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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戲曲碑刻資料研究價值探微

2017-04-12 13:11段飛翔
史志學刊 2017年2期
關鍵詞:碑刻神廟劇場

段飛翔

(山西師范大學,臨汾041004)

民間戲曲碑刻資料研究價值探微

段飛翔

(山西師范大學,臨汾041004)

戲曲碑刻作為記錄戲曲信息的物質載體,它是人們在特定時間、地點為記事而創(chuàng)制的。其所記錄的信息為后人研究歷史提供了重要的依據。因其不可再生的特性,使其具備了文物和文獻價值雙重屬性。近年來,大量遺存于民間的戲曲碑刻被不斷發(fā)現(xiàn)與披露,尤其是早期“舞樓”“百戲”碑刻的發(fā)現(xiàn),不僅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戲曲學傳統(tǒng)的研究范疇,而且助力戲曲學研究邁入了一個新的研究領域。因此,深入解讀民間戲曲碑刻資料對中國古代劇場史、戲曲史的構建具有重要的意義。

戲曲碑刻 戲曲文物 劇場史 戲曲文獻

一、戲曲碑刻的文獻價值

在20世紀30年代之前,對戲曲碑刻的關注和研究始終沒能進入戲曲研究的學術視野。直到衛(wèi)聚賢先生《元代演戲的舞臺》一文于1931年12月15日在“國立”清華大學中國文學會《文學月刊》第2卷第1期刊發(fā),才開始引起人們的關注。戲曲碑刻作為一種特殊的民間文獻,對戲曲學上很多重要問題研究的推進具有重要的價值。

1.重要的民間戲曲史料。

戲曲碑刻作為人類社會生活實踐過程中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物質載體,具有重要的記事功能。在歷史發(fā)展過程中經受了自然與人為雙重因素的影響之后,仍有很大一部分散落于全國各處的重要戲曲碑刻資料被保存下來。當然,也有很多戲曲碑刻在經歷了自然與人為因素的雙重影響之后,其實物早已無存,造成很多曾經存在的戲曲碑刻,只能在金石志書等文獻中看到部分存目,至于碑刻所記錄的戲曲信息就不能窺其全貌了。因此,從其不可再生的特殊性來看,遺存至今的戲曲碑刻資料對于人們進行科學研究就顯得尤為珍貴。

從戲曲碑刻的分布區(qū)域來分析,它們大多遺存于農村的寺、廟、宮、觀等神廟內。例如遺存至今的7通宋代戲曲碑刻:宋大眾祥符五年(1012)《再修壺關縣二仙本廟記》,宋天禧四年(1020)《河中府萬泉縣新建后土圣母廟記》,宋元豐三年(1080)《威勝軍新建蜀蕩寇將□□□□關侯廟記》,宋建中靖國元年(1101)《潞州潞城縣三池東圣母仙鄉(xiāng)之碑》,宋大觀三年(1109)《大宋故湯王之廟碑》,宋宣和元年(1119)《修靈湫廟載記》,宋宣和四年(1122)《紫云山新建靈貺廟記》碑刻,無一例外都位于民間神廟之內。之后金元明清大量公布的戲曲碑刻也大多都是遺存于民間公共區(qū)域內。當然,很多碑刻從其題名就能看出其最初是位于神廟之中,這在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了民間戲曲碑刻很強的區(qū)域指向性。

從戲曲碑刻記載的內容來看,戲曲碑刻中記錄戲曲信息最多的是那些簡潔的劇場史料。無論宋、金、元、明、清以及民國早期,各時期戲曲碑刻中記錄修“舞樓”“舞廳”“舞亭”“舞庭”“戲樓”“歌舞樓”“戲臺”“看樓”“看亭”“看廳”“看臺”等戲曲演出時觀演場所的碑刻占的數量最多。從大量現(xiàn)存的實物來看,以遺存于民間的非營利性的神廟劇場中的居多。此外,記錄在重修、創(chuàng)修廟宇,在度過水旱災害、蝗災等自然災害之后還愿,各類神靈誕辰、春祈秋報、宗教祭祀等活動中涉及戲曲信息的這一類碑刻也占有很大比重。這類碑刻信息里都具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多為某地某個體或群體為某事而進行的戲曲活動。雖然戲曲碑刻多屬于地方性的史料,其記錄的信息中除去這些戲曲信息之外,還包含有大量豐富的其他內容。這些內容常常涉及特定區(qū)域的政治、經濟、民眾的社會生活、民間宗教信仰等等。誠如趙世瑜在談到民間碑刻時所言:“碑刻資料具有雙重性,既反映區(qū)域社會和民間生活,也反映國家或地方性制度。立碑需要經過公眾認同,碑刻所在的地點往往是社區(qū)的中心,如寺廟、祠堂等地,因此它所記載的是普遍承認的行為規(guī)范,可以反映特定時代特定人群的心態(tài)”[1]趙世瑜,科大衛(wèi),鄭振滿.碑刻——正在消失的歷史檔案.光明日報,2002-1-24.。而戲曲碑刻也一樣,它的出現(xiàn)是一定區(qū)域內民眾在社會生活中,因公眾目的達成一致之后,而刊立于群體活動的公共中心的。碑中記載的內容往往反映著當地民眾的集體意愿,具有明顯的區(qū)域文化的特征。其內容并不是單一存在的,戲曲信息只是碑刻內容的一部分,常態(tài)下它與其他信息因一定特殊的關系交雜在一起,它們彼此之間多存在緊密的關系??梢?,戲曲碑刻資料中包含著十分豐富的文化內涵。在缺少關于戲曲信息載錄的相對系統(tǒng)的紙質文獻的情況下,戲曲碑刻作為可以持久保存的民間史料對于戲曲學以及歷史學、社會學、宗教學、民俗學、文化人類學等學科的研究都有著重要的價值。

2.補充正史文獻之不足。

戲曲作為一種通俗藝術,在封建帝制時代多受官方輕視,至于撰寫正史的史官亦多不予記錄。導致正史文獻中載錄的戲曲信息十分有限。在中國無論是戲曲的泛戲劇形態(tài)時期還是經宋金形成到明清繁榮的過程中,“曲本位”“樂本位”的戲曲觀都在無形影響正史對戲曲資料的載入。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能從正史的“樂志”等一些正史資料中偶爾尋得有關戲曲資料的記載。通過目前公布的戲曲學研究成果來看,由正史所出戲史料的類型還是存在一定缺失。例如在戲曲發(fā)展的過程中與劇場史相關的史料就鮮有發(fā)現(xiàn)。然而在整個戲曲史上不管缺失了哪一部分,對于戲曲史的完整構建都是有缺憾的。

在中國戲曲史上關于對戲曲的起源、劇場的發(fā)展演變等重要問題的探討研究,都曾因為缺少關鍵性史料而停滯。然在更多的情況下正史資料以其相對可靠性而被研究者廣泛應用,而對于很多學科的研究正史文獻是很有益處的。但是正史文獻因其特殊屬性,也給一些學科問題的研究造成一定限制。其特殊的屬性決定了它主要體現(xiàn)的是統(tǒng)治者的意志,如國家的時政、經濟、文化、歷史等主題,所以導致正史文獻在體例的設置上受到很大程度的限制。與主流意識聯(lián)系不緊密的均不會被記錄,而被正統(tǒng)文人視若莫道小技的戲曲自然是不屬于錄入的主要范疇,由此可見像戲曲演出的場所這類信息多疏于記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于是運用正史文獻對戲曲史、劇場史、演出史等方面的史料于研究自是存在先天的缺陷。而從現(xiàn)在遺存于世的戲曲碑刻來看,它們大都遺存于民間,屬于民間文獻的一種,它的書寫體例、內容、觀點等自然是有別于正史文獻。目前發(fā)現(xiàn)公布的戲曲碑刻多遺存于民間,其內容記錄以創(chuàng)修、重修廟宇時,舞樓、看樓、看亭、看墻等神廟劇場中重要建筑的歷史沿革、建筑形制、分布空間、開間大小為主;其次為記錄梨園會館的修建、民間春祈秋報、神靈圣誕、廟宇開光、雩祭迎神、還愿等原因的戲曲活動,廟產戲田、梨園規(guī)章、民間禁賭罰戲、戲曲班社、民間藝人、戲班的演藝水平、參與廟宇戲臺捐施姓名等內容。而其中多數內容是不會被正史所載錄的。因此,運用戲曲碑刻資料進行戲曲史、劇場史、演出史的研究正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正史文獻關于戲曲研究的很多不足。

二、戲曲史構建中的價值

目前發(fā)現(xiàn)的戲曲碑刻多遺存于城鄉(xiāng)廟宇之中,所記述的內容也多與廟宇、會館等公共性的活動空間相關。其所載錄的戲曲信息也主要是與廟宇、會館等公共區(qū)域內戲臺及其他配套性設施的修繕和因不同原因而進行的戲劇演出相關??v觀這些廟宇、會館從其產生再到發(fā)展成熟的過程中,經常會伴有不同形式的戲劇演出。進入這些場所觀看戲劇演出均不需要付費,可知這些場所的建設與在該公共空間內進行戲劇演出,都不是以營利為目的的。這種形式的演劇,在我國戲曲發(fā)展史中曾經是普遍存在的一種現(xiàn)象。

1.非營利性劇場研究的興起。

早期涉及中國劇場研究的著述,有齊如山1929年為配合梅蘭芳1930年赴美演出而撰寫的800余字介紹中國劇場的文字;日本學者青木正兒在1930年完成的《中國近世戲曲史》;衛(wèi)聚賢先生的《元代演戲的舞臺》;徐凌霄的《戲臺與戲劇》;周貽白先生的《中國劇場史》(1936年正式出版)等[1]車文明.北宋鄉(xiāng)村廟宇舞樓碑刻在戲曲史構建中的價值.中國文學研究,2016,(第27輯).。這些著述中對我國劇場的研究都有涉及,但篇幅長短不等。研究多以介紹劇場和戲臺的構造、形制為主,引證材料多用圖片和傳世的紙質文獻。其中只有衛(wèi)聚賢先生在其論述過程中較早使用到了戲曲碑刻資料,但是他的研究存在著一定的偶然性。至于戲曲碑刻沒有被用作劇場研究的重要材料這種客觀實際,這與當時戲曲研領域大規(guī)模的田野考察還未興起,戲曲碑刻資料也只是偶爾才有發(fā)現(xiàn)有一定關系。當然,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劇場研究向非營利性劇場研究的拓展和深入。

1931年12月15日,“國立”清華大學中國文學會《文學月刊》刊發(fā)了衛(wèi)聚賢先生的《元代演戲的舞臺》一文。該文對于利用碑刻資料進行非營利性劇場,及其相關問題的研究有著開創(chuàng)性意義。文中衛(wèi)聚賢先生根據碑刻提供的戲曲信息,對神廟內戲臺結構、形制演變、面積與演出等方面進行探討之后,也曾提出了一些很有價值的問題。其中一些問題就曾引起學界重點關注。例如,車文明先生就舞臺的規(guī)模大小與戲曲形式演進進行了深入探討,寫成《戲曲演出規(guī)模與舞臺大小關系》一文,在2011年《戲劇藝術》第3期上發(fā)表。自衛(wèi)文這種以碑刻資料為主要依據進行劇場研究的文章發(fā)表之后,逐漸引起學界關注和重視。之后墨遺萍先生在研究鄉(xiāng)村神廟中的古戲臺時,也通過碑刻資料進行了引證[2]墨遺萍.記幾個古代鄉(xiāng)村戲臺.戲劇論叢,1957,(2).。丁明夷先生在研究山西中南部的宋元舞樓時,就曾依據戲曲碑刻資料,對神廟劇場內古戲臺的斷代、神廟內演出場所的演變等問題進行了深入探討[3]丁明夷.山西中南部的宋元舞樓.文物,1972,(4).。

隨著“戲曲文物學”的提出[4]劉念茲.戲曲文物叢書.中國戲劇出版社,1986.(P14),學界很多專家學者更加重視戲臺建筑、戲曲碑刻、磚雕等不同種類的戲曲文物研究。由于這些戲曲文物很多都遺存于“田野”之中,所以很多戲曲學界的研究者開始主動走向田野。在田野考察的過程中大量遺存于城鄉(xiāng)之間建有戲臺的廟宇、會館等非營利性的劇場開始受到學界劇場研究者的重視。廟宇、會館等相關的碑刻資料被大量發(fā)現(xiàn)和公布,其中也包含大量涉及劇場修繕的戲曲碑刻。在基礎資料不斷積累的過程中,不斷有大量關于城鄉(xiāng)非營利性劇場個案和綜合性研究等重要成果的涌現(xiàn)。從所使用的資料構成情況來看,戲曲碑刻資料的使用比例明顯較高,而且它們在非營利性劇場的沿革、戲臺的演變、劇場配套設施的斷代等重要問題的解決上,所起的作用是其他形式的資料不可以取代的。而大量北宋“舞樓”碑刻資料的發(fā)現(xiàn),在我國劇場史的研究上有著重要的意義。隨著宋金元明大量涉及舞樓碑刻的披露和研究的深入,在研究上突破了此前僅有的“勾欄”“戲園”等劇場史研究范疇,這在整個學術史上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正是這些遺存于廟宇、會館等非營利性演劇場的大量豐富的碑刻資料被發(fā)現(xiàn),才為非營利性劇場綜合性研究提供了更多珍貴的民間資料。這一情況的出現(xiàn),標志著我國神廟劇場、會館劇場這部分非營利性劇場研究的興起。

2.引發(fā)戲曲史上重要問題的探討。

因不同時段內都有涉及戲曲信息的重要碑刻被發(fā)現(xiàn)公布。這讓戲曲史上關于戲曲的起源、早期城鄉(xiāng)劇場中所演出的節(jié)目內容、戲曲與劇場最早形成于城市還是鄉(xiāng)村等問題的探討,一直處于戲曲學界持續(xù)關注之中。隨著近年來不斷有包含“舞樓”“舞亭”“百戲妓樂”信息的重要碑刻被發(fā)現(xiàn)公布,再次引起了學界對這些重要話題的探討。當然,每次探討之后都會對先前關于這些問題研究獲得的認識作一些必要的修正,從而在某些問題的研究上獲得一些新的啟發(fā)。所以在每次重要戲曲碑刻發(fā)現(xiàn)公布以后,都會再次引發(fā)戲曲史上重要問題的再探討。

戲曲學界以傳世的文獻史料為研究的依據,在上述相關問題的研究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例如,根據《東京夢華錄》《都城紀勝》《夢粱錄》《西湖老人繁盛錄》《武林舊事》等筆記中涉及北宋京都汴梁、南宋初年京都臨安等其他大都市內不同場所演出戲劇信息的記載,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在當時這些大的都市里,已經有了比較成熟的戲劇演出,而且這些戲劇已經在一些特定的演出場所內的瓦肆勾欄、露臺、樂棚上演出。正是因為有上述記載,一段時間內學術界普遍認為中國戲曲、劇場形成于城市。這樣的認識在后來重要的戲曲碑刻被發(fā)現(xiàn)公布之后的探討中被不斷地修正。

到20世紀50年代以后,山西省沁縣城內關帝廟宋元豐三年(1080)《威勝軍新建蜀蕩寇將□□□□關侯廟記》[1]丁明夷.山西中南部的宋元舞臺.文物,1972,(4).,山西平順縣東河村九天圣母廟宋建中靖國元年(1101)《潞州潞城縣三池東圣母仙鄉(xiāng)之碑》[2]1982年8月由時任山西省文物局古建研究所副所長柴澤俊先生考察時所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公布;加之衛(wèi)聚賢先生在萬泉縣(今萬榮縣)橋上村后土廟發(fā)現(xiàn)的北宋天禧四年(1020)《河中府萬泉縣新建后土圣母廟記》重要的宋代碑刻,其內容中均記載有的“舞樓”“舞亭”信息出現(xiàn)之后,再一次引起學界的重視,引發(fā)了學界對戲曲史上重要問題的探討。其中丁明夷先生在《文物》(1972年第4期)上發(fā)表的《山西中南部的宋元舞臺》文章里,使用了北宋天禧四年(1020)《河中府萬泉縣新建后土圣母廟記》、宋元豐三年(1080)《威勝軍新建蜀蕩寇將□□□□關侯廟記》等元代重要戲曲碑刻所提供的重要戲曲信息,就對中國固定的演出場形成、戲劇的起源和發(fā)展、碑刻記載中舞亭創(chuàng)建時間等問題進行了探討。并在文中提出了在中國戲曲形成時期,城市與鄉(xiāng)村演出場所的興建基本是處于同步的認識。而且認為“中國舞臺演變的大致趨勢就是:由平地上演出到建立高出地面的臺子;由上無頂蓋的露天舞臺到有屋頂的舞臺”[1]。之后王遐舉先生在《戲曲藝術》(1982年第3期)上發(fā)表的《晉南萬榮縣宋初修舞亭的碑文》文章里,對后土廟那通宋代碑刻的碑陰內容進行研究,并在文中提出了“一切戲曲,都起源于民間,最先都是由鄉(xiāng)村勞動人民自己創(chuàng)造,然后進入城市,然后再進入宮廷”的認識[1]王遐舉.晉南萬榮縣宋初修舞亭的碑文.戲曲藝術,1982,(3).。對于上述三通宋代碑刻,黃竹三先生曾著專文進行了深入研究。在文中先生列舉了大量翔實的資料,通過比較研究提出了:“藝術起源于民間,中國戲曲的源頭在農村”“北宋時的某種演出場所,農村比城市出現(xiàn)較早”的觀點[2]黃竹三,張守中,楊太康.從北宋舞樓的出現(xiàn)看中國戲曲的發(fā)展.蒲劇藝術,1983,(2).。之后在《中國大百科全書·戲曲曲藝卷》之《戲曲劇場》條,在論述宋元時期的戲曲觀演場所時,也認為:“在宋代,農村沒有勾欄。但把表演區(qū)變成高出地面的,且有頂蓋的固定建筑,農村可能早于城市?!盵3]車文明.北宋鄉(xiāng)村廟宇舞樓碑刻在戲曲史構建中的價值.中國文學研究,2016,(第27輯).其材料依據也是山西萬榮縣橋上村后土廟發(fā)現(xiàn)的宋代碑刻。

近年來,在山西長子縣石哲鎮(zhèn)房頭村靈湫廟發(fā)現(xiàn)北宋宣和元年(1119)《修靈湫廟載記》碑刻中出現(xiàn)了“中則置樓,設舞者三楹”的記載[4]2013年3月,山西師范大學戲劇與影視學院車文明教授帶領李文、郝成文、王潞偉老師考察靈湫廟時候發(fā)現(xiàn)并傳拓此碑。后由王潞偉在2015年第1期《戲劇》上發(fā)表《北宋上黨神廟演出場所探微》,將此碑全文公布,并使"設舞者三楹"的重要信息首次面世。之后由王琳、延保全2015年12月在《中華戲曲》第51輯上發(fā)表《從長子靈湫廟北宋舞樓碑刻看晉東南宋代神廟劇場》,對此碑文進行了考述。。其信息的出現(xiàn),首次透露了北宋鄉(xiāng)村廟宇中的演劇場所——“舞樓”建筑的開間大小。其信息中顯示舞樓三楹,這一數量詞的限制是對舞樓空間面積描述最直接的體現(xiàn),增加了人們對宋代鄉(xiāng)村神廟中的專門性演出場所的了解。這對研究神廟劇場中演出場所的建筑空間,以及探討鄉(xiāng)村神廟戲臺上進行的戲劇演出的規(guī)模大小可以起到一定的參照。

從相關的傳世文獻記載中,我們知道了在宋代城市寺廟的演出中,已經有了雜劇、百戲表演。但是在同時期的鄉(xiāng)村神廟“舞亭”“舞樓”內所演的內容是什么?由于資料的缺失,學界更多的只是靠推理,認為在鄉(xiāng)村神廟內演出的也是百戲、雜劇。這一推測,隨著成都大圣慈寺北宋熙寧元年(1068)《壽寧院記》碑文記載:“獨成都大圣慈寺?lián)_阓之腹,商列賈次,茶爐藥榜,棚占筵占,倡優(yōu)雜戲之類,坌然其中。以游觀之多,而知一方之樂也;以施予之多,而知民生之給也;以興葺之多,而知太平之久也”[5]龍顯昭,蔡東洲等.巴蜀佛教碑文集成.巴蜀書社,2004.(P116-117);山西省長子縣紫云山靈貺王廟內北宋宣和四年(1122)《紫云山新建靈貺王廟記》碑文記載:“靈貺之廟,在在有之?;蛭磸R者,請神行馬。大興供獻,儀仗、法物僭儼王者,百戲妓樂,所費不貲,官司莫之禁,習以為常”[6]王潞偉.上黨神廟劇場研究.中國戲劇出版社,2016.(P46),這些碑文信息的公布才使兩宋時期鄉(xiāng)村神廟內演出什么內容這一問題的解決有了突破性進展。

從這兩通碑文中記載可知,“倡優(yōu)”“妓樂”均為承擔表演活動演職人員,雖然其中可能包含著賽社樂人,但有戲曲藝人則是十分明白的?!鞍賾颉薄半s戲”均為演出的內容,其中也應該包括雜劇演出,從而讓戲曲形成時期鄉(xiāng)村演劇與城市演劇處于同步階段的觀點再次被證實。

由此可見,戲曲碑刻資料作為重要的民間文獻資料,給中國劇場史、戲曲史、演出史上重要話題研究的跟進提供了重要的材料依據,其作為重要的民間戲曲史料價值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在戲曲學、歷史學、民俗學、文化學等學科領域中,對戲曲碑刻進行多角度的解讀,將會對我國古代劇場史、戲曲史、演出史的深入研究大有裨益。

(責編:樊譽)

The Study on the Research Value of Inscriptions of Folk Dramas

Duan Feixiang

段飛翔(1987—),男,山西師范大學戲劇與影視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戲曲文物與民俗、戲曲碑刻。

本文為全國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辦公室“中國戲曲碑刻的收集整理與研究”(項目編號:13BZSO17)、山西省人文社科基地項目“山西戲曲碑刻集成”(項目編號:2013317)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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