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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任務中語言經(jīng)驗對藏-漢雙語者主導語的影響*

2018-12-27 09:10,,,
心理學探新 2018年6期
關(guān)鍵詞:藏語錯誤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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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部,北京 100875;2.應用實驗心理北京市重點實驗室,北京師范大學,北京 100875;3.心理學國家級實驗教學示范中心,北京師范大學,北京 100875;4.教育部考試中心,北京 100084;5.山南市東輝中學,西藏自治區(qū)山南市 856100)

1 前言

雙語者的雙語表征是指兩種語言之間語義存儲和詞匯聯(lián)接的方式,它包括兩種語言的詞匯表征和語義表征。關(guān)于雙語者對兩種語言的加工模式,Kroll和Stewart(1994)的“修正的等級模型”(The revised hierarchical model,RHM)考慮了雙語者兩種語言的熟練程度,認為兩種語言不同方向的翻譯速度和翻譯路徑都是非對稱性的,即從第二語言L2到第一語言L1的詞匯聯(lián)系比從L1到L2更強;但L1與概念之間的聯(lián)系比L2與概念之間的聯(lián)系更強。從L1到L2直接在概念層調(diào)控,而從L2到概念層需要通過L1在詞匯層轉(zhuǎn)換;當雙語者熟練掌握L2后,可從L2直接通達概念層,而不再需要通過L1的詞匯層轉(zhuǎn)換,因此,雙語之間的聯(lián)系強度和聯(lián)系類型取決于雙語者L2的熟練程度,即它是動態(tài)變化的。

在語言理解范疇,雙語者的主導語(dominant language,亦是L1,母語或優(yōu)勢語的代名詞)是否一成不變的研究很少(Van Hell & Witteman,2009)。Kroll等(1994)認為,雙語者L2的熟練水平會影響二語詞匯表征和概念表征之間的聯(lián)接,隨著L2熟練水平的提高,在L2的加工中L1的參與將逐步減少。盡管如此,母語L1仍將是雙語者的主導語,其優(yōu)勢地位并不因L2水平的提高而改變。Heredia和Alterriba(2001)曾對此提出質(zhì)疑,他們認為語言經(jīng)驗可能改變二語者的主導語,對雙語者而言,主導語并非一定是母語。

周曉林等(2008)在維吾爾語—漢語和朝鮮語—漢語不同雙語者的不同語言經(jīng)驗能否改變他們的主導語的研究發(fā)現(xiàn),維—漢雙語者存在語言內(nèi)和語言間的語義啟動效應;而朝—漢雙語者的結(jié)果是,產(chǎn)生的語言內(nèi)效應與維—漢雙語者類似,但當啟動詞是朝鮮語L1,目標詞是漢語L2時,未出現(xiàn)啟動效應。他們認為,由于朝—漢雙語者L2的熟練水平顯著高于維—漢雙語者的L2水平,因此,朝—漢雙語者的L2有可能取代母語升為主導語言,即語言經(jīng)驗可以改變雙語者的主導語言。

在語言切換(Language Switching)研究中也存在從一種語言轉(zhuǎn)換到另一種語言的切換代價不對稱現(xiàn)象。在不同語言切換過程中,加工混合語言系列的反應時要比單一語言系列的反應時更長,錯誤率也更高,這種現(xiàn)象被稱作切換代價(Switching cost)(Kolers,1966)。若語言切換發(fā)生在不同熟練程度的兩種語言之間,切換代價的大小會因切換方向不同而不同,這被稱作切換代價的不對稱性(switching cost dissymmetry)(Grainger & Beauvillain,1987)。有研究表明,語言切換代價的量與L2的熟練性有關(guān),語言切換代價的大小取決于語言交換的方向,由優(yōu)勢語言決定(Meuter,2009)。

一般情況下,加工L1比L2更容易,但是切換代價傾向于顯示出一種相反的模式。一些命名研究表明,從較弱的L2切換到較強的L1(反向切換)比從L1到L2(正向切換)的時間更長(Meuter & Allport,1999;Costa & Santesteban,2004;Costa,Santesteban,& Ivanova,2006)。

Green(1998)在抑制控制模型(the Inhibitory Control Model,ICM)中解釋了語言切換中切換代價不對稱的原因,在語言切換過程中,目標和非目標語言的詞匯表征都被激活,非目標語言的詞匯表征參與目標詞的選擇競爭。為了正確選擇目標詞,在加工目標語言的詞匯提取時必須抑制非目標語言表征。由于抑制程度與激活水平有關(guān),激活程度越大,被抑制的強度也就越大,對L1的抑制程度要大于L2,同理解除L1抑制所需的時間也會比L2更長,因此對L1的切換代價要比L2更大。

根據(jù)ICM,語言熟練程度是導致切換代價不對稱的主要原因。兩種語言的熟練程度差異越大,其抑制程度差異和切換代價的差異就越大(符合非熟練雙語者的語言切換特點)。反之,兩種語言的熟練程度越接近,抑制程度也越接近,切換代價差異也越小(符合熟練雙語者的語言切換特點)。

關(guān)于語言切換代價與優(yōu)勢語之間的關(guān)系,Bultena等(2015)發(fā)現(xiàn),句子理解中的語言切換代價取決于雙語者語言的優(yōu)勢。他們采用自定步速閱讀任務(self-paced reading task),考察荷蘭語—英語非平衡雙語者(unbalanced bilinguals)的熟練水平對語言切換代價的影響以及這種切換代價是否受跨語言詞匯激活的調(diào)節(jié)。研究發(fā)現(xiàn),閱讀L2句子的時間顯著長于L1,且正確率也比L1更低,存在切換效應(Switch effect);L2越熟練,從L1 到L2產(chǎn)生的語言切換代價越小,相反從L2到L1的語言切換代價與L2的熟練性無顯著相關(guān)。結(jié)果表明,從L2切換為優(yōu)勢語L1要比從L1切換為L2更容易,故切換量取決于L2 的熟練程度。這種語言切換代價的不對稱被解釋為,詞條的激活依賴于L2的熟練程度。

張積家和崔占玲(2008)以母語為藏語,漢語熟練和英語不熟練的藏—漢—英三語者為被試,在無切換、預期切換和無預期切換3種條件下,考察藏—漢—英三種語言的切換及切換代價。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無切換條件下,各條件均無顯著差異,但在切換條件下,對英語詞的反應時比藏語和漢語更長,錯誤率也高,英語詞的切換代價顯著大于藏語詞的切換代價;他們認為,藏—漢—英三語者在詞匯判斷任務中的語言切換代價主要受語言熟練程度的影響。

綜上,雙語表征的一種典型現(xiàn)象為語義啟動的不對稱性,即L1—L2的語義啟動效應大于L2—L1的啟動效應(Keatley et al.,1994)。語言的熟練程度與使用經(jīng)驗將對雙語者的雙語連接產(chǎn)生影響,表現(xiàn)出對使用頻率高的語言的依賴,對使用頻率低的語言的“遺忘”的趨勢。那么,對于使用二語頻率更高的雙語者是否意味著語言經(jīng)驗會改變他們的主導語呢?其二語經(jīng)驗又是如何反向影響母語加工? 假設:1)若L2使用經(jīng)驗改變了雙語者的語言主導優(yōu)勢,則上述語義啟動的不對稱性將與前人研究相反;2)由于二語熟練程度是語言切換代價不對稱的主要原因,對平衡雙語者而言,其語言切換模式將發(fā)生反轉(zhuǎn)。該研究以雙語表征理論和語言切換模型為依據(jù),采用語義啟動范式,探究熟練藏漢雙語者雙語語義表征方式以及語言經(jīng)驗能否改變他們的母語主導優(yōu)勢。

2 實驗方法

2.1 被試

選取51名藏族大學生,年齡19~23歲,其中24名男生,27名女生,其母語為藏語,第二語言為漢語;他們均為右利手,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實驗后均獲得一定報酬。

實驗前,所有參加者做藏漢雙語閱讀能力自評,測量工具為改編的Altarriba 和Soltano(1996)語言背景問卷(Language History Questionnaire),共4個項目:(1)在學校正式學習藏語的年限;(2)藏語閱讀能力;(3)在學校正式學習漢語的年限;(4)漢語閱讀能力。計分方法為1~10等級,1表示閱讀能力非常差,10表示閱讀能力非常好,結(jié)果見表1。

表1 藏漢雙語者的藏-漢語閱讀能力描述統(tǒng)計

統(tǒng)計分析表明,藏漢雙語者的雙語學習年限和雙語閱讀能力均無顯著差異(ps>0.05),評估雙語學習平均年限及閱讀能力,被試均為藏-漢語平衡雙語者。

2.2 實驗設計

采用2×2×2三因素被試內(nèi)設計。自變量:目標詞語言類型(藏語,漢語),啟動詞語言類型(藏語,漢語)、啟動詞與目標詞關(guān)系(語義相關(guān),語義無關(guān))。每個目標詞對應4種啟動條件:語義相關(guān)和語義無關(guān)的藏語啟動詞、語義相關(guān)和語義無關(guān)的漢語啟動詞;其中語義相關(guān)的藏語啟動詞和漢語啟動詞為對譯詞。因變量:反應時、錯誤率和啟動量。為更好說明實驗結(jié)果不受實驗材料的影響,做基于被試和項目(材料)兩種方差分析。在項目方差分析中,實驗的啟動詞與目標詞類型為項目間變量,而關(guān)系類型為項目內(nèi)變量(王才康,2000)。

2.3 實驗材料

漢語詞選自《現(xiàn)代漢語常用詞表(草案)》(2008),選取標準為頻級<9500,使用度最高的前20%高頻詞(常用詞表為56008,頻級數(shù)越大,使用越少);共選取130組漢語詞,每組3個詞:目標詞、與目標詞語義相關(guān)、與目標詞語義無關(guān),并由藏語言學家將其翻譯為藏語對譯詞。選6名不參與實驗的藏族大學生對130組漢語詞及其藏語對譯詞的熟悉性做7點評價,“1”為非常不熟悉,“7”為非常熟悉,選詞標準為熟悉度大于4分,最終確定80個目標詞,漢、藏語各40個詞。每個目標詞對應4種啟動條件,其中藏語相關(guān)及無關(guān)詞的字母長度控制在4~7個字母,具體見表2。

表2 漢、藏語詞熟悉度評價及藏語字母長度平均數(shù)與標準差

填充材料的啟動詞和目標詞包括40對真詞和120對假詞,其中真詞為漢、藏語詞各20對,且各詞之間沒有語義、字形及語音上的聯(lián)系;構(gòu)造的漢語和藏語假詞各60對,漢語假詞取自改變真詞中的某個字,藏語假詞通過添加或刪除真詞中1~2個字母獲得,它們符合拼讀規(guī)則,但沒有實際語義。一半假詞用作藏漢兩種語言間配對,另一半作語言內(nèi)配對。

實驗材料分配采用交叉平衡分為4組,每組中40個漢語目標詞對應4種啟動詞為:漢語、藏語的相關(guān)詞和無關(guān)詞各10個;每組中40個藏語目標詞匹配方法相同。將160對填充材料分配到各組,每組共240對詞,每個被試只接受一組測驗;4組材料中的目標詞、啟動詞及填充詞采用半隨機排序,使各組中同一目標詞出現(xiàn)的位置相同,但啟動詞不同,最后用拉丁方平衡被試順序(見表3)。

表3實驗1材料舉例

2.4 實驗儀器和程序

采用IBM兼容機,19英寸CRT彩色屏幕,分辨率1024×768,屏幕刷新率60HZ。實驗過程采用E-prime編程,刺激呈現(xiàn)在屏幕中心,自動記錄反應時及按鍵,藏文采用30號BZDBT字體;漢字為32號宋體,均為黑字白色背景。

實驗流程見圖1,要求被試端坐在屏幕前約 50cm處,首先在屏幕中心呈現(xiàn)“+”400ms,接著呈現(xiàn)啟動詞200ms,啟動詞消失后立刻呈現(xiàn)目標詞,被試看到目標詞后要求正確快速地判斷是真詞(按F鍵)還是假詞(按J鍵),2000ms內(nèi)未做反應按錯誤處理,相鄰試次間隔時間為500ms。實驗材料隨機化后分4個部分,每部分之間休息3分鐘,正式實驗前有一個24試次的練習,以便熟悉實驗流程。

圖1 試次流程圖

3 數(shù)據(jù)分析

首先剔除錯誤率超過0.2的2名被試,對少量缺失值進行EM查補,各條件描述統(tǒng)計見表4。

各條件藏、漢語材料根據(jù)其熟悉度及合理性的評價得分進行匹配,為了更嚴謹,同時采用被試內(nèi)方差分析F1和項目方差分析F2。

表4 不同啟動條件下的平均反應時(ms)和錯誤率(n=49)

對錯誤率重復測量方差分析表明:(1)目標詞語言類型主效應顯著,F(xiàn)1(1,50)=23.75,p<0.001,η2=0.32,F(xiàn)2(1,74)=107.52,p<0.001,η2=0.59,即藏語目標詞的錯誤率(14.6%)顯著高于漢語(3%);(2)啟動詞與目標詞的關(guān)系類型主效應顯著,F(xiàn)1(1,50)=4.16,p<0.05,η2=0.08,F(xiàn)2(1,74)=3.71,p=0.06,η2=0.05,語義相關(guān)條件的目標詞錯誤率(7.6%)顯著小于語義無關(guān)條件的錯誤率(9.8%);(3)啟動詞語言類型與目標詞語言類型交互作用顯著,F(xiàn)1(1,50)=3.87,p<0.05,η2=0.07,F(xiàn)2(1,74)=7.60,p<0.01,η2=0.09;簡單效應分析,漢語啟動條件下,漢語目標詞錯誤率(2.4%)顯著低于藏語目標詞錯誤率(16.5%),即語言內(nèi)低于語言間;藏語啟動條件下,漢語目標詞錯誤率(3.3%)低于藏語目標詞錯誤率(12.6%),為語言間低于語言內(nèi)。

對反應時重復測量方差分析表明:(1)啟動詞語言類型主效應顯著,F(xiàn)1(1,50)=5.06,p<0.05,η2=0.10,F(xiàn)2(1,73)=8.02,p<0.01,η2=0.10,表明在漢語啟動條件下藏漢雙語者對漢語目標詞的反應比藏語更快;(2)目標詞語言類型主效應顯著,F(xiàn)1(1,50)=51.58,p<0.001,η2=0.51,F(xiàn)2(1,73)=250.87,p<0.001,η2=0.78,表明藏漢雙語者對漢語目標詞的反應顯著快于藏語目標詞;(3)啟動詞與目標詞關(guān)系類型主效應不顯著,這表明語言類型的效應更強于語義類型;(4)啟動詞和目標詞關(guān)系類型與目標詞語言類型交互作用顯著,F(xiàn)1(1,50)=6.66,p<0.05,η2=0.12,F(xiàn)2(1,73)=3.50,p=0.06,η2=0.05。簡單效應分析,對漢語目標詞,語義相關(guān)條件的反應時短于語義無關(guān)條件;而對藏語目標詞,語義相關(guān)條件的反應時與語義無關(guān)條件差異不顯著。(5)啟動詞與目標詞的語言類型交互效應顯著,F(xiàn)1(1,50)=8.50,p<0.01,η2=0.15,F(xiàn)2(1,73)=8.50,p<0.05,η2=0.15;簡單效應分析,當漢語啟動詞時,被試對漢語目標詞的反應短于藏語目標詞,語言內(nèi)啟動大于語言間啟動(298.04ms);當藏語啟動詞時,被試對漢語的反應仍快于藏語,即語言間啟動大于語言內(nèi)啟動(224.38ms)。

上述各條件被試內(nèi)分析F1與項目分析F2結(jié)果一致,說明實驗材料有效。

4 討論

通過考察平衡藏—漢雙語者的雙語語義表征方式和語言切換不對稱性模式來說明其語言經(jīng)驗能否改變他們的母語主導優(yōu)勢。實驗結(jié)果表明,無論啟動詞是藏語L1還是漢語L2,語義相關(guān)的目標詞正確率均高于語義無關(guān)目標詞;而L1-L2語義相關(guān)條件的反應時要顯著短于語義無關(guān)反應時,啟動量為41;反向從L2-L1語義相關(guān)與語義無關(guān)的反應時無顯著差異,有啟動量為33,這與以往雙語表征的啟動不對稱性結(jié)果一致,即L1-L2的語義啟動量大于L2-L1的啟動量,且在語言內(nèi)L2的語義啟動大于L1的語義啟動,Hernandez和Reye(2002)認為,語言內(nèi)啟動可能在詞匯水平完成,而語言間啟動可能是詞匯后水平的整合。

用Kroll等(1994)的RHM解釋,L1與概念的聯(lián)接強于L2,從藏語L1到漢語L2的加工直接在概念層調(diào)控,因此產(chǎn)生語義啟動效應;由于L2到L1的詞匯聯(lián)接強于L1到L2,所以L2需要通過L1在詞匯層轉(zhuǎn)換,因此未出現(xiàn)語義啟動效應。

表1顯示,藏漢雙語者學習藏語和漢語的時間和閱讀能力基本一致,但其中學習和使用藏語和漢語的時間段并非一致,他們藏語學習更多在童年階段,而漢語學習則在較晚的中學,或大學期間。從藏、漢目標詞的加工模式可以看出,無論啟動詞是哪種語言,對漢語目標詞的反應均顯著快于藏語,其語言類型效應遠強于語義啟動效應,而對藏語目標詞則均未有顯著的語義啟動效應,這可能是他們目前在內(nèi)地頻繁使用漢語,極大積累的這些漢語言經(jīng)驗影響了對藏語目標詞表征的結(jié)果。這似乎驗證了Kroll等(1994)的觀點,雙語者L2的熟練水平會影響二語詞匯表征和概念表征之間的聯(lián)接,由于L1-L2的語義啟動效應(41)大于L2-L1的語義啟動效應(33),因此,還不能下結(jié)論說L2可以完全替換L1作為藏漢雙語者的主導語,其原因可能是由于他們的漢語L2水平還沒有達到遠高于藏語L1水平。

從語言切換代價分析,為什么目標詞為漢語L2時發(fā)生語義啟動效應,而目標詞為藏語L1時未出現(xiàn)顯著語義啟動效應,且啟動詞無論為哪種語言,對漢語目標詞的反應時均顯著短于藏語?用Green(1998)的抑制控制模型(ICM)解釋,由于藏漢雙語者對藏語L1的激活程度更大,因此對L1的抑制程度要大于L2,同理,在解除L1的抑制需要的時間也會比L2更長,即對L1的切換代價要比L2更大,因此對藏語目標詞L1的反應時要顯著長于漢語L2。Altarriba 和Mathis(1997)認為,在語義相關(guān)條件下的反應時顯著長于無關(guān)條件,說明語義相關(guān)詞產(chǎn)生了干擾效應,存在概念水平的加工,即從較弱的L2切換到較強的L1(反向切換)比從L1到L2(正向切換)的時間更長(Meuter & Allport,1999;Costa & Santesteban,2004;Costa,Santesteban,& Ivanova,2006)。

綜上,語言切換代價的大小取決于語言交換的方向,是由優(yōu)勢語言決定的(Meuter,2009)。盡管熟練藏漢雙語者的漢語加工速度快于藏語,二語共享概念表征,然而,藏語對漢語的啟動量大于漢語對藏語的啟動量,這表明該結(jié)果并未得到RHM模型和語言切換代價的翻轉(zhuǎn)模式,而是與其一致,因此,漢語經(jīng)驗似乎還不能完全替代藏漢雙語者的藏語母語主導地位。

一般而言,母語或第一語言因其使用頻繁,所以一直是優(yōu)勢語言或主導語言。該實驗結(jié)果表明,未來研究應該對母語與主導語進行區(qū)分,即劃分優(yōu)勢語言不能以是否為母語為前提,而應該參照語言的使用頻率,當一種語言使用頻率高于另一種語言時,頻繁使用的語言往往會成為優(yōu)勢語言,但它未必能夠等同于主導語言。

5 結(jié)論

(1)在啟動任務中,藏漢雙語者對漢語L2目標詞的加工存在語義啟動效應;而對藏語L1目標詞條件未有顯著的語義啟動效應,他們的漢語言經(jīng)驗影響了對藏語目標詞表征。

(2)由于從藏語L1到漢語L2的語義啟動效應大于漢語L2到藏語L1的語義啟動效應,因此,漢語還不能完全替代母語為主導語,實驗結(jié)果在一定程度上支持Kroll的RHM模型和Green的ICM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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