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稿件的特點依然是篇目數量多,新人作者多。雖然篇幅總體來說都比較簡短精練,但幾乎每篇都有對一些重要問題的重新辨析和新的見解。
秦林芳的文章提出“深入生活”成為指導性口號是始自《講話》,但“深入生活”的文學思潮在此前已經存在,“深入生活”思潮不僅是口號指導,更是解放區(qū)文化界自覺追求的結果。潘海軍的文章將王國維“境界說”理論延伸到現(xiàn)代文學創(chuàng)作場域中,頗有新意。鳳媛的文章將通過對當下老舍作品如何戲劇化進行了重要的探討。高旭東、于偉的文章通過對《善女人》的細讀,認為這部作品才是最能代表張?zhí)煲硭枷雰群说男≌f。
幾篇有關左翼文學的文章話題比較新鮮。侯敏的文章關注到了不同俄蘇文學理論之間的沖突對馮雪峰的重要影響,為馮雪峰文藝活動中一些自相矛盾的現(xiàn)象給予了新的解釋。張悅的文章提出左翼作家在“京海之爭”中非但不是旁觀的局外人,反而構成了這場論爭的主要力量。李躍力的文章梳理了革命文學論爭中無政府主義的態(tài)度與觀點,進一步完善了革命文學論爭的版圖。
魯迅研究三篇文章各有側重,曹禧修的文章就認為“個”不僅是魯迅思想系統(tǒng)的核心,更是魯迅敘事系統(tǒng)的基點;姜彩燕的文章就將魯迅對朱光潛的批判提前到了1926年;柴紅梅、劉偉的文章細致地考證了魯迅與中野重治的關系。
詩歌研究的幾篇文章也多有新意。張潔宇的文章對葉公超新詩史上的貢獻進行了重新的評價,王昌忠的文章則從語象的角度對七月派藝術風格和思想內涵進行了剖析,白杰的文章關注到了兩個歷史階段新月派的不同選本,探討了選本如何突破歷史局限的問題。陶夢真和蔡靜的文章都是對晚清詩歌的探討,一個通過黃遵憲雜歌謠創(chuàng)作與選集編撰的矛盾透視出晚清詩界革命的困境,一個關注到了晚清文言譯詩的形意張力問題。
此外,還有很多好的文章值得一讀,在此就不一一說明了。