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點解讀]

小說主要考查形象思維能力，重在考查考生對小說的分析綜合和鑒賞評價能力，著重從小說整體構(gòu)思、貫穿線索、社會環(huán)境等角度概括小說的主題并對作品表現(xiàn)出來的價值判斷和審美取向作出評價;突出小說中人物、情節(jié)、環(huán)境構(gòu)成的形象世界，鼓勵考生從不同角度和層面發(fā)掘作品的豐富意蘊;強調(diào)從人物形象、時代背景、環(huán)境氛圍、細節(jié)描寫、語言表達等方面探討作品中蘊含的民族心理和人文精神，對作品進行個性化閱讀和有創(chuàng)意的解讀。

高考小說選擇的文本篇幅一般較短，選材和謀篇布局都是為了表現(xiàn)其主旨，其設題緊扣主旨指向性特點。指向性分為兩種：一種是直接表現(xiàn)主旨，一種是和主旨緊密相關。內(nèi)涵的豐富性是文學類文本的特點，課程標準要求考生通過閱讀和思考，領悟其豐富內(nèi)涵，能否挖掘出小說內(nèi)涵的豐富性是小說文本考查的重點。小說內(nèi)容和形式方面的解讀有其確定性的一面，也有允許讀者個性化解讀的一面，對文本個性化的解讀有利于培養(yǎng)考生創(chuàng)新思維和思辨思維。

[方法導引]

小說是文學類文本中特色最鮮明、命題可操作性最強的一大類。它以塑造人物形象為中心，綜合運用語言藝術的各種表現(xiàn)方法，通過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和具體的環(huán)境描寫，廣泛、形象生動地反映社會生活。

小說三要素，即人物、情節(jié)和環(huán)境，是小說最主要的文體特征，也是高考測試的重要方面。小說都是重在寫人物的，“文學即人學”，小說創(chuàng)作的中心任務就是要塑造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而塑造人物形象一般離不開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和一定的生活環(huán)境，所以人物、情節(jié)和環(huán)境是小說的三要素;塑造人物形象，安排故事情節(jié)，描寫典型環(huán)境也就成了傳統(tǒng)小說的基本藝術特征。

一、把握情節(jié)結(jié)構(gòu)

情節(jié)類題目，是閱讀鑒賞小說的切入點，是命題的重要著眼點。一般來說有三種題型：

1.情節(jié)梳理題

題目主要有“用一句話或簡明的語句概括故事情節(jié)”，或“文中共寫了哪幾件事，請依次加以概括”;或“用簡潔的語言概括小說的部分內(nèi)容（包括指出開端、發(fā)展、高潮和結(jié)局四部分中的某一方面）”。這是較為傳統(tǒng)的考查方法，近幾年考得較少。

2.情節(jié)鑒賞題

情節(jié)鑒賞題主要是分析某一情節(jié)在小說中的作用，常見問法有：（1）某段畫線的句子在文中有何作用，請作簡述。（2）將小說的某個情節(jié)抽去，對小說的人物刻畫和主題的表現(xiàn)有沒有影響？為什么？（3）為什么小說要幾次寫到某某事件？（4）分析小說開頭結(jié)尾的作用。

在回答這一類型題的時候，要注意根據(jù)提問形式來確定答題角度，如果是單一角度，即給定了答題角度，就按照給定角度來答;如果是綜合角度，即沒有給出明確的角度，就需要從以下幾方面來考慮：

在人物形象塑造上的作用：常用術語有“塑造了……的人物形象”“表現(xiàn)了人物……的性格或精神”“刻畫了人物……的心理”等。

在情節(jié)發(fā)展上的作用：（1）交代故事發(fā)生的時間、地點;（2）交代人物的身份、地位，揭示人物心境，表現(xiàn)人物性格;（3）推動某一故事情節(jié)向前發(fā)展。

在小說主題上的作用：常用術語有揭示（表達、寄托、暗示）了……的主題，深化主題，突出主題等。

在小說結(jié)構(gòu)上的作用，如果這一情節(jié)是小說的開頭部分，那么常見作用有：（1）統(tǒng)攝全篇，領起下文;（2）奠定感情基調(diào)，渲染氣氛;（3）設置懸念，埋下伏筆。如果這一情節(jié)是小說的中間部分，那么常見的作用有：（1）承上啟下，貫穿全篇;（2）詳略得當，主次分明;（3）充實內(nèi)容，寄托情感;（4）先抑后揚，對比映襯;（5）鋪墊下文，行文線索。如果是結(jié)尾部分，則一般有以下作用：（1）照應題目，呼應上文;（2）深化主旨，卒章顯志。

在照應題目上的作用：照應標題或者是題目中的具體詞語。

從讀者感受的角度考慮，常思考的角度有：設置懸念，吸引讀者注意力，引起讀者的閱讀興趣，引發(fā)讀者思考等。

比如2017年浙江卷《一種美味》的第13題：“小說設置了一個意外的結(jié)尾，這樣寫有什么好處？”這個題目可以從兩個層面賞析表達效果，一是設置意外結(jié)尾的“共性”好處，即一種具有普遍意義的戲劇效果;二是結(jié)合小說的結(jié)構(gòu)特點、情節(jié)安排具體分析，體會其個性化的表達效果。前者可以借助已學過的“歐·亨利式”結(jié)局的表達效果，其特點為情節(jié)陡轉(zhuǎn)，出人意料，引人回味。后者可由“意料之外”尋找“情理之中”的文本依據(jù)，結(jié)尾出現(xiàn)的死魚，讓人思考一家人視無魚之湯為美味的深層意義，由此可以從讀者的角度分析其表達效果。

[參考答案]

（1）情節(jié)在結(jié)尾處突然逆轉(zhuǎn)，在出人意料的戲劇性效果上，與“歐·亨利式”的結(jié)尾有暗合相通之處。（2）因前文設置的伏筆若有若無（“掀鍋蓋”“不記得細節(jié)”“忘了味道”等），讓結(jié)尾呈現(xiàn)出某種魔幻色彩。（3）結(jié)尾情節(jié)安排表明“魚未入湯”，詭異之處有深意，引發(fā)讀者對美味意蘊進行深度的思考與探究。（4）結(jié)尾提示了“美味”的含義有表里兩層，與標題“一種美味”構(gòu)成呼應。

3.情節(jié)探究題

這類題型主要考查對情節(jié)安排的探究分析能力，全國卷考查較多。提問形式主要有：（1）你認為小說中某某情節(jié)的安排合理嗎？請結(jié)合全文簡要說說你的看法和理由。（2）小說中哪個情節(jié)最吸引你？請說說你的看法和理由。（3）探究小說這樣安排某某情節(jié)的理由。

如果題目已經(jīng)給定探究的角度，就按照給定的角度分析;如果沒有給定探究角度，就可從多元角度切入，如這一情節(jié)在安排上有什么作用，或者這一情節(jié)在安排上有什么藝術特色。具體來說，可以從環(huán)境描寫、情節(jié)發(fā)展、人物形象、主題表達、讀者感受、時代背景、藝術技巧與特色等方面人手。

這類題型的規(guī)范的答題格式一般為：①表明觀點，如，“我認為……”或“我贊同……”;②闡述理由，如“理由一二三”;③總結(jié)句，如“所以（或因此）……”。當然，如果題目有字數(shù)限制或其他要求限制，第三步總結(jié)句可以省略。

隊里再開會時。隊長提議讓破老漢帶著我喂牛。社員們都贊成：“年輕后生家，不敢讓腰腿作下病，好好價把咱的牛喂上！”在那個地方，唯一能夠代替人力的牛簡直是寶貝。老鄉(xiāng)讓我喂牛，我心里很感動。

每天晚上，破老漢和我都要在飼養(yǎng)場上待到十一二點，一遍遍給牛添草。留小兒跟在破老漢身邊，寸步不離。她的小手絹里總包一把玉米粒，破老漢用牛吃剩下的草疙節(jié)打起一堆火，火光照亮了飼養(yǎng)場。留小兒把玉米埋在燒盡的草灰里，用樹枝撥來撥去，“啪”地一響，爆出了一個玉米花。那是山里娃最好的零嘴兒。

留小兒沒完沒了地問我北京的事。

“真?zhèn)€是在窯里看電影？”

“不是窯，是電影院。”

“前回你說窯里。”

“噢，那是電視。一個方匣匣，和電影一樣?！?/p>

她歪著頭想，大約想象不出，又問起別的。

“啥時想吃肉，就吃？”

“嗯?！?/p>

“玄謊！”

“真的。”

“成天價想吃呢？”

“那就成天價吃?！?/p>

這些話她問過好多次了，也知道我怎么回答，但還是問。

“你說北京人都不愛吃白肉？”

她覺得北京人不愛吃肥肉，很奇怪。北京的神秘，對她來說，不亞于那道銀河。

“山里的娃娃什么也解不開?！逼评蠞h說。老漢是見過世面的，他三七年就入了黨，跟隊伍一直打到廣州。他常常講起廣州：霓虹燈成宿地點著，廣州人連蛇也吃，到處是高樓，樓里有電梯……留小兒聽得覺也不睡。我說：“城里人也不懂得農(nóng)村的事呢?！?/p>

喂牛，苦不重，就是熬人，夜里得起來好幾趟。五更天給牛摔料，牛埋下頭吃得香。我坐在牛槽邊的青石板上能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xiāng)，不是看見全聚德的烤鴨，就是掉進了什剎海的冰窟窿。碰上下雨下雪，破老漢和我就躲進牛棚。牛棚里盡是糞尿，連打個盹的地方也沒有。那時候我的腿和腰就總酸疼。

“倒運的天！”破老漢罵，然后對我說，“北京夠咋美，偏來這山溝溝里做什么嘛?！?/p>

“您那時候怎么沒留在廣州？”

他瞪著眼睛愣半天。“唉，毯毛搟不成個氈，山里人當不成個官?！彼f，“我那陣兒要是不回來，這陣兒也住上洋樓了，也把警衛(wèi)員帶上了。山里人憨著咧，只要打罷了仗就回家，哪搭兒也不勝窯里好。毯！要不，我的留小兒這陣兒還愁穿不上個條絨襖兒？”他說他給劉志丹抬過棺材，守過靈。說完，老漢唱起來：“對面價溝里流河水，橫山里下來些游擊隊……”

冬天，我的腿忽然用不上勁兒，回到北京不久，兩條腿都開始萎縮。鄉(xiāng)親們捎給我小米、綠豆、紅棗兒、芝麻……我認出了一個小手絹包兒，我知道那里頭準是玉米花。十年后，留小兒來了趟北京，她說這兩年農(nóng)村的生活好多了，一年還能吃好多回肉。

“你爺爺還愛唱嗎？”我問。

“一天價瞎唱。”

“還唱《走西口》嗎？”

“唱?！?/p>

“不是愁了才唱嗎？”

“咦？！誰說？”

哦，我的白老漢，我的遙遠的清平灣……

（根據(jù)史鐵生《我的遙遠的清平灣》節(jié)編）

1.下列對小說相關內(nèi)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

A.“我”對“座座黃土山”的奇想與破老漢帶笑的接話，是以幽默的筆法呈現(xiàn)沉重的內(nèi)涵，讀來并不輕松。

B.適時地插入山歌也是這篇小說獨特之處，作家借助山歌很好地表現(xiàn)了人物的生存狀態(tài)與內(nèi)心情感。

C.破老漢對新中國的建立有貢獻，但革命勝利后他因戀家而放棄城市生活返鄉(xiāng)，這說明他有很重的小農(nóng)意識。

D.“我”是小說故事的見證者，增加了小說的真實感;同時，“我”也是線索人物，使小說內(nèi)容緊湊、集中。

2.小說敘寫了“留小兒沒完沒了地問我北京的事”的情景，這樣安排有什么好處？請簡要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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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說具有鮮明的地域特征，請從文中舉出三處不同的例子，并簡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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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答案]

1.C（“很重的小農(nóng)意識”錯，應為“參加革命的純潔與對家鄉(xiāng)的熱愛”）

2.人物塑造上，表現(xiàn)留小兒的天真、可愛與對北京的好奇、向往;表現(xiàn)手法上，與較為富足的城市生活形成對比，表現(xiàn)陜北人民生活的貧困;主題思想上，表現(xiàn)貧困中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渴望，突出小說主旨;情節(jié)結(jié)構(gòu)上，與文末“我”對留小兒的問話形成呼應。

3.①寫環(huán)境有地域性。溝壑縱橫，全是山峁，植被稀疏，是陜北地貌特征;清明風沙大，黃土蔽天，是陜北氣候特點;人們住的窯洞，是陜北最具代表性的民居。

②人物語言多用方言?！鞍住卑l(fā)“破”的音，是陜北的口音;把孩子說成“心兒”，把撒謊說成“玄謊”等都是方言。

③嵌入了地方民歌。《走西口》等民歌是陜北特色的民歌，反映當?shù)氐臍v史與生活。

④反映了富有地方特色的風物。為紀念介子推，清明節(jié)家家都蒸白饃，而且稱白饃為“子推”;人們吃的小米、綠豆、紅棗兒等，是陜北的地方物產(chǎn)。

二、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1-3題。

栗虛谷

楊小凡

栗虛谷的父親是咸豐年間的舉人，曾做過巴東知縣，后因官場排擠被削官還鄉(xiāng)。回鄉(xiāng)的栗知縣前思后想，最后總結(jié)出官場失意的原因：一是上任沒有貪，無錢走動;二是舉人出身，難以結(jié)交朝中大臣。于是，他做出兩個決定：一是自己從商，積蓄錢財;二是擇名師讓兒子栗虛谷苦讀。

可栗虛谷卻不買這個賬。他考取秀才后再也不參加鄉(xiāng)試，只熱心于畫畫。栗知縣很是氣惱，打，苦打，毒打，都不見效;勸，苦口婆心地勸，更動不了他的心。栗知縣只得退而求其次，做一個有錢人吧。但栗虛谷對做生意同樣不感興趣，唯一喜歡的就是畫畫。

栗虛谷在畫畫上確有悟性，先是工筆。十四歲上，所畫花鳥蟲魚山石水樹無不惟妙惟肖。這年秋天，藥都老鼠奇多，連栗知縣的書房里都常有老鼠亂竄，栗知縣氣而無法，貓兒撐得夜間都跑不動了。一天，栗虛谷把自己畫的一幅貓掛在了父親的書房，栗知縣并不在意，但當天夜里就沒有聽見老鼠的動靜。天亮時，畫已被家里的那個花貓拽在了地上，花貓蹲在畫旁，跳起落下，跳起落下，欲前捕而不敢。

畫如其人。栗虛谷二十歲時已以畫鐘馗而名揚江淮。一次，父親的故舊蘇知州路過藥都進栗家相見。飯后，栗知縣提出要栗虛谷畫一鐘馗圖送知州。栗虛谷展開畫紙，握筆蘸墨，皴、擦、勾、斫、點、染、抹、拂，片刻之后，一幅“鐘馗捉鬼圖”現(xiàn)在紙上：鐘馗藍衫半披，露著右肩，右腳蹬鬼下腰，右手提鬼發(fā)髻，左手食指剜鬼右眼，一身之力、氣、色、眼、貌、神全在左手食指。蘇知州看一眼鐘馗那入鬼之眼的食指，先吸了一口氣，又向后退了半步，愣怔不語。栗知縣開口道：“知州看不上？”蘇知州忙答：“不，不，公子畫功超凡，只是老夫覺得有點駭人，不奪愛了，不奪愛了?！崩跆摴裙笮Γ瑪S筆，出門，大步而去。

人曰，四十不惑。栗虛谷四十歲上卻一改從前，畫風也變，只攻梅蘭竹菊。見其畫者，無不稱其精妙。被稱為藥都第一伽藍的白衣律院住持一空，早想請栗虛谷為影壁墻題畫。臘八放粥這天，栗虛谷被大和尚請到白衣律院。栗虛谷在影墻前沉思一會兒，突然登上桌子，手握巨筆，飽蘸濃墨，筆觸影壁墻颯颯有聲。一個時辰，一幅“風雨竹石”躍然墻上：只見一根瘦竹依于石旁，暴雨之下，挺力向上，顯參天凌云之勢，幾簇禿筆所畫的扁方狀竹葉傾斜飛動。疾風的狂歡，竹子的苦斗，令觀者縮肩生寒……觀者嘖嘖稱奇，栗虛谷也心中自喜。

栗虛谷退出人群時，卻見一面生法師獨凝眉不語，很是不解，問之：“法師有何見教？”“老僧乃從九華山來此掛單，有幸一睹先生手筆，本是造化了，哪有見教？”法師笑而要走。栗虛谷緊跟一步：“剛才見法師皺眉，愚作定有破綻。請點撥一二！”法師看一看栗虛谷，就說：“先生畫功已超俗，但畫不難于小而難于大。而最難者乃氣節(jié)也。先生所畫竹子，一如憤世之勇夫，未能脫凡夫之氣節(jié)！

”說罷，拱手而去。過了春節(jié)，栗虛谷離開了藥都。

五年后，栗虛谷回到藥都。想見他的畫已成為時人的幸事，關于他的傳說更是紛紜不一。有一點是真的，栗虛谷不再用筆作畫，改用手指作畫，但并沒有人見過。接下來的幾年，往來求畫的各色人等你來我往，但極少幾個人見到栗虛谷的手指畫。這事就氣惱了土匪費大手。費大手的手大如蒲扇，本是福相，可考取秀才后四次鄉(xiāng)試均未中舉，在一場官司中家敗人亡，遂聚眾做匪，專與官府作對。

一個大雪夜，栗虛谷被費大手綁走。費大手只有一求，就是要栗虛谷用手作畫一幅。栗虛谷知費大手身世就答應下來。香墨研好，宣紙鋪平，栗虛谷右手放入墨中，浸透了，抬起手，五指叉開，指掌并用，在雪白的紙上縱橫回旋;如是數(shù)次，只見雪白的宣紙上黑白一片。費大手和眾匪正在納悶，卻見栗虛谷五指醮墨，在紙上不停地點點畫畫。栗虛谷直腰洗手時，眾人才見“湖心亭賞雪圖”展在面前：遠處，煙云飄浮，霧氣迷蒙，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墨跡三兩而已;近瞅，亭上兩人鋪氈對坐，談興正濃，一童子鼓腮吹火燒酒，爐沸汽升……這天夜里，栗虛谷被送到家中，院內(nèi)放白銀千兩。據(jù)說，費大手從此離了匪道，云游四方。

栗虛谷五十歲這年的春天，他正在玉皇廟街的家中品茶看書，一官差進門：“栗先生，御使大人明天即到藥都，知府大人請你做好準備，明日御使大人要看你的手指畫！”栗虛谷望了一眼官差：“我要不去呢？”“你能給土匪費大手作畫，為何不能給御使作畫？不去就以通匪辦你！”栗虛谷起身，哈哈大笑。

當夜，栗虛谷銷聲匿跡。

（選自人民文學出版社《藥都人物》，有刪改）

1.下列對小說相關內(nèi)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

A.小說中的栗知縣因官場排擠被削職還鄉(xiāng)，他總結(jié)了失意的原因并做出兩個決定，這對后來栗虛谷性格的形成產(chǎn)生重要影響。

B.栗虛谷畫完“風雨竹石圖”后心中自喜，卻發(fā)現(xiàn)一陌生法師凝眉不語，似有不滿，便虛心求教，經(jīng)點撥，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C.小說以時間為順序，展現(xiàn)了栗虛谷的繪畫風格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步變化的過程，也借此表現(xiàn)了主人公的性情在不斷變化。

D.小說在凸顯栗虛谷的高超畫功時，運用了正面描寫，如繪畫的動作描寫，畫面場景的細節(jié)描寫;還有多處運用了側(cè)面描寫。

2.文中兩次寫到栗虛谷的“哈哈大笑”，請分別解釋其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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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畫如其人”，文中的“鐘馗捉鬼圖”“風雨竹石圖”“湖心亭賞雪圖”這三幅畫作，分別表現(xiàn)栗虛谷怎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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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答案]

1.A（栗知縣官場失意后的決定，“對后來栗虛谷性格的形成產(chǎn)生重要影響”說法牽強）

2.第一次：對自己畫作高超的得意，對蘇知州心虛膽怯的嘲笑。第二次：對官差威脅的不屑和鄙棄，看透世事的超然。

3.“鐘馗捉鬼圖”表現(xiàn)了栗虛谷的年輕氣盛，疾惡如仇。“風雨竹石圖”表現(xiàn)了栗虛谷對于高潔品性的追求與堅守，但此時尚未脫勇夫之俗，“湖心亭賞雪圖”表現(xiàn)了栗虛谷看透世俗后的悠然灑脫，超凡脫俗。

三、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1-3題。

鄉(xiāng)村教師（節(jié)選）

劉慈欣

他知道，這最后一課要提前講了。

他忍住幾乎使他暈厥過去的劇痛，艱難地移近床邊的窗口，看著遠處的村莊。從自己的老師為救自己被狼咬死的那一刻起，他這一生就屬于黃土高原上這個偏遠的小山村了。

窗外的田壟上，娃們在為他燒香和燒紙了。

半年前，他拿起扁擔和想從校舍取椽子去修村頭老君廟的幾個人拼命，被人打斷了兩根肋骨。送到鎮(zhèn)醫(yī)院，竟又發(fā)現(xiàn)他患了食道癌，但他沒有去管，實在沒錢管。從鎮(zhèn)醫(yī)院出來，他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買了書。

在距地球五萬光年的銀河系的中心，一場延續(xù)了兩萬年的星際戰(zhàn)爭已接近尾聲。

碳基聯(lián)邦艦隊將完成碳硅戰(zhàn)爭中最后一項使命：摧毀大部分恒星，建立一條五百光年寬的隔離帶，免除硅基帝國對銀河系中心區(qū)域的碳基文明的任何威脅。隔離帶中只有形成3C級以上文明的恒星系才會被保護。

夜深了，燭光中，娃們圍在老師的病床前。

他把剩下的12片止疼藥一把吞了下去，他知道以后再也用不著了。他掙扎著想在黑板上寫字，但頭突然偏向一邊，一個娃趕緊把盆接到他嘴邊，他吐出了一口黑紅的血，然后虛弱地靠在枕頭上喘息著。

娃們中有了低低的抽泣聲。

他讓他們記住牛頓第一定律，記住牛頓第三定律，最后才讓他們?nèi)ビ涀铍y懂的牛頓第二定律。孩子們哭著記住了，他們知道記不下來，老師是不會放心的。

“發(fā)射奇點炸彈！”

一團團似乎吞沒整個宇宙的強光又閃起，然后慢慢消失……

隔離帶在快速推進。直到他們遇到太陽系的3號行星。

3號行星檢測，檢測30個隨機點。這所山村小學，正好位于檢測波束圓形覆蓋區(qū)的圓心上。

“1號隨機點檢測?！?/p>

結(jié)果……綠色結(jié)果，綠色生命信號！

“開始3C級文明測試。

1號測試未通過，2號測試未通過……10號測試未通過，

“發(fā)射奇點炸彈！”

最高執(zhí)政官突然想起什么：“繼續(xù)測試。”

11號測試題未通過！

12號測試題未通過！

“3C文明測試試題13號：當一個物體沒有受到外力作用時，它的運行狀態(tài)如何？”

數(shù)字宇宙廣漠的藍色空間中突然響起了孩子們清脆的聲音：“當一個物體沒有受到外力作用時。它將保持靜止或勻速直線運動不變?！?/p>

“3C文明測試試題13號通過！3C文明測試試題14號……”

“3C文明測試試題14號：請敘述相互作用的兩個物體間力的關系?！?/p>

孩子們說：“當一個物體對第二個物體施加一個力，這第二個物體也會對第一個物體施加一個力，這兩個力大小相等，方向相反！”

“3C文明測試試題14號通過！3C文明測試試題15號：對于一個物體，請說明它的質(zhì)量，所受外力和加速度之間的關系。”

孩子們齊聲說：“一個物體的加速度，與它所受的力成正比，與它的質(zhì)量成反比！”

“3C文明測試試題15號通過，文明測試通過！確定目標恒星500921473的3號行星上存在3C級文明。”

“奇點炸彈轉(zhuǎn)向！脫離目標！”太陽系，推送奇點炸彈的力場束彎曲了，奇點炸彈撞斷了一條日珥，掠過太陽，亮度很快暗下來，最后消失在茫茫太空的永恒之夜中。

那些娃們什么也沒覺察到，校舍里微弱的燭光下，他們圍著老師的遺體，不知哭了多長時間。

最后，娃們決定自己掩埋自己的老師。他們拿了鋤頭鐵鍬，在學校旁邊的山地上開始挖墓坑，燦爛的群星在整個宇宙中靜靜地看著他們。

“天?。∵@顆行星上的文明不是3C級，是5B級！”參議員驚呼起來。

“他們已經(jīng)開始使用核能，并用化學推進方式進入太空，甚至已登上了他們所在行星的衛(wèi)星?！?/p>

“這個行星上生命體記憶獻的等級是多少？”

“他們沒有記憶遺傳，所有記憶都是后天取得的。”

“那么，他們個體之間的信息交流方式是什么？”

“極其原始，也十分罕見。他們身體內(nèi)有一種很薄的器官在大氣中振動時可產(chǎn)生聲波，同時把要傳輸?shù)男畔⒄{(diào)制到聲波之中，接收方也用一種薄膜器官從聲波中接收信息?！?/p>

“這種方式信息傳輸速率是多大？”

“大約每秒1至10比特?！?/p>

“上尉！”艦隊統(tǒng)帥大怒，“你是想告訴我們，一種沒有記憶遺傳，相互間用聲波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每秒1至10比特的速率進行交流的物種，能創(chuàng)造出5B級文明？！且這種文明是在沒有任何外部高級文明培植的情況下自行進化的？！”

“閣下，確實如此?！?/p>

“但在這種狀態(tài)下，這個物種根本不可能在每代之間積累和傳遞知識，而這是文明進化所必需的！”

“他們有一種個體，有一定數(shù)量，分布于這個種群的各個角落，充當兩代生命體之間知識傳遞的媒介?！?/p>

“你是說那種在兩代生命體之間傳遞知識的個體？”

“他們叫教師?！?/p>

“教——師？”

娃們造好那座新墳，東方已經(jīng)放亮了。娃們在那個小小的墳頭上立了一塊石板，上面用粉筆寫著“李老師之墓”。

1.下列對文本相關內(nèi)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

A.小說開篇包含了豐富的信息，讓我們大概了解了李老師的基本情況，包括身體情況、工作情況、經(jīng)濟狀況和他同孩子們之間的關系。

B.文本采用雙線結(jié)構(gòu)，一條是老師上課至生命最后一刻;另一條是碳基艦隊建立隔離帶時找尋并保留3C文明。雙線互為呼應，并行不亂。

C.天上地下截然不同的場景轉(zhuǎn)換和故事內(nèi)容，給小說帶來了奇幻的色彩，也確實給讀者帶來了閱讀科幻小說獨有的體驗。

D.文本中李老師這個鄉(xiāng)村教師卑微不幸，作為一個悲情角色，恰如其分地表現(xiàn)了小說的悲劇主題，引發(fā)了我們對其深深的同情。

2.文中畫線句子“這所山村小學，正好位于檢測波束圓形覆蓋區(qū)的圓心上”有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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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篇優(yōu)秀的科幻小說往往蘊含著豐富的人文精神。本文蘊含了哪些人文精神？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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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答案]

1.D（小說沒有表現(xiàn)悲劇主題，引發(fā)的是讀者的崇敬之情）

2.①構(gòu)思巧妙：是兩條線索的交匯點，串接起了兩個不同時空故事，即一方面銀河系碳基艦隊在建立隔離帶過程中探觸3C級以上文明的恒星，小山村碰巧成為探測點;另一方面，黃土高原上這個偏僻山村有師生間知識文明傳承。②制造懸念，引起閱讀興趣，讓讀者對情節(jié)發(fā)展和人物命運更加關注。③突出主題：為山村小學的師生成為拯救地球的英雄埋伏筆，表現(xiàn)了悲情的英雄主義主題。

3.①堅守使命：柔弱者在困境中用知識、良知、師德等對傳承文明使命的堅守。②尊重文明：碳基艦隊在探測到3C級以上文明行星上的生命跡象后讓炸彈轉(zhuǎn)向，以保護有3C級以上文明的恒星系，碳基艦隊驚嘆地球的5B文明，師生生命體之間知識的傳承。③敬仰崇高：崇尚教師的奉獻堅守。鄉(xiāng)村教師用微小的生命個體，用原始方式艱辛地推動地球人類文明進步，歌頌卑微的生命憑借崇高的精神傳承至高的文明。

四、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1-3題。

柔弱的人

契訶夫

前幾天，我曾把孩子的家庭教師尤麗婭·瓦西里耶夫娜請到我的辦公室來。需要結(jié)算一下工錢。

我對她說：“請坐，尤麗婭，瓦西里耶夫娜！讓我們算算工錢吧。您也許要用錢，您太拘泥禮節(jié)，自己是不肯開口的……呶……我們和您講妥，每月三十盧布……”

“四十盧布……”

“不，三十……我這里有記載，我一向按三十付教師的工資的……呶，您待了兩個月……”

“兩月零五天……”

“整兩月……我這里是這樣記的。這就是說，應付您六十盧布……扣除九個星期日……實際上星期日您是不和柯里雅一塊兒學習的，只不過游玩……還有三個節(jié)日……”

尤麗婭，瓦西里耶夫娜驟然漲紅了臉，牽動著衣襟，但一語不發(fā)……

“三個節(jié)日一并扣除，應扣十二盧布……柯里雅有病四天沒學習……你只和瓦里雅一人學習……你牙痛三天，我內(nèi)人準您午飯后歇假……十二加七得十九，扣除……還剩……嗯……四十一盧布。對吧？”

尤麗婭·瓦西里耶夫娜左眼發(fā)紅，并且滿眶濕潤，下巴在顫抖。她神經(jīng)質(zhì)地咳嗽起來，擤了擤鼻涕，但一語不發(fā)！

“新年底，您打碎一個帶底碟的配套茶杯?？鄢R布……按理茶杯的價錢還高，它是傳家之寶……上帝保佑您，我們的財產(chǎn)到處丟失！而后呢，由于您的疏忽，柯里雅爬樹撕破禮服……扣除十盧布……女仆盜走瓦里雅皮鞋一雙，也是出于您玩忽職守，您應對一切負責，您是拿工資的嘛，所以，也就是說，再扣除五盧布……一月九日您從我這里支取了九盧布……”

“我沒支過！”尤麗婭，瓦西里耶夫娜囁嚅著。

“可我這里有記載！”

“呶……那就算這樣，也行?！?/p>

“四十一減二十七凈得十四?！?/p>

兩眼充滿淚水，長而修美的小鼻子滲著汗珠。令人憐憫的小姑娘??！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有一次我只從您夫人那里支取了三盧布……再沒支過……”

“是嗎？這么說，我這里漏記了！從十四盧布再扣除……吶，這是您的錢最可愛的姑娘！三盧布……三盧布……又三盧布……一產(chǎn)布再加一盧布……請收下吧！”

我把十一盧布遞給了她……她接過去，喃喃地說：“謝謝?！?/p>

我一躍而起，開始在屋內(nèi)踱來踱去。憎惡使我不安起來。

“為什么‘謝謝？”我問。

“為了給錢……”

“可是我洗劫了你，鬼曉得，這是搶劫！實際上我偷了你的錢！為什么還說‘謝謝？”

“在別處，根本一文不給。”

“不給？怪啦！我和您開玩笑，對您的教訓是太殘酷了……我要把您應得的八十盧布如數(shù)付給您！吶，事先已給您裝好在信封里了！可是何至于這樣快快不快呢？為什么不抗議？為什么沉默不語？難道生在這個世界口笨嘴拙行嗎？難道可以這樣軟弱嗎？”

她苦笑了一下，而我卻從她臉上的神態(tài)看出了一個答案，這就是“可以”。

我請她對我的殘酷教訓給予寬恕，接著把使她大為驚奇的八十盧布遞給了她。她羞怯地點了一下數(shù)就走出去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沉思著：

“在這個世界上做個有權(quán)勢的強者，原來如此輕而易舉！”

1.下列對文章相關內(nèi)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正確的一項是（ ）

A.小說以“柔弱的人”為題目，一方面表達了對尤麗婭的同情，另一方面有一定的諷刺意味。

B.作品主要運用語言描寫和肖像描寫，生動形象地刻畫了尤麗婭逆來順受的柔弱性格。

C.尤麗婭對“我”說“謝謝”，一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作為教師的風度修養(yǎng)，二是為了諷刺“我”。

D.本篇小說幽默辛辣，不僅有力地揭露社會的不合理，也有著讓人心酸傷懷的恒久魅力。

2.“在這個世界上做個有權(quán)勢的強者，原來如此輕而易舉！”想表達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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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也是作者濃墨重彩描寫的一個人物，作者對“我”的刻畫入木三分，你怎樣評價這個人物？請結(jié)合原文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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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答案]

1.A（B項“肖像描寫”錯，應是神態(tài)描寫。C項說“謝謝”的目的是“為了給錢”，是一種無奈。D項小說“幽默”錯）

2.弱者的逆來順受是強權(quán)橫行霸道的幫兇。社會的強權(quán)壓迫，更是柔弱者喪失自我、喪失尊嚴的根源。揭示了專制社會壓迫和剝削勞動人民的黑暗。

3.“我”是一個復雜而又充滿矛盾的形象。從作者安排情節(jié)的角度來看，“我”是一個正直善良，憎惡黑暗社會的人。如文中“我”的5個反問句，表現(xiàn)了“我”希望通過尤利婭的反抗來打破社會賦予的枷鎖。從作者刻畫人物的目的來看，“我”代表著吝嗇、蠻不講理的“有權(quán)勢的強者”。作為雇主，再三利用尤麗婭的逆來順受克扣工資，話語雖顯得彬彬有禮，實則道貌岸然。

五、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1-4題。

船上

沈從文

住在那小旅館實在不是個辦法，每天雖只三毛六分錢，四個月來欠下的錢很像個大數(shù)目了。欠賬太多了，非常怕見內(nèi)老板，每天又必得同她在一桌吃飯。她說的話我可以裝作不懂，可是仍然留在心上，挪移不開。恰好那時有一只押運軍服的帆船，正預備上行，押運人就是我哥哥一個老朋友，我也同他在一堆吃過喝過。一個做小學教員的親戚，答應替我向店中辦個交涉，欠賬暫時不說。在桃源的那個表弟，恰好也正想回返本隊，因此三人就一同坐了這小船上駛。

船上裝滿了嶄新棉布軍服，把軍服攤開，就躺到那上面去，聽押船上行的曾姓朋友，說過去生活中種種故事。

這曾姓朋友讀書不多，辦事卻十分在行，軍人風味的勇敢，爽直，正如一般鎮(zhèn)人的通性，因此說到任何故事時，也一例能使人神往意移。這朋友最愛說的就是粗野話。一切粗俗的話語，在一個直爽的人口中說來，卻常常是嫵媚的。

但七百里航程還只走過八分之一時，我們所有的錢卻已完全花光了。把錢花光后我們?nèi)匀挥姓f有笑，各人躺在溫暖軟和的棉軍服上面，說粗野的故事，喝寒冷的北風，讓船兒慢慢拉去，到應吃飯時，使用極厲害的辣椒在火中燒焦蘸鹽下飯。

船只因為得隨同一批有兵隊護送的貨船同時上行，一百來只大小不等的貨船，每天必同時拔錨，同時拋錨，因此景象十分動人。任何一只船出事時皆得加以援助，一出事總就得停頓半天。天氣又冷，河水業(yè)已下落，每到上灘河槽容船處都十分窄，船夫在這樣天氣下，還時時刻刻得下水中拉纖，故每天即或毫無阻礙也只能走三十里。送船兵士到了晚上有一部分人得上岸去放哨，大白天則全部上岸跟著船行，所以也十分勞苦。但人人卻十分高興。一遇船上出事時，就去幫助船夫。

常德到辰州四百四十里，我們一行使走了十八天，抵岸那天恰恰是正月一日。船傍城下時已黃昏，三人空手上岸，走到市街去看了一陣春聯(lián)。從一個屠戶鋪子經(jīng)過，我正為他們說及四年前見到這退伍兵士屠戶同人毆打，如《水滸》上的鎮(zhèn)關西，誰也不是他的對手。恰恰這時節(jié)我們前面一點就拋下了一個大爆竹，訇的一聲，嚇了我們一跳。那時各處雖有爆竹的響聲，但曾姓朋友卻以為這個來得古怪。就拖我們稍稍走過了屠戶門前幾步，停頓了一下。只見那屠戶家樓口小門里，很迅速地又拋了一個爆竹下來，又是訇的一聲，那曾姓朋友說：“這狗雜種故意嚇人，讓我們?nèi)グ菽臧??！边€來不及阻止，他就到那邊拍門去了。一面拍門一面和氣異常地說：“老板，老板，拜年，拜年！”一會兒有個人來開門，門拉開時，曾姓朋友一望，就知道這人是鎮(zhèn)關西，便同他把手拱拱，冷不防在那高個子眼鼻之間就是結(jié)結(jié)實實一拳，那家伙大約多喝了杯酒，一拳打去就倒到燭光輝煌的門里去了。只聽到哼哼亂罵，但一時卻爬不起來，且有人在樓上問什么什么，那曾姓朋友便說：“狗X的，把爆竹從我頭上丟來，你認錯了人。老子打了你，有什么話說，到中南門河邊送軍服船上來找我，我名曾祖宗?！币幻嬲f，一面便取出一個名片向門里拋去，拉著我們兩人的膀子，哈哈大笑邁步走了。

我們還以為那個鎮(zhèn)關西會趕來的，因此各人隨手拾了些石頭，預備來一場惡斗，誰知身后并無人趕來。上船后，還以為當時雖不趕來，過不久定有人在泥灘上喊曾芹軒，叫他上岸比武。這朋友腹部臨時還縛了一個軟牛皮大抱肚，選了一塊很合手的濕柴，表弟同我卻各人拿了好些石塊，預備這屠戶來說理。也許一拳打去那家伙已把鼻子打塌了，也許聽到尋事的聲音是鎮(zhèn)人，知道不大好惹，且自己先輸了理，故不敢來第二次討虧吃了，因此我們竟白等了一個上半夜。這個年也就在這樣可笑情形中過了。第二天一早，船又離開辰州河岸，開進辰河支流的白河了。

1.全文主要記述了行船中發(fā)生的哪些事情？請簡要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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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這個年也就在這樣可笑情形中過了”，其中“可笑”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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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請簡析小說中曾姓朋友的形象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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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請?zhí)骄啃≌f中蘊含的思想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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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答案]

1.聽講故事;尋窮開心（苦中作樂）;賞行船;參與打架。

2.把街上的屠戶想象成《水滸》中的鎮(zhèn)關西;將毆打屠戶當作行俠仗義;為迎戰(zhàn)屠戶白等了半夜。

3.強于表達：說故事，使人神往意移。勇敢爽直：毆打屠夫后，扔名片報住處。

4.對行船人純樸品格的贊美;對豁達樂觀生活態(tài)度的欣賞;對快樂有趣往事的懷念。

六、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1-3題。

最好的顧客

[法國]亨·特羅亞

厄泰爾普夫婦的花圈鋪子恰好設在一個市民公墓的附近。店鋪外陳列著三五個花圈，暗紫色的飄帶在風中飄蕩著，店鋪內(nèi)的各種花圈擺放得錯落有致，在昏黃的燈光下靜默不語。

一天傍晚，快關店門的時候，厄泰爾普太太正在忙著結(jié)賬，突然進來一個陌生人。他很瘦，看上去有七十來歲，顯得很憂慮，一只手按住胸口，顯出痛苦的表情，雙目直勾勾的，撅著嘴唇，像個真正要買東西的顧客。

厄泰爾普太太溫和地招呼客人：“花圈都在這兒，您要多大價錢的？您同那位仙逝的人之間的關系？”

一聽這話，陌生的顧客變了相，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

“親戚關系?！?/p>

“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p>

“他是您的什么人？”

顧客拉長了臉，盯著厄泰爾普太太的前額，那眼神好像是噴射而出的一股冷水。

“無可奉告，但每一種要一個。”

“請原諒！”厄泰爾普太大驚得透不過氣來，低聲說。

“每種一個，別再哆嗦！”那人氣憤地重說了一遍，“當然僅限于男性的，這很清楚，在我看來！”

“我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您家所有的男人在一次事故中全部遇難了！”

“一點不錯！”陌生人辯白道，“但是，快一點，把那個送給伯伯的花圈放好一點，擺在這里！我坐在司機的旁邊……”

他毫無爭議地付完錢，上了出租汽車，關上車門，沒有打招呼，汽車就開走了。

回到店里，她把此事的經(jīng)過敘述給丈夫維克多聽。

“誰會付這么一大筆款子？”維克多說，“你開玩笑！他沒讓你減一點價錢。而且數(shù)量又是很多。毫無疑問，他想在近幾天把家中的男性逐個干掉，或者一次滅絕。”

厄泰爾普太太感到這真可怕，應該不惜一切避免這樣的大屠殺，需要趕緊采取措施。她選擇了報警。

一年快過去了，那個不可捉摸的顧客并沒表現(xiàn)出殺人的行為。

忙碌了一天，厄泰爾普太太坐在店門口，想透口氣。還沒坐五分鐘，突然看見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正走著她想要找的那個惡棍。厄泰爾普太太像打了雞血一般，不假思索地站起來，穿過馬路，跟上那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他走進了一道走廊，她蹩在墻角，遠遠監(jiān)視著。她見他打開了一個房門，房間里赫然擺放著那些花圈。厄泰爾普太太突然出現(xiàn)：

“站著別動！你叫什么名字？”

“莫里斯·巴羅丹。”

“婚姻狀況？”

“未婚?！?/p>

“年齡？”

“七十……但是，您有什么權(quán)力問我這些？”

“不許動！”

“不要這樣，太太，我是在自己家里，我有權(quán)……”

“你什么權(quán)也沒有。你得聽我的，是我賣給你的這些花圈！”

一聽這話，莫里斯·巴羅丹用雙手捂起了臉，雙膝略微彎曲了下來。厄泰爾普太大看到她正擊中了那人的疼處，接著說：

“是的，當時我沒有弄清你買那么多花圈的用意。但是，我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你是一個壞人，倒是想得出謀害親人的鬼點子。我已經(jīng)報告了警察……”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仍捂著臉，哽咽了起來。在厄泰爾普太太聽來，這種哭泣聲是十分悅耳的。

“不應該報告警察，”他嗚咽著說，“我沒有害人的心，我向您發(fā)誓……”

“我很想相信你，”她嘲弄似的駁斥道，“但是，請你解釋一下，你從我這里買一整套花圈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抬起了頭，蒼老多皺的臉上掛滿了淚水，像被雨水打濕的破布。嘴唇在黃牙上哆嗦著，磕磕巴巴地說：

“這是……這是一個秘密……我全給您說了吧……是這樣，我老了……有心臟病……醫(yī)生們都說我還能活幾個月，也許只能活幾天……簡單地說，我總是想著死，想著自己的葬禮。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什么人也沒有。因此……可以想象出我那穿街而過的柩車，沒有一個花圈，沒有一束鮮花，默默無聞，光禿禿，孤零零。為了避免這沮喪的結(jié)局，我給自己造出所有的親人來。從此之后，我心安理得了，感到生活在親人們的中間，被人愛著，心里很溫暖。好像人們確實憐惜我……”

他微微動著嘴唇，喃喃道：“我在您眼里也許是荒誕可笑的，請原諒……”

“請求原諒的應該是我！”厄泰爾普太太淚流滿面。

正如他所預見的那樣，幾個月之后，他死了。他的葬禮驚動了所有愛看熱鬧的人。柩車上堆滿了花圈，看上去真像巍峨的高山。一條條紫色的飄帶顯示出一個繁茂而忠實的家族的痛苦。在花圈堆中，有一個由厄泰爾普夫婦獻的特大花圈，飄帶上寫著一行金字：“獻給我們最好的顧客?！?/p>

1.下列對文本相關內(nèi)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

A.小說的開頭交代花圈鋪子在公墓的附近，環(huán)境陰森、色彩暗淡，渲染了肅穆悲傷的氛圍，引起下文人物的出場。

B.小說對人物的心理刻畫非常逼真?zhèn)魃?。比如“在厄泰爾普太太聽來，這種哭泣聲是十分悅耳的”體現(xiàn)了她的冷酷無情。

C.厄泰爾普太太的丈夫維克多作為次要人物在小說里出場很少，卻推動了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使得情節(jié)一波三折，緊張刺激。

D.小說的結(jié)局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莫里斯，巴羅丹身患重病前文已有伏筆，而看似突兀的結(jié)局更能表現(xiàn)主題。

2.小說中的“花圈”與莫里斯·巴羅丹的形象有密切關系，請簡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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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請?zhí)骄啃≌f標題“最好的顧客”的深刻意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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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答案]

1.B（“體現(xiàn)了她的冷酷無情”分析有誤。此處體現(xiàn)她疾惡如仇，因為當時她還認為他是個惡棍）

2.買所有祭奠男性的花圈，行為怪僻;家里擺放花圈，聊以自慰、心安理得;因花圈被質(zhì)詢，內(nèi)心苦楚;坦白買許多花圈的原因，身世悲慘。

3.本以為他會“害人”，是個“惡棍”，結(jié)果卻是一個患有心臟病的可憐的人，稱之為“最好的顧客”飽含著厄泰爾普夫婦的歉意;孤獨的莫里斯·巴羅丹死了，葬禮上沒有任何親人，厄泰爾普夫婦卻在特大的花圈上寫上“獻給我們最好的顧客”，表明厄泰爾普夫婦的善良人性;小說的開端出現(xiàn)的卻是“最壞的顧客”，設置懸念，欲揚先抑，以強烈的心理反差吸引讀者，增強小說的故事性和感染力;風燭殘年的老人購買花圈卻是為了祭奠孤獨的自己，以此為題，呼吁社會給予孤獨的人關愛、溫暖和同情。

七、閱讀下面的作品，完成1-3題。

兔和貓

魯迅

住在我們后面院子里的三太太，在夏間買了一對白兔，是給伊的孩子們看的。

孩子們自然大得意了，嚷著圍住了看;大人也都圍看看;還有一匹小狗名叫S的也跑來，闖過去一嗅。打了一個噴嚏，退了幾步。三太太吆喝道，“S，聽著，不準你咬他！”于是在他頭上打了一拳，S便退開了，從此并不咬。

這一對兔總是關在后窗后面的小院子里的時候多。這小院子里有一株野桑樹，桑子落地，他們最愛吃，便連喂他們的菠菜也不吃了。烏鴉喜鵲想要下來時。他們便躬著身子用后腳在地上使勁的一彈，嘩的一聲直跳上來，像飛起了一團雪，鴉鵲嚇得趕緊走，這樣的幾回，再也不敢近來了。三太太說，鴉鵲到不打緊，至多也不過搶吃一點食料，可惡的是一匹大黑貓，常在矮墻上惡狠狠的看，這卻要防的，幸而S和貓是對頭，或者還不至于有什么罷。

孩子們時時捉他們來玩耍;他們很和氣，豎起耳朵，動著鼻子，馴良的站在小手的圈子里。他們夜里的臥榻是一個小木箱，里面鋪些稻草，就在后窗的房檐下。

這樣的幾個月之后，他們忽而自己掘土了，掘得非?？?，前腳一抓，后腳一踢，不到半天，已經(jīng)掘成一個深洞。大家都奇怪，后來仔細看時，原來一個的肚子比別一個的大得多了。他們第二天便將干草和樹葉銜進洞里去，忙了大半天。

大家都高興，說又有小兔可看了;三太大便對孩子們下了戒嚴令，從此不許再去捉。我的母親也很喜歡他們家族的繁榮，還說待生下來的離了乳，也要去討兩匹來養(yǎng)在自己的窗外面。

他們從此便住在自造的洞府里，有時也出來吃些食，后來不見了，可不知道他們是預先運糧存在里面呢還是竟不吃。過了十多天，三太太對我說，那兩匹又出來了，大約小兔是生下來又都死掉了，因為雌的一匹的奶非常多，卻并不見有進去哺養(yǎng)孩子的形跡。伊言語之間頗氣憤，然而也沒有法。

有一天，我忽聽得許多人在那里笑，尋聲看時，卻見許多人都靠著三太太的后窗看：原來有一個小兔，在院子里跳躍了。

這比他的父母買來的時候還小得遠，但也已經(jīng)能用后腳一彈地，進跳起來了。孩子們爭著告訴我說，還看見一個小兔到洞口來探一探頭，但是即刻便縮回去了，那該是他的弟弟罷。

從此小院子里更熱鬧，窗口也時時有人與窺探了。

然而竟又全不見了那小的和大的。這時是連日的陰天，三太太又慮到遭了那大黑貓的毒手的事去。我說不然，那是天氣冷，當然都躲著，太陽一出，一定出來的。

太陽出來了，他們卻都不見。于是大家就忘卻了。

惟有三太太是常在那里喂他們菠菜的，所以常想到。伊有一回走進窗后的小院子去，忽然在墻角上發(fā)見了一個別的洞，再看舊洞口，卻依稀的還見有許多爪痕。

這爪痕倘說是大兔的，爪該不會有這樣大，伊又疑心到那常在墻上的大黑貓去了，伊于是也就不能不定下發(fā)掘的決心了。伊終于出來取了鋤子，一路掘下去，雖然疑心，卻也希望著意外的見了小白兔的，但是待到底，卻只見一堆爛草夾些兔毛，怕還是臨蓐時候所鋪的罷，此外是冷清清的，全沒有什么雪白的小兔的蹤跡，以及他那只一探頭未出洞外的弟弟了。

氣憤和失望和凄涼，使伊不能不再掘那墻角上的新洞了。一動手，那大的兩匹便先竄出洞外面。伊以為他們搬了家了，很高興，然而仍然掘，待見底，那里面也鋪著草葉和兔毛，而上面卻睡著七個很小的兔，遍身肉紅色，細看時，眼睛全都沒有開。

一切都明白了，三太大先前的預料果不錯。伊為預防危險起見，便將七個小的都裝在木箱中，搬進自己的房里，又將大的也捺進箱里面，勒令伊去哺乳。

三太太從此不但深恨黑貓，而且頗不以大兔為然了。據(jù)說當初那兩個被害之先，死掉的該還有，因為他們生一回，決不至于只兩個，但為了哺乳不勻，不能爭食的就先死了。這大概也不錯的，現(xiàn)在七個之中，就有兩個很瘦弱。所以三太太一有閑空，便捉住母兔，將小兔一個一個輪流的擺在肚子上來喝奶，不準有多少。

母親對我說，那樣麻煩的養(yǎng)兔法，伊歷來連聽也未曾聽到過，恐怕是可以收入《無雙譜》的。白兔的家族更繁榮;大家也又都高興了。

但自此之后，我總覺得凄涼。夜半在燈下坐著想，那兩條小性命，竟是人不知鬼不覺的早在不知什么時候喪失了，生物史上不著一些痕跡，并S也不叫一聲。我于是記起舊事來，先前我住在會館里，清早起身，只見大槐樹下一片散亂的鴿子毛，這明明是膏于鷹吻的了，上午長班來一打掃，便什么都不見，誰知道曾有一個生命斷送在這里呢？我又曾路過西四牌樓，看見一匹小狗被馬車軋得快死，待回來時，什么也不見了，搬掉了罷，過往行人幢幢的走著，誰知道曾有一個生命斷送在這里呢？夏夜，窗外面，常聽到蒼蠅的悠長的吱吱的叫聲，這一定是給蠅虎咬住了，然而我向來無所容心于其間，而別人并且不聽到……

假使造物也可以責備，那么，我以為他實在將生命造得太濫了，毀得太濫了。

嗥的一聲，又是兩條貓在窗外打起架來。

“迅兒，你又在那里打貓了？”

我的母親是素來很不以我的虐待貓為然的，現(xiàn)在大約疑心我要替小兔抱不平，下什么辣手，便起來探問了。而我在全家的口碑上，卻的確算一個貓敵。我曾經(jīng)害過貓，平時也常打貓，尤其是在他們配合的時候。但我之所以打的原因并非因為他們配合，是因為他們?nèi)?，嚷到使我睡不著，我以為配合是不必這樣大嚷而特嚷的。

況且黑貓害了小兔，我更是“師出有名”的了。我覺得母親實在太修善，于是不由的就說出模棱的近乎不以為然的答話來。造物太胡鬧，我不能不反抗他了，雖然也許是倒是幫他的忙……那黑貓是不能久在矮墻上高視闊步的了，我決定的想，于是又不由的一瞥那藏在書箱里的一瓶青酸鉀。

一九二二年十月

1.下列對作品內(nèi)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

A.作者對兔子生活習性的觀察描寫細致入微，不厭其煩，既符合兔子生物學上的習性，也說明“我”是如此喜愛這個可愛的小生靈。

B.作者著重寫兔，仔細地介紹買兔、養(yǎng)兔、育小兔的全過程，讓讀者通過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發(fā)展為小兔高興也為它憂愁。

C.除了小兔子，鴿子、狗、蒼蠅也是“我”喜歡并同情的對象，文章詳細地記敘了它們遇害的經(jīng)過，表達了“我”的憤慨與不平。

D.這篇動物題材小說以小見大，似淺實深，既體現(xiàn)了別具一格的童趣和可愛，也對國民存在的深層問題進行剖析，表現(xiàn)出作者對社會現(xiàn)實的思考。

2.對于“貓吃兔”事件，“我”的斗爭態(tài)度和三太太、母親的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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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太太用“麻煩養(yǎng)兔法”后，“白兔的家族更繁榮;大家也又都高興了”。一切又恢復之前的和諧，日常生活照常進行?！暗源酥?，我總覺得凄涼”，“我”為何感到“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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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答案]

1.C（文章中“我”對鴿子、狗、蒼蠅是否“喜歡”并不明確;文章并沒有詳細記敘它們遇害的經(jīng)過）

2.①三太太偏頗地愛小兔，一面任由主觀意志怨恨大兔，一面憎惡以強凌弱的黑貓，一面又對其他動物粗暴;②母親愛兔的同時對貓心懷仁慈，她不問是非曲直，寬厚、容忍地對待一切，哪怕是作惡的人也如此;③“我”對兔和貓的斗爭態(tài)度始終清晰明朗，對白兔就是愛，對黑貓就是憎，“我”不會仁慈手軟、不會退縮，更不會半途輒止，只因它的惡。

3.一是“曾經(jīng)有過的災難被忘卻了”。人們很快就忘記小兔的死，忘記黑貓的惡，也忘記曾經(jīng)對黑貓的憎。二是這種自然現(xiàn)象引起作者的悲劇意識，勾出悲劇感受。這些弱者，平凡渺小，生命消失時是悄無聲息的，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以上種種無不透露出卑微生命的悲哀。弱小者面對將生命“毀得太濫”的強者，無可奈何又無力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