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志敏
(東北師范大學亞洲文明研究院 長春 130024)
有明一代外戚孱弱的原因
賀志敏
(東北師范大學亞洲文明研究院 長春 130024)
隨著秦漢專制社會的建立,外戚作為皇權的附庸也隨之登上了歷史舞臺。不可否認,在某些特殊時期,外戚對于維持王朝的正常運轉曾起到過一定的積極作用,但是這仍無法掩蓋這一群體“干政”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基于此種考量,有明一代便對外戚有著嚴格的防備和控制,并最終造就了明代孱弱的外戚集團,且這一現(xiàn)象與明朝相始終。通過研讀史料,并在綜合各家著述的基礎上,通過考查各種制度建制,并從皇帝、后妃、外戚、士大夫以及社會總體演化趨勢等角度出發(fā),來分析明代外戚孱弱的具體原因。
明代 后妃 外戚 干政
關于外戚的研究,在王朝史研究中應該說占有一席之地。且其中的重點時段多聚焦在外戚干政為烈的兩漢、隋唐諸朝,而關于明代外戚的研究較之他朝則鮮有論述。就已有的學術成果而言,大致可分為一個角度、兩大方向。所謂一個角度是指就明論明;所謂兩大方向,一是將明代外戚作為一個獨立的主體進行研究,一是通過研究后妃附帶著來透視外戚這一群體。而本文將綜合兩大方向,并在某些方面通過與兩漢相比較以使其更加凸顯。
外戚者,皇親國戚也,亦稱“外家”、“戚畹”。外戚干政,在專制社會作為皇權的附庸而存在。眾所周知,在秦漢以后的社會里外戚干政以兩漢為烈,而兩漢中又以東漢尤最。然相較于有明一代,卻終始不見外戚攝政篡權。于此不得不深思。
在研讀史料的基礎上,并通過綜合各家研究,本文將通過以下原因進行闡釋。
一方面,皇帝多留意提防。有明一代的皇帝雖良莠不齊,但他們對外戚干政的提防卻是一致的。就朱元璋而言,他早已意識到“懲女寵之禍,而戒母后臨朝,懲外戚之亂,而令不封后家”[1]223,并曾在不同場合多次強調外戚干政的危害性。鑒于前代女禍,洪武九年,朱元璋對此就曾論道:“朕觀古往,深用為戒。然制之有其道,若不惑于聲色,嚴宮闈之禁,貴賤有體,恩不掩義,女寵之禍,何自而生?不牽于私愛,惟賢是用,茍于政典,裁以至公,外戚之禍,何由而作?”[2]1825可知其對外戚之禍早有自己的一套見解?;诖?,其主張“立綱陳紀,首嚴內(nèi)教”[3]3503,并在立國之初便命儒臣朱升修纂《女誡》,且“曾造紅牌,鐫戒諭后妃之詞,懸于宮中,其牌用鐵,飾字以金”[4]44。其目的便是防止后妃干政,并使之制度化以便歷代皇帝秉承。明成祖時,其以藩王入繼大統(tǒng)?;趯ζ浜戏ㄐ缘碾[憂,他對后妃管理嚴苛。最顯著的便是曾命解縉編就《古今列女傳》而頒行全國,借用禮教對后妃進行防控。至明神宗,其雖對鄭貴妃寵愛有加,然防備益嚴。僅由于鄭貴妃對官員指派“力贊助之”而引起“上震怒,笞賓逐之南京,貴妃戰(zhàn)栗待罪,久而始釋。史居南十余年,始再召入”[5]98。到崇禎帝時其對寵妃田氏也曾疑心重重,如“上一日于宮中聞貴妃竊撫琴,疑之,問在家?guī)熣l,貴妃以母授對。次日即召其母入,與妃對彈,始釋然”[6]22。至此當知有明歷朝皇帝對外戚干政的提防不假。
另一方面,與兩漢相比,明代的皇帝繼位時多已成年,這就使得外戚失去了干政的名義。由于在兩漢托孤重臣中不乏外戚,這就使得外戚干政不但具有可能性而且具有合禮性、合理性和合法性,而這在明朝基本不存在。
對此通過下表,我們可明顯感知:
西漢帝王情況表
東漢帝王情況表
明朝帝王情況表
這與后妃自身的“賢德淑惠”也不無關系。明代后妃尤其是中宮皇后多能以身作則,不僅不干預政事而且?guī)ь^抑制母家勢力。就馬皇后言,朱元璋“每對群臣述后賢同于唐長孫皇后”[1]194,對于太祖的敕封,其對曰:“國家官爵,當與賢能之士。妾家親屬,未必有可用之才。且聞前世外戚之家,多驕淫奢縱,不守法度,有致覆敗者。陛下加恩妾族,厚其賜予,使得保守足矣。若非才而官之,恃寵致敗,非妾之所愿也。”[7]170對于明成祖的追封,徐皇后亦曾言道“非妾志也”[8]3510,并編著《內(nèi)訓》流傳于后宮。在臨終時也不忘告誡成祖“愛惜百姓,廣求賢才,恩禮宗室,毋驕畜外家”[8]3510。至明英宗時,張?zhí)髮τ诖蟪即购熉犝恼埱笠惨浴拔銐淖孀诜ā盵3]3513為由而拒絕,將朝政委于“三楊”而非外戚處理。至于其他后妃也多以勸誡后宮為己任。她們中除明初徐皇后編寫了《內(nèi)訓》外,在明中后期,世宗生母章圣太后蔣氏著《女訓》,神宗生母李氏撰《女鑒》,神宗貴妃鄭氏重修呂坤的《閨范圖說》。不得不說對外戚干政的扼制后妃也盡了自己應有的且是不可替代的職責。因為后妃于政的潔身自守,就使得外戚失去了通上政壇的直接橋梁。
此外,提及后妃就不得不考量婦女地位的問題。因此,本文認為這與明代婦女地位的低下不無關系。中國古代社會對婦女的抑制極為嚴苛,所謂“婦人有三從之義,而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8]330。與兩漢相比,儒家的倫理綱常在經(jīng)漢、唐、宋之后,到明已較為完整且繁苛。加之于《列女傳》、《女訓》、《閨范圖說》這一類書籍對廣大婦女的禁錮,其情形急轉直下。意即“由于理學的濫肆和官方的大力提倡,婦女們深受禮教迫害,社會地位極其低下”[9]117。正如段塔麗在《唐代婦女地位研究》一文中所指出的那樣,“到了明清時期,……女性在家庭和社會中的地位也隨著下降到中國婦女史的最低點”[10]293,鄧前成也曾說,“明代是中國封建社會婦女地位急轉直下的時代。婦女地位自宋以來,又進一步沉落了”[11]90,“明清的婦女,不管在倫理意識、法律地位還是在實際生活中,都墮落到了深淵的最底層”[12]161??芍獙τ诿鞔鷭D女地位低下的問題,學界已取得共識。也正是基于此,作為女性的后妃憑借其低賤的地位去干政是很難為時人所接受的。這樣作為外戚干政的橋梁,由于后妃自身受限,這座橋梁也就難以搭建了。
士大夫尤其是廷臣在明代成功抑制后妃外戚干政的作用是不容忽視的,對于外戚勢力,稍有抬頭便遭撻伐。一是“爭國本”的斗爭,這表面上是廷臣與萬歷皇帝之間的較量,而其背后是士大夫與鄭貴妃以及鄭國泰的斗爭。朱常洛最終被立,無疑是對鄭氏外戚的當頭一棒。正如谷應泰所言:“予則以諸臣力爭,故久而克定也。方鄭妃盛年,神宗固嘗許以立愛矣。而言者紛紜,格不得發(fā)。始則譴諍臣以快宮闈,終亦未必不援朝論以謝嬖幸。始則欲以神器之重酬晏私之愛,究亦不能以房闥之昵廢天下之公?!盵1]1067二便是“移宮案”,這更直接體現(xiàn)出了廷臣在反對外戚干政上所起的作用。史載:“光宗崩,李選侍據(jù)乾清宮,迫皇長子封皇后。光斗上言:‘選侍既非嫡母,又非生母,儼然尊居正宮,而殿下乃退處慈慶,不得守幾筵,行大禮,名分謂何?……及今不早斷決,將借撫養(yǎng)之名,行專制之實。武氏之禍再見于今,將來有不忍言者。’”[3]6330楊漣也說道:“臣寧使今日忤選侍,無寧使移宮不速,不幸而成女后獨攬文書,稱制垂簾之事?!盵3]6323由此便可知士大夫在阻止后妃干政上的有力作用。
1.對后妃進行嚴格管理。鑒于外戚干政,多是借助于后妃實現(xiàn),因而嚴管后宮后妃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就是對外戚干政的防治。在明代其管理措施一方面是將后宮與外廷割裂孤立。于是內(nèi)宮中一切用度的領取“皆自尚宮取旨,牒內(nèi)使監(jiān)覆奏,移部臣取給焉,若尚宮不及奏,內(nèi)使監(jiān)不覆奏,而輒領于部者,論死”[3]3503,“飭宮闈之禁,皇后所需供應,必關奏后領,違者死?;蛞运綍鐾?,罪如之。……命婦朝中宮以時,人主無輕見外命婦禮”[13]23,以至“宮嬪以下有疾,醫(yī)者不得入宮,以證取藥”。另一方面則是壓縮后宮編制,以降低其地位,嚴格其管理。對于后宮設置,禮臣所奏仿周漢唐制,“帝以所設過多,命重加裁定,于是折衷曩制,立六局一司”[3]3504,且“諸妃位號亦惟取賢、淑、莊、敬、慧、順、康、寧為稱,閨房雍肅,旨寓深遠”[3]3504。
2.選妃制度的設定。在明代,限于選妃制度,后妃多出身貧寒,這就使外戚失去了可以憑借的宗族勢力和社會勢力,從而無法有力地影響政治。在后妃的選取上,明朝有著自己一套嚴格的規(guī)定,即在推行選秀制度的同時,也禁止了皇室子孫與大臣聯(lián)姻。除開國之初朱元璋為籠絡功臣而進行政治聯(lián)姻,實行過雙軌制外,到仁、宣時期單行選秀制度便已基本定型?!懊魇份d明祖之制:凡天子、親王之后妃宮嬪,慎選良家女為之,進者弗受。故妃后多采之民間。”[14]677故而在《明史》中有傳(包括附傳)的45位后妃中,也僅有成祖仁孝皇后徐氏(中山王徐達長女)、孝康皇后常氏(開平王常遇春女)的出身較高,但這也僅限于明初,且部分是由于政治原因,之后便鮮有所聞。正如王偉凱在《明代后妃的選配與編制》中所言,“明代后妃自仁宗張皇后始,已無來自勛貴之家的閨秀。相對而言,代宗汪皇后的出身可算最為尊貴,但其父也僅僅是個六品官,其他如孝宗張皇后,武宗夏皇后,穆宗李貴妃都出身于尋常百姓之家,熹宗張皇后,思宗周皇后更是‘家貧甚’”[15]15,而有的后妃甚至連自己的身世都搞不清楚。
對此趙翼曾評論說:“(后妃)來自民間,則習見閭閻生計,可以佐人君節(jié)儉之治。若必出于勛舊,則勛而兼戚,戚而兼勛,王氏禍漢,賈氏禍晉,可為前鑒?!盵14]677于慎行也曾說道:“本朝后妃多出自民間,勛戚大臣皆不得立,亦其勢使然,顧于國家有益?!盵16]5足見選秀制度對明朝嚴防外戚干政的有力影響。
對于外戚另一支——駙馬的選取,明代還規(guī)定,“公主俱選庶民子貌美者尚之,不許文武大臣子弟干預”[5]808,這也有效地避免了與勛貴聯(lián)姻。
3.明代獨特的政治運行模式和科舉任官也有效地將外戚排除在外。胡丁玲在其《試析明代外戚干政較輕的原因》一文中,解釋說道歷代外戚當政的三種主要形式:一是先控制宮中內(nèi)朝,借此影響皇帝的重大決策,繼而逐步插手外朝,這一形式最為常見。二是直接出任外朝重臣如丞相、尚書等官,以輔佐帝王為名干涉政權。三是擔任軍事重鎮(zhèn)將領,以兵權為依托,實現(xiàn)以地方挾持中央或是達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然而鑒于明朝的選妃制度(多出身寒門)和基本的政治運作模式(皇帝—宦官—內(nèi)閣),這三種可能性便均可排除。
因為要想?yún)⑴c政權并對其有所左右,對外戚而言可選的就是必須進入內(nèi)閣,然明代內(nèi)閣官員多從翰林院的詞臣中選拔,而翰林詞臣又多源于已錄取進士中的佼佼者——庶吉士。意即要想進入當時的最高權力機構——內(nèi)閣,必須經(jīng)由參加科舉——庶吉士——翰林院——內(nèi)閣,這已在宣德后基本成為定制的程序。所謂“科舉之外無出路,科舉之外無人才”,所以參加科舉并經(jīng)過這層層篩選能入內(nèi)閣實屬不易。加之明代后妃多出自民間,這些非達官貴人的子弟能考中進士已是絕無僅有的,進入內(nèi)閣則更是微乎其微。
即便成為閣臣,在明代能專權的亦是少之又少。因為皇帝的朱批或宦官的批紅這種運作模式就基本消除了閣臣的專權,且明代宦官的干政在某種程度上也就取締了外戚干政的可能,若外戚另謀他圖干政也是希望渺茫。此外,“國朝立法太嚴,無論宗師,即駙馬儀賓,不許入仕,其子不許任京秩”[17]298的規(guī)定已頒布在先。
4.嚴格管理外戚。明初規(guī)定“凡爵,非社稷軍功不得封,封號非特旨不得與”[3]7659,對于外戚雖有進封,也是“后父初秩,不過指揮,侯伯保傅以漸而進”[3]3269,且這些官多為虛銜,因為“雖公爵至侯,位為師傅,亦優(yōu)游食祿,奉朝請而已”[18]165。朱元璋認為“皇后之尊,只治宮中嬪婦之事,宮門之外毫發(fā)事不預焉”[4]32。成祖朱棣也曾申明“戚畹最當守法,否則罪倍常人”[3]7667。到肅宗時更是“申明功令,裁抑世封”[3]3269,即對外戚進行整頓,廢除外戚世襲,裁抑外戚勢力。這一點從《明史》的“外戚恩澤侯表”中不難發(fā)現(xiàn)。因為除明開國之初,外戚封爵的繼承少有超過兩代的。
除了上述規(guī)定外,明代還有一套嚴苛的針對全體臣民的監(jiān)察制度,從都察院到十三道監(jiān)察御史,從六科給事中到提刑按察使司,它的監(jiān)察對象不僅是針對百官,這其中也包含有對外戚的監(jiān)察。而特務機構的設置如明太祖的錦衣衛(wèi),明成祖及其以后的東廠、西廠無不加強了這種監(jiān)察作用。此外,空印案、郭恒案、胡惟庸案、藍玉案等大案的牽扯、懲處力度,對皇親國戚、功臣勛將所產(chǎn)生的震懾作用也是可想而知的。在這種苛刻的制約下、嚴密的監(jiān)察下、恐怖的氛圍下,外戚對自己干政行為所可能產(chǎn)生的后果應說是有所忌憚的。
5.后妃殉葬制度的建立。這一制度是朱元璋效仿漢武帝賜死鉤弋夫人而立的。其雖未能貫之有明一代,然從洪武至景泰年間(1368—1464)這長達九十余年的時間里還是為歷朝皇帝所堅持的,直至天順八年(1464)正月,英宗遺詔罷除宮妃殉葬。毛奇齡在《勝朝彤史拾遺記》一書中總結道:“初太祖……四十六妃陪葬孝陵,其中所殉唯宮人十數(shù)人。洪武三十一年七月建文帝以張鳳……十一人由錦衣衛(wèi)所試百戶散騎舍人、帶刀舍人進為本所千百戶,其官皆世襲,以諸人皆西宮殉葬宮人父兄,世所稱朝天女戶者也。成祖……十六妃葬長陵,中有殉者。仁宗殉五妃,其余三妃以年終別葬金山。宣宗殉十妃。嗣后皆無殉,自英宗始。唯景泰帝尚以唐妃殉,則天順元年事在遺詔前?!边@一制度雖然野蠻,但在明太祖看來其毫無疑問地徹底鏟除了后妃外戚干政的政治土壤,也就達到了他的目的。而事實也證明,明代所有的外戚干政苗頭如萬歷時的鄭貴妃、光宗時的李選侍均出現(xiàn)在妃嬪殉葬制度廢除之后。
一方面,正如錢穆先生所提及的一樣,就整個專制王朝的發(fā)展趨勢而言,社會越往后越陷于平鋪散漫之中,越失卻了能與中央抗衡的地方勢力。就兩漢而言,那是傳統(tǒng)貴族解體與門閥世家新貴族形成的時期,社會上不乏有在政治、經(jīng)濟乃至文化、軍事上“敵國”的家族。但經(jīng)過兩晉南北朝的強勁勢頭,發(fā)展到唐,尤其是到宋以至明時,這種力量已經(jīng)不存在了,意即從經(jīng)濟貴族到文化貴族、政治貴族、軍功貴族都逐步走向解體。而宗族的作用僅被限定于社會基層,且明代的外戚“自文皇后而外,率由儒族單門,入儷宸極”,“優(yōu)者厚田宅,列僮奴,雖擁侈富之資,曾無馮藉之勢”[3]3269。且“其賢者類多謹身奉法,謙謙有儒者風。而一二怙恩負乘之徒,所好不過田宅、狗馬、音樂,所狎不過俳優(yōu)、伎妾,非有軍國之權,賓客朋黨之勢”[3]1735。
再者,從秦漢以下皇權逐步趨于極端強化,官員的權位相對而言愈顯低下,在無皇帝授意的情況下幾乎任何人都失去了干政的機會,當然外戚也不例外。綜觀有明一代,無論是像嚴嵩這樣的奸臣,張居正這樣的權臣,抑或王振、魏忠賢這樣的宦官,任何勢力都未能操縱皇帝的廢立,意即這樣的干政完全在皇帝的授意之下,控制之中。這與兩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的確,外戚、宦官干政是皇權的產(chǎn)物,但同時在這種從秦漢以降專制集權日臻完善的皇權系統(tǒng)中,其也不可避免地成為皇權的附庸,脫離了皇權其也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通過上述分析,我們即可得知:正是在這多種因素的綜合作用下,明代外戚孱弱的局面最終形成,且與明朝相始終。但是這一局面的利弊,有待于我們進一步思考評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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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賀志敏,東北師范大學亞洲文明研究院2015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明清史。
Reasons for the Weakness of Consort Clan in Ming Dynasty
He Zhimin
(The Faculty for the Study of Asian Civilizations of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
With the establishment of autocratic society in Qin and Han dynasties,consort clan as vassals of imperial power has been playing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game of thrones.Admittedly,in some special period,consort clan has played a positive role in government operation.But it can not cover up the bad influence caused by this group’s"political interference".Based on this,Ming Dynasty took a host of measures to prevent and control strictly this kind of interference,and finally made consort clan in Ming dynasty weak from beginning to end.Through the study of historical records,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of various works,examining various institutional and organizational systems,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mperors,empresses,consort clan,literati and officialdom,and the general social evolution trend,the specific reasons for the weakness of consort clan in Ming dynasty are analyzed.
Ming dynasty;empress;consort clan;political interference
K248
A
2017-0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