.9%,32.3%和32.4%。全生育期平均,臭氧脅迫使A、B和C類水稻倒1葉SPAD值分別下降10.6%、9.4%和12.5%,均達極顯著水平。方差分析表明,臭氧處理對水稻各期倒1葉SPAD值及全生育期平均值的影響均達0.05以上顯著水平,但臭氧與水稻類型的互作對移栽后67 d和81 d及全生育期平均值均無顯著影響。
不同類型水稻倒2葉SPAD值對臭氧的響應示于圖6。水稻移栽后23 d、53 d和67 d倒2葉SPAD值差異較小,但明顯大于移栽后81 d。與對照相比,臭氧脅迫使A類水稻移栽后23、53、67和81 d的倒2葉SPAD值平均分別下降11.9%、9.0%、15.4%和33.8%,B類對應時期分別下降11.3%、6.3%、17.4%和39.4%,C類水稻分別下降11.3%、8.4%、20.5%和37.8%,均達顯著或極顯著水平。全生育期平均,臭氧脅迫使A、B和C類水稻倒2葉SPAD值分別下降17.2%、17.8%和18.4%,均達極顯著水平。盡管臭氧處理使水稻各期倒2葉SPAD值及全生育期平均值極顯著下降,但臭氧處理與水稻類型間均無互作效應。
圖7為不同類型水稻倒3葉SPAD值的動態(tài)變化。該葉位SPAD值隨著生育進程推移呈一致的下降趨勢,不同類型水稻趨勢相似。臭氧脅迫使各類水稻倒3葉SPAD值均顯著或極顯著下降,且降幅隨時間明顯增加,其中A類水稻移栽后23、53、67和81 d平均分別下降20.6%、22.8%、29.5%和39.8%,B類水稻對應時期分別下降21.7%、25.7%、32.2%和46.2%,C類水稻分別下降21.6%、26.5%、34.5%和47.2%。全生育期平均,臭氧脅迫使A、B和C類水稻倒3葉SPAD值分別下降27.0%、30.6%和30.9%,均達極顯著水平。臭氧處理使水稻各期倒3葉SPAD值及全生育期平均值極顯著下降,但臭氧與水稻類型間的互作均未達顯著水平。
圖5 臭氧脅迫對不同類型水稻各測定時期倒1葉SPAD值的影響Fig. 5. Effects of ozone stress on SPAD value of the first leaf from the top of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at different testing stages.
圖6 臭氧脅迫對不同類型水稻各測定時期倒2葉SPAD值的影響Fig. 6. Effects of ozone stress on SPAD value of the second leaf from the top of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at different testing stages.
圖7 臭氧脅迫對不同類型水稻各測定時期倒3葉SPAD值的影響Fig. 7. Effects of ozone stress on SPAD value of the third leaf from the top of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at different testing stages.
表3 不同類型水稻頂3葉SPAD均值對臭氧脅迫響應的顯著性檢驗(P值)Table 3. Analysis of variance for ozone-induced changes in mean SPAD value of three leaves from the top of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P value).
表4 水稻不同生長期LBS與地上部最終生物量對臭氧脅迫響應的相關分析Table 4.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rice LBS at different growth stages and ozone-induced changes in above-ground part biomass.
表5 水稻不同生長期葉片SPAD值對臭氧脅迫的響應與地上部最終生物量響應的相關分析Table 5.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ozone-induced changes in rice leaf SPAD value at different growth stages and final above-ground part biomass.
對水稻不同測定期倒1、倒2和倒3葉SPAD值分別進行多重比較,結果表明水稻各葉位SPAD值對臭氧脅迫的響應不同類型間均無顯著差異,不同時期及全生育期平均值結果相同。
綜合分析水稻不同葉位SPAD值的測定結果表明(表3),除移栽后81 d不同水稻類型間無顯著差異外,臭氧處理、不同類型和不同葉位三個主效應對葉片SPAD值的影響均達極顯著水平。從主效應間的互作來看,只有臭氧處理與葉位間各期均表現(xiàn)出一致的交互作用。各類型水稻全生育期平均,臭氧脅迫使倒1葉、倒2葉和倒3葉SPAD值平均分別極顯著下降10.8%、17.8%和29.5%,老葉的降幅明顯大于新葉。
2.5不同類型水稻LBS和SPAD值對臭氧脅迫的響應與最終生物量響應的關系
水稻葉片性狀對臭氧脅迫的響應與最終生物量響應的相關分析列于表4和表5。臭氧脅迫下最終生物量的響應與移栽后19 d、27 d和59 d LBS均呈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shù)為0.450~0.513),但與其它3個測定期相關均不顯著(表4)。與此不同,臭氧脅迫下地上部生物量的響應與各期葉片SPAD值及全生育期平均值的相關均未達顯著水平,不同葉位趨勢一致(表5)。
本研究使用的自然光氣體熏蒸平臺采用土培方式培育水稻植株,并動態(tài)模擬室外的空氣溫度,試驗環(huán)境與自然稻田較為接近[24]。水稻生長季平臺運行數(shù)據(jù)表明,自然光氣體熏蒸平臺控制相對準確,滿足試驗要求。
地上部最終生物量被廣泛地用于衡量水稻逆境條件下生長響應的重要指標[18],因為該指標較籽粒產量更少受結實期極端氣候如高溫的影響。本研究供試材料開花和灌漿期恰逢高溫熱害,因此根據(jù)水稻成熟期地上部生物量對臭氧脅迫的響應大小,通過聚類分析將23個供試材料分為A、B和C 3種敏感類型,結果表明,100 nL/L臭氧濃度使所有供試材料地上部最終生物量平均下降達37%,其中A、B和C類水稻分別下降19%、39%和52%,不同類型水稻的響應存在顯著差異(表2和圖3)。Ainsworth等[27]對前期氣室研究的整合分析表明,與過濾空氣相比,84 nL/L臭氧濃度使水稻地上部生物量平均下降16%(n=68)。本研究供試材料生長對臭氧的響應總體上明顯大于前人整合分析的結果,特別是B、C兩類水稻。這可能與本研究臭氧處理濃度較高以及供試材料較為敏感有關。
水稻葉片是近地層大氣中臭氧進入植物組織的主要通道,是水稻對臭氧脅迫的最初感應器[16],臭氧進入葉片內,降低葉片光合作用、破壞膜結構的完整性、加劇植物葉片膜脂過氧化,葉片損傷并加速衰老,導致細胞死亡[9,28]。當大氣中臭氧濃度超過40 nL/L時,就可使敏感品種產生可見傷害[29]。Nouchi等[30]報道,水稻葉片在100 nL/L臭氧濃度熏蒸35 d后受傷害葉的百分比達70%左右。本研究結果表明,臭氧熏蒸始期,葉片表面出現(xiàn)棕色或黃褐色的細密斑點,而且形狀、大小較為一致,隨時間推移葉片表面的壞死斑會增大并融合。根據(jù)葉片傷害癥狀給出葉片傷害指數(shù)(圖1和圖4),結果表明,隨著臭氧熏蒸時間延長,葉片傷害癥狀越趨明顯,臭氧熏蒸32 d時葉片LBS達6.5左右,這與Nouchi等[30]研究結論基本一致。另外,多重比較結果表明臭氧脅迫下不同水稻類型間LBS均無顯著差異,各測定時期表現(xiàn)一致(圖4)。A、B和C類水稻各期LBS平均分別為3.35、3.42和3.74,盡管C類水稻略大于B類和A類水稻,但不同類型間的差異很小,肉眼難于區(qū)分。Sawada等[19]研究結果亦表明葉片傷害癥狀與最終水稻產量損失情況關系并不密切,說明臭氧熏蒸葉片傷害癥狀不太適宜作為評價水稻對臭氧脅迫敏感性的指標。
葉片SPAD值是用來診斷水稻氮素營養(yǎng)狀況的關鍵指標,具有快速、簡便和無損等特點。臭氧脅迫使水稻葉片SPAD值降低[20-21]。我們近期對單一品種的大田臭氧研究發(fā)現(xiàn),臭氧脅迫使汕優(yōu)63抽穗期和抽穗后20 d劍葉SPAD值平均分別降低12%和23%[7]。本研究結果表明,臭氧脅迫使水稻移栽后23、53、67和81 d的倒1葉SPAD值平均分別下降2.1%、2.3%、10.7%和31.9%,降幅隨時間明顯增加(圖5),這與前人報道基本一致。本研究還動態(tài)測定了倒2葉和倒3葉的SPAD值,結果發(fā)現(xiàn),兩個葉位SPAD值對臭氧脅迫響應的時間變化與倒1葉趨勢相似,即隨著生育進程的推移降幅明顯增大(圖6和圖7);不同葉位比較,臭氧脅迫對葉片SPAD值的影響倒1葉<倒2葉<倒3葉。全生育期平均,臭氧脅迫使倒1葉、倒2葉和倒3葉分別下降11%、18%和30%。結合葉片傷害指數(shù),本研究結果表明,臭氧脅迫對水稻葉片的傷害具有明顯的累積效應。與新生葉相比,生育后期或植株下部的葉片(老葉)由于在臭氧中暴露的時間更長,因此傷害逐漸累積。
已有文獻表明臭氧脅迫對水稻生長的影響因品種而異[12,31],但葉片SPAD值對臭氧脅迫響應的基因型差異報道甚少。Sawada等[23]氣室研究發(fā)現(xiàn),臭氧脅迫使Kirara397葉片SPAD值顯著降低,而對另兩個品種沒有影響。本研究對23個供試材料不同時期頂3葉SPAD值的動態(tài)觀察發(fā)現(xiàn),盡管臭氧脅迫使不同敏感類型A、B和C類水稻頂3葉片SPAD值均呈顯著下降趨勢,但降幅不同水稻類型間無顯著差異。進一步相關分析表明,不同葉位SPAD值對臭氧脅迫的響應與最終生物量的響應無顯著相關性,不同時期結果一致(表5)。這一結果說明,臭氧脅迫導致不同敏感類型水稻最終生長量下降的可能機理與葉片傷害程度沒有關聯(lián),故用葉片SPAD值的響應難以判定不同敏感型水稻生長對臭氧脅迫的耐性。本研究的前期報道表明,水稻生長中后期莖蘗數(shù)、最終成穗數(shù)、每穗穎花數(shù)、總穎花數(shù)以及養(yǎng)分吸收量的變化與水稻敏感類型關系密切,可作為抗臭氧品種選育的參考依據(jù)[32,33]。
本研究表明,臭氧脅迫導致葉片傷害指數(shù)增加,相應的不同葉位SPAD值降低,臭氧脅迫對兩參數(shù)的影響均表現(xiàn)出明顯的累積效應,即葉片在高臭氧濃度環(huán)境中暴露的時間越長傷害越大。與此不同,臭氧處理LBS和不同葉位SPAD值對臭氧的響應不同水稻類型間均無顯著差異,不同時期表現(xiàn)一致??梢姡粞跹羧~片的傷害癥狀以及SPAD值的響應均不能反映水稻對臭氧脅迫的敏感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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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parative Study of Ozone-induced Leaf Injury of Rice with Different Ozone Sensitivity
SHAO Zaisheng1, MU Hairong1, ZHAO Yipeng1,3, JIA Yilei1, PENG Bin1, YANG Lianxin1, WANG Yunxia2,*
(1Jiangsu Key Laboratory of Crop Genetics and Physiology/Co-Innovation Center for Modern Production Technology of Grain Crops,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009, China;2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009, China;3Xuzhou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of the Xuhuai Region of Jiangsu Province, Xuzhou 221121, 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yxwang@yzu.edu.cn)
【Objective】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ozone-tolerant rice breeding, the leaf characteristics of rice with different ozone sensitivity in response to ozone stress were studied.【Method】By using glasshouse-type fumigation chambers, 23 rice cultivars or lines were grown in soil from around a week after transplanting to maturity at two ozone concentrations: low ozone concentration as control (C-O3, 10 nL/L) and high ozone concentration as elevated O3treatment (E-O3, 100 nL/L). Based on the decrease in the above-ground biomass under high ozone concentration, these rice genotypes were clustered into three types by the MinSSw (dynamic clustering method-minimum sum of squares within groups) method, namely A, B and C in the order of ozone sensitivity from low to high, respectively. The effects of ozone stress on leaf bronzing score (LBS) and Soil and Plant Analyzer Development (SPAD) values of the top three leaves were examined, and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leaf LBS or SPAD under ozone stress and the ozone-induced changes in the above-ground biomass at maturity stage were studied.【Result】Ozone stress decreased the above-ground biomass of three rice types A, B and C at maturity by 19%, 39% and 52%, respectively, and significant treatment effects were detected in B and C. The LBS of rice under ozone stress increased along with the process of plant growth, but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as detected among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irrespective of growth stages. Compared to the control, ozone stres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the leaf SPAD values of all growth stages, and the decline was increased with the prolonging fumigation time and the lowering leaf position. Averaged across all growth stages, ozone stres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the leaf SPAD values of the first, second and third leaf from the top by 11%, 18% and 30%, respectively. On the contrast, the influence of ozone stress on the leaf SPAD values showe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mong different types of rice, and different growth stages showed the same trend. 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although there were positive correlations between the ozone-induced changes in the rice above-ground biomass and LBS of a few growth stages, the ozone-induced changes in the above-ground biomass were not closely associated with that of the leaf SPAD values of all growth stages, and same trends were observed for all leaves at different leaf positions.【Conclusion】The abov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under current experimental conditions, leaf bronzing score and leaf SPAD value were not suitable index to evaluate the rice tolerance to ozone stress.
rice; ozone; growth; leaf bronzing score; SPAD value
Q945.78; S511.01
A
1001-7216(2017)02-0175-10
2016-06-21;修改稿收到日期:2016-10-11。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31471437和31371563);江蘇省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BK20151298和BK20161161);揚州大學“新世紀人才工程”資助項目;江蘇高校優(yōu)勢學科建設工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