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暢 趙俊玲
(河北大學管理學院,河北保定 071002)
美國對閱讀研究的重視由來已久,最早可追溯至19世紀80年代,有著130多年的理論和實踐經驗[1]。最早期的閱讀研究成果較少,直到20世紀初期,美國圖書館開始逐步形成標準化的技術和工作模式,再加上社會科學的普遍發(fā)展,一部分研究者開始認識到要想激勵公眾使用圖書館,必須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喿x和喜歡閱讀什么。與此同時,美國的成人教育運動在促進閱讀活動方面也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圖書館在成人教育活動中起著主導作用,不僅為其他教育機構提供閱讀材料,圖書館自身也開展教育服務,為讀者提供有目的的閱讀計劃,這促使更多的圖書館、教育家們、出版商及政府官員們開始對閱讀進行調查和研究[2],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研究就是芝加哥大學圖書館學研究生院(The Graduate Library School of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簡稱GLS)在20世紀30年代所進行的一系列閱讀研究活動,代表人物有道格拉斯·韋普爾斯(Douglas Waples,1893-1978)、皮爾斯·巴特勒(Pierce Butler,1886-1953,以下簡稱“巴特勒”)、路易斯·威爾遜(Louis R.Wilson,1876-1979)等,他們對閱讀活動的過程、閱讀的教學等多方面進行了細致的研究,促成了美國閱讀調研的新局面,對我國目前的閱讀研究也有重要的參考價值。筆者在此對巴特勒的閱讀思想進行梳理和評價,以期為我國的閱讀研究提供指導。
巴特勒是美國現代著名的圖書館學家,1886年生于伊利諾伊州,1953年卒于北卡羅來納州。巴特勒從童年時期就喜歡閱讀,精通英語、德語、希臘語等多種語言,于1904-1906年在迪金森學院(Dickinson College)學習神學,獲得哲學學士學位,1907-1909年在聯合神學院(Union Theological Seminary)學習,然后轉到哈特福德神學院(Hartford Theological Seminary),1910年獲得神學士學位,1911年獲得碩士學位,1912年獲哲學博士學位。巴特勒于1916年進入芝加哥紐伯里圖書館(Chicago Newberry Library)工作,1919年約翰·溫印刷史基金會(John M.Wing Foundation on the History of Printing)成立,巴特勒成為第一個主管。1928年被聘為GLS的兼職講師,講授印刷歷史,1931年正式升為教授,此后其職業(yè)生涯都是在GLS度過,直至1952年退休。巴特勒是期刊《圖書館季刊》(The Library Quarterly)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并一直擔任編委會成員[3]。
巴特勒的著作頗豐,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由芝加哥大學出版發(fā)行的《圖書館學導論》(An Introduction To Library Science,1933),該書以對科學性質的討論作為認識圖書館學的基礎,從社會、心理、歷史的角度對圖書館在社會整體知識方面的活動進行考察和分析[4]。這部著作是對圖書館事業(yè)科學的方法和實質最全面的論述,至今在圖書館界廣為流傳。除此之外,還有著作《學術文獻史》(The Literary History of Scholarship,1937)、《歐洲印刷起源》(The Origin of Printing in Europe,1940)等,以及論文《圖書保存的可能領域》(A Possible Field for Book Conservation,1942)、《作為職業(yè)的圖書館學》(Librarianship as a Profession,1951)、《圖書館的文化功能》(The Cultural Function of the Library,1952)等[5]。
巴特勒之前的美國圖書館界一直受到“實用派”思想的影響,堅持站在實踐、技術的立場,缺乏對職業(yè)理論方面的探討,實用主義占據著絕對的優(yōu)勢。但是隨著“實用派”圖書館學積累了大量的實證材料,逐漸產生了將其系統(tǒng)化整理的需求,實用主義者們意識到僅僅對圖書館表面經驗進行分析不足以支撐學科和實踐的發(fā)展,必須要深入到對圖書館活動本質進行研究。巴特勒在紐伯里圖書館工作期間,積累了許多工作經驗,為他后來的學術研究奠定了基礎,他意識到實踐需要有理論的指導,因此,以巴特勒為代表的“理念派”圖書館學學說應運而生,圖書館學研究開啟了新的篇章[6]。
巴特勒在構建圖書館學科學體系時,特別強調了閱讀的作用,他的閱讀思想起源于世紀初的閱讀調研。在威廉·格雷(William S.Gray,1885-1960)的報告[7]中提到,1900年至1928年期間,教育界、圖書館界、廣告出版界等許多領域共發(fā)表了一百項關于成人閱讀興趣和習慣的研究,研究結果包括讀者的閱讀類型、閱讀興趣、社會行為、閱讀的數量、閱讀材料的內容、來源和關系,但對閱讀的個人(如心理)或社會影響的研究幾乎不存在。隨著報紙、雜志和圖書的閱讀量大大增加,館員提供的閱讀指導服務不能有效地匹配讀者的閱讀需求,再加上讀者自身的閱讀缺陷,讀者并不能很好地理解讀物的內容。巴特勒意識到了圖書館學中閱讀研究的重要性,雖然沒有專門的著作論述閱讀,但是在他的圖書館學著作和論文中多次提到閱讀,尤其是在《圖書館學導論》中,用了整整一章討論與閱讀有關的心理學問題,他認為只有通過閱讀,圖書館的功能才得以實現[8]。下面筆者對巴特勒閱讀思想的主要觀點展開分析和評價。
巴特勒認為作為科學的圖書館學中知識集合的所有內容必須來源于客觀現象,必須經過科學觀察的嚴格審查,確定學科要素及其功能。那么,圖書館學科學研究對象的客觀現象是什么呢?又是通過什么方式得到呢?巴特勒給出了這樣的回答:是圖書與閱讀[9]。巴特勒論述了社會文化的起源與發(fā)展,寫作在這一發(fā)展進程中具有重要的意義,通過寫作,人文主義者得以從混亂的冥想中解放觀點,由此逐漸產生知識保存和傳遞的主要載體,也就是閱讀的工具——圖書[10]。巴特勒從社會交流的角度入手,對圖書的社會性質與發(fā)展變化進行闡釋,并作出如下定義:“所謂圖書,是保存人類記憶的一種社會裝置(Social mechanism)”[9],是對作者感知、思考后所得知識的記錄。那么,圖書館在這個過程中扮演了怎樣的一個角色?巴特勒指出社會需要把知識傳遞給每個社會成員,這是一個教育的過程,而教育的范圍要不斷擴大,不能局限在學校中,在這一點上,圖書館應該承擔重要責任,所以“圖書館是為把保存的人類記憶移入活著的個人意識的一種社會機構(Social apparatus)”[9],圖書館把社會積累的經驗通過圖書這種載體傳遞給社會的每個人,圖書對所有讀者都能給予相同的知識過程。圖書中所包含的社會的知識通過閱讀這個過程轉換成個人的知識,個人知識的積累最終又構成了社會知識的豐富和深化,兩者相互影響。當這個轉換過程發(fā)展到越來越復雜的階段時,社會就需要圖書館這樣一種社會機構來促成這樣一種轉換的實現[11]。因此,巴特勒認為,閱讀就是將社會積累的知識移入活著的個人意識中的一種實現機制,是圖書館學重要的組成部分。
巴特勒的閱讀思想為圖書館學研究開啟了一條新的研究路徑,之前的圖書館學從沒有將閱讀作為圖書館學研究的重要部分來看待,但是盡管如此,在巴特勒之后,尤其是我國,圖書館學研究并沒有對閱讀研究給予足夠的重視,在閱讀研究領域學術產出非常少,遠不如教育學、傳播學和社會學等學科所做出的努力[12]。巴特勒力圖通過科學的社會調查與論證,闡明閱讀這個轉換過程,把閱讀現象與作為其工具的圖書看作是圖書館學應當科學地闡明的固有特定領域,把人們對閱讀活動的認識推到了科學理論認識的高度,證明閱讀研究是圖書館學研究的關鍵過程。
巴特勒閱讀思想中最主要的觀點就是他認為閱讀動機和閱讀行為構成閱讀心理學研究框架。社會團體知識活動的所有表現都是由個體的心理活動聚集而成,巴特勒認為通過閱讀來學習和其他知識活動是一樣的,要理解閱讀在社會群體中的存在,首先要研究個人通過閱讀來學習的過程,這是最復雜的心理活動。心理活動形成閱讀的動機,動機引起行為的發(fā)生。
巴特勒對閱讀動機的解釋是興趣和意志的結合,我們現在認為閱讀動機是個體的一種內部動力和心理過程,是在閱讀目標的影響下或在需要的刺激下產生的[13],與巴特勒的認識整體是一致的,都是在讀者含有具體閱讀目標和受到情感因素激發(fā)的情況下產生的。讀者在通過閱讀獲取知識或感知情感的過程中,心理狀態(tài)會隨著閱讀的不斷深入而發(fā)生很大的變化,由此產生閱讀動機的不同。巴特勒根據閱讀動機的不同情況,把它們分為三種類型,分別是情報性閱讀、消遣性閱讀和鑒賞性閱讀,這三種動機所產生的閱讀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這三種動機中,最簡單的也許就是情報性閱讀。巴特勒提到,情報性閱讀是為了獲取某一特定信息而展開的閱讀活動,閱讀的目標就是將書本上的信息轉化為自己頭腦中的知識。在這一過程中,讀者必須了解想要通過閱讀獲得什么樣的效果。如果只是單純的獲取事實性信息,那么讀者就只需要簡單記憶書中提到的相關內容;如果想得到的是關于價值觀的知識,讀者就必須要在閱讀之前確立一定的價值標準;如果是獲得對情感的認知,那閱讀的過程就必須是人為構建的過程。
消遣性閱讀,是指讀者通過閱讀獲得一種直接的樂趣體驗。消遣性閱讀的讀者心態(tài)明顯不同于情報性閱讀,因為消遣性閱讀的動機更加簡單直接,就是通過閱讀本身來愉悅身心,而不是通過閱讀來達到特定的目的。巴特勒指出消遣性閱讀中將閱讀作為放松心情和作為打發(fā)時間來區(qū)分并不容易,但兩者仍有區(qū)別:前者總是對閱讀內容表現出積極的興趣,后者可能完全沒有。消遣性閱讀所獲取的樂趣會有很大的差異,巴特勒將其分為四種類型:獲得審美的欣賞、獲取模擬性體驗、對心情的釋放以及對職業(yè)的體驗。
鑒賞性閱讀是指對文學藝術作品的閱讀,閱讀的過程就是對文學藝術作品重新創(chuàng)作的過程。相對于情報性閱讀和消遣性閱讀,進行鑒賞性閱讀比較困難。因為文學必須用中介詞來代表理性的思想,就像繪畫和雕塑必須用物質的表象來表達一樣。另外,讀者還容易被既定的知識影響自己的看法,所以鑒賞性閱讀很難成為純粹的藝術欣賞。巴特勒對此進行討論時,采取了回避的態(tài)度,他認為文字情感的傳遞只是一種純粹的主觀反映,這不屬于科學的討論范圍,科學既不關心獨特性,也不能探究主觀情感價值,只有來源于客觀現象的知識才可以納入科學研究。
每一種閱讀類型背后所蘊藏的心理動機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每一個動機都不可能一直主導讀者的閱讀行為,讀者經常是在上述三種不同的動機中切換。除了對閱讀動機的分類之外,巴特勒還提出了閱讀動機中對某個主題閱讀興趣的來源可能是學校教育的殘余效應、職業(yè)活動、各種組織以及各種出版物中的話題影響。學校教育主要普及基礎性的知識,如果想獲得學校中沒有的特定知識,就要通過個人與社會的接觸獲得;職業(yè)活動也會激發(fā)讀書的興趣,職場競爭促使人更努力地學習,但書本對于專業(yè)知識的解讀往往不如實際操作更具體、更易理解;各種組織團體,例如教會、文學社團等,是公眾激發(fā)讀書興趣的重要渠道;報刊、期刊可以引起讀者強烈的好奇心,報紙貼近大眾的興趣點,文獻可以滿足特定群體的興趣。巴特勒對閱讀信息的啟發(fā)性討論充分展示了一個人的教育、職業(yè)和以前的閱讀是如何影響情報性閱讀、消遣性閱讀、鑒賞性閱讀三種動機的,這對我們在展開閱讀指導服務時如何更好地激發(fā)讀者的閱讀興趣這一問題帶來參考。
由于該時代研究方法的局限性,以及閱讀研究的經濟、人員的限制,巴特勒的閱讀研究只是重點強調了科學的社會學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并沒有促進閱讀動機研究的發(fā)展。但是通過上述具體分析,仍然可以認為巴特勒對閱讀動機方面的研究非常具體,是閱讀研究史上的專業(yè)人士在閱讀動機方面最有洞察力、最成熟的陳述之一,可以作為科學研究領域分類方案的指導,也可以為閱讀推廣的研究提供幫助。
巴特勒重視對閱讀動機的研究,是因為他認為主要是由閱讀動機引起了閱讀行為的發(fā)生。巴特勒在論述中指出了影響閱讀行為發(fā)生的因素,主要有閱讀動機的強烈程度、閱讀習慣的養(yǎng)成、閱讀環(huán)境的形成以及閱讀文獻的易得程度。
人的想法受慣性思維的影響,是偏好閱讀的。但是僅僅偏好閱讀,并不能保證閱讀行為的發(fā)生,還需要具備足夠強度的閱讀動機。巴特勒認為閱讀是一種孤立的個人行為,同一房間里的兩位讀者進行閱讀活動,互不接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反社交性行為,與許多社交習慣相矛盾。讀者獨自進行閱讀,但思想常常會回到與同伴相伴的樂趣上,如果強迫自己提高注意力,會遭受到比劇烈動作帶來的身體疲勞更嚴重的精神疲勞。讀者不能完全把注意力放在讀物上,是因為閱讀動機不夠強烈。要想實現任何有目的的行為,必須具有強烈的意愿,克服自己的惰性思維和矛盾心理。閱讀動機必須有足夠的強度,才能克服其競爭動機,促進閱讀行為的發(fā)生。
巴特勒明確強調了決定閱讀動機是否能成為閱讀行為還包括兩個要素:個人習慣和社會環(huán)境。良好的閱讀習慣對閱讀行為有促進作用,社會中有閱讀習慣的人也會對其他人產生效仿的沖動,不同的社會群體對閱讀的態(tài)度不同,閱讀習慣與閱讀環(huán)境兩者相互影響,有力地促進了閱讀行為的發(fā)生。巴特勒的思想也與現在倡導的“全民閱讀”“書香社會”理念吻合,營造良好的閱讀環(huán)境,會促使更多的人加入閱讀。影響閱讀行為的最后一個關鍵因素就是閱讀文獻易得的程度。巴特勒指出要想滿足情報性、消遣性、鑒賞性三種動機,也可以通過別的方法來解決,但只有在人們既有閱讀的心理沖動,又能夠得到文獻的時候,才會通過閱讀途徑來滿足以上動機。巴特勒的思想對于我們在圖書館借還服務的便捷性、圖書選擇等問題上提出了新的思考,盡力保證閱讀文獻的易得性,遵循讀者在圖書館的活動規(guī)律,可以促進讀者閱讀行為的發(fā)生。
巴特勒認為整個閱讀心理學最后一個階段的研究是閱讀對讀者精神生活帶來的效果,但是巴特勒對這個問題并沒有展開分析,他認為這是毫無意義的嘗試,圖書館學研究應該是依據嚴密的科學觀察和實證知識展開,無法探究讀者的精神效應。巴特勒對這個問題的態(tài)度略顯悲觀。閱讀效果方面的研究成果有限,也削弱了巴特勒的閱讀思想整體產生的影響??偠灾吞乩罩鲝埻ㄟ^對閱讀動機、閱讀行為的研究來解析讀者的閱讀心理,進而探討圖書館的社會功能,但是當時對閱讀的認知心理學并沒有做出完全的、細致的研究,所謂的巴特勒通過閱讀這種行為進行知識傳遞的閱讀理論也只能是空中樓閣。再加上巴特勒所處的時代圖書館學是由具體實踐上升到抽象思維的階段,由于主客觀的限制,他沒有將其閱讀理論與具體的閱讀指導服務相結合,致使人們覺得他的閱讀思想超脫了圖書館實踐[14]。巴特勒的閱讀理論似乎更像是一個宣言或綱要,過于簡略和不系統(tǒng),有待于進一步充實和發(fā)展。
巴特勒把圖書館和圖書館事業(yè)看作是社會和知識力量集成的現象,他希望這個行業(yè)采取科學的方法來確定社會情況,特別是閱讀方面。巴特勒將社會科學的方法引入圖書館學領域,把社會學、心理學、歷史學的知識與方法應用于圖書、閱讀的研究中,關于閱讀的研究是作為閱讀科學展開的。閱讀是一個開放的領域,運用多學科的理論和方法是促進閱讀研究繁榮與發(fā)展積極有效的方式。閱讀是現代社會結構中的重要元素,但顯而易見的是,這種要素的性質不能根據一般的觀察來界定,這些必須作為社會現象在被證明是有效的科學方法過程中被研究。閱讀的科學研究應該使用清晰的知識和明確的方法,定量測量相關因素,設計出與之相關的假設,并檢驗其有效性,最后對所研究的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統(tǒng)計描述。研究只根據一般的觀察來分析是不合理的。
由于對人文的定位存在局限,巴特勒認為圖書館事業(yè)的科學性只能應用在通過閱讀獲得知識的過程上,而不是讀者的主觀經驗。這與他構建圖書館學科學體系的理念一致,閱讀的過程是可以用科學方法調查的問題,但再現主體的反應是不能通過調查的,這就把圖書館學中包含的主觀和情感性因素分離開了[15]。但是在巴特勒后期的文章中[16]他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主張使用更人性的科學方法。每個進入圖書館的人都是受到個人和文化因素的推動,圖書館員需要從具體的人文視角來管理圖書館的活動,深入了解讀者的個性化閱讀需求,提高讀者咨詢服務的有效性,使書籍推薦更適合讀者的閱讀習慣,激發(fā)讀者的閱讀興趣。
閱讀是社會個體自我提升的重要手段,在學校教育和社會教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目前我國公民的閱讀能力還存在一定的缺陷,對閱讀進行研究,可以幫助社會個體提升閱讀能力,引導更多的公民加入到閱讀活動,繼而推動社會整體閱讀水平的發(fā)展和進步。近年來,我國政府以及社會各界越來越重視公共文化事業(yè)的發(fā)展,圖書館學界關于閱讀的研究體系也已經逐步建立起來,但還不夠完善,在這種情況下,筆者認為借鑒美國閱讀研究的相關經驗能夠更好地推動我國圖書館學界閱讀研究的開展。巴特勒作為GLS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在閱讀研究方面的成就不容忽視,雖然后來的研究者對巴特勒的研究結果褒貶不一,但他的思想仍然對圖書館學的研究進程產生了長久的影響。現如今,雖然書籍、閱讀以及圖書館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其根本性質和基本功能還是符合社會發(fā)展潮流的,因此,巴特勒關于閱讀的論述,對于閱讀研究和圖書館學研究仍然有著一定的現實意義,值得我們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