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敏 林明金
(1. 集美大學外國語學院, 福建廈門 361021; 2. 福建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 福建福州 350007)
專為非本族語教師和學生的實際需要而設計的學習型詞典,其微觀結構包含各類學習者所需的語法信息、語音信息、搭配信息等。學習型詞典研究歷經(jīng)非理性、理性和認知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始于20世紀早期,諸多學者,包括H.E.Palmer, A.S.Hornby和M. West等,認為不同的用戶對詞典有不同的需求,詞典用戶應該是詞典編纂者考慮的首要因素。詞典編纂者有些采用客觀法計算單詞的頻率值和域值,有些則采用主觀法,完全依賴編纂者的個人經(jīng)驗來判斷詞的不同功能和意義。這一時期成果有NMED (1935), TWE(1937), GEW(1938)和GSL(1953)等詞匯表。之所以稱之為“詞匯表”而不是“詞典”,因為這一階段詞典學家對學習型詞典的認識還處于非理性階段, 缺乏足夠的理論基礎。
學習型詞典的第二階段,也就是理性階段的研究開始于20世紀70年代,詞典編纂學界開始關注詞典用戶的學習需求、查閱技能、認知能力、認知策略等。英漢學習型詞典的編纂越來越重視“用戶友好”(user-friendly),其中代表人物有Atkins, Cowie, Hartmann, Rundell,Bejoint和Scholfield等人。1963-1978年,ALD2到LDOCE1的出版,標志著第二代學習型詞典的誕生。
第三階段的研究開始于20世紀80年代,認知語言學大約在1980年代后期至1990年代開始成型,主張語言能力就是人的認知能力的一種,不強調語法那些條條框框固定的東西,反而強調語言是人類認知能力的體現(xiàn),重視語義認知層面。正是在這一階段,認知詞典編纂理論誕生。B. Berlin, P. Kay和Anna Wierzbicka先后定義了“原型”和“范疇”,并對自然界物質和人造事物進行了分析。圖式理論也是認知詞典編纂的一個側重點。圖式最早出現(xiàn)在Immanuel Kant的哲學著作中,是指知識在人腦中的存儲結構,外界事物的心理表征。這一時期,誕生了第三代學習型詞典,傳統(tǒng)詞典功能由解碼變?yōu)橛脩趄寗?user-driven)。用戶友好詞典的誕生標志著學習型詞典編纂的誕生,它是一門設計、編纂、使用和評價學習型詞典的理論。[1]西方學習型詞典的代表作品包括《牛津高階英語學習者詞典》(OALD)、《朗文當代高級英語詞典》(LDOCE)、《劍橋國際英語詞典》(CALD)、《麥克米倫高階英語詞典》(MEDAL)和《柯林斯柯比德英語學習者詞典》 (CCALD),以及美國的《韋氏大學詞典》(Merriam-Webster Collegiate Dictionary)。
直至20世紀80年代,中國詞典編纂學者才開始關注詞典的教學和學習功能。[2]90年代國內認知詞典學研究逐漸走向繁榮,趙彥春在《認知詞典學探索》中探討了認知詞典學的功能和理論。[3]認知詞典學(Cognitive Lexicography)試圖從一個全新的視角探究學習型雙語詞典編纂,即從認知角度對詞典學問題進行宏觀與微觀的考察。這種詞典學的認知范式在方法論上與傳統(tǒng)詞典學的根本差別在于它將詞典學的研究重點從研究詞的形態(tài)和語義的靜態(tài)描寫轉移到揭示詞、世界與心靈之間的動態(tài)關系。由此,詞典編纂者得以從詞典表征角度來探討詞義,因為認知詞典學把詞匯意義看成是概念化的東西,而不是傳統(tǒng)詞典學的指稱關系。宏觀上,認知詞典學重點探討語言與認知的關系;微觀上,認知詞典學試圖從認知策略的角度對詞匯進行梳理,使之成為一個規(guī)則或啟發(fā)式系統(tǒng)。
誠然,對詞典編纂最有借鑒意義的是認知語義學(Cognitive Semantics)。詞典義項間的確存在一種系統(tǒng)聯(lián)系,那么,如何清晰地揭示詞典義項間的這種系統(tǒng)聯(lián)系?如何構建這種聯(lián)系的認知模式?如何以普遍的認知規(guī)律指導認知學習詞典(Cognitive Learner’s Dictionary)的編纂?與認知直接關聯(lián)的語義和形態(tài)方面無限接近本族語者的心理詞典是怎樣組織的?它對認知學習詞典的編纂有何啟示?這些是認知詞典學所要探究的核心問題。
國內外不少學者已將認知語言學理論應用于詞典編纂研究。然而,迄今為止,國內還沒有任何一部學習型詞典是基于認知方法論編纂出版的。那么基于認知語言學視角,什么樣的詞典才是最適合我國英語學習者的學習型詞典?釋義是一部詞典的核心所在,以認知語言學中的原型理論為基礎,我們不妨先探究一下傳統(tǒng)單語詞典和雙語詞典的釋義問題。
20世紀70年代中期美國心理學Eleanor Rosch提出一種全新的概念構建模式,即原型范疇理論(prototype theory),其目標直指傳統(tǒng)的范疇模式中充分必要條件在實際運用中存在的缺陷。[4]原型范疇理論,簡稱為原型理論,它對許多語言現(xiàn)象都有很強的解釋力,因此備受語言學界推崇。原型范疇理論的經(jīng)典著述首推Taylor的《語言的范疇化——語言學理論中的類典型》(Linguistic Categorization: Prototypes in Linguistic Theory)[5],該書運用了原型范疇理論對多義詞、詞法、句法、音位、語調等進行了系統(tǒng)研究,而這些恰恰是一部詞典的核心組成要素。
原型理論認為概念主要是以原型 (prototype),即它的最佳實例表征出來的。Taylor指出“概念的表征至少包括一些實際的個別例子,而不是對事物特征的抽象概括。原型理論把人們對詞義或概念的掌握、使用和表征看作是建立在日常經(jīng)驗所積累的例證的基礎之上的,而不是嚴格的邏輯關系之上”[6]。原型是范疇內最典型的成員,趙彥春認為:“范疇化不一定是客觀世界的真實反映,而是人類主觀行為的結果;也就是說,人通過身體和大腦與世界接觸,并根據(jù)自己的所感所見來闡釋世界,因此也就有了不同的范疇化?!盵7]總而言之,基于原型理論,我們對語義的理解被指向了對范疇內所有成員共同特征,這是詞典釋義的理據(jù)。
詞典編纂的核心工作之一是處理詞語和釋義問題,但是基于原型范疇理論,傳統(tǒng)的單語詞典和雙語詞典的釋義仍然存在不少問題。
“充分必要條件”一直以來是傳統(tǒng)的詞典釋義遵循的基本原則,受經(jīng)典范疇理論的影響,詞典編纂者認為詞的意義是固定的、離散的,所以必須建立一套對詞的意義來說是絕對必要的條件,這些條件加起來能充分、足夠地概括詞的意義。傳統(tǒng)詞典處理詞匯,尤其是釋義時大都明確或不明確地依據(jù)這一原則。定義的步驟包括找出詞條的上義詞和至少一個詞條特有的特征:上義詞指明了詞條的范疇,而特有的特征則區(qū)別了該詞條與范疇內其他詞的不同;定義中應該包含足夠多的獨特特征,從而將該詞條與范疇內的其他詞區(qū)別開來。[8]單語詞典的這種釋義法有不少值得商榷之處。一方面,基本特征很難確定,在基本和非基本特征之間沒有明確的分界線。另一方面,對某些東西來說,這一套屬性實際上并不存在,因為幾乎沒有什么必要的條件。[9]因此,有些時候英語學習者在查閱單語詞典后仍然無法準確把握所查單詞的含義。
在我們國家,對于一些基礎相對薄弱的英語學習者而言,單語詞典的英文釋義也是“攔路虎”,在理解和應用所查單詞方面都會遇到不小的麻煩,理解上容易出現(xiàn)偏差,應用上容易出現(xiàn)“望文生義,生搬硬套”的現(xiàn)象。 中國的英語詞典使用者在使用單語詞典時,一定會考慮所查單詞在漢語中如何表達,所以單純的英語釋義無法幫助中國的英語學習者把英語詞項的意義與漢語中存在著的詞義概念聯(lián)系起來。就中國的詞典使用者而言,上述單語詞典釋義上的弊端是無法忽視的。
在中國,雙語詞典比單語詞典更受英語學習者歡迎,英漢學習型詞典應該是我國英語學習者購買詞典時的首選。雙語詞典主要采取對應詞或逐字翻譯的方法進行釋義,然而由于不同民族的思維不同,他們對世界的范疇化不同,對應詞與它所釋義的詞條可能存在著諸如詞義范圍、語體等各種差異,這些對應詞并無法真正地揭示原語單詞的意思,有時甚至很容易誤導讀者。林明金曾指出,因為英語與漢語存在下列幾種不對應或非完全對應關系,使得雙語詞典的釋義往往顧此失彼,難稱“完美”。[10]
首先,有些英語和漢語詞匯具備相同外延(denotation),但是內涵(connotation)卻相去甚遠。其次,在英語和漢語中,很多時候可以使用不同詞匯來表達相同概念。再次,詞匯空缺(lexical gap)現(xiàn)象一直存在,國俗語義詞和文化局限詞(culture-bound words)是雙語詞典編纂者最感頭疼的“一語獨有”現(xiàn)象,有時候,在英語或者漢語中很難找到恰當?shù)膶~來定義詞目。所以,如果給出簡單翻譯的英漢雙語詞典,有可能會誤導讀者以為英語和漢語之間總是存在著一一對應的現(xiàn)象。
根據(jù)原型理論,詞匯具有不固定的意義,因此任何詞典中的任何詞的定義都是松散的,漏洞也就不可避免。“每一詞義都構成了典型和邊緣之間的連續(xù)體,每一詞義都在范疇邊界處產(chǎn)生了含混或模糊。因此,任何詞典中的詞條的義項切分和定義都不過是權宜之計?!盵11]所以如何準確地理解英語詞匯,我們需要借助英文和中文的雙重語境來界定詞義,這實際上也是雙解詞典在語言習得中的優(yōu)勢體現(xiàn)。
魏向清認為:“雙解詞典是以某一本原語單語詞典為藍本,將其完整地字字對譯,插入原語詞典的文本之中,附于相應位置的原文之后,形成雙語對照,即由原語和譯語同時對詞目及其語言文化信息進行闡釋。”[12]
英漢雙解詞典意味著每個義項的釋義都是漢語和英語兼?zhèn)?,在保持原單語詞典優(yōu)勢的基礎上額外提供漢語對應詞。對中國的英語學習者而言,雙解詞典在釋義方面比單語和雙語詞典更勝一籌,首先在于其漢語對應詞可以補英文釋義之不足,其次是漢語譯文可以幫助糾正讀者對英文釋義的理解偏差,第三是漢語對應詞與英文釋義可以強化使用者的對所查詞匯的理解與記憶,最后是漢語對應詞可以滿足讀者立即使用所查詞匯的心理需求。雙解詞典在釋義方面是對單語詞典和雙語詞典的繼承和發(fā)展。
在認知過程中,基本等級范疇是典型的原型范疇。原型范疇是“人們認識世界最直接、最基本的層面,是人們對世界事物進行范疇化的有力工具”[13]。
《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 , the 7thedition) (以下簡稱OALECD)是中國乃至全球最暢銷的英語學習詞典,正如其前言所云:“眾所周知,《牛津高階英語詞典》開學習型詞典之先河,專為非英語國家的英語學習者編纂,問世六十年以來,多番修訂,惠人無數(shù)。其嚴謹實用的風格有口皆碑,銷量亦始終領先于其他同類詞典。”
下文擬以OALECD為例,系統(tǒng)闡述原型理論對學習型詞典釋義的啟示。
1. 原型是雙解詞典釋義的核心要義
詞典釋義的形象化實際上是詞語概念心理表征的需要。在詞典釋義中需要從形象性出發(fā),同時緊扣概念的原型。雙解詞典釋義的終極目標是通過對原型的挖掘能夠讓學習者在感性認識中建構其自己的原型。
animal:a creature that is not a bird, a fish, a reptile, an insect or a human being獸,牲畜,動物(不包括鳥、魚、爬行動物、昆蟲、人)
colour: the appearance that things have that results from the way in which they reflect light. Red, orange and green are colours 顏色;色彩
football: 1.(BrE) a game played by two teams of 11 players, using a round ball which players kick up and down the playing field. Teams try to kick the ball into the other team’s goal足球運動 2. (AmE) a large round or OVAL ball made of leather or plastic and filled with air足球,橄欖球
furniture: objects that can be moved, such as tables, chairs and beds, that are put into a house or an office to make it suitable for living or working in (可移動的) 家具
vegetable: a plant or part of a plant that is eaten as food. Potatoes, beans and onions are all vegetables 蔬菜
對于上述例子中的上義詞,如果單純用漢語對應詞闡述其內涵和特征,學習者是很難真正理解該詞語,甚至會造成一些誤解,而通過羅列一些有代表性的下義詞,學習者就很容易建構其自己的原型,從而更為精確地把握所查閱詞匯的含義。如上例中的animal一詞,學習者如果沒有同時通過英文釋義和漢語對應詞是很難全面理解該詞的真正含義。再如football一詞,由于美國英語和英國英語差異,英語學習者往往無法準備把握其含義,OALECD對該詞的英文釋義非常形象化和具體化,學習者可以通過閱讀該釋義構建其自己的原型。
2. 體驗是雙解詞典釋義的目標導向
學生對一個英語單詞的理解一定是基于原型的,而原型與學生的個人人生體驗與感知、生活環(huán)境與閱歷等息息相關。所以不同學生對于同一單詞的釋義理解是不盡相同的。換言之,學生查閱詞典的過程實際上是一種體驗學習的過程。一部優(yōu)秀的雙解詞典,需要為學生創(chuàng)造的體驗學習的語境,在釋義中盡量闡明單詞的原型,幫助學生掌握其基本概念,詞語的釋義需要兼顧其外延與內涵。對于近義詞的詞義辨析,學生可以通過英文釋義聯(lián)想到自己生活中的情感體驗,同時結合漢語的對應詞領悟其細微差異。請看下面這組近義詞的釋義實例:
anger: [U] ~ (at sb/sth) the strong feeling that you have when sth has happened that you think is bad and unfair怒;怒火;怒氣
fury: [U] (written) extreme anger that often includes violent behaviour 狂怒;暴怒;狂暴;大發(fā)雷霆
fire: (formal or literary) anger憤怒 SYN WRATH
rage: [U, C] a feeling of violent anger that is difficult to control暴怒;狂怒
wrath: (old-fashioned or formal) extreme anger 盛怒;震怒;怒火
漢語中表達憤怒的詞匯有不少,但是詞義都非常接近,OALECD的英文釋義通過語域標識和具體行為特征描述有助于英語學習者結合自己的情感體驗準備把握上述詞匯的用法。
再看下例:
sofa:a long comfortable seat with a back and arms, for two or more people to sit on長沙發(fā)
sofa和漢語中的“沙發(fā)”就是一對“假朋友”,sofa源自阿拉伯語suffah,表示“l(fā)ong bench”,通過OALECD的英文釋義我們就可以清楚地知道我們平常生活中經(jīng)常見到的供一個人坐的“沙發(fā)”就不能稱之為sofa了。
3. 隱喻是雙解詞典釋義的重要途徑
隱喻離不開原型,一些比較抽象的詞匯需要借助隱喻,通過形象表征,因此雙解詞典釋義需要突出詞語的形象性。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年出版的《英語學習與交際大詞典》(邱述德主編,An English Dictionary of Learning & Communication ,以下簡稱AEDOLC)是一部由我國學者獨立研編的中型英漢雙解學習型詞典。該詞典“采用英語釋義、漢語譯文、中英文例證結合的處理方式,擯棄了單純依靠漢語對應詞的片面做法,這在國內其它大型雙語詞典中頗為鮮見,其作用不言而喻”[14]。正如該詞典主編序言所述,該詞典“力求從語音、語義、句法、語用和文化等層面準確、簡明、全面、科學地描述并解說英語交際過程中的語言現(xiàn)象,以滿足中國學生學習英語、使用英語的一般需求和種種的特殊需求”。OALECD和AEDOLC兩部學習型詞典在針對一些富含文化信息的詞語時,其釋義充分借助了隱喻,突出了詞語的形象性,使讀者查閱相關詞語時能“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請看下面兩個實例:
(1)
OALECDAEDOLCcocktaildressnounadressthatissuitableforformalsocialoccasions(正式社交場合穿的)短裙cocktaildressn[C]aformaldressforwearingtopar-tiesorothereveningsocialevent(參加聚會或其他晚間交際活動穿著的)女禮服
(2)
OALECDAEDOLCdoggybag(alsodoggiebag)noun(informal)abagfortakinghomeanyfoodthatisleftafteramealinarestaurant剩菜袋(餐館裝剩菜回家用的袋子)doggybagn[C]abagfortakinghomefoodthatisleftoverbyacustomerofarestaurant,supposedlytofeedadog狗食袋(餐館供顧客把吃剩食品打包用的袋)
語言是對世界的范疇化過程,語言與認知是密切相關的?;谠屠碚摰暮诵挠^點,中國的英語學習者在學習的過程中不僅需要有英語語言環(huán)境,同時也需要有與英語語言環(huán)境對應的認知環(huán)境。然而英語單語學習型詞典的釋義僅提供了語言環(huán)境,卻缺少相應的認知環(huán)境。中國學生在使用英語單語詞典時往往因為缺乏認知語境而無法準確、全面理解所查單詞的真正含義,同時也因其無法與客觀世界建立聯(lián)系而無法內化。英漢雙語詞典則通過漢語提供了目標語在原語言中對應的概念,即相應的認知環(huán)境,中國學生很容易找到所查閱詞匯的漢語對應詞,但是由于缺乏英語釋義,使所查閱的詞匯孤立于整個語言體系之外,學習者無法把握語言內部的相互聯(lián)系及語言間的一些差異,從而造成對所查閱詞語的 “誤解”和 “誤用”,更多時候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英漢雙解詞典提供了雙語釋義,既有語言環(huán)境,又有認知環(huán)境,這對中國英語學習者全面深刻掌握詞義意義重大。就消極型(解碼型)詞典而言,對于中國的英語學習者,英漢雙解學習型詞典是其首選,當然英漢雙解學習型詞典也需要借鑒單語詞典和雙語詞典的優(yōu)勢,補其不足,以學習者的需求為目的,以認知語言學為理論支撐,不斷推陳出新,與時俱進,從而更好地滿足中國英語學習者的需求。
注釋:
[1] Hartmann R R K.& James G.DictionaryofLexicography. London and New York:Rontledge,1998:82.
[2] 黃建華:《詞典論》, 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7年。
[3] 趙彥春:《認知詞典學探索》,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2003年。
[4] Rosch, E., & Lloyd, B. B. (Eds.) 1978.Cognitionandcategorization. Hillsdale, NJ:Erlbaum. 328-350.
[5] Taylor, J. ,R.,LinguisticCategorization:PrototypesinLinguisticTheory.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1.
[6] Taylor, J. ,R.,LinguisticCategorization:PrototypesinLinguisticTheory.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1:41.
[7][9][11] 趙彥春:《認知詞典學探索》,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62,31,139頁。
[8] Bo Svensen, Practical Lexicography:PrinciplesandMethodsofDictionary-Making.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3:122.
[10] 林明金:《詞匯文化對比與雙語詞典編纂》,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8年。
[12] 魏向清:《雙語詞典釋義研究》,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5年,第206頁。
[13] 趙艷芳: 《認知語言學概論》,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2001年,第84頁。
[14] 林明金:《從<英漢語言與交際大詞典>看主動型雙語學習詞典的創(chuàng)新設計》,《外國語文》2010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