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藝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刑事司法學院，湖北 武漢430072

引言

老撾地處中南半島，由于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已成為僅次于阿富汗和緬甸的世界第三大鴉片生產國，老撾西北部是世界第二大產毒販毒基地“金三角”的一角。老撾與中國互為近鄰，兩國邊境線長約710 公里，且中國云南省與老撾北部三省接壤。自20 世紀80 年代以來，由于受國際毒品泛濫影響，再加上境外毒品滲透，中國--老撾兩國邊境地區(qū)毒品犯罪死灰復燃，且愈演愈烈。尤其是中國云南省成為過境販毒的重要通道，且有輻射蔓延的趨勢。此外，毒品烈性程度不斷提高，毒品犯罪國際化趨勢日益明顯，毒品犯罪手段不斷變化，且呈現(xiàn)出明顯的集團化與專業(yè)化特征[1]。為有效應對中國--老撾邊境地區(qū)日益嚴重的毒品犯罪，早在1993 年，中國--老撾兩國就共同簽署了《禁毒諒解備忘錄》。1994 年，中國--老撾在老撾首都萬象舉行了次區(qū)域禁毒高級官員會議。1995 年，在中國首都北京舉辦了次區(qū)域部長級禁毒會議，老撾也派代表團出席。2001 年，老撾與中國各派代表團就加強禁毒合作舉行會談，并簽署雙方禁毒合作會議紀要。近年來，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推進，中國--老撾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方面的合作進一步深化。例如，2013 年4 月，中老緬泰四國在西雙版納舉行湄公河流域“平安航道”聯(lián)合掃毒行動指揮部揭牌儀式，這標志著中國—老撾聯(lián)合掃毒行動開始共同遏制金三角毒品來源。2014 年6 月，中老移交“3·19”特大跨國販毒案犯罪嫌疑人，5 名涉案人員販毒過半噸。2017 年6 月，中老越三國建立禁毒聯(lián)絡協(xié)調機制，共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2017 年12月，第十四屆中老禁毒合作雙邊會議在江蘇揚州舉行，雙方就“平安航道”聯(lián)合掃毒行動、緝毒執(zhí)法和情報交流、邊境執(zhí)法合作、替代發(fā)展、人員培訓等議題進行深入探討，并達成廣泛共識。2018 年7 月，中老緬泰柬越聯(lián)合掃毒，抓獲毒販1.5 萬人，繳獲毒品17.6 噸。

總之，在“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中國—老撾共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取得顯著成效。然而，目前有效的警務合作機制尚未完全建立，盡管雙方正在這方面進行探索和嘗試，但在警務執(zhí)法合作、情報信息收集與共享、證據(jù)采集與審核認證、毒資追繳等方面依然存在不足。因此，有必要采取完善措施，把握“一帶一路”帶來的機遇，構建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機制，以提升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實效性。

1 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的重要意義

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不僅需要發(fā)揮老撾與中國政府的作用，同時還有必要深化兩國合作，建立有效的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機制，以推動情報信息共享，形成合力，提高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實效性。

1.1 有利于提高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執(zhí)法水平

隨著毒品犯罪態(tài)勢日益嚴峻，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范圍也在日益擴大。警務合作不僅包括一國與周邊國家間的區(qū)域性警務執(zhí)法合作，而且也包括邊境地區(qū)警務合作。在“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中國—老撾加強警務合作，能為共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及時緝捕犯罪嫌疑人提供保障，同時也有利于提高兩國共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執(zhí)法水平[2]。目前，老撾與中國正積極開展警務合作，有力地打擊跨國毒品犯罪，且成效明顯。

1.2 有利于增強兩國警察懲治毒品犯罪的執(zhí)法能力

不同國家之間開展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不僅受地理位置、歷史文化等因素限制，同時還受語言、法律、風俗習慣等諸多因素制約。此外，許多警察僅了解本國的語言文化、法律制度、社會背景、風俗習慣等，而對中國—老撾共同打擊毒品犯罪的聯(lián)合辦案、攜手偵查等缺乏了解，這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兩國合作打擊毒品犯罪實效性的提升。而加強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能彌補雙方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案件中的不足，克服案件處置障礙。同時還有利于中國、老撾在預防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方面相互借鑒、取長補短，通過交流合作并運用有效對策，不斷增強兩國警察懲治毒品犯罪的執(zhí)法能力。

1.3 有利于提升兩國偵辦毒品犯罪案件的實效性

“一帶一路”倡議的推進，為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帶來機遇。在這樣的背景下，近些年來，老撾與中國合作打擊毒品犯罪的案件越來越多。例如，2017 年6 月，中國與老撾建立禁毒聯(lián)絡協(xié)調機制，共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這在深化兩國警務合作、維護邊境地區(qū)和諧穩(wěn)定、發(fā)展老撾與中國友好關系等方面發(fā)揮了積極作用。事實上，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實踐中，老撾與中國通過多種形式的偵查合作，建立警務合作機制，密切配合公安機關行動[3]，不僅有利于破獲毒品犯罪案件，還能實現(xiàn)對毒品犯罪的預防，有利于提升兩國偵辦毒品犯罪案件的實效性，進而更有效地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活動。

2 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的不足

中國、老撾互為近鄰，近些年來，隨著兩國合作的進一步深化，再加上“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中國--老撾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方面已形成禁毒聯(lián)絡官制度、邊境會談會晤制度、情報交換分享制度、聯(lián)合執(zhí)法辦案、聯(lián)合掃毒制度、禁毒執(zhí)法官員培訓機制等多種制度，并在深化雙方合作、提高合作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水平等方面發(fā)揮積極作用。但到目前為止，兩國間有效的警務合作機制尚未形成，合作中依然存在不足。

2.1 加強兩國警務合作的共識有待深化

近些年來，中國--老撾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方面已取得一定成效，但對警務合作的認識仍有待深化，主要表現(xiàn)為：兩國對“警務合作是資源，警務合作是戰(zhàn)斗力”的理念尚未完全確立，在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的執(zhí)法觀和價值觀等方面仍存在分歧。以云南省西雙版納邊防支隊與老撾公安部門開展的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為例，盡管在2017 年5 月，雙方就加強禁毒執(zhí)法合作，共同打擊毒販毒梟、開展邊境聯(lián)合掃毒、收戒吸毒人員、核查涉毒人員信息等方面進一步深化了合作，但老撾烏多姆賽省、南塔省、豐沙里省的一些高層領導認為，本地經濟興衰可能與中國打擊毒品犯罪有直接關系，因而在與中國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時可能處于應付狀態(tài)，部分高層甚至不愿意接見中國禁毒警務執(zhí)法部門領導，所提供的涉毒情報線索較少[4]。這給中國--老撾合作打擊跨國毒品犯罪帶來了更大的挑戰(zhàn)。

2.2 缺乏有效的警務執(zhí)法合作機制

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現(xiàn)有警務合作機制主要包括邊境會談制度、禁毒聯(lián)絡官制度、情報交換機制。但這些合作機制往往是在問題出現(xiàn)后才產生的，也就是說，是雙方在各自境內打擊毒品犯罪中發(fā)現(xiàn)問題后才尋求警務合作，以實現(xiàn)共同打擊毒品犯罪的目的。這種在問題出現(xiàn)后形成的警務合作機制，有利于增進老撾與中國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交流與協(xié)作，對抑制毒品蔓延、有效打擊毒品犯罪具有一定作用。然而，這種問題出現(xiàn)后建立的合作機制，往往只涉及打擊毒品犯罪的情報分享、聯(lián)合執(zhí)法等方面，并不是完整的警務執(zhí)法合作機制，也沒有涵蓋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的各個方面。就目前來看，老撾與中國缺乏行之有效的警務合作機制，警務合作也未能得到完善的制度支持，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時，有時僅靠兩國警務人員的交往關系進行，難以滿足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的需要。

2.3 情報信息的收集與共享不暢

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情報信息是關鍵。毒品犯罪天然具有隱蔽性的特征，因而情報信息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中的作用更加明顯。但就目前中國--老撾警務合作實踐來看，在情報分享方面尚未建立有效的情報共享平臺，導致中國、老撾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中的情報收集與共享不暢，甚至兩國警察在合作中情報交流較少，缺乏健全、完善和詳細的情報信息支持，不利于提升工作實效性。通常來說，在一國范圍內情報信息共享是比較容易實現(xiàn)的，而在老撾、中國共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中，由于缺乏完善的情報信息交流機制，再加上出于國家安全、合作意識、地區(qū)利益等因素考慮，兩國難以真正實現(xiàn)情報信息共享[5]。但跨國毒品犯罪案件的偵破，對情報信息的依賴較大，如果缺乏情報信息共享，必然會影響兩國警務合作水平提升。

2.4 證據(jù)采集審核與認證存在不足

老撾與中國的歷史文化背景不同，立法理念也不同，兩國有關毒品犯罪的刑事法律制度也存在差異，這可能會為犯罪分子逃避法律制裁提供可乘之機，也可能阻礙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當前，中國、老撾在追訴跨國毒品犯罪分子時，可能面臨著幾個難題：將被告從國外引渡到本國審判；從國外獲取證據(jù)；從國外獲取的證據(jù)能否被本國法院所采用。如果跨國毒品犯罪部分罪行是在國外實施的，國內司法機關無法直接到境外調查取證或審核證據(jù)，而通過境外司法協(xié)助獲取的證據(jù)可能證據(jù)質量不高，難以形成證據(jù)鏈，就會影響案件審判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效率。

2.5 毒資追繳方面的合作有待增強

跨國毒品犯罪所涉金額較大，通常是幾百萬、幾千萬甚至是幾億人民幣。犯罪分子往往在巨大經濟利益的誘惑下不惜鋌而走險，從事跨國毒品犯罪活動。為提高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效果，重視毒資追繳是必要的。但目前老撾與中國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中，主要涉及的是緝毒執(zhí)法和情報交流、邊境執(zhí)法合作、人員培訓等內容，而很少涉及毒資追繳方面的合作[6]，也未能構建與之相適應的有效合作機制，容易出現(xiàn)“只重視追究毒品犯罪，不注重追繳販毒所得”的狀況。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老撾與中國合作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實效性。

3 構建有效的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機制

作為一種新型的國際合作形態(tài)，“一帶一路”倡議為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帶來了新機遇。在這樣的背景下，應該根據(jù)當前合作中存在的不足，從以下方面采取完善措施，從深化兩國警務合作，提高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水平。

3.1 推動兩國對警務合作進一步達成共識

老撾與中國有必要結合當前毒品發(fā)展態(tài)勢，尤其是毒品對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巨大危害，就推動兩國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進一步達成共識，并將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納入國家外事活動的重要議程。同時，加強兩國會談會晤，拓寬交流溝通渠道，進而形成共識，強化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的主動性。此外，中國--老撾還要樹立共同合作精神，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建立警務合作機制，各方都認真恪守職責、履行義務，形成合力，提高共同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實效性。結合新形勢和新需要，把握“一帶一路”倡議帶來的機遇，并善用中國--東盟“10+1”、大湄公河次區(qū)域經濟合作、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等現(xiàn)有合作機制，推動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不斷深化。要提高警務合作的規(guī)模和層次，豐富警務合作的內容，構建有效的警務合作機制[7]，同時健全并落實各項警務合作制度，提升警務合作實效性，為遏制毒品犯罪、維護兩國邊境地區(qū)和諧穩(wěn)定提供保障。

3.2 完善兩國警務執(zhí)法合作機制

為推動中國--老撾更好地開展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有必要順應“一帶一路”倡議的要求，在現(xiàn)有邊境會談制度、禁毒聯(lián)絡官制度、情報交換機制等合作基礎上，進一步深化兩國警務合作，構建完善的警務執(zhí)法合作機制。例如，建立定期會談會晤制度，共同磋商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事宜，切實增強合作效力；建立跨國毒品犯罪預防機制、跨國協(xié)作辦案機制、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聯(lián)動機制與保障機制；拓寬老撾與中國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渠道，簡化警務合作程序，探索新型警務合作模式。這些都有利于構建多層次、全方位的警務合作平臺，推動警務合作制度化和常態(tài)化[8]，進而建立靈活、順暢、有效的合作機制，提升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水平，減少和預防毒品犯罪，共同維護邊境地區(qū)和諧穩(wěn)定。

3.3 注重相關情報的收集與共享

以提高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水平為目標，建立毒品犯罪情報信息交流機制，注重情報收集與共享。中國與老撾應把握“一帶一路”倡議帶來的機遇，構建毒品犯罪情報信息交流機制，針對可能發(fā)生的重特大跨國毒品犯罪，要增進兩國邊境口岸聯(lián)系，建立友好的警務合作關系，并拓展警務合作執(zhí)法平臺，提升在境外開展毒品犯罪情報信息收集和調查取證工作的能力。同時，建立常設性警務合作機構，加強情報信息共享。從國際合作實踐來看，國家間暢通的警務合作都以常設的合作機構為基礎。以挪威、瑞典、丹麥、芬蘭和冰島北歐五國警務合作為例，為增強打擊毒品犯罪合力，1984 年五國成立北歐警察與海關合作組織，依托該組織五國在合作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方面進行深入合作，效果顯著。中國與老撾可借鑒北歐五國的經驗，建立常設性警務合作機構。例如，可以以湄公河流域聯(lián)合巡邏執(zhí)法機制為依托，建立常設的湄公河流域警務合作秘書處；秘書處由老撾、中國公安部門負責人組成，并選舉秘書長，定期舉行警務合作會議。秘書處的主要職能是制定中國—老撾警務合作計劃，建立情報信息交流機制和共享平臺[9]，指導兩國聯(lián)合打擊跨國毒品犯罪，并就警務合作作出決策，培養(yǎng)高素質警務人員。

3.4 尊重兩國法律，強化證據(jù)互認

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最終都要將犯罪嫌疑人移送至法院，由法院判決?？鐕酒贩缸飳徟忻媾R的最大挑戰(zhàn)是域外證據(jù)的采集和認證。根據(jù)中國與老撾的法律規(guī)定，無論是委托域外國家取證，還是由工作人員在域外取證，都要審查證據(jù)的客觀性、關聯(lián)性與合法性。在這里，必須做到既尊重兩國法律，又要強化證據(jù)互認。例如，在審查委托老撾執(zhí)法部門所獲取的證據(jù)材料時，應該尊重對方的司法主權，確保司法協(xié)助程序符合國際條約規(guī)定，并在此基礎上審查證據(jù)的客觀性、關聯(lián)性與合法性[10]。又如，中國偵查人員在老撾直接獲取證據(jù)材料時，應該嚴格遵守國際條約和老撾國家法律，確保按要求收集證據(jù)材料，并根據(jù)中國法律規(guī)定對證據(jù)材料進行審查判斷。

3.5 重視涉毒資產追繳方面的合作

跨國毒品犯罪的動機是為了獲取巨額利潤，為此，中國與老撾在合作打擊跨國毒品犯罪時，還要重視涉毒資產追繳的國際合作，加強對涉毒犯罪資產的聯(lián)合查處，對毒品犯罪非法所得一律沒收，以提升打擊跨國毒品犯罪的實效性。此外，還要控制涉毒洗錢犯罪，通過資金交易追查毒品犯罪嫌疑人，在鎖定犯罪嫌疑人的前提下，通過反洗錢追查其收益?？鐕酒贩缸锛瘓F往往通過跨國投資、開設賭場、投資P2P 金融平臺等方式洗錢，大量涉毒資產流入會威脅國家正常金融秩序，影響國家經濟安全?！堵?lián)合國禁毒公約》規(guī)定對跨國毒品犯罪分子洗錢予以嚴厲打擊，這為中國與老撾加強反洗錢合作提供了執(zhí)法依據(jù)。為此，中國與老撾警方應加強與銀行合作，嚴密監(jiān)控可疑賬戶資金走向，關注網(wǎng)絡金融平臺，重視查控涉毒犯罪嫌疑人通話記錄、短信、微信、網(wǎng)絡聊天記錄等，發(fā)現(xiàn)并查獲證據(jù)[11]，提高合作打擊涉毒資產追繳的實效性。

4 結語

隨著“一帶一路”的深入推進，中國--老撾的政治、經濟合作勢必進一步加強。為助力“一帶一路”倡議的順利實施，中國--老撾在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需進一步深化。為此，兩國應在現(xiàn)有的禁毒聯(lián)絡官、邊境會談會晤、情報交換分享等制度機制的基礎上，在尊重雙方法律的基礎上，繼續(xù)深化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推動情報共享，完善警務執(zhí)法合作，從而提升中國--老撾打擊跨國毒品犯罪警務合作水平，有效打擊和預防毒品犯罪，保障兩國的政治、經濟和社會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